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愿圣父保佑你!”
“射击!”
肩窝狠狠的被撞了一下,霍尔夫清楚的看到了那人的头颅被打碎了,飞溅的脑花和颅片。
同样是俄罗斯人,霍尔夫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把他们置于死地。
苏科查夫早就察觉到这些了,他走到霍尔夫身边,开口问道“不理解为什么一个中国人要我们杀这么多俄国人?”
“我们都是俄罗斯人,既然已经夺去了他们的财产,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们?我们可以把他们流放到荒远之地,永远不准回来。”这个疑问已经憋了好久,从接到命令的那一刻,霍尔夫就有这种疑惑。
实际上所有俄罗斯人都有这样的疑问,为什么一个中国人凌驾在所有人之上,为什么有那么多商人被抄家,为什么他们的家人都要诛连,为什么要囚禁那么多人?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解,此刻都被倾泻了出来。
“因为他是布尔什维克,因为这些人是资本家,因为这是士兵苏维埃的宣判,因为我们是革命者……太多的事情,我们不需要理由。”
霍尔夫不明白,他只是一个出身赤贫的农夫,见识很少,除了种地,他只会当兵,其他的革命知识,还有斗争经验,对这个出身赤贫的农夫来说,太高深了。
苏科查夫也有疑惑,可他有着更多的思考,不会这么轻易的把自己的疑问表露出来。那个人是布尔什维克,他是列宁亲自担任介绍人的布尔什维克,有着西伯利亚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的亲自签发的党员证。
更重要的是,他手里握着最强大的力量,超过了苏科查夫。
他的第一步兵大队实力最强,骑兵大队的阿布拉姆与他关系甚佳,第二步兵大队欧列格几乎从不发表意见,至于唯一的炮兵队,更是被他直接控制,如果没有必要,和太大的分歧,苏科查夫绝不愿和他对抗。
前营子的人太少了,再加上所有的富商都被查抄了,街道一下子空荡了许多。
海关大楼是前营子的中心,镰刀锤子旗高高飘扬,士兵苏维埃的决策团就驻扎在这里。
三百七十六名士兵,在只有不到两千人口的前营子,已经显得太多了,再除去那些被羁押的众多商人的奴仆,士兵占据了前营子居民的三成。自古以来,都是掌握武器的人最横,现在枪炮都在士兵手里,士兵苏维埃的权力自然能够以绝对性的优势,压倒了前营子的那个有名无实的苏维埃组织。
莫然、欧列格、阿布拉姆、苏科查夫、金和顺,和负伤的王虎,再加上得罪了前营子所有人的卢基扬诺维奇,七人委员会统治着所有的士兵,控制着前营子所有的财富。
七个人中,有四个人是白人,三个黄种人,前营子及恰克图的本地人只有苏科查夫和卢基扬诺维奇两个。不过,王虎负伤在身,需要长时间的修养,而那个金和顺又精神有些不佳,也在休养。所以导致最高决策团只有五人,四个是白人,这才让前营子和所有人白人士兵勉强接受。
两千多人,自然没有什么政务,至于军务,在什么都缺的前营子,也就只有编练部队这一件,也算不上急,这直接导致了莫然很闲。
剩余了不少兑换点,他的手指几次快要戳到帝国武士的图标上,又强自收了回来。
相较于只需要五个兑换点的征召兵,帝国武士无意昂贵许多,十二个兑换点才能征召一名帝国武士,不过想到那些拔出刀就能虐兵的帝国武士,莫然的心里就痒痒的。
有心想要征召一名,可步枪的匮乏和弹药的不足,让他不得不谨慎使用这微不足道的一百四十五个兑换点,要知道,现在四个大队只是堪堪人手一支骑步枪,弹药人均不过三十粒。
这还是在没有扩军,四个大队补充满员的情况下。
按照莫然的打算,步兵大队应该达到营级的编制,每个大队至少有三到四个连,如果需要,可以酌情扩大。根据各国普遍的军制,营级编制,应该在五百到六百人左右,这意味着,三个步兵大队需要增加五百支步枪,和相当大数量的弹药。
有件事,莫然一直期待着,按照他的发现,红色警戒系统,应该是根据取得的战功计算功勋,然后转变成兑换点的,如果不再战场杀的人也算的话,那么兑换点获得的方法无意要简单许多。
一百八十三名囚犯,正在执行死刑,如果符合他的推算,那么很快兑换点就会升到三百二十八。
枪声依稀传来,莫然的心思已经飘荡起来了。
空间在变化,南方的天空布满了星点,足有数十个,东方依然只有一颗闪星,怪异的是,西方出现了一颗亮星,一如东方那颗闪灵清晰。
那个身着红色毛呢大衣的冷峻大汉更清晰了一些,连汗毛都能看的清楚,不过……
“我的头发怎么变颜色了,连皮肤都那么白,这眼球怎么也不是纯黑的了,该死的,怎么变成了白人?”
