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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化嗔目如裂,凄厉地长嚎起来:“弟兄们,追上去,追上去杀光这些卑鄙无耻的鲜卑土狗,杀啊~~”
“杀杀杀~~”
最后剩下的数十骑汉军将士狼嚎响应,誓死追随廖化身后,向着疾驰而去的鲜卑骑兵穷追不舍,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这一刻,马跃嘹亮而富有煽动性地吼声似乎就在汉军将士们耳畔回荡不休~~
城墙上,郭图地目光变得越发的阴冷,骑射!鲜卑人终于想起利用骑射地优势了吗?看来廖化有麻烦了,好在城里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传令,收兵~~”
郭图冷冷地说了一句,肃立身边的小校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旋即凄厉地大喝起来:“吹号~撤兵~~”
“呜呜~~”
顷刻间,苍凉低沉的号角声响彻云霄,正催马疾进的廖化闻听号角声起,猛地一勒马缰,狠狠拨转马头,厉声长嚎道:“弟兄们,撤~快撤回城里去~~”
不远处的旷野上,轲比能眸子里悠然浮起狰狞残忍的杀机,汉军骁勇善战又如何?在无往而不利的骑射面前,还不是照样被杀得落花流水!想逃?逃得了吗?现在,再没有什么人能够阻挡鲜卑勇士前进的脚步了,这伙汉军杀的越是凶狠,就越是说明宁县防备空虚~~
“鲜卑族的勇士们,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鸡犬不留~~”
“鸡犬不留~~”
“鸡犬不留~~”
仅剩三百不到的鲜卑骑兵狼嚎响应,追随轲比能身后,向着宁县土城蜂拥而来,土城城墙上,郭图阴阴一笑,满脸狰狞~~
“轰~~”
杂乱的铁蹄沉重地踩过吊桥,数十骑汉军将士在前狂奔,数百骑鲜卑骑兵在后紧追不舍,几乎纠缠在一起的两军骑兵汇聚成两波呼啸的滔天巨浪,眨眼之间便越过烧毁的城门,杀进了宁县城内~~
城墙上,郭图冷然道:“动手!”
肃立身边的小校目光一冷,挽弓搭箭,早有士兵上前将箭矢引燃,小校手一松,只听嗡的一声,燃烧的火箭脱弦直上,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轨迹~~
“杀呀~”
“杀呀~”
“杀呀~”
“唏律律~~”
潮水般的喊杀声骤然从长街两侧绵绵响起,激烈的战马悲嘶声中,奔行在最前面的十数骑鲜卑骑兵颓然倒地,将马背上的鲜卑骑士恶狠狠地摔了下来,还没等他们爬起身来,十数支锋利的长矛疾刺而至,顷刻间在他身上刺出了十数个血窟窿~~
“咕隆隆~~”
刺耳的轱辘转动身中,上百辆板车鬼魅般冒了出来,堪堪阻住了鲜卑骑兵冲锋的去路,板车正面厚实的木板上,布满了锋利的狼牙钉,十数骑鲜卑骑兵收势不住,连人带骑恶狠狠地撞了上去,顷刻间被扎出无数的血窟窿~~
第112章 记住这个人吧
“昂~~”
激烈的号角声响彻云霄,上百辆板车联结成一堵带刺的坚墙,从前方、左右向着鲜卑骑兵缓缓碾压过来。
“咻~”
“咻~”
“咻~”
密集如蝗的弩箭从板车正面预留的孔洞里攒射而出~
“唏律律~~”
惨烈的战马悲嘶声响彻长街,顷刻间,数十骑鲜卑骑兵连人带骑被射成了刺猬,杀得性起的鲜卑人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顿时乱成一团、不知所措,前方和左右皆被长满尖锐狼牙钉的板车堵住了去路,没有头人的命令,谁也不敢擅自后撤~~
兵慌马乱中,兀力突打马来到轲比能面前,厉声道:“头人,大事不好,我们中埋伏了!”
