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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浩忙把珠子取出来,递给她:“你用手蒙着,应该也能看见一些光亮!”
林青黛毕竟好奇,取过珠子,蒙在手里一瞧,果然有淡淡的青光,只是外面光线太亮,看不真切,一转身,呼地吹灭了桌上的灯,屋里顿时一片黑暗。
瞬即,三人都看见了林青黛手上那夜明珠的光亮,柔柔的,如小孩那装满萤火虫的小纸灯笼。
三人都惊叹不已,伸手抚摸,也感觉不到热,不知这光亮从何而来。
英子嘴巴尖,立即跑去把庞雨琴和雪霏儿、怜儿都叫来了,都来看稀罕,一伙女的围在他床边叽叽喳喳兴奋地说个不停,一连声问谁给的,杜文浩被吵得头都大了,只说是宫里娘娘赐的。他从现代社会过来的,什么没见过,比这更稀罕的东西都看过不少,所以并不像他们那么惊诧,加上现在酒醉了,实在想好好睡一觉,不觉皱起了眉头。
怜儿心细,发现了杜文浩的表情,对庞雨琴道:“夫人,老爷喝醉了,让他先休息吧。”
庞雨琴忙点头道:“正是!”将那夜明珠放回盒里,和那扇子一起放在杜文浩床头。让众女都退了出去,坐在杜文浩床边,道:“相公,下午的时候,开封府尹蔡京来访,想请你去给他的一个爱妾治病,说病得很厉害。还送了好大一份厚礼。我让他找钱不收,可他好说歹说就是只想请你去。”
“蔡京?”杜文浩嘟哝了一句,心想这二十年后的大奸臣,现在来巴结自己,还真应了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能让这小子成了气候,得在他没发迹之前,找个理由把他给废了。便说道:“行!我明天瞧瞧去!”
“你还真去啊?照我看,他请你看病是假,存心巴结你是真。”
“有人巴结不是件好事嘛……”杜文浩含含糊糊说着,很快便进入了梦想。
尽管第二天杜文浩感到有些头晕,宿酒还没有完全醒,但他还是坚持着按时起床,跟林青黛练剑。
练完剑,洗漱之后,正在吃早饭,门房来报,拿了个拜帖,说开封府尹蔡京蔡大人来访。
杜文浩让门房把他领到正堂,自己依旧慢条斯理吃着饭。完了还悠悠然品了雪霏儿泡的一杯香茶,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随口问道:“柯尧呢?这小妮子还没起床?”
“不知道啊,可能累了吧。”庞雨琴道。
“是吗?”杜文浩心里有些不踏实,斜眼往外看了看,自然看不见柯尧的房子。
品完茶,杜文浩这才一步三摇来到正堂。
第431章 秘密使臣
只见蔡京恭恭敬敬坐在那里,头发稀疏几根束在一起,一双倒三角眼儿,蒜头鼻,唇薄而嘴阔,一看就知是个能说会道之人,一身青白长衫,一件黑色长袍,脚蹬一双月牙边儿的布鞋,鞋边干净无半点淤泥。
杜文浩左脚才踏进门去,蔡京已经听到脚步,顷刻间换了一张谄媚的笑容躬身拱手上前:“卑职蔡京参见杜宰执!”
杜文浩点点头,走到主座上坐下,示意对方落座,待婢女上茶退下后,那蔡京才欠身道:“卑职昨日来过,恰巧杜大人进宫去了,故而不曾见到,今日终于得见,当真万幸。”
杜文浩淡笑,你小子不是找我看病吗,怎么这会儿见到我却不着急了?慢悠悠道:“听说蔡大人找本官看病来的?”
蔡京忙拱手道:“卑职不敢,实在是……贱妾眼看着就要临盆了,却突然身体不适,找了好些人看过谁想却愈发重了,卑职这才……卑职知道大人公务繁忙,本不该劳烦大人,只是,贱妾……,呜呜呜”
说到伤心处,蔡京竟然呜咽着哭了起来。
杜文浩冷眼看着蔡京,似乎一付情种的样子,暗觉好笑,脸上却不表露出来,叹了口气:“既是如此,那就不要坐着了,走吧?”
