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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两生花开 作者:苏晓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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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薏眉,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依旧是个男权至上的社会,作为一个女人,任你再怎么强硬,最后还是得有一个归宿的,只有依附着男人才能够生存呀。为何你总是不肯相信呢,这样的执拗、不肯服输,可到头来呢,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漂泊、辗转,却始终没有一个自己的家,薏眉,你终是撑不住了吗?只是,苦了孩子啊……
  “妈,你发什么呆啊?”
  墨仪一惊,慌忙抬起头,
  “啊,没有,没有。我在收拾东西呢。”
  筱墨静静地倚着门框,漫不经心地说道,
  “刚刚镜子来过?”
  墨仪一愣,突然撞上筱墨仿似洞明一切的犀利眼神,不由一阵心慌,
  “啊,啊!”
  筱墨忽然侧头一笑,就慢悠悠地往里走去,
  “我猜的!喏!”她手指的方向,是墨仪手里正准备倒掉的那杯茉莉花茶。

  陆筱墨啊,不简单
  筱墨家在海城最西头的城郊,到镜子家的小别墅,中间隔着一条漫长的护城河、一个四季常青的街心公园、一座很大很大的花市,还有一个并不十分宽敞可是朝九晚五都挤满了来锻炼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的中心广场。
  每天清晨,偶尔天边那一两点寥落的星辰还未及褪去的时候,小语便会载着筱墨穿越那一整条长满高大梧桐的街道,在六点十分准时到达梅园街14号,“叮咚”按一下门铃,然后就看见镜子捧着硕大的背包,蓬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手忙脚乱地奔出来。
  看着她一再的狼狈,筱墨终于是没忍住自己的捧腹大笑,这样不修边幅的模样,好像更适合从来都不知“优雅”为何物的陆筱墨才对吧,怎么会在看起来这样有条不紊的镜子身上再三发生呢?想来想去,合理的解释只有唯一的一个:她们本来就是一种人嘛。
  可惜这时镜子已经回复镇定,正一派淑女地坐在小语的后座,慢条斯理地嚼着筱墨递过来的面包。筱墨骑着镜子的单车,一路哭笑不得地喋喋不休,
  “要你晚上睡觉之前定闹钟定闹钟要不然第二天早上起不来,到底你睡觉之前定闹钟了没有定了没有不然怎么第二天早上又起不来?”
  镜子被她绕得有些晕乎,好容易才领会精神,于是不动声色地微笑,一直等把嘴里的面包彻底咽下去,才面不改色地反唇相讥,
  “我昨天晚上睡觉之前为了防止第二天早上起不来所以应该是定闹钟了应该定了,可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昨天晚上一时忘了定闹钟所以今天早上闹钟没响。”
  小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筱墨眨巴了半天眼睛,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随之也跟着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镜子,你这只小狐狸!”
  “咳咳咳……咳咳咳……”镜子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就猛咳起来,筱墨偏过头,就看见她吃力地抚着心口,苍白的小脸挣得通红,不顾一切地拼命咳嗽,那样子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肺全都咳出来不可。小语赶忙停车,慌不迭地直拍她后背,
  “没事吧,镜子,吃慢点儿,是不是噎着了?”
  镜子没敢吱声。筱墨看看她,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大喇喇地叉在车子上,不慌不忙地掏出一瓶矿泉水往她怀里一扔,笑得不怀好意,
  “嘿嘿,陆小语,你只猜对了一半儿,是噎着了!不过不是面包,是——口水!哈哈!”
  镜子抬眼看她,果然筱墨满脸都写着心知肚明,镜子脑子里跟着飞快闪过一个画面,终于也憋不住笑了,
  “筱墨,你还记得咱们那时候讨论过什么问题吗?”
  筱墨看她一眼,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呛口水!”
  镜子笑,“是啊,我还记得那天我兴高采烈地跑到你家,想告诉你说我发现了一件很神奇的事儿,就是我居然能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结果……”
  筱墨接下去,“结果——我却告诉你,我也经常呛口水。”
  “谁知我偏不肯相信,硬说你是要学我,然后我们俩就谁都不肯服输,于是就决定仰着脸、张着嘴,比赛看到底是谁会呛口水!”
  “哈哈,是啊,你还记得那天我妈回来我们俩是什么样子吗,口水淌了一脸一身,哈哈,真是丢死人了!”
  “口水是小,你知道那天墨仪阿姨是什么表情吗?她看我们俩全都是口水,整张脸都绿了!”
  “是吗,绿啦?像我老妈那么有自制力的人都能气到脸绿的份儿上,哈哈,那一定非常精彩,哎,我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啊,真是太失败了……”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呵呵,其实也难怪,那时我们才一点点大啊,好像不超过七岁吧?哎,时间过得多快哦,就一眨眼的工夫,我们都上高中了。”
  筱墨笑,跟着作总结性发言,“是啊,真快!”
