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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从鬼道活着回来，做着细致入微的准备工作。
看到楚阳发愣，陈果用力推他，说：“别愣着啦，赶紧走，陈国生那边我已经交待过了，人员随便你去调配，如果你还搞不定，我真的要鄙视你了！”
“没他我也一样能搞定啊，这个案子很难吗？”楚阳不屑笑道。
“唉，真搞不懂，智商明明很高啊，怎么在感情上就是块实心木头呢？”陈果摇了摇头，已经懒得和楚阳废话了，一扭身，向楼上走。
“喂，你还真去找啊？”楚阳喊道。
“你以为呢？”陈果回头，冲楚阳眨了眨眼睛，扭回身去，一阵风似的便上楼去了。
楼上，林燕秋的房门紧锁着，如果没有马玉玲帮楚阳开门，楚阳刚才都进不来，可是陈果的空间密闭非常恐怖，在她意识操控的空间之内，比她弱小的任何物品她都可以任意驱动，在那个空间里，她就是上帝！
楚阳退出之后重新锁上的房门，在陈果的空间密闭之下，意念一动便轻轻打开了，甚至连一丝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房间内，林燕秋仍在沉睡中，陈果轻轻走过去，蹲下身子，双手托着下巴好奇地打量着林燕秋，心中也暗暗诧异。
这个女孩子哭了一夜吧？
第686章 鱼与熊掌（5）（）
沉睡中的林燕秋容颜倾世，脸庞上却依旧挂着泪痕，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令人心疼。
陈果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子好漂亮啊！
以前她总听楚阳吹牛，说自己的女朋友如何如何漂亮，陈果一直认为楚阳说话太夸张了，可是，在见到林燕秋的这一刻，陈果真的相信了。
长长的睫毛，白皙的脸颊，精雕玉琢般的五官美得动人心魄，特别是她熟睡中的样子，带着几分柔弱和憔悴，双手紧紧抱住被子，仿佛溺水的人在拼尽全力，去试图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陈果叹了口气，将手机拿了出来，对着林燕秋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发给了夺天。
过了一会儿，夺天便打过电话来了。
陈果的手机是静音的，她就站在林燕秋的床旁，使出了空间密闭，这样，她说话的声音就可以和外界隔绝开来。
“这人是谁？”电话中，夺天问道。
“楚阳以前的女朋友，林燕秋。”
“……”电话中，夺天一片凌乱，不解问道：“这和任务有关系吗？”
陈果说：“你查一下资料就知道了，等查完了，我还有其它事情要汇报呢。”
“好！”夺天答应着，挂断了电话。
陈果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夺天明白，这个林燕秋很可能还有什么隐情。
陈果这边，也悄悄退出了病房，站到了走廊的尽头等待着。
过了十来分钟，夺天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说道：“她的父亲叫林国忠？就是为了调查楚阳父母那件事牺牲的那个警察？”
“是啊！很巧是吗？”陈果苦笑起来，叹道。
“果果，你到底想干什么呢？”夺天的语气慎重了几分，问道。
“队长，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隐瞒下去了！”陈果说。
夺天沉默了一下，说道：“果果，你和楚阳的私人关系我不想去谈，我相信这件事情你是有分寸的！可是，两年前楚阳父母的事情本来就是一场意外啊，死的又不仅仅是楚阳的父母，那个林国忠更是个意外！
事情既然已经结束了，又何必再去提呢？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为了那件事，包括棘刺和蜂后相继牺牲，影子战队也死伤了一半，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一旦被楚阳知道了真相，他肯定承受不了的！”
“队长，我只是想让林燕秋明白，她不欠楚阳什么，反而是楚阳欠她的！这个女孩子太善良了，何必要让她内疚一辈子呢？”
“果果，你这样做，已经属于泄密了！”夺天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所以我才向战队请示啊！”陈果说，“而且还有一件事情，当初战队调查楚阳的时候并没有查到，或者说，当时还没有发生。”
“什么事？”
“楚阳的妹妹，楚月！”
