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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还真有些凉了。都怪我,顾着锅里,没有第一时间送去,还好小小姐发现得早……”
“谢谢王奶奶!”
“不谢,去玩儿吧……”
“没关系,我就在这里等着。”
“小小姐对二少爷真好!”老眼欣慰,羡慕不已。
小脑袋一扬,“那当然,墩墩儿是我弟弟,对他好是应该的!”
夜辜星正逗小肉团,“老公,这还是咱们女儿?”
细细打量一番,“不像造假。”
轻声一叹,“儿子诶,你姐对你比对她亲爸亲妈还好,有点吃醋呢!”
小墩墩儿窝在麻麻怀里,一个劲儿傻笑。
“笨儿子!”
墩墩儿是个美宝宝。
一岁的时候,肉墩子长开了,苗条了,肉肉的小脸隐约可见英挺的轮廓,棱是棱,角是角。
皮肤白嫩,好像随时都能掐出水来。
小鼻梁又直又挺,欧式双眼皮,瞳孔的颜色也逐渐变浅,紫光柔和,潋滟生波。
作为姐姐,旭儿既骄傲,又嫉妒。
不得不承认,安家四个孩子,包括小夜辰在内,墩墩儿是最惊艳的。
没错,惊艳。
安绝冷肃的气质,很容易让人忽略他那张英俊的脸。
很多时候,甚至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抬头。
夜辰美则美,金发褐眸,典型的欧洲人五官,轮廓深邃,可他太封闭,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淡,犹如一朵开在悬崖缝隙中的高冷之花,难以接近。
旭儿还处于婴儿肥阶段,五官明丽,肉嘟嘟的样子却只会让人联想到“可爱”二字。
而墩墩儿,是典型的混血长相,尽挑精华部分继承。
用旭儿的话说——
“弟弟比SD娃娃还漂亮!”
最关键的一点,墩墩儿是个阳光宝宝,对谁都笑,杀伤力可想而知。
“煌,咱们儿子是不是长得……太好看了?”
沉吟一瞬,点头。
夜辜星叹气,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幸好墩墩儿生在安家,否则,还真是……不敢想象。
被当做物件拍卖的小金毛,就是血淋淋的事实。
若非遇见夜辜星,小夜辰如今的命运……
“现在孩子还小,能看出什么?总归是要变的。”
“如果不变呢?”
冷冷一笑,眼底隐现张狂:“偌大的安家还不够护咱们儿子一生顺遂?”
那厢,旭儿靠在小夜辰肩头,两人并肩而坐。
窗外繁星点点,星辉灿烂。
男孩儿眉眼间的温柔,匿藏于夜色凄迷中。
旭儿兴致不高,蔫了吧唧的。
突然,坐直身体,秒变严肃:“辰哥哥,你喜欢墩墩儿吗?”
“喜欢。”
“是因为墩墩儿漂亮?”
想了想,点头。
墩墩儿确实很漂亮。
“那宝宝和墩墩儿,谁更漂亮?”
“你。”
本来应该高兴的,可小姑娘总觉得不对。
她漂亮……
可墩墩儿也漂亮啊?
为什么别人觉得墩墩儿不漂亮了,她心里反而难受?
“辰哥哥!你说错了,应该是宝宝和墩墩儿都漂亮。”
“嗯,都漂亮……”
吧唧一口,“辰哥哥最好!宝宝最爱辰哥哥!”
黑暗中,少年浅笑勾唇。
墩墩儿是个粉宝宝!
自从学会走路之后,小家伙开始不老实,小泥鳅似的奔来跑去,滑不溜手。
起初,最喜欢爸妈房间里,那张Kingsize的大床。
王嫂一转眼,就被这小东西给溜走了,直接上楼逮人,不出意外,肯定在床上小猪一样乱拱。
之后,又爱上了姐姐房间里的衣柜。
常常钻里面睡一觉,醒了,又爬出来。
最严重的一次,闹得整个占鳌都惊动了,就为找这小祖宗。
旭儿见弟弟喜欢,也不管自己最爱的衣服会不会被弄乱、踩脏,一个劲儿纵容着。
直到有一天,小东西拿着粉色蝴蝶结往自己头上套,旭儿瞬间get到灵感。
第二天,小墩墩儿成了名副其实的“粉团子”!
