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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川作品集-上海闲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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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道炯脸上略带遗憾。
  “那到不是,不过,肯定没经过几个男人,爽得很!”
  惠文兴有些失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你呀,只要是老婆以外的,猪八戒他妈都是仙女!”
  “看你说的,我张道炯好歹也是个艺术家,这点审美眼光还是有的!”
  “算了吧你!”
  惠文兴拍拍他的肩。
  “咱们还是先找地方吃点东西,别耽误了正事。”
  张道炯和惠文兴离开了地铁口,向街上走去。
  2
  暮色苍茫中,街上的华灯已经通明一片了。
  惠文兴和张道炯在恒丰路上的一家小饭店里坐下来,惠文兴当仁不让地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一瓶花雕,俩人对饮起来。
  张道炯半杯酒下肚后,脸一直红到了耳根。
  “这次生意有把握吗?”
  张道炯往嘴里丢了一粒油炸花生米,很清脆地咀嚼着。
  惠文兴白了他一眼。
  “你怎么永远都摸不着生意场上的门哪!”
  这个张道炯,如果不是看在他还能画上那么不错的几笔,而且还听话,可以任他摆布的话,惠文兴早就把他甩了。在生意上,他永远是那么沉不住气,要么急功近利,要么又疑虑重重。成不了大事!这是惠文兴对他的评价。
  “什么生意是有把握的?就是钱到了你手里,说不定人家还会退货呢!做生意,就是要有一分的希望,尽十分的努力,绝对没有哪桩生意是笃定成功或者笃定失败的,这就要看你事先计划和安排得周详不周详,交易过程中能不能做到察言观色,随机应变了。这不像你临摹那些名家名作,一点出入不能有,一定要按部就班,做生意不能那么刻板,脑筋转得慢一点,或者缺乏变通的能力,那你就等着吃白板吧!”
  张道炯很诚恳地叹服着,连连点头。
  “我搞艺术绝对是个天才,可做生意吗,嘿嘿,那就差一点了,比不上你老兄啊!”
  惠文兴撇撇嘴。这家伙即使在这时候还没忘记给自己涂脂抹粉。他搞的那也叫“艺术”,除了他的假画,他的作品有哪件是让人当作艺术品买去的?
  张道炯确实是从来都把自己看作艺术家的,不仅是在别人面前,是发自内心的。虽然,这些年他的大部分所谓艺术创作都消耗在对郑板桥、吴昌硕、齐白石,乃至张大千等人的作品的作伪上了,而真正自己的作品寥寥无己,但他仍然坚定地认为自己是那种纯粹的艺术家。他的落魄绝不是能力和功底的不足,而是生不逢时,或者说是没有被能够欣赏艺术的人所发现。
  “你把我的东西好好收着,等到有朝一日我发达了,现在我随手涂抹的东西都是珍品,都会值大钱的!”
  有时看到妻子心情好的时候,他会趁机这样给那个总是抱怨他的无能和潦倒的女人打气。
  “就凭你?”
  妻子于是立刻把好心境收了,一副苦大愁深的样子。
  “等到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啊?”
  “你不要急呀,没听人说‘时来运转’吗?我现在可能时运还没到,等到运道来了,挡也挡不住!”
  “哼!就怕那时候我早就气死了!”
  女人就是女人,一点远大的眼光都没有。自从妻子嫁给他之后,就变得越来越不相信他了,现在就连那个弄堂口发廊的苏北小妹也不相信他了,哭着喊着地跟她要钱。
  “不就是一条项链吗!等我手头那幅‘侍女图’脱了手,别说一条金项链,就是白金、钻石的也是小意思!”
  他的胸有成竹却没有感染小妹。
  “不行,你说话从不算数!人家把身子都给你啦,你一毛都不拔!再这样,我告诉你老婆去,看你还……”
  张道炯差点坐到地上去,这黄毛丫头也能把他制住了?怎么他一个堂堂艺术家,一遇到女人就没了电哪?似乎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是他张道炯的克星,而偏偏他还就是那种见了女人走不动路的男人。没办法,他一咬牙,一跺脚,把藏在画案夹层里的那一千多块私房钱抠出来,交给了小妹。
  天哪!张道炯心头流着血,脸上还得做出一副一掷千金的洒脱。这年头,当真没有免费的晚餐哪!
  “今天晚上跟他们谈的时候,你就少插嘴了。”
  惠文兴不客气地对张道炯说。
  他这位搭档经常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每次在做大生意的时候,他都得事先叮嘱他一番。
  张道炯有些不快,脸色阴沉下来。
  陆伯年是他的连襟,惠文兴是通过他才认识连襟的,现在他们俩却都有意无意地把他当作外人,凡事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还能坏了咱们的事?”