蔡京大概没有想到杜文浩这么爽快,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见杜文浩已经走出大厅,这才又惊又喜跟上前去。
杜文浩吩咐护卫队长许华强备马。很快马匹便备好了,许华强道:“大将军,您还带谁去不?”
杜文浩想了想,既然是女眷还是带个女的去比较好,庞雨琴医术最好,雪霏儿三心二意没认真过,柯尧学医到很刻苦,脑子活泛,敢学敢问,也不怕丢人臊脸,而且记性也很好,可以让她跟着磨练,只是昨晚的事情让他有些心虚,想想还是算了,不能想,不该想的,人要活着知足。便道:“就让夫人跟着我去就是了。”
蔡京这应天府府尹,相当于现在的北京市市长,年纪轻轻就已经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可见其本事相当了得,不过进了蔡京的府邸,发现他其实是个并不算太过张扬的人,宅院和京城里其他和他这个官职的官员的宅院大小相当,看着也并不会多一份张扬和富丽堂皇,处处还显示出主人设计这个宅院的雅致来,回廊、凉亭、小桥,拱门不过都是一些常见的地方,却雕刻着各式的花鸟鱼虫,雕工也十分精细,院中的花草不多,但却都是一些名贵的品种,看来主人是个雅致之人。
蔡京一路小心地领着杜文浩和庞雨琴进了内院中间的一个拱门,进了拱门,原来还有四个小院,每个小院大小不均,走到东边一个小院前,蔡京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低声说道:“杜宰执,杜夫人请。”
只见小院门口站了两个婢女,曲身行礼,然后赶紧跑到一个房间前掀开门帘大声说道:“七夫人,老爷回来了。”
进了房间,只见房间内香烟蕴绕,轻纱薄幔后隐约可见一个女子侧卧于床下的软榻之上,听见有人进来,这才有婢女小心搀扶着坐起,两个婢女将轻纱薄幔掀起,杜文浩看见一个年轻女子和柯尧年纪相仿,小腹高高隆起,看样子身孕应该有八九个月了。
蔡京作了介绍,知道这女子是蔡京的小妾,名叫林欣。她抬起上身想下床行礼,被庞雨琴按住了:“你身子不便就坐下吧。”
林欣微微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个唇红齿白的俊朗青年站在自己面前,身边还站着一个貌美的女子,一时羞涩又将头低下,小心地坐在了软榻上。
庞雨琴从药箱中取出脉枕放在软榻旁的几案上,婢女搬来凳子,杜文浩坐下,林欣将手放在脉枕之上,却不敢抬头去看。
这时进来了两个女子,青黄两种衣衫,头上钗饰铃铛作响。青衫女子看见杜文浩夫妻有些惊讶,不知在黄衫女子耳边说了什么,两人偷笑着,青色衣衫的女子轻笑着走上前来:“老爷,听说杜大人请来了?”
蔡京看忙介绍道:“是啊,还不赶紧过来见礼,杜宰执,这两位是卑职的四妾室和六妾室。”
两位夫人走到庞雨琴面前一一作揖,庞雨琴起身还礼,杜文浩却只是微微点头。
蔡京示意二人找了位置坐下不要打扰杜文浩看病,二人便在蔡京旁边坐下了。
杜文浩问林欣道:“七夫人,觉得哪里不适?”
