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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有些牛羊在低头吃草,却看不见牧童,远望村子,死气沉沉的,也没有什么炊烟飘荡,四人互看了一眼,都是心头一沉。
杜文浩道:“大家赶紧换上隔离服,带上防毒面具,千万不要取下来,这是防备邪毒的!”
几个人学着杜文浩的样子穿上了隔离服,带上防毒面具,杜文浩讲了使用注意事项,然后几人重新上马往村里奔去。
刚进村子,庞雨琴便一声惊叫,吓了大家一跳,只见庞雨琴指着一间房门口:“那里……,那里好像倒着一个人!”
杜文浩顺着庞雨琴的手指方向瞧去,只见村口这家院子门口趴着一个人,姿势很怪异,单单从那僵硬扭曲的姿势杜文浩就能判断,这人应该已经死亡。众人纵马过去,来到院子门口,只见趴着的是个老头,杜文浩飞身下马,走过去,小心地将他翻转过来,只见他面色紫绀,两眼瞪得大大的盯着前方,尸体已经僵硬了。
杜文浩起身望了一眼院子里,发现还躺得有一个人,是个白发老太,急忙进去查看,发现也已经死了。
杜文浩出来走到村里的街上,大声叫道:“有人没有?”
他的声音空荡荡传了出去,没有听到任何回答。
其他几个也跟着大声呼喊,依旧没有回音。
杜文浩道:“大家分开搜查,看看还有没有活人!然后再这里集中!注意安全,绝对不要脱下隔离服和防毒面具,也不要用手碰尸体!”
汤助教和洪国良搜查左右两边,杜文浩带着庞雨琴搜中间。
走了没几步,便在路边发现倒毙的几具尸体,全身紫黑。他们两一路纵马前行,一路呼喊,一直走到村子另一头,除了路边倒毙的尸体,没有听到一个活人的回答。
两人下马,开始挨家挨户搜索,推开门,便看见尸体倒毙在房间里,或者床上,或者地上,或者门边,或者院子里,男女老幼都有。仅他们两搜索到的尸体便有数百具。很多家被翻得十分凌乱,一些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杜文浩心头一沉,这说明村里幸存的人惊恐之下已经逃离了村子!这样一来,疫情将会进一步扩散!
现在没有办法向庄知县他们汇报,杜文浩带着庞雨琴继续搜索幸存者。
在一家满是死人的院落里,杜文浩发现了三棵柳的那位再障患者蒲山,还有他父亲蒲老汉和两个孩子,都已经死了。
杜文浩心情很沉重,没想到,自己正想办法治愈他的再生障碍性贫血,他却先死于肺鼠疫。
接着搜索是否有幸存者,终于,在一家院子里,发现了一个年轻男子,正歪着身子斜靠在墙角,无神地望着门口,嘴里还在呼呼喘着粗气。
杜文浩快步跑了过去,蹲下身问:“这位大哥?我们是县衙的医官,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死了……,咳咳咳……,都病死了……,还不到两天,一个村的人都死光啦,咳咳咳……剩下的……,都跑了……咳咳咳”
“你知不知附近还有那个村子有这种病?”
“不知道……咳咳咳,胸口……好痛……”
说到这里,这人摇摇晃晃呼吸越来越急促。
杜文浩眼看他马上就要厥脱,急忙从出诊箱里取出金针要替他救治,可是,刚刚把金针拿出来,这男子嘴巴汩汩冒出暗红色的鲜血,两眼一翻,慢慢软到在地,就此不动了。
第115章 危机
就在这时,就听到大街上传来汤助教和洪国良的呼喊:“杜医官!三小姐!你们在哪?”
两人急忙跑出院子,来到主街上:“我们在这里……!”
汤助教和洪国良纵马过来,汤助教是个老大夫了,当医官多年,以前也曾参加过瘟疫的防治,只是,这么猛烈地瘟疫,他从来没见过,甚至没有听说过,说话声音都发颤了:“死了……!全部人都……都死了!一个活的都……都没有!”
