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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古事-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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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是自私的,像老鬼那样的人,这世上能有几个?我一直觉得,爷爷是最好也最善的人,然而当他的亲女儿横死的时候,他也会混沌不清,是非不分。

    〃爷,红娘子是我杀的,你想怎么样?〃我只觉得满嘴的苦涩,但当着这么多人,那种倔强一发作就不可收拾,直直的望向爷爷,道:〃你要给你亲女儿讨回公道吗?〃

    〃你够了!〃莫天晴看着我毫不客气又充满恨意的表情,插嘴喝道:〃六哥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红儿也是我的闺女,我本不想跟你罢休,但是六哥恳求了多少次,平心想想,你也是他的血脉,何必再为难你?陈近水,不要揪着死角不放,六哥是老了,你要觉得他好欺负,那就是你瞎了眼!六哥的涅槃化道真的使出来,就算你们七门的庞大亲自来了,又能怎么样!?他把你拉扯大,又替你去镇河,你知道他有多苦!他有多累!?〃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爷爷使劲摇着头,拉着莫天晴,我看见他一双黯淡的眼睛里,已经忍不住落了泪,他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泪水,低头掩饰着。

    〃六哥,我们走吧,就我们两个人走,走的远远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再也不要理会了。排教,七门,圣域,九黎他们闹去吧。〃莫天晴猛然一回头,冲着自己船上的船工道:〃开船!调头!〃

    大船的船身一阵晃动,爷爷本就微微发颤的身子失控般的一顿,一下紧紧抓住船舷,遥遥的冲我伸出手。

    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我满心都是对爷爷的埋怨,然而当他脚下的船将要调头远去的时候,我还是一阵心塞,同时朝爷爷那边伸出了手。那么远的距离,即便用力伸着手,也触不到爷爷。

    那一刻,我陡然觉得,如果爷爷这次真的走了,那或许将会是我们祖孙两个的诀别,真正的诀别。

    〃爷!你真的要走吗!你真的要丢下我!?〃我觉得自己是长大了,宁愿流血也不流泪,但是当爷爷的船开始调头的时候,我突然又觉得,我其实还是那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眷恋着眼前这个叫做陈六斤的老头儿。

    〃六哥,你还放不下吗?我们都老了,这片河滩,不属于我们,该放手的时候,就放开手吧。〃

    爷爷的眼泪终于不可抑制的滚滚滑落,他飞快的沿着船边走,始终正面望向我。或许,他也感觉这是一次诀别,他想多看看我,看看自己亲手拉扯大的孙子。周围的人都不再说话,耳边只回荡着大河千年万年不曾改变的流水声,还有爷爷隐隐约约的抽泣。

    〃水伢子,你长大了,个子比我高,本事也比我大,没有我照看,你也能一个人去闯。〃爷爷哭着道:〃我老了,也累,折腾不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躺两天,什么都不做,就那么躺着。水伢子,乖孩子。。。。。。〃

    〃爷,你忘记了当年槐树林子跟长门拜把子时的誓言了吗?忘了生在陈家,生是七门的人,死是七门的鬼了?你要放手抛开你的儿孙,你的兄弟,这是要退出七门!?〃此时此刻,我好像能体会爷爷的心境,他没有老鬼那么坚韧的心,普通日子过的久了,就会倦怠打打杀杀的生活,他可能真的很累,看着我长大成人,他就想抽身退出。但七门就是七门,七门的人没有言败言退的习惯。在七门的职责还有这条滔滔大河面前,儿女情长,渺如尘埃。

    〃好孩子,自己走吧。。。。。。〃爷爷几次想要转头,可是目光却不舍离开我,他脚下的船慢慢开动,离我渐远。

    〃爷!〃我噗通一声跪在船尾,心痛的像是要碎裂了:〃我再喊你一声爷,爷爷,天气凉了,你年纪大,常年走水的人,到老了总会风湿腿疼,你小心保养,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是你的孙子,以后不能在你身边尽孝,我替爹给你磕头。。。。。。〃

    〃水伢子啊!〃爷爷听了我的话,一下子颓然坐倒在甲板上,放声大哭起来。

    说完这几句话,我重新站起身,一把抹掉眼角的泪水,这些话,是一个孙辈应尽的孝道,我已经说完了。但此时此刻,我不仅仅是陈六斤的孙子,同样还是河凫子七门的大掌灯。

    〃我陈近水,七门大掌灯,今天。。。。。。〃我微微闭上眼睛,不想再看那条渐渐远去的船,用尽全身上下力气,大声说道:〃逐陈六斤出七门!〃

    唰。。。。。。

    我抬手撕掉身前的一片衣襟,用力抛了出去,这片衣襟被河风吹着,飘飘扬扬的飞到了已经渐远的船上。

    〃逐陈六斤,出七门!〃

第三百六十五章 十万火急() 
我用力回过头,再也看不见已经远远离去的船,但是当我转过头的一刻,隐隐听到从身后的船上飘来一曲苍老悲凉的巡河调子。那是我无数次听过的曲调,却从未像今天这样听得想哭。我用修习十三宝塔观想术的入定法门平心静气,忽略外界的干扰。排教的人站在对面,吊在桅杆上的鲁延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悄悄放下来了,几个鲁家人正手忙脚乱的收拾他的尸体。