林欣倦怠地靠在软榻的靠垫上,柔声说道:“有好些时日了,不知何故,出恭总是不能顺畅,总觉小腹胀痛有出恭之感,但每每总是不能顺畅,后便觉后重下迫,请了别的大夫来看,服药后非但不觉轻松反而严重了,口中先是无味,继而口苦,再请宫里太医看过,认为是内火旺盛所致滞下,只是,妾身怀有孕,太医不敢下药,只开了清暑的方子,可吃了之后,还是没啥效果。又请了别的太医,也如此说,却没人敢下方通下。有太医指点,说此证只有杜宰执或许能治,所以,老爷这才冒昧去请宰执大人您。”
也难怪,蔡京好歹是开封府府尹,从三品的高官,在朝廷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太医院的一帮太医都是老谋深算之辈,瞧病都讲究稳当,只要不出事,大不了说自己没本事,不会惹麻烦,面对一个八九个月的孕妇,又是府尹大人的爱妾,虽然知道病症辨证没错,应该用通便之药,可是如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弄不好流产了,那可是要捅大篓子的,所以都退避三舍。还出主意让杜文浩来诊治,这主意到很妙,一来杜文浩医术高明,二来,杜文浩身为宰执,就算用药让府尹夫人流产,蔡京府尹也不敢咋地。
杜文浩知道其中关节之后,微微一笑,转头瞧了一眼蔡京:“尊夫人这病的确是滞下。经云:有故无殒。动则正产,否则一任滞下,不仅尊夫人苦楚,恐怕还会有损腹中胎儿。只是,这时候通便去滞有一定风险,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蔡京忙拱手作揖,苦着脸道:“宰执大人尽管用药就是。”
“嘿嘿,蔡大人倒也不必太过担忧,只要用药注意,应无大碍的。”
杜文浩开了一方消滞导气丸给了蔡京,蔡京忙命人去找方抓药。然后把让两位夫人招呼庞雨琴到闺房说话喝茶,自己则引着杜文浩来到正堂奉茶说话。
两人分宾主落座之后,蔡京拱手道:“卑职恭贺大人高升!”
“嘿嘿,有什么恭贺的。官升了,事情也多了。累死人了。”
“这倒是,所谓能者多劳嘛,嘿嘿……”
杜文浩道:“尊夫人这病并不难治,别说是我了,就算我徒弟钱不收,也是小菜一碟,太医院的太医那是太谨慎了,其实大人随便找个京城里的郎中来,便能把这病治好,也就是一个‘胆’字,看病也好,做事也罢。没有胆子,那就什么事都办不成。”
“对对,大人说得再对也没有了。嘿嘿……”
杜文浩听他打着哈哈,淡淡一笑:“既然尊夫人的病其实用不着劳动我这宰执的大驾前来临诊,而大人却执意恳求,还送了我这么重的一笔厚礼,想必,大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蔡京一拍大腿,赞道:“宰执大人真是聪明过人,卑职正琢磨着如何开口,倒叫大人先看出来了,嘿嘿。”
杜文浩心里暗笑,就你这鬼鬼祟祟的样子,靠,傻子才看不出来!微笑道:“蔡大人有什么事尽管说好了。”
“嗯……,是这样的,这事要是告诉旁人,一准说卑职谋私利里通外国。可天地良心,卑职一心想着朝廷,所做的任何事情,也都是为此……”
“这个自然,大人有话尽管说,我知道大人是忠君爱国之人。嘿嘿。”
蔡京忙站起身,一拱到地:“多谢宰执!有了宰执这句话,卑职也就有了胆子了,就像方才宰执大人所说的,想干出点事,必须要有胆子。”
“我看你胆子也够大的了,嘿嘿,有什么你就直说吧。”
“是是!”蔡京搓着手,坐回椅子,想了想,这才慢慢说道:“我大宋与西夏连连征战,互有输赢,两边军民都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所以,卑职一直在想,要是双方能化干戈为玉帛,对大家都有好处,特别是对百姓,也才能安居乐业啊。”
杜文浩心里咯噔一下,想不到这未来的大奸臣竟然跟自己说这档子事,不知他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且听听再说。当下不动声色慢慢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送到嘴边抿了一口。他虽然不喜欢喝茶,但还是闻出那淡淡的茶香。直浸透到心底深处,很是宜人。
蔡京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杜文浩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接着说道:“卑职想着这事的时候,可巧了,想不到西夏也正为这事发愁,上次永乐城一战,虽然我军损失了二十万人,他们却也没占到多少好处。咱们的瘟疫武器,在西夏造成了疠疫大流行,十数万的军民死伤,后来还是幸亏得到了大将军的消毒药水和防毒面具,这才将疠疫慢慢控制住了。他们国势本来就很差,经此一劫,更是元气大伤,实在无力一战,所以,一直想找机会跟咱们和谈……”
杜文浩冷笑道:“是吗?蔡大人难道不知道,他们前些日子,还派兵袭扰我环庆经略司,杀我边民数千人。似乎不像是要和谈的样子嘛!”
