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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住了几天就搬走了,不过想起在这儿度过的那个热热闹闹的除夕,还有那顿很有特色的“拼饭”,舒绿还是挺怀念的。
“不知道赖家婶娘给我们做了什么样的月饼呢?”
“我比较喜欢吃甜馅的……”展眉随口应道,旋即停住了脚步。
“哥哥,怎么了?”
展眉指了指大杂院的门口。舒绿这才注意到,大杂院门前聚集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小痞子。
“香秀妹子,篮子里装的是什么好东西啊?”
一个身材挺高大,长得却并不怎么周正的少年笑嘻嘻地挡在香秀面前,拦住了她进门的通道。
“你们让开啦”
香秀俏脸涨得红扑扑的,但并没有什么畏缩的神色。周围的一群小痞子显然是以那少年为首的,都没有插嘴说话,只是围在四周
“哎呀,大家街坊邻居的,说两句话也不行?”那少年还是没有让开的意思。“听说你做了好些月饼呢,分几个给我尝尝吧……”
“你们拦在这儿做什么。”
正当那少年想要对香秀动手动脚的时候,忽然听到旁边有人插话。
“嘿,小爷我要干什么,轮不着你管……啊……”那少年满不在乎地抬起头来,却被自己看到的人吓了一大跳。“凌,凌展眉?”
展眉挑了挑眉毛,板下脸来,煞气更盛。
“凌……哦,展眉少爷,您回来了?”本来趾高气昂的痞子少年,一瞬间变得温驯无比,乖乖退到一边。他的那几个“小弟”见老大退让,更是不敢强出头。
舒绿这时候终于认出来那人是谁了。也是个熟人居然是以前曾经想“教训”他们,结果反而被展眉打得一身伤痕的那个“顶哥”。
记得他是二房那边某个管事媳妇家的弟弟吧?想不到居然还在这后街上横行着。不过听说凌家二房近来被大房打压得厉害,他还敢这么嚣张,以后真是哭都找不着坟头啊。
“滚”
展眉懒得和他们废话。顶哥对展眉的身手记忆犹新,哪里敢再逗留?屁颠屁颠撅着屁股带那群小痞子一起滚蛋了。
何况顶哥听说展眉可是今非昔比,人家现在是什么人?杜衡书院的学生,夏山长的入室弟子,将来要考学当官的。自己哪敢惹啊?
“展眉哥哥,谢谢你。”
香秀红着脸向展眉道谢。舒绿怕她又胡思乱想,以为哥哥对她真有意思,赶紧过去打岔:“姐姐,婶娘在家久等了吧,咱们快进去。”
……
(孩子24小时连续四次高烧,真要把我逼疯了。今天保底两更肯定有,看看孩子病情发展才能确定有没有时间加第三更了……蔷薇毕竟还要上班……有的话也是晚上12点左右了。)
第一卷 暗香浮动 第一百二十六章:怨恨
第一百二十六章:怨恨
(3月20日第二更)
在赖大婶家里,展眉和舒绿受到了极热情的招待。连素来冷情的展眉也被赖大婶的好客打动了,一连吃了好几块赖家母女亲手做的月饼。
听说展眉兄妹回来了,大杂院里的邻居们都过来叙旧。但是他们就显得比较拘谨,毕竟展眉舒绿现在身份不同了。过去还可以说大家一样是本家的穷亲戚,可如今展眉进了杜衡书院,舒绿又被欧阳夫人认为义女,他们也都知道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对待展眉兄妹了。
舒绿让巧英取出提盒里的一些中秋节礼如果脯之类请大家吃,心想幸亏这回带的节礼够多,大不了待会去街上补买一些再回本家去。可是见人越来越多,舒绿情知也不好继续坐下去了,再和赖大婶说了一会子话便拉着哥哥告辞。
香秀依依不舍地将他们送到大杂院门外,眼巴巴看着展眉,欲言又止。她显然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搅局,从刚才到现在,她居然没能再和展眉说上一句话。
舒绿当然看得出香秀的心思,并没有给她单独与展眉说话的机会,说了声“姐姐留步”就催着哥哥走了。
虽然这么做好像有些对不起香秀,但是既然不能和人家有好结果,就别给人幻想了。刚才的“英雄救美”已经让香秀的芳心扑通扑通乱跳了,再来个“深情相送”,估计香秀会陷得更深。
不过,香秀刚才被顶哥纠缠的事情,舒绿记在心里了。待会到了本家,她会留心找个机会跟大夫人说说这事。想必大夫人对于二房的各种小辫子都很有兴趣吧?
