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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穿越记-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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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蓝天赐便有些退缩,他这一生只是杀人无数的杀手。

    东厢里,欧阳真依然睡不着,想着今晚的事,还有先前面儿屋里窜过的老鼠,突然想起面儿的房间与她父母的房间是通梁,那老鼠极有可能从面儿的房间窜到她父母的屋里?

    欧阳真不安地坐起来,后悔先前没有捕鼠。穿好衣服,拿着一柄剑往面儿屋子走去。

    “吱吱”,寒风吹开了面儿屋里的门。

    欧阳真蹑手蹑脚摸黑走进去,蓝天赐正在胡思乱想中,听到有人进来,想要回避来不及,怕声响惊动对方,只得屏住呼吸,希望他千万别再点灯。

    欧阳真进了屋,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屋里有人,侧耳听了听,感觉床上有极细微的声音。以为有老鼠,挥剑向床上砍舞去。

    蓝天赐听到剑风,浑身一汗,欧阳真这小子竟然提着剑来,莫非先前他就发现了破绽?

    无奈之下,只得举着被子抵挡。

    剑锋锋利,被子怎挡利锋?一剑剑差点刺到蓝天赐身上。

    欧阳真听力和视力先天极好,感觉刺出的剑锋有阻挡,于是刺得更猛。

    呼呼的,蓝天赐手上举着的被子快被刺得粉碎。只得抱着枕头防身。

    不对!黑暗中欧阳真皱皱眉,感觉床上有个东西似乎比老鼠厉害。摸到桌边,摸索灯烛。

    蓝天赐趁机一个飞身飞上屋梁,再次爬到隔壁屋里。

    欧阳真总觉得背后有什么闪了一下,点上灯烛,只见床上,满床被屑,一方被子凌乱地变得千疮百孔,摸摸被子,竟然还有残余的体温!

    这床上睡过人!举着烛光满屋照,抬头看看高高的屋顶,屋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33隐术() 
面儿先前明明进了她父母的屋里,是谁睡在面儿的屋里呢?

    面儿知道这个人吗?

    欧阳真带着一连串的疑问,用剑挑着破烂的被子,刚才应是有人从他身边逃走了。

    欧阳真抬头看着头顶上,盯着通往隔壁的屋梁,再次摸摸仍然还带着余温的烂被子。

    如果这是小偷,他竟敢睡在面儿屋里,被剑刺时还不慌不乱地抵挡。

    屋里并没有被偷的痕迹。

    如果这是个

    欧阳真想不起面儿会得罪什么人,晚上来刺杀她。

    或许这只是个机智的小偷?

    欧阳真皱皱眉,不行,得四处搜寻搜寻。提着剑,执着一根烛,出了屋里。

    欧阳真的武功并不好,可是此时因为高度警惕,不只耳聪明目明,一向不长进的轻功变得好起来,把王家院子搜寻了几圈,竟然没有弄出一点声音。

    面儿在屋里鼾鼾大睡,蓝天赐刚差点被欧阳真发觉,此时躲在面儿隔壁的屋里,悄悄地瞅着欧阳真在外面的动静。

    欧阳真寻了几圈,不放心地来到面儿父母的屋前,举起手要敲门,想了想,觉得不妥,抱着剑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守着。

    蓝天赐在屋里一惊,欧阳真真是有心!竟然抱剑守在屋外,这么冷的夜!

    天明,面儿起床了,打开门,欧阳真抱着剑,披着一身寒霜,头发眉毛湿湿地坐在门槛上。

    “欧阳真,你疯了?”

