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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幽幽续道:“你徒弟钱乙是太医丞,应该告诉你了,这段时间皇宫里皇后和几个嫔妃都病了,太医院女科太医们诊治过,出了发现患有乳癖之外,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病症,而且病治好了又犯,反反复复的始终不得断根,太医院这些女科太医都是一帮饭桶,哀家如何不心急呢!”
听了这话,一个念头又钻进杜文浩脑海里。嫔妃们都长了乳癖,那是不是都要让自己逐个摸上一回啊?
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自己把皇上的养祖母和女人都摸奶了,虽然是为了治病,但皇上肯定不爽,那自己脑袋可就不太安稳了,这种事还是推掉为妙,要摸奶哪不能摸,干嘛要摸皇上女人的奶。忙道:“太皇太后,小的治妇科可不擅长,既然太医院的妇科太医都治不了,小的就更没辙了。”
太皇太后好生瞧了他一眼:“哀家没叫你给她们治病,哀家也知道,治疗乳癖这种病,你不会比太医院女科太医更有办法,而且,你一个男人治这种病也不妥当。哀家另有重任交你。”
杜文浩听说不让自己给皇上的女人摸奶,顿时松了口气,躬身道:“请老佛爷吩咐。”
“哀家要你查清楚,皇后和嫔妃们的病根是什么,为什么会始终治不好这病。”
杜文浩一颗心又悬了起来,要查清病根,恐怕到最后还得摸奶。怎么办?算了,大不了报告太皇太后说自己无能查不清楚,也决不能惹这些麻烦,神医的名誉与脑袋相比,还是后者重要,这差事还是尽可能想办法推掉的好。躬身道:“小的遵命,只是,小的不能出入后宫,不方便查探啊?何不请太医院女科大夫调查呢?”
“他们要是查得清楚,还用你吗?你放心,哀家会下旨准你随意出入后宫的。这不成问题。”
随意出入后宫,这可也不是什么好差事,瓜田李下,又面对一帮春宫怨妇,三千佳丽,一个心猿意马不留神,惹下风流债,淫乱宫闱,那可是死罪。又苦着脸道:“这乳癖,大多是肝郁不舒所致,病因因人而异,实在没什么好查的。”
“不对,后宫先帝和皇上的嫔妃总共十数人,唯独美人陈氏既未患乳癖,也未患别的疾病,这件事不简单!”
杜文浩更是头大,给皇上的女人看病倒也罢了,就算摸奶了,只要有太皇太后照着,问题还不算很大,可是,一旦涉及宫闱争斗丑闻,就算太皇太后,为了保持皇家威仪,只怕到头来也只能丢卒保车,杀人灭口。这种事更是不能插手的了,急忙深深一礼,一拱到地:“小的叩谢老佛爷赏识委以重任,只是,小的只会看病,不会查案。实难担此大任,还请老佛爷另请高贤。”
“你不会查案?哼,开封祥云寿衣店赵掌柜用金块下毒杀人案,不就是你破的吗?破得很漂亮嘛!”