洪国良也紧张地点了点头。
杜文浩道:“我们发现很多家都有翻东西的迹象,带走了不少细软,你们呢?”
“也发现了。这时候恐怕没人有偷东西的心情,都想着逃命,所以,很可能是活着的人带着细软逃命了。”
杜文浩点头道:“是,我们找到了一个幸存者,可惜,刚才也病死了。临死之前说了一句,活着的人都逃走了。这些人会把疫情传播出去的,咱们必须立即将这个情况上报,将整个地区隔离起来,防止疫情蔓延!”
四人立即打马扬鞭飞驰回县城。
这时天就已经黑下来了,夜路难走,等远远望见城墙时,已经是深夜了。
只见城门口燃着几大炉篝火,火焰升腾直冲天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四人骑马冲到城楼下,发现城门口护城河以外,挤满了逃难的百姓,有站着的,有背着的,还有用门板、木板抬着的,哭声喊声哀求之声响成一片,夹杂着咳嗽声,痛苦的呻吟声,哭爹叫娘声。
黑洞洞的城门此刻已经紧紧关闭,城楼上有捕快、民壮全副武装,弯弓搭箭,举着灯笼火把。
在过去几十年的太平日子里,护城河的吊桥已经失去了它的战争意义,被拆掉,建成了固定的木桥,而护城河的河道年久失修,只有夏天雨水充分时才是河流,而冬天枯水,已经半干涸。
城楼上一个捕快正在大声喊着:“众位乡亲,知县大人有令,从即日起封城,擅过护城桥闯城者,格杀勿论!请大家散了吧,不要聚集在一起,以免瘟疫扩散!”
他声音一落,下面便响起一片哀求之声:“求求老爷开门让我们进来吧!我们要找大夫治病……求求你了……”“求求你发发慈悲,让我们进去吧!”
这些人说着,却没人敢过吊桥去撞城门。
杜文浩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城门前的木桥上和大门前,倒着十几具尸体,身上插着羽箭,显然是冲击城门被城楼上的捕快们射死的。所以,护城河外的百姓都只能停在护城河沟以外,不敢再过吊桥。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口吐鲜血,瘫倒在地。旁边的人惊叫:“哎哟,有人发病了!”
那人周围的人立即作鸟兽散,让开一大块空地,几个壮汉过来,抓住地上那人的手脚,走到护城河边,将这病人扔进了护城河的烂泥沟里。
杜文浩急忙纵马来到护城河边,借着篝火往护城河里一看,只见护城河烂泥沟里,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人,有的一动不动了,有的还在卷曲着身子发出痛苦的呻吟。
杜文浩惊问那几个壮汉:“为什么要把他扔到沟里?他还活着!”
杜文浩穿着连体隔离服,带着防毒面具,模样怪异,几个壮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一边咳嗽一边喝道:“你是谁?怪模怪样的搞什么鬼?不想挨揍就滚一边去!……咳咳咳”
庞雨琴道:“这位是五味堂的杜大夫!不得无礼!”
此言一出,场中顿时嗡嗡声响成一片,壮汉惊讶道:“你真是擅长华佗剖腹疗伤术的五味堂的杜大夫?”
杜文浩道:“正是杜某!快把他抬上来,人还没死,要尽力救治!”
这时,旁边一个不停咳嗽的老汉已经拉着一个小孩在杜文浩马前跪倒:“杜大夫,求你救救我孙子,他病得很厉害……”那小孩也不停咳嗽着。
众位的人一听这位真是擅长剖腹疗伤术的杜大夫,呼啦全围拢过来,跪倒磕头:“杜大夫,救救我吧,我快死了……”“救救我娘啊……”“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原来城外这些人大部分都染了病想进城求医的,那些没病的(包括自认为没病的)都四下逃散了。
杜文浩手足无措,也不敢脱下防毒面具,说道:“大家快请起,我会想办法救治大家的,但我现在手里没有药,要进城回到堂里才有药。”
“对对!进城!进城才有药!”众人纷纷说着。
这时,汤助教纵马上前,脱下防毒面具,对城楼上高声喊道:“上面的人听着,我是衙门医官汤助教!奉命和杜大夫一起出城回来了,赶快开门让我们进去!要取药给病人救治!”