时隔三月再次踏足本家大宅,周围的亲戚与奴仆们看着舒绿的眼光,又与之前不同。
舒绿在赏荷会上得了临川王妃彩头的事情,还有她在欧阳家极为受宠的许多传闻,大家都略有耳闻。而一些与本家比较亲近的凌家人,则听说了更为劲爆的消息。
舒绿的哥哥展眉,居然能请动杜衡书院的山长夏伯卿夏大儒为他出面,定下他了欧阳家大小姐欧阳婉的婚事。据说等两人都脱了孝服就办喜事……也就是说,再过得一年半载,展眉就是欧阳家的大姑爷了。
这可比舒绿被欧阳夫人认为义女,更让这些亲戚又妒又羡。谁不知道欧阳婉是欧阳家大房的独女,母亲和兄长都对她爱如珍宝,那嫁妆能少得了?娶到了她,就相当于娶到了一座金山银山更别说欧阳婉的美貌人品都是极出色的了。
这凌展眉不声不响,居然就把这么一位条件上佳的千金小姐给定了下来。果真好手段
连带着,舒绿在亲戚间的地位更是看涨。她一进内院,就有许多表姐妹、堂姐妹围着她说话,比起以前更加亲切热情。连她穿的衣裳、戴的首饰都被人夸了又夸,舒绿笑得脸上的肌肉都硬了。
但来了好一会儿,舒绿发现本家就只出来了三房的两个女儿,舒媛和舒华都还没出来招呼客人。这可有点不太正常啊。
不等她出声,已经有人在旁问三房的舒敏了:“前些日子听说舒媛姐姐身子不适,近来可好些了?”
舒敏向来话少,也只是答道:“好多了。”却没有再说什么。众人反而更加好奇,难道传说舒媛身患恶疾,难以痊愈,竟是真事?
舒媛在家里人缘并不怎么样,对这些旁支姐妹多有轻慢。现在大家听说她得病,也没露出什么担忧之色,顶多是嘴上说两句好话。
正说话间,舒媛却与舒华前后脚走进了院子。
舒媛整个人瘦了一圈,看着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对比起她以前的活泼明艳,现在的舒媛明显憔悴多了。舒绿站在人堆后仔细看了看她的脸,似乎没有留下什么过敏的痕迹,也算得上是运气。
而在舒媛之后走进来的舒华,才更让舒绿吃惊。
舒华居然上了很重的妆,脸上脂粉涂得厚厚的,掩去了大半真容。看她说话举止,倒与从前并无二致,依然是口角生风,谈笑自若,一来到就成为了众人谈话的中心。
舒绿并没有上前和这两位堂姐打招呼,只在一边冷眼看着她们。上回在街上与舒华偶遇时,都差不多撕破脸了,现在再装好姐妹也太假了吧。
舒媛也没过来找她,但是舒绿看得出,舒媛看着她的眼神里可全是恨。恨你个鬼啊,舒绿心里腻歪死了。合着这位去家庵里“修行”了几个月,除了养病之外就没点别的收获,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自己害了自己,还恨别人没让她害成呢。
至于舒华,当然不会像舒媛那样没城府,还很温和地向舒绿颌首为礼。舒绿现在感觉到人多的好处了,反正一群姑娘就在这叽叽喳喳说着话,谁也没注意到她们三个人之间的眼神交流。
不过等晚饭入席以后,舒绿才从身边的两位小堂妹那儿听说了点新八卦。据说舒媛几天前才从家庵回来的,一回来见了舒华就闹,说舒华的脸都被舒媛挠破了呢。
“三姐姐到底为了啥,这样恼恨二姐姐啊?”
“怪不得二姐姐涂了那样多的粉,嘻嘻……”
舒绿恍然大悟,她说呢,舒华什么时候开始走浓妆路线了。
大家的话题也没有一直停留在那对姐妹身上,而是谈起了晚饭后的节目。
江城中秋之夜,满城士庶都会彻夜狂欢。从入夜起,每条大街上都摆满了各色摊点,吸引了大批的游人。而游龙舞狮的队伍,唱花鼓的小戏,也都会在各条街道上穿行,更为节日添加了热烈的气氛。
与舒绿同席的那些小姐妹们,有的想去西街口的戏台看新戏,又有人想去逛夜市街的小摊子。这种节日,家里人也不会死死管住女儿不让出门,只要不是单独出入就行了,丫鬟护院什么的肯定得跟着去。
“舒绿姐姐,你想去哪儿玩?”
舒绿听小堂妹问起,笑道:“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好。不过我哥哥要去诗会,我大概会跟他一道过去吧。”
江城的中秋诗会,也是文坛一大盛事。展眉作为杜衡书院的学生,江城文坛最新升起的一颗小小新星,那也是有资格列席其中的。
舒绿说这话的时候只是直陈事实,听在别人耳里,感受却不尽相同。
“展眉哥哥要去诗会啊?好厉害呢……他上巳节时写的诗,我也有抄下来哦。”先前问舒绿要去那儿玩的小堂妹立刻露出羡慕不已的神情。
“是吗?”舒绿笑了笑,却听见舒媛的声音插了进来。
“不就是会写两句歪诗吗?有什么了不起?”