“他妹妹又怎么了？”夺天听得一阵迷糊。
陈果说：“楚月报考了南都医科大学，现在已经是法医系的一名学生了！”
“什么意思？”夺天的语气明显有些急迫，“你是猜测，楚月可能发现了什么吗？”
陈果说：“楚月一个女孩子，报考法医系已经很意外了，但是有一点更加反常，楚月的高考成绩是全省理科第七名，临海市的高考状元，以她的成绩，全国的大学随便她去选，清华北大，甚至连牛津大学都发来了邀请函，但是楚月偏偏去了南都医科大学这种二流学院，而且还是法医系，你不觉得古怪吗？”
电话中，夺天沉默了下来。
整个华夏，比南都医科大学厉害的学府比比皆是，即使在华夏的各大医学院校中，南都医科大学也排不进前十名，但是楚月偏偏就读了这所大学，确实说不通了。
如果偏要说通，那就只有一种解释——楚阳父母的尸检，就是南都医科大学法医系的教授关长洛做的！
“他们楚家出人才啊！”夺天感叹道。
“是啊，恐怕快要瞒不住了！”陈果说，“就算关长洛不会说出来，我猜想，楚月很快也会了解真相的，到了那时候真的被动了，楚阳一旦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想呢？”
“所以你要摊牌吗？”夺天反问。
“一步一步来吧，慢慢给楚阳一个接受的过程。”陈果说着话，已经转身向林燕秋的病房走去了，边走边说：“队长，我想还是先从林燕秋入手吧，不然我和楚阳去卧底，这件事迟早是个暗雷，真的炸了，我怕楚阳会失控的。”
“所以呢？你的计划是什么？”夺天谨慎问道。
陈果说：“我需要调取林国忠牺牲事件的档案，手续需要战队和总部去协调一下。”
“好吧，我相信你有分寸！”夺天说着，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是果果，你一定要讲究策略，我希望这件事情能让楚阳更加坚定去鬼道卧底的决心，而不是起反作用，你明白吗？”
“明白！”陈果答应道。
她又和夺天说了几句话，将调取档案的事情确定了下来，这才推门进了林燕秋的病房。
陈果刚刚进去，林燕秋便惊醒了过来，这一次，陈果并没有使用空间密闭。
林燕秋望着陈果，美眸中疑惑了一下，缓缓坐了起来。
“醒了？”陈果一笑。
“你是谁？”林燕秋问她。
“放心，我不是坏人。”陈果笑着走了过来，站在床旁凝视着林燕秋，说：“你真的好美啊，我一直以为楚阳在吹牛，没想到，他说的都是真的。”
“楚阳？”林燕秋柳眉微蹙，终于认真打量起陈果来，问道：“你是和楚阳一起回来的么？”
“是啊，我是他……嗯，是他的同事，我叫陈果，很高兴认识你！”陈果笑着说道。
林燕秋不解地望着陈果，过了一会儿，才勉强笑了笑，说：“请坐吧，我腿上有伤，不能起身招待你了。”
“嗯，没关系！”陈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刚要说话，却没想到，林燕秋直接开口问道：“你是楚阳的女朋友吧？”
“啊？”陈果一怔。
“没事的，我接受得了，我和楚阳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林燕秋自嘲般地笑了起来：“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曾经的我。”
“……”陈果直接无语。
第687章 鱼与熊掌（6）（）
林燕秋笑道：“很意外是吗？”
陈果吃惊地点头。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还是将林燕秋看轻了，这个女孩儿并不简单。
林燕秋苦笑一下，说：“当一个女人深爱着一个男人的时候，别人提起那个男人，女人的眼睛是会发光的，骗不了人！”
陈果一下咬住了嘴唇。
林燕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种肝肠寸断的样子，实在令陈果吃不消了。
林燕秋捋了一下稍显凌乱的头发，轻轻的说：“如果我能见到楚阳，我真的想问一问他，他这样对我，可以！不管怎样都是我做错了，我欠他的，我认了啊！
可是，他这样做对得起戴姗姗吗？戴姗姗已经失踪半年了，楚阳如果还有一点儿良心，他也应该去找她啊！一个女孩子孤苦伶仃的在外面飘着，无依无靠的，那得有多难？楚阳就这样没心没肺吗？”
稍顿。
林燕秋终于忍不住了，凝望着陈果，脸上渐渐有了怒气，说道：
“陈果，我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你也不要误会什么，因为我和楚阳已经不可能了，能做的，我都尽力去做了，能弥补我，我也拼尽全力去弥补了，你能和楚阳在一起，我会祝福你们！
可是，我真的不能理解，楚阳为什么这样对待戴姗姗呢？他这样做，我这一辈子都会不原谅他，绝不原谅！”
