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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谢苗诺夫的马刀削到,铁矛头就击在谢苗诺夫的马头之上,斗大一颗马头在巨型铁矛头的撞击之下,瞬间变形,生生被砸成肉酱。
没了马头,谢苗诺夫的战马失控,前蹄一屈,就要轰然倒下。
就在阿布拉姆准备追击之时,早有三名骁勇的哥萨克迎了上来。
眼看就要砸死这个身披黑貂皮大氅的哥萨克大人物,却被几个小角色耽搁了,阿布拉姆急得圆目暴睁,一杆铁矛瞬间回击而来。
“锵”
“锵”
“锵”
接连三声,马刀顷刻间断裂,不甚锋利的矛尖滑过三人的胸膛,直将胸口撕裂,那鲜血狂涌,跳动的心脏都隐约可见。
回头一看,那谢苗诺夫已经换上一匹无主战马,距离自己甚远了。
自觉眼前三人耽搁了自己立功,阿布拉姆怒急,不等三人倒下,铁矛再次砸过,直将他们身体生生砸断,内脏迸裂一地。
早知阿布拉姆狂躁性子的欧列格约束部下,不让他们靠近阿布拉姆,这给了他最好的发挥空间。
铁矛耍成了风车,周围的哥萨克沾着即伤,碰着就死,短短一会儿工夫,阿布拉姆从头杀到尾,倒在他矛下的不下三十人。
期间不少哥萨克准备放暗枪,可一来双方混战,没时间准备,二来有欧列格掩护,几个哥萨克刚抬出枪,就被打死在马上。
论起精锐,哥萨克超过了蒙古骑兵十倍,可即使这样,交手一轮之后,哥萨克还是损伤了七十余人,而另一边的蒙古骑兵和赤卫队倒下不下六十人。
这里面有过半的哥萨克是死在阿布拉姆手下,只有其他的才是蒙古骑兵和赤卫队击杀的。真正算起伤亡比例,哥萨克骑兵的战力应是蒙古骑兵的两倍不止。
一个哥萨克骑兵营,损失了过半,而敌人还有两百余名新锐骑兵,步枪手也有近四十人,再加上那个非人一般的骁勇骑士,谢苗诺夫终于心生退意。
他手下还有两千多名骁勇精悍的哥萨克,在后贝加尔俨然是最强势力,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死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心思打定,谢苗诺夫大吼一声,两队骑兵再次撞在一起。
刀起刀落,惨嚎连连。
其间不知几多人落马,几多人中刀。
密集的阵型限制了阿布拉姆的发挥,一阵冲击,战功不到上次的一半。
正待回头再战之时,阿布拉姆发现哥萨克骑兵并没有转头,反而朝着北方狂奔而去。
二十九章 谋求发展()
硝烟散尽,煞气收敛,大地重归于平和。
气势汹汹而来的哥萨克骑兵营,再丢下了一百九十余具尸体逃跑了。
蒙古骑兵追击二十里后,毙敌三十余人,最终碍于马力不足,不得不无功而返。
从蒙古境内,越过界河,欧列格已经带着骑兵飞奔了六十余里,饶是蒙古马善跑,体力也耗损了大半,再经过一场撕杀,二十里的追击几乎达到了极限。
重新返回的骑兵队都惊呆了,前时因为战事紧急,没人关注战场情绪,此刻看来,战事太过惨烈了。
形状近乎方形的战场上,积尸累累,血气滔天,伤马的痛嘶,伤员的哀嚎让人心颤。
冷目无情的游击队员提着步枪或者木棍,走到每一个哥萨克骑兵的尸体或者伤员前,或用枪托,或使木棒,皆是照头猛击,直到脑浆飞溅,看不出面目,才停下动作。
直到战场上再也找不到一个看得出面目的哥萨克,才有人面露悲痛,仰天痛哭。
一百一十七名游击队员,战死着近半,余者人人负伤。
三个征召兵,马卡洛夫战死,巴罗下腹中弹,左胸又挨了一刀,生死难料。唯一一个健全的,卡扎耶夫也累得够呛。
面对哥萨克骑兵的冲击,他几乎一致都在开枪,在极端的时间内,打出去的枪弹超过五十发,就算是征召兵体质较好,可终归是人身**,那里扛得住这么高强度的射击。请百度一下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李幺儿拄着一杆莫辛纳干步枪,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王虎的左肩裹着一截灰布,上面已经染成红色,湿漉漉的全是鲜血;一向贪生怕死的金和顺倒是幸运,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丝伤口,只是从那发颤的双腿可以看出,他是这一群人里,状态最差的。