  他故意把“咱们”两字说得很重,暗示惠文兴他的存在。
  惠文兴微微一笑,他早就把张道炯看得很透了,这个既贪财又好色的家伙天生就是个笨蛋,可却偏偏最怕别人把他当作笨蛋。
  “总之,今晚唱主角的不是你,也不是我。”
  “是郁有?”
  “没错。”
  “你就那么相信他?”
  惠文兴摇摇头。
  “不是我相信他,而是有人相信他。”
  “谁,梁福生?”
  惠文兴点点头。



第六章 斗茶
  “台巴子”——“聚闲居”的新茶客——稻草堆里的爱——小姐和太太——飞扬跋扈的潘丽——工夫茶和绿茶——茶文化和“烤乳猪”——安溪“铁观音”
  1
  台湾商人梁福生和郁有算得上是那种不打不相识的朋友了。
  梁福生也是“聚闲居”的常客。像大多数台湾人一样,他对工夫茶有一种强烈的偏好,而由于爱喝茶,又受了他那位因为卖了家里的土地,一夜之间暴富起来的父亲的影响,也收藏起紫砂茶壶来了。不过他父亲是属于那种兜里有了钱就想着附庸风雅,改变一下自己在别人眼里“土财主”的形象,最终不过是花钱装点门面的收藏者,既没有什么艺术鉴赏力,也没有什么审美品位,反正有钱,管它什么,只要是价钱贵的尽管买来就是,一分钱一分货吗,贵的就是好的,错不了。所以,在梁福生父亲的藏品中,款识为名家的绝不在少数,但真品却不多,那些看他把赝品当真品吃进的商人们总是在大把地赚了他的钱之后,还要暗中嘲笑他的愚蠢。在来大陆经商之前,梁福生对紫砂壶的研究也仅限于从父亲那里趸来的一些皮毛,但大陆毕竟是紫砂壶的原产地,而上海距离紫砂之乡宜兴又很近,所以,在上海的这几年间,他倒是在关于紫砂的学识上颇有些长进,俨然一个喝茶和玩壶的行家了。
  “聚闲居”没有开张的时候,梁福生和他上海籍的妻子潘丽除了在家和到在上海的几个台湾朋友处喝茶,就得跑到离家比较远的几个茶艺馆去了。喝茶的人爱泡茶馆,在茶馆中喝茶和在家里喝茶绝对是两码事,即使你家里有再好的茶和茶具,也绝没有茶馆中的气氛,所以,喝茶的人大多偏好泡茶馆。
  “聚闲居”一开张,梁福生高兴坏了,与罗马花园一路之隔的这家茶艺馆立刻成了他经常出没的地方。
  梁福生在上海开着一家塑胶公司,公司的生意还不错,开始的时候他还对公司的经营还比较上心,但随着一切都走上了正规,他也乐得撒手,把日常业务交给助手们去做,自己只在关键时把把关,图的是个清闲。这两年他除了喝茶、玩壶,最大的收获就是把自己从单身贵族的行列中清除出去了,娶了个小鸟依人的上海太太,过起了住家男人的日子。
  梁福生和郁有也是在“聚闲居”相识的。
  “聚闲居”开张的第二天,他和太太潘丽吃过晚饭散步到街上,一眼看到罗马花园对面那家悬着两盏大红灯笼的崭新的茶艺馆,梁福生乐了。真是善解人意,把茶艺馆开到他家门口来了。
  梁福生立刻来了精神,拉着潘丽走进了“聚闲居”
  陆伯年暗中庆幸自己的眼光独到,这罗马花园附近真是经营茶艺馆的风水宝地,开张第一天就来了不下二十位茶客,光茶资就收了将近两千块。今天是开张后的第二天,这不,还没到晚上八点,已经坐了七八桌客人了。
  “像今天这个样子,咱们可要笑不动了!”
  忙里偷闲的时候,陆伯年趴在吧台上悄声对吧台里的妻子说,眼角、嘴角都挂着笑。
  王名棣一边忙着往给客人们用的小茶叶罐中装茶,一边把一个极富魅力的嘉许的微笑给了丈夫。
  “你是谁呀,你看好的事还会有错?”
  直到现在,王名棣心里那块石头才算上落了地。
  丈夫的商业眼光确有过人之处,这眼前的红红火火的生意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初她在稻草堆里付出的一切都是那么有预见,尽管父母的反对,姐姐的说教,也曾让她心动和迷惘,有好几次她已经对他提出分手了,可又禁不住他那张蜜做的嘴的哀求和诱惑,终于没有下了决心。幸亏如此,王名棣想想都后怕,如果当初一念之差,离开了他,那现在这“聚闲居”的老板娘还不知道是谁呢!至于她自己,或许早就成了像姐姐那样下了岗的家庭妇女,整日不修边幅,让丈夫看了提不起精神,难怪张道炯要在外面寻花问柳呢。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当年姐姐嫁给张道炯的时候,家里的所有亲眷没有不说好的,那时张道炯凭着他的美术专长,躲过了上山下乡,在区里搞宣传,还三天两头地在报刊上发表点政治题材的漫画作品,风光得很哪,难怪那时姐姐走路都鼻孔朝天,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姐姐原本在安徽插队,因为嫁了个有本事的丈夫,不久就调回了上海,而她则依旧在崇明农场劳动。
  “和姓陆的吹了,姐给你找一个干部,马上就可以回上海,不比在崇明乡下强?”