呼！
陈果暗叹一声，心中也感慨，林燕秋实在太善良！
到了此时此刻，她并没有为自己鸣不平，反而是想替戴姗姗讨一个公道。
陈果说：“既然你看出来了，我就没必要隐瞒你什么了，有些话，干脆直说了吧！”
“说什么？”林燕秋忽地苦笑起来，“陈果，我不会和你去争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果拿出手机来，调出了一段录像，递给林燕秋说道：“看看吧，这是我妹妹拍下来的。”
“这是什么？”林燕秋接了过来。
“你点开看看！”陈果说。
林燕秋一脸疑惑地点开了这段录像，然后，一下就愣住了。
画面是一间规模很大的超市，楚阳穿得西装革履，对店员说：咦，怎么没放歌啊？这眼看着都到年关了，必须来点儿喜气啊！快去，把音乐放起来！
画面一转，身后的店员都是满脸郁闷的样子。
楚阳说：这都怎么啦？有话直说！
有个店员用东北口音问道：经理，放啥歌啊？招财进宝吗？
楚阳说：还是老样子，风筝误！
……
林燕秋浑身一震！
双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了。
风筝误！
这是楚阳临别的时候，自己为他唱的那首风筝误？
林燕秋的眼睛瞬间湿润，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
视频中，店员抗议道：经理，不太合适吧？这大过年的，这首歌是不是太悲了啊？
楚阳喝道：悲吗？我觉得挺好！让你去你就去，费什么话！
店员耸了耸肩。一脸苦逼的样子：得嘞，您觉得好就好！
说着，一路小跑着放音乐去了。
悠扬的音乐声缓缓响起。
风筝误，误了梨花花又开，
风筝误，误了金钗雪里埋，
风筝误，误满相思挂苍苔，
听雨声，
数几声，
风会来……
画面一转，楚阳已将走远了，背影却显得无比的孤寂和落寞。
一个店员，满脸郁闷地走了过来，对录制视频的人说道：我说陈茜，你这个姐夫别的都挺好，就是吧，咋总放风筝误呢？是不是受过啥刺激坐下病啦？这都连着放一个多月了，谁受得了啊？
视频截然而止！
林燕秋紧紧咬住了嘴唇，却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
陈果叹了口气，说：“林燕秋，其实楚阳一直都在想着你，在他心中，你的地位谁都无法替代，即使是我也不行！”
林燕秋将头埋在膝盖上，眼泪像水线一般落了下来。
陈果说：“过年那几天，楚阳执行任务的时候差一点儿就死了，昏迷了三天三夜，只有一口气吊着。”
林燕秋猛地抬头，惊恐地凝视着陈果，眼中的担忧再也掩饰不住了。
“唉，作孽！”
陈果暗叹，继续说道：“楚阳昏迷的三天，一直高烧不退，始终在说胡话，他一直在念叨你的名字，在念叨楚月的名字，也在念叨戴姗姗的名字，这是我在他口中听到的最多的三个名字，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明白了，楚阳放不下你们！
身为哥哥，他放不下妹妹，而你是她最在意的人，戴姗姗是他亏欠最多的人！
平时，楚阳把这些事情全都藏在心里，他的心思很重很重，重得连我都看不透他了，可是昏迷的时候，他什么都藏不住了，放下了所有的负担，那个时候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林燕秋，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林燕秋怔怔地望着陈果，神情纠结不已。
她不明白，陈果对她说这些，到底是什么用意呢？
她已经和楚阳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说这些话呢？
陈果说：“林燕秋，你们彼此都想着对方，为什么就不能放下以前的那些事情，重新在一起呢？”
“你说什么？”林燕秋吃惊问道。
陈果笑起来，一下拉住林燕秋的手，说：“林燕秋，别再纠结了，实话对你说，我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也许今天我还在这里和你说着话，明天，我就已经牺牲在战场上了，随时我都做着这样的准备！”
“你……”林燕秋瞪大了眼睛，震惊不已。
“你听我说完！”
陈果苦笑，“我不想隐瞒你什么，楚阳上次离开临海，就是为了回到部队去执行任务，这个任务很危险，九死一生，甚至是十死无生，林燕秋，楚阳当时抛下你，就是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确定，到底能不能活着回来！
所以，他留给了楚月一笔钱，所以，他让你死心！难道你不奇怪吗，楚阳为什么那样厉害？他一个人，可以打得东城几百人无计可施，他一个人，可以震慑整个临海的江湖？为什么？”