欧列格默默的走了过来,他是指挥官,对于这种场面并无太多感触,只是莫然刚刚面临的威胁处境让他差点发狂。两人本是生死相依,若是莫然死,欧列格绝然活不了,这一点他或许不知道,可能感受到。
“铁克大人,这次阿布拉姆算是服了。”一如既往的大嗓门,阿布拉姆身上挂着三五处刀伤,却看不出丝毫精神不振的样子。
看着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阿布拉姆,金和顺鄙夷道“大狗熊,铁克大人英明睿智,你若是不服,自有王虎兄弟教训你。”
阿布拉姆看了一眼沉默的王虎,有些灿然,不知该如何应对。
上次与王虎格斗,虽说莫然亲口定了输赢,可大家都明白,王虎虽累得够呛,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痕;反而是阿布拉姆,取得了胜利,可四肢关节足足疼了一宿。若不是王虎用药按摩,阿布拉姆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楚呢。
王虎听不到金和顺两人再说什么,不过他心情不好,也没有理会。
手下刚刚培养出感情的一队游击队,不到一个小时,就折损了小半,莫然没兴趣理会两人的斗嘴。按照眼下的情况,若是没有足够的药材、医士,怕是那数十位伤员,还有死上不少。
“这次哥萨克突然来袭,若非欧列格和阿布拉姆及时归来,怕是游击队就要全军覆没了,在此,我要感谢二位了。”莫然躬身一礼,身体呈九十度,极为真诚。
欧列格侧身闪开,只有阿布拉姆实实在在的受了莫然一躬。
王虎眼神转冷,金和顺和李幺儿咬牙切齿,恨不得拳脚相向。
“我错了嘛?”感到气氛不对,阿布拉姆有些摸不着头脑。
“铁克大人是诺威金矿工人苏维埃主席,本身就是赤卫队和游击队的统领,你觉得受他一礼合适吗?”金和顺从牙缝里挤出了声音。
“再说,赤卫队前往蒙古,本是为了干草粮食,说定的是三日归来,如今已过七日……”
“金和顺,不要说了。”莫然低喝一声,幽幽一叹,道“前日我就得到了欧列格传回的讯息,蒙古也遭了雪灾,边界附近的部落大多迁徙,他们也是南下五百余里,才算有所收获。”
“这些哥萨克骑兵突然来袭,又有近四百人,就算是骑兵队在侧,我们也不见得能够安然。说起来,还多亏了骑兵队带回来那么多援军,不然,怕是兄弟们要死伤殆尽了。”
阿布拉姆不是傻子,他只是习惯性的不喜欢动脑子。
哥萨克的来袭固然让人措手不及,可若是骑兵队真的没有耽搁时间,最少也能让大家全身而退,不会像现在这样,折损近半。
本来,这种事情谈不上谁对谁错,若是把责任推到阿布拉姆身上,他肯定也有足够的理由为自己推脱,而且还会心生不满。可当莫然把责任全部从他身上摘除的时候,阿布拉姆心中还是有些不自在,觉得有些对不住其他兄弟。
不知不觉中,赤卫队和游击队的界限仿佛消失了,阿布拉姆也把自己当做骑兵队的一员,而不是特别点出赤卫队。
神色疲惫的卡扎耶夫走了过来。
“指挥官,游击队参战一百一十七人,战死四十三人,重伤十四人,轻伤五十七人……”
卡扎耶夫稀奇的看着金和顺,整个游击队之中,除了他本人,只有金和顺和另一个装填弹药的蒙古人没有受伤,金和顺不是一般的走运。
圆平的烧饼脸少见的红了一下,金和顺低声道“我一直都很英勇的,只是那枪弹老是不打我。”
李幺儿脸色羞红,为自己拥有这样一个同族惭愧。别人冲锋的时候,都是挺着胸脯,任由枪弹射入胸膛,也直耿耿的倒下。只有金和顺,从山岗上下来,就一直没有直过腰,更可恶的是他是被人架着前进的,唯一让李幺儿欣慰的是,这是他自愿的。不然李幺儿觉得和他绝交断义。
“欧列格,你的人损失如何?”想起刚刚频繁落地的骑兵,莫然担忧的问道。
“死了六十七个,伤了三十多个,除了骑兵队死了十一个,伤了两个,其他的都是蒙古人。”
“战死一百一十人,轻重伤员百余人……赔大了!”
