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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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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怎么样?”本桥问高间,“你觉得他的身世和这起命案有甚么关联吗?”

  “不知道。”

  高间偏着头,然后又说:“这是我个人的意见,我真不希望两者有关联,不然未免太惨了。”

  “我也有同感。”

  本桥用力点头。

  ──但是。

  高间心想。即使和命案没有直接的关联,恐怕也无法回避这件事。因为,正是这种境遇创造了天才投手须田武志──5

  翌日午后,小野整理了关于魔球的相关资料。他有一个朋友在去年之前,都在东京当体育记者。

  “说到魔球,最有名的当然是小山【注:小山正明。】的掌心球。”

  小野得意地说。

  “小山是指阪神队的小山吗?他不是快速球投手吗?”

  高间记得,前年阪神队因为小山的快速球获得了冠军。

  “小山今年去了猎户星队,他的球速当然很快,但从去年开始,他也开始投掌心球。在昭和三十三年(一九五八年)和红雀队比赛时,第一次投了掌心球。他的球速超快,控球也很稳,又会投掌心球,今年应该会赢三十场。”

  “是喔。”

  “阪神队还有洋投巴奇【注:GeneMartinBacque。】的蝴蝶球,不仅速度快,而且无法预测方向。他的手指很长,大家都形容好像五条蛇缠着球,他今年的表现也很出色。还有村山【注:村山实。】的指叉球。不过,说到指叉球,最先使用指叉球的是杉下【注:杉下茂。】,已经差不多是十年前的事了。”

  “这些资讯,”高间抓着头。“好像和这次的命案没有太大的关系,当然,听你聊这些的确很有趣。”

  “啊……真对不起。”

  小野欠身道歉,翻开记事本。“我也问了高中棒球界的事,最近并没有出现魔球之类的话题。”

  “是吗……?”

  高间托着脸颊,在桌上的便条纸上写了“魔球”两个字。

  侦查会议上也讨论了这个问题,“魔球”这两个字到底是谁留下的?之前一直以为是须田武志写的,但有人认为未必如此。

  首先,如果是武志所写,那他到底是甚么时候写的?如果是腹部中刀后所写,那么当他在写的时候,凶手在做甚么?如果武志想在地上写字,凶手当然会阻止,或是把他写的字擦掉,至少不可能傻傻地看着他写完。

  当然,更不可能是凶手离开后所写的。因为凶手在锯断武志的手臂后才离去,那时候武志应该已经死亡了。

  因此,如果是武志所写,就是在凶手抵达现场之前写的。那么,为甚么要写这两个字?应该不可能预料得到自己会被人杀害,事先留下死前留言。

  基于这些理由,“魔球”这两个字是凶手所写的说法浮上了台面。虽然不知道凶手这么做有甚么目的,有人认为这象征了凶手对须田武志的憎恨,也许这种说法有一定的道理。

  ──如果是凶手所写,是否代表追查这两个字,也无法查到真相?因为凶手不可能留下会危及自己的信息。

  高间用铅笔尾端敲着纸上所写的“魔球”两个字,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追查这个问题。

  那天晚上,森川打电话到高间的公寓。森川在电话中说,棒球社的田岛在他家里,有事想要告诉高间。

  “甚么事?”

  高间抓起上衣,在电话中问。

  “我还没问他,好像和魔球有关。”

  “我马上过去。”

  高间猛然挂上电话,冲了出去。

  来到森川的公寓,田岛恭平一脸紧张地等在那里,一看到高间,恭敬地欠了身。

  “锯子的事有没有甚么斩获?”

  森川递上坐垫时揶揄道。

  “不,一无所获,给你添麻烦了。”

  高间老实回答。警方调查了森川和其他社团成员家中的锯子,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搜查总部认为,凶手不是使用现有的锯子,而是为了犯案特地买了新锯子,几名侦查员已经在附近的刀具店展开调查。

  “你要告诉我甚么事?”

  高间问,田岛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呃……可能不是甚么重要的事,也可能是我完全猜错了。”

  “没关系。如果都猜对了,所有的案子都很快可以破案。”

  高间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然后又问:“听说是关于魔球的事?”

  “对,昨天你问了之后,我一直在想这件事。你昨天告诉我,北冈在相簿中写了‘看到了魔球’,我就想到一件事,但因为没甚么自信,当下就没有说出口。”

  “有话尽管说吧。”高间面带笑容地说。

  “我想起那天须田投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球。”

  “不同寻常的球?”