城楼上的一听,惊喜地高声道:“杜大夫,汤助教,请等等,小的马上去禀报!”
那几个壮汉听说果真是杜文浩之后,连连赔礼道歉,杜文浩让他们赶紧下沟渠把还活着的人都抬上来准备抢救。这些壮汉也都是来求医的,哪里敢说半个不字,招呼了十来个人,下到沟里,把还在喘气的都抬了上来。
杜文浩在马上立起身来,高声叫道:“大家听着!所有发热咳嗽感觉不对劲的人,都全部集中在火堆旁边来,我会马上组织救治。其余没病的人,立即在上风口一百丈以外,另燃篝火等待天明!记住,相互间要保持一定距离,用毛巾捂住口鼻,以免相互传染!”
杜文浩带着防毒面具不敢脱下来,说话瓮声瓮气的听不清,只有靠近的人才听见,其他人依旧哀求着呻吟着。
那几个壮汉急了,跟着杜文浩大声呼喊,这下大部分人都听见了,但是,没病的人也都舍不得离开生病的亲人,都不愿意把病人放在火堆边自己离开。一时间乱哄哄的。
杜文浩道:“先把昏迷的人抬到火堆旁来,先抢救病得最重的!”
“我儿子昏过去了!先救我儿子吧?”
“救我奶奶!杜先生,先救我奶奶啊!”
“我相公在吐血,要不行了,求求你先救我相公吧!”
……
杜文浩高声道:“我现在没药,只能用金针先救昏倒的,等药来了,再给大家医治!”说罢飞身下马,取出金针,先给昏厥的人用金针度穴救逆。
正忙乱的时候,忽然从后面挤过来两个铁塔一般的大汉,他们前面的那些人被这两人挤得东倒西歪摔倒两边。两个铁塔大汉挤到杜文浩面前,其中一把抓住杜文浩的胳膊将他拉了起来,瓮声瓮气道:“走!先帮我娘治病!”
“你干什么?”杜文浩被他这一把揪得胳膊都要断了,叫道:“放开我!我胳膊要断了!”
“放开杜先生!”庞雨琴急了,纵马过来叫道,眼看杜文浩痛的脸都扭曲了,急得一鞭子抽了过去。
这一鞭子只如给这壮汉挠痒一般,这铁塔转过身,冷不丁一拳捣在庞雨琴胯下骏马上,那马一声长嘶,侧飞出去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再也起不来了。马这轰然倒地,压倒了不少人,好在马背上的庞雨琴见机得快,借势一滚,这才没伤着。
那铁塔大汉一手捏着杜文浩的脖颈:“你敢乱动我就拧断你的脖子!走!给我娘瞧病去!治不好你也别想活!”说罢,另一手揪着杜文浩的腰,大喝一声,将他凌空打横举在半空,大步往外就走,另一个铁塔大汉在前面伸出蒲山大的大手,一阵划拉,挡在前面的人被推得纷纷往两边摔出。
庞雨琴爬起来要追上去,却被人群堵住了,急得直哭。
就在这时,就听城楼上一声女子的清叱:“站住!休伤了杜大夫!”