“是是,我也是这么训斥他们的。”
“哦?原来大人已经与西夏人接触了啊?想不到大人与敌国还有如此隐秘的往来嘛,嘿嘿”
蔡京吓了一大跳,忙起身拱手作揖:“宰执大人,卑职可不敢私通敌国。也是赶巧了,卑职的一个亲戚,叫蔡头。祖辈都是在邻近西夏的一带边境的和市跑生意的,在我大宋与西夏没有开战之前,他便一直在西夏和大宋两边做回易。多少年了,连西夏的皇室都常从他那买些稀奇玩意。所以认得一些西夏皇室的人。前些日子,蔡头带了两个人来来寒舍,说了才知道,是奉西夏惠宗帝之命,前来议和的。”
“笑话!既然要议和,正儿八经派使臣前来就是了,为何要偷偷摸摸派人托你这亲戚的关系来?难不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
蔡京干笑两声,道:“宰执大人有所不知,夏惠宗帝与梁太后素来不和,尽管惠宗帝早已经亲政,梁太后却一直将军政大权握于手中不肯还政于帝。惠宗帝心向大宋,曾下旨取消番礼,改用汉礼,但被梁太后阻挠未成,惠宗帝后又曾想将河南进献,重归依我大宋,并派大将李清准备来与我朝商议,梁太后得知,发动政变,杀了李清,并将惠宗帝囚禁,后虽让其复位,却一直没有将实权还政。派军队袭扰我边境,也是梁太后的主意,惠宗帝实在无奈,想联合我大宋铲除梁太后,重归大宋,所以暗自遣使臣,通过秘密途径前来议和,不敢让梁太后知道。”
杜文浩对西夏的历史所知甚少,听蔡京这么说了,才明白了个大概,原来这西夏皇帝是个傀儡,实权掌握在太后手里。但他毕竟是皇帝,应该还是有一帮拥护者的,若能利用双方这层矛盾,干掉梁太后,重新将西夏纳入大宋版图,正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上策!
不过,这话是从蔡京嘴里说出来的,这家伙将来是个大奸臣,他说的话未必可信,杜文浩斜眼看了看蔡京:“那使臣呢?”
“就在寒舍住着,是否叫他出来一见?”
杜文浩想了想,既然蔡京不怕自己见使臣,那他刚才说的话应该是真的,这件事关系重大,得好好想想再说,自己现在是宰执,身份非同一般,轻易不能表态,所以,他摇摇头,道:“先不见他,这样吧,你好生照顾好着使臣,特别要注意保密,待我先回禀了太皇太后,跟众位宰执商议之后再定。”
“是是!”蔡京听罢,忙拱手答应了。想了想,又低声道:“杜宰执,卑职还有一言,不知该讲不该讲。”
“嗯,说罢。”
“据卑职所知,前回夏惠宗帝准备与我大宋联系归依之事,后来事情败露,就是因我朝中有人将这件事捅给了梁太后了,所以,这件事,务必万分小心为好,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杜文浩点点头,沉声道:“你可知是谁通风报信的?”