  “就是那场比赛最后一球。”田岛说。

  “暴投的那个球吗?”

  森川在一旁插嘴问,高间也想起来了。

  “对。”田岛缩起下巴。“比赛结束后我问了须田,最后那一球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我不相信控球精准的他在当时的状况下,会投出那样的球。须田只回答说失控了,但我不认为是这样。我并不是很清楚当时的情况,那颗球在本垒板前突然往下坠落,以前须田从来没有投过这种球。”

  “所以,你认为当时须田投的那一球是他新学到的球技,这就是所谓的魔球,对吗?”

  “对。”田岛回答。

  高间看着森川,征求他的意见。森川想了一下说:

  “有可能。那场比赛后我也问了北冈,他向须田发出了甚么指示?北冈没有明确回答。因为我不想让他们以为是在责怪他们,就没有继续追问,但他们两个人对那球的问题却支支吾吾的。”

  “会不会是须田练习了新的投球方法,在那里一试身手?他很有可能做这种事。”

  田岛说。

  “所以,他是和北冈一起练习新的投球方法。”森川说。

  但高间否定了他的意见。

  “不,应该不是这样。北冈的相簿中,在选拔赛的照片下方写着‘看到了魔球’。从这句话来看,当时北冈也是第一次看到。”

  “是喔……这么说,须田之前都是独自练球罗?”

  “不,这不可能。”田岛很有自信地说,“须田和北冈在神社秘密练球,一定也练习了这种变化球。”

  “不,我记得他们是在选拔赛之后才去神社练球。”高间解释说,“选拔赛之前,都是须田独自练球,北冈的母亲和须田都这么说。”

  须田武志在选拔赛上第一次尝试了变化球,北冈看到之后,在相簿上写下了“看到了魔球”这句话。之后,他们开始练习魔球──高间在脑海中整理出事情的先后顺序。

  田岛以一脸难以接受的表情偏着头想了一下,用坚定的语气说:

  “不可能。佐藤说,他曾经在下雪的时候看到须田在石崎神社练球。选拔赛后,这里根本没下过雪。而且,佐藤还听到了接球的声音,绝对是北冈和须田一起练球。”

  “是喔……”森川狐疑地看着高间问:“怎么回事?”

  高间问田岛:

  “佐藤说看到北冈和须田一起练球吗?”

  田岛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没这么说……但除了北冈以外还有谁?”

  高间看着森川,森川也耸了耸肩回答:“的确想不到还有其他人。”

  “佐藤家离这里很远吗?”

  “不,不会太远。”

  “你画地图给我。”

  高间从记事本上撕下一张纸,放在森川面前。他的心跳加速。

  ──如果不是北冈,到底是谁在接武志的球?

  6

  武志的尸体被人发现的两天后,在须田家附近的集会所举办了葬礼。因为经济因素,只能举办简单的葬礼,但很多人都前来吊唁。

  勇树站在集会所门口,向前来烧香的人鞠躬道谢。除了武志班上的同学,勇树的很多同学也都来了。他真心诚意地向每一个人说:“谢谢。”

  森川和其他几位老师也来烧香,手塚麻衣子也来了。麻衣子穿了一袭黑色洋装,表情有点紧张。她和森川的关系已经在开阳高中内传开了,甚至有几名家长向校长抗议。她昨天请假,前天又早退,听说她在职员室遭到了排挤。

  勇树看着麻衣子走过自己面前,烧香后合掌祭拜,她比别人祭拜的时间更长。当她走过面前时,勇树又说了一声:“谢谢。”她微微向他点头。

  葬礼后,高间刑警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说有事想要问他。勇树说,只要不会占用太多时间就没问题,高间把他带到没有人烟的小巷子。

  “你手上的盒子是甚么?”

  高间首先问起勇树拿在手上的木盒子。

  “这是哥哥的宝贝。”勇树回答。

  “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可以啊。”

  勇树打开盖子,里面有一个护身符、用竹片编的人偶,和一个像是铁钳的东西。

  “这是哥哥亲生母亲的遗物,”勇树告诉高间。“我希望他在天堂的妈妈也能参加他的葬礼,所以带来了。”

  “是这样啊……”

  高间抓了抓鼻头。

  “你说有事要问我,是甚么事?”

