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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那些事儿-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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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栓婶就老大的不乐意,怒发冲冠,指着四妮骂道:“好你个狐狸精,怪不得这些天老往外跑,整晚整晚不回家,八成又是勾搭野男人了。”

    四妮红了脸,说:“娘,俺咋了?”

    大栓婶说:“你咋了你不知道?分明没把俺放眼里,穿这么瘦的衣裳,把两个屁股蛋子箍得绷绷的,把两个奶箍得猪尿泡似的。这是要勾搭谁啊?”

    她又凑到四妮脸上闻了闻说,“你闻闻这身骚味,不是勾搭男人是干啥?老实交代,是不是又跟那个姓梁的好了?”

    “娘,俺没……俺要接见客户,总不能穿恁寒酸吧?穿干净点,打扮干净点有啥不好?”

    大栓婶嚷道:“你别胡我,全家属楼的人都知道了,你跟那个姓梁的又好了,三天两头往他哪儿跑,陪着人家睡觉。整晚整晚的做,那嚎叫声把楼板都震塌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四妮长这么大,跟大栓婶的关系很好,最近因为跟小梁的事儿,婆媳之间产生了危机。大栓婶口无遮拦,泼妇劲头又上来了,整天骂她。

    四妮懒得跟婆婆辩白,说:“娘,你别生气,俺走,走还不成吗?晚上俺不回来吃饭了。”

    大栓婶说:“滚滚滚,告诉你,如果敢嫁给那个姓梁的野汉子,老娘就一头撞死在家里,你帮着我收尸吧!!”

    四妮扭身子走了,没有搭理大栓婶。

    小天天发现奶奶跟娘吵架,吓得不行,抱着奶奶哭啊哭。

    大栓婶婶一下将孩子揽怀里,说:“妮儿,你娘不要咱俩了,她要嫁人了,成别人的娘了,苦命的娃啊,啊呵呵呵……。”

    四妮走后,大栓婶又哭了个天翻地覆。

    她是绝不许四妮嫁给小梁的,任何男人也无法跟自己儿子媲美,她看谁都不如二狗。

    毕竟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亲也是假亲,不能心换心,命换命。

    她一定要阻止这场婚姻继续发展下去。

    究竟谁能降得住四妮?谁能收拾她呢?

    大栓婶想起了王海亮,普天下,四妮就听海亮的。王海亮让她干啥她干啥。

    海亮不让她出嫁,四妮一定不会嫁人。

    大栓婶拿定了注意,当天下午抱着天天又回到了大梁山。

    来到王海亮的工厂门口,大栓婶一点也不客气,硬闯了进去。

    张大毛在看工厂,发现大栓婶横冲直撞,赶紧问:“喂喂喂,嫂子,你干啥呢?”

    大栓婶说:“俺找王海亮,你让他出来。”

    张大毛问:“你找海亮干啥?他在开会。”

    大栓婶怒道:“管你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俺找他救命!”

    女人二话不说,直闯会议室。

    王海亮真的在开会,会议室里都是人,有张建国,小燕,憨子,还有工厂,窑厂大部分的骨干。

    大梁山要成为经济建设区了,也就是彻底开发。

    这次的开发,是要把大梁山建设成为旅游胜地,上级拨款,准备在山路上围栏杆,而且还要修通上山的几条路。

    在山上种花草,修凉亭,一直修到通向饮马河的那段瀑布。

    这个旅游胜地全长30多里,宽也有四五十里。

    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以后的大梁山会吸引千千万万的游客。

    有了游客,酒店,旅馆,油站,等等,各行各业都会繁荣起来。

    王海亮打算让大梁山飞的更高,更远,造福万代子孙。

    可这不是一个小工程,恐怕要几十年的不懈努力。

    正在哪儿讲话呢,大栓婶子在外面嚎开了:“王海亮哎,你给我出来,救命啊!死人了,着火了!”

    她这么一嚎叫,会议室里的人呼呼啦啦跑了一院子,工厂车间的人也呼呼啦啦跑了一院子。

    王海亮慌慌张张冲出来,没发现哪儿着火,问道:“婶子,你闹啥类?我这儿开会呢?你咋了?”

    大栓婶哇地哭了,说:“海亮啊,大侄子,救命啊!四妮那个天煞的要嫁人了,不要俺们娘儿俩了,她跟了野汉子,你帮我拆散他们吧,求你了。”

    王海亮明白了,大栓婶发现四妮要出嫁,心里气不过,这是找他帮忙。

    海亮说:“婶子,咱回家,回家中不?有啥话到家再说。”

    “不行,就在这儿说?你一定要阻止那个狐狸精,不能让她跟野汉子跑,要不然俺就跪死在这儿……天天,给你海亮伯伯跪下,让他阻止你娘嫁出去!”

