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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什么东西吗。”
其实,庄兰君还真留下来很多遗物,就是卓芷蘅交给张莹的古董、字画、古书和武功秘籍。她年轻时经商,确实赚得万贯家财。
在临死之前,她把手中的钱分成两份:一部分钱留给卓芷蘅作为书院的经费,另一部分钱捐了出去。所以此时,文馨书院里根本没有什么所谓庄兰君的财宝。
卜春花虽然年幼,她却是个极尽贪婪之人。她心想,自己找到这个藏宝之处的消息一定要封锁好。她要在李义府知道这件事情之前先捞一笔。反正女富豪的财产没数,这样的好处不能全让“李猫”一个人占尽。
李义府自觉自己知人善任,可是,他哪知道在卜春花这样的人眼里除了有自己的利益以外,根本没有其他人。
卜春花在静苑里叮叮当当敲了一通墙,没发现里面哪里有什么异样。她又在地上使劲跳了跳,没发现地上的哪块地板是活动的。
就在她还要进行下一步行动时,卓芷蘅从外面走进来。
卜春花刚才做的一切,都看在她眼里。
“卜春花,这里是祭奠庄院长的地方,你却在这里敲敲打打、蹦蹦跳跳,这简直是对逝者的亵渎。”卓芷蘅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
“该死的老太婆,本小姐是千金之躯,你敢对本小姐这样说话。等着,我向李大人随便给你安个罪名,到时候,让你人头落地。哼,你越是赶我走,就越是证明这个静苑有问题。”卜春花瞪了卓芷蘅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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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后的几天里,卜春花改变了策略,每次都悄悄地潜进静苑。她把静苑的每个角落都试着检查了一遍,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本小姐现在没耐力找了,可是,也不能把这个唯一的线索告诉‘死李猫’。终有一天,本小姐还会回来寻宝的。”
深秋的天气,萧瑟里透着清寒。
卜春花寻宝累的满头大汗,她一出静苑,一阵冷风掠过,吹得她打了个寒颤。
接触到外面的冷空气后,卜春花头脑也跟着清醒了很多,她心中盘算该如何向李义府报告这件事情,静苑里藏有财宝这件事情是无论如何不能说出来的。反正她是答应李义府负责打探财宝的下落,可是,她没说过自己一定能打听到什么。
“哼哼,李义府最好一生气,把文馨书院封上,再把那些讨厌的老师和学生都抓起来才好。本小姐在一旁看热闹。把张莹那个该死的丫头也抓起来,最好砍她的头。”
打定主意后,卜春花心中开始YY张莹的下场。
让卜春花打探财宝的事情过了好几天,也没见有回音,李义府大骂卜氏父女办事不利。他一发怒不要紧,连他的儿子李津都跟着一块挨骂。
“无知的业障,你怎么给为父推荐如此驽钝不堪之人?让他们打听个事情就这么难?亏得我还让一个字不识的卜世仁去做八品官,他的女儿这么笨,他能好到哪里去?将来怎么可能有礼金孝敬我?”
“爹息怒!卜世仁父女为人贪婪得要命,为了敛财,他们把身旁的人都得罪光了,那‘小不是人’打听不着关于财宝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
“这么说,他们还是挺会赚钱的?那好吧,我过两天就派卜世仁去冒州上任。文馨书院的事我自会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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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卜世仁要去冒州上任前夕,他和卜春花开始商议“要事”。--无非是如何到冒州狠狠搜刮一笔。因为卜大小姐在这方面的造诣远胜于常人,可以说是敛财的“天才儿童”。
卜世仁说:“儿呀,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你在洛阳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没收拾到张莹那死丫头,我真的很不甘心。”卜春花干瘪的脸上露出恨恨的表情。
“儿呀,看开些。”卜世仁劝道。
“爹,你不知道那死丫头有多可气。就因为她家富得流油,书院的院长、还有很多老师都把她捧上天,蒙学的那些死丫头也通通围着她转。简直气死我了”
“张家势大,你爹我虽已为官,但根基尚浅。要想整治她,除非你抓到她什么把柄。”
“把柄?”卜春花开始思量起来。
“爹,有了。她和卓院长走得很近,她家和刘菲家还是世交。你说她能不能和书院的财宝有关系?如果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李大人,不知道她会不会就此倒霉?”
