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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扫晚清的坦克军团-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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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中国新军坦克团面前顺利逃跑,全身而退的俄国骑兵队,不足二百人了。而和他们交火的只有三辆坦克。

沈阳城,除了先前炮击声就是一个安宁的城,干硬的黄泥路裸露着浅粉色的白,古老的青石板和巨大的古砖在浓密的树阴下生出碧绿色的苔藓,雨水滋润过的城镇展现出清新可爱,古典秀美的一面,前工业化时代的天空湛蓝得令人目眩。云彩白得让人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夏季的树木,焕发出一阵阵清香,斜阳漫照,恬静宛然,参差十万人家。

三十一章,沙障

无风,城市里安静得象一个摇篮,所有见到了坦克部队的俄罗斯军队和清国老百姓都哗的一声四下里飞散。一面面象征着俄罗斯沙皇陛下威严的双头鹰军旗垂着脑袋,象先知一样默哀。因为转折街道的原因,坦克小组的进度受到了一定影响,安德烈下士被飞速前进的坦克摇晃得晕头转向,因此给出的正确方向也令人费解。

白强不得不停歇下来,给予安德烈以人道主义待遇,汗流浃背,象风箱一样巨喘的俄国士兵被安顿在炮塔上能够站稳的位置,还被去掉了绳索:“喝水!”

“谢谢!”可惜,这话是俄国士兵本能地用母语说出来的,白强听不懂。

可是,转眼之间,安德烈先生就得做出一项新的选择:“要么这样,要么那样!”

看着白强恶狠狠的匕首横在他的胸膛前心脏的大致位置,俄国士兵的浑身血液比北令海峡里的水还凉。当刀锋划破了他的衣服和皮肤的清晰痛感传来以后,他立刻恢复了神智:“军官大人,那里,就是那里!”

龙飞小组的三辆坦克一面前进,一面向后续的部队提供信息引导,三分钟以后,他们遭到了铁丝网木头桩子的拦截,还有两道沙袋建立的路障,沙袋上是密密麻麻地平顶俄军帽,一双双碧绿的猫眼儿,一杆杆黑洞洞的枪。

枪林弹雨就在坦克转过弯时的一瞬间爆发了。通过观察仪器,坦克里的车长,炮长,驾驶,白强等人都看到了空前强大的敌军防御,不过,他们在猝然激发了斗志的同时,也惊喜起来:俄军在沈阳的司令部到了。

俄军的火力格外猛烈。步枪,机枪,手枪协同作战,尤其是机枪,在坦克的仪器里看得非常清楚,巨大的重机枪管飞快地旋转着,子弹象连续的雨线。

八挺机枪,其中三挺是重型号,如果不是88式原型主战坦克厚达600毫米的优质钢板在起作用,车厢里的中国军人的悲惨状况恐怕已经不能用破筛子所能形容了。

在第三辆坦克上的龙飞看到了一个奇异的景象,一个钢铁巨兽蹒跚在路面上,身上被各种各样的火星包围笼罩,打击无果又飞溅开去的流弹象节日礼花绽放般绚丽多彩。

“头儿,打不打!”第一辆坦克里的车长请示龙飞。

龙飞从容地欣赏着车外难得的非自然景观,对着通信仪器:“为什么不打?”

“军长不是要活捉敌军司令部的所有军官?”

“难道你吃水果不削皮?”

“可是,我担心的是万一失手把敌军司令打死了,军长会追究责任!”车长焦躁地大喊。

“放心,我负责任!大不了你当局长,我当车长!”龙飞苦笑着摇头,下令自己乘坐的坦克炮火预备。对过于接近的低度目标,坦克缓慢地下调着长长的炮管,炮长则赶紧观察炮弹的类型。

“哈哈哈,他们被我们打死了!”战地上的一名俄国大尉欣喜地摇晃着小巧玲珑的法国进口的伯郎宁手枪,一只手兴奋地在身边机枪手的肩膀上砸了两下:“清国人的汽车大炮被我们打掉了!”