粉色蝴蝶发箍,粉色开档连体裤,粉色小绒鞋,外加一圈儿粉嫩小围脖,衬得一张小脸儿粉白粉白的。
夜辜星一口海鲜粥包在嘴里,忘了吞。
安隽煌面色一黑。
绝小爷嘴角抽搐,小夜辰则是一脸纵容。
反正,他家宝宝做什么都赏心悦目。
“麻麻!墩墩儿好看不?”
“呃……”
“粑粑?”
“……”
“哥哥?”
“丑。”
“辰哥哥?”
“好看。”
夜辜星轻咳两声,朝旭儿招手,“过来坐。”
“哦。”小姑娘心情倍儿棒,牵着弟弟走过去,看着王嫂把墩墩儿抱上儿童椅后,才放开他的手。
然后,落座。
当妈的看在眼里,明明准备好一大通说教的话,突然没声儿。
“宝宝,你怎么把自己的衣服给墩墩儿穿上了?”
“因为这些衣服好看啊!宝宝喜欢,墩墩儿也一定喜欢!”
“可墩墩儿是男孩子。”
“男孩子就不能穿粉色?我看墩墩儿很喜欢啊……”
这不,还拿着衣服上的装饰小毛球在啃呢!
夜辜星:“……”
至此,小墩墩儿彻底沦为他姐的专职麻豆,穿着一身粉,四处晃悠。
甭说,这粉色搭在他身上,当真好看得紧。
墩墩儿是个暖宝宝。
见人就笑,连幽居不出的纪情,也忍不住想往怀里抱。
可夜辜星不许。
别怪她心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对纪情,她已经彻底失望。
如今,有齐兰在,两人住在一个院子里,关起门来,斗得你死我活,就等着看谁先去见上帝。
某日,小墩墩儿得了块芒果抹茶,眉开眼笑。
“外婆,勺勺~”
妮娜递给他小木勺,“宝贝慢慢吃。”
咕噜咽了口唾沫,小嘴咂吧,伸手,往妮娜面前一推:“外婆,吃。”
奶声奶气,软糯可人。
妮娜一颗心早就软成面条,“墩墩儿乖,外婆不吃。”
“很好吃哦!”
“外婆已经吃过了。”往他面前挪了挪,小家伙咽口水的声音顿时响亮几分。
“那……墩墩儿吃了?”
“吃吧。”妮娜满眼欣慰。
这孩子,叫人恨不得搁心尖尖儿上疼。
正欲开动,突然——
“咦?什么味儿?”
旭儿从房间出来,大夏天只穿了件超短吊带裙,露出肥胳膊肥腿儿。
一看就是午睡刚醒。
“姐姐。”小墩墩儿叫她,吐字清晰。
“弟弟乖,”凑上前,“原来你在吃芒果抹茶啊?”
大眼眨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正准备开口,墩墩儿把蛋糕往她面前一推,“姐姐,吃茶茶。”
这点,墩墩儿随她姐,冰淇淋和芒果抹茶都是真爱。
旭儿到底大几岁,摇了摇头,“你吃吧,我、不饿……”
其实,她是被饿醒,所以才出来觅食的。
“唔……我们一人,一口。”
说着,挖了满满一勺伸到旭儿嘴角,“姐姐一口。”
小短手努力够着,笑容甜甜。
不知怎的,小姑娘有点想哭。
张嘴,舌头一卷,笑得眉眼弯弯,露出一对可爱的小梨涡。
“好吃!”
得到想要的回应,墩墩儿又替自己挖了一勺,送进嘴里,小模样甭提多享受。
姐弟俩就这样一人一勺,最后只剩下沾满奶油的包装纸。
旭儿打了个呵欠,“又困了……”
伸着懒腰往屋里走,不忘叮嘱:“小墩儿,记得去午睡哦!”
“好!”
转身关门的时候,她看见弟弟正小狗似的舔奶油,咂咂嘴,意犹未尽的样子。
小小心脏像被烫了一下,热气蒸腾。
旭儿暗暗发誓,等她长大了,一定要给弟弟买很多很多的芒果抹茶!
向来冷漠的绝小爷,对着小墩墩儿很难摆出臭脸。
“锅锅!流血了……”小家伙眼里含着泪,要哭不哭的模样儿让人心疼。
把拆卸完毕的狙击枪部件扫到一边,绝小爷摆手:“没事。”
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唔……锅锅疼……”
“不疼。”
“疼……”小家伙攥紧拳头,一双紫光潋滟的水眸就这样巴巴望着你。
绝小爷无奈,“墩,乖,不疼。”
“疼!”开始跺脚,眼眶通红。
“好好好……你说疼就疼。”
小东西迈着小短腿,哼哧哼哧走了。
大概十来分钟,席瑾从地下室被拉上来,“我说小墩儿,你这是干嘛呢?”