    大栓婶一拉天天的手,天天扑通冲王海亮跪了下去:“海亮伯,俺要娘,俺要娘啊,俺不想娘嫁人,你帮帮俺吧。”

    孩子这么一哭一跪,王海亮的眼泪下来了,赶紧把天天抱了起来。

    “娃啊,别,别这样啊,海亮伯不能造孽啊。大栓婶,你这是闹啥啊?四妮嫁人有啥不好?多个男人照顾你,你等于凭空捡了个儿子啊。

    再说四妮那么累,你真想她累死啊?”

    大栓婶说:“不稀罕,俺就是要他给俺儿子守着,她生是张家的人,死是张家的鬼,将来死了,也要埋在俺家坟上,跟俺儿子埋在一起。她这辈子别想走出这个家门!”

    海亮道:“婶儿,那你说,让我做啥?”

    “俺要你到城里,把四妮拉回来,捆也要捆回来,大不了城里的生意俺不要了,四妮就是不能走。”

    王海亮知道大栓婶要干啥,婆婆这是舍不得儿媳妇啊,她要尽力把四妮留住。

    这些年,正是因为有了四妮,这个家才像个家。也正是因为有了四妮,大栓婶的日子才好过。

    她跟四妮之间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四妮不单单是她的儿媳妇,更是她闺女,她的命啊。

    她对四妮的留恋,已经到了难以割舍的地步,女人一嫁,就等于斩掉了她的四肢,让她疼痛难忍,死去活来。

    海亮说:“婶子,我不能这么做啊,俗话说能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啊。四妮嫁人是自愿的,小梁也是自愿要娶她,男情女愿的事儿,我怎么好掺和?

    再说了,四妮真的很苦,小梁也是个好后生,你就……成全他们吧。”

    大栓婶腰一叉,怒道:“那俺儿子咋办?俺咋办?你说!!”

    “婶,我保证小梁跟四妮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也不会丢下二狗不管,他们不管你,我管你,我把你当亲娘孝敬。”

    “不稀罕!王海亮我就问一句,进城把四妮捆回来,你去不去?不去我就吊死在你工厂门口?凳子呢?梯子呢,歪脖子树呢。”

    大栓婶一蹦多高,又把裤腰带拉开了,准备找歪脖子树上吊。

    她爹啊娘啊地嚎,一把鼻涕一把泪。

    目前的大栓婶,是大梁山最可怜的人。男人男人死了,儿子儿子瘫了,儿媳妇也要改嫁,剩下她跟天天祖宗俩,可该咋活?

    她的前途一片迷茫,她的生活没有了阳光,一点期盼也没有了。

    最后,大栓婶晕死了过去。扑通摔倒在了地上。

    大家一看不好,赶紧一扑而上,七手八脚将女人拉扯起来,抬回了家。

    大栓婶在城里住了几个月,又回到了大梁山,回到了家里的土炕上。

    她本来就有疯病的病根,这下好,整个人又痴呆了,三天两夜不睡觉,也不吃饭。

    王海亮再去看她的时候,大栓婶又疯了,披头散发,一脸的污垢,冲着他呵呵傻笑。

    “他爹,你回来了?你咋才回来,俺好想你,这些年你到哪儿去了?”

    女人的眼睛闪过一丝阴冷,把王海亮吓得毛骨肃然。

    “婶,你咋了?”

    大栓婶说:“俺看到了你大栓叔,你大栓叔就在你身后,昨天晚上他就回来了,还跟俺说话。”

    “那大栓叔说啥了?”

    “你叔说,让俺别管四妮,她爱嫁人,就嫁人好了,孩子有孩子的路要走,海亮,俺听你大栓叔的,你告诉四妮,让她跟小梁走吧,俺不管了……。”

第513章 梦里相会() 
第513章梦里相会

    大栓婶的话绝不是信口胡诌,也不是幻觉,她昨晚真的见到了张大栓。

    女人疯疯癫癫这几天,全都被张大栓看在了眼里,也急在心上。

    张大栓又在红薯窖住了半年。

    半年前,四妮将大栓婶拉进城里,家里没人了,只剩下张大栓自己。

    诺大个院子,偌大个屋子,偌大个土炕,让张大栓逍遥快活了五六个月。

    最近大栓婶回来了,张大栓只能再次住进红薯窖里去。

    女人几天几夜不睡觉,有时候发呆发愣,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不动弹。

    她脸也不洗,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话也不说,疯病又上来了。

    精神也极度恍惚,看啥都是虚幻的,看啥又都是真实的。

    第四天的半夜,张大栓心疼媳妇,又从土窑里爬了出来。

    他到厨房打了鸡蛋汤,烙了两个饼,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到了女人面前。

    “他娘,你吃点吧,不吃东西咋办啊?会伤身体的。”

