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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古事-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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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朝乾隆时期,清廷征大小金川,当地的土著用一车子狗头金从九黎那边请来了巫师,九黎的大黑法就赶着一群血婴,一晚上屠掉一棚绿营兵。

    小船失去了撑船的人,茫无边际在水中慢慢的漂流,一片黑陶罐子紧紧跟在左右,我拿起船篙,想要先稳住局面,但是小船突然朝旁边一晃,两只滴着水的手扒上了船舷。光线黯淡了,我分不清楚,一看见有异常,握着船篙就抡了过去。

    但是船篙在半途硬生生停下来,我看到扒着船舷的,是之前被拖下水的老船家。船篙这么一停,老船家已经借着空隙,翻上了小船。他浑身上下浸透了水和泥沙,估计是被吓坏了,上船之后就缩在角落中。

    我对这个普通的老船家没有太多的戒备,收起船篙,但是念头一转,就觉得不对。他被拖下水至少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水性再好的人也会被淹死在河里。

    果然,还没等我再多想,老船家慢慢站起身,下巴滴着水,眼睛已经发直,他的眼皮沾满了河泥,伸出手,拿着一块已经被烧的半焦的木头脸,放在嘴里咯嘣咯嘣的嚼着。

    〃他已经死了!把他赶下河!〃苗玉在后头示警。

    就在苗玉示警的时候,老船家的喉咙硬生生的一动,已经把嚼碎的木渣吞了下去。我不及多想,用船篙顶着他,硬推他下河。有镇河镜的威慑,他对我有种不敢靠近的畏惧,却又不愿这样被推下河。

    嘭。。。。。。

    我加了点力,但是老船家的肚子一下爆开了,杂乱的内脏飞的到处都是,一道血红的小影子,从他的肚子里钻出来,顺着船篙飞一般的闪到了眼前。那速度快的让人无法反映,我抽身已经算是非常及时,但胳膊还是被那道血红的影子抓了一把。

    我抬手把那道影子甩掉,对方嘭的落到了船板上。那是一个只有一尺多长的影子,刚刚成胎的人形,猴子一样委缩着身子,蜷在角落。这东西浑身上下都在不断的滴血,血人似的,戾气重的有些邪乎,连镇河镜都逼不退它。

    噗噗噗。。。。。。

    随着这只血婴的出现,周围一片浮动的罐子都开始左右乱晃,罐口一个一个的裂开,密密麻麻的血婴哇哇叫着,像是一道道红光,从水面扑到船上,四面八方把我和苗玉围在中间。

第二百三十二章 生死不离() 
密密麻麻的血婴从四周扒着小船,眼前立即像是浸入了一片挣不脱的血红。胳膊上被抓出了五个小小的红指印,一阵阵发痒,我挥动船篙,把扒上船头的几只血婴打下去,但那东西太过灵活,绕过船篙一击,贴着船板飞快的爬过来,爬到离我们只有一米来远的地方,瞪着血红的小眼睛,和我们对峙。

    这东西赶都赶不走,胳膊上的痛感越来越重,低头一看,沾着血色的皮肉好像要溃烂一样。苗玉不顾一切,抬手帮我把胳膊上的脓血硬挤出来,又敷上药。就这么短短的间隙间,周围的血婴有哗啦爬上来一片。与此同时,泛黄的水面上隐约有几条带着符文的铁索若隐若现,那是圣域的古术,可以暂时锁住河面。宽阔的河面像是生出了一道沟壑,把小船困在中间,团团打转。

    这一片翻上船的血婴还没有解决掉,被锁住的河面又开始翻腾,夕阳的余晖已经落到了山后,河道光线昏暗,我抬眼一看,除了爬上船的血婴,河面下头肯定还有别的东西。这次袭杀是冲着苗玉而来的,周密而凶狠。血婴根本不能沾身,我身有命图,被抓了一下尚且这样,如果是普通人,可能半边身子都会很快溃烂掉。

