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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受制于人,优势丧失殆尽,且以寡击众,前景堪忧。”
马跃深以为然,八百流寇之所以能够撑到现在。并且越战越强,占据骑兵之利是个很大的因素!如果西凉的叛乱已经被董卓所平定,这魔王举手之间就能召集上万西凉铁骑,八百流寇再去凉州,那只能是送死。马跃还没有狂妄到要用两千多半拉子骑兵去硬撼成千上万的西凉铁骑。
董卓不愧是董卓啊,这么快就平定了凉州!就像马跃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亦无法干掉刘备、曹操一样,董卓的强大亦是无可变更的!
凉州之路既已不通,八百流寇又该去向何方?
短期之内。凭借对京畿三辅地区的劫掠,八百流寇尚能维持,可长期呢?大汉帝国毕竟气数未尽,天子地号令依然能够得到天下响应,倘若朝廷不顾一切调集各州大军勤王,到时候数十万雄兵云集洛阳,就是挤也能把八百流寇给挤死了!
郭图沉思片刻,喟然道:“大头领。如今看来,我军别无出路,只能北渡黄河,取道河西、雁门去河北了,幽并之地虽亦多有骑兵。却毕竟有张纯、张举裹众叛乱,局势混沌,或可趁乱图之。”
马跃没有回应,却说了件完全不相关的事情:“公则。貂蝉刚刚送来消息,何进一党已然失势,豫州牧袁术谪去扬州,司隶校尉袁绍贬去勃海,司空袁逢、司徒袁隗为太傅、太师,明升暗降,朝中官员多有倒向十常侍一党,十常侍已经彻底把持了朝政。”
郭图闻言神色一振。说道:“哦?何进一党已然失势?”
马跃道:“不但如此,汉灵帝听信十常侍奸佞之言,竟然自毁长城,派人把名将朱隽、皇甫嵩解回洛阳问罪,又派淳于琼、赵融这两个草包前去颖川统兵。”
“哦?”郭图越发振奋,击节道,“竟有此事!?”
马跃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骇人的冷意,沉声道:“所以。我有个想法~~”
郭图恭声道:“小人洗耳恭听。”
马跃沉声道:“公则。地图来。”
郭图应了一声,急从马跃身后闪出。从袖中起出地图于桌上摊开,马跃的目光霎时刀一样落在地图上。
“八百流寇所忌惮者,官军铁骑也!”马跃说罢,伸手在西凉、幽并两地重重一拍,沉声道,“大汉帝国唯凉州、幽并两地产马,骑兵皆从所出,今凉州方定,河北又乱,两地皆无可能出动大批骑兵前来洛阳勤王。”
郭图道:“既便能派出骑兵勤王,远来路途、不远千里,抵达洛阳亦需数月之期。”
“数月之内,各州勤王之兵亦无法赶到洛阳。”马跃道,“八百流寇所需面对的,唯有司隶、西园、羽林之兵!”
郭图道:“今城中百官及大汉天子已成惊弓之鸟,西园、羽林之兵守城尚且不足,又安敢出城搦战?”
马跃伸手在洛阳附近划了个圈,沉声道:“洛阳告急,唯有河东、河内、弘农三路司隶兵可在半月之内赶到勤王,八百流寇真正需要击灭的唯有这三路司隶之兵。”
郭图提醒道:“大头领,虎牢以东、颖川之地尚有万余精兵,朱隽、皇甫嵩虽被押解回京,可麾下雄兵犹在,不可不防!虎牢虽险,然官军攻城器械亦颇犀利,高顺兵少,恐难以久守啊。”
“颖川之地尚有万余精兵!?”马跃冷冰冰地一笑,眸子里掠过一丝冰寒的杀机,森然道,“只要朱隽、皇甫嵩不在军中,破之易如反掌!真所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嘿嘿,嘿嘿嘿~~”
郭图悚然道:“大头领意欲先击破这两路精兵?”
