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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的叙述,把延森带入了逝去的时光,伴着他的喜怒哀乐,心也随之起伏。
他当年的模样似乎就在眼前,在现在的年纪仍是一片儒雅之姿,当年必也是雄姿英发,不知道多少青春玉女会为之倾倒。
“我们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兄妹二人,我从小成绩不错,十几岁的时候开始独自一个人离家上学,后来也很少回家。也算是走过了许多地方,不到三十岁的时候,在国外读完了药学博士。回国后辗转多年,最后才到现在的单位供职。”
“走过的地方不少,碰到形形色色的人也有很多。少年不知愁滋味,又怎会没有交好的女子?曾先后有几个女孩子都跟我关系很好。噢,她们现在也都是老太婆了。”
吴老略显苦涩的一笑:“有一名异国的女孩也对我十分倾心,从国外追着我回到国内,一呆就是三年。小伙子你还不知道吧,那时能进到咱们国内的异乡人可是少之又少,她那番进来不知道费了多少周折!”
“说实话,三个女孩子都十分让我心动,也难以取舍。正因为如此,再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我一拖再拖,一直周旋,也没有跟谁定下来。
韶华易逝,到后来她们都再也坚持不下去,最终一个个离我而去,那来自欧洲的女孩也伤心地独自回国了。哎,都是好女孩儿呀!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不对别的女孩子动心了,一个人一直过到了现在。谈起感情,真是意兴阑珊呀,唯有一头埋进字纸堆,以求解脱。
小伙子,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当初就算把她们留在身边又能怎样,就算是不被人理解,总强过这么个岁数还是孑然一身,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吧,悔呀!
我宁愿待在所里,和小孩们一起,也不愿回到家里,冷冷清清。可是事情到了现在又有什么办法。”说到这里吴老又苦笑一声。
“媒体还因此大做文章,说什么吴某人一心扑在研究上,我哪是不想回家,是害怕一个人寂寞呀。对什么都没了兴趣,只有研究。
后来父亲去世了,虽非因我的缘故,但将来到了地下,真是无颜面以对呀。唯一的同胞妹妹远在千里之外,我的老母亲跟她生活一起,过几年去看一次,老人家也是一看到我就生气。害得她生了病,妹妹打电话哭,也不敢轻易让我过去探望,生怕受刺激会加重病情。我不时寄些钱去,又有什么用呀。
好在她们过得幸福,也就无牵挂了。这两年我那乖巧的外甥女有时来看看我,我高兴呀。孩子,有些事情看起来是你个人的问题,事实上牵扯到的可就广了。”
说完这番话,吴老抬起头来,偌大年纪,眼中竟然有泪光隐隐闪动。
他伸手擦了擦眼睛:“孩子,让你笑话了。对了我跟你也挺投缘,你叫我叔叔,我就叫你小森,行不行?”
“好!”以他的身份,居然如此谦逊地询问,延森压住隐隐的心酸,自是满口应允。
故事很长,他只是大概地说了些,很多过程并不详细,但延森知道其中必定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经历,不方便对他讲出来。其中的心酸,怕是只有他自己的心里能领悟到了。
吴老的经历,让延森想起了自己现在的情形,他何尝不是陷入了一种困顿之境。看他伤心的样子,正是前车之鉴,难道能让历史再次重演吗?
延森摇了摇头,敞开心怀去接受这一切吧,不能愧对美好的人生。什么世俗观念,都让它见鬼去吧。
“小森,是不是觉得我挺可怜的?”他看延森摇头,自不会明白动的是什么念头。
这话可难回答了,答是也不好,答不是更不妥。
“好了,不问了。你这孩子不错,从你的身上,我隐约看到了一线自己年轻时的影子。托个大,也就把你当晚辈了。我的教训你可要谨记在心,莫负了这大好年华。事业上要有成就,感情上也不能马虎。要记住‘人老了并不可怕,心死了才最可悲的’。”
“哀莫大于心死”,总结的话语,让延森心里一阵紧揪,这种教训是用泪水和长久的孤独买回来的。难怪他会这么“年轻”就从领导岗位上下来,一心扑在业务上只是一个方面吧。
“不说这些了,让你跟着难过,小孩子听这不愉快的话题不好。咱们还是聊聊那个能治好粉碎性骨折的神奇中药吧,我都把话头跑到哪里去了?”