    爷爷和莫天晴一起走了,可能会永远脱离现在纷乱的大河滩,自然而然,小九红将会成为排教唯一的首领。我慢慢走到她跟前,从我杀掉红娘子之后,小九红望向我的眼神不是愤恨就是冷漠,然而这时候,她看着我发红的眼圈,微微的低下了头。

    〃你们排教,以后还是要和七门为敌吗?〃

    小九红不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她的神情也有些复杂。小九红从小和莫天晴几乎没有什么接触,也不会有那样生离死别的情感,比不得我和爷爷,但红娘子却实实在在死在我手里,这段记忆,我忘不掉,她也不可能忘掉的。我想了想,排教终于是小九红当家做主了,有的事,可以跟她明说。

    〃去排营的神堂,找到地道,你爹就在地道里。〃我简短的和小九红说了几句,把人彘的事情讲清楚,小九红完全想不到她的家里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当时就呆住了。对她来说,这的确是一种残酷的打击,然而我却不得不说。

    小九红倔强,敏感,当我告诉了她这件事之后,她一下子就从贴身的地方摸出那块血红的天师符。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我亲手交给她的东西,她当成珍宝一样贴身藏放。

    〃这个,是不是。。。。。。〃

    〃是你爹托我交给你的,排教的天师符,去吧。〃我转身走到船边,道:〃好好的照顾他。〃

    说完,我挺身跳下大船,跃入水中,小九红扑到船边,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紧接着,大船上扔下来一条小舢板,舢板被扔下来的同时,小九红的船已经加度,朝着排营的方向驶去。

    爷爷走了,小九红也走了,不论那究竟会不会是诀别,依然让我感觉深深的失落。我独自乘着大船留下的小舢板,一路慢慢漂流了几天,观察沿途的情况。几天之后,我回到老鬼他们暂时的住处。七门的人是一刻都不能闲的,爹和庞狗子他们商量了一下,然后分头离开,到不同的河段去巡视打探消息。别的人走了,我和金大少结伴出行,他要出去串联一下,旁门和圣域现在一直压着金窑和大沙围,金大少跟韩成不愿意束手待毙,要想办法跟对方斗。

    〃现在风声这么紧,旁门有圣域撑腰,横行霸道,还有人敢跟他们对着干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嘛。〃金大少甩甩头发,道:〃河滩上的亡命徒多的是,只要出的起钱,他们才不管对方是谁,这个你就不用多操心了。〃

    我跟着金大少走了几个地方,那都是河滩的一些偏远地,混杂着乱七八糟的人,金大少在这些地方很熟,应该都是以前就搭上关系的人。但是这些人表面对金大少客气,一旦提及正事,却都左右搪塞。

    〃金大少,劝你一句。〃有人好心私下提醒道:〃现在旁门的势头太猛了,你们金窑有钱,但是斗不过草头王,忍忍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妈了个巴子的!〃金大少愤愤不平,这些人平时没少从金窑捞油水,但危急时刻一个个都装傻钻沙子,没人肯出力。

    金大少要是发起火来,也是那种头皮很硬的人,赌一口气,非要找到帮手,拉着我走。我们两个走到九里铺的时候,找了条船,准备从水路赶往二百多里外的封王滩。金大少情绪不好,觉得人情淡薄,又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一路上嘀嘀咕咕的,我就劝他想开一些,现在的世道就是这个样子,总不能因为什么事不顺心就怨天尤人。

    行船的人很少走夜路,因为河比较脏。但是我们就没有这个忌讳,我一身阳气旺盛,小船走在水里,周围的水花中偶尔会翻起一股异样的浪花,还有隐隐约约的东西露出水面,不过它们不敢靠近小船,露个头就不见了。就这么在夜色中走了一段,我一边掌船一边和金大少说话,陡然间目光一晃,看见河滩远处的夜空中嘭的暴起一团火红的光,如同过年的时候村里燃放的烟花。一看见这个,我马上停下手,目不转睛的注视。

    河滩上的门派家族行事,一直有一套延续了很多年的传统和规矩。过去通讯不发达,临时有了急事,很难联系到同伴。最有效的就是用这样腾空而起的烟火来联络对方,每个门派家族的讯烟火都不相同,外人看到升空的烟花可能看不出什么,但自己人就可以从烟花里解读出一些信息。

