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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铭眉头凝结了起来,这陈耆长是要赶尽杀绝啊!
“五郎,你说说,咱家是遭了什么罪了,好不容易安稳了下来,这这又出了妖蛾子了!”范秦氏满脸的不忿,突然又醒悟了过来,问道:“五郎,你这时候咋回来了?”
“这两天窑上事不多,放几天工!”范铭强撑着笑了笑,这个时候也只能将自己被停工的事情隐瞒了下来,省的家中更为担心,“娘,放心吧,这家里还有我呢,织造厂不让接活就不结活,咱在家一样做其他的活计。”
翻开了书本,看着那充满韵味的方块字,他那颗浮躁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开始思考起整个事情背后隐藏的一些东西和解决之道来。
想了一下午的时间,虽然没有能够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也总算被他想出一些东西来,这事情的根本解决之道其实不完全在曹户长和陈耆长的身上,而还是在于那几个画风特异的瓷胚上。
虽然这几幅画和主流的瓷活有很大的区别,但这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不会喜欢,只要有人喜欢,就意味着所有的事情就自然而然地不存在了。
想通了这点,范铭的心情一下子便开阔了起来,一个跳步站了起来,对着空气打了两拳,先前的抑郁感一扫而空。
他想到的第一个方法是直接去找香雪儿。
这是他想到的一种最稳妥的方法,也是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案。
香雪是那个三夫人的贴身丫环,而且经常随三夫人在应天府出走,也就相当于总裁助理,只要让她在应天府交货的时候,给商家推推,免费商家试着摆出一个样品去卖一卖,应该不会有什么难度,对于赵坊都的说法他是不信的,这批瓷器被人退货绝对不会是他的主要原因。
在后世这种方式叫做预销售,产品就叫做概念产品。
但缺点就是施行的时间太长,等香雪儿回到应天府,再等市场反馈,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自己的这个脆弱家庭是绝对承受不了的。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香雪会不会帮他这个忙,虽然他看得出这小丫头对自己又那么点意思,但却没有经过任何的考验,任何没有经过考验的情感都是镜花水月,搞不好还得反噬自身。
而且他一个大男人落到这个地步,才主动去求一个丫头帮忙,实在是拉不下面子。
想了半天范铭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能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一个丫头的身上,现在窑上还没有说到底怎么处置他,也就说明事情还有转机,万一事情败露了,只会激起更大的反击。
这事情要真是陈耆长在背后要弄他的话,即便再蹦跶也没什么卵用,有些事情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得好。
只要家人都没病没灾的,大不了到时候去佃几亩地种,也总还能在清河乡呆下去,但目前却还不是他动弹的时候,毕竟他的目标是在外面的广阔世界,倒不如趁着这几天有空,好好的将学习上的事情补一补,这些天倒是落下不少的功课。
“羔裘逍遥,狐裘以朝。岂不尔思?劳心忉忉。羔裘翱翔,狐裘在堂。岂不尔思?我心忧伤。羔裘如膏,日出有曜。岂不尔思?中心是悼。”在村学,龚老夫子的书房中,范铭正认真的朗诵着诗经,这倒不是龚老夫子给他的课业,只是他在读书的间歇用来调节之用。
这两天曹府却是格外的热闹,三夫人的到来让曹府整个上下都动员了起来。
不但里外几乎都全部的翻新了一遍,就连村里都带动了起来,据几个坊里的工匠说这几天三夫人还给每个工匠都发了利是,就连帮工的山汉都有,村里人人都像过年一样。
但确实唯独没有人来找过他,也没人来宣布怎么处置他,香雪儿和曹户长也完全消失不见,仿佛把他完全忘了一般。
倒是胡三在村里头再次得瑟了起来,几次特意的在范铭的面前路过,嘴里嚷嚷着这次他要做保正了,让所有的乡户都对他尊敬点,当然没人理他,这个二混子要不是有陈耆长的关系,早就揍他个兔崽子。
反正没事,这两天范铭睡了来到这个时代一来的第一个懒觉,每天早晨夹着用两本布包的书径直来到了村学中,在龚老夫子这儿静心的读书、练字。
还别说,平常都是一个人在家中自学,效果肯定比不上有专业的老师指导,另外他的字体从先前的硬笔书法体成功的转入到毛笔体来了,在龚老夫子这里两天的效果比得上自己在家中一个礼拜。
“书之道,在勤!学之道,在德!儒家之道,再于中庸两字!”
