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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惊龙-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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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说,眼泪不自禁地又流了下来。

毕玉麟小心翼翼地返剑入鞘,扑入娘怀里,兴奋得流泪道:

“娘,你真好!”

中年妇人摩着爱子头顶,和蔼的道:

“孩子,你听娘说下去!哈,娘方才说到那里了?”

毕玉麟道:

“好,你方才说到外公把屠龙剑也传给了爹。”

中年妇人点点头,又道:

“你爹结婚之后,就仗着这一柄屠龙剑行侠尚义,在江湖上博得屠龙剑客的美号,那时你爹时常想念大师兄,但匆匆二年,江湖上再也没有霹雳剑客段成弼的影子,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似的,大家对霹雳剑客这四个字,也渐渐淡忘。这十年工夫,人事变迁,你外公也早归道山。到你四岁那年,就是十二年前了,一个初秋的傍晚,十年没有音讯的大师兄段成弼,突然上门,娘和你爹,自然喜出望外,那知大师兄说明来意,竟是约你爹比剑。”

毕玉麟心头一阵紧张,急急问道:

“娘,大师伯和爹比了没有?”

中年妇人摇摇头,脸色愈形忧黯,续道:

“当时你爹和娘,再三劝说,段成弼说什么也非比不可。”

毕玉麟愤然的道:

“这人太没道理!”

中年妇人叹气道:

“后来你爹拗不过他,只好答应,大师兄要你爹带了屠龙剑去,你爹不肯,说师兄弟印证武功,用不着带剑,这样就出门而去。”

毕玉麟疑惑的道:

“娘,你知道他们到那里去比剑呢?”

中年妇人面色苍白,凄然的道:

“当时原说在这小山岗上,等他们走后,娘想想还是不放心,就给你加了一件外衣,抱着你赶去,你爹和大师兄都已不见了影子,从那时起,你爹就一直没有回来。”

毕玉麟咬着下唇,懦懦的道:

“娘,爹会不会伤在姓段的手里?”

中年妇人摇头道:

“不会的,大师兄和你爹,又没有深仇大恨,何况你爹的剑法武功,决不在大师兄之下,他不会负伤,更不会死的。”

毕玉麟仰头道:

“娘,那么让孩儿去找好不?”

中年妇人失惊的道:

“啊,孩子,你的年纪还小,那里知道江湖上的险恶,过几年再说吧,何况娘和你相依为命,你是娘的命根子!”

毕玉麟忙道:

“娘,孩儿只是说说罢了,哦,姓段的没有家?”

中年妇人道:

“大师兄原是严州府人,原是富家子弟。”

“严州府”,毕玉麟暗暗记在心头,一面说道:

“娘,你老人家好一些了吗?想不想吃饭?”

中年妇人摇摇头,又是一阵气喘,道:

“娘不想吃,娘恐怕等不到你爹回来了,但总算把蹩在心头多年的话,都说出来了,孩子,你辛苦了一天,也该睡了。”

这天晚上,毕玉麟再也睡不着觉,他想着一去十二年的爹,也同时想到那姓段的,为了他嫉炉,使娘含辛菇苦,等待了十二年。

照说自己年纪也大了,应该替娘分担忧虑,当然最好的办法,是天涯海角,把爹找回来。但是他想到娘体弱多病,自己如果一走,谁服伺她老人家呢?他耳边依稀响起娘的声音:“孩子,娘和你相依为命,你是娘的命恨子……”

不能走,自己决不能走!

但是自己难道眼睁睁地瞧着娘一天比一天赢弱了下去?夏雨秋风,依然让娘每日站到小山顶上去望穿秋水?

他越想越想不到出办法,也越不能入睡,甚至连身都不敢翻,因为娘一直在不停地咳呛,又怕惊动了她老人家。

天色黎明,毕玉麟悄悄起来,瞧着安息了片刻的娘,黄蜡似的脸上,瘦得只剩皮包骨头,这一晚,似乎比以往更惟悴了许多。

他心头感到十分沉重,山村里那有什么大夫,平常大家得了病,只是到山神庙里求些“灵丹”吃吃,那种香灰,如何吃得好病,穷入染了病,还不是只有认命?