此言一出,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杜文浩浑身冰凉,自己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这太皇太后的法眼,他终于感觉到孙悟空当年被如来佛压在五行山下的感觉了。诺诺道:“这个……,其实……”
“行了,哀家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是怕查出什么事来,自己引火上身惹下祸事,对吧?你放心,这件事只有你和哀家知道,连皇上都不会让他知道的。”顿了顿,缓缓说道:“你可明白,哀家为何让你一个男人来替哀家诊察乳癖?”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杜文浩立即明白了个中缘由,太皇太后让自己摸她奶,就是要自己明白,她已经把自己当做贴己知心人,尊为国母的太皇太后,让一个男人摸乳,还有什么丑闻比这更大的呢?如果要杀人灭口,这件事足以让太皇太后这么做了,不需要再为什么别的丑闻动了杀机。
太皇太后先让他摸奶,再告诉他这件事,可谓处心积虑了,就是要明白地告诉杜文浩,她已经把杜文浩当做自己人,不会因为他了解了宫闱内幕而杀他了。
杜文浩虽然想通此节,心里却并没有半点轻松,可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就算刀山火海地雷阵,也要硬着头皮往前冲,大不了就说查不清楚,反正决不能陷身宫闱争斗之中去。
太皇太后见杜文浩脸上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便又续道:“美人陈氏,乃罢相王安石所献,皇上对她宠爱有加,前番王安石被罢黜,后复相,这其中陈氏没少给皇上灌迷魂汤。后宫嫔妃屡屡生病,唯独陈氏独幸,此事只怕没那么简单,王安石为相之时,对太医院颇为重视,今太医院太医,一大半都是他一手选任的。罢相之后,哀家曾经向皇上建议遣散这些无用的饭桶,皇上却没有采纳,尽管将王安石罢黜,新法却依旧维系着。这正是哀家不能寄希望于太医局太医的原因。哀家派人细细查过,你从未参与变法一事,加之为人稳重,可堪大任,所以才委你重托,你明白了吗?”
又是政治斗争,杜文浩如何不知道宫廷政治斗争的残酷,自己这叶扁舟实在经不起这种大风浪的冲刷,可是,现在面对的是太皇太后,该如何推脱,治病他脑袋一转就能想到办法,可面对这种事情,他心里半点主意也没有。
眼见他哭丧着脸的样子,太皇太后冷声道:“这里就你和哀家二人,你是个明白人,哀家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直说了吧,适才你利用给哀家看病之机,都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你自己清楚,这是什么样的罪过你也应该明白,往前一步,你以后就是哀家的人,哀家不会亏待你,退后一步,哼哼,你要以为哀家心慈手软,那可就打错了算盘!”
杜文浩心头一片冰凉,暗叫上当,——这太皇太后先前让自己给她诊察乳房疾病,没有直接说,就是要让自己误解她的意思,设了个圈套让自己摸,自己还以为是桃花运,想不到却是桃花劫!
第224章 平步青云
太皇太后的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杜文浩还有什么可以选择的?苦着脸上前一步,躬身道:“小的多谢老佛爷恩典,小的愿意追随老佛爷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太皇太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嗯,这就对了,你放心,哀家不会让你为难的。哀家也知道你个大男人负责给后宫嫔妃们治病,其中或有不妥,所以,哀家会让太医院女科太医丞夏九婆做你的助手,需要做女科检查时,由她出面,将结果报告你就是了。夏九婆是哀家的人,此人忠心有余,能力不足,脑子也不怎么开窍,凡事你要多点拨于她。”
“是!”杜文浩这才略舒了一口气:“多谢老祖宗体察。”
“嫔妃们除了多生乳癖之外,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病痛,哀家担心是王安石暗中捣鬼,你要替哀家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维护后宫安宁!”
“是,谨遵老佛爷懿旨!”
太皇太后凝视杜文浩片刻,这才缓缓点头,拍了拍手掌,屋外进来一个老太监,步履蹒跚,手持拂尘,躬身而立。太皇太后让他送杜文浩出去。
杜文浩瞥了一眼这老太监,却是熟人,上次殿前司都虞候韦岸的女儿韦灵儿生病在五味堂住院,太皇太后曾派这老太监来探望过韦灵儿,还送了杜文浩一家不少绫罗绸缎。记得这老太监姓焦。
跟着焦公公从皇宫出来,杜文浩这才发现,自己后脊梁都被冷汗湿透了,抬头想想,也不知这件事是祸是福。
回到家里,庞雨琴等人这才放心,问起经过,杜文浩只说了太皇太后要提拔自己为太医院的院判,至于原因,只是支吾了几句,没敢细说。
庞雨琴等人听了都非常的高兴。只有林青黛心细,发现杜文浩神情有些恍惚,私底下悄悄问他,但这件事关系重大,杜文浩实在不敢乱说,只是笑着说没事。
第二天药铺刚开没一会,两匹快马飞驰而来,两位宫里太监翻身下马,急步入内,请见杜文浩,禀告:“圣旨即刻便到!杜先生请携夫人设香案准备接圣旨!”
