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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惊龙-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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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字,不由笑道:

“啊!果然是‘洞元记内篇’!”

说话声中,脚下已右三左二,往石门走出。双龙堡主早已挡在门口,目光瞥过毕玉麟手中石函,狞笑道:

“小兄弟,多谢你了!”

左手奇快无比接过石函,右掌砰的朝前推来!

第七章 另有安排计亦高

毕玉麟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替双龙堡主取到“洞元记内篇”的刹那之间,他会对自己骤下杀手!

只觉胸口如中巨石,“砰”的一声,身子立被震起,往石室上撞去,身前身后,同时响起轧轧之声,石门如斯响应,缓缓闭上!

但此时的毕玉麟却早已双眼一黑,昏死过去!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毕玉麟又渐渐地从昏迷中苏醒转来,他只觉胸骨宛如碎了一般,剧痛无比,连呼吸都胀闷得感到困难。

他努力睁开双目,缓缓转动,发觉自己躺在一间石室之中,这间石室,只有一墩一几……他蓦地想起自己取到“洞元记内篇”之后,双龙堡主脸露狞笑,从自己手上接过于洞元记内篇”之后,就一掌把自己打入石室!

心中想着,目光瞧到石室正中,那堵石壁,口中忽然发出一声轻“噫”!

原来这堵正中石壁上,不知何时,也裂开了两扇石门,里边还有一间小小的石室,中间放着一张石几,和一个石墩,和外洞石室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毕玉麟虽觉好奇,但他胸口骨疼欲裂,浑身酸软,连爬都爬不起来,哪有心情去看。

忽然,他想起对屋老人教自己睡觉和打坐的法子,此时既然爬不起来,何不就依他法子,睡着试试?

当下忍着痛楚,缓缓敛身侧卧,依照老人所授睡觉方法做去,先前只觉每一呼吸,胸口就痛得难以忍耐,额上绽出汗水,但他依然继续做去,渐感痛楚减少。周身中有一股暖气,缓缓运上,再过了一会,胸口疼痛,竟自慢慢不觉,鼻息绵绵,浑然入睡。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少时间,等他睡来,只觉胸口疼痛,已然大减精神也清爽了许多。心知对屋老人教自己的方法,果然大有灵效,胸口伤势,敢情已好了许多,不由大喜过望,挣扎着坐起身子,口中默念了一遍老人要自己记住的四句话:

“思定则情忘,体虚则气运,心死则神活,阳盛则阴消,”

然后盘膝跌坐,闭目垂帘,依照老人传授缓吐深纳的方法,打起坐来。

初起只觉思潮起伏,难以归摄,渐渐心定神活,丹田升起一股暖流,布运全身,四肢百骸之间,登时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胸口伤势,霍然若失。

他哪知道自己这条小命,是从九死一生中得来,双龙堡主阎伯修功力盖世,连江湖上五大门派掌门,都莫想接得住他一招半式,凭毕玉麟这点微未道行,哪能禁受得起,但他竟能安然无恙?

这是因为对屋老人教他呼吸吐纳,打坐睡觉的法子,实是一种上乘精深内功。

尤其他在仙都峰,天缘凑巧,服了一粒武林中人籍寐难求的“紫雪丹”,更是助长功力的无上灵药。因为毕玉麟虽然自幼练武,学过内外功夫,但总究不是正宗心法,无法把它化为己有,一直留在体内。

此时他依照对屋老人的口诀运气行动,“紫雪丹”经他内功催动,源源发动,一缕真气,在体内到处鼓动,奔腾澎湃起来。

毕玉麟先前还感觉到周身爽朗,气机流畅,渐渐只觉从丹田涌上的暖流,愈来愈大,气脉震动,隐有风雷之声,人好像要跟着一吐一纳,要向上飘起,大有不能自己之感!