金和顺神色低沉,一脸悲痛,朝鲜人死了二十一人,除了他,全部负伤。金和顺做过朝鲜人的工头,能够叫得上每一个人的名字,现在一下子少了这么多,心中也挺不是滋味的。
虎目含泪,王虎紧咬嘴唇,都出血了都没有感觉,他兄弟刚刚提大家送回去黄金,还没等回来,就有二十二人魂飞异乡,那些重伤的恐怕也难挽回了。
有那么一瞬间,莫然后悔了,如果他把所有的功勋点全部征召出士兵,那怕是那些“高价”的帝国武士,也许就会少死大半游击队员。可是,想想秘密泄露的后果,莫然打消了那点悔意。
工业时代的帝国都是吸血吃肉的,不说英法日俄,便是那个号称自由民主的美利坚,世界第一工业强国的地位,也是无情的压榨工人阶级得来的,资本家统治着整个国家,工人、小农场主,就像猪狗一样被蓄养,任由其宰割。
若是让他们知道了莫然的秘密,哪怕是一丝一毫,都可能倾国来袭。
担心大家会因此丧失斗志,莫然转移了话题。
“阿布拉姆,把你们这次的收获说一下吧!”
一提这事,阿布拉姆兴奋的不行,嘟嘟囔囔,把从出征开始,到收复布里亚特蒙古部落,再到攻破依鲁河畔的蒙古佐领,一直讲到了他追击哥萨克。
金和顺眼珠子滴溜溜转,心思全压在莫然身上了,两个加起来三千多人的蒙古部落,似乎需要一个总统官,而自己就不错。至少在所有牌面上的人里,自己是唯一粗通蒙古语的一个。
王虎和李幺儿一脸茫然,那语速极快的俄语实在不是他们能够听懂的。
蒙古三百壮丁,折损了小百人,这事如果控制不好,肯定会让双方失和,严重了,还可能直接导致蒙古人离去。
所幸,现在蒙古部落都没有进入俄境,只有这三百蒙骑入俄,应该还有时间转圜。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伤员,足足上百轻重伤员,如果解决不好,损失的都是己方的力量。偏偏游击队和赤卫队只有王虎稍通医术,而且还是跌打损伤,至于对刀枪伤病,虽有些办法,可缺医缺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蒙古部落或许有几个巫医僧医什么的,可毕竟距离太远,而且他们恐怕也搞不定这么多伤者。
“唯一的办法就是拿下一座城市……”莫然低声自语。
“恰克图,必须拿下恰克图!”
莫然拳头紧握,极为坚定的喊道。
王虎那死人般的脸终于动了,汉语是他的特长,自然听懂了莫然的意思。
破城不是小事,这意味着正是公开对抗俄国政府……或许还要加上北洋政府和蒙古王公,毕竟恰克图的地理位置太关键了。
奇科伊河处于俄国境内,诺威金矿处在雅布洛诺夫山脉与奇科伊河的交界,据此百里之内的城镇有几个,不好判定,不过最近的城市肯定有恰克图一个,而且那里一定有足够的医生和药物。
三十章 恰克()
一群连地图都没有的雏,下定了决心攻打恰克图。
无知代表着无畏。
身为游击队和骑兵队核心的几人中,见识最广的恐怕要数莫然了,两世记忆,不说博古通今,却也算得上万法皆有涉及。
从历史地理,到工业艺术,生活在信息大爆发的时代,二十余年积蓄下的知识,论起博广,绝对压倒这个时代的九成人物。可问题是,那些知识的来源太过杂乱,广而不深,而且重点还多在国内和趣味性较强的领域,对于具体的事物,怕是所知寥寥。
欧列格不谈,这是个系统指挥官,所处的时空和这里都不同,在这种事上的用途不大;王虎典型的就是一个武夫,略同医术,说起其他的,就在家乡的那点见闻,和瞎子差不了太多;金和顺算得上众人中专业水平最高的了,可他仅仅在语言上如此,其他的不说也罢;李幺儿精明机灵,除此之外,连金和顺都不如;至于阿布拉姆,那货纯粹是个大狗熊,除了打架,没什么优点。
说起恰克图,不得不提到它所处的地理位置。从恰克图经色楞格河下游北上,可以抵达俄国在远东重要城市上乌丁斯克;而南下的话,沿着鄂尔坤、哈拉诸河能够直达蒙古库伦。
恰克图便是中俄边界,沟通两国重镇的商贸重镇。
就是这种特殊的水利优势,再加上两国经贸的往来,恰克图在两百多年的时间里,吞吐着东西方的商货。从湖广运出的茶砖和丝绸,经这里直达莫斯科;远东的皮毛、糖类也运销中原江南各地。ê最新章节已更新
在清朝拥有特殊地位的山西八大商把持着这里的几乎所有商路,每年从这里进出的银两,比起南国港城广州也不输丝毫。
后来,尤其是**战争以后的数十年间,中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的签订,沉重打击了在恰克图行商的晋商帮;庚子之变后,清政府彻底沦为列强的扶持人,那些把清廷当做主人供奉的晋商遭遇了史无前例的打击。