    哗。。。。。。

    水花猛然一动,一双硕大的犄角从水下浮动出来,紧接着,水中露出一个牛头,顶在小船边,牛头仿佛铁铸的一样,蛮力无穷,我们没有防备,团团打转的小船一下被牛头掀翻了。我和苗玉一起翻落水中,我把船篙从中折断,双手一起抡动,尽力把周围的东西打出去。苗玉再一次拿着那个核桃大小的红泥小炉,从里面化出一道赤红的鸟影,在我们身边急速的飞舞,把渐渐围攻上来的东西逼退。

    〃这些人不想让我活下去,是怕我总有一天会让你想起额骨后隐藏的一切。〃苗玉咬着嘴唇,道:〃这次不会跟他们罢休!〃

    我心里一阵苦闷,现在不是跟谁算账的问题,而是要想办法突出重围,先保住我们的命。下手的人显然不想留下线索和把柄,没有一个活人露面,就想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我们困死。

    我的水性好,在水中踩着水,严阵以待。那只浮出水面的大牛做的很是精巧,在水里来回自如,两只犄角像是两把尖刀,怒冲过来。我被迫拉着苗玉一躲,不等停下身子,浸泡在水里的一条腿就感觉被锋利的利刃划了一下,那是普通的刀子,划开裤管,就被命图的余威阻住。但是紧跟着,我觉得双脚的脚踝被什么东西卡的死死的,然后使劲的朝下拽。

    我拼死挣脱,身在水中,力气再大也没办法十成十的使出来,身体在河水里起伏,同一时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噗的冒出一片纷纷扬扬的纸钱,还有一声沉闷的火铳声,整片水面影子重重,一团一团的从水里朝外扑。水下拽着我的那股力量骤然加重,一下把我拖了下去。

    入水的时候,眼皮上的膜遮盖下来,光线太暗,只能看到无数的影子游鱼一样在身边游动,我看到了很多活鲁班家里精制的木人,一手装着铁爪,另只手装着尖刀,至少十多个木头人一个一个连成一串,在下方全力蹬着水,联合起来拖住我的脚脖。这东西本来就是死的,在水中一时半会也挣脱不开,刚刚入水只有十多秒,感觉到面前的水流一波一波的浮动,一个足足有冬瓜那么大的黑球,迎面转动着扑来。

    黑球上满满的都是伸出来一尺多长的利刃,刺猬一样,小巧且转动的飞快,我被十几个木头人死死的拖住,身子迟滞,黑球顺水滚来的时候,闪躲不及,腰身一扭,两三把利刃贴着腰划了过去。这些东西一个一个的来,我绝对能安然应对,但是凑成一团左右袭击,防不胜防。黑球冲过去,随后又转过来,我弯腰一躲,利刃从脊背上带着丝丝的寒意一闪即过。

    抓住这个机会,我把腰弯到极限,抬手扭住一个木头人,硬生生把它抓着我脚脖的胳膊拗断,一条腿脱困,马上蹬着另一条腿上的木头人,不顾一切的猛踹下去。随即,身子立即感觉一轻,双腿一摆,整个人浮出水面。

    苗玉仍然在原地,靠着那个红泥小炉自保,我出水的一刻,她拼命喊我我不要再乱动。但是水下全都是隐患,我游动了一下,苗玉的身子突然一沉,坠入水中,只剩两只胳膊在杂乱的挥动。我猛吸了口气,再次潜入水下,游动过去,把缠着苗玉的两个木头人掰成几块碎片。

    苗玉挣脱着浮了上去,我就在她下面游了几圈,驱赶靠近过来的东西。河面没有光线,水下肯定也是昏黑的一片,看什么都不甚清晰。然而目光一转,河底骤然升起了一片绿幽幽的光,无数的符文闪动着亮光,小鱼一样在河底上飘来飘去。这段河道的水不算很深,符文晃动之间,河底的淤积的泥沙一个劲儿的朝上冲,绿幽幽的光一股比一股强劲。

