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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陌生到熟悉,绯墨慢慢开始融入了校园生活,与海柔更是一见如故,海柔性格开朗外向,交往人际面广,且人员也好,在她的引荐下,绯墨凭着出色的外表,和平易近人的态度,很快也和众人打成一片。
在一次闲聊的时候,绯墨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询问为什么城市里的人不到另一边去住,此话一出,原本欢快热闹的谈话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所有人的目光中充满了诧异,纷纷向绯墨投来责备的眼神,面对这样嘎然而止的意外情况,绯墨也觉得话题问得有些突兀,感到有些尴尬。
最终还是海柔打破了冷场的局面,对众人扯了个谎,说绯墨常年在外地居住,一年前考上大学才正式回到这里常住,所以对于这里的情况不十分清楚。众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了然的看着面带歉意的绯墨,说了声“不知这无过”后,三三俩俩开始拉扯出新的话题,气氛也慢慢恢复到之前的状态,酒足饭饱过后,有的三五成群地笑闹着,有的躲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说着悄悄话。
绯墨几乎不再插话,只是仔细听着众人的谈话,心里更觉得奇怪,所有的人竟没有一个再提起刚刚她问出的问题。海柔也加入了另一个女生小团队,讨论着今年的流行趋势、明星八卦、化妆品之类的闲散话题。绯墨觉得很无聊便悄悄起身离开了,漫无目的的在校园里面闲逛了好一阵,在一个转弯处发现海柔左顾右盼地似乎是在找人,绯墨冲她招了招手,海柔小跑到她面前,歉意地笑了笑,解释刚刚并不是想故意冷落她,要她不要在意。绯墨对此并没有太多想法,摆摆手说没什么。
海柔神秘地朝绯墨勾勾手指,示意她借耳朵一用,然后附在她耳边说:“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西面没有人住吗?”
绯墨抬头看了看海柔,后者也在观察自己,点了点头。
海柔将绯墨拉到校园比较安静的一处,坐在长椅上,做了个深呼吸说:“你知道那条河叫什么名字么?”
绯墨摇了摇头,心想:以前问过,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她别说西面没人住,就连河的名字都没人愿意讲,怎么可能知道!
海柔一副了然的表情,滔滔不绝的开始讲述起来:“估计没有人愿意谈论那里,你当然不会知道,真是个蠢问题,呵呵。”故作轻松地打哈哈,“我也是听我家长辈说的,那条河原来的名字早就已经被大家遗忘了,让这里的人永远记在心里的是它的别名——三途河。而且连接东西两边的桥叫做——奈何桥。”停顿一下,看了看绯墨,确定她没有异样,才继续说,“听说,政府当时给k市政府拨了一笔数目不小的资金用来建设这座城市,而政府经过实地考察,和研究后决定将新城市中心建在西面,那里有很大的发展潜力。但要知道,这里大部分原住民过去都是农民出身,除了日出而耕日落而归的简单日子外,就是一些小打小闹的小商铺了,对于那些外来的先进东西,就跟地球人见了外星人一样,碰都不碰一下。偶尔出了那么一两个乡绅之类的富裕人,才大兴土木的修建宅院之类的,剩下大片的土地不是农田,自然就是坟地了。旧社会时,这里曾经发生过动乱,死了不少人,后来当地的人们为了图吉利,就选了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就把死去的人安葬在那里。也引发了后来的一系列问题,新城市建设的时候曾多次因为当地人的坟墓安置问题多次停工,后来政府实在忍受不了了,干脆就统一下发了些安置费和慰问费什么的,让那些老人闭嘴,再也不顾老人们的反对,直接将那些坟头推了,埋了,要不就挖了,总之就是不再做什么善后处理了。”
“一段时间后,西城区的城市建设基本完成了,政府开始号召人们,让大部分人搬到到西面去,方便对东面进行整治和重建,但顽固的老辈们,坚持留下,说什么不肯过去,有的甚至还放出狠话说,过去的人会被诅咒什么的,直到后来流言越来越大,闹得人心惶惶,直接影响了整个迁移工作的进行,迁移安置进入了停滞阶段,几经劝导动员仍不起作用,政府只好决定先将已经搬过去的三分之一的人安顿好,用事实来证明对于西面的开发是他们的英明决策。”
绯墨听到这儿,不禁插嘴问:“后来出事了,是么?”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绯墨在过去的时候多少感觉到那里的阴气很重,有的甚至是怨气,而且时间长短不一。