“疼……锅锅疼……”
席瑾面色一变,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捞起小团子就开跑。
“席瑾叔叔?”彼时,绝小爷正躺在沙发上休息,零散的狙击枪已经被他重新组装回去。
“你、先别动,我检查完了再说。”
五分钟后,席瑾松了口气。
“臭小子,你搞什么?”害他白担心一场!
“墩儿叫你来的?”
目光逡巡在两兄弟之间,良久,重重叹息:“算了,迟早有一天被你们玩儿死……”
咕哝着,往地下室走,“浪费我时间……讨厌!”
“锅锅……”目露忐忑,好像自己做错事了。
“墩儿乖。”竟有种,说不出的……怜爱。
手足情深,不外如是。
安曜三岁生日那天,安隽煌突然接到陌生来电,归属地是……华夏京都。
“出什么事了?”
“纪刚……肝癌去世。”
夜辜星微愕。
室内陷入沉默。
半晌,“这么多年,该回去看看了……”
毕竟是亲舅舅。
既然他想要重返华夏的理由,那夜辜星就给他一个。
六月二十八号,印有安氏标志的直升机降落京都机场停机坪。
“墩墩儿看,这里就是华夏,妈妈和爸爸认识的地方。”
“华夏?”
“嗯,华夏。”
时隔多年,终于,回来了……
一家三口赶到纪家老宅,参加纪刚追悼会。
蔺慧静立一旁,脸上表情麻木,只是不停有泪水从眼眶中涌出。
早在几年前,她和纪刚已经办理离婚手续,没想到,这个时候,站在灵前,为他披麻戴孝的还是这个女人……”
情之一字,谁又能真正说清楚,看明白?
不过是,你情我愿,为爱成痴。
五月五,拽媳开更啦!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么么哒~
005安夜:父子作战()
如今的纪修宸,俨然一家之主,站在最前方,接待前来吊唁的宾客。
时光无情,岁月似刀,男人眉眼间隐现沧桑,周身气势却愈发老练、沉稳。
“很多年后,我就活成了你的模样。”
这句话,是夜辜星无意间看到的,出处不可考,但面对此情此景,却无比贴切。
如今的纪修宸,便是当年的纪刚。
肩负家族重担,站在风口浪尖,承受的太多,甚至连婚姻……都身不由己。
此刻,梨花带雨的江雨晴就站在纪修宸身旁,一身缟素,作为纪家的女主人料理大小琐事,人情练达。
“安夫人……”
伸手接过她递来的香烛,夜辜星正对遗像,浅浅三揖。
她对纪刚,乃至整个纪家都无甚好感,纪情更是招惹人厌,所以,并未行大礼。
安隽煌眉眼疏淡,喜怒难辨。
奉香,深揖,却无视了面前的蒲团,拒绝叩首。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
无声,胜有声。
纪修宸没说什么,其他宾客也不敢多言。
这些年,安纪两家的关系早已不复从前亲密,安隽煌肯来,已经是天大的面子,难不成还真要让他下跪?