范铭恭敬的端坐在位置上,静静的听着龚老夫子的授课,跟过去这几个月累得跟牛一样的生活经历来说,这几天的生活可算是神仙一般了,但是如果读书如果不认真的话也是起不到什么效果的,这也让他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要想功夫深,先把铁杵磨成针,读书这事情就和做工一样。
龚老夫子停顿了下望了一眼范铭,也没问他这两天怎么这么勤快,“将论语的雍也篇好好的理会些,明日我再来问你!”
“是,夫子!”
在龚老夫子家待到黄昏时分,范铭交了今天的课业,起身开始往家中走去,脑中还在不断地回忆着今天背诵的内容,在路过曹府的一个转弯隐秘之处,一个人影将他拦了下来,吓了他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香雪儿,香雪的脸上明显的带着一抹浓厚的哀怨的味道,看得他的心里都是一颤,“你你怎么在这儿?”
香雪秀目落在范铭的脸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为啥不来找我!”
第22章 原来是斗争的牺牲品()
范铭微微一怔,又故作镇定的笑道:“青天白日的,能出什么大事。”
香雪嘴巴微微翘起,“还死撑着,你在窑上的事都传遍乡所了。”
范铭呵呵笑道:“忙了几个月,窑上要给我放几天工,我正好歇息几天。”
看范铭这惫怠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道真是好心当驴肝肺了,轻哼了一声,一跺脚转身就走,想了想又回头道:“这次你闯的祸也是实在是大了点,要说夫人要将你送官处置也是应该的,要是几百几千钱的夫人倒还不会说啥,但这几万贯的生意,夫人今次是真生气了!”
范铭一听觉得有点不对劲,“不对啊,我闯啥祸了,不就是画了几个波斯仕女胚画么?”
香雪也愣了愣,“不是啊,这批货总共近万贯的生意,货主说这批货胚画不行,给退了回来,但咱们运回来又不划算,就全给砸了!”
“砸了?”范铭顿时愣住了。
“这事三夫人已经知道了,不过对你似乎也没什么怨气,怎么处置你关键还在户长和陈耆长两人的意思,他们两人不和,你知道的吧?”说完,香雪气腾腾的转身就走了,留下范铭脑海中思绪翻腾。
曹户长和陈耆长两人不和他早就有所耳闻,不过香雪特意留下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一时间范铭有些想不明白,不知不觉中一路回到了家中,见范秦氏正在锄着地里的草,忙一把上去接过锄头,“娘,今后地里的活我来做就行了,您多歇着点!”
范秦氏看着儿子眉眼间满是慈爱与欢喜,手上一边拿着旧毛巾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口中边絮絮叨叨个不停:“日头都落山了,这活也差不多干完了,今儿上工累了吧,咱回去弄饭去!”
跟着范秦氏回到家中,张婉儿欣喜的给他递了碗水上来,顺手结果他肩膀上的汗巾子,拿去外面晾着,顺便去地里择点菜叶子回来,见张婉儿走到外面去了,范秦氏小声的对范铭说道:“今儿个,胡家来提亲了。”
“胡家?那个胡家?”
“就是村东口的胡家!”
“你说那个二混子胡三?”范铭差点惊得从床上蹦了起来。
“小声点!”范秦氏轻轻的打了范铭的胳膊一下,“这事婉儿还不知道,媒婆来的那会儿她正好在河边洗衣裳!”
“不行,这坚决不行!”范铭用力的摇了摇头,“那二混子什么德行大伙都知道,让嫂嫂嫁给胡三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么?”
“人家是愿意明媒正娶,一个寡妇能有这份修行还能求别的什么!”范秦氏心中总是在为儿子想着,有个寡妇在家里这怎么也会惹人闲话。
“娘,这事迟些再说吧,等将来咱日子好点,再给嫂嫂找户好人家,怎么说也是咱范家出去的人,也总得风风光光的不是!”范铭耐心的劝导着,在他的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就依你,只是那胡家可怎么回复的好?”范秦氏想起那胡家的二混子,心中还是有点发怵,自己这孤儿寡母的要是那二混子来耍泼,那可怎么办得好。
“不怕,他不敢乱来!”范铭安慰着范秦氏的同时,心里也有点不安稳。
收拾了心情,依旧带着笑颜的将范秦氏哄进了里屋歇着,而自己却对着天边的落日开始发呆了起来,心里在不断的计算着今天一天的得失,本来一直没有再和胡三再有所交集,想不到这杂碎还是贼心不死。
难怪这几天坏事一件接一件,根子原来在这儿!