毕玉麟心中盘算着,这时候自己上山砍一担柴,还来得及赶上镇头,换了钱,就好替娘撮药回来。他不敢怠慢,连脸也来不及洗,替娘烧好一壶热茶,就带起斧头,急匆匆赶上山去。

这时候天色才亮了不多一会,早晨的雾气,靠靠蒙蒙地笼罩着山林,原野上铺着一片薄冰似的浓霜,山风吹来,使人远远感到寒意。

毕玉麟口中呵着自气,运斧如飞,一会工夫,已砍了一担松柴,用绳捆好之后,立即挑上肩头,往山下奔去。

他从小就由娘教着家传的内功拳掌,尤其住在山中的人,整天在山上打转,轻功一道,可说得天独厚。此时为了要赶上镇去,更加尽力施为,虽然肩上挑着一担百来斤的松柴,还是纵掠如飞,十分快捷!

就在他飞掠下山之际,忽听身后有人喊道:

“小娃儿,你停一停!”

毕玉麟微微一怔,不由蓦然停步,回头瞧去,只见离自己身后不远,站了一个长发披肩,身穿黑绿道袍,身形高大的老道。

此人生得凹眼突颧,额下留着一部山羊胡子,此时负手而立,两道冷电般眼神,目光炯炯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毕玉麟瞧得心头一惊,他立的地方,自己刚才掠过,那有什么人影,难道这人会飞?心中想着,一面忙道:

“道长叫的可是小可?”

那怪道长厉笑道:

“山人不叫你,难道这里有第二个人?”

毕玉麟又是一怔,忙道:

“那么道长是问路?”

怪道长仰天发出刺耳怪笑道:

“山人足迹遍天下,何用向你娃儿问路?”

毕玉麟听他这一阵笑声,凄厉震耳,心头发毛,抬了抬肩头柴担,道:

“那么不知道长叫住小可,有何吩咐?”

怪道人道:

“你放下担子,山人有话问你。”

毕玉麟急道:

“道长请原谅,小可还要赶上镇去,时间来不及了,道长有话请快说吧。”

怪道长炯炯目光,盯着毕玉麟,道:

“山人瞧你小小年纪,轻功不弱,你可有师傅?”

毕玉麟“哦”了一声,笑道:

“小可没有师傅。”

怪道人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突然发出一阵桀桀怪笑,点头道:

“小娃儿,那么你可愿意拜在山人门下?”

毕玉麟急道:

“请道长原谅,小可母病在床,要等小可赶上集镇,卖去山柴,卖药医病,道长好意,小可心领。”

说完抱了抱拳,挑着柴担,急急往山径掠去!

“站住!”

毕玉麟只听怪道长在身后喝着,那知猛一抬头,怪道人不知何时,已经脸露狞恶,站在自己身前!

毕玉麟那里见过凭快的身法,尤其怪道人生相狞恶,心头不禁微生怯意,脚下往后退出一步,着急地道:

“道长,多多原谅,再迟,小可惜过市集,这担柴卖不出去了。”

怪道人脸上怒意一敛,点头道:

“山人因你娃儿资质不错,才动收徒之念,你母有病,山人自可成全你的孝道。”

抱袖一展,一颗龙眼大小乌光发亮的药丸,往毕玉麟缓缓飞来,一面又道:

“这颗‘毒龙丸’,别说普通病症,就是临死之人,一经服下,也可立时起死回生,你拿去喂你母亲眼下,自可痊愈,这样总好拜山人为师了吧!”

毕玉麟虽然没有江湖经验,但因眼前这个怪道人,生相狞恶,自然瞧得出并非善类,而且强要收自己为徒,心中略一迟疑,这就放下柴担,双手捧着“毒龙丸”,送到怪道人面前,歉然的道:“道长好意,小可无法接受。”

怪道人怔得一怔,目射精光,瞧着毕玉麟奇道:

“这又为了什么?”