  镜子刚想点头,筱墨忽然飞快地转过脸来,盯着镜子漆黑的眸子,再认真没有地说,
  “镜子,从今以后,我都会陪着你,一直一直陪着你,永远不离开!一定不离开!”
  镜子怔住了。
  ……
  早上的晨读。
  镜子小心翼翼地捅一下旁边的筱墨,手里还不忘举着书随时掩饰自己的动作,嗓门儿压得不能再低,
  “筱墨,筱墨,别睡了,今天是老任的早读,被他抓住你就死定啦。”
  “筱墨,已经6:45啦,他顶多还有两分钟就到,你快起来啊,被他抓住你真的会完蛋的,他不会因为你是新来的就手下留情的。筱墨——”
  “昨天不是星期天嘛,你干什么去了啊,怎么困成这样啊?”
  ……
  镜子说得嘴都干了,好半天,那个罪魁祸首总算从桌子上扒拉起了睡得昏天黑地的脑袋,忽然间咧嘴一乐,毫不避讳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哎哟,困死了。又累又困,这当学生的日子还真不是人受的。”
  镜子警觉地左右看看,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怎么累成这样啊?我下午给你家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筱墨旁若无人地咂摸咂摸嘴,接着酣畅淋漓地打个呵欠,眼泪都出来了,直吓得镜子差点儿当场把她嘴给捂上,
  “动静小一点儿啊,不是才告诉过你吗,老任最会搞的就是突然袭击啊。”
  筱墨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笑得没心没肺的,
  “没事儿。我告诉你啊,镜子,我昨儿做了件特丢人的事儿,真的,脸都丢尽了。我告诉你哦,你不许笑我啊?一定不许笑啊,不然我可就不说了。”
  “好,我答应你。”
  “你知道吧,昨天中午,我们都到我爸一朋友家去了,说什么乔迁之喜,要请我们吃饭,然后吃完饭他们大人就在那儿聊天,我和小语嫌无聊就先走了,在大街上乱逛来着,逛啊逛的,就天黑了,我们地儿又不熟,也不知逛到哪一片儿了,我肚子突然特痛,超想拉屎的那种,可我们当时在那地方,全都是小店儿,连个大点儿的超市啊、公共厕所啊什么都看不见,所以我就只好憋着,哎哟,那感觉真惨死了,我屎都快憋出来了,简直生不如死。可是没办法啊,就只好一个劲儿地往前走,找啊找啊,好不容易才看见一个学校,大门还开着,我都来不及了,直接就往里冲,找厕所。后来总算在一楼找着一个,就进去了……等拉出来了,我才发现我犯了一特严重的错误——”
  筱墨忽然顿住,用一特无辜的眼神儿瞅着镜子,镜子一愣,
  “什么错误啊?”
  筱墨忽然摆出一恨不得捶足钝胸的表情,“我没带纸。”
  镜子嘴唇撇了几撇,一时没反应过来要作什么相应的反应,
  “后来呢?”
  筱墨头一昂,忽然不依不饶起来,“你要笑了,你要笑我了是不是,我就知道!”
  镜子慌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没笑你,我同情你还来不及呢。你接着说,后来呢?”
  筱墨狐疑地咂咂嘴,“后来,后来,后来我就看看两边,看有没有一张稍微干净一点儿的,凑合凑合着用呗。”
  镜子嘴张得可以塞下一只螃蟹,“你,你真用啦?别人的二手纸?”
  筱墨“啧”一下,摇头晃脑起来,“二手纸?切,想得倒美,我还真想用呢,可是没有啊!地上连片纸屑儿都看不见!”
  “那,你怎么办的啊?”
  筱墨一副老手的表情,摇摇头,“嘿嘿,这时候我就想了,这不是一学校嘛,是学校不就得上自习吗,有人上自习不就有人上厕所嘛,所以说,只要有人来我不就可以跟人家借一张了嘛。哈哈!”
  镜子半信半疑地点头,“那后来呢,借到了?”
  筱墨忽然嘴一咧,黯然神伤起来,“我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别提人了,连个耗子也没见着。后来,小语在外边儿喊,问我怎么还不出来,我说我在等人家上自习的人,好借张纸。可是,他却跟我说,昨儿是星期天,没人上自习。所以——”
  镜子看看她凄恻的表情,不由得鸡皮疙瘩也翻了上来,
  “你,不会,直接……”
  筱墨马上摆摆手,“我哪有那么猛,嘿嘿,我让小语找一最近的店儿,买面纸去了。”
  镜子总算松了口气,
  “这还好。买到了吧?”