  勇树盖好木盒的盖子问。

  “嗯──关于你哥哥晚上去神社练球的事,是不是有人陪他一起练习?”高间问。

  “不是北冈哥吗?”

  勇树之前曾经听眼前这位刑警和武志谈起这件事,他记得是这么一回事。

  “不,我是说除了北冈以外的人,在选拔赛之前。”

  勇树摇摇头。

  “我之前也说过,哥哥从来不会告诉我练球的事。”

  “是吗……他果然都没有告诉你。”

  高间有点失望。

  “为甚么问这个问题?除了北冈哥以外,我哥还曾经和其他人练球吗?”

  勇树反问道,高间露出尴尬的表情,不置可否地说:“嗯,只是问一下。”然后又说:“我想再问一个听起来有点奇怪的问题。”

  “好啊。”勇树说。

  “最近你哥哥有没有和你提到过变化球的事?”

  “甚么?”勇树没听清楚。

  “变化球,就是投手投出的曲球。”

  “……这个问题真的很奇怪。”

  “所以,我一开始就声明了。怎么样?他有提过吗?”

  勇树只能重复和刚才相同的话。“我哥几乎不会在我面前提到棒球的事。”

  虽然眼前的刑警有点失望,但勇树也无可奈何。因为勇树完全不了解武志的棒球人生,虽然现在对此感到懊恼,却也为时太晚。

  “是魔球的事吗?”

  勇树问,高间点点头。

  “目前警方认为你哥在练某种新的变化球,并称之为‘魔球’,只是还不知道和命案有甚么关系。”

  “是喔……”勇树想到一件事,决定告诉刑警,“难以相信哥哥在练变化球。”

  高间纳闷地问:“为甚么?”

  “因为哥哥打算靠快速球进入职棒。他之前说过,如果从高中就决心要进职棒,不需要投变化球,最多只能投曲球。如果为了学投其他的球影响了投球姿势,就会偷鸡不着蚀把米。而且球探好像也告诉他,高中时代只要投直球就好。”

  “球探?”

  高间瞪大了眼睛,从他的表情来看,应该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球探?是职业球队的球探吗?”

  “对。”勇树说。

  武志升上二年级后,某个东京球队的球探经常造访须田家。他在更早之前就已经相中了武志,但并没有特别游说他进入职棒球队,每次都和他聊职棒的情况后就离开了,也会给武志一些建议。

  “不过,这件事请你不要说出去。虽然我搞不太清楚,但好像被人知道哥哥和职棒的人见面,会有很多麻烦。”

  “我知道,好像会违反业余棒球的规定。你哥哥打算进入那个球队吗?”

  “不知道。哥哥常说,只要进入职棒,无论去哪一队都无所谓。”

  在勇树的记忆中,武志从来没有为特定的球队加油。为棒球赌上青春的武志没有喜欢的球队听起来有点奇怪,也许对武志来说,职棒球界整体就像是一家大公司,每支球队就像是公司内的不同部门。

  “那个球探多久来一次?”高间问。

  “好像三、四个月来一次,今年二月有来过。”

  “是喔……你记得他叫甚么名字吗?”

  “我记得,他叫山下先生,个子很高大。”

  “可能以前是棒球选手吧。”

  高间说完,在记事本上写下了那个球探的名字。

  高间的问题全都问完了,临别前他感慨地说:

  “你哥哥好像是为了当棒球选手来到这个世界。”

  “没错,”勇树回答,“哥哥来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打棒球。”

  高间刑警点了两、三次头,缓缓迈开步伐。勇树跟在他的身后,在内心呐喊。

  ──没错,哥哥是为了打棒球才来到这个世界,不是为了死在树林中。

  好想知道真相,无论如何,都想知道真相──勇树强烈地希望。

  7

  那天晚上,勇树和志摩子难得有时间在一起慢慢吃晚餐。自从武志死后,他们都没有时间静下来吃饭。

  吃到一半时,志摩子停下筷子,呆然地看着隔壁房间。

  “怎么了?”勇树问道,也跟着看往那个方向。

  志摩子没有马上回答,继续看着那个房间。然后,拨了拨凌乱的头发说:

  “我在想,以后再也不会洗那套制服了。”

  隔壁房间挂着刚洗好的制服。开阳高中的一号球衣,膝盖的地方有点磨损了。

  我会自己洗──武志每次都这么说。你在说甚么啊,有时间洗衣服,赶快去练球吧──志摩子也每次都这么回答。

  “妈,”勇树叫着她,“哥向来都很感激你。”

  志摩子的眼神飘了一下,似乎有点不知所措,然后,嘴角浮出淡淡的笑容低下头,轻声说了声:“真是傻孩子。”不知道她在说勇树还是武志。

  “我只是希望家人和和乐乐地过日子……”

  她问勇树:“之前觉得不快乐吗?”