轲比能眸子里几乎喷出火来,不用兀力突提醒,他也看见了,只片刻功夫,英勇的部下就倒下了近百骑,原本就不多的部属更是只剩下了两百余骑,再这样下去,不要说屠戮宁县了,就是他仅有的两百余骑也得全交待在这里。
该死的,还是小看了这些狡诈的汉人啊,轲比能眸子里掠过一丝莫名的愤怒,厉声高吼道:“撤~撤出城去~~”
“撤~~”
兀力突怒嚎一声,跟在轲比能身后,向着城门策马疾奔而去。
高仅丈余的土城墙上,郭图冷然笑笑,现在才想起撤退,不觉的太晚了吗?
悠然转过身来,郭图向小校下令道:“封锁城门。”
“遵命,大人!”小校答应一声,奔走而出。凄厉地高喊起来,“大人有令,封锁城门,封锁城门~~”
“轱辘辘~~”
刺耳的磨擦声中,十数辆板车鬼魅般出现,在城门内里堪堪联结成一堵锋利的坚墙,挡住了鲜卑人逃生之路,至此。仅剩的百余鲜卑残兵已经陷于汉军的四面包围之中,不断有弩箭从板车后面呼啸而出,不断有鲜卑骑兵惨嚎着倒毙马下~~
难道今天真要死在这里吗?轲比能圆睁怒目,眸子里流露出野兽般地狂乱,不,不会的,绝不会死在这里的!天狼神的子孙雄霸大漠、所向无敌,怎可能输给这些卑鄙、怯懦的汉人?草原之狼怎会输给一群羊?
“撞开这些鬼东西。冲出去~~”
“嗷呀~”
数骑鲜卑勇士昂首狂嚎一声,策马狂奔,竟向着联在一起的板车疾奔而来,短短的数十步距离之内便完成了加速,然后挟带着强大的惯性连人带骑恶狠狠地撞上了板车正面。足有数尺长地锋利狼牙顷刻间将鲜卑勇死钉死在钉板上,但战马强大的冲势也终于撞开了连结一起的板车,硬生生从中间撞开了一道仅容两匹战马奔驰的缝隙~~
“堵上缺口,绝不能让鲜卑人逃走~~”
郭图眉头一跳。从阴影里闪了出来。
鲜卑阵中,兀力突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机,挽弓搭箭,潮水般的呐喊声还有激烈的杀伐声顷刻间从兀力突耳际褪走,他的眸子里只剩下了城楼上,那大官模样地汉人男子,天地之间一片寂静,兀力突微眯的右眼猛地睁开。同时右手松开,只听嗡的一声,一支锋利的狼牙箭已经脱弦而出,锋利的箭簇刺穿了空气发出刺耳地尖啸,闪电般直取汉人大官的心脏要害~~
“大人小心!”
闻听刺耳的尖啸,汉军小校亡魂皆冒,疾伸手将郭图重重一推。
“噗~”
血光崩现,郭图瘦削的身躯猛地一顿。有些难以置信地低下头来。只见一截羽箭正插在自己胸口,末尾地翎羽正迎风微微颤抖。下一刻,蚀骨的冰寒像潮水般袭来,将郭图整个吞噬,所有的力气顷刻间烟消云散,郭图无力地往后踉跄了一步,颓然倒地~~
“来人,快来人~”
“郎中,快找郎中~~”
“该死的,郎中死哪里去了?”
城楼上,汉军小校跳脚怒骂,凄厉地长嚎起来。
“该死的!”
鲜卑阵中,兀力突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刚才若不是那名汉军小校奋力一推,他这一箭绝对能够射穿那汉人大官的心脏,可就是这一推,却让他的一箭错了位,虽然射穿了那汉人大官的肩胛,却不会丧命。
兀力突再次挽弓搭箭,意欲补上一箭,射死那名汉人大官,目光所及,却只看到一名汉军军官在城楼上跳脚大骂。
“哼!”
兀力突闷哼一声,又是一箭射出,城楼上,汉军小校狼嚎一声强壮地身体往前猛地一扑,锋利的箭簇几乎是贴着他的后颈掠过,将他身上的汗巾生生带飞~~猎猎的劲风刮的他脸肌生疼~~
“弓箭手,该死的,快来十个弓箭手,给老子干掉那把鲜卑强弓~~”
汉军小校凄厉的长嚎声中,十余名汉军弓箭手匆匆奔至,遵照他地命令挽弓搭箭,锋利地箭矢瞄准了鲜卑阵中的兀力突。
“嗯!?”