俄商背靠帝俄政府,仅恰克图一地,积欠榆次常家的款银就高达数十万之巨。
晋商的衰弱无法挽回了。
挑选了二百三十个健全的骑兵,配备了一批还算完整的哥萨克大氅和圆帽,马刀、战马补足,骑枪弹药充盈,这几乎将此战的缴获和前些时候的积蓄全部扒空。为了这次长途行军,金和顺身上的那件穿了近一个月的黑色大氅也贡献了出来。
骑兵对冲这样的战斗模式,最大的优点就是战马损失较少,被杀的二百多个哥萨克,除了跑丢尚未寻回的四五十匹战马,其他的基本完好,也算免得骑兵队马匹不足的窘况。
两百三十二骑,乘着风,驾着马,飞奔而去。
铁蹄铮铮,人马如龙。
带着百余伤员的希望,骁骑慷慨而去。
为了最大限度的成功,莫然亲自带队,让欧列格和阿布拉姆随行,伤员们全部押后。
骑马对身体的考验很大,尤其是这样的长途奔袭,若是稍加疏忽,伤口迸裂都是小事,风邪入体足以要了人命。为此,所有的伤员都被留下了。惟有莫然的身体因为某些原因,康复的格外快,枪弹穿过肩膀,弹孔已经开始慢慢愈合了,倒是少了诸多顾忌。
战马在飞驰,寒风钻进每个人的脖子里、袖筒里,刺激的汗毛都根根竖起,让人忍不住打个哆嗦。
裹在身上的大氅并不能带来太多的温暖,脚上裹了厚厚的一层皮毛,却也挡不住刺骨的疼痛,所幸圆筒卷毛帽遮住了耳朵,不然怕是要冻掉了。
手被寒风切割,如针刺,如刀利,丝丝血渗出枯皮般的皮肤。
在西伯利亚,冻伤是最可怕的,寒冷空气会在极端的时间,将冻疮转变成坏疽,那就只有截肢了。以西伯利亚的恶劣环境,哪怕是较为温和的南部,截肢也是九死一生的事。
战马喷吐着白气,丝丝汗迹渗出皮毛,很快就覆盖了一层冰渣。
胡须旺盛的阿布拉姆已经能够听到下巴上传来的叮当声了,随意一抹,就能抓到一把冰渣子。就连鼻孔里都有。
每人两匹马,来回转换。
行进的速度很快。
影早已先期出发,恰克图的虚实需要打探,中俄双方的驻军和武备需要了解,忍者是目前唯一能够做到此事的。
距离恰克图近两百里,快马长奔,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已经相距不远了。
人疲马累,身体几乎熬到了极限。
这不是蒙古骁骑纵横天下的时代,就算是最矫健的牧民,也从没有这么高强度的行军过。
两百里,在不到八个小时就跑完了,而且一路上没有休息饮食,无论是战马,还是人,都已是疲惫不堪。
距离恰克图已经很近了,据有见识的牧民判断,应该不到十五里了,等马儿恢复了精力,十多分钟就跑完了。
在小河边撬开冰层,扎手的冷水提了上来,每个人咬着牙喝了两口,勉强解决一下**。
战马没有那么多顾忌,尤其是蒙古马,脑袋插进河里就大口的喝了起来,就算是嘴角沾了不少冰渣子,都没有马儿停下来。
桑德阿吉看着自己的宝贝马儿大口的饮水,心疼的直流眼泪,这马暴饮冷水,再狂奔一阵,肯定是要废了。就算是主人肯投入本钱疗养,也许的数月,甚至经年才能恢复起来。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约束战马的时候,现在不让它们喝水,怕是等会连十里都跑不到了,更不要提参战了。
“大人,我们的马…马喝了冷水,嗯…时间长了,会拉肚子。”桑德阿吉找到阿布拉姆,用自己刚学一点的俄语,夹杂着手势,把自己的意思表露了出来。
“马要拉肚子!”看着桑德阿吉指着马屁股,一个劲的“噗”,阿布拉姆一惊。
“真的?”
桑德阿吉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事要命,就算是阿布拉姆有些混,可也知道若是没了马会怎样。
为了保险,阿布拉姆又找了几个有经验的老牧民,询问过后,得到了差不多的结论。
“要出大事啊!”阿布拉姆脑袋冒起一头冷汗。
阿布拉姆知道自己脑袋瓜不行,也不再想,直接跑去找莫然和欧列格。
消息传到莫然耳边的时候,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找了几个牧民,询问马还能挺多久。
最壮的蒙古马也只能挺住半个小时,其他的,就算是那些牧民不说,莫然也能猜得到,肯定更加不堪。
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了。
不管恰克图驻军几多,骑兵队也没办法反悔了。
就在莫然准备强制下令出兵时,身边的传来一丝动静。
“影,是你吗?”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