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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都过去了,这些事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所以也算不上什么隐私。到是你,一个人半夜在上岛流连,失恋还是准备抢劫?”
“抢劫,就是没碰到的好的下手对象。”
“这不是把我抢到这了?”他笑。
我开心的笑了,他说的仿佛真像那么回事,然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微苦在嘴里散开: “刚失恋,挺浪漫的吧,在新世纪的第一天失恋,很有纪念意义。”
“呃……”他的眼神显示他很抱歉:“我并不是故意的。”
“没事。刚好我们扯平。”我淡笑,这时的我并不知道从今夜的相遇后,我们再也扯不平了,倘若知道,我就不会说着句话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张启帆,弓长张,启示的启,帆船的帆。”然后他又拿出他的名片来,递给我。
在这一瞬间,我似乎又爱上了他,这样一个男人,很特殊,我以前遇到过的不论男女,都是直接丢过来名片,什么仿佛也不想多说的模样。我很是厌恶这样的人。
但是今夜坐在我面前的这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男人却不同,他很认真的介绍了他自己,然后很真诚的递过来他的名片。
“我叫舒清杨,舒适的舒,清水的清,悠扬的扬。”
“你是我这个世纪第一个认识的人。缘分很奇妙。”
我淡淡的笑着,很喜欢他那句“你是我这个世纪第一个认识的人”。同样他也是我这个世纪第一个认识的人。他知道的。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去相信有一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即使你是无神论者,你也不得不感叹很多东西我们无法解释,究竟是偶然中的必然还是必然中的偶然。
我们聊了很多,文学,经济,政治……很多时候他会不由自主的拿着他丰富的人生经历来教育我,而我只能欣然听任他的说法,因为他确实有我没有经历过的那一段岁月,而我所不知道的是,这一段在我看来可以无限丰富的日子却成了以后我们感情中的致命的伤口。
年轻的时候,我时常对比我年长的人说,我什么都比不过你,但是唯一的优势就在于我还拥有数不完的日子和用不完的青春。但是后来,我才知道这在从前看起来那么客观的优势却有一天也能成为我痛恨的劣势。
也许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什么是唯一不变的,也没有什么是我们一辈子喜欢或者厌恶的。
这个晚上,我结识了我这一生中最让我刻骨铭心的爱情。
人的一生中,无庸置疑会拥有很多的爱情故事,但是只会有一个故事是让你从此刻骨铭心,痛彻心扉的,也只会有一个人是让你想与他生死相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
在二十一世纪的第一天,我碰到了我生命中这样的人。
凌晨五点十五分,他将我送到我的公寓楼下,然后我们挥手告别。
我从手提袋里掏出钥匙,发现了一束天堂鸟,我哑然,突然想起沈小翠,她是否还在海滩上抛着那些花和不断的给唐其打电话?
开始她说我们抛了一百朵花进海里,但是我知道她错了,我们只抛了九十九朵,因为那本该躺在海里的花朵此刻躺在我的手提袋里。
这事想起来让我有些遗憾,我还曾说取整是个很吉利的数,但是如今不能这么说了,还是不要告诉她,不然她大概比我更遗憾,或者还会生出一些什么幻想和希望,或者一些仇怨和困惑。
我回到公寓然后将包扔在沙发上,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关机了,拿座机给沈小翠打电话,却传来关机,大约是她一直不断的给唐其打电话耗光了电池。
我打到她公寓。没人接听,于是给她留言,告诉她我已经决心和成渝分手了。
挂断电话,换了衣服,听着电话答录机的留言。
一共有十三条留言,前两条是母亲打来的,她责怪我这么晚还不在家,然后叨唠完后,发现还没有叮嘱我注意身体,于是又打回来。我轻笑,母亲还是这样忘前忘后的。
然后就是好友韩珠和她现任男朋友一起打来的新年快乐的电话。我们到现在还没见过她最新一任的男友,而且还爆出一个惊天大消息,她下个月决定结婚。
我愕然的瞪着电话,我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这个不婚主义者竟然跟我说要结婚,而且是二月,我不懂别人结婚都挑什么国庆,新年,她为什么挑二月?
后来她告诉我们,她和她的初恋情人就是在二月认识的。
但是她却并不是跟她的初恋情人结婚。我一向不明白她的思维逻辑,就如她大部分也不明白我一样。
但是如果她现在男朋友倘若知道了,估计会马上取消婚礼,对他的女友重新评估,我好奇 她是如何说服男友接受二月的。
身旁的人都开始考虑起婚姻了,连曾经誓言坦坦不会在28岁以前结婚的韩珠也动了婚姻的念头,我不经开始有了危机感。
难道真如宁丹所说的,女人结婚的黄金年龄是二十五六吗?宁丹已经结婚了,她是我们姐妹中最按部就班的,所以她的所有理想都按着她的计划在顺利的进行。
不像我们其他人,总是一边生活一边背弃着自己当初的承诺。我是这样,韩珠是这样,小翠也是这样,下个会论到谁?