兀力突地目光悠然一冷,脸上掠过一丝狰狞的杀机,反手伸到肩后,将箭壶里剩下的四支狼牙箭全部抽了出来,同时搭于弦上,然后暴喝一声双臂同时发力,刺耳的嘎吱声中,三石强弓第一次张满、犹如满月~
“咻~”
凄厉刺耳的尖啸声再次划破长空,电光石火之间,四支狼牙羽箭已经射至城楼之上~~
“呃啊~~”
凄厉的惨嚎声中,五名汉军弓箭手同时哀嚎着倒了下来,其名两名倒霉蛋竟然像两只蚂蚱一样,被兀力突一箭串在了一起。
“该死的~~”
汉军小校伏于城楼上,望着哀嚎不已的五名弓箭手,亡魂皆冒,娘的这鲜卑人的箭术可真不是盖的。要是这样地鲜卑弓箭手来上几十个,只怕城里的弟兄都不够射的,呼~~
“撤~~”轲比能从鲜卑死士撞开的空隙里策马疾驰而出,临出城门犹自回头凄厉地大吼不止,“快撤~~”
“当当当~”
连绵不绝的撞击声响起,兀力突挥舞强弓,将汉军弓箭手射来的羽箭逐一格飞,这才心有不甘地策马疾奔而去。不及片刻功夫。最后剩下的四五十骑鲜卑勇士已经纵马跃过壕沟,逃到了城外。
直到逃出数百步远,轲比能始勒马回头,深深地凝视着宁县,好半晌之后,当兀力突等人以为他轲比能正在黯然神伤之际,轲比能却悠然仰天大笑起来,激烈的笑声在幽暗地夜空下传出老远、久久不竭。
兀力突愕然道:“我军惨败。族中勇士几乎死伤殆尽,头人为何还大笑不止?”
“汉人有句俗语,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日九死一生,岂不正昭示着日后能够成就一番大事?”轲比能朗声道:“死几百个人算什么,草原上的儿郎就像生生不息的野草。今天被割到了一萑,明年还会长出更多,只要丰饶的草原仍在我们鲜卑人手中,难道还怕没有勇士吗?”
“走。我们回草原!哈~~”
轲比能大喝一声,策马疾驰而去,轲比能身后,兀力突等数十骑鲜卑勇士紧紧相随,直到策马奔行很远,轲比能才悠然回头,深深地掠了隐入夜色里的宁县一眼,眸子里掠过一丝莫名的深沉。总有一天,老子还会再回来的~~
……
次日中午,郭图住处。
急促的脚步声响过,门帘掀处,马跃在贾诩、管亥、周仓等人地簇拥下昂然直入,马跃历来只见冷厉之色的眸子里罕见地掠过一丝温和,向郭图道:“公则,无恙否?”
闻听宁县遭袭。马跃率一千铁骑火速回援。终于在正午时分赶回了宁县。
郭图心中一暖,略显哽咽道:“图~~并无大碍。多谢主公关爱。”
“嗯,好好养伤,这几日就不必操劳军务了!”
“多谢主公。”
马跃把目光转向刘妍,说道:“刘妍。”
“嗯。”
刘妍轻轻嗯了一声,低头走到马跃面前。
马跃道:“用最好的药,给郭图先生治伤。”
刘妍嫣然道:“你就放心吧,郭图先生伤势虽然不轻,却并无性命之忧,将养几天就可以痊愈了。”
廖化这才踏前一步,脸有羞愧之色,向马跃道:“主公,都是末将无能,遭了鲜卑人偷袭,还连累郭图先生受了重伤~~”
马跃目光一冷,正欲喝斥时,郭图忙说道:“主公,宁县遭袭不怪廖化将军,实在是鲜卑人太过狡猾,鲜卑人中有极为厉害的神箭手,我军派出的游骑斥候皆为射杀,所以才被敌骑掩近城池而毫无所觉,以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幸亏廖化将军拼死杀敌,予下官从容布置,否则地话,只恐宁县已然不保了~~”
马跃一眼掠见廖化身上几乎裹满了麻布,不由目光缓和下来,微微颔首道:“这伙鲜卑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有多少人?”