杜家顿时慌作一团,都没有想到圣旨来的如此之快,好在庞雨琴心细,早已经吩咐预备好香案,与杜文浩两人换了新衣,已经都来不及沐浴了,命仆从大开甜水巷正门,杜文浩带着庞雨琴来到门外躬身静候。林青黛等人则回避两厢。
过不多时,十多名宫廷侍卫护卫着一顶四人大轿,忽悠而来,两边两个小太监伺候着,来到正门停住,小太监撩起帐帘,从里面颤悠悠搀扶出一个老太监出来。
这老太监也太老了点,满脸褶子连眼睛在哪都分不清了,怀抱个金灿灿的卷轴,在小太监的搀扶下,晃悠悠过来了,尖着嗓子道:“杜文浩杜先生何在?”
杜文浩一眼便认出,这公公正是昨日太皇太后差他送自己出宫的那位老太监焦公公,不由心中一动,急忙上前,躬身施礼:“小的杜文浩,携拙荆庞氏,参见焦公公!”
庞雨琴也急忙碎步上前,立于夫君身侧后半尺,垂首福礼。
“嗯,香案可曾摆设了?”
“回禀公公,已经摆下。”
“那就进去接旨吧!”
杜文浩和妻子领着焦公公来到正堂大殿,这里已经摆下香案。焦公公晃悠悠当中站立,道:“着太医局教授杜文浩,夫人庞氏,跪下接旨!”
杜文浩和庞雨琴急忙撩衣袍跪下。
焦公公将怀里那金色葵花乌木轴展开,尖着嗓子摇头晃脑吟哦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皇太后等病染沉疴,群医束手,朕心似焚,寝食俱废,闻阁东府董达县杜文浩,悬壶济世,岐黄传薪,仁心仁术,诲人不倦。夫人庞氏雨琴,贤良淑德,佐夫施仁。着即攫升杜文浩为御林太医院院判,赐紫衣金鱼袋,后宫侍医。封庞氏雨琴六品夫人。赏黄金一百两,珍珠一斛,霓裳三件,锦缎百匹。钦此。谢恩!”
杜文浩和庞雨琴忙三呼万岁,谢恩之后,起身恭恭敬敬接过圣旨。
焦公公笑眯眯道:“恭喜杜大人高升!杜大人从未入流太医局教授,直接升至六品太医院院判,可谓平步青云,可见皇恩浩荡啊。”
杜文浩急忙陪笑谦逊了几句,从怀里摸出一叠交子,双手递上:“焦公公颁旨辛苦,这是纹银一千两,一点小意思,以后宫里宫外的,还请公公多多眷顾才是。”
焦公公眯着的眼立即睁开了。太监不喜女色,也不能做官,所以,对黄白之物比常人更是喜爱,一般人打赏颁旨太监一般也就十数两,多不过百两的,杜文浩却出手送了一千两白银给他,喜得这焦公公乐不可支,连手都颤抖了,接过交子一划拉,眉开眼笑,揣进怀里,对杜文浩拱手道:“都说杜大人为人忠厚仗义,今日相见,对咱家如此厚爱,果不虚言也!咱家无功受禄,真是愧不敢当啊。以后若有什么差遣,尽管咱家吩咐就是。”
“少不了要麻烦公公的。”
杜文浩盘算好了,这焦公公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上次也是他代表太皇太后来探望韦灵儿的,这次又奉命颁旨,可见肯定是太皇太后的亲近,自己看样子恐怕以后少不了要在后宫里混了,有这样的人照应着好办事。所以杜文浩决定下重金将他拉拢过来作为耳目。
“好说好说!”焦公公左右看了看,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道,“太皇太后十分看重杜大人,杜大人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哩!呵呵呵”
“嘿嘿,那还得仰仗公公多多帮衬才是。”
“以后自家人,好说!”两人意味深长相视一笑。
送走了焦公公,杜家顿时热闹起来,林青黛等人都过来恭喜。庞雨琴吩咐今晚大摆筵席,广发请帖,庆贺夫君荣升六品太医院院判,也庆贺自己这敕命六品夫人。
