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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着一口气,不再开口试图解释。
落在辉月眼里,只当她默认。
火气直冲而上,顿时烧红了眼,心如刀割。
安绝的故事,留给大家脑补的空间,唔……一切皆有可能吧!
现在开始二姐和辉月的番外。
017女王忠犬:服软()
叶洱第一次认识这样的辉月——横冲直撞,狠绝霸道。
记忆中,少年阳光明媚风度翩翩,笑得干净且洒脱,好似一块温润流光的暖玉,触及指尖,福至心灵。
与眼前这个被欲望扭曲面孔的掠夺者,是同一个人吗?
“你忘了,我还是个男人。”他覆在温软娇躯之上,状若呢喃,动作并不温柔。
叶洱咬牙,硬撑着,偏过头,避开他强势的索吻。
下一秒,男人有力的大掌钳住下颌,“躲我?”
厉眸半阖,危险谲光一闪即逝。
失控的夜晚,一片凌乱。
……
“Leane,早会推迟到下午,我可能晚点到公司。”
挂断电话,叶洱起身。
下一秒,长臂横亘,男人贴上来,下巴抵在女人肩窝。
“抱歉,昨晚太过火。”
她只是默然垂眸。
“生气了?”
“没有。”
“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谎。”面色骤沉。
叶洱抬眼看他,半晌,扯出一抹笑,“没说谎。”
她不生气,只是委屈。
捡起睡衣,套在身上,掀被,下床。
全身绵软,脚步虚浮,一路扶着墙壁才勉强走到浴室。
看着镜中,吻痕斑驳的锁骨,再往下,青青紫紫,一片狰狞。
叶洱叹气,顿觉苦涩。
看来,非穿高领衬衣不可了,只是,炎炎夏日,越遮掩,就越惹人怀疑。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尴尬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夜辉月精力旺盛,常常玩得很疯。
只是,昨晚……
她真的被弄疼了。
啪嗒——
门从外面被人推开,叶洱打好底妆,正准备画眉。
夜辉月披着宽大的睡袍,腰间松松垮垮系着绑带,凑近,从身后环住她的腰。
“昨天,我是气过头才会下那么重的手……”轻吻落至耳畔,细密温柔。
叶洱侧身一避,“画眉呢,别闹……”
“不画也一样好看。”
“这是夸我天生丽质?”
摇头,“倾国倾城才对。”
“比你公司那些小明星、小模特如何?”
“吃醋了?”
“美得你!”
“放心,我一向洁身自好。”
叶洱没话反驳。
夜辉月的私生活确实检点到不可思议。
交往至今,虽难免应酬,但从没和女明星闹过绯闻,就算因为某些特殊原因,需要炒作运营,也从不把自己搅和进去。
在娱乐圈,可谓“出淤泥而不染”的奇葩一枚。
给足了叶洱安全感,就算加班晚归,也会按时报备。
“别生气了……”夺过眉笔,他伸手抱他,又亲又舔。
“别闹!我上班迟到了!”
“反正已经迟到,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你这个总裁倒是清闲,可怜我累死累活……”
“不想干我养你。”
“居心不良!想把我发展成家庭主妇?”
“嗯哼。”
“怕你开不起工资。”
“尽管报价。”
你来我往,气氛不复之前沉闷。
两人都缄口不提任何有关“陌将离”的话题。
辉月抓起眉笔,“我来。”
“就你?”叶洱目露惊悚,“那我今天不用见人了。”
“画个眉而已,没这么夸张。”
半推半就,叶洱拿他没办法,只能任由他捣鼓。
三分钟后。
“这么快?”
看着镜中两条毛毛虫一样的东西,长短不一,高低不齐,叶洱尖叫。
“丑死了——”
“我看着还好啊?”
“起开!一边儿待着去,这就是你画的眉?确定不是蜡笔小新?”
“嘶……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
“滚!”