廖化道:“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不过人数不多,总共也就五百来骑。”
“什么!?”马跃凛然道,“只有区区五百来骑,就敢来攻击宁县?”
廖化汗颜道:“都怪末将无能,最后还让鲜卑人逃走了四五十骑。”
马跃皱眉道:“这伙鲜卑人是哪个部落的?”
廖化默然,郭图却说道:“主公,鲜卑人杀进城时,懂得鲜卑语地弟兄隐隐听到那些鲜卑人叫他们的首领为头人,下官想,这应该是个千人以下的小部落?根据侯三提供的情报,下官大胆推测,这应该是游牧于金莲川以北的轲比能部落。”
“轲比能?轲比能!”马跃沉吟一声,眸子里掠过一丝凛然。环顾诸将,沉声道,“记住这个人吧,总有一天他会成为我们强劲的对手!”
管亥闷哼一声,虚空挥舞了一下强壮地胳膊,厉声吼道:“轲比能是吧?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拧断他的脖子~~”
……
蓟县,刘备住处。
时至十月。天气渐凉,望着窗外肃杀地秋风,刘备忽然心生感慨,向关羽道:“与三弟失散已然数月,也不知三弟现在是生是死?唉~~”
关羽宽慰道:“三弟有万夫不当之勇,何人能害他性命?兄长勿忧。”
刘备叹息道:“话虽如此,不见三弟之面,难免心中思念~~”
刘羽默然无语。自桃园结义以来,兄弟三人情深意笃、不离不弃,如今骤尔分离,关羽也不免心中戚戚。
见关羽默然无语,刘备不由又是幽幽一叹。说道:“也不知此生是否还能与三弟再见?”
关羽卧蚕眉一挑,忽然说道:“大哥既然如此思念三弟,不如弃官而去,一路往寻?刘虞虽和大哥一样。贵为帝室之胄,弟观之却无容人之量,只任命大哥为门下吏,如此慢待,多留无益,不如早去。”
刘备摇头道:“不然,二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关羽惑然道:“此言何意?”
刘备道:“刘虞乃大汉治世名臣,人所不及。绝非心胸狭窄之辈,你我兄弟初来乍到,寸功未立便居于高位,州中文官武将如何心服?”
关羽点头不语,兄弟二人正说话间,忽有亲兵入内报道:“大人,有个名叫简雍的家伙来访,还自称是涿郡故人。”
“简雍!?”刘备闻言大喜。从席上长身而起。连鞋都不及穿就往门外奔去,“简雍简宪和。哈哈~~”
关羽神色一动,丹凤眼里霍然流露出一抹骇人的精芒,不及片刻,刘备便已经亲热地挽着一名年轻文士走了进来,年轻文士丰神俊朗、面如冠玉,生的十分英俊潇洒,且举止间颇有股飘逸的气度,令人倍增好感。
“来来来~~”刘备腾出一只手,上前亲热地挽住关羽右手,向简雍道,“宪和,此乃备之义弟,姓关名羽表字云长,河东解良人,另有三弟张飞张翼德,可惜在颖川讨伐黄巾时失散了,至今不知下落~~”
简雍抱拳赞道:“真壮士也~~”
关羽心中舒畅,亦抱拳道:“羽~~见过简雍先生。”
刘备大笑道:“宪和,快请入座,云长,你也坐。”
……
蓟县,刺史府议事厅。
刘虞将手中一书简递于阎柔,沉声道:“子和,刚刚牵招又派人送来急报,马跃率两千精骑及两千乌桓从骑北出塞外,纵骑劫掠了金莲川,掳得牛羊、马匹、人口无数,去斤部落但凡身高超过马车车轮的男丁被屠戮殆尽,而女人和孩子则被这个家伙全部赏赐给了他地部属,当了奴隶。”
阎柔一行十行匆匆阅罢,霎时目露凝重之色。
刘虞怒而击案,沉声道:“这个马跃,如此倒行逆施,他这是想干什么?难道真要激起鲜卑人的仇恨,给大汉边塞数百万百姓带来无尽地杀戮和无尽地战争吗?可恨,实在可恨,可恨至极!!!”
