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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衣 作者:赵赵-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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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每天像踩着进行曲的节拍一样步入办公室,集中全部精力工作工作工作,所有人都相信工作是罗业修的生命,如果稍有懈怠,我也就将萎谢了。
  但请相信我不是中性的怪物,在打扮这件事上我毫不马虎,我的每一件职业装均系出名 
牌,我定期请专业发型师打理头发,我出席不同场合的化妆均由顶级化妆师指导,我练瑜珈,有规律地游泳,每天在阳台的跑步机上跑两千米,我简直就是无菌婴儿。
  但我也有命门,那是一个很致命的命门,因它的存在,我不能成为一个完美女性。
  我的生活里没有爱情。
  我还没有变态得把工作当作情人,我不是女疯子。但没有人追我。我觉得寂寞。
  身边有大把男性,不仅仅是男同事而已,也有很多男性朋友,大家经常吃吃喝喝玩玩闹闹,但是,像兄弟一样,没有人追我。
  不我长得不丑,虽不能直比天仙或人间罕见,但人堆儿里头三眼挑出我来还算是件易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小杨说:“你虽然长得像个女的,但我们怀疑你其实是个男的。”
  我用白板笔丢她。
  她不怒反笑:“真的真的真的,你看你连丢白板笔都丢这么准,一看就是会家子,有功夫的。”
  我很苦恼:“我甚至不是个严肃呆板的人。”
  “但你做什么事都无懈可击,这算人吗?人都是有缺点的,你的呢?”小杨作势十分愤怒地指责我。
  “我对自己要求高是错吗?”
  “你慢慢就知道了。你可得深刻检讨,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不明白。”
  “你怎么那么笨哪?”小杨终于不耐烦了,把白板笔丢回来:“你把自己拾掇得尽善尽美,谁敢追你啊?”
  所以,那天,黄志航的电话如同一块巨石坠入我的心海,激起千层浪。
  他说:“业修吗?昨天收到我送的花了吗?”
  我很惊讶,急切地问:“什么花?”
  “咦?”他也吃一惊,“没收到吗?怎么会?我请快递公司给你送了十一朵红玫瑰。”
  我更惊了:“啊?你为什么要送花给我?”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你怎么搞的?是装傻吗?装得一点都不可爱哦。男人送女人花,你说代表什么?”
  我的脸瞬间高热,蔓延到电话听筒也慢慢烫手。
  我呆了半晌,才小声说:“可是,真的没收到啊。”
  他很失望:“噢,那算了。”
  “别,”我连忙拦住:“你找的哪家快递公司,可以去查一下。”
  他没了心情:“算了算了,太扫兴了。”
  我很急,可是我总不能说你把快递公司电话给我我帮你查。
  他没挂,又问:“是建内大街23号7层吧?”
  “是呀?”
  “没错呀?”他自顾自念着,然后说:“那改天一起吃饭吧。”
  放下电话,办公室里爆发出一阵掌声。
  “干什么?”
  “终于有人追你了业修,虽然没收到花,但是毕竟有人送了。”
  我也有点心潮澎湃,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总不能向大家鞠躬吧?小杨问:“到底是谁?”
  我小声说:“黄志航。”
  “听着耳熟啊!藏得这么深,不够朋友。”
  “不是啊,认识没多久,一个来月吧。”
  “干什么的?”
  “设计家具的。”
  “啊我知道了,那位!设计的家具都巨贵那位!真好,以后买家具想玩品味就找你了。”
  “别扯了。”
  认识黄志航是在一次公关活动上,他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人,也不是好看,是有一种气势吧。他说:“我还从来没认识过货真价实的白领呢。”我喜欢他调侃的笑容。之后一段时间不知怎么回事,总会在这样那样的场合遇到,现在已经很熟络了。
  送花未遂事件后没两天,志航又打电话来:“业修,我想做一个产品的推广活动,你有没有兴趣听?”
  因为上次的事,我一直在等待他的电话,对他的态度自与旁人不同:“没问题,你说什么时候?”
  “就今天下午吧,那个产品在我家,我去接你好不好?”