“不错!”马跃森然道,“先回师击破此两路精兵,则大汉帝国最为精锐最能征善战的中央官军已然丧失殆尽,然后回师洛阳,寻机击破河东、河内、弘农三路司隶援兵,则我军至少有一个月地时间可以用来攻略洛阳!一个月,嘿嘿,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我们做许多事情了!洛阳城里的皇帝老儿、大臣贵戚们撑得了一个月吗?”
郭图恍然道:“小人明白了,大头领意在攻心!”
马跃嘿嘿一笑,眸子里掠过一丝狡诈之色,沉声道:“嘿嘿,上攻伐心,其次伐谋,下攻伐兵。下下攻城。”
不等马跃说完,郭图兴奋地接着说道:“洛阳城坚器利,若无内应断不可图,羽林天下精锐,又有西园兵窥伺于侧,若两军正面交战、胜负难料。唯有灵帝玩物丧志、昏庸无能,且大汉承平日久,洛阳京畿一带百年未遇兵灾。城中百姓、官员必惧刀兵,正所谓~~其心可用也。”
“平!”
马跃狠狠一拳捶在桌案上,森然道:“大汉天子又如何,羽林精锐又怎样?老子就是要打得他跪地求饶!”
“对,就是要打得官军跪地求饶!”
马跃话音方落,帐外忽然响起裴元绍宏亮的回应,继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人影闪处。裴元绍与周仓已经昂然直入。
“裴元绍参见大头领。”
“周仓参见大头领。”
马跃目光一凝,沉声道:“元绍,周仓,你们回来了,斩获如何?”
裴元绍兴奋地搓了搓手。应道:“伯齐,斩获颇丰啊!东效马市以及沿途劫掠共得马匹千余,北效太仓、南效武库又劫得粮草、兵器无数,弟兄们抢了数百辆马车、驴车、牛车来拉都拉不完啊。剩下的让弟兄们一把火给烧了,哈哈。”
“哦?”马跃闻言两眼一亮,“还劫了千余马匹?”
裴元绍道:“其中还有数百匹西域骏马!”
“数百匹西域骏马!?”
马跃闻言心头一跳,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重甲铁骑终于有了可靠的坐骑保障了!颖川突围之战,许褚地重甲铁骑损失殆尽,虽然重甲、马铠尚存百余具,军中也多有强壮之兵,却再找不出足够强壮的马匹了。所以只能作罢。
“哦,对了。”裴元绍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向马跃道,“伯齐,弟兄们还在洛阳西效抓到一个人,自称是你同乡,而且还是你的故交。”
“同乡!故交?”马跃目光一凝,沉声道。“你是说~~凉州人氏?”
裴元绍道:“呃。好像是的。”
马跃心头凛然,他奶奶的。事情不会这么巧吧,难道说在三国乱世,在凉州真地曾经有过马跃这么一号人物?而且还真的是伏波将军马援后人?要不然,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同乡兼故交来?
郭图察颜观色,向裴元绍道:“裴头领,人呢?”
“呃~”裴元绍一拍额头,说道:“弟兄们本打算放了那人,不过那人自己却昏倒了,而且好像还病得很重,所以那名小头目就自作主张把他救回来了,现在已经送到刘妍姑娘帐中救治去了。”
“走,公则我们去看看。”
马跃既惊又奇,忽然很想看看,这个所谓的“同乡”究竟是个什么样地人?他一个从未来世界穿越过来地人,在汉末乱世也会有同乡?这也太他妈的扯了!
……
荥阳,汉军大营。
惊悉八百流寇攻陷虎牢、兵寇洛阳,朱隽、皇甫嵩大为吃惊,遂尽起大军,会同曹操残军急投虎牢而来,然则大军行动缓慢,直到十日之后才堪堪抵达荥阳,距离虎牢关尚有五十里之遥。
这日天色已晚,皇甫嵩下令大军在荥阳效外扎营,尔后便召集各军司马前往大营议事,曹操亦应邀前往。程昱正在营中苦思攻伐虎牢之策,忽见于禁匆匆入帐而来,急声喊道:“程昱先生,不好了~~”
程昱直起腰来,问道:“于禁将军何事惊慌?”