    渐渐的,纷乱的泥沙乱流中,冒出一辆不知道何年何月就沉入河底的马车,马车前头是两只陶马,车轮缓慢的滚动着,顺着河底行驶到了正下方,古老的马车上面,拉着满满一车站立的陶俑。马车,陶马,陶人,都在那片符文的映照下,折射出绿幽幽的光,像是一支刚从幽冥地府中而来的队伍。

    我心里一晃,都说大河的河底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其实其中一部分东西,是过去人有意丢在河里的。沿河两岸每年祭河,拜龙王爷,都要投一些陶烧的人俑,这些生硬的陶俑在某些东西的催动下,从马车上一个一个的浮动起来,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这还不算完,水底的符文仍然闪烁不停,泥沙滚滚,一条一条像是半透明的影子,像是在泥沙里呆不住了,全都钻动出来,在周围来回乱晃了一会儿。

    嗖。。。。。。

    一个闪光的符文像是一盏水里的灯,飞快的朝我们这边闪来,符文如同一个指引,水底冒出的东西全部被引着慢慢朝我们这边靠拢。我心里上下起伏,连忙钻出水面,大吼一声,抓着半截船篙,拼命把身前的东西打的七零八落,二话不说,几乎是抱着苗玉,三两下冲到已经被掀翻的小船边,用力把她推到船底。

    〃好好呆着!不要乱动!〃我一扭头,几只血婴距离已经很近,抬手把它们打出去,一连串的木头人带着咕嘟咕嘟的气泡,在左右浮现,半截身子露出水面,力气用的足了,一棍子把两只木头人打的碎裂。

    〃去!护住他!〃苗玉坐在翻转的船底上,心神不安,红泥小炉里又闪出一道赤红的鸟影,盘旋在我头顶。

    这是一场苦战,周围完全被封锁了,怎么冲都冲不出去。水底古马车上的陶俑沉重缓慢,像是被什么东西托着,慢慢的浮上来,我翻身用力一蹬,双脚在水里吃不上劲儿,蹬在陶俑身上,就如同蹬到一堵厚实的墙。

    噗通。。。。。。

    从岸边某个角落里,几团圆球划过一道弧线,堪堪落在河心。圆球落水就迅速膨胀,一团黑乌乌的细丝像是头发一样在水里扭曲转动。我一抬眼,在一团黑发中间看到一双冷冰冰又带着死灰色的眼睛。

    这是几颗被人丢下河的人头,杂乱纷长的头发像是一条条细小的触手,在水里越蔓延越长,如同一团黑雾,上下左右全都是困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几颗在水里晃晃悠悠的人头飘忽着靠近,我用棍子抡起一片水波把它们扫出去,一眨眼间,水底的人俑全都冒出水面,像是高大的巨人,我被两个陶俑一夹,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退,身后骤然漂过来一团头发,把手脚缠住。

    发丝坚韧的挣都挣不开,紧跟着,旁边几颗散乱着头发的人头也跟着漂过来,乱七八糟的头发像是一张网,把我兜在里面,头顶的火鸟让陶俑引走了,被头发缠住的一刻,身体就随之朝水里沉。

    〃不!〃苗玉呆在小船的船底,眼睁睁看着我被缠的无法动弹,她再也忍不住了,又没有别的办法,不假思索的一跃而起,从上面跳到我身边。

    〃别过来。。。。。。〃我被缠的喘不过气,想要阻止她。

    但是苗玉没有犹豫,拼命游向我,身边的发丝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唰的就顺水伸张出去。苗玉没有躲避的念头,游过来之后,一把就把我抱的紧紧的。两个人随即就被乱糟糟的头发缠在一起。

    我心里一凉,这下完全没有活路了,我不知道苗玉为什么要这么做。两个人紧紧抱成一团,在水里越沉越深。渐渐的,苗玉不再挣扎了,她努力把脸庞贴在我的脸上,就好像这样抱着我,即便死去了也会安心。