舒绿脸色一冷,回过头朝坐在另一席上的舒媛看去。舒媛脸色倨傲,不屑地看着舒绿。
舒绿可以忍受别人对自己的漠视,但舒媛当着她的面对展眉不敬,却触及了舒绿的底线。
“听说舒媛姐姐病了,怎么不养好了再出来?”她微笑地看着舒媛,嘴里说的场面话滴水不漏,语气却充满了讥讽。
舒媛自然能听出舒绿是在讽刺她“有病”,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吃的苦头,不禁勃然大怒。
“你这死丫头,还提我的病你……”舒媛眼里像要喷出火来,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可能说出真正的内情。再说,舒媛再无脑,也知道这事自己不占理,哪能张扬出来?
舒绿还真不想和舒媛吵起来,和这么一个小丫头当众吵架,她丢不起那人。当下,舒绿选择了无视舒媛的挑衅,又把头扭了回去。
她这个举动显然再次激怒了舒媛。舒媛还从没这么吃瘪过,偏偏她还拿舒绿没办法。难道冲过去和舒绿打起来?
可舒媛就是气啊。凭什么这个凌舒绿就是频频走好运?那次没能阻止她去赏荷会,结果她居然在赏荷会上得了王妃的赏识,又出了一回风头。最让舒媛不爽的,她听丫鬟们回来说,现在城里许多人家都听说了凌家有这么一位小姐。有些不清楚内情的,还以为是凌家的嫡亲女儿,竟有人过来向凌大夫人问舒绿的亲事呢。
说到亲事,就戳中了舒媛的痛处。别看她现在脸上好了,身上还有几处过敏后留下的疤痕呢。这些伤要是治不好,说不定以后会影响她的亲事……这也是舒媛回家后见了舒华,就忍不住和舒华厮打的重要原因。
她还恨自己下手太轻,没把舒华那张虚伪得要命的脸抓烂
(铺垫基本结束,马上就要写到大家想知道的某些事情了……)
…
(因为宝宝的病,泡了大半天医院,于是第二更迟了许多,不好意思。明天应该可以正常更新了。)
第一卷 暗香浮动 第一百二十七章:淑女报仇,三月不晚
第一百二十七章:淑女报仇,三月不晚
(3月21日第一更)
………
晚宴后,大家也不能说走就走,还得照往常中秋节的规矩,聚在小花厅里陪长辈说说话才能各自散去。
此时已是玉兔东升,一轮明月亮堂堂地挂在小花厅前的庭院上空,坐在花厅里的人们大多都能欣赏到这迷人的月色。
舒绿也不得不从众再留一会。小花厅里的饭桌都撤掉了,换成了一个个小案几,沿着厅堂四面排成了“口”字。每张案几后摆上几个绣墩供女宾们落座,显得比较随意,也符合今晚家族团圆聚会的气氛。
既然是赏月,各色果品、酒肴、点心是必须有的,除此之外更少不了今夜唱主角的月饼。
舒绿本来还想继续和晚饭时同桌的堂姐妹们坐到一处去,凌大夫人却让玉兰来叫她过去相陪。
舒绿暗暗叫了一声苦。
坐到凌大夫人那边去,别说赏月了,就是坐都坐不舒服呢。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能推辞长辈的邀请,只得强压下嘴角的苦笑,慢慢朝大夫人那边走去。
凌大夫人、二夫人和一群妯娌们坐在上首两三张几子后,在她们左右相陪的都是本家或者与本家比较亲近的女孩儿。舒绿到了这边,才发现她刚才还是太乐观了——她的座位居然与舒华、舒媛两个安排在一起。
这分明就是冤家路窄,仇人相见。舒绿一咬牙坐了下去,心想反正也只坐那么一时半会,装作透明人也就算了。
却不知凌大夫人为何要把女儿与舒华安置到一块儿?不知道她们俩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吗?不过舒绿细想了想,这也是凌大夫人一贯的行事风格。
就因为舒媛舒华私下结了仇,凌大夫人才会这样做,起码面子上让大家看到,两人还是可以同桌吃饭的好姐妹。舒媛关起门来撒撒泼,问题还不大,到了这种场合里,大夫人不可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就像大夫人与二夫人,私底下不知道互相坑了多少次。可每次一到家族聚会,还不是得和乐融融地坐到一起聊家常?