当晚杜家张灯结彩,开封少尹庄迥谋,杜文浩的岳父开封推官庞景辉,以及太医院院使、院判和各科太医丞等,还有曾经请杜文浩诊过病的殿前司都虞候韦岸,礼部员外郎文大人,侍御史薛鹤薛大人等等,都亲临恭贺。甚至连兵部粮草军需都统制高金伟高将军都派人送了贺礼。
这些人的官品或者与杜文浩平级,或者在其之下,但杜文浩有御赐三品才有的紫衣金鱼袋,所以除了庞景辉这岳丈之外,其余人等都以下官之礼相见,对杜文浩着实巴结。
杜文浩身为太医院院判,在太医院有专门的府邸,只不过,杜文浩不想搬去太医院住,还是住在自己家里轻松爽快。
第二天,杜文浩带着来到太医院报到。太医院院使带着钱不收以及其他同僚设宴款待。
原先杜文浩在京城就已经小有名气,此番又是奉旨给后宫嫔妃们治病,只有有脑袋的人都知道,杜文浩从太医局的教授这未入流的芝麻小官升到了正六品太医院院判,而且御赐紫衣金鱼袋,可谓平步青云,即使是正五品的太医院院使(正院长)也刻意巴结,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钱不收是太医院幼科太医丞,最为高兴,师父当了大官,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他以后的日子也就更好过了。
太医院女科太医丞夏九婆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婆,已经得到太皇太后的密旨,让她协助杜文浩查清后宫嫔妃们生病的原因。所以也对杜文浩刻意巴结。这顿接风酒宴杜文浩吃得甚是爽快。
虽然酒足饭饱,可杜文浩却脑袋空空,该如何调查后宫众位嫔妃的病因,心中没底,当天下午,他便单独把夏九婆叫来商议。
杜文浩道:“夏大人,太皇太后的懿旨想必你也知道了,你我二人要完成太皇太后的重任,该如何行事,本官想听听你的意思。”
杜文浩第一次说本官这个词,觉得有些别扭,只不过,来到宋朝也多半年了,听当官的都这么说,自己不说,反倒怪怪的,而且,当官不摆谱,就不像当官的样,就没有官威,下面的人也就不会怕你,就难以做到令行禁止。所以必要的官样还是要摆的。
夏九婆恭恭敬敬答道:“回禀杜大人,卑职替宫里诸位娘娘诊察过,初初看来,病情都不算复杂,用了药也收到了效果,可是,却屡屡复发,卑职百思不得其解,听说杜大人医术如神,就盼着杜大人揭开迷雾了。”
“你把诊察结果说说看。”
“是!”夏九婆一五一十将自己给后宫嫔妃们诊察疾病的情况说了,包括太皇太后的乳癖病情。
杜文浩听罢,也觉得这病情并无特别奇特之处,为何屡屡复发,还是一头雾水。便道:“明日一早,你随我进宫,给诸位娘娘逐个复诊。”
“是!卑职遵命。”
第二天,杜文浩带着夏九婆来到后宫。
后宫守卫已经领到太皇太后的懿旨,杜文浩和夏九婆可以随意出入后宫,所以检查了两人的腰牌之后便放行了。
杜文浩不急着看病,问了宫里太监,得知焦公公这天正好没当差,便让小太监领路,来到太皇太后寝宫拜见焦公公讨教。
第225章 经行腹痛
焦公公见到杜文浩很是高兴:“杜大人来了,怎么也不事先吱一声,咱家好去迎接你啊。”
杜文浩拱手道:“焦公公客气了。我初来咋到,对后宫情况不熟,所以特来向公公求教,想请公公指点一二。”
“杜大人客气了。”焦公公知道杜文浩是诚心请教,也不客气,当下说道:“后宫嫔妃之中,以太皇太后为长,下来便是先帝皇后高氏,高皇太后对太皇太后一向敬重,不敢有违。再下来便是当今的向皇后了,向皇后对太皇太后也是十分的敬重的,另外,万岁爷还有德妃朱氏、婕妤林氏和武氏、贵妃宋氏。这些嫔妃与太皇太后都是一条心的。只有一人,从不把太皇太后放在眼里,这人就是美人陈氏!”