  我的脸又突发高热:“好。”
  下午两点,他从楼下的RECEPTION打来电话:“业修,我已在楼下。”
  我很欣赏他这一点,有些男人太邪门了,离写字楼很远就开始打电话叫人下来在门口等,只为了不用停车花那几块钱。黄志航落落大方,请我先出了旋转门,然后把车开过来,又特意下来到我这边把门打开,才又回到驾驶座。看起来非常复杂的一连串动作,但受者心里只有两个字:舒坦。
  听说他们这行是暴利行业,黄志航住在一处青砖的四合院里,所有的房间都是重新翻盖的,只留下主梁,房间高大,现代化设施一应俱全,我尤爱正房的落地玻璃窗,阳光很自由地撒进来,明显地挪动着地上的光影。
  他太会享受了。
  谈正事的时候,黄志航的严肃与平时的我不相伯仲。但不知为何,我今天总有点走神,不知道是他放的背景音乐太美,还是咖啡太香,突然间我心深处对爱情的渴望升到顶点。
  好在我有定力。
  他今天穿得很随便,一件松垮垮的白衬衫,一条松垮垮的棉布裤子,回到家就把布鞋脱在门口,只光着脚走来走去。落地窗的隔音很好,我看见屋外他养的两只小狗正在无声地互相嘶咬。
  谈完公事,太阳在室内的光影只剩下模糊的一个小角,他说:“不如我们一起吃晚饭?”
  “改天吧,我还要回公司,有别的事。”天知道我为了他把两个案子的计划书推到晚上完成。
  他送我出来,嘻皮笑脸地说:“那我心里多不落忍啊。哪天补请你,你说。”
  我被他家长里短的措词深深吸引,实在按捺不住,不能再客气:“我想要你再送我一次花。”
  他愣了一下,马上又恢复笑容,指着院子里他种的盆景说:“随便你拿一盆走好了。”
  我对他不端正的态度有点气:“我不要有盆的花。”
  他拍拍我的肩:“好好好,哪天吃饭,我送你花,亲手送到你手上。”
  我没想到他在家里亲手做菜给我吃,很简单的三菜一汤,他很快就做完了。不见得特别好吃,但我觉得能有这种姿态的男人已经不多了。饭后我坚持洗碗,他就到院子里去整理花草,两只小狗围着它活泼地吠着,那一刻,我真的有幻觉这就是我日后的家。
  他说:“天儿这么好,我们到附近走走,消消食儿?”
  然后不容分说拉着我上了街。
  街上人很多,和四合院里是不一样的光景。走在穿着随便的他身边,我突然觉得身上的职业装像铁板一块。我走路很快,他却是慢悠悠地晃着,我说:“走快一点啊。”
  “那怎么是消食儿?”他仍然遛遛达达。
  我心里记挂着一件事,所以不能全情投入到散步上,眼睛四下里乱看着。
  终于我看见了。
  我说:“哎你看你看,那里有个花店。”
  “干什么?干什么要慌慌张张的?”他微笑。
  “你答应说送我花的今天。”我有点急了,而且是小孩子那种急。
  他笑得更开心了,说:“好好好,我去买。”
  我拉着他迅速跑过人行横道,但是到了近前才发现,花店已经关门了。
  他一摊手:“这就不能怪我了。”
  “当然要怪你,你为什么不早买好了?”我的眼泪快下来了。
  志航这才慌起来:“哎,不就是花嘛,你怎么急成这样?再往前走走,应该还有。”
  但太奇怪了,老天爷肯定是开我玩笑,一路上竟再找不到花店了。
  我的心情开始转坏,一方面为着今天再得不着花,一方面恨自己怎么如此喜怒形于色,这是我吗?这是一向稳健的我吗?
  我垂头丧气地随着他往回折返了,他不得不哄着我说:“罗业修,你像你吗?你怎么跟平时那个英姿飒爽的人完全不一样了?”
  我不说话。
  突然,他的脚步停住了:“哎?”
  我顺着方向看过去,原来是一家很小很小的店,门口正有一个女孩子捧着一大束花进去。
  这不是一家花店,而是卖小玩意的精品店。志航问:“这个,这个花卖吗?”
  女孩不知道身后有人尾随进来,奇怪地转过身来:“啊?你们要买花吗?我们卖花,不过,我们明天才开业。”
  我哭丧着脸。
  志航耐心地说:“啊那真是恭喜了。这是什么花?”
  那是一捧香水百合。
  女孩子答:“没有别的花呢,只有这个。其实香水百合也是非常好的。”
  志航看着我,我笑起来,心里很满意,因为其实我顶喜欢香水百合。
  女孩子问:“不要其它的东西吗?再看看吧。”
  我看了许久,买了一支小小的风筝,非常小,只有巴掌大,黄色的。
  女孩子一直把我们送到门外,还说:“你们就住在附近吧,有空常来呀。”
  志航问:“满意了吗?”
  我点点头。
  “你真是让人大跌眼镜,我从来没想到著名的男扮女妆罗业修原来是这么孩子气的。”
  这回我也不急急地走路了,任被高跟鞋夹得紧紧的脚疼下去。我们慢慢地走进人声鼎沸。
  晚上志航体贴地送我回家,下车前他说:“礼拜日是我生日,你能来我会很高兴。我介绍朋友给你认识。”
  “你是牡羊座?”