根子找到了,思路也就顺着打开了,他算是曹户长提拔起来的人,而胡三本来就对他憋着坏,只要在他娘舅陈耆长耳朵后面一怂恿,那么收拾自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这从那天早上陈耆长来过坊间两趟就可以确定了。
但或者也可能是曹户长早就设计好的圈套,让他来顶缸?
前段时间曹户长可能因为某种原因已经弄砸了买卖,就要找个替罪羊,正巧他‘自投罗网’,而陈耆长也正好借这件事要将曹户长弄下去,而自己就成了他们互相利用和攻伐的棋子,“看来这曹户长也不是个善茬啊!”
回想起刚才香雪说的话,范铭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
不然自己也不会突然间踩了狗屎一般就能够坐到匠师这个位置来,而就无缘无故的就因为几个瓷器就坏了一笔近万贯的生意!
这两种原因似乎都有可能,但到底是谁要害自己?
仔细又想了半天,范铭似乎恍然明白过来,自己已经卷入了两虎相斗的一个漩涡之中,曹户长同陈耆长之间这种原始的权力斗争,而他则成为了曹户长手中的一颗棋子。
不过自己还有机会!
曹户长和陈耆长两人的最大弱点就是上面的那个人,就是曹户长和香雪口中的三夫人,只要把握到了这一点,两虎相争,说不定自己可以逃脱出来,但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看机会做点什么。
他想到的方法还是要先通过香雪儿,把楚曹户长以及陈耆长的祖宗十八代都弄清楚,从他们的性格、习性方面着手,以毒攻毒。
直接将曹户长或者陈耆长两人中的其中一人弄翻,自己的事情也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这样比较起来,相对于陈耆长这个地头蛇来说反倒是曹户长容易下手,如果能够知道这一年间曹户长的账务往来,这应该也没有太大的难度,现在没人知道他和香雪儿的关系,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只是他刚刚才拒绝了香雪,要是她不愿帮自己呢?
一时间范铭顿时又有些后悔了起来,后悔刚才对香雪这么冷漠。
不过世界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范铭他也不是那种做事情没有原则和计划的生瓜蛋子,既然已经做了就不会后悔,更何况事情还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还就不信了,就凭他一个堂堂穿越者还斗不过两个乡下土鳖。
第23章 老虎不发威()
这一刻,范铭难得的又冷静了下来。
仔细分析了下‘敌我’的形势,这次来强娶胡三完全是仗着自己范家孤儿寡母的无依无靠,胡家在本地也是个大宗族,单家中兄弟就四个,加上这有陈耆长这个娘舅在上面罩着,来硬的肯定是弄不过他们,但不来硬的也是肯定弄不过他们,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张婉儿被他们抢走?
随着人群的退避,范铭不一片刻就冲到了自家的房门前,一眼就看到胡家四兄弟团团的围住院门口,而自己的老娘范秦氏则用身体死死的堵着门口,又哭又闹。
一看到这种情形范铭一下急红了眼,脑中一股热血上涌,再也不管什么陈耆长的事,从柴垛里抽出一根腕儿粗的木棍,直接往那四兄弟冲了过去。
周围的村人看到这种情形都不由的抽了口凉气,暗道这范家小子不是疯了吧,这棍子下去就算是不死人也得残一个,最主要的是这一个人冲上去也就最多能伤一个,其他三个还不得整死你。
其实范铭这下冲上去也不是真的冲昏了头脑,他在大学的时候也参加过不少的群殴,对于这种单挑多的事情他经历过很多,这种情况下就是要借助人多混乱的环境一击制敌,换句话说他只有一次机会。
“啊!”身后的惊呼声终于响起,与之同时的是木棍与后颈的沉闷撞击声。
没等‘观众’的惊魂落定,撞击声在再次响起,砰砰砰三下,胡家的三个兄弟就像个面口袋一样瘫软在地上,只剩下一个瘦弱的胡三傻傻的呆站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范铭嘴角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比起几个月前,现在的身体强壮得太多,已经能够熟练的掌握到出棍的频率和方位,只剩下一个如今已是比自己矮了一头的胡三再没什么威胁了。
“死人了!”在突然变沉寂了半晌之后,尖叫声如同爆了的轮胎一样放肆的响了起来,有藏在其中的孩子甚至被吓哭了,就连堵在门口的范秦氏也被眼前的情形吓呆了,赶忙上前抓住范铭,“儿,你杀人了?”
张婉儿这时也跑了出来,一看到地上的情形也不由的吓呆了,瞬间过后又不由失心的瘫软在地,大哭了起来,“五郎,你怎么这么傻啊,不值当啊!”