“这些果子不合妹妹胃口吗?妹妹怎么不吃啊。”
舒华果然好修养,居然又主动与舒绿说起话来。
舒绿不待见舒华是一回事,可她也没打算让旁人认为自己“一阔就变脸”。她可以也可以不搭理舒华,但看在别的姐妹眼里,大概就会觉得自己嚣张了。
“哦,才刚吃了晚饭,暂时还不想用点心。”
她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舒华抿嘴一笑:“妹妹近来在忙什么?”
“没什么。”舒绿还是那样冷淡,她有点不耐烦了。
舒绿的冷淡使得舒华有些难堪,她冷冷笑道:“也是,近来城里也没什么贵人过来,妹妹自然清闲得很了。”
“舒华姐姐,你想说什么?”
舒绿又不是傻瓜,当然能听得出舒华的潜台词是什么。
“没什么……”舒华眼角扫过舒绿腰间的那枚玉佩。
“妹妹这玉佩倒也别致以前似乎没见妹妹戴过呢。怎么妹妹也喜欢这种‘喜上眉梢’的款式?也难怪……”她意味深长地一笑。
语气比之前那句还要轻蔑些。话里话外,都是在讽刺舒绿趋炎附势,爱攀高枝。
按说以舒华的城府,不该和舒绿这般说话。本质上她与凌大夫人类似,对于面上功夫,总是要尽力做足。
只是舒华这些日子,恰好积累了许多怨怒。舒媛一回来,就和她闹了起来,竟然将她的左眼角下方抓破了三四道口子。虽说护理好了,日后也未必会留疤,可是今天这宴会她却不得不化了浓妆来掩饰脸上的伤痕。
舒媛为什么如此仇视她?还不是因为这小贱人舒绿,将那杯药酒掉了包这才使得她通盘计划失败,落得处处被动
和舒媛一样,舒华也丝毫没有反省自己的过错,却认为是舒绿害得她这样惨。
为了维持她一贯的形象,她还强迫自己主动与舒绿搭话。谁知舒绿一点面子都不给,舒华又怎能不气。
在这种情形下,舒华便****出她内心对舒绿的怨愤来。
舒绿本来并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但是这一回,她还真是生气了。这凌家姐妹两个,怎么一个比一个狠毒,一个比一个无耻?
“这‘喜上眉梢’的款式也很常见吧?”舒绿忍下心头恶气,却对舒华一笑:“倒是舒华姐姐戴的香囊样式挺新鲜的,莫不是从京城那边新传来的花样?”
舒华刚刚刺了舒绿两句,心里头舒服多了。见舒绿貌似服了软,不敢再对她冷淡,也便见好就收。况且,舒绿夸她的香囊,却正是挠到了她的痒处。
她矜持地一笑:“是呀,这是八宝绣庄刚刚从京城学来的新款,这个花样不能单绣,要用金线压一压才好看呢。”
“切”
坐在一旁的舒媛本来一直黑着脸埋头吃点心,一言不发。她刚被母亲教训过,让她在人前忍让一点,别和舒华起冲突。不过听到舒华夸耀自己的新香囊,舒媛又不服气了,情不自禁嗤笑了一声。
她这声嗤笑顿时让舒华脸色微变。舒绿却像根本没听见似的,对舒华说:“舒华姐姐,你能不能把这香囊借我看看?这些金线压的花样实在有趣。”
要不是被刚才舒媛的嗤笑刺激了,舒华还未必肯把香囊借给舒绿。
她对舒绿是半点好感也欠奉。但是现在,她却想借舒绿的口来赞一赞自己的好东西,气死舒媛最好。
“好呀。”舒华伸手解下香囊,递到了舒绿的手上。舒绿好像真的对这香囊的花样很感兴趣的样子,捧着香囊看了又看,又转过身去与邻桌的堂姐妹讨论这香囊的样式。
她还顺口说了句:“这香囊绣工真好,不过味道也不错,挺清雅的。你们说呢?”
几个姐妹围过来,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舒华还以为舒绿是要借机和自己修好,刚才有些难看的脸色,终于缓和多了。
算这小贱人识相
舒媛耳中听着众人夸舒华的香囊,心里更是发堵。尤其是她听见大家讨论着最近流行的一些香囊的款式和花样,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落伍了,不免想起自己被关了几个月的苦楚来。
主意是舒华出的,药酒是舒华配的,结果却是自己受罪现在她还得和这可恶的舒华坐在一处扮好姐妹,难受死她了
过了好一会儿,舒绿才两手捧着香囊,递回舒华的手上。
舒华见舒绿双手送来,自然也只好同时伸出两手接过。等她重新系好了香囊,舒绿又问她,面前摆的这两碟月饼是什么馅料的。
“哦,这碟是红豆馅,这一碟是玫瑰馅。”舒华随意指了指。舒绿问她那样馅料的更好吃,舒华说自己更爱吃红豆的。
“那我也吃块红豆月饼吧。姐姐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