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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上帝最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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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色列士兵塔勒告诉我,他最不愿意“押解”外国人去工人通道,因为那个地方“太危险”。“贵宾通道”关闭后,巴勒斯坦激进组织的袭击全往工人通道招呼。“所以多凑几个外国人,一起带过去,减少去那里的次数,”他解释说。


 
水泥掩体背后的以色列士兵遥控铁栅栏门和十字转门开关。三个士兵斜靠在掩体里,大中小三型M16,各擎一支。

  一推转门A,“吱吱呀呀”作响。十字切割了一个圆,人从“四分之一圆”里通过。行李包稍微大些,就过不去,需要从转门上方递出。

 
 
 
  过了转门A,是电磁门;过了电磁门,还有一道十字转门。出了转门B,就算到了巴勒斯坦一侧,两边铁丝网上挂满工人外套。幽长、恶臭、冷清的通道里,一个巴勒斯坦人搀扶着另一个蹒跚而行。其中一个获准去以色列医院治腿伤,呆了四天。

  “通行证容易拿到吗?”我问。患病巴勒斯坦人如果确实无法在加沙医治,可以申请到以色列医院看病,但获得通行证并非易事。

  “通行证不是问题,”那人说,“你看,以色列人不允许救护车过来,这样一个伤员只好走过去……”

  终于看到报纸是怎么运进加沙。每一捆都要接受检查,一捆一捆从十字转门的“四分之一圆”里递进来。怨不得,每天中午甚至下午,报纸才送到我手里;怨不得,出了大新闻,报纸反而中断一出大事,埃雷兹就关闭。

  一群妇女在转门前等候,挤挤挨挨。见我背相机,说:“给我们拍照吧,记录我们的苦难吧。”

  (二)

  3月6日的大爆炸发生后,进出埃雷玆,等候的时间越来越长。一次,等待近两个小时后,终于获准跨出铁栅栏门,达到以色列一侧。钢盔上还扣着迷彩帽“隐藏”自己的狙击手只有十来岁,秀气得一眼分不出是男是女。见我们看他,其他士兵起哄:“给他照张相!”狙击手笑得腼腆,一口白牙。

  来到掩体边,还需等待以色列士兵来“押解”我们。下雨了,高个子士兵允许我们到他们站的棚子下面暂避。他背枪的身后,水泥掩体上用英文写着“wele(欢迎)”。女兵看出我不耐烦,说:“里面出了问题。”“什么问题?”“无可奉告。”

  一名巴勒斯坦父亲抱着生病的孩子跨出铁栅栏门。孩子看到荷枪实弹的以色列士兵,哇哇哭着叫爸爸。

  (三)

  那是埃雷玆最叫我愤怒的一天。

  巴方检查处的三个小兵笑脸迎人,说今天通道很平静,没事。就连垃圾堆前推车送货的那个家伙都说:“畅通,非常平静。”

  通道里,阳光很白,一个人都没有。过了电磁门,地下却坐着一个穿黑袍的巴勒斯坦母亲,怀里是熟睡的孩子。一只大黑包已经放在门外。“早上8点我就来了,他们检查了所有的东西,然后让我等着。”现在已是12时半。

  今天连转门A都不让出,铁栅栏门上又加了道铁杠。照例是等待。又见那个腼腆的狙击手,冲他摆手,对方点头表示谨慎欢迎。一个士兵在碉堡后面抽烟,另一个倒扣帽子的士兵上来查护照,“日本人还是中国人?”“中国。”“中国……寿司好吃,”他转脸向狙击手,“你吃过寿司吗?”狙击手摇摇头。随后他们叽里咕噜地希伯莱语对话,我只听懂“寿司”、“西红柿”两个单词。

  查完护照,又等了半小时。我撞击铁门,没人理。一小时过去,我开始咆哮。抽烟的士兵过来,说在通道里发现爆炸物,现在没人可以进来,没人可以出去。又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士兵,同行的摄影师高磊恳请女兵通报一声,给我们放行。女兵答应了,但我知道不会有结果。

  工人通道是“袭击多发”地区,而命中重重铁门、转门、掩体背后以色列士兵的几率很小,替士兵挡子弹的,正是我们这些等候过关的人。

  黑袍母亲法帖马的丈夫在萨巴阿,埃雷兹外一个以色列阿拉伯人村庄。结婚的时候,还没有埃雷兹检查站,现在不得不“两地分居”。以色列法律规定,加沙或者西岸的巴勒斯坦人,即使同以色列阿拉伯人结婚,也无法取得以色列公民身份。

  地上的孩子闹起来,原来是两个!一男一女,女婴尚在襁褓中。一个东正教教士模样的人在转门B呼喊,要求开门。我们替他通报狙击手:“有人要进来”。狙击手冷冷说:“我看见了。”但,门一直没开。

  狙击手收到一只橘红色盒子。摆在了望口一角,不时掀起一角看看,笑得心花怒放。里面是吃的?还是朋友送来的礼物?