俄罗斯机枪手的脸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目标,张着嘴巴,露出了森森的牙齿,他漂亮的鼻子和脸弧随着机枪射击的频率振动而轻颤,“啊!”他发出了断断续续的,非理性的嘶鸣。

辅助的士兵一面顺着长长的子弹带,一面向着右侧尽量别着脸,不断有弹壳弹跳到他的身上,每打到一个,就使他浑身一阵紧缩。

硝烟弥漫,刺鼻的味道使不少步枪手剧烈地咳嗽,也使他们不能清晰地瞻仰自己的伟大战果。

他们并没有亲眼见过在八国联军中人人谈而色变的清国汽车大炮,但是,他们的指挥官也较好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几乎一半的侵入满洲的俄国官兵都能大致描绘出那些怪物的形状,还知道,要解决它们,唯一的办法是更大威力的炮弹。当然,也有很多官兵认为,一个机械设备即使披上了钢铁盔甲,也不可能过于结实,否则,它自己就被自己的重量累垮了。而且,机枪子弹的连续攻击可以将清国人在汽车大炮里的观察口堵死打残,总之,机枪,甚至步枪就可以解决战斗。

不幸,俄罗斯远征军在沈阳司令部前防御警戒阵地一侧的现场指挥官,大尉图哈契夫先生就是其中的一位。他勇敢地对准前面硝烟弥漫里影像模糊的清国坦克射击,还大声赞美着上帝和沙皇陛下。

中国88式坦克的战斗全重是38。5吨,前置钢板厚度600毫米,是俄罗斯最新潮最善于思想的战场艺术家们极限设定的十数倍。而且,被誉为坦克眼睛的观察仪器,更不是普通枪弹就能以数量来破坏的。

这就是代差的悲剧。

长长的两道沙袋路障,中间隔着十五米,加上很不低的铁丝网络,令人发指的铁刺,浓密的木桩,要是阻挡清国步兵或者骑兵的冲锋,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平时就认真地防守在这里的司令部第一警卫连在听到了骇人的西城区爆炸声以后,就全员出动,坚守到了自己的岗位上。一百三十九人的编制,没有一个拉下。

在大宅院格式的俄军司令部的房屋前面的街道上,设置了针对两侧的防御警卫。部队平均分配。带看到这一侧翼激烈战斗以后,另一边的俄军开始向这边运动,以求增援。

因为战斗在瞬间就达到了白炽化,硝烟弥漫得连坦克上的中国牛人们也很有些困难,不过,他们的身边装备有激光夜视力仪,别说小小的烟尘,就是完全的夜间天候,也目光如炬,统统都是犀利哥。

第一辆坦克相距于俄军的沙袋警卫线只有短短的三十米,让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坦克猛男们不得不停滞了片刻,调整武器的指向。

白强所在的车长大声地咒骂着老天爷,因为很不巧的是,他们的坦克的某些仪器可能因为过于疯狂地震动失灵了,本来,88式坦克上装有可以在行进间自动调整射击角度的装置,可惜,现在难以机械制动。

“乌啦!乌啦!”

一阵阵欢呼声响彻云霄,看着先后拥挤出来的三辆汽车大炮被阻止在街道的拐弯处,俄罗斯司令部第一警卫连的小伙子们乐不可支,有三个家伙按捺不住内心世界创立功勋的躁动,挥舞着步枪跳下沙袋,向坦克奔来。

在他们看来,三个濒临绝境的汽车大炮,正好是上帝恩赐给他们的礼物。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

三个行动不经过脑子的沙俄军团好青年给自己的军队造成了一定困难,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不被后面射来的子弹打酥了屁股,有两挺机枪不得不很理智地停止下来。

重机枪手松开了巨大厚实,被支架有力托起的后半部分,双拳紧握,兴奋地颤栗着,嘴巴大张,野蛮粗犷地嚎叫:“呀!”