  姐姐的话充满诱惑。
  她怀着一种近乎与别人私通的感觉和姐姐去见了姐姐所说的那个干部,除了年龄大点,人看上去还是不错的。老实说,当时她还真动了心,俩人甚至当场约定了下次约会的时间,而她也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坚决抗拒陆伯年的甜蜜的诱惑,真正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就在干部与她和姐姐告别的时候,她无意间看到了干部的手在姐姐翘翘的屁股上很认真地捏了一把。
  “他摸你,屁股?”
  告别了干部,她惶恐地问姐姐。
  姐姐红了脸。
  “那有什么办法,他是你姐夫的领导呀!”
  “那就可以随便摸你的屁股?”
  她把眼睛瞪得快要掉下来了。
  姐姐倒忽然显得洒脱起来,无所谓地摆摆手。
  “有什么啦,摸摸又少不了一块肉,领导吗,还不都这样。”
  自然摸摸是少不了一块肉的,但她却没有再去赴下一次的约会,悄悄地返回崇明岛去了。
  不久之后,她回上海的时候,听张道炯说,他们一个领导因为强奸妇女被抓起来了。
  她看看一旁的姐姐,姐姐脸上静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一年之后,她和陆伯年在崇明农场的知青宿舍里举行了俭朴的婚礼。
  王名棣和陆伯年返城后,姐姐和姐夫来看他们。
  文化大革命结束后,张道炯在做过无数次深刻检查之后,被调离了区委机关,下放到街道文化馆工作,昔日的风光早已不再;姐姐呢,也没有了往日的骄傲,把所有的不如意都一股脑地发泄在丈夫头上。
  “我这辈子算是毁了!”
  姐姐拉着她的手,流着泪感喟着。
  不知道她还记得那个摸她屁股的张道炯的领导吗?
  王名棣确乎是不再记得自己过去的一切动摇和迷惘了,她只觉得,比起姐姐,她要幸福很多,很多了。
  “老陆,”
  “?”
  “我真的很,感激你!”
  “今天高兴糊涂了吧,老夫老妻的了,还这么酸?”
  陆伯年看着妻子满溢着幸福的脸,笑着拍拍她的胳膊。
  “又来客人了,我得去招呼一下。”
  进来的是梁福生和潘丽夫妇。
  2
  “真搞不懂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喝茶,家里喝完还不算,还要泡茶艺馆。好不容易让你陪人家散散步,又散到茶艺馆来了。”
  在跨进“聚闲居”大门的时候,潘丽不满地对丈夫说。
  潘丽对茶不感兴趣,有时候偶尔在家陪梁福生喝喝工夫茶,总闹得半夜睡不着觉。梁福生外出泡茶馆或者到朋友处喝茶的时候,她不得不跟着,不是为了喝茶,只是为了看住老公。有什么办法,男人只要有了钱,他不去勾引别人,别人也难保证不会来勾引他呀!她同学陈燕欢不就是个例子,老公都五十了,还不是照样把她甩了,另寻新欢去了?因而,尽管潘丽不喜欢喝茶,更不喜欢泡茶艺馆,但她还是次次不落地跟着丈夫去。
  “这老板也真够讨厌的,把茶艺馆开在这儿!”
  “怎么?不是很好吗!”
  “好,你好了,我惨了。”
  潘丽是撅着嘴跨进“聚闲居”的。
  “俩位?”
  陆伯年把梁福生夫妇让到靠里面的一张茶桌旁。
  梁福生和潘丽坐了下来。
  “先生,小姐,请问喝点什么茶?”
  陆伯年接过服务小姐递过来的茶单,恭恭敬敬地摆在梁福生和潘丽面前。
  “你是老板?”
  梁福生拿过茶单,信手翻看着/
  “是。”
  “有什么好茶吗?”
  梁福生一脸内行的挑剔神色。
  “好茶不敢说,我们这里茶的品种还是比较齐全的。先生是台湾人吧?”
  梁福生抬头看了看陆伯年。
  “你怎么知道?”
  陆伯年搓着手笑笑。
  “一听就听出来了,先生的国语讲得很好的。”
  “老板真会说话呀!”
  潘丽语气中有些揶揄。
  陆伯年连连点头。
  “小姐过奖,过奖!”