于禁急道:“程昱先生,大事不好了!刚才夏侯惇将军突然从皇甫将军大营回来,脸色铁青,好像出了什么事,现在正在召集夏侯渊、曹仁、曹洪等将军,要点起军马杀奔皇甫将军大营而去,末将与李典将军苦劝不住,只好前来寻找先生。”
“什么!”程昱失声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走,快去瞧瞧~~”
程昱跟着于禁匆匆来到营前,果见夏侯惇铠甲未卸,手握钢枪,正肃立辕门之上,身边站着夏侯渊、曹仁、曹洪、李典诸将。曹仁与李典神色尚算镇静,夏侯渊及曹洪脸上却尽是愤怒之色,尤其是曹洪,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高举长刀哇哇直叫。
辕门下,已经集结了数百名军卒。
夏侯惇将手中钢枪往空中一举,厉声道:“他娘的,主公带着弟兄们从沛国起兵。又从谯郡杀到南阳,再从南阳杀到冀州,再从冀州杀到颖川,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到头来没什么赏赐不说,朝廷竟然还派来几个兵渣子,说是主公暗通贼寇,要押回洛阳治罪。真他娘的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辕门下的精兵多是曹操从家乡带出的子弟兵,被夏侯惇几句话一煽,立刻群情激愤。
夏侯惇将钢枪一举,辕门下的呐喊声便嘎然而止。
“弟兄们,天子昏庸。奸佞当道,这他娘地官军,老子不当了,反他娘地~~”
“反他娘的~”
“反他娘的~”
辕门下的曹军将士纷纷响应。曹洪和夏侯渊更是激动得嗷嗷乱叫,恨不得立时杀奔洛阳,牵出汉灵帝砍下他地狗头。
夏侯惇将手中钢枪往外一引,厉声道:“弟兄们,跟老子走,杀进皇甫狗贼的大营,杀光那些狗娘养的官兵,救回主公!”
程昱赶到的时候。夏侯惇恰好从辕门上下来,翻身上马,正欲率军出营,而这时候,不远处地官军大营早已经察觉到了这边地异动,嘹亮激昂的号角声响彻云霄,一队队兵甲整齐地官军从营开了出来,列成了森严壁垒的军阵。静静地等待着曹军前往厮杀。
程昱抢前两步。死死拉住夏侯惇的马缰,急声道:“元让将军。不可,切切不可莽撞行事~~”
夏侯惇嗔目作色道:“程昱先生,请让开,迟则孟德性命不保矣~~”
程昱直急得色变,高声叫道:“主公无忧,陈宫先生已然持主公密信秘密进京,谅可成事,唯将军如此莽撞,恐贻祸主公,若坐实造反逆名,则主公万劫不复矣~”
夏侯惇怒发冲寇,如何听得进程昱之言,森然作色道:“让开!休要以为先生为孟德所器重,某便不敢杀汝~~”
程昱闭目长叹道:“如此,请将军一枪刺死便是,在下实不忍主公坐实反贼逆名,像八百流寇一样成为众矢之的。”
“呀~~”
夏侯惇怒吼一声,作势欲刺,程昱夷然不惧、闭目待死。
“嘿~”
夏侯惇恨恨地翻身落马,怒道:“这便如何是好?这便如何是好!急煞人,急煞人啦~~哇呀呀~~”
……
八百流寇大营,刘妍帐中。
雾气蒸腾、药味弥漫,刘妍窈窕的身姿正跪在炉子前,亲自煽火熬药,不时回头看一眼躺在榻上人事不知、脸如金纸地病人。此人既然自称是马跃故交,刘妍自然不敢怠慢,唯恐粗手粗脚的流寇放错了药材、加错了剂量而造成难以挽回的恶果。
邹玉娘一边给刘妍打下手,一边问道:“姐姐,这人得的什么病啊,又咳血又发热,好像快要死了呢?”
