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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川作品集-上海闲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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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抓起电话,拨通了证券公司的电话买卖委托。
  潘丽盯着陈燕欢的一举一动,看到她拨电话,她问:
  “割呀?”
  “割!”
  陈燕欢很坚决的回答。
  “今天可能卖不出去。”
  “那就明天接着卖,什么时候卖出去,什么时候算完!”
  陈燕欢发狠地说。
  潘丽看到她的同学的眼里竟然有解脱的快感。
  肖强倚在门框上,脸色惨白得像个死人。



第十七章 名壶
  打通关节——“紫砂热”降温——让惠文兴心动的豪华别墅——名家之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见逢下蛆——糖衣炮弹
  1
  惠文兴和张道炯在小酒馆中吃过晚饭,往“聚闲居”来的路上,张道炯问惠文兴,怎么想起让郁有帮他说服梁福生买他带来的这些假冒的名家名品了。
  惠文兴给他讲了自己不久以前卖壶给郁有的经历。
  “你不知道,上次我卖了几把壶给姓郁的,当时和他抱怨那些台巴子现在对壶没什么兴趣了。他听了以后说,梁福生还在玩壶,并且带我去找他,果然梁福生对他的意见言听计从,买下了我那回带去的所有的壶,让我赚了一票。所以,我这回准备先打通他这道关节,再拿梁福生开刀。”
  惠文兴前一阵生意不大好。
  持续了几年的“紫砂热”开始降温了,很多过去炒得很高的名家作品,如今大幅度地缩水,价格一路下跌,有些几乎卖不到原价的十分之一了。这下害惨了惠文兴,他原来高价收购的一些紫砂壶由于没来的及出手,现在都砸在手里了。那些该死的台湾人,前两年一窝疯似的抢购紫砂壶,把壶价抬到让人咋舌的价格,虽然他们这些壶贩子也从中获利非浅,但真正赚大钱的还是那些制壶的所谓名家们,现在虽然市场价掉下来了,可是那些卖惯了高价的名家们却不肯把自己的卖价降下来,让他们这些中间商的利润越来越薄,简直无法维持开销了。
  现在看来再把眼睛盯在那些附庸风雅的台湾人身上是不现实了,他已经开始把目光转向那些真正的收藏家,管他是内地的、台湾的,还是其它什么地方的,只要是买主,他就迎合上去,再不能像过去一样,只把眼光盯在那些台湾土包子身上了。
  惠文兴来上海有两个目的,首先是和“聚闲居”的陆老板结一笔寄卖的紫砂茶具的帐,其次,也是最重要的,是把手里几件名壶兜售出去,以免紫砂行情进一步下跌,让他蒙受更大的损失。
  他通过罗马花园的保安接通郁有家的电话,报上自己的姓名时,郁有楞了半天,才记起这个打过交道的壶贩子来。
  郁有显然是犹豫了一下,才让保安放他进来。
  郁有豪华的别墅让他狠狠地动了心,宜兴那些制壶名家们如今也都住在小洋楼里,开着各色名车,绝不像他这样,每回来上海,还要自己扛着装满茶壶的旅行包,紧张地去乘长途大巴,一路上还得抱着那些比他的命还值钱的宝贝茶壶,生怕磕了、碰了的。
  “不好意思,打扰郁先生了。”
  在郁有宽大的客厅坐下来,他客气地说。
  “惠老板怎么想起到我这儿来了?”
  郁有看着他把旅行包中用草纸包裹得厚厚实实的一只只茶壶摆到茶几上,心想,这真是送货上门,拿了刀宰到家里来了。
  “我来和陆老板结帐,顺便带几把壶来,让郁先生看看。”
  “不白看吧?”
  郁有笑着说。
  惠文兴咧咧嘴,也笑了。
  “郁先生真会开玩笑!”
  郁有顺手打开一把包着的壶,捧在手里端详起来。
  这是一把底款为“周桂珍⑧”的提梁壶,段泥的沙料,呈蛋黄色,做工考究,线条周正,壶身的刻铭遒劲有力,确实是名家名作。
  “好壶!”
  郁有脱口赞叹到。
  惠文兴立刻脸上堆了笑,连连称道。
  “郁先生果然行家,识货,真正地识货!”
  郁有知道他一向爱恭维买主,无非是想多赚点钱,倒是可以理解,商人吗。
  “这回倒是真品。怎么不拿假货来蒙我了?”
  郁有想起第一次和他打交道时,惠文兴拿了一把仿冒徐汉棠的作品来蒙骗自己的事情。
  惠文兴尴尬地红了红脸。
  “郁先生你就别再揭我的短了。自从那回让郁先生识破之后,我对郁先生你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真的,像你这样真正的行家,我愿意交往,货卖识家吗,就是价钱低点,我也愿意把壶卖给你这种人!”
