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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万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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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她做什么?”所有的矿夫停工,往他走来。

少年吞吞口水,道:“这个……县太爷要找的,命令我带她离开这里回县府。”既然县太爷代管矿场,那要讨个万家福应该不是难事吧?

矿夫愈走愈近,把他逼到墙角。

少年连喊:

“喂喂,有没有必要这么近?喂,我是县太爷派来的,你对我挥拳头示威做什么?我真的是县太爷派来的,用不着对我这么亲热吧?喂喂——救命,我是县太爷派来的,跟岁君常完全无关啊,万家福,出来啊,救命啊——”

×     ×     ×

惨绝人寰的叫声远远地从矿洞里飙了出来。

岁君常心情愉悦,拐向另一头的矿场。

采矿场占地极大,自他签了转让文,转为矿夫后,矿场就多了许多工头。

意义为何,不言而喻。

他淡扫一圈视线范围内的矿场,最后定在树下的小老头跟年有潞。

他举步上前,浑然不在意四周的矿夫都在偷偷注意他。

“岁爷爷!”年有路赶紧拍拍衣服起身。

万家福拾眸瞧见是他,先是面露微笑,而后注意到他上身赤裸,不由得连连避开目光。

“在吃饭啊。”他走到树下,看见一大一小捧着饭碗。

“嗯。你还没吃吗?”

“没有。”他随意坐了下来,眼前赫然出现一大碗饭,他看着一眼那碗饭后的小眼睛,平声道:“不用,你自己吃吧。”

“我、我可以再去拿。”年有路嗫嚅道。

“不用。”

万家福闻言,黛眉微拢,轻声道:

“为什么你说话这么难听?”

岁君常看她一眼,迅速捏了她的脸一下,哼声:

“我就爱这样。小老头,我没长那么高,你视线抬那么高,在看谁啊?”

她微恼,低声:“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又没全身光裸,你紧张什么?我穿不惯粗衫,不如打赤膊,我都没害臊,你羞什么脸?”语毕,瞧见年有路小嘴微张,好像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她认识的岁爷爷,他索性接过她吃了几口的大碗。“你再去拿一份吧。”

年有路高兴地点头,立即跑去领饭的厨房拿。

万家福还来不及说话,就看见他把手头那一份饭菜跟她换了过来,她微怔,又听他说:

“我不吃外人的口水。”

“……”意思是,她的口水勉强可以接受了?她脸微红,关心道:

“我听说,今天是另一头矿场在看大夫,你体内毒素未消,大夫有开药方给你吗?”

“没有。”他吃了几口,又觉得难吃,于是放下饭筷。“这饭真苦。”

她应了声:“这几天的饭的确是苦了点,有路说厨子生病,所以老是煮坏了饭。”连她都觉得有点难以下咽,但矿夫女工们完全没有人在吭声,似乎是习以为常了。

不过,现在她在乎的不是饭苦不苦,而是——

“大夫怎么没开药方呢?难道他不知道你身上带病?”

“他知道啊,但是他拒绝为我写药方。”岁君常看她一脸疑惑,好心地解释:“他怕麻烦。”

“麻烦?”

“不是县太爷私下吩咐他不准为我看诊,就是他怕一看诊,为他惹来麻烦,总之,就是有理由吧。”他毫不介意地说,同时很粗鲁地拉过她的长发凑到鼻间闻。“现在你可没臭味,说起来,那十几天我一直忍着你的臭味,也算是厉害了。”

她用力拉回她的头发,见他根本没有松手的打算,两人拿她头发在拔河,她只好放弃。她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呢?不,是只有一点点点心动而已。

“小老头,这两天有没有人欺压你?”

“我很好,你别担心我。”她轻声道。

“谁担心你了?我是怕有人把我的权利抢走……”顿了下,他稍调整坐姿,遮去所有窥视的眼光,伸手摸向她的脸。“是不是我的错觉? 你变瘦了?”

她再度用力想要拉下他的手,无奈他的力道绝对远大于她,只好道:

“每年夏天我总是会这样,通铺太闷热了,容易睡不好。”

“我还以为你熬夜为我祈福,弄得连眼圈都像是被人揍了一拳呢。”

带些凉意的指腹移向她的眼皮下。

万家福从来没有让一个男人这么碰触她,这个男人不是她梦想中的良人,偏偏让她心跳不已。

“原来睡不好,也会脸红成这样啊……”

她闻言,心跳自动停止,默默地瞅着他。

他哈哈笑道:“小老头,就算你生气,我也看不出来。”随即脸色一正,点头:“以往我可没睡过通铺,即使睡了也不觉得如何,不过既然你这样说,等将来我回岁府,第一件事就是先改善通铺的品质吧。”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从其他女工的嘴里,她得知岁君常不会虐待工人,对工人的私生活并不干涉,只要照常上工,别闹出事来,通常他可以眼不见为净,除了在生活上没有什么娱乐,苦闷了些外,在这里工作算是十分幸运的了。