刘妍道:“此人得的是恶疾,需下猛药,然后慢慢调理方能痊愈,所幸送来及时,若是晚来数个时辰,便是家师亲至,也是难以救他活命了。”
邹玉娘吐了吐可爱地小舌头,说道:“这人的命可真大。”
两女正说间,帐外忽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旋即响起一声宏亮地声音:“小人参见大头领。”
一把冰冷地声音嗯了一声,旋即帐帘被人掀开,恶汉典韦肩扛双铁戟,昂然直入,身后跟着神色阴沉的马跃,还有郭图、裴元绍、周仓等人。甫一入帐,马跃冰冷地目光就刀一样落在了邹玉娘身上。此时天气回暖,邹玉娘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罗衫,娇躯曲线尽露,尤其是因为蹲着的缘故,滚圆饱满的玉臀更显丰盈挺翘,极是香艳诱人。
邹玉娘的娇躯触电似地颤抖了一下,赶紧站了身来。双手拈住罗裳下摆,螓首低垂,竟是不敢正视马跃犀利的眼神。
“哼!”
马跃从鼻孔里闷哼一声,目光从邹玉娘身上移开,转到刘妍身上,问道:“人呢?”
刘妍往角落呶了呶嘴,脆声道:“喏,在那儿呢。”
马跃转头。霎时眉头一蹙,问:“死了?”
刘妍道:“没有,刚才已经喂了一副药,应该很快就会醒了。”
“嗯。”马跃点了点头,冷漠地向刘妍和邹玉娘道,“都出去。”
刘妍和邹玉娘不敢抗拒,乖乖地出了营帐,马跃又向裴元绍和周仓道:“元绍。周仓,你们去帐外守着,不经我允许不准任何人进来。”
待裴元绍、周仓转身出了营帐,郭图才小心翼翼地将帐帘放下、掩紧,早有典韦闪身往帐帘内一挡。将两枝大铁戟从肩上卸了下来柱于身前,大有一夫当门、万夫莫闯之势。自从追随马跃以来,郭图、典韦早已经习惯了马跃一贯谨慎地做法,事不分具细、人不分贵贱。每次皆是如此。
“呃~~”
贾诩长长地呻吟了一声,终于从无尽的昏迷中舒醒过来。
“足下终于醒了吗?”
一把阴恻恻的声音悠然传入贾诩耳际,贾诩骇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布帐之中,身下垫着柔软的锦褥,便欲挣扎起身,不料这一挣扎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就像散了架似的难以动弹。
“足下大病初愈。最好不要乱动。”
阴恻恻的声音再度响起,贾诩吸了口气,眼睛终于适应了帐中幽暗的光线,看清了说话之人,那是一名雄伟俊逸的年轻人,虽然眉目阴沉,可乌黑明亮地眸子却灼灼有神,顾盼间自有一股摄人地风采。
昏迷前的一幕幕潮水般淹进贾诩脑海里。饶是贾诩狡诈如狐。此时却也不敢贸然断定自己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救他性命地年轻人又是何身份?又为何要救他?诸般疑问涌上头来,贾诩顿感头疼如裂。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缩于马跃身后的郭图忍不住清咳一声,说道:“这位先生好生无礼,我家公子好心救你性命,竟连一句感谢之辞也无。”
“呃~”贾诩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说道,“在下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年轻人忽然阴恻恻一笑,贾诩顿时浑身发毛,发觉自己左躺不是,右躺不是,坐起来更加不是。
“不知先生尊姓大名?仙乡何处?可曾在朝为官?”
“呃~”贾诩呃了一声,目光一扫自己身上的朝官讣服,知道朝官的身份是瞒不过去,只好答道,“在下~在下姓俞名贾,表字文~文商,凉州武威人士!确曾在朝为郎官,然因身怀痼疾,已然辞官。”
“俞贾?俞贾~俞贾!”
马跃沉吟三声,眸子里悠然掠过一抹寒芒,嘴角亦绽起一丝邪恶地笑容,直笑得病榻上难以动弹的贾诩感到背脊阵阵恶寒。
郭图会意,立刻作色大喝道:“好你个俞贾,居然连我们大头领当面亦不识得,如何冒充同乡且故交?”