我们这四人中,只有我和小翠还在一个城市,其他人都大多都分散了。
第五章 花店重逢
第五章 花店重逢
“橙子,今天早上送过来的那些紫色桔梗花卖的怎么样了?”
“还剩下五支,卖的挺好的。舒姐,天堂鸟又缺货了。”橙子很利落的将客人选好的花包好。
我看着花店里还有一些人在流连,看看表已经六点多了,于是走进吧台里,接下橙子的工作:“还没吃饭吧,你去吃饭,剩下的我来。”
“那我去吃饭了噢,对了,今天有好几位老主顾都说要天堂鸟。”
“我知道了,我会打电话让送过来的。去吃饭吧。”
我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消失在玻璃门外的人群中,年轻真好,即使比自己年轻一岁,我都感觉仿佛已经不是一个年龄层的了。
花店是一年前开的,并且连带着一个小巧的咖啡厅兼茶厅。本意是想让买花的客人能在咖啡厅休息一会,品尝一下鲜花和咖啡的浓郁香味,但是后来似乎很多人更宁愿来喝咖啡的时候顺便观赏一些美丽的花。
咖啡桌是我亲手布置的,白色的内衬布,外罩绿色苏格兰方格布,每一张桌上都有一个透明的水晶杯,每天我都会插上一支当天的主题花。
今天就是紫色的桔梗花。
桔梗花紫中带蓝,蓝中见紫,清心爽目,给人以宁静、幽雅、淡泊、舒适的享受。
给客人包好了花束后,咖啡厅橙子走后就不供应咖啡了,因为我并不会煮咖啡,我唯一会的就是泡那种速溶咖啡。
我挂上暂时不供应咖啡的牌子,然后打电话定货,收拾了那些因为包装而剪下来的花茎和残叶,再给剩下的鲜花注入清水。
一般花店生意最好的时候是下午三四点钟。
我给自己泡了一杯绿茶,坐在刚收拾好的桌上,看着紫色的桔梗花,透明的水晶花瓶,我很喜欢这种瓶子,刚开始布置这个地方的时候,还剩下两个,一个送给了橙子,一个被我拿回家当成了喝水的杯子。
韩珠在我家看到我私人的水杯竟然是一个花瓶的时候,她说我不正常。到现在她每次来我家,一定会首先找我那个私人水杯。
她说要是哪天她失恋了,她一定会来我的店偷一个花瓶回去狠狠的全装满红酒,那样比我装清水有格调多了。
我和小翠听后只是一笑而过。
因为我们知道韩珠不会失恋,她就仿佛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像一只感觉敏锐的蜘蛛,通常会在发现不对的时候先做对自己最好的决定。而失恋就是不对时候的一种。
沈小翠常说,如果要给韩珠分类,她应该是叫黑寡妇。那种蜘蛛够毒够美艳。
天堂鸟的那个花桶是空着的,我的花店从来卖的最好的就是天堂鸟,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小翠总是一失恋就会来我花店买走所有的天堂鸟,我已经不知道她和唐其闹过几次分手,失恋过多少回了,可能是久了,很多偶然见着的客人都以为这间花店的天堂鸟最好。
曾经我和成渝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喜欢满天星,可是有一天关玫西曾对我说,满天星代表破碎的爱情和生活,我以前一直以为这些配花是没有花语的。
自己开了花店后,总是每每想到关玫西给满天星的花语,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很多花都要有它装点才美丽与娇嫩,因为很多故事似乎只有支离破碎才是最完美。
我看着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推开了玻璃门走了进来,然后径自走到吧台,看到没有人,于是端详了一下花店。
他斜靠着吧台,右手撑在桌上,中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
这个男人我一定曾经见过。
于是我从咖啡厅走进花店。
“你好,请问是来买花吗?”
我们四目相接的时候,两人愕然惊呼。
“是你。”
我终于想起了这个男人,张启帆,那个三十七岁离婚有一个十二岁女儿的男人。
我曾跟他在本世纪的第一天凌晨一起喝了三个小时的咖啡的男人。
“很久没见了。这间花店是你的?”