而现在,听他说得信誓旦旦,好像随时可以回岁家掌权一样……

那一天,一出山腹迷宫,被年有图发现后,他几乎是束手就缚,毫无挣扎的。

至今想起,还是有些悸动。她喜欢年长的男子,因为年长者明白家庭的重要,会在乎夫妻是否和谐,而情爱方面,只要像她兄长疼她、尊重她,偶尔互相诉说各自的梦想就够了。那天明明面前是大批官差,他却动也不动挡在她的面前。

虽然没有什么好听话,但他像个没事人跟年有图说道:

“我跟她确实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要我眼睁睁看见一个女人因涉嫌谋杀岁君常而被莫名处死,我还做不到。我可以不挣扎,但她必须转进岁家矿场。”

明明是剑拔弩张的局势,他却先保下她的命。

让她心弦微微震动,一回想起,就觉得这必是她将来重要的回忆之一。

年有路捧着饭碗,快步奔回来,要趁着有限的时间跟万家福一块吃饭。万家福连忙说道:

“你别对她凶,有路只是小孩。”

他扬眉:“谁凶?”

心弦还在震动,不过这一次是被他耍赖的神色震得有些恼意。

“你用那种难听的调子说话,不是在欺负她吗?”

岁君常耐人寻味地看她一眼,道:“不是我喜欢的,我还懒得欺压呢。”话才说完,年有路已经高兴地跑回来。

她腼腆地看了岁君常一眼,小声说:

“岁爷爷,我还有饭。”她捧着饭到他面前。

“用不着了,饭太难吃了。”他平声说道。

万家福拉过年有路,柔声笑道:

“姐姐还没有吃完呢,有路陪我一块吃。”

年有路乖乖地挨坐在她身边,埋头吃起饭来,遇见青菜时,她小心翼翼夹菜到万家福碗里,万家福笑着拿肉跟她换。

年有路偷看岁君常一眼,小声解释道:“姐姐爱吃菜,我跟她换肉。等明年我十三,我肉长多了,就能上姐姐家住。”

岁君常哼了一声,见万家福又夹起肉片要跟年有路换菜,他忽然嘴一张,一口吞进万家福筷间的熟肉。

年有路眼睛瞪得大大的,低头看看自己碗里的肉,然后学着万家福夹肉到他嘴边。

岁君常眯起眸,默不作声,缓缓扫过万家福跟年有路的脸,而后再度张嘴,熟到有些硬的猪肉片消失在他的嘴里。

“真难吃。”

万家福轻笑出声。

年有路看她笑了,也跟着傻笑。“姐姐,我刚才看见一个长得很奇怪的人耶。”

“奇怪?哪儿奇怪?”

“是啊,再奇怪也不会有你奇怪。”岁君常指的是万家福。

年有路先放下碗筷,然后用力拉下眼角,再努力垂下嘴。“有一个哥哥长得好奇怪,他的眼睛跟嘴巴都跟姐姐完全相反,他一直追着我,我有点怕怕的。”好像被纠缠上,就会一块悲伤一样,她不要,她比较喜欢像姐姐这种笑脸。

万家福一愣,面露惊喜地起身,立即被岁君常拉进怀里。

“你认识他?他是谁?”

“他是……”还来不及说出少年的身分,就看见不远处眼熟有名少年东张西望。

那少年看见岁君常,气冲冲地走来骂道:

“岁兄!你是不是耍我?我一进矿洞指明我是县太爷派来找万家福的,结果差点被痛打至死,还有你你你,你这个小不点!我问个人你用着像逃难一样吗?还有你——”手指停在万家福脸上,他呆掉,蓦地脸色大变,双腿一软,一路扑滑向前。

年有路吓了一跳,赶紧抱着碗筷跳到岁爷爷的身后。

少年紧紧抱着大腿,哭道:

“我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老天!我差点被他们活活打死!被活活烧死、越活活捏死!被活活分尸!被活活淋化骨水!被活活……

十大酷刑啊!这年头还有十犬酷刑发生在我身上啊!有没有天理啊,就因为我长得这样啊!救命~~“

“小七,你抱错人了。”万家福静静提醒。

少年抹抹眼泪,抬头一看,脸色僵住。“岁兄,你长得不像大树,别学大树挡人!”难怪大腿这么粗。

“他是谁?”岁君常不悦地重复。

“我?哼,我是人称七少,是万家福最亲近的人!”怎样?怎样?

万家福叹了口气,抬头看神色冷淡的岁君常,轻声道:

“他是我家小弟,排行老七,叫少七。少七一定是来找我的吧?”