不知不觉中,莫然早已把那尊雕像当做了自己。
重点不在这里,随着目光的下移,莫然愣住了。
那双一向透着自信和果断的眼睛湿润了,泪珠蓄满了眼眶,化作晶莹的泪珠滚落了下来。
“我的战熊,你终于来了……”
等了多久了,从知道这是红色警戒3系列之后,莫然一直期待着战熊,这个最具表现力和代表性的兵种。从高加索犬到爱斯基摩犬,连续得了两种狗,饶是莫然信念坚定,也开始怀疑会不会出现战熊了。
现在好了,苏维埃最具代表性的兵种出现了,天启和飞艇还会远吗?
四十章 柯达斯·;铁克()
仇恨只要产生了,就永远消之不去。
它就像一颗种子,默默的在人心发芽,在你好不知情的时候,仇恨就会长成一颗茁壮大树,参天而立,扎根于你的灵魂和脑海里。
有人或许能够压制它,甚至是隐藏它,可这个“阴魔”无形无质,当你自以为消除的时候,它会低调的潜伏在某个角落里,只要稍有诱因,仇恨就会像是压缩的弹簧,瞬间长成遮天透地的恐怖生物。
它会蒙蔽一个人的理智,控制一个人的身体,就像——神经病!
看似没有理智,没有逻辑,行为举止无可寻觅,可他的内心却有着自己的判断。
谁是敌人,谁是友者,靠的是“仇恨”最本能的判断。
前营子的居民还都完好,精神近乎崩溃,却还有一丝线连着。
透过那狭窄的门缝,无数双猜忌、恐惧、仇恨的眼睛,神经质的向外瞅着。
巡逻的士兵路过,他们如此,警惕敏感;
送水的人过来,他们如此,然后把水提回家;
……
无论是谁,只要路过这里,都会看到同样的目光,同样的眼神。就像是精神病院里的病人,永远都那么让人捉摸不透。
谁都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莫然如此,苏科查夫如此,本土的卢基扬诺维奇如此。
前营子没有足够的水井,士兵就推着水车挨家送水;害怕居民不理解,俄文布告贴满了街道门户;担心有窃贼恶盗,巡兵日夜不休。可是效果微弱,没有人露头表态。
谁都知道,这里的人是害怕了,大头商人被搜刮一空,家财和生命全部丢掉,就连仆人都不见了踪影,这些多少都有过商人经历和剥削历史的人,自然会害怕。
站在海关大楼前,五丈高的旗杆竖立着,镰刀锤子红旗飘扬着,莫然前所未有的纠结烦闷。
俄国人不信赖他,士兵们背后有着很多议论,就连阿布拉姆这个家伙,也时不时的撇撇嘴,很是不服气。
除了欧列格和王虎、金和顺等人,没有人是他的死忠。
征召兵的兑换价格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取代这个时代的人。
单纯依靠红警士兵和黄种人出身的士兵,不太可能在西伯利亚发横。或许回到中国去,是个最好的选择,可红色警戒升级的需求,实在让人下不了这个狠心。杀戮同胞,而且是祖辈,搞不定那一枪就把自己的老祖宗干掉了,这种事,想想都难受。(当然,最重要的是河蟹大神)
不知不觉中,一个小时流逝了,莫然依然那样站着。
“铁克……”
身高马大的阿布拉姆穿着改大的军官制服,手里扶着军刀,威风凛凛的在莫然眼前走了两遍,莫然却熟视无睹,阿布拉姆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正面一看莫然,阿布拉姆眉头微微一皱,他发现莫然有了些变化,感觉亲切了一些,这是以前所没有的。
头发不再是那种令人厌恶的浓黑,眼睛依旧迫人,总归不再漆黑如墨,黑白分明了。皮肤白了一些,汗毛长了些,一直让阿布拉姆嫉妒的鼻梁也不在恰到好处的坚挺,反而大了一些,让人顺眼多了。
“你有些像个俄罗斯人了!”阿布拉姆说道。
“这是个好消息!”兴奋的默念了一句,阿布拉姆单手压着军刀,傲然挺立胸膛,朝着海关大楼走去,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到了后来,几乎要跑起来了。
“像个俄罗斯人?”刚刚回过神来的莫然,一脸诧异,他有些搞不明白阿布拉姆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种族歧视吗?一股淡淡的失落飘荡在心头,莫然下意识的握紧了那枚红色警戒徽章。