“恩,开了一年多了。”
我请他到咖啡厅里坐着谈。
“我一直以为你会联系我。好像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他笑着接过我泡的绿茶。
“我把你的名片丢了。但是我相信我们还会见面的,你看,今天已经验证了我的想法。”我撒了一个小谎。
事实上,他的名片依然安静的放在我的抽屉里。有时拉开抽屉时会偶尔看到它,但是更多时候我忘记了我还有这样一张名片。
可能是因为我知道他离过婚而且还有一个孩子的原因,我拒绝那种吸引力在我和他之间发生作用。
“你有当先知的潜力。我可是从不给人第二次名片的。你是个例外。”
我淡笑着将名片收进包里,以示慎重,这样他会觉得我很重视他。
“谢谢,倘若你不给我名片,我也会拿笔记下你的电话的。”我指了指桌上的原子笔:
“你来花店做什么?”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你看,你对我来说魅力太大了。”他低头看着腕上的表:
“还好,时间还来的急,我有一个客户过生日,所以我来这想定一束花。”
“跟我来,挑一束她喜欢的,然后我给你包好。”
“说实话,我不知道她喜欢花,我们话都没说两句。你懂这行,你帮我包一束,随便什么都好。我不懂这些。”
“你不怕我蒙了你?小心我挑最贵的,还挑最暧昧的,让你的客户会错意,那你可完了。”我笑着打趣他。
“你不会的,如果你真这么做了,我也没话说啊。谁要我不懂呢。”
我轻笑出声:“你该庆幸你认识我,我不至于坑朋友。”
“那你坑陌生人?”
“我也想,可是统一标价呢。”我指了指我身后的标价牌:
“你的客户是男的还是女的?应该是女的吧?”
他点头,笑着说:“你的花店很有名,我今天还是慕名前来。”
“听谁介绍的?”我弯腰看着一大片的花,头一次发现这些花到了晚上还是如此漂亮:
“就挑这紫色桔梗花吧,属于龙胆科,又叫六角荷。它的花语是气质高雅,比较适合赠送给温柔娴雅的女性。”
“你懂很多,我一点都不知道,我还以为这是喇叭花。”他打趣道。
“其实它就是喇叭花。你信不?我只是想让它卖个好价钱,所以给它取个好听的名字。”
“那你这里的喇叭花比别处的都漂亮。你是怎么让平常的喇叭花变的这样漂亮的?”
我看着他一脸虚心求教的表情笑开了:“行了。别贫了。你要真信这是喇叭花就不会有那么多问题了。”
“我刚还真信了,不过就是一瞬。”
“为什么后来又不信了?”
“因为你的眼睛,我看到了一丝狡黠。”
“你就跟我贫吧。”
我取了三十三支靓丽的紫色桔梗花,加上几支黄莺让花束丰满,然后拿出来粉色纱纸内衬,再用紫色的棉纸用西式包装。再用粉色的蝴蝶结束扎。
“好了!大功告成。看看吧,如果不满意再给你重新包。”我拿着包好的花递给他。
“很漂亮,多少钱?”
“算了吧,上次你请我喝咖啡,这次我算我回请。”
“你都是这样做生意?奇怪你这还开了一年多没关门。如果想回请,你应该礼尚往来请我喝咖啡。”
“好,我一定不会忘记的。”我给他算了价钱。
他拿着花出门没一会,又折回来。
“你的联络方式告诉我,否则你的记性万一又把我的名片丢了,我岂不是喝不到免费咖啡了?我可不能为你再破例给你第三次名片了。”
我笑着留下了我公寓的座机电话号码。
然后看着他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
告大家书:本书更新会稳定和及时,基本上每天至少更新3000字~。
《白泽云泱》则是现写现更,两个星期后估计能更新到近三万字,更新时间不超过三天更新一次。
^_^
第六章 韩珠的未婚夫
第六章 韩珠的未婚夫
韩珠说要结婚是真的,我一开始一直以为是假的,那晚我权当一个娱乐绯闻听了。直到她突然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我的城市,我的花店,对我介绍说这是他的未婚夫cho chi chung,中文名字就是祖齐重。
一个很奇怪的中文名,据韩珠说是因为他母亲认为男人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所以“齐”家非常“重”要。我听后认为他的母亲是个很有学识而且睿智的女人,家是最重要的,颇有当年薛勤告戒陈蕃“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寓意。
这个男人一米七五左右,黑色头发,棕色的眼睛,穿着一身休闲装,比张启帆年轻,看起来仿佛只有二十五六。
实际上,韩珠告诉我他已经37岁了。
“他是哪里的,和你一个城市?”我看着他静静的坐在咖啡厅喝着橙子泡的Cappuccino,他的有些举动让我觉得和张启帆很相似。
是否这个年龄层的男人都会略有几分相似?