    大栓叔看着女人,一行老泪滚滚落下。

    这是他同床共枕了三十年的女人,也是他一生的伴侣。更是他唯一的牵挂。

    女人变成这样,都是他害的,他害了女人一生。

    从大栓婶嫁给他那天起,就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

    当初家里穷,家徒四壁,粮食也不够吃,饿一顿饱一顿,可女人从无怨言。

    再后来,张大栓一怒之下勇闯都市,终于杀出了大梁山人自己的一片天下。有吃的了,也有喝的了,可男人常年在外,大栓婶只能独守空房。

    他在城里混迹了十年,女人守了十年的空房。

    好不容容易儿子长大了,可以接班了,大栓叔想回家陪陪女人,可哪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王海亮利用巧计,将他送进了监狱里。

    在监狱一过就是七八年,七八年的时间,大栓婶依然是孤苦的。

    日子熬啊熬,再后来开放了,山里有路了,日子富裕了,男人也从牢里被放了出来。

    蛮以为自己会补偿女人,拉着她的手,陪她走完下半生。可哪知道,一把大火烧毁了四个村子,大栓叔又成为了通缉犯。

    最后为了救出张大毛,他跟野狼奋勇搏斗,掉进了山谷里,从此成为了活死人,在土窑里一躲又是七八年。

    三十年的岁月,在大栓婶的身上完全蹉跎,他没有给她带来幸福的生活,反而让她跟着自己遭遇诸多磨难。

    张大栓的心里有亏啊,真不知道怎么补偿女人。

    蛋花汤冒着丝丝热气,烙饼也冒着丝丝热气。

    大栓婶却没有过来接,反而问:“你是谁?”

    屋子里没开灯,张大栓的身子只是一条白影,白褂子,白裤子,白头发,白胡子,白眉毛。

    那手掌也是白色的,好像被开水侵泡过的鸡爪。

    张大栓说:“是我,他娘,是我啊。”

    “你到底是谁?”女人又问,眼光还是散的。她没有感到恐惧,也没感到疑惑。

    张大栓大哭一声:“是我啊,我是大栓,你的大栓回来了。”

    大栓婶说:“你骗俺,俺见过你,去年俺上山摘果子,你搀着俺的手,走了好长一段路,你不是俺家大栓,你是白玉老公,是神仙。”

    张大栓说:“我真是你男人啊,你的大栓回来了,他娘,你看看我,看看我啊,我没死,一直在你身边……。”

    大栓婶摇摇头,根本不相信,张大栓就抓了女人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摸。

    他感到女人的手是厚实的,温暖的,涨热的。

    他完全可以感受到她的温度,感受她的苦楚跟爱意。

    “你摸摸我的脸,再摸摸我的手,他娘,我真是大栓啊,我没死。”

    大栓婶果然摸出来了,脸上的皱纹,棱角,胡子,不是大栓,还会是谁。

    但是她没有激动,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在梦里跟男人相会。

    “他爹,大栓,真是你吗?”

    “是啊,是我啊,他娘,我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你打我吧。打我吧。”

    张大栓抓着女人的手,在自己的脸上刮。大栓婶却把手抽了回来。

    “他爹,快十年了,你去哪儿了?那边好不好?日子难不难过?牛头马面有没有难为你?”

    “没有,他们没有难为我,对我很好啊。他娘,你要坚强起来,别颓废,别灰心啊。

    你还有大把的好日子过,你要看着儿子醒过来,看着咱孙女长大,考上大学,将来搞对象,结婚,成家立业,你还要帮着天天看孩子,抱你的重孙女啊。”

    “他爹,四妮要出嫁了,离开俺了,她不要俺了,你说咋办,咋办啊?俺想你,不如,俺陪你走吧,到那边跟你会合。”

    张大栓怒道:“不许胡话,他娘,你别想不开,四妮是好孩子,她不会丢下你不管,也不会丢下二狗,丢下天天,更不会丢下这个家。

    闺女太苦了,应该找个男人跟她一起分担,孩子有孩子的路要走,咱们还是放开她,让她飞吧,飞到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她是风筝,这个家是牵扯风筝的线,别管四妮飞多高,多远,也飞不出这个家的。”

    大栓婶的目光还是那么呆滞,抓着张大栓的手:“他爹,你是说,让四妮再嫁?”

    “是,听我的,没错,四妮再嫁,是我答应的,也是我提议的,不怪她,要怪你就怪我,都是我不好,没考虑你的感受。”

    “喔,那现在,我咋办?”