他以前也曾练过内功,但这种现象,可从未有过,一时只好澄心静虑,依着老人口诀,把这股气流,缓缓的导引归窍,这样,经过了许多时间,才算逐渐平静下来。他哪知自己这一阵运功调息,时间虽然不算太长,但已经足可抵得人家二十年苦练了。

却说毕玉麟直等体内那股暖流,完全平息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站起身来。这一睁眼,登时觉得自己双目,特别明亮,身子也比平时不知轻灵了多少!

心头大喜,举目瞧去,石门业已紧紧闭住,伸手推了一推,依然分纹不动,他眼前不禁浮起双龙堡主狞恶的笑容,把自己一掌劈入石室,即使不死在他掌下,也得在这里活活饿死!这老贼好毒辣的手段!

毕玉麟想到这里,忽然记起对屋老人最后的几句话来:

“置之死地而后生,哈哈,孩子,好自为之,以后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毕玉麟想起双龙堡主一举一动,似乎全在对屋老人的预料之中,那么难道自己被关在这里他老人家也早已料到,不然何以会说出“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句话来?

自己当时还当他是指自己两人,被囚在双龙堡而言,如今才知竟然另有所指!

唔!“好自为之”,“以后就要看自己的造化”,这不是说要自己想法子,才能离开此室?

毕玉麟心中想着,脚下便往里面这间石室走去,目光一转,只见那张石几上,也端端正正放着一个石函,大小形状,和自己拿给双龙堡主的那册“洞元记内篇”,完全一样,只是案上另外还有一个青玉葫芦。

近前一瞧,口中不由“噫”了一声,原来石函上,也镌着“洞元记内篇”五个金字!

这真是怪事,这里还有一册“洞元记内篇”?

毕玉麟心下大奇,伸手取过石函,轻轻打开盖子,只见石函里面,放着一卷黄绢装成的小册子,上面写着:“洞元记内篇”五个铢书篆字,边上一行小字,是“天门老人手著”。

翻开首页,第一篇是“鸿钩真诀”四字,毕玉麟看了两行,只觉这是一篇似铭非铭,似歌非歌的口诀,文句奇古,艰涩难懂,句句含义深奥,字字蕴蓄玄机,勉强又读了两行,依然看不懂句中的意义,这就随手翻过。

第二页写着“洞元三剑”,内分:“莲花倒挂”、“寒玉横飞”、“一线天光”、“三个标题,每个标题后面,都有一篇铢书注解,想必就是剑招精义,他也无暇细读,再翻下去。

才知“仙人挂衣”,是一种奇奥无比的身法,“观音垂足”是一式腿法,“仙人滴砚”果然是一招指法,每篇后面,也都有详细的注解。

毕玉麟看到这里,不由恍然大悟,暗想:对屋老人一再嘱咐,要自己遍历双龙、水壶、朝真三洞,务必竭尽所能,把壁上形象,一一记住,原来这里洞,还留着一册“洞元记内篇”!

啊!那么他老人家敢情早已料到,双龙堡主取到“内篇”,必然会把自己关在石室之中,所以他要自己记住这几式形象,以便在洞中参练。

唉,他老人家真是一位奇人,只是他没想到这两间石室,深处山腹,如今外面一道石门,已被关住,自己即使练会书上武功,又如何出得去呢?

心念转动,已翻到最后一页,是“辟谷丹”三字,下面列了数十味药方,和炼制之法。最后还有一行小字,大意是练习“鸿钧真气”,必须在这里闭关三百六十五天,才能小就,然后可参照双龙、水壶、朝真三壁上图形,练习身法、剑法,在这三百六十五夭当中,不能心有旁骛。

只好以“辟谷丹”代替干粮,瓶中所贮,正好三百六十五粒,每天服用一粒,以后必须按照书中所列原方,再行配制,以备后来门人,闭关之需。

毕玉麟瞧得一怔,原来练习“鸿钧真气”,竟然要在这里闭关一年,自己辞别老母,天涯寻父,哪能耽得下这长时光?