众人望去,只见城楼上一个穿着白色隔离服人,夹手夺过旁边民壮手里一柄长枪,纵身跃出城墙,在众人惊叫声中,如一颗白色的流星,头朝向往城楼下坠去。
堪堪要撞到地面时,那人手中长枪在地上一撑,顿时弯成一道弧形,卸掉下坠之力,借着长枪反弹,那人身子空中一振,划了一道弧线,轻飘飘越过护城河,落在了对岸边上,如大鹏一般几个起落,便挡在了两个铁塔大汉面前。
“滚开!”铁塔般壮汉飞起一脚踢向那人,只见眼前一花,那人已经不见了,铁塔般大汉这一脚踢空了。
落脚正要寻找那人,便觉一股大力从腰间冲来,自己两百多斤的身子旋转而起,随即头朝下咚的一声,结结实实杵在地上,眼前金星乱冒,随即,咔嚓一声,脑袋被一只绣花鞋牢牢踩住,就听得头骨嘎嘎响,似乎随时都要碎裂似的,壮汉自己一条腿依旧竖在空中,被那人单手攥着,全身如同被抽了筋骨,软绵绵的根本无力反抗。
这人制住这铁塔大汉之后,眼见另一个铁塔大汉一只手正叉在杜文浩脖颈上,也不敢妄动,单手提着铁塔壮汉的一条腿,一只脚踩住他脑袋,厉声道:“放开杜先生,否则我将你兄弟脑袋踩扁!”
那铁塔大汉掐住杜文浩脖子的手猛地一紧,虎吼一声:“放开我兄弟!否则我就捏死他,反正我娘也快病死了,大家一拍两散!”
第116章 自救
杜文浩被掐得两眼发白,舌头都吐出来了,吓得那人身子一颤,急忙放开脚,单脚一挑,将脚下大汉挑飞过去,右手一扬,嗖的一声,亮出一柄短刃,冷冷道:“别乱来!你要伤了杜先生,我就要你们的命!”
铁塔大汉冷哼一声,弯腰对地上挣扎着怕不起来的那个大汉道:“兄弟,你怎么样……?”
杜文浩刚才给人针灸治疗时两只手里还各捏着一根金针,趁着这大汉分神,脖子上的手劲一松的瞬间,一抖手,金针闪电般分别刺入大汉手肘曲池穴和脖颈边的肩井穴!
这两处穴道分属手阳明经和足少阳经,铁塔大汉右手和整个身子瞬间一阵抑制不住的酸麻,手劲顿时松了。杜文浩趁机猛地一把扯开了他叉着自己脖颈的大手,大叫到:“青黛救我!”
那人反应迅速之极,电闪而至,紧接着银光一闪,铁塔大汉抓着杜文浩腰部的左手血光迸溅,断成两截!
铁塔大汉惨叫声刚起,又被这人一脚踢得倒飞出去,腾云驾雾重重地摔在一丈多远的地上,痛得昏死了过去。
杜文浩从空中坠落,被那人单手接住,轻轻放在了地上。那人随即又飞起一脚,将脚下这铁塔大汉也踢过去跟那大汉滚成一堆,这才转身上下打量了一下杜文浩,急声问:“伤着没?”
“没伤着!”杜文浩将腰上那只紧抓着的断手扯下来扔掉,欣喜抬头道:“谢谢你,青黛姐!”
来人正是林青黛!
她虽然穿着连体隔离服裹住了全身上下,口鼻处带着防毒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但她的声音和这惊世骇俗的功夫,立即让杜文浩确定就是她。
杜文浩虽然不会点穴,但对穴道非常了解,知道人的生死穴位所在。他本可以将金针刺入铁塔大汉的头枕部哑门穴,刺入延髓中枢,按理可至其立毙,但是,毕竟金针太细,比不得刀剑,有可能对方不会马上就死,临死反击,自己也难逃一死,更主要的是,这两个铁塔大汉是为了让自己去救治他们母亲的性命,救母心切才对自己动粗,所以也不愿意伤他们性命,因此,只刺了他肩井和曲池两处穴道,他知道这两处穴道被刺,对方会立即酸软无力,所以出手自救。只需争得着铁塔大汉举手离开自己脖颈一瞬间的空挡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林青黛,他对林青黛的武功有充分的信心。
这一瞬间对林青黛救人来说已经足够了,眼见杜文浩被对方制住,有生命危险,出手再不容情,一剑削断铁塔大汉的手掌,救下了杜文浩。好在她心地善良,意在救人,只削断他一只手腕,没砍掉他的脑袋。
四周人们发出惊呼和赞叹声,眼见杜文浩平安,这才都舒了口气。
铁塔大汉断腕血流如注,另一个大汉两臂脱臼,无法帮他疗伤,其他人眼见这两人为了一己之利竟然绑架劫持大夫,都恨透了他们,只是齐声叫好,无人上前救这断腕大汉。
杜文浩眼见他这样流血,只怕很快会失血休克而死,便道:“他们也是救母心切,罪不至死,还是救他们一命吧。好不好,林掌柜?”