    这时候爆响在半空的烟花接连闪了几下,烟火的流光隐约成一个〃七〃字。这是我们河凫子七门相互联系的讯,烟花红彤彤一片,代表着十万火急。我从船上站起来,飞快的靠岸,附近会是谁在?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我拔脚就朝烟花升起的地方跑去,烟花看着没有多远,其实路程很不近,天寒地冻,河滩上的泥坑都结了冰,一脚踩下去,整只脚就湿透了,我两脚都是水,依然跑的很快,等跑到烟花大致升空的地方时,周围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耍咱们呢?〃金大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跑到跟前又不见人,顿时就急了。

    就在我们两个彼此对视的时候,距离这里大概两里地的地方,又嘭的升起一团烟火,普通情况下,七门人不会这样连着发出讯,一旦讯接连发出,那就代表着要周围的人不顾一切的赶过去救命。我咬了咬牙,随即又顺着烟花升起的地方跑,两里地的距离,没多久就到了,这一次,还没真正靠近,就借着月光看见两团争斗在一起的身影。

    〃太爷!〃我一抬眼,看见两道身影里面有一个是太爷百忍,目光一晃,随后又惊讶的发现,跟太爷拼死斗在一起的另一个人,是许久都不见的老疯子。

    〃孩子!过来!〃太爷没想到发现讯第一个赶来的是我,马上冲我焦躁的呼喊。

    太爷和老疯子都是庞大同辈的高手,在现在的大河滩上应该算是顶尖的人物了,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揪斗在一起,棋逢对手,打的难分难解,太爷明显想要脱身,但老疯子死抓着不放,这种级别的争斗相当凶残,太爷和老疯子都受了伤。

    太爷神智清醒,他显然认得出老疯子就是当年的十八水道总把头,也是七门中孙家的孙神通,他们是和庞大喝过血酒的把兄弟,然而老疯子混沌不醒,完全认不得太爷是谁,发了疯一样攻击不断,他不留手,太爷却不能不留手,正因为这样,太爷抵挡的很吃力。

    〃孩子!我脱不得身!你快去跃马滩河道!〃太爷看到我出现,总算松了口气,但语气中明显带着极度的仓促:〃跃马滩河道要出东西!那东西你可能弄不走,把它毁了!不能让人得到!〃

    〃我杀了你!〃老疯子像一只发了疯的猛虎,他也在太爷手下吃亏受伤,完全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我不知道这周围还有没有旁门的人,如果还有旁人,那太爷铁定是要落败的。

    〃不用管我!你快去!〃太爷这种稳重的人,此刻也心急火燎,不断催促道:〃那东西,比禹王的鼎更!〃

    〃太爷,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毁掉它!?〃我知道事情紧急,但是对跃马滩河道里的东西一无所知,想找太爷询问一下。

    〃我不知道!那东西从来没有出现过!〃太爷已经没有时间解释了,跃马滩河道将要出现的东西,只在七门前辈之间口口相传,多少年都未现身。太爷没见过,却听七门的前辈讲过这些,那东西将要出世之前,会有异象。就因为这些异象,太爷才断定,是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现世了。

    我顿时迟疑,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却又要把那东西毁掉,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嘭!

    一分神间,太爷的肩头被老疯子重重一拳击中了,他歪歪斜斜的后退了一步,强行稳住,双手架开老疯子,对我道:〃孩子,去吧!〃

    我咬咬牙,转身就走,但是在我刚刚转头的同时,太爷又喊了我一声。

    〃孩子。〃太爷全力招架老疯子,他那张历经的岁月沧桑的脸庞本已经无喜无悲了,然而此刻却流露出一丝隐隐的绝望,沉声道:〃七门上下,已经拼死护河,现在,连那东西都已经出河,天崩。。。。。。天崩可能真的阻挡不住,你尽力就好,尽力就好!〃

第三百六十六章 神针再现() 
太爷隐然带着绝望的神情和语气让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他大河隐忍奔波一辈子,如果不是真到了最后关头,绝对不会说出这样自败信心的话。

    〃太爷!如果真的天崩,我们怎么办!?〃

    〃如果天崩,我们七门,就随着这条大河一起湮灭!〃太爷跟着老疯子越斗越远,遥遥对我喝道:〃去吧!〃

    天崩,到底意味着什么?它真的阻挡不住了吗?我的心随着太爷的远去而沉甸甸的,难道就和苗不异说过的一样,这是大势所趋,仅凭我陈近水一个人,是绝对阻止不了的?