  “谁说你不够女人,你还研究星座呢,我明天就辟谣去。”
  香水百合的味道恬静优雅,是属于美好夜晚的。
  我终于拿到了黄志航送我的花,当初那块巨石,终于缓缓沉入海底。
  第二天同事见到我全部崩溃了,小杨疾奔过来:“你你你你你——你知不知道上班应该穿职业装?”
  我看着身上的宽袍大袖,心里得意极了:“我又没有暴露。”
  小杨瞪大了眼睛:“你还想暴露?”
  我不理,反正我神清气爽吐气如兰,我时常会发现自己在发呆。不是不想控制住胡思乱想,但力不从心啊。
  下午,当我撰写的文件上出了一个小小的错误被小杨纠正后,全办公室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小杨掐着人中说:“我一定是在作梦,一定是作梦。”
  我一点都不懊恼,我似乎只会一种表情,微笑。
  春节之前,我与志航注册结婚了。我住进了一直深深向往的那座安静的四合院,换了一份不那么紧张的工作。阳光好的日子,我就紧挨着落地窗躺下,任阳光温暖地覆盖我。
  我心里充满感激,常常深觉不可思议地扪心自问:我何德何能,为什么要么就不“开和”,要么一下子就正中理想中可共渡余生的人呢?
  天气渐渐转暖,眼看又要四月,牡羊座的志航又要过生日了。
  那天我坐在天井里看书,他在一旁悠闲地喂金鱼,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去年这个时候,你怎么就在芸芸众生里一眼看中我,展开疯狂追求呢?”
  志航不回身,但肩膀在抖动,像忍不住笑:“不讲。”
  “为什么不讲?你就多说说我的优点让我高兴高兴。”
  “就不讲。”
  “你不讲我急了。”
  “哎别呀”,他连忙转过身来,“我可看不得你小孩似的脸一瘪一瘪地又要哭,那样儿可太难看了。”
  “那你讲。”
  “怎么讲呢?从哪儿讲起呢?”志航慢慢坐在我身边。
  “这么说吧,你记不记得去年我送花给你?”
  “第一次?送玫瑰那次?”
  “对,就是那次吧,”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来越忍不住笑:“就是那次,你这一辈子都刻骨铭心吧?”
  “又怎么样?”
  “那,你还记得那是哪一天吗?”
  “那倒不记得了,礼拜三?”,我又仔细想了想:“真的不记得了。”
  “我记得”,志航边说又慢慢站了起来:“是四月二号。”
  我摸不到头脑:“很重要吗?”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屋里踱着:“我不是问你‘昨天收到我送的花了吗’?”
  我等着答案,一头雾水。
  他的双脚已经全部踏入屋里:“四月二号之前的一天,是四月一号啊。”
  我仍然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四月一号是愚人节啊,我本来是想跟你开个玩笑的。谁知道你这个恨嫁的傻女,竟当了真了。”随着话音一落,他迅速拉上了推拉门。
  我气得七窍生烟,甚至把手里的书抛到脑后,一个箭步窜到门前,想要进去理论。
  我们两个就这样隔着落地玻璃窗无声地做着愤怒和开心的表情。
  后来志航说,他被我的傻劲吸引住了,没想到有这么可爱的女孩,执着地要求他补送一束花。在那个玩笑前,他真的没有把我们的关系往别处想,但反而是我害羞和迫切的表情,让他再次重新认识我,他才发现,这还真是他要找的女子啊。
  有一度我在志航面前非常抬不起头来。但是私下里,我喜欢我自己那股暗地奔涌的傻劲。
  志航的书桌上摆着那个黄色的小风筝,前两天我们刚一起放过呢。他说,他要好好保存这个证据。
佳期
  佳期结婚那天极热,热到所有人都不知所措。更不幸的是,她的婚礼还设在室外。再漂亮的男人,腋下和后背都黑湿了一大片,头发稍长的,脖后被汗水沾了千丝万缕,再也让人提不起兴趣。女人也顾不上矜持,拎起所有能扇的东西一通狂扇,从杯垫到餐巾纸,不一而足。
  到场时并没见到佳期,我知道新郎新娘得要闪亮登场,这会儿正在乔妆打扮。热得受不 
住,我到洗手间去,准备往身上撩些凉水去暑。谁知一推门,就见佳期正对着镜子化妆。
  她胖了,不见了小女孩发育不良似的青涩,红色晚装把身体包得严丝合缝,也没回头,冲着镜子里的我笑:“来了?”
  我站在她身后端详:“嗯。你怎么胖的?”