  惠文兴一副肝胆相照的样子,真像是一夜之间改邪归正了似的。
  郁有懒得和他多罗嗦,他这种人,只要有利可图,死人都能让他给说活了。
  “还有什么好壶?”
  郁有把手中的提梁壶放到一边,伸手又拿起一把。
  这是一把调砂的方壶,上面壶身上以浮雕的手法装饰了四只像头,造型沉稳,古铜色的砂料显得古朴大方。翻看底款,是“范盘冲⑨”的印记。
  “这壶也不错,不过我对‘范盘冲’的作品接触不多,不敢说是真迹,却也应该是高手之作。”
  惠文兴没想到郁有会这样说,连忙凑过来指点着壶底的款识。
  “绝对是‘范盘冲’的真品!这壶有个名字,叫‘紫泥加砂方型四像壶’,是范盘冲的代表作之一。”
  郁有点点头,看这壶的形制和气度,应该不会有假。
  惠文兴又把另外几把壶一一展示给郁有,都是些高级工艺师和工艺师一级的名家作品,应该都是真品。
  2
  “郁先生喜欢吗?喜欢就都留下?”
  惠文兴看着兴趣十足地把玩着面前的茶壶的郁有,试探着问。
  “你的胃口真不小,想要让我破产哪?”
  郁有翻了他一眼。
  惠文兴解嘲地一笑。
  “郁先生别挖苦我了。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再说,你郁先生是什么人哪?美国银行家!你要是买两把壶就破了产,我们这样的人还不早就饿死啦!”
  “别跟我提什么‘美国银行家’!”
  郁有板了脸。
  “我现在是无业游民!”
  惠文兴忙点头称是。
  “可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拔跟汗毛,比我的腰还粗。……”
  “你还有完没有?”
  郁有打断了他的阿谀。
  惠文兴忙陪了笑脸。
  “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吗!”
  郁有不再搭理他。
  “说实在的,郁先生,有没有兴趣留下几把?”
  惠文兴心又不甘地紧盯着郁有。
  “你不是一向爱做台湾人的生意吗,怎么不去问问梁福生,梁先生?”
  惠文兴叹了口气。
  “想必郁先生也知道,这‘紫砂热’忽然降了温,那些台巴子忽然间都对茶壶没了兴趣,现在台湾人的生意很难做。”
  郁有倒是没料到他的直率。
  “也不尽然吧?梁先生不是还弄了个‘陶艺工作室’吗?”
  “你快别提了,他那是脑袋一热,一时冲动,当时我还帮他买过几回泥料,我那个搭档张道炯,还帮他刻画过铭文、字画呢。可玩了一阵子,连他自己都觉得他那些所谓作品实在没法看,一赌气,把煤气窑和制壶工具全都送给了一家‘陶吧’,十几袋泥料,都倒进了垃圾箱。”
  难怪梁福生最近见到他的时候,没有再邀请他去欣赏他的作品呢。郁有点点头,他这位朋友终于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了。
  “可他还玩壶,上星期天还拉了我逛城隍庙,淘壶呢。”
  郁有想着梁福生的那些“作品”,笑了。
  “真的?”
  惠文兴瞪大了眼,似乎又发现了一个肥硕的猎物。
  “那有时间,我也到他那边去坐坐。”
  “你是见缝,”
  郁有本来想说,“见缝下蛆”,转念一想,有些太过尖酸。
  “插针!”
  “现在生意难做呀,不这样不行!”
  惠文兴并不在意郁有话中讽刺。
  “郁先生,你能不能留下几把?”
  惠文兴又言归正传。
  看来他是盯上自己的腰包了,郁有心想。不过,他确实对今天惠文兴拿来的这些壶中的几把很有兴趣,爱壶的人,看到名品就像喝酒的人见到好酒一样,只要买得起,就非得喝上一口,他是看到好壶就舍不得撒手的人。
  “这把‘周桂珍’,这把‘范盘冲’,多少钱?”
  郁有指指茶几上的壶,问惠文兴。
  “郁先生是痛快人,我也爽快,咱们一口价,‘周桂珍’一万八,‘范盘冲’一万二!”
  惠文兴做出一付亏本大甩卖的样子。
  郁有心里对他开价的水份有数,他把两把选中的壶拿到自己面前。
  “你也别这么假装‘舍己为人’的,我说个价,能卖,壶留下;不能卖,你原封不动得带回去。”
  惠文兴生怕到嘴的鸭子又飞了,抻长脖子盯着郁有。
  “郁先生你说。”
  “两把壶,也别单算价格了,一共一万五!”
  惠文兴心里承认郁有的价钱开得够公道,既让他没白忙,自己也没吃什么亏。但他脸上还是习惯性地做出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
  “郁先生,你真会杀价!”