“儿呀,你真是聪明,把张莹那个死丫头的事上报给李大人正好抵消我们办事不利的罪过。反正李大人治她的罪以后,她家的财产也会被没收。到时候李大人也和找到宝藏差不多。”
卜春花低声说道:“爹呀,我打探到那些财宝藏在哪里了。只是,我想留给我们自己。等爹将来做了高官以后,我们在回来找那些宝贝。反正现在把张莹推出去,这件事情也算对李大人有交代。”
“儿呀,你快随我去李大人府上,我们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向他报告。”说完,卜世仁让丫鬟帮卜春花换衣服,梳洗打扮一番。他们父女要去拜访李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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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们是说那些财宝在汇通货栈老板的女儿手里?可是,据我所知,张稹的女儿才六岁,谁会把一堆财宝放到一个顽童手里。”李义府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张稹前些时候做生意亏了很多钱,他的货栈眼看就要倒闭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货栈的生意忽然又红火起来,很多人传说,这都是他女儿的功劳,大人觉得一个六岁的孩子能有什么作用?……”卜世仁猥琐地说道。
李义府听卜世仁的话似乎有些道理,可他嘴上却说:“你们父女说的事情本官听来荒谬得很。”
卜春花又补充道:“大人不知,那张莹虽然六岁,可是却堪比成年人。她不认识字,还自己造了一种字,象鬼画符一样。”
李义府此时心里正在盘算该怎样处置张莹,听到卜春花的话,他不由得来了精神:“什么?你说她造了一种文字?你确定吗?”
卜春花瞪着三角小眼说道:“千真万确,大人。她是造了一种字,还教给书院其他那些笨丫头。也不知道老师和院长被她施了什么妖法,还说这种字好。天天围着她,都快把她捧上天了。”
听到这个消息,让李义府脸上露出阴柔的笑容,他心想:“刘则正身为朝廷命官却在他的书院推行另一种文字,这简直是谋反。还有那个张稹的女儿,她小小年纪就会造字、施妖法迷惑人,这与妖孽无异。哈哈,只要给他们定上罪名,文馨书院的财宝还是张家的万贯家财都是老夫的囊中之物。真是天助我也。”
得到这些消息后,李义府就想支走卜氏父女。他要亲自把刘则正和张莹谋反的事写奏折给皇上。
可是,他看到卜世仁父女脸上猥琐的表情时,心想:“这‘大小不是人’说的话的可信度不会高到哪里去。刘则正那老匹夫狡猾的很,朝廷里也有他的一批亲信,如果老夫贸然写奏折,最后查无实据,只怕还会被他反咬一口。比较起来张稹的女儿好对付一些,只要把那个小孩子的错抓出来,他刘则正一定会跟着倒霉。”
电光火石间,李义府的头脑中很快闪出条借刀杀人的计策。
他笑着对卜世仁说道:“卜大人可想升官发财?”
“想,下官做梦都想。”卜世仁感激涕零道。
“如果那张稹之女是个妖孽。她又想另立一国,大人何不把这件事情上书给皇上?”李义府的声音充满戾气。
“对呀,皇上如果除掉这个妖孽,那卜兄不是首功一件。到时候想不升官都难。”李津说道。
“多谢大人提醒!”听完李氏父子鼓动,卜世仁的眼睛里又闪过一丝贼光。
第七十二章 奏折
“‘不是人’,你这个人胸无点墨,再贪婪、再狡诈还是会被老夫利用。刘则正那个老匹夫如果知道自己倒霉在‘不是人’身上,不知道他会不会被气死?文馨书院的女富豪财产和张稹的万贯家财尽是老夫的囊中之物。上天如此眷顾老夫,老夫想不发财都难!”
想到这,李义府翘起二郎腿,哼起了他的新罗小妾唱的新罗歌曲。原来这个吏部尚书、大唐皇帝和皇后身旁的红人得意忘形时的举止与一般的星斗市民丝毫没什么两样。
看李义府高兴,李津急忙拍父亲的马屁:“爹真是神机妙算!这个借刀杀人的手段高明之极!津儿这么就想不出这么好的计策来。”
“姜是老的辣。津儿,爹的本事还有很多,你要多学着点。”
……
话分两头,就在李义府父子陷入对未来财富的憧憬中时,卜世仁父女也陷入升官发财的幻想里。
“爹呀,你说皇上看到你的奏折后,能不能觉得你铲除张莹那个妖孽有功,立刻封你做个朝中的一品大员。最好再赏赐个爵位给你。”卜春花说道。
“儿呀,爹最想做的事是亲自带人去查抄张家。听说张稹这些年赚的钱够买下大唐的数十个城池,如果爹去抄他的家,可以从中捞到很多油水。”
卜世仁和卜春花两个“大小不良”幻想了半天,最后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想得到的东西全系于一件事情上,那就是他们必须得写出一份关于张莹这个妖孽有谋反之心,她私造文字,企图另立一国奏折来。
于是卜世仁命人拿来笔墨,开始写他的奏折。
写奏折对于一个只上过一年蒙学的人来说还是一件挑战性很强的事情。卜世仁虽然很努力,但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肚子里的墨水少就是不行。我得找个人帮我拟一份奏折。找谁呢?街口算命的王半仙虽然白给我算卦,与其说是算卦,还不如说是咒我,想起他就可恨。带写书信的孔秀才,前几天代人写状子告我,被我知道,找人小小警告了他一下,吓得他举家连夜逃走......”