林燕秋彻底听傻了，而陈果仍在不停的说着，其中那些匪夷所思的内情，听得林燕秋目瞪口呆！
她到此时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远远没有她看到的那样简单……
第688章 S级绝密（）
（前面几章‘鱼与熊掌’那个章节标题，内容没写出来，标题大家不用在意。）
南城，郊区。
毗邻镜湖的一处独栋别墅外，一辆越野车驶了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
南城分局新上任的支队长张威暗暗惊诧，而陈国生坐在车后排眉头紧锁。
三年前，因为林国忠的案子，他曾经来过一次这里，这栋别墅，就是机密局在临海的办事处。
开车的人不苟言笑，掏出证件在门口的岗亭亮了一下，大门便缓缓打开，下车，进了别墅，前面带路的人沉默不言，陈国生就更加不敢乱说话了。
张威好奇地四处打量着，领路那个人连头都没回，声音却极其严厉的警告道：“不要乱看！”
陈国生瞪了张威一眼，张威吓了一大跳，连忙就目不斜视了。
三个人上了二楼，领头那个人推开了一扇门，里面是一个面积六十多平米的会议室。
红木的长桌，两侧是并排摆放的十几把椅子，而为首的座位上，楚阳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
楚阳两侧的下首，坐着两个陌生面孔，而夏明翰早已经在会议室中等待了。
陈国生的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果然！
这个南霸天真不简单！
其实在这种地方见到楚阳，陈国生虽然震惊，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半年之前，夜雕和冰泉相继来到临海，陈国生便知道了楚阳有军职在身，小庙街那六十多条人命也因此不了了之了。
只是陈国生没有想到，楚阳什么时候回来的？
楚阳冲陈国生点了点头，说道：“陈副市长，好久不见，先坐吧！”
“好！”
陈国生不敢多问，紧挨着夏明翰坐了下来。
两个人只是互相点头示意了一下，在这种地方，谁都不敢乱说话。
而会议室的门，也在此时紧紧关上了。
会议室中，此时坐着六个人，楚阳第一次心安理得地坐在了主位上，身边的下首位置便是那两个陌生面孔，而陈国生他们只能坐在更加靠后的位置。
“拐弯抹角的话我就不说了！”楚阳说道，“三位先签完了保证书，咱们再进入正题？”
楚阳正襟危坐，第一次显露出了身居上位者的气势来，然后，示意了一下那两个陌生面孔。
这两个人，全都是闪神战队在临海的暗线，职责与毛小燕和杨琼类似，都是精通玄门道术的高手，也同样隶属于六大战队在华夏的情报系统。
其中一人，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个档案袋来，上面一个血红色的S字母触目惊心，下面写着两个大字——绝密！
嘶——
S级绝密？
陈国生和夏明翰倒抽一口凉气，全都傻眼了。
他们这一辈子，只有三年前林燕秋的父亲林国忠那件事上，才签署过一次S级别的绝密文件，好家伙的，这又来了一次！
楚阳说道：“三位应该都明白，S级别的绝密文件意味着什么吧？这是三份保证书，内容是保证我的身份不会泄露出去，三位在文件上签字之后，一旦我的身份泄漏，三位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明白！”陈国生冷汗都下来了，连忙点头。
夏明翰和张威也同时点头。
退休之后，夏明翰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自从那一次围剿刘仁顺受了重伤之后，夏明翰就落下了病根，气色一直不大好。
张威就更加意外了！
他来到会议室，就一直觉得楚阳非常的面熟。
这个人……怎么越看越像南霸天！
调来南城分局之后，张威无数次查看过楚阳的档案，对于这样一个敏感人物，他是不敢掉以轻心的，但是，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巧合？真的有两个长得一摸一样的人？
张威的脑子完全是懵的，一直疑惑地打量着楚阳。
楚阳说：“我的身份就不用介绍了，省厅的文件，陈副市长已经收到了吧？”
陈国生又忙不迭点头，“报告领导，已经收到了。”
“那就行了，签字！”楚阳大手一挥，命令道。
三份文件分发了下去，三个人不仅需要签字，还要摁上手印，等程序走完，楚阳这才露出了笑容，说道：“既然签了保证书，咱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