吊唁完毕,起身告辞。
“留下来吃个饭吧,到底……是一家人。”江雨晴开口挽留。
“不了,孩子还小,离不开人。”
“是曜儿吧?我马上派人去接。”
看来是铁了心要留饭,夜辜星不好推辞,打电话让辉月把孩子送过来。
老宅不愧是老宅,这么多年,几乎没变。
当年,就在这个地方,蔺慧伙同其他人,想给她下马威,如今想来,却只觉好笑。
年轻,总是容易冲动。
冲动,总是让人热血沸腾。
夜辜星不由怀念当初那个狂妄嚣张、无所畏惧的自己。
可惜,时光一去不回头。
岁月将她打磨得温润如玉,随着年龄增长,逐渐收敛起一身倔强,变得沉稳宽和、矜持端庄。
很快,小墩墩儿送到,笑着扑进麻麻怀里。
“夜总,留下来一起吃吧!”江雨晴适时开口。
“不用。”客气回拒,而后转向另一边,“姐,姐夫,叶洱在催,我先走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
墩墩儿不认生,安安静静坐下吃饭,也不用人喂,乖巧得很。
纪修宸以主人的姿态,高坐上首,江雨晴居次位。
安隽煌带墩墩儿上厕所,夜辜星一个人在花园里闲逛。
“好久不见。”
转身回眸,月光下,男人军装笔挺,俊朗的五官被冷冽覆盖,如出鞘利剑,锋芒毕露。
“确实,好久不见。”
这几年,夜辜星因为工作偶尔现身华夏,但多半来去匆匆,除了宣传新电影,就是出席颁奖礼,从不招惹纪、江、秦三家的人。
所以,相安无事,各自安宁。
“我没想到,你……们会来。”
“就像纪夫人所说,到底是一家人。”
“我和雨晴交往半个月,今年年初订婚,三个月之后办了结婚证。”
“恭喜。”
“谢谢。”男人的笑,隐约泛苦。
纪江联姻,可谓门当户对,两人又同属嫡系,一纸婚书,将两个家族轻而易举绑在一起。
比任何口头协议、承诺保证都来得有效。
“强强联手,很好。”
他却摇头苦笑:“这几年,军方洗牌,纪家早已不复往日荣光,硬撑罢了。”
“家族发展,和历史推进是一个道理,总有高低起伏,撑过了,名垂青史,撑不过,泯然众人。”
纪修宸若有所思。
“你……看得很清楚,但有些事,说和做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所以,才要求领导者的脑和手必须在同一水平线上。”
目光一愣,轻言笑开,“我可以把这……当做夸赞?”
“随你喜欢。”
“他……对你好吗?”
风声簌簌,蝉鸣夜静。
夜辜星看了他一眼,无波无澜,“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我……”
“他们爷俩也快出来了,我去看看。”
言罢,转身离开。
行至廊间,突然听见墩墩儿的哭声,夜辜星面色微变。
“表哥,我等了这么多年,你还不相信我是爱你的吗?”
“滚开!”
“为什么?那个戏子有什么好?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我哪里比不上她……”
“闭嘴!”冷斥出声,夜辜星抱起跌坐在地的儿子。
“墩墩儿乖,有没有伤到?痛不痛?”
小东西一见妈妈,瞬间止住哭,吸吸鼻子,口齿清晰:“这个坏蛋阿姨想抓墩墩儿,还靠在粑粑怀里……”
“她抓你?”
“嗯!墩墩儿这儿疼……”
却见小家伙两条白嫩嫩的手臂上,或青或紫。
“墩墩儿乖,想不想看妈妈惩治坏蛋?”
“想!”
“不光要看,还要学,以后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知道吗?”
“嗯!”
深吸口气,夜辜星站直身体,转身,上前,对上纪修媛挑衅且得意的眼神。
啪——
收回手,“我有没有说过,让你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我面前?这巴掌,是教你做人要识趣。”
啪啪——
“这两耳光是回敬。有什么事冲我来,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我儿子。”
啪啪啪——
“这是教你万事不学好,可就是别学婊子当小三儿!”
夜辜星动作太快,说话不带停顿,纪修媛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瞬间秒杀。
目光一恨,隐有疯狂闪烁。
这么多年,离乡背井,尝尽酸甜苦辣、各种白眼儿,她隐忍至今,才得到回国的机会。
这一切都是夜辜星害的!
秀眉轻挑,眸光霎时一厉:“奉劝你,三思而后行。这个时候用枪,你也活不成!”
边说,边伸手拔出风衣掩盖下的银色左轮。
举枪,瞄准,食指搭上扳机。
“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在你打开保险栓之前,砰——把你解决掉!”
瞳孔骤然紧缩。
纪修媛狼狈后退,“你、怎么知道……”
“现如今,四方城黑市军火交易收归暗夜会旗下,不然,你以为枪是这么容易买到的?”
“你早就知道?!”
“不好意思,看来你在M国待久了,不清楚华夏的枪支管制条例,私人持枪这条罪名,就够你判上两年。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夜辜星,你存心玩儿我?!”
偏头,冷笑。
“生活就是一场游戏,不是你输,就是我赢,端看谁比谁更会玩儿,懂?”
纪修媛一脸挫败。
夜辜星抱起儿子,转身就走。
整个过程,愣是没看安隽煌一眼。
纪修宸听闻响动,朝这边走来,正好迎面撞上夜辜星母子。
“怎么了?”眉头一紧。
冷冷抬眼,如淬寒冰:“纪修宸,你当我说的话是在放屁?!”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你以为把你那个好妹妹藏起来,我就不知道?!念在人伦孝道,我有心让她送纪刚一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兄妹俩就当我好欺负,是聋子瞎子?!”
“你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