“当然……”万少七泪流满面。

岁君常看这两人净说些家常话,他根本不再注意,反而视线被远处的年有图拉过去。

两人视线交缠一阵后,年有图终于忍不住跨步而来。

“岁爷。”

万少七与万家福同时停止说话,往他看去。

“这两天外地人拥进常平县,我才知道为何岁爷处境如此凄惨。”

年有图冷笑道。

“怎么说?”

他指向万家福,道:

“因为她是一个天生的灾星!不管她走到哪儿,一定有人被她害惨,朱乐县客栈老板就是火烧屋子,差点上吊自杀!你会落得这种地步,都可以说是她害的!”

“喂喂……”万少七抗议。

“无稽之谈。”岁君常平声道。

“爆炸、中毒,全是她来常平县的同一天发生的……”

“矿脉爆炸不就是你搞的,下毒的不就是你爹吗?你将这些事怪罪在一个外地姑娘上头,也要有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年有图闻言一窒,喃喃道:“原来你早就发现了……”咬咬牙:

“别怪我没有警告你,岁爷,就连银二少也让县太爷请来了,再过几天京师派来的官员一到,你罪刑立判,只怕你手里再无筹码,你好自为之吧。”冷冷说完,瞧见附近的工头在监视并且窃听他俩的对话,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第7章

一连几天,万少七亦步亦趋地跟着万家福。

上工也跟,吃饭也跟,就连上茅厕也跟,简直无处不跟;生怕她受了伤害,就连工作也抢着做。

矿场里只知这小子初来乍到,却不知他是万家福的弟弟,工头见这两人没有什么威胁性,也就没有格外注意。

反倒是最近,岁君常在另一头矿场做事,不曾抽空来探她的安危。

“家福。”万少七虽然跟她相差三岁,但也直呼她的小名。“那个姓岁的,是好人,还是坏人?”

“好人。”她微笑。

“别笑别笑,你笑给自己人行,可别莫名其妙地发笑,我怕我会被天下最邪恶的”他们“活活揍死。”

“胡扯。”万家福柔声道:“哥都很疼你的。”

万少七扮了个鬼脸。是不是疼,他心里很清楚,那叫“疼他的肉”,因为狠狠地被虐待了。

在万家里,他的地位就像是虫子一样的渺小,兄长一看见他就讨厌,三天两头毒打不是假的。他叫少七,字缺,一看也知道万家人有没有他这个排行老七的小弟都无所谓,才会叫他少七,呜。

“你……是不是有一点点点喜欢那个姓岁的?”他小心翼翼试探。

“嗯。”

他脸色发白,喃道:“如果让哥知道了……”

她轻笑出声:“小七,你怎么把你亲兄长想坏了?对了,你身边锦囊里的药丸用了没?”

“还没。”他乖乖掏出贡献。“家福,你生病了吗?”

“没有。”

那就是别人生病了?岁君常吗?他一定死定了,没有把她的心守护好,呜,这一次他一定会成为无名尸的。

到了晚上,天气燠热,通铺闷不透风,她睡不着,索性乘机拿着小七的锦囊,往矿夫通铺去。

虽然共处同一矿场,却很少见着面,偶尔远远看见了,岁君常朝她看一眼,立刻转身就走。

她一点也不心慌,她本来就不是灾星,他也不是一个会随意信这种无稽之谈的愚民,她总觉得是身边有了少七保护,所以他专心去做他的事——

“快点快点,米这么容易就没了,快点搬进去,明天要没饭吃,一定会引起暴动的。”经过厨房附近,她看见好几名工人以及监视的工头在搬运米袋。

厨子们一一清点,而后有名搬运工人塞给厨子一包药材,道:“老张,你身子到底治好了没有?大伙全仗你煮饭啊。”

“好了好了,再两天就好了。”厨子小心地接过,看见工头在看他,不好意思地笑道:“工头大人,我这老毛病了,三不五时发作,以后我会多注意点。”

“早点治好。”工头忍不住插嘴:“瞧你这什么病,饭煮得这么苦,再这样下去,也不需要你了!”

“是是是。”

“有苦吗?咱们倒尝不出来呢。”工人们哈哈直笑着。

万家福眨了眨眼,捣住嘴,等厨房的工头散去后,她可以看见厨子们忙碌地在洗米,有人将药材取出专心熬煮,然后偷偷摸摸张望,生怕有人发现接下来的举动似的。

药味飘散,十分像那苦饭的味道,她似有了悟,低头看着本来要给岁君常的强身药丸。

现在好像用不着了呢……

她安静地走出矿场。

矿场外面有夜市,是由县太爷代管的,除了岁君常外,其余矿夫都能自由逛夜市,这是县太爷的德政,存心要在将来接手岁家矿场时,常平县百姓没有太大的反弹。

她走进夜市,瞧见四周热闹一如她在各县游历的夜市。

“姑娘,需要我为你画张像吗?”