  筱墨难得老实地点头,“买到了。”
  镜子忽然想起来,“不对啊,那,他怎么送给你的啊?”
  筱墨嘿嘿几声,笑得鬼鬼祟祟的,“你一定想不到!我让他给我送进来的!”
  镜子眼睛连续眨巴了好几个来回,老半天一个字儿也没说上来。筱墨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伸手拍拍镜子的肩膀,
  “嘿嘿,想歪了吧?我就知道。我啊,是让小语进来没错,不过,他啊,可是闭着眼睛进来的,我就指挥他,直走,向左,向右,伸手,停住!哈哈,绝吧?”
  镜子感觉自己已经彻底无话可说了,面对上这个活宝一样的好友,她确实已经没什么话可以形容她惊世骇俗的诸般所作所为了。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好玩,也说给我听听啊。”
  完了!得意忘形的两人同时在心里惨叫一声,老任……
  结果,她们的这节晨读过得是相当“万众瞩目”啊,别人是在屋里读书,她俩倒好,迎着早晨六七点的阳光,享受了一节课的免费日光浴,而且,是在全班、乃至整个高一年级的见证下,简直是“风光”到家了。
  看来今天要“风光”一整天是避免不了了,然而,更加“风光”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两节课后的早操。
  大夏天的,任谁在九、十点钟给提溜到火辣辣的大太阳眼皮子底下,估计也不会乐和起来。然而此时此刻,海城中学宽宽敞敞的大操场上,正浩浩荡荡站了几大百号这样的人,一个个都蔫儿吧唧的,随着广播里独自兴奋的音乐,有气无力地挥舞着胳膊腿儿,活像一只只被捏扁了的茄子。
  很不幸的,镜子和筱墨也是这其中的两只。
  这时候,茄子甲——镜子诧异地发现,站在她身旁还不到一米的茄子乙——陆筱墨同学不知什么时候又成了独树一帜的一面儿风景。这一刻的操场,鸦雀无声,连跟绣花针掉地上大概都能听到,至少有一半儿的人已经停下了动作,兴致盎然地瞅着与众不同的陆筱墨,那丫头自己呢,居然还是一副陶醉得不行的表情,跟着音乐,一丝不苟地做着规定的动作。只不过,别人眼睛是睁着的,她老大人可是眯着的;更诡异的是,所有人都是面对着主席台在做操,乌压压的操场上,就她大小姐一个,身子居然是向右的!
  镜子吓一跳,慌不迭地搡搡筱墨,筱墨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眸子里都是错愕,一时半会儿还有点儿搞不清状况,
  “你推我干嘛啊?”
  镜子左右看看,感觉自己的脸也跟着要臊透了,然而没有办法,
  “你自己看看啊。”
  筱墨两边看一下,猛然间“啊”一声大叫,双颊罕见地变魔术一样“唰”地蹿红了,像只熟透了的大番茄。
  事后,筱墨对镜子解释这件事的原委,原话如下:
  “我上小学有一天做早操的时候,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我在想,人要是闭上了眼睛,和睁着的时候做操是不是一样的呢,于是我决定试一下。然后我就闭上了眼睛,大概过了两分钟,等我再睁眼睛的时候,发现大家全都不做操了,所有人都在朝我看,然后——你都知道了,就是今天一样的状况。
  今天做操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件事,其实那时候我就半信半疑的,不确定那次的转向到底是我自己转晕了呢,还是,这本身就是某种科学规律啊:只要闭上眼,人就会产生某种错觉,然后就不由自主地转方向了呢?
  为了确定到底是那一种,所以,我决定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我要再试一下……”
  镜子脑筋已经彻底死机了。对陆筱墨这样的怪胎女人,她只能宣布放弃。

  心动
  筱墨心不在焉地捣腾着自己盘子里的冰激凌,
  “镜子,那个,帅哥老师什么时候开始教你的啊?”
  镜子埋头专心致志地对付着自己的那份,头也没抬,
  “什么帅哥老师?哪一个啊?”
  筱墨急了,“就是那个乔,乔安啊。”
  “哦,你说他啊。初三吧,不是,好像初二。”
  “哎,我说,你觉得他,人怎么样啊?”
  “恩,课教得挺好的。”
  “那,人呢?”
  “人?人缘儿好像还不错吧。”
  筱墨暗自捏捏自己拳头,
  “那,他的人际呢?”
  镜子讶异地抬起了头,
  “我刚刚不是才说过了吗,人缘儿挺好的啊。”
  筱墨双手不耐烦地来回敲击着桌面,
  “我是说他身边的人啊,比如他爸、他妈啊什么的……”
  镜子停下手里的动作,好奇地盯着她,筱墨的脸奇异的红扑扑的,眼睛游移不定,镜子“哦”一下,总算恍然大悟,
  “你是想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吧?”