经过这一闹,本来有些蠢蠢欲动的胡家人反而是有些不敢动弹了。
“娘,放心吧,他们没死!”范铭咧着嘴笑了笑,那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没死?”范秦氏和张婉儿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还是范秦氏大胆的往地上的胡二鼻口一探,确定了还或者,胸中的那个气这才吐了出来,也没有再问儿子为啥知道他们还没死,因为这时候已经有人将陈耆长叫来了,这盗贼词讼之事正是他负责。
陈嗣良见到地上躺着的胡家三兄弟的那一刻,脸色立即就铁青了下来,在清河乡还从来没有敢博他面子的人,这范家小子前番抢了自己早就预定好的画匠的差事,这番更是直接弄翻了三个外甥,不过看起来那外甥的腿还动弹了两下,知道没出人命,转向范铭阴狠的说道:“范五,出息了啊,一下弄了三条人命!”
范铭眼神如刀一般,抬头一挑眉道:“耆长,你来的正好,这次你可要主持下公道!”
“哼!你倒有公道了!”陈嗣良那狭长的细眼中隐隐透着一抹阴狠的神色,猛地喝道:“要我主持公道,你还拿着棍子做甚,想作反么?”
范铭大方的将手中木棍往往地上一丢,将范秦氏和张婉儿护在身后,“我这只是自卫,难不成别人来打我,我就要任人打么?”
“哼,我似乎只看到你打别人,没看到别人打你啊!”陈嗣良捻了捻嘴角边的一撮细长胡须,冷冷的望了范铭一眼。
“哦,这么说方才陈耆长一直都在啊?”
“你我是听人说的!”陈嗣良一时语结,随即马上反应了过来,脑门上顿时浮现出一层虚汗,暗想这范家小子自打病好以来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旁的农人也同时惊叹不已,这范家小子自打跟村学中拜了学之后连牙嘴也变得这么利了,竟然让耆长也不怵了,改明儿也得自家那屁娃娃去拜村学去。
范铭也不跟他啰嗦,“耆长,我到这里之前,我娘被胡家的四兄弟都拖在地上了,那是不是欺我范家无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胡家都欺到我家门口来了,我就不许自卫下?”
见陈嗣良的脸色变得愈发的黑青了起来,范铭也不想将情况闹得更僵下去,俯下身一只手往胡二的脖子凑了过去
陈嗣良以为这范铭至这胡二于死地,顿时慌了神,哆嗦着叫了起来,“范五,你想干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范铭一笑,在胡二的人中狠的掐了一下,胡二一时悠悠的醒了过来,发愣了半天才感觉到后颈处的剧烈疼痛,嗷嗷的嚎叫了起来,陈嗣良见到胡二叫了出来这才吐出了憋在胸口的那股闷气,随即脸色一正,对范铭道:“虽然没有出人命,但将此三人用粗棍敲倒在地,这可是事实?”
范铭扫视了左右,眼见着乡里的土弓手(相当于联防队)渐渐的围了过来,看事态是要将他一举拿下,眼珠一转当下便有了主意。
突然上前猛跨一步,隐隐的将陈嗣良与身后的几个土弓手隔开,一只手牢牢的扣住了陈嗣良的手腕,“陈叔,有些话别人听不明白,咱到屋里好好聊聊!”
一边说范铭一边将陈嗣良往屋里引了进去。
陈嗣良一脸的愠怒,然而范铭的手就像个铁钳一般牢牢的铐住了他的手,怎么也挣脱不了,心中惊疑不定,这范家小子什么时候变得力气这么大了!
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给他带着往屋内了,张婉儿这时倒是机灵得将门栓了起来,朝外面喊了一声,“耆长与我小叔谈私密,吩咐你们在外面等着,千万别进来啊!”
这么一喊外面的那些土弓手和胡家的人倒真的不敢往里冲了,只是将这院子团团的围了起来,生怕他逃走。
第24章 闹剧一场()
“陈叔,今天这事我是做得有些莽撞了!”进屋之后范铭随即态度一变,让陈嗣良有点反应不过来,接着说道:“其实咱们还是一条路上的,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陈嗣良眉头皱了皱,“范五,不要以为你说几句客套话就想把我唬弄住,该怎么办,咱们还得按照大宋例律来,你今次犯的刑律,几十杖是逃不过去的。”
“你看你陈叔,我话还没说完呢!”范铭望了望门外,故作神秘的凑近陈嗣良说道:“陈叔和曹户长不对付么,我能帮忙搞垮他!”
陈嗣良一听到曹户长这三个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