毕玉麟道:

“即使小可家母病体得愈,小可还要天涯海角,去找外出十二年的家父,也不能拜在道长门下。”

怪道人一阵桀桀怪笑,道:

“山人的‘毒龙丸’,江湖上人连求都求不到,即使有人死在面前,也不会稍动山人恻隐之心,你这娃儿,居然还不领情?”

说到这里,慨然道。

“哈哈,山人言出如山,此丸既经出手,焉有收回之理,你娃儿就收下吧!”

毕玉麟听他把“毒龙丸”说得如此灵验,而且这一阵工夫,自己手上果然隐隐闻到一阵异香,心中也渐渐相信,不由俊脸一红,感激的道:

“道长厚赐,小可没齿不忘。”

说着就把药丸塞入怀中。

怪道人两道冷电似的目光,一直盯着毕玉麟不住打量,一面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毕玉麟这会渐渐觉得怪道人生相虽恶,对自己却是有恩,即忙答道:

“小可叫毕玉麟。”

怪道人唔了一声,又道:

“你天涯海角要去找你外出十二年的爹?你叫什么名字?”

毕玉麟恭敬答道:

“家父叫毕绍德。”

怪道人听得一怔,接着又厉笑道:

“你是屠龙剑客毕绍德的儿子?”

毕玉麟双目一亮,喜道:

“道长,你认识家父?”

怪道人微微摇头,道:

“山人听人说过,宗皓有这么一个女婿。”

说到这里,面上微露可惜之色,点头道:

“山人杀人无数,但你这娃儿,倒着实对山人的胃口,唔!凭你这点年纪,要天涯海角去找寻父亲,江湖上岂是你娃儿去得的?”

毕玉麟不由激起豪情,胸情一挺,答道:

“有志不怕年小,何况小可也略诸武功?”

怪道人听得振声狂笑道:

“没有武功,天下去得,一有武功,寸步难行,哈哈,山人数十年来,从不知道什么叫做怜才,你娃儿总算福缘不浅,来,山人教你一招指法,行走江湖,保你受用无穷。”

毕玉麟不能再推,只得躬身道:

“道长赠药授艺之德,小可报答不尽。”

怪道人阴嘿道:

“山人一时兴之所至,岂望报答?”

说着,右手一伸,从袍袖中露出一双洁白如玉的手掌!

不!他五个指头,中间一只中指,却其黑如墨,乌光晶莹!毕玉麟瞧得一怔,不由多看了一眼。

怪道人并不在意,冷冷的道:

“娃儿,你看清了!”

“了”字出口,手臂伸屈之间,中指隔空向四五丈外一块竖立着的山石点去!

毕玉麟只听“嗤”的一声,那块山石,少说也有三四尺厚薄,被他这么遥远一点,宛似钻子钻过一般,竟然露出一个焦黑指孔,对穿过去!

这可把毕玉麟惊得目瞪口呆,再也说不出话来。

怪道人瞧着毕玉麟惊诧神色,得意地笑道:

“小娃儿,你要练到山人这个地步,哈哈,少说也得化上三五十年苦功,山人教你的只是这招指法而已,你好好记着!”

说完,才把这招简单指法的发招出指,内劲外铄之道,详细说了一遍。

毕玉麟总究家学渊源,从小练武,而且人又聪明,此时用心谛听,自然一点便会。怪道人看他领悟得如此快法,也自惊诧不已,蓦地振声发出一声尖锐刺耳长笑。

毕玉麟正在凝神揣摩,只觉耳鼓发震,那声长笑,业已远去,只剩下缭绕尾音,抬头一瞧,眼前这位生相狞恶的怪道人,早已去得无影无踪!

他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急忙纵目四顾,除了那块被指力洞穿的山石之外,空山寂寂,那里还有什么人迹?