  筱墨忽地抬起头,睁大眼睛盯着镜子探询的眸子,重重地点了下头。镜子“嘿嘿”一笑,
  “听说他是海中的王子老师,以前就有很多女生喜欢他,怎么,你该不会也看上了吧?”
  筱墨很认真的点头,“是啊!”
  镜子没料到她会承认得这么干脆,不由吓了一跳,
  “筱墨,你不是来真的吧?”
  筱墨鬼鬼地笑了,
  “你说呢?”
  镜子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镜子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其实也许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只是她没有意识到而已,那个不安定源自然是筱墨。
  只要是乔安的课,镜子随便什么时候一扭头,准会看见旁边的小妮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陶醉得不行,大有宁死都不肯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一个动作的架势。
  陆氏定理一: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陆筱墨搞不定的事!
  转学来没超过一个星期,关于乔安的前尘往事,包括他只穿NIKE的42码鞋、目前在用的剃须刀是几几年女友送的生日礼物,等等等等,她都已探听得八九不离十。但是,关于他来海中之前的人生经历,竟像是个谜一样,任凭她是“无所不能”的陆筱墨,也一样是一丁点儿也没探听出来。
  镜子承认自己错过了筱墨最敏感的“换牙”期,所以她不敢确定筱墨现在的举动到底是一时的脑子发热呢,还是真的预备动真格了。
  可是现在,她根本已经控制不了局面了。
  今天是周末,空空的宅子冷冷清清的,明明是大白天,四下里却一片寂静,镜子一个人站在宽敞的院子,仰头望着顶上四角的天空,蔚蓝的天幕上偶尔有一两片流云经过,好像年幼时薏眉买来的棉花糖,看起来蓬松可口,于是就愈加感觉寂寞起来。
  小语的出现纯属意料之外。
  镜子傻傻地盯着这个光彩夺目的少年,一时间觉得天旋地转,面前的男孩儿英俊得有些不像话:简单至极的白T恤,肥大的赭色休闲裤,一双干净的白色跑鞋,貌似是CONVERSE今夏的新款,乌黑的板寸一根一根钢筋似的精神十足地立在脑门儿上,高高的鼻梁上随意架副无框的眼镜,尚未称得上宽阔的肩上背一副网球拍,始终保持端正的姿势俯视着面前的镜子。镜子有些不明就里,
  “你怎么过来啦?筱墨呢?”
  小语温和地笑,“爸爸的一个朋友昨天打电话要他们今天过去玩儿,所以……”
  恩,回答的好像没什么漏洞。镜子心里笑,果然还是小孩子,别看面上一副优质偶像的样子,声音却着实嫩得很,话一出口,就完全泄了十四五岁小孩子的底儿。
  小语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笑什么?”
  镜子不可思议地反问,“你看得出来我在笑吗?”
  小语愣住了,“你都乐开花儿了。”
  镜子伸手捏捏自己的唇角,有些不可置信,明明是在心里乐的,怎么竟会让他看了出来。但是今天的小语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到底是哪儿呢?
  “哎,不对啊,小语,你爸妈他们都去了,怎么你还在这儿啊?”
  小语白净的脸唰地一红,
  “哦,我昨天就想好今天要去打网球的。”
  镜子脑神经纠一下,点点头。在心里想倘若筱墨这会儿在这里,一定会气得跳脚,然后指着小语的脑袋扯着嗓门儿大吼,陆小语,香蕉你个巴拉,你这到底算哪门子理由啊!
  她还没来得及自得其乐,小语下半句话紧接而出,
  “反正你也没事,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镜子犹豫半秒,点头,
  “好, 那我换件衣服。”想想好像没什么理由拒绝的,他说的对,是啊,反正也没事。
  是不是性格不同的人,无论做哪件事都恨不得天差地别、南辕北辙到西伯利亚去呢?也许吧,反正至少杜若和小语就是这样的两个男孩子,比如骑车。杜若骑车时永远都顾不上看前面,只知道一个劲儿地脚底生风,一路横冲直撞,然后突然刹车,镜子每每不得不使出“同生共死”的勇气和力量死命抓住他,才能确保自己不会在什么时候被突然甩下来。相反坐小语的车就稳妥多了,她从来都不必担心会出现之前的种种突发状况,飞来横祸的几率微乎其微到几乎没有。小语骑车的态度很像他给人的感觉,沉稳、淡定、周全、缜密、不疾不徐、温文尔雅地做着安全的匀速运动。
  此刻镜子就坐在这样的小语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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