杜文浩道:“昨日我曾听太皇太后说起此人,记得好像是王安石所献,对吧?”
“没错!这陈美人是个狐狸精,很会迷人,嘴又甜,还会跳舞唱歌,吟诗作对,所以皇上对她十分的宠爱,也正是因为这,王安石才得以飞黄腾达的嘛!太皇太后一直怀疑者陈美人与后宫嫔妃的病症有关,让杜大人调查的,就是这陈氏究竟在其中捣了什么鬼!”
杜文浩连连点头,又请教了各嫔妃的基本情况,焦公公都一一说了,还把几个皇后嫔妃的性格爱好都告诉了杜文浩。
从曹公公房里出来,杜文浩心里多少有些底了,带着夏九婆两人先来到了皇太后的寝宫。
皇太后高氏,乃是先帝宋英宗的老婆,当朝皇帝宋神宗的生母。地位尊崇,仅次于太皇太后曹氏(宋仁宗的老婆)。
通报进去,良久,宫女才出来禀报说皇太后身体不适,不能见客。
杜文浩皱眉道:“本官不是客,乃奉旨侍医,既然皇太后贵体有恙,臣自当诊察。”
那宫女苦笑道:“大人,娘娘这病,也不是三天两天的了,好多年了,不下十几个太医看过,都是犯了好,好了犯,一直不能根治。娘娘说了不用看了,挨过去就行。所以大人请回吧!”
“胡闹!”杜文浩怒道,“你们娘娘这样说行,你怎么也这样说?感情痛的不是你,是吧?”
这帽子可够大的,那宫女顿时吓得全身发抖,咕咚一声跪倒磕头:“奴婢知罪!”
“哼!前头带路,带本官去见皇太后娘娘!”
那宫女说错了话,吓得筛糠一般,哆哆嗦嗦在前面领路,穿过大堂来到一个精美的院落外。宫女颤声道:“杜大人请留步,奴婢前去通报。”
杜文浩耳中已经隐隐听见里面传来了女子凄惨的哀嚎,连绵不绝,间或还有摔碎器皿的清脆当啷声。急声问那宫女:“这怎么回事?”
宫女道:“娘娘经行病痛,实难忍耐,所以……”
杜文浩转头吩咐夏九婆道:“夏大人,娘娘病得厉害,你跟她马上进去先瞧瞧。我在外面等着,通报了出来叫我。”
夏九婆躬身答应,这寝宫她是常客,经常来给皇太后娘娘治病,而且杜文浩他们是奉旨侍医,可以便宜从事。所以不等那宫女领路,径直闯入寝宫院子,上台阶撩门帘进了屋里。
过不多时,夏九婆出来向杜文浩禀告道:“大人,娘娘这是老毛病了,经行腹痛。卑职禀告娘娘说您奉旨前来诊病,娘娘让您进去呢。”
杜文浩听了这话,心头一沉,痛经是女科常见病,以前在伯父中医诊所里也经常遇到这样的病人,也有痛得很厉害的,但痛得如此惨叫的,杜文浩还没遇到过。又听那宫女说这是娘娘的老毛病,十多个太医都没治好,他心里同样也没底,想不到一上来就遇到这样疑难病症,杜文浩心里沉甸甸的。
他迈步穿过院子进到屋里,只见一张精美凤床之上,纱帐低垂,里面隐隐可见躺着一个女子,头发蓬乱,正强忍病痛,低声呻吟着。一只皓臂从纱帐里伸出,放在脉诊上,不停颤抖。皎洁细长的手指卷曲着,长长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