沸腾的俄军阵地上,火力逐渐式微,而人潮涌起,雪崩一样向三辆中国坦克席卷而来。

第一辆坦克车上,车长无奈地苦笑,随即发出了命令。

第一发炮弹随着剧烈的爆炸声,就在前面三十米的俄军沙袋墙壁上绽开,将一米高的沙墙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失去了麻袋包裹的流沙象被拳头砸开的水面一样,高高地激扬而起,远远地落到了周围的地方,两名还在犹豫的俄国士兵被人类制造的次生沙尘暴吞噬。飞迸的沙子深深地钻进他们的肉体中。

一挺被勇敢的主人遗弃的重机枪在尘埃落定之时,只剩下了狰狞的支架,其余的部分杳无踪影。

白强的坦克停下来的主要原因就是敌军沙墙的阻挡。在第二发炮弹将正面阻挡的一些铁丝网和木桩吹散之后,坦克的履带隆隆而动。

面对周围疯狂的俄罗斯官兵,在通知了其他坦克同仁以后,第三辆坦克,也就是龙飞所在的坦克,发了一颗空爆弹。

异样的响声和震撼以后,绝大部分的俄罗斯精锐的司令部警卫部队都倒在血泊之中。正面的第一连,再那面的第二警卫连,再没有见到一个还能挺立着的俄罗斯高梁。他们纷纷丢弃了枪支,艰难地抽搐,气胸造成他们的呼吸困难到窒息,每一个人的嘴角都喷出了血沫。

龙飞其实不忍,但是也得意,本来,88式原型主战坦克上是不配备这些武器的。甚至连炮射霰弹也没有,平时训练时使用的是空弹,靶弹,只有穿越前的一次大演习,李副司令鬼使神差地要求他们这个坦克团装备好各种有效的弹药。

其实龙飞还不知道,这是栗云龙的强烈要求下才实现的。因为中国现有的约五千余装甲车辆中,88C型,也称为96式的坦克还在着力使用,而第三代99式坦克已经闪亮登场好几年了,处于费效比和经济承受能力的考虑,中国陆军逐级的,批次更新主战车辆的方式让那些老式装甲战车和他们的军官,还有相当的影响力。

好象以前面的沙袋路障为中心施行了一个玄幻境界里的魔法,空爆弹中止了敌人的抵抗能力。

白强所在的坦克昂首阔步,碾压着残败的铁丝网,使两根碗口粗的木桩爆发出凄凉的惨叫,扑向沙墙的缺口。

第一警卫连的大尉先生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打出了最后一枪,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坦克对着他冷冷地覆盖过来。

他碧蓝的眼球上,闪着一个巨大的,恐怖的阴影。。。。。。

三十二章,穿甲弹就是这样用的。

毫无悬念的,坦克部队轻而易举地摧毁了俄国远征军在沈阳司令部的警卫部队,将院落包围得水泄不通。

到现在为止,白强龙飞等前线直接指挥的军官才看清了俄国司令官为什么选择在这儿歇窝的原因了。

这是一家富豪的坚固堡垒,两丈高的外围墙壁全是青条石板堆积而成,就连缝隙也用白灰勾勒得严严实实,距离围墙十米才见砖石结构的四层楼房,雕梁画栋,装饰华丽, 围墙有二十米宽,两角修建两个十二三米的炮楼式筒状石壁房,有垛口可以窥探远处和下面,还设置了机枪射孔。白强的坦克到时,正看见两名俄国士兵在上面鬼鬼祟祟地张望,想来,外面的警卫部队能及时做好防御动作,和这些了望塔有关系。

院落大致有三十亩大小,十数幢石质和砖木结构的楼房,呈现众星拱月的格局,其防御能力和中国南方阁家人的土楼有得一拼。

了望塔上,确实有俄国士兵在值班,每一个上面四人,一挺轻机枪,两杆步枪,没有其他更先进的通信设备。因为通过塔上向司令部和外面的警卫部队的通话非常方便。

不过,白强的视野里,那几个俄军没有任何抵抗行动,只有一杆步枪黑洞洞的枪管,一挺机枪呆呆地翘在垛口处,沉睡般地垂着脑袋。

硝烟还在外面的街道上弥漫,俄军伤兵的凄凉哭喊此起彼伏,几根木桩和破损了的沙袋片子炽烈地燃烧,又有三辆坦克车雄壮的身姿华丽地转折了方向,拉开了对俄军司令部的更大包围圈儿。