想想也好笑,几乎所有曾经辉煌过的民族都会有种族歧视,莫然身为一个汉人,本身就歧视其他民族,自然也难免被别人歧视。更何况此刻是中华国力虚弱,备受欺凌的时候,他这个“东亚病夫”竟然一直都没有想过民族歧视的可怕性。
是神秘的红色警戒系统给了他过分的自信,还是那个辉煌的苏联误导了他。
格鲁吉亚人可以统治苏联,犹太人可以穿梭在布尔什维克之中,德国人能够亲密的和俄国人友好,可他这个中国人,连一个最小的城镇都搞不定。
本来,有一批民族歧视不强的采金工人,他们大多都被莫然慑服了,现在却八成死在了谢苗诺夫手中。每每想及此事,莫然都恨不得将谢苗诺夫碎尸万段。
“只盼那些失踪的人都还活着!”这或许是最奢望的期盼了。一百多名伤员,在骑兵的追击之下,实在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他们的尸体找不到,更大的可能是被狼群吃掉了。
蒙古牧民一直都未曾过多的发言,他们就像是沉默的骆驼,任劳任怨,即使受到了极不平等的待遇,也未曾有人退出、逃跑过。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让部落迁移到前营子附近的草原上,让他们有能力照顾自己的部族。
可是他们的数量太少了,即使现在也占了最大的一股,可一旦扩军,必然会降低比例。
扩军最大的底牌就在什维曹夫的宅院里关着,这些出身奴仆的人,是前营子,甚至恰克图最合适的兵员。招募他们的计划,莫然已经有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获得他们的认同。
毕竟让这么大一批人信服一个黄种人,有着不小的难度。
海关大楼里传出一阵脚步声,十多个人,有刚刚晋升的指挥官们,有前营子为数不多的医生,有两个善于计算的犹太人,这些人清一色的都是白人,可是只有不到一半是真正的俄罗斯人,其他的出身很混乱,有的是战争开始是被俘虏的奥匈帝国的医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押到了这里;有的是德裔军人,已经在骑兵连服役不少日子了。
一面镜子挡住了莫然的眼睛,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微微褪色的头发,有些呈亚麻色,可主色还是黑色;鼻子肥大了许多,不再坚挺;更糟糕的是眼珠子有些泛蓝,不再是如墨的黑。
至于皮肤的变化,莫然倒是不甚惊讶,毕竟黄种人、白种人,真正的划分依据并不是肤色。除了骨架和基因的诧异,两者的肤色实际是很相近的。不过就是黄种人皮肤较细腻,白种人较粗糙,俄罗斯人例外,众所周知,俄罗斯美女的皮肤细腻程度是很接近黄种人的。
“这还是我嘛?”低声叹息一声,莫然即是庆幸,又是痛苦。
昔日黄皮肤黑眼睛的骄傲消失了,浓黑的发丝也开始变色了,他不确定,随着红色警戒系统的升级,他到底会不会随着雕塑变化。若干年之后,他到底是中国人,还是俄国人。
“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国印……”
或许不变的是中国心,可当他变成一个白人的时候,中国心是否真的不变,谁能说的了。
他能做的,只有用那歌词安慰自己。
“列宁同志已经发布的《告俄国公民书》,我们作为最早建立士兵苏维埃的地方,也应该有所作为了!”阿布拉姆兴奋的喊道。
愕然,看着阿布拉姆,和他身后那些点头兴奋的人,莫然眉头紧锁。
为什么,前几天,所有人都在消极怠工,现在却都积极了起来,难道仅仅是自己有些像一个俄国人了?
事实上,莫然并不了解这些俄国人心中的想法,他们出身都很低,有一种淡淡的自卑感,而且都有着这样那样的薄弱之处,都不适合作为一个领头羊。而莫然,除了是个黄种人,其他的所有特性,都符合一个带头大哥的标准。
更重要的是,他的手里握着最多的力量,有着最多的拥护者,谁都无法抗拒他的权力。
现在,莫然样貌的转变,有些近似于混血儿了,实在没有选择的众人,自然高兴了。最起码,他们能够给欺骗自己,找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两辈子的磨砺,面对这些思想简单直接的俄国人,就算是莫然不知道他们想些什么,也能隐约猜到一些。
“我叫柯达斯·铁克!”