    面儿被欧阳真吓了一大跳。

    欧阳真睫毛挂着霜花,笑呵呵地看着面儿,“你跟我来!”他一把拖着面儿进了隔壁屋里,指着床上,说不出话来。

    “怎么呢?”面儿不解地问。

    欧阳真揉了揉眼睛。原本凌乱的床上和那破被子不翼而飞,床上整齐地叠着一床被子。欧阳真不相信地在床上和床下仔细寻找,没有发现一点蛛丝蚂迹。

    “欧阳真,一大早你抱着剑,一身露湿地坐在我门外,现在又拉我进屋四处看,为什么呀?”面儿不解地问。

    唉。欧阳真说不清楚了,没有一点事实可以证明他昨晚遇到事情。

    面儿心里却是明白的,一定是欧阳真撞进隔壁差点撞上蓝天赐,被蓝天赐巧妙化解了。

    “二公子。”欧阳干和欧阳能从东厢跑过来。欧阳能给他抹头上的霜,欧阳干指着剑问,“你拿着剑做什么?有事也不叫我?”

    欧阳真摇摇头。抱着剑不做声地回到东厢。

    面儿去厨房里做早膳,心里却不踏实起来,欧阳真的性情有时很死心眼,他发现王家有问题,今天肯定不会想离开的。怎么办呢?

    蓝天赐的伤正在关键恢复期,必须不被人搅扰地休息一段时间。

    欧阳干昨晚让二公子看到面儿的怪异举止后,早膳后便催着欧阳真回家,“二公子,该回家了吧?”

    欧阳真一直沉思昨晚的事,如果他们今天走了。晚上那小偷又来怎么办?因此欧阳真并不愿意在没捉到小偷前离开王家。

    怎么应付欧阳真呢?面儿犯难了。

    上午小娥又来叫面儿,去陈家吃团年饭,还叫欧阳真一起去。

    欧阳真在弄清事情前不想离开。便挑了些干货,跟着面儿和小娥去陈家团年。白云村的人都到陈家来吃饭了,几个小孩和欧阳真玩熟了,便缠着他玩。

    面儿找个机会,去陈大婶屋里拿东西。悄悄回到王家,蓝天赐告诉她昨晚被欧阳真提剑刺的事。

    面儿着急地道。“不想个法骗走欧阳真不行啊。你的伤正在恢复的关键期。”

    蓝天赐大胆地道:“我有一个办法。便是扮鬼。如果王家有鬼,欧阳干和欧阳能怕出事,一定会强行把欧阳真带回家。”

    面儿在屋里走了几圈,计上心头,“好,晚上就来和欧阳真玩一玩,以消除他的误会。”

    蓝天赐问,“要我怎么配合?”

    “你尽管藏好别露出馅就好。”

    是夜,欧阳真主仆跟着面儿回到王家。

    欧阳真和欧阳干看着面儿住进父母屋里。

    子夜时,欧阳真抱着剑悄悄地来到面儿屋外,欧阳干藏在暗处,要帮二公子抓贼。

    又是寒风凛冽的时分,面儿的屋门吱嘎一声被风吹开。欧阳真竖耳凝听,屋里似乎又有沙沙地轻微声音,移步进去,感觉床上有人,一剑狠狠往床上刺去。

    “啪”地一声,利剑似刺在一块木板上。欧阳真大惊,今晚判断绝对正确,屋里有人,大叫一声,“抓贼!”