想来想去,卜世仁认识地,还算墨水喝地比他多的,就只有他曾经的搭档詹苞、詹贤弟了。
“虽然詹苞很嫉妒我比他有本事,可是,如今我已在朝为官,他也只有巴结我的份,这个小忙他还是能帮我的。”
于是卜世仁没有吃晚饭立即前往詹家。匆忙之中他拿了一袋泡过之后又晒干的茶叶当做礼物。
在卜世仁想着他的詹贤弟的时候,他的詹贤弟一样想着他。
此时,詹苞手里拿着写有卜世仁三个字的人偶,口中念着听不清的咒语,用三棱针扎得正欢。
有别于卜世仁醉心于做官敛财,詹苞追求的是长生不老。整日他访仙修道、求神拜佛。
听下人禀报卜世仁到来访时,他急忙把手里的人偶放入袍袖中。
看见詹苞,卜世仁满面堆笑道:“詹贤弟,别来无恙。”
詹苞心道:“坏了、坏了,‘不是人’这副样子,一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他嘴上对付着:“多日未见,卜兄的气色越发好了。”
“哪里,哪里!”卜世仁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詹苞说道:“听小女回来说,卜兄过些时候要去冒州为官,真乃可喜可贺!”
“这都是圣上器重愚兄!”说着卜世仁抱了抱拳,以示他尊重大唐皇帝。
“是你买的官吧!如果皇上知道世上有你这么个无赖早把你推到大街上砍了。还会封你什么官?卜世仁,你怎么就不去死呢?”听了卜世仁的话,詹苞又是嫉妒,又是生气。虽然脸上笑着,可是,他心中恨不得把‘不是人’撕成两半。
卜世仁拿出包得很精致的一小袋茶叶,放到詹苞面前的几案上。
“贤弟,这是上好的茶叶,请收下。”
詹苞非常了解他的卜大哥,看见面前的茶包,他心中骂道:“卜世仁又拿包烂茶渣来糊弄人,这个刻薄的小人!”
心中大骂卜世人,可是,詹苞嘴上却故意嗔怪道:“兄长来看小弟,小弟就很高兴了,哪里还用如此破费?”
“哎,这是愚兄的一番心意,贤弟不要客气。”
寒暄几句话后,卜世仁说明来意。
詹苞心想:“这个‘不是人’也真是,当上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居然打上张家的主意。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张稹我肯定是若不起,‘不是人’这个畜生我也不能明着得罪。怎么办呢?”
卜世仁看见詹苞犹豫不决,以为他在算计能得到多少好处。于是他假意许诺道:“詹贤弟,此事与愚兄的前程有莫大的干系,也与江山社稷有莫大的干系。你帮愚兄的忙就是有功于国家,事成之后,愚兄定会禀明圣上,帮贤弟讨个一官半职,也好搏个封妻荫子。”
詹苞心里一亮:“‘不是人’这里肯定是没有好处的。如果我把此事透露给张家,或许会得些好处。但是,事关重大,还是尽量少牵扯在内为妙。”
想到这,他说道:“卜兄误会小弟了,小弟才疏学浅,只恐有心无力。不过,小弟可以为兄长推荐一能人,定会让兄长满意。”
卜世仁惊奇道:“不知贤弟为愚兄推荐何人?”