当下又翻了一翻,觉得这篇“鸿钩真气”,实在难以参详,不如下面几式剑法身法,来得容易练习,何况对屋老人,也只要自己记住这几式形象,那么自己就拣容易练的学吧!哪知就是为了贪图速成,把“鸿钩真气”忽略过去,坐失机缘,以致日后吃了大亏,此事后话。

却说毕玉麟大致看了一遍,便覆上“洞元记内篇”取过青玉葫芦一瞧,果然瓶颈上刻着“辟谷丹”三个细字。拔开瓶塞,只见里面装着一葫芦黄豆大小的铢衣药丸,清香扑鼻,他知道对屋老人虽身为天门十三代继承人,但并没到过此室,当然这葫芦“辟谷丹”,还是第十二代掌门人所炼制。

当下放好葫芦,恭恭敬敬朝着石墩,拜了几拜,然后抽出屠龙剑,研练三招剑法。

这“洞元三式”,“莲花倒挂”、“寒玉横飞”、“一线天光”,毕玉麟虽曾见过石钟乳的形象,而且还记得十分清楚。

此时研练注解,看起来似乎简单易学,但一经详细研究,却又感到异常繁杂,变化精微,在剑法之中,好像含有无上玄机。

毕玉麟的外祖父括苍异叟宗皓,原是一代剑术大家,以一套“括苍剑诀”,驰名武林。父亲是括苍异叟的衣钵传人,也以一柄屠龙剑,博得屠龙剑客的美号,母亲则是括苍异叟的独生爱女,当然也尽得真传。

他身为两代剑术名家的后人,自幼练剑,对剑法一道,可称家学渊源,同时人也极顶聪明。

但对这三式剑法的第一招“莲花倒挂”,也费了大半天工夫,反复研读,精心揣摩,才算把这招剑式演成,至于精微含义,一时哪能完全领悟?

这样,他晚上依照对屋老人传授的吐纳之法,打坐练功,白天研练剑法,一直整整的练了三天,才把“洞元三式”,勉强学会,在比较熟练之后,果然慢慢的体会出三招剑式的玄奥之处。

但因为心中急于寻找父亲,是以才一学会,第四天上,就练习“仙人挂衣”的身法,第五天练习“观音垂足”,第六天练习“仙人滴砚”。

毕玉麟曾由那个被叫做茅山毒指的怪道人,传过一招指法,对内功外铄之道,原已略有心得,但此时知这招“仙人滴砚”,比较起来,则玄奥精微,妙夺天工,当真大有天渊之别!

一连六天,毕玉麟有“辟谷丹”疗饥,果然不但不觉得饥饿,而且精神倍增,专心一致的勤练不懈,总算把“洞元记内篇”上所载的六式武功,悉数学会。

这是第七天的清晨,毕玉麟把学会的武功反复深练了一遍,自己觉得进境极快,总算不负对屋老人的期望,心中也喜不自胜。但一想到对屋老人为了好使自己和义弟孙燕两人脱困,不惜震落银针,自绝于双龙堡石室,心头又是一黯,他老人家对自己的恩德,真是吴天罔极,无可图报。

可惜自己要天涯寻父,无法在这里耽搁,无法练习“鸿钧真气”。

“啊!”毕玉麟想到这里,忽然“啊”了一声,暗想:“自己既然无法耽在这里,何不把口诀背熟,将来找到父亲之后,再慢慢的总习,岂不一样?”

心念转动,立即翻开首页,把那篇“鸿钩真诀”,一口气念了几遍,虽然不明字义,却已能朗朗背诵,再念了几遍,已自牢牢记住,这就把“洞元记内篇”,依然放入石函,盖了盖子。

就在此时,忽然感到灵光一闪,一个念头,从他心头升起!

啊!他老人家要自己继承天门一脉的衣钵,自己如今已是天门派第十四代的传人了,天门一脉,累世只传一人,他老人家既以道统相传,自己就有责任追回本门秘笈,从双龙堡主手上夺回“洞元记外篇”。

因为双龙堡主在他老人家口里,是一个为害武林的败类,那么自己岂能让师门重宝落在匪人之手?