一说起药来,他的心情立马好转,精神也来了。
延森就事情的经过又详细讲述了一遍,其中加上了不少自己的见解。因为事关重大,格外用心,尤其在伊莉卧床期间,他读了不少的书,看了很多资料,博闻强记,相关的知识已算比较丰富。其实从曹伯给他用药时,就已经开始留心了。
听得吴老频频点头,颇为赞赏。延森的理解在专业人士的眼里,当然会有很多不足之处的。他一点也不肯放过,一有不妥随时指出。
吴老好是佩服,延森东拼西凑记下的东西,说起来似乎他没有不知道的,而且分析的更为透彻。要知道延森能记这么多,是靠他自己超越常人的脑力,一天之中记下的东西可能别人需要几个月时间,而他就全靠了平时的积累。
“太好了。民间真是藏龙卧虎呀,我真该重新认识一下了,看来西方虽然发达,我们民族更有许多瑰宝需要发掘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引见我认识一下这位曹老哥,真是奇人呀。”吴老大叹一声。
“虽然神奇,却是麻烦了一些,吴叔叔,如果应用能简便一些说好了。”延森有时也爱钻牛角尖。
他其实已经闷在心里很久,这次遇到了一位如此执着的行家,当然要一股脑的提出。
“想的好。”吴叔叔一声赞,“就是实施起来会比较困难。好的中药配方能真正转入到临□□简捷应用的,现在还不多呢。”他从一个研究者的角度进行思考。
“我觉得不仅是技术上的问题。”事情的关键在于很多好的配方是掌握在个别人手里,愿不愿意拿出来研究是个问题,所以才会造成相关的研究方法比较少。
就有很多研究者偷偷买来别人配好的中药方剂,加以分析研究,可最后总是无功而返。这些秘方的持有者为了防止“盗版”也是用尽了各种方法。比较通用的就是加上几味无关紧要的药材,这种配方拿去研究自然不会有什么结果。
延森想,如果能拿到正确的配方,再有好的研究方法是有可能会成功的。他留心过国内外的网站,发现了几种他认为不错的方法。
等一一说给他听时,吴老此时显得特别爱较真,越说越是激昂,讨论起问题来,根本不想什么长幼之别,什么内行、外行了。有的方法比较感兴趣,有些则给批的一无是处。这样讲了半天之后,吴老过瘾了,延森也收获颇多。
最后两人总算达成共识,要了一个“君子协议”:如果有了正确的配方,吴老将给延森提供帮助。
有这样的专家肯帮助,延森怎会不高兴异常,当然这还得看曹伯的意思了,决策权在他的手里。
跟吴老讨论问题,真是耗时,也很能开发脑筋。
看看天色不早,他开口问道:“小森,能不能赏脸陪我吃个晚饭?”
“叔叔哪里话来,跟您一起,我可是求之不得。”推心置腹的交谈之后,觉得跟他接近了不少,似乎分外亲切。有时人与人之间距离拉近,往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见延森同意,吴老起身进了里面。延森坐着等候,看这位单身老贵族能弄出什么样花样来,趁这个功夫打个电话给韵杏,说吃了饭再去陪她。
韵杏没说什么,正陪着姐姐和姐夫在外面瞎转呢,晚饭也不打算回去吃了。怕赖明杰那帮兄弟姐妹晚上会再去闹,让韵诗吃不消。她只是要延森早点回去,听声音挺无聊的。看来陪着一对新人也挺没意思。
延森刚挂了电话,却见吴老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又坐下好整以暇地陪他聊天。延森就觉得有些奇怪,不会实在到只请自己喝稀饭吧。
过没多久,就有人敲门,原来是送外卖的来了。
小老头真有办法,居然用了这种高招,看样子这厨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摆好了盘子,他转身拿了一瓶白酒来:“小森,陪我喝两口吧。”
一老一少没了长幼之序,开怀畅饮。看得出来,吴老非常高兴,每次喝的却并不多,小小的盅子只下一小口,这倒比较合延森的胃口。
但因此战线却拉得很长了,浅饮轻酌,倒是说话比吃饭的时候多,延森这才明白,为什么有人吃饭会从中午一起吃到晚上。没有了什么好说的,老少二人就随便拉起了家常。
等延森说到自己家所在的那座小城的时候,吴老突然瞪大了有些酒意的眼睛:“啊?我去过那儿,很美的一座城市,我妹妹一家就住在那儿。”
“有这种事情?吴叔叔,真是太巧了。”世界真小呀,延森不由得感叹,不由得紧紧握住他的手。
“说不定还认识我外甥女呢。”沉吟半天,吴老又问道。
“你外甥女?”