詹苞说道:“此人姓秦,名寿,乃我一道友,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定能御成此事。我这就带卜兄前去。也好为兄长做个引见。”
秦寿才来洛阳几年,他和詹苞在一起学习修炼长生不老之术。詹苞本以为秦寿年轻,又是外乡人,他可以从秦寿身上赚取到好处,几次交锋下来,不但没赚到好处,还被秦寿用一些假道书和假丹药骗了不少钱。害得他丢大把银子不说,还险些丧了性命。
詹苞本想找秦寿报仇,一打听,才知道秦寿读过几年书,有秀才功名,经常卖些假药欺骗老弱妇孺,在当地还是有后台的。他无法找秦寿的晦气,
秦寿赚着大把银子。詹苞很眼红,几次想代卖他的假药,结果都被拒绝。詹苞对他更恨之入骨。
“对呀,我怎么把‘禽兽’给忘了。”卜世仁灵光忽现。
他马上站起来说道:“愚兄也曾与秦先生也有过数面之缘,如此说来就不麻烦贤弟。告辞了。”
说着他拿起那包茶渣,撒腿就跑。
詹苞看着卜世仁离去的背影,心想:“和‘不是人’有关的事情没好事,让‘禽兽’去帮‘不是人’吧。那个奏折写不好触怒龙颜,他们两个的脑袋都得搬家。我的这口恶气也就出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禽兽啊,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卜世仁的空头许诺,这次秦寿身上生了效。他二人一拍即和,秦寿竭尽他坑蒙拐骗的本事,拼凑了一份令卜世仁很满意的奏折。
第七十三章 鬼计
卜世仁抱着秦寿给他写的奏折欢天喜地地回到家后,连夜抄了一份,第二天一早就交了上去。然后他又去向李义府邀功。李义府觉得自己利用卜世仁做完这件事后,剩下的该是利用他出去敛财,于是,他吩咐卜世仁快些启程去冒州。
卜世仁心想,反正奏折上面写的是自己的名字,只要皇上看着好,赏赐、提拔自己是早晚的事情。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买官时钱赚回来。于是他很高兴地答应下来,当天就携卜春花启程去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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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没有了叶子的枝条在凛冽的寒风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响声。天寒地冻,衰草枯黄。没了生机的原野给人一种萧索悲凉的感觉。
李义府原以为皇帝李治看到卜世仁的奏折会龙颜大怒,把刘则正、张莹等人抓起来开刀问斩。可是,那篇奏折交上去很多天了,没有任何回应。为了得到女富豪的财宝,他又派人去文馨书院打探,可是却没得到什么消息。没有得到预想的结果,他的心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冷上百倍。
看到李义府脸上阴郁的表情,李津不解地问道:“爹,即使刘则正那个老匹夫不好惹,我们现在拿他没办法。可张稹一介商贾,我们用不着怕他。随便寻个罪不就把他打发了。”
“那张稹是一介商贾不假,可是,他和一般的商贾不同。他父亲张哲瀚生前曾做过大理寺卿,在那些朝廷命官里也是很有影响力的。他岳父王千山虽不是什么朝廷命官,可他是皇上的朋友,你说我们能不能明着招惹他?”
“那张稹的财产我们就不要了?”李津不甘心地问道。
“我们当然要他的财产了,可是得等机会。”李义府说道。
“‘不是人’写的奏折交上去后怎么老不见动静?”李津说道。
“津儿,既然那篇奏折不起作用,那我们就想别的办法。”李义府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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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里昼短夜长。当放学的钟声敲响时,外面已经是暮色苍茫。
书院里悬挂的风灯被逐一点燃,远远望去犹如一条条闪光的金龙。
因为张莹第一个通过刘昀的测验,所以她是第一个冲出丽德堂人。
这个小女孩穿着红色锦缎面的白狐氅,足下蹬着一双红色的羊皮小靴子。金黄色的灯光在她身上度了层金,使她那张粉雕玉琢的脸蛋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
一阵寒风吹来,张莹打了个喷嚏。
“好冷!等候在书院门外的乳娘此时一定也很冷。我得快些走”
想起这些她急忙施展玉灵内功快步向大门外走去。
就在她快要走到书院大门时,一阵怪声从她前面的竹林里传来,那声音象是哭声,又象是伤痛时的惨叫声,还象枭叫声,听着有种说不出的恐怖。
张莹不由得放慢脚步,她大声问道:“谁呀?谁躲在那里吓唬人?”
这时,刘菲等人也从里面走出来,听到这个叫声,刘菲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她问张莹道:“姐姐,你听到刚才那个恐怖的声音吗?”。
“听到了。”张莹点点头。
“不会是有什么怪物吧!”骆语薇的眼睛里露出惊惧的神情。看样子,她吓得腿都软了。
就在几个小女孩儿说话时,那恐怖的尖叫声又响了起来。
“哪有什么怪物呀?大概是谁躲在那里面吓唬人。”说着张莹从地上捡起一小块石头朝声音传出的方向掷了出去。
怪叫声登时消失了。几个小女孩恐怖的心情稍微退了些,不由得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
“呵呵,没动静了,看来真是有人吓人。”
“我还以为是妖怪哪。”
“如果被我查出来谁躲在这里吓唬人,我一定要让爷爷开除他的学籍。”刘菲气鼓鼓地说道。
她的话音没落,一阵阴寒无比的风迎面吹过来。竹林的竹枝在风中挥舞着,发出阵阵响声。
“呜呜,……”这回传来的是有气无力、宛若游丝一样的哭声,这声音若断若续充满着森森鬼气,仿佛是地狱里传出的一般,
紧接着一个从竹林深处飘出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接着灯光一看,这个人象是个女人,她头发很长,遮盖住的半边脸,另一边脸上神情木然,没有任何表情。她的脖子上绑着个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