  她只咯咯地笑,却不答。
  旁边有化妆师。但下手稍浓艳一些,佳期就不客气地擦掉。冷气充足、富丽堂皇的洗手间里,化妆师仍忍不住满头汗:“你这样,什么时候才可搞完?”
  她不理,隐约仍见从前的娇横之态:“就是不想要太艳。”
  佳期很美,而且现在身强体壮的样子,满面红光。那些脂粉,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我知道她绝对不肯被人化得变个样子。
  佳期以前的性格没这么强硬,女人的强硬泰半是被男人的辜负给逼出来的。我问:“他家里有没有人来?”
  她的表情没有变化,若无其事:“有啊,你以前那一个。”
  我心头一沉。她咯咯地笑:“还在意吗?”
  “不,无所谓。”
  回到院子里,我有点神不守舍,眼睛匆匆把在场的人扫了一遍,我确实不愿意见到从前的老情儿。
  突然间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我回头,见佳期正挽了新郎出来。佳期和别的新娘不一样,她脸上还有纯真的婴儿肥,目光炯炯,一付志得意满的样子。到底年轻,恢复得真快,我在人堆里兀自羡慕着。
  新郎倒也仪表堂堂,甚至有点虎头虎脑,和景元是两种极端的人。景元那样苍白,颀长,满面忧郁的诗人气——他们家的人都是这样子的。
  佳期很风骚地向人群的不同方向飞着媚眼,左看右看,都还是个小孩子呀。就算现在仍与景元一起,他们肯定也谈不到结婚,谁知一离了景元,她的生活轨迹迅速变幻。
  喜帖送来的时候,是夹在一堆商务信函里的,我正猜谁会用大红信封这么有性格,拆开来就见佳期在结婚照上幸福地笑。
  我认识佳期的时候,她只有十九岁,刚刚读大二。那天是我头次去景云家拜访,我们当时也交往了半年多,景云说父母很新派,弟弟的女友时常在家里留宿,你也不要过于拘谨,反正一家子人热闹着过也挺方便。
  景云很好,这种肯定的方式让我很舒心,但是,我始终打不开自己的封闭。所以景云那天与我逛着逛着街,突然就拉我来了他家。我紧张坏了:“你有跟父母打招呼吗?”
  “没有,反正是路过,就上去坐坐。”他总是什么都不当回事似的。
  我的脚有点抖,直扯着景云的衣襟战战兢兢上了楼。开门的是景元,我与他以前是认识的。他一付心知肚明的样子,冲我一笑,就返回屋里去了。我正蹲在地上换鞋,景云的父亲就走出来,看着我说:“你好呀?你是谁呀?”
  看见景云父亲这样一付活泼的样子,我的心放下一半,景云说:“是顾颜,我的女朋友。”
  “啊啊,真好呀,快进来坐吧。”他父亲很乐似的。
  景云的母亲倒比较严肃,可能因为教书的原因。闲扯了一会儿,景云父亲就说:“啊你们年轻人,回自己屋里聊,不要跟我们受罪了。”
  景云大赦般拉了我就走。我偷偷说:“我尿急。”
  景云就笑:“瞧你那点儿出息,那边。”信手一指。
  那边地方很大,我转了一下子,就进了厨房,刚要退出来,突然从冰箱一侧探出个毛茸茸的头来:“你是谁呀?”
  我吓了一跳,看去,竟是个极漂亮的女孩子:“我叫顾颜,是景云的朋友。”
  “啊”,她嘻嘻笑起来,猛然往上一窜,个头儿很高,但瘦瘦的,穿着工装裤,叮铃啷当的。她向我伸手:“我是佳期,我是景元的女朋友。”
  她的手上还有油,不过我很喜欢她的爽朗,还是紧紧握了握。
  “你在干什么?”我问。
  “擦冰箱。”
  “冰箱很脏吗?”
  “不算脏,我在擦后面。”
  “后面?后面乱七八糟的,你擦它干什么?”
  “因为我爸爸妈妈说,到别人家去,要主动找活儿干,我就擦冰箱。”
  说得我倒紧张了:“啊,那我应该干点什么?”
  “你不用”,她熟门熟路地说:“你头次来,得让景云伺侯你。”
  如此这般,我与佳期成了朋友。每次来景云处,总见佳期窜上跳下地干活,不是擦抽油烟机,就是洗马桶,我在家里本来是最懒的,可是因为佳期的表现这么优秀,也不得不时常洗洗衣服擦擦地。
  我偷偷问过景云:“佳期和景元这得算早恋吧?好了多久了?”
  景云说:“瞧你那八卦劲!佳期大一的时候跟景元好的,学长学妹,顺理成章。”
  但不是所有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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