“哪能啊,他是加拿大的。”
“啊?”我停下手中的束扎:
“疯了,你怎么会想嫁到加拿大去?你和他怎么认识的?我听说最近有一种贩卖人口的组织,就是以感情骗人,好多年轻的女人因为想出国想疯了就什么都不顾的跟着过去。结果谁知道到最后被骗了,有家都不能……”
“行了,行了!收起你那丰富的想象力。你从读书的时候就富于幻想,怎么都出社会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啊?不对啊,不是说社会会磨平所有年轻奇特的幻想力吗?怎么这规律到你身上就出乱子了?”
我没有理她的问题:“你和他结婚在哪结?如果是加拿大除非你送我往还机票再加包吃包住,我就去参加,否则免谈。”
“你这女人,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市侩的商人了。好友的婚礼,竟然为了一点钱就不参加,你不能权当一次出国旅游啊!”
“不能,出国旅游跟旅游团便宜还有的地方玩,出国参加结婚没的累就不错了。你说,你出不出?我想小翠和宁丹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别说她们会免费去看你结婚。”
“你们真是我见过的最可耻的!都以为我嫁百万富翁还是总统的儿子?要不要专机接送啊!”
“如果有当然最好。”我给她一个无比甜蜜的笑容。
“拉倒,我找拖拉机来接你们。也算是专机接送了。”
我无语,也只有她能把飞机和拖拉机联想到一快了。
“拖拉机不能过海,你不是这点常识都没有吧。”
“我再给它安俩翅膀,不知道外国有小天使吗?”
我再度无语。
“行了,如果你真弄出这样的拖拉机,我死活都去加拿大参加你的婚礼。”
我们笑闹着结束了这次话题,突然我也有种试试结婚后的生活的想法,可是我不如韩珠幸运,我还没找到想一生相伴的人。
很久没有小翠的消息,自从那天陪她在海滩上消灭了那99枝天堂鸟,她就仿佛消失了一样。
那第100枝天堂鸟被我压在一本大学时期买的《经济学》上册的第88页,作者是保罗?萨谬尔森和威廉?诺德豪森。
那本书我用四年的时间看到了第84页。
成渝说,看我的书柜会以为我是一个严谨而认真的女人,但是真正相处久了就会知道我是多么懒和粗心。
女人最显著的特质即温柔和细腻,而我已经失去了一半。
一天,我在公寓底下的信箱,收到一张明信片,是小翠从马尔代夫寄来的。
卡上是美丽的沙滩和椰树,蔚蓝的天空和海,天空中是像小时候吃的棉花糖一样的云朵。
舒清扬同志:
我现在在马尔代夫,这里景色比我当初想象的还要漂亮,很像海南岛。碰到一个和我一样来旅游的D市帅哥,热情的要死。等我回来跟你说,你要开心!拜拜~
小翠
“想不到她竟然疯到国外去了。”
我自言自语的笑着将卡片收进包里。
看来沈小翠已经是走出了失恋的阴影,也许还会有一段异国艳遇。
很多当初看起来的困难其实当我们走过后并没有我们认为的那么不可跨越。
韩珠和她的男友打算在这待一阵子,看着他们频繁的来花店,我真实的感觉到,她这一次是真的要嫁人了,而且还是嫁到我们不能照顾到的地方。
她跟我们介绍他的异国夫婿。
Chi是香港人,十五岁的时候跟着他的父母移民加拿大,后来他的父母又移民去了美国,但是他因为熟悉了加拿大的生活所以选择了留下。现在在北美木材进出口公司任经理,将加拿大的木材销往中国,日本这些地方。
加拿大,在大海的彼岸,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我在地图上用红笔画出了从中国到加拿大的距离,3924公里。
我以为宁丹会是我们姐妹中嫁的最远的人,因为我们在南海,而她却嫁到了渤海湾。跨越了一个中国,她走到了她丈夫那。
橙子在花店的柜台前忙碌着,我则在咖啡厅为想休息的客人泡上一杯橙子煮好的咖啡。
“你觉得Chi怎么样?我能相信他吗?”韩珠坐在我面前问。
“你现在问是不是晚了?”
“不晚啊,只要还没结婚什么时候都不晚。要结婚了才发现那就完了。”
“你是不是患上了婚前焦虑症?我听说很多女人结婚前总是会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
她喝了口咖啡。
“别想这么多,你和他相处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