  又来了一群人,里面有两个外国记者。根据“批量发走”的惯例,我以为看到了希望。

  一个巴勒斯坦妇女带着十几个孩子靠近电磁门。水泥掩体里的以色列士兵声嘶力竭喊了半天,那妇女一摊手听不懂!我便充当翻译。妇女来自西岸巴勒斯坦城市希伯伦,要回家。“你拿的是以色列身份证还是巴勒斯坦身份证?”“巴勒斯坦……”“退后退后!”士兵又咆哮起来,他的岗楼里,有机玻璃窗已经被打碎。

  士兵要求法帖马和两个孩子也全部退到电磁门后。法帖马抱起女婴,男孩扶着地爬起来,跌跌撞撞走过去。我的心都快碎了。

  男孩哭起来。希伯伦女人递给他一个西红柿:“拿着吃,饿了吧。”法帖马无法再进电磁门,求我递过那只已经通过检查的大黑包,从里面撕出几块大饼,男孩和着眼泪吃。

  两小时过去了。后来的两个记者问:“怎么了?”狙击手大声回答,里面出事了,但我不能告诉你细节,里面危险,不让你过去是为你好。那记者喊回去:“得了吧,还有比这里更危险的地方吗?我已经等了两个小时……”狙击手说:“我在这里已经两年了,你急什么?”一股邪风吹过通道,恶臭阵阵。


 高磊开始做俯卧撑、引体向上和马步。大家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怔怔看着。又过了好一阵子,塔拉终于过来认领我们。栅栏门一开,塔拉马上钻进狙击手呆的掩体背后。

  法帖马也终于可以走了。我帮她翻译,说要一辆推车,行李太重。

  塔拉说,安检人员在美国有线电视新闻公司CNN一名记者的包里发现“疑似爆炸物”,所 
 
 
以不得不封锁整个检查站。后来据安德烈透露,埃雷兹的检查仪器很先进,连“炸药的味道”都能测出来,那个CNN的家伙刚从伊拉克回来,不知怎么沾上了“爆炸气味”。

  埃雷兹出口,接我们的司机拉马丹已经等了很久。他说,先出来的一个巴勒斯坦商人告诉他,检查站里有个中国人对着以色列士兵耍“中国功夫”,很可怕。

  (四)

  2004年4月的一天,晚上回埃雷兹,离闭关还有两小时,士兵却说不让过去。问理由,问需要等多久,一概“不知道。”一个为联合国工作的意大利女记者也遭挡驾。天色渐暗,我又使出“想到检查大厅上厕所”的借口,曾经屡试不爽,这次不灵了。对面那女兵,冷冷告诉我,她已经8小时没上厕所。

  意大利女记者同我一样,执意过关,至少要求知道今晚是否还能过去。一辆军用吉普开过来,里面三个全副武装的以色列军人,脖子上挂着望远镜,手持冲锋枪、对讲机。先在车里拿喇叭喊话,要我们走人。见我们不动,其中一个跳下车,鼻子贴鼻子地对我们吼:“我是军人,不能把你们扔出去,一会儿警察来了,就可以扔你们出去!”

  两个巴勒斯坦人过来向我借手机,说要给家人报信,现在进不了加沙,回不了家。

  一会儿,检查站里传来几声枪响,探照灯的光束射向天空。我终于打通巴方检查处胖子兵巴士姆的电话,他说又有两个巴勒斯坦枪手钻进了埃雷兹,以色列士兵正封关搜查。

  等了一阵,俄罗斯安检人员们坐大巴下班,意味着今晚不可能再进埃雷兹。无可奈何,我和意大利女记者到附近城市阿什克隆找饭店将就一晚。当晚,以色列士兵没在检查站里找到任何枪手。

  (五)

  2004年4月17日 “定点清除”哈马斯领导人兰提西之后,以色列加强了对埃雷兹检查站过往人员的控制。

  4月25日上午9时,我站在铁丝网密布、一道又一道冰冷的十字转门前,前后左右一个人影都没有,100米开外,白花花的阳光从最后一道铁门里射进来,以色列狙击手面目模糊,只有黑洞洞的枪口直勾勾对着这边。直到我喊破喉咙,他们才从高音喇叭扔过来一句话:“找满5个记者再来!”