海柔点了点头,说:“的确出事了,而且这事也是大家心里的一个伤。最开始的时候,政府的扶植计划进行得一帆风顺,东面的年轻人有的开始埋怨老辈人的迷信。但好景不长,出事的那天晴空万里,没有一丝风,正在建设中的一个工地突然无故起火,而且火势很猛,而那天也正好是城市开发建设的一个纪念日,政府特赦给西城区的人放一天假,并在广场上举行庆祝活动,也就是说,那个工地没有人在作业,当时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广场上,那个工地碰巧就在广场不远的位置,火势来的很快,在没有风的情况下,朝着广场蔓延,因为事发突然,当众人眼看着讲台上正在演讲的市长瞬间被烧成了灰后,所有人都惊呆了,紧接着看台上再次发出惨烈的尖叫声,众人才意识到出事了,整个会场顿时就乱了套,人们吓得四散逃窜,尽管消防队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事发现场,还是太晚了,看台上的人已经全部被烧成了灰,台下的很多人也是死的死,伤的伤,几乎无一幸免,消防队用尽了办法也无法将火扑灭,那火就跟有生命一样,从一个建筑烧到另一个建筑,医院里已经人满为患,就在这时,供电系统出了问题,大半个城区电力瘫痪,救治工作也无法顺利进行,有人提议向东面求救,那时才发现,线路不通。慌乱下人们丢下一切,朝着桥跑去,到了河边看到火已经封了所有的出路,冒险过去也是烧死,留下来也是烧死,火势太大,水管崩裂,没有水拿什么灭火,人们跪在地上祈求着,眼睁睁的看着大火活生生的吞噬一个又一个人,惨叫声,哭泣声,震天动地,东城区虽然也即是派了救援队过去,但大火封了唯一的入口,火扑不灭,救援队只能听着里面的哭喊声干着急。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凌晨才自己慢慢熄灭。”
“那一次的灾难导致整个提前搬迁过去的三分之一的人包括刚上任的领导团全部死亡,只有那天跑去看热闹的人存活了下来,可有的也被火烧伤了,可是,这些人伤势都不严重,甚至没有留下后遗症或伤疤,身上的伤好得了,心里的却留下了永恒的疤痕。老人们都说这就是报应。不久,政府打算再次下派新人,可没有人敢再来,因为那事故实在诡异,停工的无人工地没有任何疏漏,当天气象勘测没有显示有风可以助长火势顺延,起火工地位置在下风向,火势就算蔓延扩张,目标也不应该是广场,电力、水利、通讯设施在事后的调查中显示,一切正常,但当天确实什么都没有,就这样调查在进行了三个月后只能放弃性的终止了,政府也有点害怕,便放弃了原来的提案,这才有人勉强愿意来到这里,并且在东城区开展新的城市规划。就是这样。”海柔一鼓作气的讲完后,便大口大口喝水。
绯墨听得有些出神,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离奇的事件在这座平凡的小城市中发生,回想在西面看到的那些黑乎乎的废墟,的确像是被火烧过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那些怨灵的阴气时间长短不一的原因了。
海柔灌完水,才注意到绯墨一直没出生,以为被吓到了,忙笑着说:“呸呸呸,看我怎么讲的这么传神,不用担心,那已经是n多年前的事了,早就已经过去了,现在大家不都是好好的吗?”
绯墨这才回神,笑了笑说:“我没有害怕啦!只是觉得很神奇。”
“其实是家喻户晓的事情,因为小孩子有的喜欢跑到对岸去玩,所以大人们经常用那边有专门吃小孩的恶鬼来吓唬他们,小孩子才不敢再去对面玩耍。”海柔无奈的说。
绯墨听出话里面有玄机,眨了眨眼说:“是不是后来又出事了,对吗?”
海柔拍了自己的嘴一下:“真多嘴!”
绯墨的好奇宝宝完全被勾了起来,拉着海柔说:“讲嘛,否则我会忍不住跑过去看的。”
“别别,我说我说,但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过去,听见没有?”海柔严肃的看着绯墨。
绯墨点了点头,保证:“你讲了,我就不会去了。”
海柔长叹口气:“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出事后的一年,一群孩子跑去对岸玩探险游戏,结果到了很晚还没回来,家里人着急,又找不到,所以就报了警,警察得到消息说孩子们去了西面,立刻派人去找,几个警察心惊胆战的开车过去,对岸的电力早就没了,黑黢黢的,人没找到,警察也没再回来。吓坏了所有的人,即使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却再没有人敢过去,三天后,昏迷的孩子们和警察在河堤上被人发现,送至医院抢救,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惊吓过度,修养一下就没事了。后来事情就传开了,人们决定对西面闭口不提,也要警告所有的孩子,加倍小心防止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绯墨听完,问道,“你是不是就在那些孩子中?”