“别,一回生二回熟嘛。”
“你还想有下次?!”柳眉倒竖,怒火翻飞。
夜辉月摸摸鼻子,目露尴尬。
“都怪你,害我重化……杵在这儿干嘛?赶紧把卸妆啫喱递给我。”
长臂一伸,摸索半天,“没有。”
“那应该随手放进卧室了,嗯……化妆台左边第二个抽屉。”
辉月转身,朝卧室走,任劳任怨。
叶洱盘好头发,露出颀长光洁的脖颈,随意点了唇蜜,只剩眼妆未化。
“好了吗?!辉月——”
转身,出了浴室,“发什么呆呢?让你拿……”
红色丝绒盒大开,一条不算精致的项链静躺其中。
链身因氧化微微泛黑,项坠也略显陈旧,但依稀可见芍药的雏形。
“辉月……”踉跄着,后退半步,微露仓皇。
“不是还给他了吗?原来,你还留着。”
男人的眼睛很黑,亮得如同琉璃,此刻却黯淡失色,惨败苍凉。
没有像昨晚那样暴怒失控,近乎死寂的平静。
“辉月,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好吗?”叶洱目光认真。
直视他,问心无愧的坦然。
“媳妇儿,我累了,改天再说……”
叶洱站在原地,梳妆台上大喇喇摆放着芍药项链,男人换衣服,洗漱,收拾东西,最后一言不发离开。
好几次她都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夜辉月走了,偌大的房间孤零零剩下她一个人。
半晌,叶洱才动作僵硬地收起项链,放回抽屉,重新上了眼妆,精致完美。
原本憔悴的面色瞬间红润起来。
取车,上班。
一进公司,Leane迎上来,接过她手里的包,开始汇报行程。
“下午一点和设计部开会,三点出席Dior市中心门店剪彩仪式,下午六点和Fancy的唐总有个饭局。”
“好,我知道了。让出厂部的人过来,马上开会。”
“叶总,我看你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要不要休息……”
“不用,我很好。”
强撑着完成所有工作,赶在九点前回家,入目却一片漆黑。
他没有回来。
这个认知给了她沉重一击,本就涨疼的脑仁儿,变成了突突跳疼。
躺在沙发上,静静等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始终只有她一个人。
洗澡,上床,明明很累,却无法入睡。
第二天,根本不用闹钟,她就醒了。
浅眠状态,根本不曾入睡。
收拾好自己,身上吻痕淡了不少,大胆选了一条连体A字裙,将浑圆的臀部紧致包裹。
开车去公司,特意将敞篷放下,飘扬的长发,肆意漫卷。
她是叶洱。
千面设计师Two,怎么会颓废?
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疲惫如潮水涌来。
周而复始,她只觉心累。
同是不眠夜,同为痴心人。
远在G市的夜辉月,睡在酒店陌生的大床上,不禁开始怀念家里那张双人。
枕边是叶洱的体香,棉被之下,触手一片温软。
再看看如今所处境况,五星级酒店,豪华单间,空调冷气充足,被窝却凉得沁人。
这两天,他忍住没给叶洱打电话,正好借着出差的机会,冷静下来,好好思考。
选择离开,是不愿自己冲动之下再出手伤人。
那晚,她叫得有多惨,他的心就有多痛。
陌将离只是导火索,他和叶洱之间,确实存在问题。
这个世上,不是每段感情都能恰如其分,总有人爱得更深,也总有一方会付出更多。
从一开始,他死缠烂打追求叶洱,就注定了在这段感情里,他要付出更多。
他也不介意付出。
爱情这回事,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
他是男人,愿意肩负起心爱女人一生的喜怒哀乐,可是,他不允许,在他踏出了九十九步的时候,她却依然吝惜迈出最后的一步。
这才狠下心,要给叶洱一个教训。
非得让这女人自己明白过来不可。
至于,陌将离,说实话,他压根儿没放在眼里,叶洱是匹傲气的烈马,不可能再吃回头草。
借题发挥也好,釜底抽薪也罢,夜辉月已经打定主意,要把叶洱那层伪装的皮囊扒下来。
叮铃铃——
酒店座机响了。
“哪位?”
“请问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我们可以提供兔女郎、学生妹、女仆装等各项服务,双飞、两王一后随意组合……”
“毛病!”