毕玉麟一念及此,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他倒并不是俱怕双龙堡主的武功,他实在感觉到从现在开始,他已经担负起了一肩重任,如果双龙堡主仗以为恶,自己更有责任为武林除害。

但是自己这次背乡离井,叩别老母,踏上江湖的初衷,原只为了找寻自己父亲的下落啊!他翻身再次在石几前面,跪了下来,叩头道:

“师傅,你老人家当时没叫弟子拜师,但却要弟子继承本门第十四代的传人,弟子一时愚鲁,本应早就拜你老人家为师了。你老人家英灵有知,弟子现在就给你叩头,弟子誓必收回师门秘复,同时也替你老人家复仇,只是你老人家容弟子天涯海角,找到家父之后,再上双龙堡索书,即使技不如人,死在双龙堡主手下,弟子也决不有负师恩。”

说着,又叩了几个头,才行站起。

这七天以来,他在石室中专心一致的练习武功,倒下也心无旁骛,此时一想到离开石室,出外寻父,登时又发起呆来。

外洞石门,业已关上,对屋老人,不,自己师傅当日只说过那个枢扭是外面开启石门用的,如今身在室内,不知开启之法,如何能够出去。

他哪里知道对屋老人告诉他的“入洞之时,脚下左三右二,取起石函、必须右三左二,一共十步”。其实正是开启里洞石门,关闭外洞石门的诀窍。

当时如果双龙堡主不骤下毒手,按照壁上枢扭,毕王麟走完十步,外边的石门,也会自动阎上。因为外面的石门和里室石门在建造上就是相互为用,外面石门一关,里面石门,就会自动开启。

如果出洞呢?依然只要在外洞按照进时一样,走上左三右二,和右三左二十步,外室石门,便会自开。

这一点,对屋老人虽没和毕玉麟说,他推想毕玉麟必可领悟,同时也因为对屋老人没有看到过“洞元记内篇”,在他想来,“外篇”最后一页,既然载有开闭石门之法,“内篇”上一定也有记载,毋须自己详说。

但他没想到双龙堡主会把枢扭毁去,如今即使毕玉麟领悟到十步走法,就是开闭石门的决窍,也已无法开启了。

毕玉麟在两间石室,仔细地搜索了一遍,连类似枢扭的东西,也找不到一个,不禁暗暗焦的起来!

此时,敢情已是旁晚时光,从石室顶端,斜斜透下来的一丝天光,呈现了黯淡之色!“天光”!他蓦地心中一动,想起双龙堡主曾经说过:“这个天窗,也叫做‘一线天’,朝真洞到此已尽……”

朝真洞在北山南面极顶,那么这“一线天”漏进天光之处,距离山项就不会太远。

毕玉麟心头升起一线希望,脚下不期而然往一丝天光下面走去,凝足目力,仔细打量了一阵。

只见这是石室顶端一条斜斜的细缝,离地少说也有八九丈高下,此时多看了一会,反而渐渐模糊,除了隐绰绰一丝白线,什么也看不清楚。

当然此时石室中早已昏黑,外面光线,也弱了许多,这一丝天光,只有白天才透得进光亮,除非等到明天再说。但毕玉麟此时既已发现,哪肯再等,足尖轻轻一点,长身就往洞顶窜去!

他这一动作,纯出自然,原先并没考虑,这八九丈上下的高度,自己如何纵得上去?

但这一纵,大出意外,连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毫不费力,一下就窜近缝口,心头大喜过望,急忙用手一探,洞顶石缝,触手如冰,又滑又冷,满生青苔。

他五指用力,抓到一点石隙,悬定住身子,再仔细一瞧,原来这条裂缝,虽有十丈来长,但宽度却不到两尺,由石缝中往上望去,依然只有一线天光!