抱在炮塔高射机枪底座上以稳定身体的俄国士兵安德烈终于有了显示自己能力的机会,他用嘹亮得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嗓音向围墙里的俄国军官们喊话,要他们投降。

白强从他的神色就可以判断出来,安德烈的话不外乎这几句:投降吧,我们打不过的,清国人说了,放下武器,绝对不杀。

足足一分钟,战场意外地冷静下来,除了安德烈小伙子激情满怀地呼唤,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方圆上百平方米的地方,一片死寂,让人怀疑这里真的还是战场。

一个玻璃镜片的反光让白强引起了注意,那是最中间砖楼第三层的一个房间里闪烁出来的,在一刹那间的犹豫以后,他判断,那是一个望远镜。

龙飞下令,部队暂时停止进攻,他需要活的敌人。

“继续政治攻势,只到敌人投降,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炮击。”

白强想带领部分战士冲下车杀进围墙里去,被龙飞严厉制止了:“我们每一个中国人的鲜血都是最可宝贵的,绝对不能白流!”

这时候,在俄军司令部里,柳瑟耶夫上将确实蒙了。

几个高级军官在他的身边,一个个惨白着脸儿,说不一句话来。他们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有两个师团的精锐部队遮挡在锦州,更有一个凶猛顽强的混成旅团前进到了山海关,怎么忽然就被清国人打到了几百里外的沈阳?

柳瑟耶夫上将的胸膛急剧地起伏着,呼吸的声音好象正开着的楼下电报的发电机。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津津零落,英俊挺拔的鼻子纹丝不动,瘦削的脸呈现出病态的潮红。

“这是怎么回事儿?”上将突然咆哮如雷,将望远镜子掼到脚下,结实的桦木板发出了悦耳沉实的声音,望远镜片悲惨地破碎,并且飞溅到周围的军官们的腿上,那里,光洁威武的黑色军靴,油黑发亮。

“上将,我们遭到了清国汽车大炮的袭击!”一个军官咬牙地说:“阁下,请允许我带领警卫部队保护您撤出战场!”

“我坚决不走!我就不相信几个破炮车能让我柳瑟耶夫望风溃逃!”上将将雪亮的军靴在地板上跺了一脚,以示强调。

“所有官兵,跟随我出击!”一个军官终于反应过来,抽出腰间的指挥刀,向楼下笨拙地跑去。

被这个军官感染了情绪,几乎所有的俄军官兵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于是,步枪,手枪,机枪,编织成密集的弹雨,向着围墙外的清国坦克军群进行打击。

安德烈惨叫一声,被两颗子弹同时射中,一颗在肩膀,一颗在左臂,巨大的冲击力使他向着后面倒栽过去,空中翻转三百六十度以后,远远地抛起,砸到了一片酥软的流沙上,昏死过去。角楼了望塔的机枪火力很疯狂,象两只刚下了蛋惟恐主人不知道的超级八卦老母鸡。一边扇着翅膀弄骚,一边张大嘴巴咯咯咯叫个不停。而正面砖楼上的好几个窗户,也一齐发出了枪弹的叫嚣。

“火力压制!”白强勃然大怒,“让不识抬举的俄国老毛子尝尝中国铁拳的厉害,这么完整的围墙和砖楼,怎么说也算文物古迹吧?要不是上头有命令,老子早就捏住你们的蛋子啦!”