    〃跃马滩,是不是很危险。〃金大少被太爷和老疯子残酷的打斗吓住了,一直到他们的身影远去,才对我道:〃如果真的很危险,是不是要想办法避一避?〃

    〃已经避无可避了。。。。。。〃我整整衣领,转头就朝着河滩停靠的小船跑去,大祸临头,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七门的人,从来都是在逆境中顽强斗争下去的。

    我打消一切杂念,用最快的速度赶往跃马滩,一路逆流,很不好走,我和金大少轮流掌船,大概两天两夜之后,来到了跃马滩附近。这里是整片河滩最荒的几个地方之一,很多年前曾经有过人烟,但是清朝的时候发过一次大水,大水褪去之后又闹瘟疫,周围几个村子的人几乎都死绝了,死村闹鬼,从跃马滩路过的人总能在半夜看到无数的影子在河滩茫无边际的行走,还伴随着鬼哭狼嚎,传闻越传越广,越传越玄,久而久之,跃马滩就成了一片禁地,直到现在都没人搬过来住,常年不见半个人影的。

    我和金大少还没有真正接近跃马滩的时候,就已经能见到陆陆续续的船只朝着那边全力的行驶,那些船五花八门,来自旁门中的各个家族和团伙,看上去人数很不少。我们舍弃了小船,从陆路靠近跃马滩。

    荒芜了百年的跃马滩,这时候人声鼎沸,河岸的大小船只最少十几艘,岸边人头攒动,其中有不少过去曾经照过面的熟悉面孔,都来自旁门。看样子,这些人聚集在跃马滩已经不是一时半刻的了,然而人没有妄动,全都留在岸上。

    〃看看〃金大少拍拍我,伸手指着远远的河面。

    这个季节是大河水位最浅的时候,我看到浑浊的河水布满了像是光点一样的瘢痕,在淡淡的阳光照射下,散发出一片一片的亮光。整片河道都被这种光点占据了,光点不停的流动,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符,又像是一个繁复的法阵。

    我看到河道的正中心,冒出来一截大概三米长的白骨塔,看到这个,立即回想起之前见过的定河针。

    轰。。。。。。

    布满光点的河面起伏不定,定河针稳稳的停在正中,下头的水花猛然一阵翻滚,两条最少一米多长的鱼从水花里被抛了出来,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落到岸边。这种大鱼已经不是普通的鱼了,多多少少都带着些许妖性,很难捕捉,但是落到岸边的时候,大鱼的身子一片稀烂,完全断气。

    有人拖走了死掉的大鱼,在河滩边上站着的,是旁门中几个大家族的首领,低声的交谈,三十六旁门彻底沦为圣域的傀儡,这些平时发施令霸道一方的人物现在都成了没有主见的哑巴,圣域的人不发话,他们就不敢乱动。

    〃我们已经在这儿守了三天了,怎么还没动静?〃有人道:〃跃马滩这儿虽然荒僻,但阵势太大,难保不会惊动别人,要是让七门的人知道,必然要过来找麻烦的。〃

    〃动手越快,麻烦越少,这一两年,家里死了几个人了,都经不起折腾啊,早弄完早了事。〃又有人接口商量道:〃咱们几个老家伙是不是跟头把知会一声上面早作决断啊。〃

    〃省省吧,凭咱们几个,说了也没用。〃一个上了年纪的旁门掌灯道:〃你们没有听说?这次要搞的东西,是比禹王鼎更要紧的玩意儿,如果没有确凿的把握,头把不会发话的。〃

    〃比禹王鼎更要紧的玩意儿!?那会是什么?难怪啊!连定河针都出来了!〃

    听着他们之间的交谈,我还是对河道里将要出现的东西一无所知,但太爷肯定没有说错,这东西至关,甚至超过了禹王留下的铜鼎和石棺。

    咔嚓。。。。。。

    河面上的光点好像是受人控制的,在定河针水下的大鱼被抛出来的时候,光点猛然一阵扭曲,仿佛一副在随时改变的画卷,整片河道的河底好像被波动了,站在岸边就能感觉到微微的震动。我只知道河道里面可能会发生什么,不过转念间,紧贴着水边的河滩骤然崩裂出几条巨大的缝隙,似乎是地震了一样,岸上的人没防备,有两个冷不防失足掉进裂缝,被旁边的人七手八脚拽了上来。

    呼。。。。。。

    水里的定河针一下子又冒出了一大截,一节一节的如同龙一样的骨头散发着磷光,水花起伏的更加剧烈,那种情景看上去就很不正常。

    龙骨一般的定河针微微甩动了一下,仿佛要活了一般。这时候,水面上的光点嗖嗖的,化成几束粗大的光条,符印隐现,光条顺势而上,顿时缠住微微摆动的定河针。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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