  “行了,大男人,痛快点儿,卖,还是不卖?”
  “卖!”
  惠文兴咬牙跺脚地表演着他一贯的收尾戏。
  “今晚就看那姓郁的帮不帮忙了。”
  张道炯心里有点没底,毕竟这回惠文兴要卖给梁福生的是假货呀。
  惠文兴倒是信心十足,他拍拍张道炯略微有些佝偻的背。
  “放心,我送给他的这把壶就足够他动心的。你想啊,工艺美术大师的作品,现在你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这么重的‘糖衣炮弹’,还不把他郁有炸个人仰马翻?”
  惠文兴得意地摇晃着身子,似乎自己已经先被自己的“炮弹”征服了。
  张道炯望着他,心里暗暗骂了声“小人得志”,嘴上却连声恭维他的足智多谋。
  俩人谈论着,奔“聚闲居”来了。
  注释:
  ⑧周桂珍——1943年生于江苏宜兴,现代制壶名家,高级工艺师。
  ⑨范盘冲——江苏宜兴人,现代壶艺家。



第十八章 爱人
  叶彩云醒来的时候——唯一的情人——丈夫衰颓的大手——“茉莉花茶”的E…MAIL——她要给他一个惊喜——网上那个男人不是他——高速公路上的疯狂——绝不后悔——离婚手续办好了——在他心上打下烙印——“聚闲居”的灯笼通红、通红
  1
  叶彩云醒来的时候,发现郁有正倚在床头,神情专著地望着自己,就像她第一次和他做爱后那样,目光中满是怜惜。
  “我睡着了?”
  她眨眨涩涩的眼。
  “嗯!”
  郁有像对孩子一样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睡得像个乖宝宝!”
  “肉麻!”
  叶彩云幸福地笑了。
  这个男人现在是她的情人,他是她四十多年人生中的第一个,而且她确信也是唯一的情人。和他在一起,她领略了什么是真正的男女之间的激情。她不再是那个徜徉于茶树丛中,陶醉于当年那个西湖边上质朴的农家小伙笨拙的情爱中的少女了,从情窦初开,到如今已经是做了外婆,她真正享受过的爱情的滋润都在她十八岁的时候用完了。她还记得丈夫,不,那时还是她初恋的男友的第一次令她战栗的拥吻,她狂跳的心,酸软的腿,那一刻,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但她知道,她的情感,她的青春,她的身体,就要交托给他了。他粗壮的双臂抱起的是他的新娘,她的一生。她曾经发誓要终生和他厮守,像爱自己一样地永远爱他,爱他的憨厚,爱他的强壮,爱他的善良和朴实,甚至爱他狼吞虎咽的吃相,鼾声隆隆的睡态,她从没有想到过要背叛他,就连梦中也不曾有过,直到面前这个男人的出现,她才恍然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那样的脆弱,誓言,情感,生活的羁绊,都不足以阻止一个将要告别年轻的女人最后的激情,那是一种近乎垂死挣扎的疯狂,那是一种在压抑了太久、太久之后的爆发,为了圆满一个永远刺痛着她的缺憾,为了那从未体验过的真正的激情。
  搬出那幢曾经让她和丈夫都充满过自豪和快乐的四层楼的前夜,她握着丈夫那已经开始衰颓的大手,对着他茫然的眼,她哭了。不是为了慰籍自己的愧疚,也不是伤感岁月的流逝和青春的不再,为的是她终于找到了属于她的那一份迟来的激情。少女时的纯真,让她从丈夫那里体味到男女间的温存,少妇时的矫情,让她得到了丈夫的宠爱,人到中年的时候,他们彼此感受的是伴侣的依靠,但当她爱上那个在她生活的圈子中从未有过的男人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二十多年来理解和接受的爱情原来是如此单纯和肤浅,那只是男友的一个吻,丈夫枕席间的一片温存,苍白得让她无法深刻于心间,那只是一种生活,一种必须,像水,离开它无法生存,绝不像茶,有它才有滋有味。在你感到水的清淡无味时,你渴望的一定会是一杯浓浓的,甘美无限的,香茗。
  “茉莉花茶”给叶彩云发了一个有一个情意绵绵的E…MAIL。在信中,他问她,为什么忽然不再到网上和他聊天了,是不是他有什么地方有失检点,令她感到不快。
  叶彩云把回复的冲动压了又压,这个让她心烦意乱的男人,为什么就不肯平静地放过她?想到那晚在上海,在波特曼门前灯影中郁有那躲闪的目光,她忽然有些恨他。他回避了她的热烈,却在网上接受了“另”一个女人的情感,现在如火如荼地是他了,他难道就没有感觉到那个在网上对他缠绵悱恻的“狮峰龙井”就是自己吗?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他在不知不觉中偷走了一个不再年轻的女人依旧年轻的心。