林青黛白了他一眼,低声道:“刚才要我救命,叫我青黛姐,现在改叫掌柜了?”
杜文浩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青……青黛姐!”
这称呼听着太过亲热,林青黛不觉脸上有些发烫。
这时,庞雨琴和雪霏儿终于挤了过来,刚才惊险一幕,把庞雨琴魂都吓飞了,挤过来抓住杜文浩的手,眼泪哗哗而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杜文浩拍了拍她的手:“哭什么,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嘛。别哭了,再哭就成大花猫了!”
庞雨琴这才破涕为笑,轻轻打了他一下。
林青黛走上前,一脚将那铁塔大汉另一条手臂踢脱臼,让他伤不了人,这才对杜文浩道:“大好人,来救他吧!”
雪霏儿的杜文浩恨声道:“刚才他要杀你呢!这种人干嘛救他?”
杜文浩道:“算了!他也是救母心切,情有可原,再说已经断了一只手腕,已经受到惩罚了。”拿着出诊箱走到大汉身边,用镊子夹住他手腕断端大血管,扯出来,用线结扎,然后从他身上撕下布条,将三七粉倒在上面,对断端进行包扎止血。又到了一些在他嘴里,拿过水壶,捏着大汉鼻子把药粉灌了下去。
这一折腾,那大汉终于苏醒过来,看见杜文浩正在给自己包扎伤口,正想说什么,突然发现林青黛在一旁手持短剑,冷冰冰盯着自己,马上住嘴不敢吭气了。
众人见杜文浩以德报怨,还替对方疗伤,又发出了一阵的赞叹。
杜文浩对这大汉冷冷道:“刚才我刺你的金针,曾经刺过别的病患,已经染上邪毒,等一会药来了,你赶紧服用防治,否则三日内必死!”
这铁塔大汉涨红着脸,诺诺连声称谢。
杜文浩起身问林青黛道:“城里怎么样了?”
林青黛道:“你走了之后,衙门医官局的邱博士带人来查看,接着,又有好多病人送来,有些病人刚送到堂里,就吐血死了,全身紫黑。邱博士一见,吓坏了,带着人逃也似的跑了。傍晚的时候,又来了好多从城外来的病人,有的在街上就倒下死了。咱们药铺隔离病房都住满了。”
杜文浩低声道:“我不是说城外的病人在城外设立隔离区吗?”
“没有设!”
“为什么?”
“听龙捕头说,刚开始,守城的捕快们都没当一回事,大家都不知道是疠疫,对进城的人只是简单地问问话,看一眼,就放进来了,所以下午和晚上进来了很多病人。我眼见死的病患越来越多,赶紧跑去衙门告诉了庄知县,说了你说的这些病死的很可能死于疠疫。庄知县这才慌了,才下令四门关闭,只准出不准进,还下令擅闯者格杀勿论。”
“城里戒严没有?”
“没有!城里都乱成一团了,所有捕快和民壮都到四个城门守城去了,谁来戒严啊?”
“城里有人发病了吗?”
“发了,送来的人好多都是城里的病人!”
“糟糕!早知道下午一发现疠疫就该立即封城,在城外设立隔离区治疗。”
“来不及的!”林青黛沉声道,“听雷捕头说,昨天下午和今天早上,就有好多人进城来了,大都从刘家湾一带逃进城来的。我们下午接到危重病例时,城里已经有相当多的从那一带来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