海柔一听脸色瞬间变了一下,迟疑了很久才说:“是啊,我也是,可惜什么不记得了,听家人说,把我接回家后,我就像疯了一样,在屋子里四处逃窜,边跑还边喊“鬼来了,鬼来了”的,之后又好像在躲避什么,往角落里钻,家里人看不下去,就把我打晕了,在所有人手足无措的时候,我慢慢恢复了意识,再次醒来时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怪了!”绯墨轻声低喃。
海柔没有听清,下意识的问:“你说什么?”
绯墨笑着说:“没什么。不说这些了,真是诡异。走吧,我们去吃点儿东西,我都饿了呢!”
海柔明显还有些呆滞,大概是因为想起了过去的事情,让她仍然后怕,推拒说不去了,没胃口。
绯墨却不依不饶的拖着海柔就出了学校大门,第二天,海柔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上课了,昨天那个失魂落魄的海柔消失的无影无踪,绯墨担心再次提及她心里的防线会垮塌,也就干脆就不再问关于西面的事情,隐约间仍能感到这座城市中有着什么。
晚霞的余晖是赤红色的,火烧云在天边慢慢地漂浮着,属于夜晚的暗蓝色正在慢慢吞噬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绯墨坐在河堤的石头上,耷拉着双腿左右晃动着,悠闲而惬意。偶有三五成群的孩子从身边跑过,可是他们似乎就像看不见她一样,继续奔跑追逐,笑闹着。直至大人们叫他们回家,才不情愿的互道再见。
夜晚的城市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沉寂中,这也是这座城市奇怪的地方之一,一到晚上,人行道上、大街小巷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甚至连便利店都关门休息了,除了必要的医院、警察局之类的仍有人在值班外,马路竟连一辆车都没有。
绯墨仍坐在那块石头上,直到最后一个行人经过这里时,也没有人对她打过一声招呼,她就像穿了隐形衣一样静静地坐着。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淡淡的薄雾从河的对岸缓缓飘了过来,渐渐覆盖了整个东城区,远远望去就像披了一层纱衣。绯墨轻盈地跳下大石头,站在河堤上眼睛却一直注视着远处的一点,慢慢地黑色的眼瞳,逐渐变成了红色,嘴唇上扬,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不远处有一个黑影正在向这里缓缓靠近。
黑影犹犹豫豫地,龟速前进着。绯墨则耐心等待着,血红色的眸子闪着冰冷的寒光,脚下的土地上渐渐生长出了许多鲜绿的枝丫,接着是翠绿色的叶子,随着那个黑影的接近枝叶变得越发茂盛,甚至结出了花苞,直到黑影到达河堤边的时候,绿叶完全退去,遍地开出了嫣红色的彼岸花,微风吹过,随风轻轻地摇曳着。远远望去就像一片红色的海洋。黑影颤抖了一下,便呆立着,一动不动了。
绯墨背对着它,低头看着河水,说:“这就是你的恨,神埋在心中的怨恨,播下种子,他们为你而生长,如果没有你,它们不会绽放,更不会有如此艳丽的颜色!怎么?你怕了?”
黑影颤抖着,像寒风中的枯枝败叶一样,颤颤巍巍。
绯墨慢慢地转过身,白皙的皮肤配上黑色的长发,一双闪着金光的血红色的双瞳在黑暗中异样显眼。
恩怨情仇
薄雾弥漫着整座城市,银白色的月光穿过雾气照射在三途河上,弯弯的月影倒映在河面上,散发着的冰冷光芒,随着河水的波动一闪一闪,如一把锋利的利器,堤岸上的彼岸花盛开着,如婀娜多姿的少女般,伴随着偶尔佛过的清风翩翩起舞。
大概是厌倦了等待多时,仍不见河堤上的黑影作何反应,绯墨朝着呆立不动的黑影走了过去。黑影仍是一动不动,不知是不是因为被瞬间绽放的彼岸花的绚丽所吸引,他就像被施了魔咒呆立在原地。
在朦胧月光的照映下,黑影的相貌逐渐变得清晰,那是一张平凡而老实的面孔,他就是傍晚新闻中播报的那个伤情破产,为了躲避债主而引火**的男人,当然现在的他已不是人类,只是一个轻飘飘的游魂,却因心愿未了而无法离开。
男人并没有注意到绯墨的接近,只是怔怔的看着盛开满地的彼岸花,鲜红的颜色像燃烧着的火焰,也正是吞噬了自己生命的火焰。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一双血红色的带着探究意味的眸子,绯墨走近了才发现他在看着堤岸上的花发呆,于是便凑了过去,几乎快要进贴上他的脸,男人闻到自己身旁传来一股淡淡的清香,回神时就对上了绯墨的眼睛,“啊”的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绯墨见怪不怪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说:“你怕什么?现在你是鬼,我还没害怕,你怎么比我还胆小?再说,这些花也都是因为你而开放,”顿了一下,继续说:“看来你的心比身体要诚实的多!呵呵……”
说完,再次转身背对着男人走到河边,低头看着河水脉脉流动着,隔了一段时间,才再度开口:“说吧!你想要谁死?”转过头,红色的眼瞳看着他,男人仿佛再次看到了燃烧的火,就在他以为会溺死在这对奇特的眼瞳里时,绯墨幽幽的声音传来,如一桶冷水从头淋到脚,“背叛你的女人,还是陷害的人,还是追债的人,亦或是全部?但是,”绯墨突然转头红色的眸子瞪着他,脸色一沉,说,“我不想听见“不知道”这句话,知道了吗?”