毕玉麟几疑自己遇上了神仙,不然,世间上那有这般飞行绝迹的人?他怔了一阵,又把怪道人所教的那招指法,练了几遍,直到自己认为已经记熟,才兴匆匆挑起柴担,放开脚步,往家中奔去。才到门口,便听到好一连串的咳呛声音,慌忙放下柴担,急不容缓的推门人内,掏出怀中的“毒龙丸”叫道:

“娘,这药是一位道长送的,善治百病,你老人家快服下了,病就会好。”

毕玉麟的娘宗氏,瞧着她爱子满脸喜容,手上拿着一颗龙眼大小乌黑有光的药丸,脸上微微一怔,接过毒龙丸怀疑的道:

“孩子,你说这药是一位道长送的?”

毕玉麟喜孜孜的点头,道:

“娘,这道长真好,他起先要收孩儿做徒弟,孩儿说娘有病,他不但送了这颗药丸,还教了孩儿一招精妙的指法。”

他不待娘再问,就把方才遇到怪道人的情形,一五一十,详细说了一遍。

宗氏虽然是括苍异叟的女儿,武学渊源,但从没有在江湖上走动,闻言惊喜的道:

“阿弥陀佛,孩子,你遇了前辈异人!这……这道长飞行绝迹,简直修到半仙地步,即使你外公在日,也望坐莫及,唉,这也是你孝感动天,才会有这般奇遇,孩子,你没问他道号?”

毕玉麟摇摇头,宗氏又道:

“这就是你不对了,人家不但送药,还传你武功,你连问也不问一声。”

说着又咳呛起来。

毕玉麟替娘倒了一碗热茶,一面说道:

“孩儿原也想问,只是这位道长走得实在太快了,孩儿连瞧也没瞧清,就走得无影无踪,娘,你快服药吧!”

宗氏颤巍巍接过水碗,然后把药丸纳入口中,正待咬碎,和水吞下!那知“毒龙丸”入口即化,只觉满口异香,顺津而下,立时有一股暖气,向四肢百骸流散,全身一轻,多年宿疾,立时好了大半,不由惊喜的道:

“孩子,这药丸真灵,娘……娘的病已经好了!这道长简直是神仙!”

毕玉麟怎会知道“毒龙丸”乃是武林中起死回生的至宝,自然想不到娘会好得这般快法,抬目一瞧,只见娘苍白的脸色,果然大为好转,不禁大喜过望,流泪道:

“这位道长的大德,孩儿终生报答不尽!”

宗氏慈爱的点着头,笑道:

“人家有道之士,那会望报。孩子,你只要记在心里就是!”

这一阵工夫,宗氏宿疾已除,只觉精神比平时还要旺盛;自然大为高兴,毕玉麟趁机向娘说出自己心愿,要外出找父。

宗氏迟疑了半晌,毅然点头道:

“娘当年原也想到江湖上探听你爹的消息,一来怕娘刚一出门,你爹就突然回来。二来也因你尚在稚龄,诸多不便,就因循下来,孩子,你有这番孝心,自然是好,何况神仙道长又传了你一招指法,娘想这位道长说你学会这招指法,就可以行走江湖,受用不尽,决不会有假、当年出生之初,你外公就说你骨格不凡,决非池中之物。娘也想通了,你已及丁年,到江湖上游历游历也好,只是你要把神仙道长教你的这招指法练熟了才去,而且无论有没有你爹的消息,都要定时间回来,免得娘挂念。”

毕玉麟听娘一口答应,自己出门,心中更是高兴,连连应是。

一连几天,毕玉麟专心一意,把怪道人传授的一招指法,练得十分熟练,就是自己从小所学的拳掌剑术,也反覆温习,宗氏更忙着替爱子缝制两套新衣,收拾着应用的东西。

毕玉麟临行那天,母子两人免不了有一番依依不舍的叮嘱,不必细叙。

却说毕玉麟背上包裹,和用布囊套着的屠龙剑,别过母亲,独自上路,他从盘溪桥出发,第一个目的地,自然是大师伯段成弼的故乡——严州。

他听娘说过,这里离严州府约有两百多里,要取道永康、金华,到兰谷,乘坐民船,可以直达,如果走旱路,就得在兰谷渡江之后,绕道寿昌。

毕玉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大孩子,生长在穷乡僻壤的山地,从没出过远门,这回他离开母亲,单独上路,免不得有些紧张,是以才一走出盘溪桥,便有茫茫前途,天下何其辽阔之感。他洒开大步,沿着山径,走了个把时辰,前面高峰插云,山势巍峨,峰腰以上,白云缭绕。