“我以士兵苏维埃的名义宣布,前营子的一切权利归于苏维埃。”
“从今天起,我们将接受彼得堡苏维埃中央政府的领导,成立布尔什维克党支部,和十月革命的武装——后贝加尔游击队。”
“乌拉乌拉……”
一切行动都需要一个信念,哪怕没人相信,也必须有一个慷慨正义的信念,否则,组织就会缺乏凝聚力。
抛弃过去是需要极大勇气的。至少莫然下定决心改名字是如此,柯达斯·铁克的名字已经出现许久了,他也考虑很久了。名字已经被所有人都知道了,可铁克(莫然)依然宁愿在中国人中间使用“莫然”这个名字。
开弓没有回头箭,“莫然”会成为过去,柯达斯·铁克则是现在。
“莫然”这个名字没人叫了,因为叫这个名字的中国队员只剩下三人了。
四十一章 后贝加尔游击队(1)()
俄国发生十月革命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恰克图的气氛立时紧张了起来,北洋军出城和布防的姿态越来越明显,数个骑兵连来回驰骋在恰克图和前营子之间,甚至越过边界,深入到前营子北方,严密监视着这里。
龟缩在前营子狭小的空间里,近四百士兵,根本无法施展手脚,而且,前营子的本就不太多的粮食也满足不了这里的需求了,再撑下去,食物配给制就必然要出现。
“必须要改变!”
“在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憋死的!”莫然低吼道。
刚刚恢复一些精神,金和顺的脸色苍白无血,眼神空洞无情,似乎没有了以往那种对死亡的恐惧,变成了一个活死人。
可莫然却清楚,这个朝鲜人,每次到了深夜的时候,总会醒过来,望着东方,无声的哭泣。
他的手臂上有一道道的血痕,都是那不甚锋利的指甲划出的,没人知道,那修剪的光滑的指甲是如何在手臂上划出血痕的。
“仇恨不是用来虐待自己的,只有报复,无情的报复,狠狠的践踏敌人的尊严,夺去他们的财产和一切,让他们只能在绝望中忏悔,这才是仇恨产生的目的。”压着金和顺的肩膀,莫然无情的喊道。
金和顺抬起头,看着那张狰狞的有些变样的面孔,心中一震。
一丝丝的温暖,一点点的明悟,并没有驱散他心中的阴霾和黑暗,只是为那颗复仇的心找到了方向。
“大人,我明白了!”低下头,金和顺默默的离开了。
谢苗诺夫很强大,当那一支惨败而逃的哥萨克骑兵返回的时候,不过百人的他们轻易的攻破了伤员们仓促的布防,马刀削断同胞的脖子,马蹄踩碎他们的尸体,留下一地血污和残碎的尸体,扬长而去。
想要向这样的敌人报仇,必须有足够的势力,至少现在的柯达斯·铁克或者自己都没有这样的势力。
兵锋最盛的时候,战意最昂扬的时候,步兵队拼死对抗,骑兵突然来援,即使是这样,处于绝对劣势的哥萨克骑兵营也给己方造成了巨大伤亡,而且能够安然而逃,甚至还有余力返回报复。
现在的兵力或许有了增长,可整体素质还比不得以前。
归附的骑兵连口服心不服,混混组成的安全部队,在被大清洗之后,心中难免有些隔阂;就算是最大的蒙古骑兵,也不是那么可靠。至于那支待在欧列格手下的最具军人气质的步兵队,金和顺从未相信过,甚至连欧列格也是他怀疑猜忌的对象。
夜幕下,昔日繁花似锦的什维曹夫的府邸,现在彻底成了监狱,数十个荷枪实弹的兵士占据着高墙,周围还有反应最快的炮队,一旦出现意外,这里就会被炸成废墟。
近五百男女仆人,来自数十个俄商家庭,在这样的环境下已经带了三天了,每日都有专人送来少量的面包和水,只能够让他们维持生命所需。
沿着一道简单的院墙,男女被分隔成了两部分。
“咕咕”
声音从一个人的肚子里响起,瞬间就传播开来,整个房间里都是咕咕声一片。
古里耶维奇的肚子虽然未响,可那种胃部火燎般的难受,更加让人无法忍耐。
抬着头,望着雪白的房了点头。
“我曾听伊万诺夫说过布尔什维克,他很讨厌他们。”
“没人会喜欢布尔什维克,他们要夺去有钱人的财富,夺去贵族的爵位,不过,对于我们这些整天吃不饱的穷人和奴仆来说,布尔什维克也许会更好!”
嘟囔了一声,躺在古里耶维奇身边的那人翻了个身子,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