  给埃雷兹办公室打电话,解释今天是星期六,犹太人的“安息日”,以色列一方几乎没有出租车,所以很少有外国记者挑这个时候离开加沙,凑满5个人,根本不可能。一个叫大卫的小伙子回答,我理解,但帮不了你,这是规矩。

  “找满5个记者再来!”这是我听过的最荒谬的规定。现在,全加沙未必有5个外国记者,更何况要同行。一个小时过去,迎面来了个日本记者进加沙。乘十字转门为他开合间隙,我进到最后一道铁栅栏门,与以色列士兵面对面,不然喊破喉咙,他们只听见蚊子叫。

  “为什么日本记者可以单独进来?”“他是进加沙,你现在要去‘以色列地’,当然不同。”“这是什么时候的规定?”“两天前刚定的,以后一直会这样……”“如果加沙根本没有5个记者呢?”“对不起,我们什么忙也帮不了。”

  一再给大卫打电话,他态度很好,说看看能不能请个特别批示,或者凑满5个外国人,不一定非要是记者才行。

  通道里传来阵阵恶臭。铁丝网上挂着巴勒斯坦工人通过铁门、接受以色列检查之前脱下的外套。

  一会儿,通道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我正乱想,会不会是哈马斯扛着火箭,《纽约时报》记者詹姆斯·贝内特出现在眼前。以色列士兵连第一道门都没给他开。

  贝内特与以色列人士更熟悉,便向以色列军方女发言人伊迪特通报了我们俩的名字。等待回话时,聊起加沙的情况。我告诉他小孩子叫卖兰提西画像的情景,贝内特眼睛一亮,说要把这个写进报道。又聊到他的加沙雇员,我的朋友女记者特赫立特。贝内特在以色列工作四年多了,他抱怨中东整体上是新闻热点,但无论埃及还是约旦还是黎巴嫩,实际上可做的文章并不多,巴以才是核心。加沙多事,但生活太苦,只有耶路撒冷才是真正的记者天堂。

  又过去两个小时。伊迪特说有“好的进展”。果然,几分钟后,大喇叭里传来声音,让我们上前去。贝内特的两只大包无法从十字转门中“转”出来,只好从顶上递进。喜洋洋跨进最后一道铁门,一个带头盔的胖子兵过来接人,他一脸腼腆地笑着说:“我就是大卫。”啊,我认识他,多次见面,只是从来不知道名字。然后,大卫说了一句话,把我的惊喜一浇到底,且打进十八层地狱:“他得到了允许,你没有。”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说凑满5个记者才可以走吗,他走了,我更没希望了。”“对不起,名单上只有他的名字,我只是个士兵,必须服从命令,”大卫说。

 贝内特马上拨通伊迪特的电话。通话结束后,他告诉我,伊迪特先报了他的名字,刚要说我的,一个“头头”说,行了,今天给个特别许可,让他过去,下不为例。因此,贝内特得到许可,而我成了那个“下不为例”。伊迪特在电话那头一再向我道歉,说她已经尽力,但“头头”不愿再次破例。

  铁栅栏门“吱吱呀呀”开了,不是为我,仅仅为贝内特。以色列士兵放进一只狼狗,东 
 
 
突西奔,对贝内特的包左嗅右嗅,这意味着放行之前的检查开始了。而现在,我成了“狗不理”。

  贝内特还算义气,问以色列士兵,可否把我当作他的助手带过去?大卫轻轻笑了笑摇头。这时,贝内特接到一个电话,显然是检查站另一头,等候他共度周末的家人。“有特别许可了,给我的,没有她……”

  铁门“吱吱呀呀”地闭上,为我。看着贝内特远去的背影,绝望猛然扑上心头,眼泪热热地淌下来。立即转身,免得被以色列士兵看见。我的以色列朋友丹尼特说,这就是许多以色列年轻人不愿服兵役的原因,要么你对别人残忍,要么将你自己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

  铁栅栏外边就是以色列。阳光灿烂,连空气都是可爱的。而在两道铁门之间,以色列狙击手枪口之下,我扎实体会到监狱的滋味。

  因为不得不在今天离开,我继续疯狂地打电话,给所有可能帮忙的人。丹尼特也加入了“电话骚扰”的行列,每隔10分钟就催促伊迪特一次,用以色列人的方式。伊迪特说,我不想给你幻想,我要是你,现在就转身回加沙了。“可是到明天、到下星期,我也找不来5个记者啊!”她沉默了几秒钟说:“对不起,他们真的说贝内特是最后一个特例,我帮不了忙!”最滑稽的,是大卫告诉我,我站的位置是“最安全的地方”。

  曾经一个电话把我从本·古里安机场以色列国防部小黑屋解救出来的伊扎克,居然度蜜月去了,接电话的是答录机。

  7小时过去了。以色列士兵换了岗。新来的要求我退回到最远的那道铁门,除非我“找满5个记者”。我说,如果我让你现在找5个中国人,你找得来吗?士兵说:“我会帮你的。”很中听的一句话,但是我渐渐发现,那不过是长官教他们的搪塞办法。没有人帮我通报,问他们任何问题,得到的回答都是“我们正在帮助你”。新兵开始吃饭了,在水泥掩体后面。几个女兵叼着烟过来聊天,嘻嘻哈哈。