这正是百里附近,无人不知的仙都山。

毕玉麟每天上山砍柴,对这座高峰,早已熟悉不过,尤其古老相传,说仙都山上,住着神,但因为相距有五十里之遥,自己从没来过,这会打山下经过,不由驻足仰观,望着山腰上缭绕白云,微微出神!

正当此时,蓦听树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问道:

“你是谁?”

乍听之下,声音带着童声,十分悦耳,好像是一个女孩口音似的。

毕玉麟抬头望去,清脆声音,发自一棵松树之上,这棵松树,不下七八丈高,古千龙钟,宛如撑着巨伞,飘浮空际,翠叶吟风,阵阵松涛!

毕玉麟目力极好,但仰视了良久,竟然找不出隐身树上的人迹,方自惊疑!

“你是谁?”

那清脆声音,又在松顶一片浓密树叶中响起!

这会毕玉麟听得十分清楚,再看树身三四丈以下,全无树干,说话之处,又是巨松最高的一个分枝所在,心中暗想:这人轻功,当真高明已极!

因为树身三四丈之下,根本就无处接脚,那片浓密树叶,离地少说也有七八丈高低,如果轻功稍差的人,就无法上去!他打量了一阵,便仰面喝道:

“你是什么人?”

他喝声方出,那片浓密树叶中又传来清脆的声音道:

“我叫灵奴,你是谁?你是谁……”

毕玉麟听得一怔,这声音好像不是出之人口!心中想着,不觉脱口问道:

“你在那里?”

“灵奴就在这里,你是谁?”

巨松浓枝密叶之间,突然飞起一只翠绿鹦鹉,双翅扑扑,箭一般往左侧一业树林中投去,口中发出尖脆的人声:“我叫灵奴,你是谁……”

毕玉麟瞧得大喜,那肯舍得让他飞去?急忙喊道:

“灵奴,灵奴……”

一面纵身蹿起,跟着往林中扑去,他身法也并不算慢,但那里赶得上飞鸟,纵入深林之后,这只可爱的鹦鹉,早已飞得不知去向。

毕玉麟东转西瞧,找了一会,心中甚是懊丧,口里还不停地叫着:“灵奴!灵奴!”

这片松林,十分茂密,入林之时,一心想捉住这只会说话的鹦鹉,注意力集中头上。

此时入林渐深,除了从枝叶之间入依稀射下的天光,身子已陷在万木丛中,越走越迷糊,那里辨认得出来时方向?

他生长山中,自然知道这种森林,往往连绵百十里,稍一走岔,就要你跑上无数冤枉路,才能走得出来,心中一急,也不想再找鹦鹉,回身向来时方向走去。

这个主向,当然只是一种假定,他不管对不对,反正认定这一方向,笔直走去,总有尽头之处,这样差不多走了盏茶光景。

忽然听到头上掠过一阵“扑扑”之声,灵奴清脆的声音,又在林外响起“灵奴害怕,他是谁?他是谁?”

毕玉麟听得大喜过望,急急喊道:

“灵奴,灵奴,不要害怕……”

话音未静,人已接连几蹿,往灵奴发音之处冲去!

眼前天光大亮,他连身子还没站停,耳听有人喝了声:“小贼,还不站住?”

毕玉麟定神一瞧,只见离自己前不远的一片山坡上,并肩站着两个身穿紫衣,头梳双辫的女孩,看她们年龄,只不过十二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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