  “太太!”
  潘丽纠正着。
  现在那些从事色情行业的女孩子都被称作“小姐”。尤其是一个本地女孩,和一个海外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人们叫你“小姐”的时候,总是或多或少地隐晦着那么一点鄙夷。
  “噢,对不起,对不起!太太!”
  陆伯年立刻改了口。
  客人都是上帝,不,比上帝厉害,他们就是他的衣食父母,是他的金库,是他的银行。千万得罪不得。
  “这样吧,你给我们来一客‘冻顶乌龙’吧。”
  梁福生合上茶单,对陆伯年说。
  “好的,好的。”
  陆伯年应承着,转身吩咐服务小姐上茶去了。
  茶很快就上来了。
  陆伯年又走到了他们的桌旁。
  “先生,太太,是自己泡,还是让我们的茶艺小姐来服务?”
  “我们自己泡。”
  潘丽虽然不爱喝茶,但却很喜欢看丈夫泡茶,那一套让人眼花缭乱的操作程式,永远是一种艺术享受。再说,现在大陆茶艺馆的茶艺小姐那一套,还不大多是从台湾茶艺中学来的,在丈夫面前,那简直是班门弄斧。
  “好,好!”
  陆伯年躬身退了下去。
  潘丽开始欣赏丈夫的泡茶表演。
  “郁先生,你这边坐。”
  梁福生的第一泡茶刚冲到公道杯中的时候,“聚闲居”的老板引着一个显然是熟客的中年男子坐到梁福生和潘丽旁边的茶桌旁。
  “今天喝点什么?”
  陆伯年把茶单递过去。
  中年男子摆摆手,并没有接。
  “来一杯毛峰吧。”
  “好的。”
  陆伯年掏出烟递过去。
  中年男子接了,凑在陆伯年打着的打火机上点着了,吸了一口。
  “生意真不错!”
  陆伯年脸上堆着谦恭的笑。
  “全靠你郁先生这样的客人捧场啊!”
  “哪里!”
  被叫做郁先生的中年男子摇摇头。
  “还是你陆老板经营有方吗!”
  “互相吹捧!”
  潘丽小声嘀咕了一句。
  梁福生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示意她不要乱讲。
  旁边“聚闲居”的老板和那位郁先生显然已经听到了潘丽的话,几乎同时向这边望过来。
  老板看到潘丽注视着他们的目光,似乎有些尴尬,冲她点点头;那位郁先生嘴角微微地挂着一丝冷笑,摇摇头,让潘丽有些冒火。
  潘丽见惯了丈夫经常光顾的那几家茶艺馆的老板面对他们夫妇时的热情和恭敬。今天这“聚闲居”的老板虽说并没有慢待他们,但对这个刚来的茶客却显得格外亲切和热情。让她有一种不小的失落感。
  自从嫁给梁福生,她已经习惯了那些对丈夫,当然也包括对她的恭维和迎合,尽管她知道背地里人家都管台湾人叫“巴子”,但当面对他们的时候,人们却总是异常的热情和谦恭,因为梁福生是台湾人,还因为梁福生是有钱人。潘丽不在乎别人在她背后说什么,她只要人家当面的恭维就足够了。可今天这个老板却对一个北方口音的外地男人如此热情,让她感到不服气,不平衡。
  “什么破茶呀,还不如我们台湾的‘土地公’茶!”
  潘丽喝了一口丈夫倒在她杯中的茶,十分夸张地叫起来,还故意把“我们台湾”几个字说得很重。
  周围的人,包括她的丈夫梁福生都充满惊异地看着她。
  潘丽干脆把杯中剩下的茶泼到桌上的茶海中里。
  “简直没法喝!”
  她忿忿地把杯子砘在茶盘中。
  梁福生疑惑地看看表情夸张的妻子,她平素对茶一向是没有什么鉴赏能力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梁福生又认真地品了一口茶。
  “不会呀!这茶虽然不如台湾的‘冻顶乌龙’,总是比‘土地公’要好一些的。”
  “真是个巴子!”潘丽气得在心里暗骂。
  “我说不好,就是不好!”
  潘丽显得有些骄横。
  “对,对,太太说得对!”
  已经站在他们桌旁的陆伯年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
  “这是福建的‘冻顶’,自然比不上台湾的。我看不如这样,俩位要是觉得这茶不好,就换别的品种,这一客就算我的,不收钱。先生,太太看可以吗?”
  “不要了啦!”
  梁福生摆摆手,脸上显出歉意。
  “我太太随便讲讲而已啦!”
  一旁的潘丽却没有一点善罢甘休的意思。
  “谁说的?当然要换,换你们店里最好的茶来!”
  梁福生看看周围茶客们眼里鄙夷的目光,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脸却红了起来。
  “一定,一定!”
  陆伯年连忙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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