第二百三十三章 白鱼解围() 
我心里焦躁又感动,河水冰凉,我却能感觉到苗玉脸上的温热,她完全停止了动作,就那样抱着我,脸贴着脸。我用力挣着被头发缠住的手,扶着她的肩膀摇晃了几下,我怪她,怪她为什么要那么傻。

    但是苗玉的神色很安详,她在水中看不到我,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她摇了摇头,那意思好像在说:和你死在一起,我愿意。

    困局已定,然而当我看到苗玉脸上的安详时,心里却愈发的想要她活下去。我和她一边被缠着不断的下沉,一边全力从身上拿出刀子,一团一团的头发在水里浑不受力,来来回回只割断了几缕。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坠入了河底,一点一点闪着亮光的符文在周围晃来晃去。我还能支撑那么一小会儿,但身在这样的处境中,除了死,还有别的路吗?我极度的不甘,我还年轻,身上还担负着重任,我不想就这么死去。

    人最难面对的,只是现实。此时此刻,我无力改变这些。

    不知道是心底哪个地方宣泄出了一种异样的情感,我突然就安静了。我在想,如果这时,我真的必死无疑,那么我会做什么?

    如果真的要死,我只想好好抱抱眼前的人。隔着一层头发,我伸出手,第一次把苗玉抱进怀里。抱住她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外曾祖母那絮絮叨叨的话,人活到最后,除了那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之外,别的一切其实都不。

    我们抱在一起,轻轻的,又紧紧的,没有什么可以把两个人分开。苗玉的嘴唇贴了过来,贴到了我的嘴边,她很满足,没有临死前的痛苦和难舍。在这样一条湍流的大河河底,两个人如此死去。我又在想,不知道多久之后,我们的尸体浮出水面,被人打捞的时候,他们看见直到临死还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会否感觉有种破碎般的凄美。

    〃我不会丢下你,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我们的嘴唇贴在一起,我仿佛能听到发自苗玉心底的那道声音。我也闭上了眼睛,当一个人最终无法摆脱厄运的时候,能有另个她陪在身边,贫贱不移,生死不弃,那无疑是无奈但又欣慰的结局。

    就这样吧,我心里最后一丝念头也随着水流和翻滚的泥沙而打消了。

    我们两个的身体被泥沙裹住,本来完全没有活路了,我心里也不抱希望,但是闭上眼睛之后,周围的水流出现一股异样的波动,不由自主的睁开眼睛,周围那些闪光的符文开始杂乱没有规律的晃动,紧跟着,从水面上猛然冲下来一道犀利异常的影子。

    那道影子比我见过的游的最快的鱼还要迅猛,一头就扎到水底,当这道影子靠近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来,它是白鲤鱼,是那条已经消失了很久的白鲤鱼!

    白鲤鱼有力,扎到水底的时候,围着我猛转了几圈,看上去亲切又欢快,紧跟着,它张口开始撕咬缠在我和苗玉身子外面的头发,白鲤鱼一口牙齿尖利的很,而且在水里非常灵活,用刀子都割不断的头发,被它一口口就咬断了。

    看到白鲤鱼在撕咬头发,我本已经死灰一片的心里顿时又萌生出了希望,握着刀子开始帮忙。很短时间里,如网一般的头发被咬出了一个洞,我马上拉着苗玉钻出来,几颗人头拖着乱糟糟的头发还要逼近,白鲤鱼在身前猛然一甩尾巴,强大的水流把几颗人头推了出去。

    硕大的白鱼绕着我的身子游了两圈,这是爷爷养的鱼,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已经通了人性,像是能认出我一样,亲热又焦急的游了两圈之后,全力托着我朝水面浮去。身上没有牵绊,我自己也游的飞快,一手拉着苗玉。一口气将要用尽了,还未浮出河面,上方一片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潜入水里,朝我们逼近。