  “很快乐啊。”勇树回答。

  “对啊,妈妈也很快乐……”

  志摩子说完,再度垂下双眼,用一旁的擦手布擦着眼泪。

  晚餐后,从玄关传来敲门声。收拾好碗筷,正用抹布擦矮桌的勇树和站在厨房的志摩子互看了一眼。照理说,这么晚不会有人上门。

  勇树立刻想到可能是山濑。那个家伙我行我素,很可能现在上门催债。不知道为甚么,山濑很怕武志,但现在他已经有恃无恐。

  “请问是哪一位?”

  志摩子不安地问,她也以为是山濑。

  “不好意思,”──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但不是山濑。“我叫竹中,因为有东西想要交给您们,所以这么晚上门打扰。”

  志摩子又看了勇树一眼,问他认不认识这个人?勇树摇摇头,他从来没有听过竹中这个名字。

  她打开门,一个身穿丧服的男人站在门口。男人年约五十多岁,身体结实挺拔,五官轮廓很深,看起来很顽固。

  “不好意思,突然登门造访。”

  头发花白的男人说完,对他们鞠了一躬。他鞠躬的动作很诚恳,背仍然挺得直直的。

  “我以前是须田正树先生的同事,须田先生很照顾我。原本打算更早登门拜访,但因为您们搬家了,我无法联络到您们。”

  “所以,您是电力工程公司的人?”

  “对。”竹中回答。

  “喔,是吗……?”志摩子听了,立刻请他进屋。“请进,家里很小。”

  竹中脱了鞋子进屋后,跪坐在角落的武志骨灰前。

  “我在报上看到了这次的事,所以才知道您们住在这里。”

  竹中解释之后,又鞠了一躬说:“真的是飞来横祸,请节哀顺变。”志摩子和勇树也跪坐着向他还礼。

  竹中徵得志摩子的同意后,为武志上了香。他在武志的骨灰前合掌祭拜了很久,勇树看到他嘴里念念有词,但听不到他在说甚么。

  上完香后,他转身看着志摩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信封。

  “以前须田先生曾经多次借钱给我,我一直想要回报他,请您们务必收下。”

  “不,我们素昧平生,怎么可以……?”

  志摩子推辞着,竹中摇着头,把信封推到她面前。

  “我只是归还所借的东西,您也可以认为是给武志的奠仪。”

  “喔,但是……”

  “请您不必想太多。”

  竹中环视屋内后站了起来,“我该告辞了。”

  “呃,我马上来泡茶。”

  志摩子慌了手脚,他伸出手制止道:

  “不用了,我还要去其他地方,今晚就先告辞了。”

  “呃,可不可以请您留下联络方式?”

  听到志摩子的要求,竹中想了一下,然后拿出记事本,写下联络方式后,递给志摩子。他的字很漂亮。

  “那我就先告辞了。”

  竹中在门口又鞠了一躬后,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

  竹中的脚步声消失后,母子两人又互看了一眼,搞不清眼前的状况。刚才那个男人到底是甚么人?

  勇树拿起信封,确认信封里的金额。因为他觉得可能是恶作剧。

  看到信封里的金额,他吓了一跳。

  “妈,太惊人了,里面有三十万圆。”

  “甚么?怎么会?”

  志摩子也走了过来。信封里的的确确有三十张一万圆的纸钞。

  “勇树,赶快去追他,一定要问清楚。”

  “好。”

  勇树冲出家门,追向男人离开的方向。虽说父亲以前曾经照顾他,然而三十万圆实在太多了。

  但是,勇树没有追到,那个男人可能是开车来的。勇树只好回家。

  “怎么办?”

  志摩子看着钱手足无措。“我看还是明天联络他,我们不能收这么多钱。”

  “我觉得还是收下吧,”勇树说,“只要有这些钱,就可以还钱给那个山濑,以后也不用再烦恼了。”

  志摩子向山濑借了十万圆。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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