“卑职不知,只是当时这件事十分的隐蔽,能知道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却不知到底是谁,卑职也不敢妄自猜测。先帝曾派人查过,却无结果。”
杜文浩心想,能知道这样高级机密的,除了宰执,只怕再无别人,刚才自己还想与宰执商议,得亏这蔡京提醒了,要不然,这件事一旦透露出去,只怕就没戏了。
他禁不住又好生瞧了蔡京一眼,暗自琢磨,这小子能在二十年后成为权倾朝野的大奸臣,独掌朝中大权,却也不但是靠溜须拍马,从这件事来看,他还是很有头脑,有些真本事的。本来要找机会干掉他的,现在看来还不行,还得利用他跟西夏联系,把西夏问题解决了,一旦得空,还是趁早废了他,免得夜长梦多,让他做大势力,祸国殃民。
杜文浩点点头,道:“嗯,本官知道了,你也可以好好琢磨琢磨,该如何把这件事办好!要是能将这事办成了,嘿嘿,你可是首功一件啊!”
蔡京大喜,起身深深一礼:“不敢,一切还仰仗杜宰执,没有杜宰执的英明决策,这等大事端不能办成的。”
“嘿嘿,咱们先不要论功了,等事成了再说,少不得你的好处的。”
“是是,卑职多谢宰执大人提携!”
杜文浩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自然坐不住了,起身告辞出来,叫了庞雨琴,两人乘车离开了蔡京府邸,一路琢磨着回到了五味堂家中。
杜文浩进了院子,见雪霏儿和怜儿两人正在廊下说话,两个丫鬟在柯尧房间里打扫卫生,小虎崽可儿温顺地趴在门口,既然小虎崽在这里,想必英子应该也在里面,停住了脚步,可儿只是轻轻地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尾巴,并未起身,眼睛也闭着,大概是嗅到了杜文浩身上的气味了。
果然英子端着一瓶已经凋谢的花儿走了出来,见到杜文浩赶紧曲身施礼。
“柯尧呢?出去了吗?”杜文浩探头问道。
英子微笑着将手中的青花瓷的细颈花瓶递给一旁的丫鬟,道:“这几日柯尧姑娘忙着跟四夫人学功夫,我看她情绪很高涨的,你前脚走,她后脚便把四夫人拉出去了。——少爷,你昨天喝醉了,今天又起了大早,最近好像都瘦了些,还要忙多久还能歇歇呢?”
第432章 摸着石头过河
杜文浩笑道:“最近大概是闲不下来了,对了,我马上要进宫去,可能事情会比较忙,回来或许会很晚,晚饭你们自己吃,无需等我的。”
雪霏儿道:“哥,今天是柯尧的生日,雨琴姐说如果你今天宫里抽的出时间还是回来吃饭……”
杜文浩想都没有想,立刻答道:“是吗?行啊,我一定回来!”
怜儿忍不住笑道:“不要空手回来才好。”
雪霏儿道:“昨日青黛还和柯尧打趣说她是大人了,来年给她找一户好人家,毕竟现在也是相公你这位堂堂宰执的义妹,想要找个好的人家那还不容易,这开封城里不知多少达官显贵踩破了门槛想结了亲呢。”
庞雨琴赶紧给雪霏儿使眼色,雪霏儿【“文】却仿佛【“人】不知这【“书】个眼色其【“屋】中有什么深意,接着说道:“现如今她也不小了,再不找婆家,只怕要成老姑娘了!嘻嘻”
杜文浩脸色暗淡了下来,也不说话,背着手进了屋,让英子帮着换了官袍,闷声不响出门,带着护卫队骑马走了。
怜儿轻声问道:“老爷这是怎么啦?好像不太高兴。”
雪霏儿撇了撇嘴,笑道:“你们不觉得这两天只要我们老爷在家的时候,柯尧就一定不会出现的吗?”
庞雨琴瞪了她一眼道:“霏儿,我知道你想什么呢,你不要多想了,你忘记了,在那峨眉山上的时候,柯尧可是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言之凿凿地说她不会嫁给我们老爷的,大概正好是凑巧了,这才没有碰见。”
怜儿也附和道:“就是,别看柯尧这个姑娘虽然平日里和谁都是一张笑脸,其实骨子里还是清高自傲得很呢,她可是不止一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