    欧阳干一个飞身提剑起来,感觉床上的确有人,挥剑如雨地往床上砍去。

    “嘘嘘嘘”窗户外响起轻微的口哨声,欧阳真追出屋外,一道黑影跑向东厢他的屋里。

    欧阳能从隔壁提着个大棒出来,一棒敲开门,屋里烛光闪闪,床上有个人裹在被子里,不断地蠕动,欧阳能迟疑一下,不敢往床上打。

    “抓住他!”欧阳真飞奔进来。

    欧阳能看到主子,舒口气,一棍往床上打去,“嘭”地一声,打了个空,打得棉絮起尘。

    “嘿嘿嘿”,欧阳真身后有个黑影发出吃吃的笑声。

    “二公子当心。”欧阳干提剑飞来。

    那黑影悠地消失。

    “咯咯咯”,接着她又出现在面儿父母的门口处,冲他们吐几下舌头,推门进了屋里。

    “快救面儿。”欧阳真紧张大叫,怕那人会伤害面儿。

    欧阳干一个极快的翻滚,落到正房走廊上,提剑冲进面儿屋里。

    “呼呼呼”,只见面儿睡在床上,双目紧闭,脸儿红红地,发出轻微的鼾声。

    “面儿!”欧阳真叫一声。

    面儿坐起来,冲他扮个怪相,悠地一下从他眼前消失。

    欧阳真和欧阳干吓得脸色一白。

    “快有怪物将面和抓走了!”欧阳真毫不犹豫地道。

    面儿的屋里又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欧阳真和欧阳干提着剑追到面儿屋里,桌上灯火闪烁,面儿裹着一床被欧阳干砍得稀烂的破被子,冲他们吃吃作笑。

    “面儿?”欧阳真不敢想信地看着她。

    “你昨晚不睡觉,坐在我门口不是想玩吗?今晚我就陪你玩一玩。现在玩够了,欧阳真你该回房睡觉了吧?我可是困得很了。”面儿伸着胳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面儿你”欧阳真突然想起面儿会隐身术的,不由一笑,“你刚玩的隐身术?”

    面儿吐下舌头,笑一笑,“我想念爹娘,所以有时就这间屋睡睡,那间屋睡睡。昨晚欧阳真你好冒失,差点用剑刺死我,所以我才和你开个玩笑,免得你以后再冒失!”

    欧阳真惊诧地问,“你说昨晚那破棉絮是你收拾干净的?”

    面儿嘟嘴看着他,“你弄得我满屋垃圾,难道不许我收拾?”

    欧阳真舒口气,原来面儿故意捉弄他的,不由笑道,“今晚我可以睡个好觉了。”

    “你们快去睡吧。别烦我了!”面儿倒头睡下。

    欧阳真和欧阳干连忙退了出去。

    原来面儿真的会隐身术,欧阳真因此彻底放心了。今晚的事情足以证明,若是面儿遇到危险时,她可以隐身的,欧阳干的动作可是快理出奇,她都用隐身术给安全地避开了。

    欧阳真终于走了。

    面儿和蓝天赐只需要提防小娥,问题就没那么多。

    欧阳庆从欧阳干口中得知王家的事后,心中忧虑更重,这时才明白了赖铁嘴为何会惨败在王面儿手下。

    王面儿会隐身术,这对弟弟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联想到她的古怪行为,欧阳庆更觉得不安。

    “弟弟你说王面儿会隐身术,这会不会是邪术?我可是从没听说一个姑娘会做这样的怪事,剖开鸡肚子取蛋。”

    “什么邪术不邪术?我倒觉得面儿可以用隐术保护自己。至于她喜欢研究治药,这有什么奇怪?若不是她有这样的钻研精神,怎么可能治出那么好的药?让你的伤好得更快?”

    欧阳真的回答令欧阳庆更加难以释怀。弟弟不可救药地喜欢王面儿,到了爱屋及乌的程度。

    弟弟喜欢的人也太怪了,怎么偏偏就是稀奇古怪的王面儿呢?

    过年了,青河县城里到处张灯结彩,爆竹声声,一片欢乐。

    面儿在王家屋里屋外挂满了小灯笼和红色的纸花。

    这是在古代第一次过年。

    守岁时,除了和蓝天赐看着屋里跳跃的烛火,一起吃点零食,便没别的娱乐。这时,面儿极想念现代的春节,不只有丰富的零食,还有春节晚会,除夕阳时和好朋友打电话发短信,彼此祝福。

    面儿肚子里全是香炒瓜果,沙壶漏完了,将沙重新倒一次,便是新年的第一天。

    摆上两只笔和两张纸,对蓝天赐说“我们一起悄悄写一句祝福的话和一个心愿。然后折起来,把它埋在地下,等到明年此时再挖开来看灵验不灵验。”

    蓝天赐折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小纸船,堆在桌上。活了十九年,他从没在意过过年。而此时,对节日有种说不出的依恋和沉醉。

    两人提笔,背对背地各自写了一句话和一个心愿。

    “把它折成小星量。”面儿和蓝天赐把纸条折成小五星。

    两颗五星汇到面儿的手心上,一样的大小,摇两下,便分不清哪一颗是谁的了。

34佳节() 
“我们去屋外的桂树下埋下它们吧。”

    面儿拿起一把小锄头,蓝天赐抢过锄头。

    “你能行吧?”面儿担心地看着他,“千万别逞能。”

    蓝天赐笑一笑,“都能飞檐走壁了,何况只是挖坑?”