“呃~”
贾诩倒吸一口冷气,这才惊觉上了对方恶当,对方分明便是八百流寇之大头领马跃,那个传说中的恶魔、屠夫、变态杀人狂!贾羽只是没想到,传说中的马跃竟然如此年轻、如此英俊、如此一表人才,原以为怎么的也应该是个身高丈余、满脸横肉,脸上还带着一道刀疤地蛮横之人吧~~
换在平时,贾诩或许不难识破马跃的小小伎俩,只可惜此时贾诩大病未愈、头脑一片混沌,根本就没办法静下心来。
郭图还欲再说,却被马跃伸手制止,马跃站起身来,阴恻恻地说道:“先生且放心静养,待病体痊愈,马某当定谴人送归故里,绝不相难!我虽为贼寇,本无意与朝廷为敌,今日之势。皆属无奈耳,你我既是同乡、理当照拂,请勿多疑。”
言讫,马跃携郭图扬长而去,贾诩望着摇曳的帐帘发了一会呆,始长长地舒了口气,心忖既来之、则安之,待将养好了身体再做计较不迟。
马跃出了营帐。只见摇曳的火光中,刘妍、邹玉娘俏生生立于帐外不远处,原本有说有笑、状甚欢愉,及见马跃出来,立时停止说笑,邹玉娘更是垂下了螓首,不敢正视马跃犀利得近乎能够洞穿衣衫地目光。
“刘妍,你过来。”
马跃向刘妍招了招手。刘妍嗯了一声,粉脸上涌起一抹酡红,低着头走到了马跃身边,距离马跃却足有数尺之遥。马跃眉头一蹙,伸手搂住刘妍香肩。将她扳到面前,然后低下头来,脑袋直凑到她的耳边。
刘妍感到粉嫩的耳垂忽然一暖,似有热气吹拂其上。不由芳心一酥,娇躯发软,马跃对她说的话竟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听清楚了吗?”
“嗯~啊?你刚才说什么?”
马跃霎时目光一冷,刘妍惴惴然掠了马跃一眼,螓首低垂下来,粉嫩地下颔几乎抵在酥胸上,唯有脸上的羞意却是越发地浓郁了。
马跃无奈,只得将刚才说的如此这般又对她说了一遍。
刘妍听了之后美目一凝。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骤然迎上马跃冷冽的目光,顿时娇躯一颤,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从鼻孔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
稍顷之后,刘妍营中。
方才马跃走后,贾诩发了一身恶汗,忽觉身体一片轻松。已然能够欠身坐起。事实上,贾诩所患之伤风恶疾已然痊愈。只是身体虚弱需要好生调理才能恢复如初。
刘妍脆声问道:“先生可感舒坦一些?”
方才刘妍捣药又煎药,贾诩已然知晓她便是替他治愈痼疾地郎中,又见帐里帐外的流寇对她执礼甚恭,便知她在流寇中的地位非常寻常,再加上刘妍貌美如花、温婉可人,贾诩这老狐狸很容易就猜出了刘妍与马跃的关系。
“多谢小姐相救,在下感觉好多了。”
刘妍道:“先生所患之疾十分怪异,小女子生平仅见,三日之内或可恢复如初,但若欲根治则需连续服药百副,每日一副,不可或日而断,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连续服药百日?”贾诩阴蛰地眸子里掠过一丝将信将疑之色,问道,“在下所患之疾,竟如此难治?”
刘妍将药罐子里的药汁倒于碗中,递与贾诩,说道:“先生请服药,此乃第一副药。”
贾诩哦了一声,伸手接过药碗,一仰脖子喝了,只觉味甘而淡,竟是大异寻常草药,不由越发惊疑。
……
荥阳,官军大营。
廷尉署派来的官吏在前引路,两队官军随后护卫,一辆沉重的囚车缓缓驶出大营,只见曹操披头跣足,双手带锁链困于笼中,一颗脑袋从囚笼顶上地缝隙里伸出,转辗皆感困难,虽是一副落魄之色,那对狭长地小眼睛里,开盍之间仍旧露出阴蛰的犀利之色。
朱隽目送囚车轱轱远去,目露黯然之色,喟然长叹道:“孟德此去,恐凶多吉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