  突然,男兵接了个电话,然后索要我的护照和记者证。好兆头!我陡然精神,看他把我的名字和证件号通过电话传出去。

  接着,又没有人理我了。已经站不动,一屁股坐在恶臭扑鼻的地上。高个子男兵看见了,指了指铁栅栏外面的木板凳,“要不要坐?”“可以坐到铁门外面?”“不,我把凳子递进来。”“谢谢,算了。”

  我知道这里唯一的厕所在窗明几净的检查大厅里,如果可以到达检查大厅,就有理由开始正儿八经的安检程序,不再回这里等候。过去曾两次使用“上厕所”伎俩,两次得手。我勾勾手指,问可不可以跟女兵说句话。女兵犹豫着,不敢过来。男兵在掩体窗子里问,什么事,就这样说。我在这里已经7个小时了,想上厕所。男兵打了个电话,然后告诉我,请示长官了,你只能回到加沙巴勒斯坦士兵那一边去找厕所。“巴勒斯坦那边只有男兵!”“对不起,我们奉命行事。”

  绝望时,失去理智般一心想冲进铁门背后的阳光。一队国际红十字会人员进入加沙,乘铁门打开之时,我越线走到士兵面前。男女士兵“刷刷”起身,挡在我面前。“嘿,我们会帮助你,但你无权到这边来!”“谢谢你的帮助,但我现在决定自己帮助自己,请叫你们的长官过来,不然我不退回去!”他们没敢拉我,只是指指枪膛里黄灿灿的子弹:“嘿,回去,回去!〃

  这边的空气里都是自由。“那里很危险,你们至少可以让我在这里等!”“你那里很安全,回去,回去!”“安全?安全你为什么需要水泥掩体、需要铁丝网和铁门?”一个头上耷拉着圆边太阳帽,胸口挂着电话听筒的“矮脚虎”走过来。“长官来了!”士兵低声说。我主动走上去,大声说:“对不起,我道歉,我知道这样做是非法的,但是请您问一问,我为什么会变得失去理智?过去7个小时里,我非常安静,非常有礼貌,但是,我认为以‘找满5个记者’为理由,让我等上7个小时,是一种侮辱!”

  “矮脚虎”郑重地点点头,用希伯莱语训斥了士兵一番。然后让一个士兵告诉我,长官说了,他非常理解,马上就会帮助你,但希望你先退回去。“好,”我道谢后退到铁门后面,门又吱吱合上。“不是这里,再往后退!”士兵说。既然长官已经发话,我乖乖照做。没想到,等我退到第二道转门后面,“矮脚虎”亲自过来,狠狠锁上一道原本可以打开的木门,封死我再次达到士兵面前的可能。然后,再也不理我。原来他对士兵的训斥,是训他们没拦住我而已!

  远远的,第一道门后面又来了一个身影。“来人了,帮他开门!”我对士兵们喊。“问他是谁,”我还成了传话筒。刚要喊,那身影先说话了:“是周吗?”原来是加沙水源勘测项目资金管理人、美国人汤姆。汤姆向以色列士兵高喊:“美国人,为美国政府工作的!”

 记得采访汤姆时,他一再强调自己跟政府扯不上关系,而且痛恨犹太人,希望自己的双胞胎女儿在加沙成长,而不是以色列城市阿什克隆,要让她们学阿拉伯语,而不是希伯莱语,这会儿他倒拉着美国政府不放了。听说我必须找满“5个记者”,汤姆做惊讶同情状。

  照例帮他从转门上方递进公文包。一会儿又来了两个人,一个英国工程师,一个日本医生。这下我高兴了,虽然不是5个记者,但总是4个外国人吧。赶紧打电话给大卫和伊迪特, 
 
 
他们都表示会“再次努力”。

  士兵很快开始检查汤姆他们三个的行李。我高声问,是否可以加入这个“团队”?汤姆这时转过头来说,“嘿,他们说你得等‘记者’,我还是乘他们改变主意之前先过去吧!”

  一会儿,大卫的回话来了:不行,必须是5个记者。

  这是明摆着的了。

  两个美国人拖着箱子过来,老远跟汤姆打招呼。原来也是两个记者,说上次出关等了5个小时,也是为了“找满5个记者”。他们跟我聊了几句,说以色列这一招,是为了把在加沙的记者全都“挖”出来。

  已经站了9个多小时。后背象被人重重击了一拳,凹陷进去。我决定放弃等待,回加沙从长计议。又过来两个慈善机构的外国人进加沙,我们一同出转门。在转门前,其中一个女子听说我等待了9个小时,惊讶地拉着我问个究竟。以色列士兵又在喇叭里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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