“对呀,余秋月。”
“余秋月?”延森不敢相信这种巧合。但是,秋月的妈妈叫李彤,并不是姓吴呀。
“可是,秋月妈妈不是姓李吗?”延森有些惊异。
“呵呵,我们兄妹俩一个跟父亲姓吴,一个跟母亲姓李,但却是如假包换的同胞兄妹。”吴老笑呵呵地解释。
延森点点头,原来如此。
这种惊诧延森无法再用言语表达,刚才还才感叹世界太小,现在看来,何止是小,简直就是……比较起来,这世上的人仿佛就是住在曹言家的小山村里,鸡犬相闻,做饭时都能闻到彼此的香味。
“你认识秋月?”
“那当然,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不过延森一直没听说过,她的舅舅在这儿。
说起了余秋月,吴老话更多起来,他自己未曾娶妻生子,对这个外甥女自然是疼爱有加。尤其是这两年秋月来看了他几次之后,他这做舅舅的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我这个外甥女不错,聪明,长得又漂亮,你对她就没有那个想法?”喝了点酒,又有了共同的话题,吴老似乎更放开了些,颇有些为老不尊。
“这个么……”延森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秋月跟我关系不错,我么……”
“哎——”趁着酒兴,吴老没了学者的风范,“看你小子的样儿,就知道身边少不了女孩,可我们秋月也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喜欢就是喜欢,又何必拘泥于……”
☆、触景生情
告别了吴老,延森跟韵杏联络上。
第二天,两人一起诳街。累了,两人就近找了一所学校进去,正在假期里,人也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同学夹着书在校园里匆匆而行,想必大多都是假期里留在学校苦读的学子。以后的就业环境,越来越不容乐观,不得不格外用功。
也有成双成对的情侣在慢慢转悠,寒冷的空气也挡不住那份热情。人工湖边上,就已经有人忍耐不住,手拉着手下到了冰面上。
池畔上一对男女互相握着对方的手儿哈着气,看着就心生感动。
韵杏靠在延森身边,眼睛不时地四处张望,不知道在注意些什么。延森忍不住也握住了她的一只手,柔声问道:“冷吗,韵杏?”
她轻轻摇摇头,神情略显感伤,似乎忆起了自己的大学时光。
“韵杏,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跟他们挺相似。”为了看她开心些,延森指着远处的一对轻声问。
韵杏快要滴下水来的眼睛扫了他一下,樱唇轻启:“你想得美。”身子却悄悄靠紧了。
“喂,你跟那个吴老头子聊什么呢?那么热乎,还得让我杜大小姐打电话催你。”
“没有什么了,只不过随便拉拉闲话,向他请教一些问题,没什么特别的。我学的生物信息,跟药也能扯上一些干系。告诉你吧,吴叔叔挺欣赏我的,还邀请我毕业后来这儿工作呢。”
“哪有这么好的事儿,你离毕业还有好几年呢,能有多大能耐,现在就把工作找好了?才不信你呢。叔叔都叫上了,肯定有什么别的勾当吧。”韵杏对他的话很甚表怀疑。
“别乱讲。”她总是这么口无遮拦。
“嗨……”韵杏双眉一挑,“心虚了,别是看上了你吧,还不如实交待,是不是有个美貌的女儿想许配于你?”
“净瞎说,吴叔叔是单身你不知道么?哪有什么女儿。”
“真的呀,他这么好的条件,又有钞票”韵杏笑嘻嘻地说。挽着延森在校园里转,双眼仍到处瞅着。
里面转了一圈,又出门转入另一所学校,延森看看韵杏,仍旧兴致盎然,心想,她不会是想把这儿逛烂吧?
这所学院占地面积挺大,显得比延森他们学校还要气派。园子里也整得挺美,绿化各方面搞得不错,可惜现在是冬天,要是其它季节来,肯定会有另一番景象。
转了很长时间,延森和韵杏随意评论,享受着这难得的两人时光。
“时间不早了,也快转遍了,咱们回去吧韵杏,正好中午还有一班车。”
“嗯。”韵杏答应着,准备一起去车站。
“延森,你相信我吗?”在回去的路上,韵杏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经验告诉他,只要她这么郑重其事地称呼延森的名字发问,必定预示着有什么重要事情。
“当然了,这还用怀疑吗?”虽猜不透她想干什么,延森也很是很痛快的答应。
“那——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她抬头盯着延森的眼睛。
“这还用吗,对韵杏我当然会百分之百的拥护。”看她这么一本正经,延森忍不住微笑。
“好吧,我就相信你了。”韵杏的脸更显晴朗,越发动人,“那么回去后无论对那几家店做什么,都按我的意思。你能保证不过问吗?”