“大人,下官倒不担心马跃的倒行逆施会激怒鲜卑人,毕竟自从檀石槐死后,鲜卑人已经四分五裂,早成一盆散沙,就算要报复大汉边塞,只怕也是有心无力了!”阎柔凝思片刻,接着说道,“下官担心地是,马跃所作所为可谓军阀作风,在他眼里绝无大汉朝廷的尊严和大汉律法的约束,其心可诛!”
“嗯!?”刘虞目光一凝,沉声道,“子和也赞成刘备地意见,认为马跃该杀?”
“的确该杀!”阎柔沉声道,“单以武功而论,马跃才华可谓惊艳绝世,朱隽、皇甫嵩皆世之名将,将数万精锐中央官军,亦累次败于其手。这份赫赫战功,当世无人能及!若能效忠朝廷、倾心国事,来日必为大汉之栋梁之材,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的是,马跃从未想过要效忠大汉朝!他的所作所为,皆只是为了一己私利,或者说,只是为了马跃军事集团的利益。”
刘虞沉声道:“马跃狼子野心。本官料定日后必然复反,当及早图之!”
阎柔急劝道:“大人,马跃其人狡诈如狐,所部虽然兵少却多是能征善战地虎狼之师,若贸然兴兵,恐反为所败。不如上奏朝廷,具言马跃独断专行,穷兵黩武。肆意挑起鲜卑与大汉纷争、以致兵祸连结、征伐不断~~天子及阉党惧怕鲜卑兵锋,必谴使斥责马跃。大人再趁机上表,奏贬马跃为护乌桓左校尉,再表刘备讨伐黄巾之功,奏领护乌桓右校尉之职。以分马跃兵权,徐徐图之~~”
“报~~”
两人正商议事,厅外忽然响起一把凄厉地高喊,急促的脚步声中。一名小吏匆匆奔走而入,跪于门外双手高举过顶,朗声道:“辽东太守公孙度大人,海路急报~~”
“公孙度?看来是丘力居、苏仆延那边有消息了!”刘虞神色一动,与阎柔交换了一记眼神,沉声道,“快呈上来!”
小吏急上前,将书简递于刘虞案前。刘虞将书简展开、匆匆阅罢,不由目露狂喜之色,兴冲冲地向阎柔道:“子和,事成矣!平定张纯、张举叛乱只在数日之间~~”
“哦?”
阎柔神色一动,急从刘虞手中接过书简,一日十行阅读起来。
……
肥如,张举“王宫”。
张纯匆匆入宫,跪于阶下。朗声道:“臣~~叩见吾皇陛下~~”
张举摆了摆手。和颜悦色道:“爱卿平身~~”
“谢陛下~”张纯起身,面有忧色。向张举道,“陛下,臣刚刚接到军报,丘力居、苏仆延已经率部返回,屯于柳城。”
“哦?”张举问道,“可曾筹得粮草物资?”
张纯道:“丘力居、苏仆延在来信中说,遭遇辽东太守公孙度坚壁清野,毫无收获且折损了几千兵马。”
张举大怒道:“这两个废物,几万铁骑居然筹集不了一点粮草。”
张纯道:“陛下,城中粮草将尽,城外公孙瓒率部攻打日紧,不如迁都暂避?”
“迁都?”张举眉头蹙紧,沉声道,“往何处迁?”
张纯道:“柳城地势凶险、易守难攻,且北倚塞外、南扼辽东,可为都城。”
张举想了想,无奈道:“好吧,传朕旨意,迁都柳城~~”
……
是夜,张纯“大将军府”。
门客王政问道:“大将军,张举可曾答应?”
张纯道:“张举已然应允迁都柳城,不过,丘力居、苏仆延真的愿意奉我为天子?”
王政道:“大燕国(张纯、张举叛军建国地国号)乃大将军一手创建,张举寸功未立却高居天子之位,丘力居、苏仆延两位大王早已心有怨言,只是大将军素来对张举忠心耿耿,是故不敢直言罢了,今大将军有意废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