男人退了一小步,因为听到“背叛你的女人”,即使他已经被曾经是自己未婚妻的女人唾弃了,他依然爱着她,于是,他迟疑了很久,才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
“哼!都说了不要说这句话了,结果还是说了,真是个笨蛋!”绯墨冷冷地哼了一声,弯腰,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水面上一点,起身看着男人,手指着小河的水面说:“你过来看看,然后再告诉我。”
男人踌躇着蹭到了河边,犹犹豫豫的不敢低头去看,但在收到绯墨警告的眼神后,立刻低下头看着水面。
波光粼粼的河水的中央位置,犹如一面镜子一样显现出了一张让男人十分熟悉,曾为之心动的脸孔,只是现在这张俏脸上未施任何浓重的粉墨修饰,身上也没有那些闪闪发亮的珠光宝石,奇*+*书^网而是一张憔悴而苍白布满了泪痕的脸,没错,这是他的未婚妻,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可是她为什么要哭的这么伤心?画面的背景慢慢变得清晰,女人跪坐在焦黑的地板上,双手掩面哭泣着,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男人侧耳去听,却什么也听不见,焦急地问:“她在说什么?她为什么哭成这样?”
绯墨淡淡的说:“因为你。她为了你而哭。你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傻子!你自己好好听听吧!”手轻轻一挥,水面波动了一下,隐隐有声音传出。
“我不该……我不该……那么说……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我已经……没有脸再回到你身边了……呜呜……现在的我很脏……很脏……我们发过誓……你记得吗?我说我的身体和心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但是……但……就在我刚进那里的那天晚上,我就……就被……”女人再也说不下去,再次伤心的哭着。
男人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那个时候她会用如此冷淡讽刺的话语讥讽自己,这个可怜的女人,因为自己一时冲动,毁了她的和自己的未来。心口像是被万斤重物挤压着,双腿一软,男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攥着拳头捶打自己的胸口。
“要后悔等看完了这个再说。”绯墨平淡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男人下意识的伸头看着水面,这次映出的是一张陪笑的**脸,男人一惊,这正是劝自己下海经商的朋友,怎么会?疑惑地看着绯墨,绯墨没有理会他,反而又指了指水面。男人继续低头看着,只见自己的“好朋友”正跪在地上给那个曾经威逼自己还钱,又恐吓自己的未婚妻的男人捶腿。
“嘿嘿,老大,怎么样,那小妞做的不错吧!我一看就知道,那女人天生就是干这个的命,只是那个穷小子碍眼的很,现在他已经个屁了,再也不会来打扰您了,那小妞也该死心了。”男人陪笑着说道。
“嗯,做得好。这是给你的。”男人将一大叠钱扔在桌上,起身踢了他一脚就走了。
晴天霹雳,男人惊呆地看着已经恢复流动的水面,不敢相信曾经的好朋友,竟会这样迫害自己,而且还存有如此猥亵的想法,从头至尾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在从中做梗!男人心里燃起一股强烈的怨恨,双手死死攥拳垂向地面,咬着牙,真想立刻就冲到那个人面前,将他撕得粉碎。
彼岸花像是接收到了男人的怨恨,更加旺盛,颜色更加的鲜艳,在白茫茫的雾色中犹如红色的血海。
“现在你考虑好了吗?”
男人仍低着头,虚幻的身体因愤怒而不断地颤抖着,这股压抑在心头的怒火无处宣泄,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我要让他和那些人一起死无葬身之地,不,让他们生不如死!让他们永远活着人间地狱里永无翻身之日!”
绯墨愉快的笑了,“可以,我能够帮你实现这个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