啪嗒一声,挂断。
漫漫长夜,本该无边春色,却空抱一室寂寥,慢慢消磨。
夜辉月这心呐,又麻又痒,特别是想起自家媳妇儿,那叫一个情难自禁。
这头不肯服输,那厢未必肯低头。
叶洱当了无数次女王,突然要伏低做小当女仆,谁能接受?
不是没闹过矛盾,以前都是夜辉月上赶着哄她。
可这次……
已经两天了,她甚至没接到过一条短信。
坐在办公椅上,越想越气,摔了笔还不甘心,最后扔了一桌子文件夹才满意。
“硬气了,是吧?”
好得很!
起身,拿包,“Leane,下午行程安排全部取消,我有事出去一趟。”
“呃……好的,您慢走……”
话还没说完,电梯门就已经合上。
顿时,一群人叽叽喳喳围上来,“叶总真是太可怕了,从早上到现在,小心脏已经hold不住了。”
“都说失恋的女人最可怕,果然没错!”
“失恋?!”
“Oh,MyGod!怎么回事啊?前几天不都还出双入对吗?”
那人伸出三根指头,“这么多天了,夜总可是一次都没来过……”
“是啊!以前上班送,下班接,那叫一个风雨无阻。”
“行了行了,都工作去!少嚼舌根!”
风风火火冲进停车场,发动引擎,朝星辉传媒疾驰而去。
“夜辉月,翅膀长硬了啊!不肯低头是吧?行!姐姐我亲自上门——道、歉!”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摩拳擦掌。
发毛的女人等于疯子……
叶洱满心满眼都是逮到人后,如何修理那厮。
松筋活络,还是生吞活剥?
无论如何,她绝不承认,自己这种行为是变相服软。
……
星辉传媒,一楼大厅。
旋转门进出忙碌,前台小姐迎来送往,一派繁荣景象。
吱嘎——
刺耳刹车声震住周围一票人,香车美女的标配走到哪里都吸睛无数。
黑色高跟鞋,从后往前看,鲜红鞋底映入眼帘。
一头酒红长发逆风狂乱,设计夸张的太阳镜,加之惹火短裙,引来一片流氓哨声。
砰——
甩上车门,动作潇洒。
拿着PRADA今夏新款,迈上台阶,热辣背影消失在旋转门后。
众人作鸟兽散。
“小姐,请问您找谁?”前台接待笑意可掬。
极品女人啊!
容貌惊艳,品位不俗,关键一身御姐气质,顿时让人心生膜拜。
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
“夜辉月。”
“哦,好的,夜……”话音猛然一顿,“你找我们夜总?!”
“有问题?”秀眉一挑,威慑迫人。
“那请问您有预约吗?”接待小姐警惕起来。
夜总向来自持,虽然手下女明星无数,可从不乱搞男女关系,这在公司不是秘密。
可仍然有不少心机陪睡女,想攀上这棵大树,一劳永逸。
事关公司和夜总的名誉,她必须严格把关!
“预约?我见他,不用这些玩意儿。或者,你让他直接下来。”
霸气毕露,整个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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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女王忠犬:悔愧()
前台小姐目露难色,这个女人看上去不像那种倒贴上门的蠢货,可规矩不能废,没有预约,她确实没办法放人。
“这样,你给总裁办公室打个电话。我姓叶,树叶的叶。”
她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见辉月,并非找麻烦,也不想做得太难看。
“您稍等,我即刻联系上面。”
叶洱颔首,在一旁沙发落座。
等着看好戏的围观群众大失所望,鸟兽散。
很快,通话结束。
“小姐,很抱歉,夜总出差,不在公司。”
“出差?”眉头一紧。
“如果您有夜总的私人手机号,建议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他。”
“好,谢谢。”
刚踏出星辉大门,便见长发墨裙的女子迎面走来,周围簇拥着众多保镖。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国政要出街,需要特工保护。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几乎同时抵达旋转门。
叶洱要出,对方要进。
谁前谁后,成了关键。
高傲如叶洱自然没有让路的习惯,韩璐风头正劲也没有谦虚的道理。
四目相对,虽然都戴着墨镜,却无可避免——火花四溅。
叶洱直接伸手推门。
韩璐一个眼神示意,黑衣保镖上前,开始往反方向推。
冷笑勾唇,叶洱摘下墨镜。
她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儿发泄。
“韩小姐,能让我先过吗?”