  晚上,叶彩云会照例打开自己那个隐秘的电子信箱,去读那些他发来的让她面红心跳的邮件,然后无奈地叹息一声,对着被自己冷落了很久的话筒和耳机默默地发呆。有时,她会忍不住想给他回一封E…MAIL,或者干脆拨通他的电话,但她终于都忍住了。丈夫晚餐时关切的唠叨,女儿怀中可爱的小外孙的呢喃,让她不忍就这样把这平静和谐的生活一下子击得粉碎。毕竟丈夫给了她二十多年安逸的生活,家庭给了她永远无法抹杀的快慰,她渴望激情,但那或许算不得奢侈的激情,究竟是否属于她,她总是不敢肯定。
  她恨他,他有时是那样的残酷,他或许需要一个女人,需要一份弥补失去的情爱的关爱,或许还期望获得一个崭新的家,但难道他就因此有理由夺走别人的一切吗?这对她,对她相守二十多年的丈夫,对挚爱自己的女儿,还有襁褓中未谙人事的外孙,都是公平的吗?她恨他,虽然,她知道这恨有时是会令人惊愕地转化成为棰心的爱的,她却依旧执拗地恨着他。
  他的E…MAIL又来了,让她眩晕地来了,不只是他的E…MAIL,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他。
  “茉莉花茶”在E…MAIL中告诉叶彩云,他将在明日到达杭州,希望到时候能够和她见面,并且向她索要她的电话号码。
  叶彩云忽然感到浑身很冷,冷得她咬紧牙关,依然不停地战抖。两个中年人,要玩少年男女的情感游戏?她期盼过郁有的再次出现,但她有对此惧怕得不行,不是怕自己无法去冷静地面对他,而是她无法就此再坦然地面对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家人和自己过去的生活。她选择了他,就意味着抛弃了二十多年中辛苦缔造的一切。不是她没有这份勇气,她实在是不敢想像她的重生和家庭的死亡。但如今,他就要实实在在地面对着她了,他的目光中凝聚着对她的期待,期待她的抉择,期待她的新生,期待在他和她心中憧憬已久的那份属于他们的激情,这一切,她无法回避。
  她本想告诉他,“狮峰龙井”就是她,叶彩云,或许他会就此打消他的欲望,或许他会失望地彻底从她的生活中消失,她却不忍那样残酷地对待自己。二十多年来,她委屈自己的太多了,在她最后能够攫取她渴望的一切的时候,任何理由都不能让她轻易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机会。她要去见他,告诉他自己对他疯狂的思念,她要不顾一切地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他,换取那她憧憬已久的情爱的激荡,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之间,她也心甘情愿。
  她把所有能够和自己联系的电话,包括手机和寻呼机号码都打在回复给他的E…MAIL中,生怕遗漏了任何相聚的机会。郁有知道她家里电话和手机的号码,那么无论他在这之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谁,当他收到这封E…MAIL的时候,他一定会明白了。她忽然觉得那样的话,是不是会令他们浪漫的等待的结尾有些仓促,在他还没有到达杭州,在他还没有确定自己是谁的时候,忽然这个情感游戏的谜底一下子被突然地揭穿了,会不会有些突兀?会不会失去了他和她都渴求的那一份浪漫?她犹豫了,终于决定只留下自己的寻呼机号码。她要给他一个绝对的惊喜。
  2
  郁有只看到了叶彩云红肿的双眼,还没来得及惊异的时候,这个同样让他经过很大努力才忘却的女人就不顾一切地扑入了他的怀中。
  “你怎么不来啊!”
  他只听到她在他仓皇失措的怀抱中反复哽咽着的这句话。
  叶彩云的寻呼机在第二天的下午响起来的时候,上面显示着这样的一行字:
  我已到,住万像1509,茉先生。
  叶彩云一早就放下了手中所有工作,然后到美容院做了皮肤护理,洗吹了头发,又修剪了指甲,几乎是武装到牙齿了。
  她中午甚至没有吃饭,过度的兴奋和紧张让她的胃满满的,没有一点饥饿感。
  女儿关切地过来询问她,看到她闪亮的脸和放光的眼。
  “妈妈如果做出什么傻事,你别吃惊。”
  她很慈爱地拉着女儿的手,没头没脑地让女儿感到莫名其妙。
  “妈妈就快老了,得抓紧时间了。”
  她依旧不着边际地说着。
  “妈,你没事吧?”
  女儿紧张地望着她,怀疑她是过于劳累和紧张,神经紊乱了。
  “没事,妈妈只是觉得快要老了,属于我的好时光不多了。……”
  她让女儿不用管她,她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并且告诉她:
  “晚上和爸爸说一声,我有事,不回来吃饭了。”
  女儿满脸狐疑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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