“就随便你怎么折腾好了。只要别把房子拆了卖钱就好,那可都是租来的。”延森随口开着玩笑,不明白她又动了什么心思。
一年来,在她的努力之下,生意做得有声有色,还开了新店,韵杏是非常值得信任的,确实是个难得的管理人材。
“这可是你说的噢。”她少有的不在意调侃的语气。
掏出钥匙打开门,一个突然跳过来的物件把延森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大活人。
“嗨,你小子偷偷跑回来也不说一声,害得我以为招贼了呢。快如实交待,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敢带不良女子回来,居然偷穿我的睡衣。”林荷芳连珠炮般的发问,一下子把延森给震住了。
“你不好好在家呆着,怎么跑这儿来了?”他镇静了一下,反问道。
从在省城意外相遇之后,他们之间似乎又熟悉了很多,林荷芳也越发放肆,听他的问话,脸上很不屑的样子,刚要开口反驳,韵杏的身影从他的背后出现。
她一下子愣住,不好意思地说道:“韵杏姐,我不知道是你。”
韵杏毫不在意,拉过她的手:“哈,荷芳,这么凶呀,不知道曹言怎么受得了你?记着下次不用叫姐姐啦,最好也不要叫不良女子,多难听,叫我韵杏就行了。放心好了,我会买件新衣服还你的。”她还挺大方。
这一说,更把林荷芳臊了大红脸:“韵杏,我可不是对你的,我是说这个人。”无奈之下,矛头自然又对准了延森。
“那有什么分别?不过,你做得对,这个人是该好好教训一下啦。”韵杏很开心地听到荷芳对延森进行人身攻击,变脸也很快。
女孩子这么容易就会结成了同盟?为了扭转不利的局面,延森迅速说道:“荷芳,曹言什么时候回来?一个人很寂寞吧。”
“讨厌啦你。”林荷芳脸一红,扭头不理他,拉着韵杏进了自己的房间。
“荷芳,有时间我想去你家拜访一下林叔叔,你帮个忙吧。”延森赶紧跟在后面说。
林荷芳没回答,却是韵杏的声音传过:“小森子,你省省吧,人家荷芳可是有主的人啦。”
……
老林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报纸,表情显得比较严肃。不知道平时在家是不是总这样,延森真有点同情荷芳,要整天面对着这样一副脸孔,是够闷的,不管官多大,总不该把办公室里的嘴脸带到家里来吧。
等不及曹言回来,延森想早点见到这位国家信托银行在京分行的行长。刘柏年教导过他:要想有所作为,跟政府官员打交道是必修课目。好在是同学的父亲,也不会显得太冒昧。
不管嘴里怎么说,她还是痛快地把延森带到了家里。女主人不在,据荷芳说妈妈基本都是这样,她事先下了通知,林行长才会在的,否则家里就不会有人啦。
空荡荡的一个大家,真不如小公寓温馨,难怪她宁愿跑到那儿玩电脑,也不肯呆在这所冷冷清清的房子里。
延森知道他这样的家庭,不会稀罕什么东西,也没动心思去准备,就把自己在古玩市场淘到的一幅柳公权的字带了来。
说起来延森当初找到这幅真迹很不容易,是那天闲转无意间发现的。对书法作品,延森一直是情有独钟的,也不时去那个地方转转。
想不到还真碰到了,当时异能还在,发觉卖者是急着出手,要价也不算出格,就给了个他能承受的价格,拿到了手。
从刘柏年哪儿听到林行长可称是唯一的嗜好,也就是古董字画,延森只有忍痛割爱,拿出来做了敲门砖。
“坐吧。”林行长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说话还算客气,毕竟是老战友的“干儿子”、女儿的同学,又有过接触。
柳公权的字展开,林行长兴致上来,脸又好看了许多,跟延森讨论了一番。
荷芳对这东西没兴趣,听的很没劲,把水倒上就在屋子里转,又不好离开。
延森干脆直奔主题:“林叔叔,小侄有个想法,想听听您的建议。去年我和曹言、荷芳三人做了个网站,是关于网络支付平台的,有意在今年转成商业化的。您是经济方面的专家,干爸让我多向您请教。”
他有些惊异地抬起头来:“你们几个小家伙办的那个网站?嗯,我知道。”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对网络的东西我不太在行,让行里的系统管理员看过,说是弄得挺不错。要想做成商业网站?——那就不像你们想象的这么简单啦,有好多的先期工作要办理,恐怕你们没有这么多的精力。而且过早进入这个,未必是什么好事。”
他的说法跟刘雨挺相似。韵诗突然发现,他对女儿还是很关心的,虽然平时对她好像很放任,但这点“小事”居然也会过问。看来得告诉曹言,以后要小心点了,荷芳在学校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监视之下。
林荷芳本来很无聊,听延森话锋一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