    嗖。。。。。。

    白鲤鱼像一根激射出去的利箭,从下头猛游过去,一头把两个最前面的木头人撞飞出去,几只古马车上的陶俑笨拙的想要挤住白鲤鱼,但无法得逞,白鲤鱼灵巧的从间隙中游出来,一口咬住一只血婴,迎头一甩,血婴被扯成两半,飘忽在水中。

    白鲤鱼横冲直撞,在周围来回撞了几圈,但我们仍然被围着,一道一道影子在不断的乱冲,层层叠叠,白鲤鱼灵活,却无法顾及的面面俱到,绕过两只陶俑,冷不防背后有两只挂满了利刃的黑球一闪而过,白鲤鱼转了转身子,它没有命图护身,锋利的利刃贴着鱼身过去,顿时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白鲤鱼焦躁的游动了一下,仿佛发怒了,它不再跟周围的东西纠缠,鲜红的血飘洒出来一片,白鲤鱼近乎玉石一样的身体里面,一根根鱼刺都清晰可见,血肉中骤然闪出一点点如同黄金般的光,周围的木头人哗啦退出去一大片,连笨重的陶俑也摇晃着躲避开来。

    白鲤鱼带着我就朝前面猛冲,那点点金光如同有种异样的魔力,百邪退避,镇河镜染上了一丝丝鱼血,勃发出淡红的光芒,两种力量合并在一起邪祟非常避讳,白鲤鱼不顾一切的朝前游动,把偶尔凌乱冲出的东西撞开。我们跟着白鲤鱼正游的有劲儿,那头活鲁班家特制的大牛轰隆拦到前头。白鲤鱼连躲避的意思都没有,一头撞了过去,鱼身像是一把利剑,从木牛身上一冲而过,噗的撞出个窟窿。我跟着游过去,双手绊住牛头,用尽全力,把牛头掰下来。木牛四脚朝天浮在水上,屏障暂时被一扫而空。

    这一下就冲出去很远,白鲤鱼调头游到我们后面,把追击而来的东西全部挡住。它身上那点金光始终不灭,具有强烈的威慑。我感觉已经逃出了包围,却不敢露头,这些东西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河滩上必然隐藏着敌人。我拉着苗玉一路潜水,从水下朝前方漂流了至少七八里地,白鲤鱼随后飞快的跟上来,一条鱼,两个人,结伴又游动了几里地,才彻底浮出水面。

    一脱困,白鲤鱼就在我身边来回蹭了几下,神态很亲昵。我看见它身上被划出一个大的吓人的伤口,鱼头也撞破了,却浑然不知。我恐怕它伤太重会撑不住,伸手摸摸鱼头,白鲤鱼欢快的一甩尾巴,好像示意自己没事。

    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带着苗玉上岸,蹲在浅水里。苗玉很喜欢这条白鱼,逗它,但是白鲤鱼只认我一个,不跟苗玉粘糊。

    〃这条鱼挺有来头的。〃苗玉看看,道:〃被高人养过。〃

    〃怎么说?〃我一边查看白鲤鱼身上的伤口,一边道:〃你能看出什么吗?〃

    苗玉跟我解释,鱼这个东西,本是野物。在那些修道者的范畴里,人是万物之灵,进佛道两门修行,本来就占了先天之利,但是其他的东西就很困难了。像我之前见过的花老汉,那不知道是积累了多少年,才修到了那个地步。

    而眼前这条白鲤鱼有些特殊,它不能跟花老汉和老蔫巴那样幻化出人形,但活的年头不会比后两者短。我心里顿时疑惑,这条白鲤鱼在排教人的讲述中出现过,而且我知道这是爷爷养的。

    苗玉一听,噗的笑出声,道:〃别说你爷爷,就算你爷爷的爷爷还没出世的时候,这条鱼肯定已经在了。〃

    这条白鲤鱼,不是爷爷从小养大的?它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存在了,为什么会让爷爷养着?一直跟随在左右?而现在,它为什么又离开了爷爷在大河里游荡?我想想就有些后怕,如果不是白鲤鱼离开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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