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她吃惊地转身,瞧见其中一摊是卖字画的,坐在矮凳上的年轻男子是——

那男子,食指举上唇,然后提笔蘸墨,朝她笑了笑。“请坐。”

她神色难得激动,连忙坐下。

“姑娘,你生得好相貌啊,笑眯眯的,跟方才我在夜市街尾买的小弥勒好像。”

她往桌上看去,发现木雕小弥勒雕得精美又可爱。

“姑娘爱不释手,那就让在下送你吧。”他微笑,利用作画,堂而皇之尽情盯着她看,见她张口欲言,他道:“对了,就叫我画师吧。”

“画师……我真想你。”

“想我?咱们素未谋面,哪来的想不想问题,要是教你的意中人听见了,那可麻烦了。”

万家福闻言,立即想起一事,脸微红,轻声道:

“家里人为我谈了一门亲事……我想拒绝。”

“为了一个罪犯,值得吗?他可是杀了京师税收官的重刑犯,再过两天,京师派官员来此,岁家银矿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收归官营,一个为民营但指定人选。现今朝中极缺白银,但朝中无矿业人才,收为官营,只怕连税收的份也拿不到手了。多半会是民营吧,到那时,岁君常必死无疑,县太爷才能顺利接手。”

“人不是他杀的,税收官死的那晚,我跟他在一块。”她话一说出口,赫然发现面前的年轻男子抹上极为可怕的脸色,而后像察觉她的诧异,他立即温笑:“这样不好。男女共处一夜,对你名声不好。”

“那是非常时刻。全仗他相救,不然今天你可要为我上香了。”她柔声道。

年轻男子抿了抿嘴:“你是天生福星,不吉利的话别说。即使他没有及时救你,也会有其他人适时地救你出险。他能跟你在一块,是他幸运,没有死在该死的地方。”顿了下,深深注视她半晌,虽然满心不甘愿,但这种事迟早会发生。“那天在朱乐县我雇马车前来常平县,不料马车中途出了问题,当我到达常平县时,已经四处流传岁家主子失踪的消息。”难道一切命中注定?他若提早半个月到,只怕她芳心暗许他人的机会是零。

万家福微笑道:“你对我好,我是知道的,三……”

“别喊我,你背后一直有人在跟着你,你知道吗?”

她微诧,直觉不回头,当作没事人一样。

年轻男子暗自赞许她的镇定,说道:

“你一出矿场,就有人跟着你,是县太爷的儿子,那个叫年有图的。”

“年有图?”

“是啊,听说早年他是县太爷在外的私生子,因为年家无后,才将他收了回去,好像还有个小妹,自幼待在矿场,以矿场为家,县太爷没打算让她回年府。”

她皱眉,而后摇头。“没有关系,等事情结束后,我带有路回家乡,让她瞧瞧我住的地方。”

年轻男子也不问她与那个年有路的感情有多好,只道:

“是该等事情结束。”首要撤掉她的罪名,第二要那县太爷知道惹到万家人的后果,三要得罪过她的人全没个好下场,这才能叫事情结束。

“我很好,你别乱来。”她强调。

“你何时见过我乱来?”年轻男子愉快地说:“原本我打算等你走完最后一个县,好陪你一块回家的,可惜始终是迟了一步。姑娘,你笑起来一定很好看,笑一个我看看。”

万家福知他疼她人骨,不由得朝他展开快乐的笑容。

年轻男子看了一会儿,微微一笑:

“很美的笑容。你一直守着承诺,不随意对人笑?”

“嗯。”

“岁君常呢?有对他笑吗?”

她脸微晕,点头:“不知不觉就……”

他皱眉:“原来是瞧了你的笑容啊……”

“不是。”一想到她就想笑。“他的审美观有点古怪。他觉得我生得奇丑……别生气,他不是有心的。一开始我以为他戏弄我,后来我发现他不管见到谁,都觉得很丑。”连有路那么可爱的孩子,岁君常也摇头叹息,说她将来要嫁出去难了。

“有这种男人?”年轻男人微诧:“那他看过你生气的模样?”

她摇头,而后警觉地说:“你别故意让我生气。”

年轻男子但笑不语,将画像画完之后,交给她。

“你说,像不像你?”

万家福接过,认真地打量,点头笑道:“好像呢。”

知道她一向喜欢他的画,年轻男子心情颇好,道:

“瞧你,瘦了点呢。晚上若是通铺太过闷热,你出来走走,随意在树下打个盹也没有关系,我派人混进去守着你,不会有人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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