    面儿找了个小瓶子,提着一盏灯笼,和蓝天赐一高一矮地来到桂树下。白云村四处炸响震天的鞭炮,蓝天赐正好嘭嘭地挖土,挖了个三尺深的坑,面儿将两颗小星星装进瓶子里,放在土坑里,两人一起捧着泥土埋好瓶子。

    “我想带你出去放纸船。据说这些纸船能带着我们的心意,去另一个世界,我们的父母在另一个世界会收到它们。”蓝天赐提出新的建议。

    面儿有些天没出去玩,这个建议对她很有吸引。

    王家后门往白云山脚东北面走有一条小溪,当白云村家家户户都熄了灯后,蓝天赐和面儿挑着灯笼,端着一筐子的纸船向小溪走去。

    五颜六色的纸船顺溪而下,蓝天赐和面儿快乐地坐在溪边,不断地放纸船。

    “你以前怎么过年?”面儿好奇地问蓝天赐。

    “有时住在山里,根本就忘了过年,有时在山上看着远处的天空中闪过爆竹的火焰,有时就这样一个人在水边放纸船玩。”

    “你是什么时候成为一个人的?总是一个人不觉得寂寞吗?”

    “我五岁时就成了孤儿,被江湖上一个老头收养,七年后就成了一个杀手,第一次我帮一家人杀了一个凶恶的村头,得到五两银子的报酬,拿到银子时,遇上一群讨饭的孩子。便把银子分给了他们”

    这样美丽的时刻,蓝天赐说起他杀人的经历。面儿捧着腮,静静地看着悠荡的溪水,认真地聆听他的故事。

    “今年我二十岁了。八年来,我杀了不计其数的人,其中大多是恶人,也不泛好人。”蓝天赐从没这样面对过自己的内心,原来他杀了许多人,心里其实很痛苦的。

    筐里的纸船放完了,蓝天赐的故事很简单。除了杀人就是杀人。面儿转过头看着这位绝色的男子,他的侧影真是美,他是杀手。可是他此时的表情很纯净,他的内心一定是极度忏悔的。

    面儿淡淡地道:“往后再别杀人了。生命可贵,不该随便就终结在杀手的手里。”

    蓝天赐笑了,“听了你的劝告,以后我不会再走杀人这条路。江湖的剑无情从此消失了。我的心里很轻松。很舒服。”

    “那个养你的老头呢?他会不会四处寻找你?”面儿想起电视剧里的杀手,背后有个组织,当你踏上杀手之路后,便不容许你回头,如果你要回头,组织里的人便会杀你。

    “他死了。就在我十八岁那年,他在深山里炼一种长生丹,服下那丹后就死了。我杀人挣的钱大多给他买炼丹的药材。炼丹是件比杀人更可怕的事。从小以来,我见过很多次他以身试丹,吃得脸冒绿光,或者脸色发蓝的可怕样子,他死了倒是个解脱。”

    蓝天赐对那老头没有一点感激与怀念。说到他很平淡。

    炼丹?从古代沿传到现代的各种丹药记载,尽管古代医圣都承认世上有金丹。但也不否认世人难以炼成金丹,即使炼成后,服下金丹也难改变人的五腹六脏,也难获得不朽之身,炼丹的人大多最后都是中毒死的。

    蓝天赐对丹没兴趣,这是他的幸运,至少体内不会有剧毒。

    “忘记了过去,一切重新开始,你力气大,又聪明,以后一定会过上幸福的日子。”面儿抬起小脸,看着他峻美的侧影,心中嘀咕,这世上怎么有这样绝美的男人?