盈盈含笑,翘起的唇角带着几分天生的高傲,那是刻进骨子里的优雅从容。
稍显无礼的话,从她嘴里出来,顿时变得坦率而直接。
隔着一扇玻璃,韩璐状若未闻。
笑话!整个星辉谁敢挡她的路?居然还有个不要脸的想抢道?
呵……
简直可笑!
轻敌的保镖不料叶洱看上去弱质纤纤,力气却不小,用力不够的后果,就是被叶洱抢先占道,成功走先。
轻笑,莞尔,眼波流转间,邪魅横生。
“谢啦~”
“站住!”娇嗲女嗓陡然拔高,“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转身回眸,叶洱笑意未改,“韩璐,韩小姐,新晋内地四小花旦之一。”
“既然你知道,还敢跟我抢?!”
叶洱在心里默默骂了句——“脑残!”
面上却相当无辜:“抢?韩小姐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还装傻?你敢说不是存心抢道?!”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还用抢的?”
“你!”
“哦,想必韩小姐习惯了红毯上摔倒抢镜,抑或新片发布会霸占主角的位置,才会开口闭口都是‘抢’。可惜,这里不是片场,也不是什么记者招待会,不用这么卖力。”
韩璐气急,“我要告你诽谤!”
“咦?我诽谤韩小姐?什么时候?哪句话?我怎么又糊涂了……”
“你你你!”
“别生气,调整呼吸,最好不要翻白眼,否则,眼周肌肤很容易衰老。”
闻言,韩璐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脸上绷得死紧。
“少招摇,多做事,别把自己当公主,以为全世界都会迁就你!”
言罢,潇洒离去。
韩璐面色煞白,把闷气全撒保镖身上。
嘴战一场,心头恶气渐消,叶洱坐在驾驶位上,唇角得意上扬。
目光落在手机上。
要不要主动联系他?
纠结半天,到底没了一鼓作气的孤勇,开车回公司。
Leane目露惊讶,“怎、怎么回来了?”
叶洱目不斜视往办公室走。
“让出厂部的人全部到会议室,安排提前。”
Leane哀嚎一声。
夜总,求你赶紧回来吧,整个公司的妹子可就指望你了!
嗷嗷!
忙到暮色四合,浏览完几份文件,抬腕看表,时针指向七点。
轻声一叹,扔了笔,靠向椅背。
伸手揉捏眉心,疲惫如潮水涌来。
拿起手机,调出通讯录。
“一一,在干嘛呢?”
“陪墩墩儿练琴。”
“啧,你现在是越来越高雅了。”
“虚有其表,装装样子而已。”
“少来!”
“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看来,有猫腻……”
“喝一杯?”
“行,约哪里?”
“京城百娱街新开了一家清吧,已经订好包房。”
“OK!”
“三十分钟后到。”
夜辜星起身,摸摸儿子小脑袋瓜,“墩墩儿,麻麻有事,你自己可以吗?”
“嗯!”
上楼,换衣服,正好撞见从书房出来的安隽煌。
“去哪儿?”
穿上外套,提包下楼,“二姐貌似心情不好,陪陪她。”
“泡吧?”
不得不说,安隽煌对叶洱还是有一定了解。
两手一摊,无奈耸肩。
言下之意,我不想去,可我没办法。
长臂一伸,把人拖进怀里:“少喝点,嗯?”
黑眸幽深,谲光涌动,“还有,早点回来,别逼我亲自逮人。”
“怕我喝醉了?”夜辜星眨眼。
“醉也只能醉给我看。”
“霸道!”瞋笑,媚色无边。
口罩,鸭舌帽,夜辜星全副武装,在侍者带领下,穿过乌烟瘴气的大厅,进到包房。
门一关,隔绝一切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