    张大栓说:“现在你吃饭,吃过饭好好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一切都会变好,听话,我喂你。”

    张大栓端起了饭碗,拿起了汤匙,将蛋花汤吹到不凉不热,才送到女人的嘴巴边。

    大栓婶很乖,没有反抗,听话极了,男人喂一口,她就喝一口。

    大栓婶喝了一碗蛋花汤,吃了半个烙饼。

    张大栓不敢让她吃那么多,女人的脑子不好,不知道饥饱。吃多了怕撑着。

    喂过女人,他让大栓婶躺倒了,帮她盖上了被子。

    大栓婶的手还是拉着他的手:“他爹,你别走,俺怕,真的好怕,俺不敢睡,担心一闭眼,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张大栓说:“我不走,就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我拉着你的手,看着你睡。”

    大栓婶闭上了眼,她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此刻的她是满足的,也是充实的。

    她知道这是做梦,她不想这个梦早点醒。

    可她真的太累了,眼皮沉的很,怎么也睁不开。

    趁着女人睡着,大栓叔松开了她,呆呆瞅了她很久很久。

    女人瘦了,也更老了,满头的白发凌乱不堪。

    她饱经风霜,身材佝偻,每一条皱纹都是他对她的亏欠,每一根白发,都是她对他的思念。

    他们咫尺天涯,却根本无法相见,他们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

    大栓叔抚摸着女人的老脸,抚摸着女人的一头白发。眼泪滴答在被窝上,也滴答在女人的脸上。

    他打来一盆水,蘸湿了毛巾,将女人脸上的污垢擦洗得干干净净。

    然后又拿起梳子,把女人的乱发梳得溜光水滑。

    他又换了一盆水,帮着女人洗了脚。

    三十年来,这是他第一次为女人洗脚,也是第一次为女人擦脸,梳头。

    这就是他欠她的,而且欠她的不止这些,还有那些蹉跎的年华,虚度的青春,这辈子都无法偿还。

    大栓叔忙活完一切,再次回到了红薯窖,他在红薯窖了嚎啕了半天。

    他知道女人有病,几天几夜没睡觉,一旦醒过来,就会把所有的一切当做梦。

    她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在潜意识里,大栓婶早就当他死了,十年前掉进了幽魂谷,再也没回来。

    果然,王海亮第二天赶到,大栓婶见面的第一句话就说:“你大栓叔回来了,俺昨天梦到了他,他还陪着俺说话,喂俺吃饭……。”

    大栓婶睡一觉醒来,意识恢复了很多。她的眼睛里显出了光彩。

    虽然她的头发还是七拱八翘,脸上还有少许的污垢,但比前几天干净了很多。

    王海亮立刻明白,大栓叔上来看过女人。两夫妻又见面了。

    只不过大栓婶精神颓废,将看到男人的情景当做了梦。

    海亮说:“婶儿,这就对了,还是大栓叔开明,四妮真的很苦,你把她当闺女看,也不想自己闺女受苦对不对?”

    大栓婶说:“俺只听大栓的,是大栓托梦给四妮,让她再嫁的,他同意,俺就同意。海亮拜托你了,俺不想亏欠了孩子,把四妮的婚事办的……风光点。”

    女人的态度一百八十度改变,让王海亮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是大栓叔的功劳,大栓叔解开了女人的心结。

    他说:“你放心,我会跟嫁自己亲妹子那样,把四妮嫁出去,以后二狗就是她亲哥,她会伺候二狗到老。小梁如果敢对二狗不好,我就打断他的腿!”

    王海亮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的确把四妮当做了妹妹,为了四妮跟小梁的婚事,他跑来跑去。

    距离小梁跟四妮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婚礼所用的一切全都在有条不紊进行着。

    几天以后,大栓婶拉着天天再次回到了Z市。

    这一次回来,大栓婶没有回家,而是住在了医院里。

    她不想看到四妮,因为看到四妮,自己的心里就会难过,觉得是对儿子的亏欠。

    大栓婶在医院,守护在儿子二狗的身边。

    她说:“二狗啊,娘对不起你,你成了这样,半死不活,娘只能把四妮嫁出去了。多个人照顾你,也是好事。

    你别怪四妮,要怪就怪娘吧,娘也难啊……。”

    大栓婶抱着儿子哭,小天天也抱着父亲哭。

    元旦这天,四妮的家里非常热闹,女人穿戴一新,再一次嫁人了。

    俗话说好女十八嫁,四妮的婚姻真是波折重重。

    从第一个男人小猫子,再到小武生,张二狗,最后到小梁,前前后后她跟过四个男人。

    这一次可以说是明媒正娶,大操大办,现在有钱了,她要对得起自己。

    小梁也十分慷慨,包办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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