    “我会珍惜你救下的这条命。”蓝天赐的心里不时泛起柔情。

    寒风吹起,面儿得瑟一下,“我们回去了,太冷,当心你的伤口受寒,不好医治。”

    一高一低的影子,挑着灯笼,回到王家。

    白云村依然在沉睡。

    面儿和蓝天赐在正房外分手,各自进了一间门。

    初一的早上,小娥早早地敲开王家的门,端了一大碗汤圆来,然后回去了,按照俗规,初一不出门不窜门的,所以小娥必须呆在家里,不然她娘会生气。

    小娥煮的汤圆很甜。面儿其实自己做了汤圆的,吃货的嘴太挑,加上蓝天赐没有早饭吃,面儿包了许多芝麻花生汤圆,加上点香香的果酒,蓝天赐吃得热泪盈眶,伏在桌上泣不成声,关于童年和父母的记忆,便是四岁那年吃的一碗芝麻汤圆和一碗饺子。

    面儿何尝不是一样有感慨,每逢佳节倍思亲,这个时候她很想念现代的父母和新科公司的同事们。

    “其实我记不得母亲的样子了,只记得以前家里穷,父亲上山打猎摔死了,母亲带着我过得很难,四岁的冬天,那时应该是过年吧,我终于吃到了一碗芝麻汤圆。谁知那竟是我第二年所有的粮食,母亲太爱我,实在不忍见我过年连个汤圆都吃不上,便把所有的粮食换了一碗汤面粉和一些芝麻馅回来。可是那时我太小,太不懂事,一个人高兴地吃了一碗汤圆,母亲几天没有食物,在初七那天就饿死了,后来我到处流浪,在一个小镇上遇到了收养我的老头。”

    蓝天赐不是没有父母的记忆,是不敢回忆。他不是不喜欢过年,是害怕过年。

    泪水顺着面儿的粉颊滚下来,“你家在哪里?要不要回去烧拜一下你的父母?”

    堂屋里面儿已经备了一篮香烛,吃罢早饭,她要去白云山上烧拜身主的父母。

    蓝天赐身子一颤,眼神直了直,是呀,他该回家看看了,至少该给母亲上上坟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回去过。

    “等你伤好了,就回去看看吧。”面儿提上篮子,得准备出门了。

    “我上山一趟,你好好呆在家里,莫让人看见你,再过些天,你的伤就完全好了。”面儿叮嘱蓝天赐。

    蓝天赐想跟她一起,可是怕遇见人,他不怕被欧阳庆捉住,只怕连累面儿。

    “爹,娘。面儿来给你们烧纸了。”

    面儿在这里生活了快一年,早把身主已故的父母当作亲父母,至少有个思寄。

    面儿平静地烧纸,磕头,放了几串鞭炮,掂着蓝天赐在家里,便急匆匆地回家。

    蓝天赐在王家很安静地养着伤,但心里早动了回老家给母亲上坟的念头。

    “面儿,快点换上漂亮的衣服,我们进城看灯会去!”

    初二可以出门了,小娥穿着一身皮毛衣来王家约面儿进城逛街,看灯会和舞狮子。

    每年过年时,小娥和面儿几乎天天都要进城看闹热的。

    面儿随便穿了身花袄,小娥皱眉道:“明明有好衣服,为什么不穿?”

    面儿不习惯穿那么好的皮毛衣进城,明明自己是个村姑,何必穿是象个贵族小姐一般?

    小娥却是不依,非要面儿换上果漂亮的衣服。

    貂皮大衣呀。面儿虽然喜欢,可是穿着在街上的人群中钻来钻去,她觉得太不自在,两人在面儿的屋里拉扯起来。

    “是我要进城,还是我的衣服要进城?”两人拉凶了,面儿嗔道。

    小娥怕面儿生气,只有投降,“依你吧!不过,进了城,一切得听我的!”

    只要不穿贵重的皮毛衣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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