他计算这条裂缝虽嫌狭窄,只要往上不再逼厌的话,自己勉强还能通过,当下飘落地面,把屠龙剑依然收入布囊,佩到腰间,同时想到此后天涯寻父,行走江湖,也许错过宿头,“辟谷丹”对自己大是有用!

啊!还有,这开启石室的枢扭,双龙堡主既然知道,如果他拿去的那册“洞元记内篇”,发现有假,难保他不再来搜索,自己怎好依然留在这里?万一被他发现,岂不更如虎添翼?

想到这里,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不再犹虑,返身走入里室,从石匣中取出“洞元记内篇”,贴身放好,又把一葫芦“辟谷丹”,揣入怀中,四处看了一看。

这时石室中已一片漆黑,但毕玉麟却瞧得一清二楚,他这三天时间,一到天黑,便在石墩上练习对屋老人所传内功,倒也并没感觉。此时忽然发觉自己双目,竟能在黑暗中看清东西,不由大为惊奇。

他哪里知道这完全是仙都峰下,服了一粒“紫雪丹”的功效,一时还以为对屋老人教自己的内功口诀,果然灵异。

自己只练了短短三天,便着奇效,心中不禁又是感激,又是伤心,不自觉地升起一种孺慕之思,和一阵偶偶然的好像失去了一个亲人似的感觉。

在黑暗中呆呆地出了会神,才走出外洞,纵身跃起,一手攀住石隙,身子缓缓上升,钻进石缝。只觉胸背已和前后两面石壁,挨得紧紧的,如果再胖上一点就无法移动,而且头脸还须歪着,鼻尖才不会碰到石上。

尤其双脚被夹在缝中,既无法弯曲,也无处可以立足,直挺挺地用不上力,全身重量,只好全靠双手,五指用力,抓着石壁凹凸之处,缓缓上爬。

这条石缝,由顶端斜斜下裂,毕玉麟蜗牛似的爬到五丈左右,发觉上面的裂缝,似乎稍微宽了一些。

他吸腹提身,足尖紧贴着石壁,双手挨次递升,到了十余丈之外,石缝敞了许多,前胸后心,也不再被石壁紧紧夹在中间了。

毕玉麟吁了口气,停住身形,仰头一瞧,只看到一条白茫茫的云气,任你目力最好,也休想瞧得真切。

但此时两边矗立的石壁,坡度渐陡,本来还有点凹凸不平的壁面,到了这里,也渐渐平整如削,加上满生青苔,滑不留手。

这一会工夫,他一身衣服,已被青苔沾得湿透,从上面灌下来的山风,吹到身上,几乎快凝结成冰。

既然到了这里,自然只有继续往上,决无退下之理,当下鼓着勇气,提摄着一口真气,五指用力,努力上爬,总算此时裂缝已宽敞了许多,不像先前身子被夹住,施展不开,手脚并用,们壁而上。

这样爬了顿饭光景,只觉扑面霏霏,身在一片似雾似霰的白气之中,凝目瞧去,头上依稀已可看到星晨!

不由精神陡振,双手加速,继续往上爬了三四丈远近,蓦觉眼前一亮,自己身子,已在一处峭壁尽头,离崖顶不到一丈。一时大喜欲狂,猛地吸气点足,双臂一抖,人像脱弦弩箭,往上跃起三丈来高,飘然落到崖上,纵目四顾,自己已在一处山峰顶上,满天星斗,闪烁生光,四面群山罗列,丘壑起伏。

再回头一瞧,自己来处,原来是一条和对崖相距足有六七丈宽的山涧,白茫茫的尽被如絮云气,填盖满了!

这不知是几千百年以前,裂开来的一条山缝,自己这边,陡壁如削,苔藓如茵,异常光滑,此时看来,犹觉胆颤心惊,下临无地,真还不敢相信,自己方才是如何爬上来的?

山风吹来,只觉全身如冰,低头瞧瞧自己,一件长衫,全是青苔,而且有几处,已被山石勾破,黏腻腻的,当下从小包裹里,取了一套干净衫袍换过,然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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