坦克的高射机枪没有来得及反击,指挥员惟恐士兵受到损失,所以,就在车子里操纵并列机枪进行扫射。

双方激战了好几分钟,两个了望塔上的俄军机枪先后哑掉了,正面几个砖楼上的枪弹也逐渐微弱。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战争,不均衡的搏弈,俄军的掩护体虽然也很坚固,却还是漏洞百出,中国官兵在坦克里比和平年代的美利坚大街上还要安全得多。

除了冷枪,俄军停止了抵抗。

柳瑟耶夫终于理智了许多,带着五名警卫和两个参谋军官向着搂下冲去,他们准备从秘密的通道上向院落的后面移动。这座豪华的满族大富豪的府第,给了他们太多的惊喜。

辗转而下,气喘嘘嘘的上将骑上了矫健的战马,催促着随从迅速跟上,后面门口,沙袋堵塞的大门一推开,两名警卫骑兵就纵马而出。

上将的军人警惕性确实高人一筹,他等待了片刻,就在这一刹那间,两名俄国骑兵从马上倒栽下来。

一名参谋军官怪叫一声转身就拉住了上将的战马,迫使之转身。

在后门的街道上,虽然道路很狭窄,却在两头各埋伏着一辆恐怖的汽车大炮,巨大的炮管旁边的并列机枪倾吐出密集的弹雨。

上将被迫穿回来时,已经气急败坏,他重新跳上指挥的砖楼,摇动电话给城内外的几座兵营,要求各军官立即带领部队来这里解围。“波波夫,克里扬牟,伏洛希米夫,科尔洛提斯基,还有罗姆德维扬,你们立刻带领你们最精锐的部队来保卫司令部!违令者严惩不怠!”

俄军退缩回堡垒里,既不抗拒也不逃跑,完全成了瓮中之鳖,可是,对于龙飞来说,要捉住这只大老鳖,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

“局长,开炮吧!弄死他们!”几个官兵请求道。他们已经打红了眼。很想用炮弹将敌人送上西天极乐世界。

这时,在坦克车队的后面,已经响起了俄国步兵杂乱的呐喊声,还有骑兵惊天动地的奔驰,更令人发指的是,也不知道从哪里就打来了一发又一发的炮弹,尖锐凄凉的长鸣着,飞到了人们的头顶。

龙飞听出,那似乎是俄国中型加农炮弹。难道敌人不顾自己部队的伤亡,随便乱开炮?

栗云龙的声音在通讯器里的显示显得分外焦躁:“龙飞,怎么样?拿下来了吗?”

“没有,”

“给我狠狠地揍!”

“可是,军长!我。。。。。。”

“你怎么那么婆婆妈妈的呀?你没见老毛子的炮艇打中国商船的横劲儿?老子想了,如果时机不对,就不要活的了,死的,随便你怎么弄!”

“好,军长!我保证完成任务!”龙飞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得到了新命令的两个坦克小组六辆坦克一齐检查炮弹,调整射击角度。

白强熟练地戴着钢盔闪出了炮塔,双手操纵着高射机枪,监视着围墙砖楼上的敌人。

各坦克都调整成了穿甲弹。并且依次射击。

第一发炮弹穿透了围墙厚实的墙壁,将门口附近的沙袋堆和砖石障碍物钻了大洞,然后在中间爆炸,打开了一条通道,而其他的炮弹则瞄准了一个个的具体目标。

一轮炮弹下来,四座砖楼的里面,全部冒出了剧烈的浓烟,还有三座的楼顶被掀起。

六名中国士兵在白强的带领下端着微冲闪进了堡垒里。

浓烟和焚烧的烈火,狰狞的尸体,挣扎着的伤兵,残墙断垣,使昔日固若金汤的俄军司令部,变成了人间地狱。

在瓦砾之中,白强找到了柳瑟耶夫上将的半截儿躯体,两颗金质奖章。还有一个又哭又喊精神崩溃了的参谋军官。

三十三章,参谋次官

难怪这为参谋长先生会精神崩溃,其实任何一个军官,即使他曾经激情满怀,视死如归,也绝对没有面对这样悲惨和壮烈的心理准备。参谋长,严格地说是司令部的参谋次官基里米奇先生,当时正在砖楼的第四层上督战,试图用步枪的狙击赢得局部的胜利,但是,他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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