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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养成手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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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宁发现乔姨娘的语气中有些隐隐的惧怕。

    郑妈妈微微一笑,旋即缓缓道:“这么多年了,乔姨娘还认得我这个老婆子,我是老了的。我看乔姨娘这些年倒是过得挺好,哥儿都生下来了,也算是为罗家延续香火了。”

    乔姨娘咬了咬唇,目光闪烁。

    郑妈妈说话其实不太客气,但她怎么敢跟郑妈妈计较。当时她不过是小小算计郑妈妈,都三番四次被郑妈妈不动声色地报复了。所以郑妈妈最后离开罗家的时候,乔姨娘真的是松了口气的。她本以为这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但她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乔姨娘看到了她旁边年幼的罗宜宁,心里有些发凉。

    林海如不了解这其中的恩怨,她刚知道郑妈妈是个医术很好为人和善的婆子,却没想到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乔姨娘会惧怕郑妈妈。林海如对郑妈妈的好感立刻又增强了许多。

    乔姨娘很快定下了心神。她已经不是那个孤苦无依的乔月蝉了,现在她有儿有女,还有罗成章的宠爱。郑妈妈再怎么厉害,她也已经老了,她怕什么!她于是微笑着对郑妈妈说:“当年郑妈妈求着离开,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没想到您还有回来的时候。”

    郑妈妈微笑着没有说话。

    陈氏进来说晚饭已经摆好了,请老太太先入座。

    宜宁想着乔姨娘和郑妈妈的对话,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她下了椅子,没有让雪枝等人跟着她。而是小跑着进了东次间,郑妈妈正在给林海如写药方。

    郑妈妈刚写了一味白术,看到宜宁远远地站在门边,正静静地看着她。外头的灯笼光照进来,她只有门的一半高,烛光把她小小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外头这么热闹,显得十分宁静。

    郑妈妈心里又酸又软,明澜就这么走了,留下这么个孩子孤零零地在世上。就算有这么多人照顾她,那毕竟都不是她的生母啊!母亲是谁都不能替代的。

    她放下笔,笑着对宜宁说:“眉姐儿,到我这里来。”

    像在诱哄小动物一样。

    宜宁慢慢地走过来,她想来问郑妈妈一些事。她仰头看着郑妈妈说:“祖母告诉我,你原来是伺候母亲的。”

    郑妈妈见她终于肯稍微亲近自己,心里一阵动容,她点了点头,又问:“眉姐儿,你怎么一个人跑过来了?跟着照顾你的丫头呢?”

    宜宁摇了摇头,她问:“郑妈妈,你会留下来照顾我吗?”

    郑妈妈被她问得微微一怔,她问得这么直接,没有一点成人的婉转。就是这样的话,反倒让郑妈妈不好回答。本来她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老太太怎么劝她,她都会不动声色地推诿的。

    但是看着宜宁和明澜相似的,干净的小脸。那些话她怎么说得出来。

    郑妈妈蹲下身,揽住她的小肩膀,语气一低:“眉姐儿,如果我说不能留下来,你……你会不会怪我?”

    宜宁又摇了摇头。郑妈妈当年非要离开罗家,一定有她的原因。虽然她还不能确定郑妈妈究竟是什么样一个人,但是从她所见来看。郑妈妈不该是那种凉薄的人。何况她也不在意。

    “我不怪郑妈妈。”宜宁开口说,她抬起头静静地说,“宜宁没有母亲,身边也没有母亲留下来的人。宜宁已经习惯了。”

    郑妈妈苦笑了一声,她摸着宜宁的头发,神情居然有些悲伤:“眉姐儿,你还小不明白。有的时候有人不留在你身边,是为了保护你的……”

    宜宁不懂郑妈妈的意思。这话说得实在是奇怪,为什么她不肯留下来是为了保护自己。

    非要离开罗家,不管小宜宁会如何,是为了保护她吗?

    郑妈妈深深吸了口气,她说:“眉姐儿,虽然我不能留下来,但是我给你带了一个人过来。你要是喜欢她,就让她留下来照顾你好不好?”

    外头还是很热闹,罗老太太却被徐妈妈扶着,站在槅扇外静静地听着里头说话的声音。

    徐妈妈听完之后已经是脸色发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罗老太太示意扶着她去坐坐,徐妈妈把她扶到屋子里坐下。语气有些担忧:“老太太,您看郑妈妈说的那些话……恐怕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留下来的。奴婢却不明白,郑妈妈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罗老太太淡淡地道:“我已经想了这么多年还不明白,你岂能听几句就懂了。她郑氏那般心思的人世上少有,她在想什么别人怎么知道。”

    徐妈妈缓缓叹了口气,也觉得心里凉丝丝的。

    她居然还是不肯留下来。

40、第四十章

    京城宁远侯府,正是夜烛高照的时候。

    程琅坐在前厅里喝茶,他看着外面一株盛放的女贞。枝桠上夏夜里米粒大的花开得簇簇拥拥的,掩藏在绿叶之下,却奇香无比。

    他还小的时候,宜宁带着他在前厅摘女贞花,让他用洗净的细纱布捧着,晒干之后可以做成香囊,放在枕边安神。她穿着一件素青的长褙子,手腕上带着一个普通的白玉镯子,玉镯在她手上晃晃悠悠的,显得她的手腕十分纤细。在幼时的他看来,那是世上最好看的手。女贞的香味也是最好闻的。

    如今她已经死了七年了,这株女贞也已经长得粗壮了。

    程琅微微有些出神。直到前厅外来了一个护卫,跪下喊道:“公子。”

    程琅才回过神,站起身走过去问:“何事?”

    护卫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他,程琅打开看了,随即冷笑。

    “抓住了。”他合上信纸说,“道衍是四舅的贵客,你们待他要客气。给他再布置一个小佛堂吧,让他整日诵经念佛,只要不逃跑就行了。”

    护卫应喏,随即犹豫了一下又说:“公子,北直隶今年的解元已经登了黄甲……是保定罗家三公子罗慎远。”

    程琅从保定回来之后人事往来太繁忙,早已没有注意这个罗慎远了。

    “他非池中物。”程琅笑了笑,淡淡说,“说不定与他日后,还要同朝为官,且先等着吧。”

    他收了信纸就往程家的后院去了。

    早年大舅陆嘉然还在的时候,宁远侯也是整日笑语喧嗔十分热闹。后来四舅成了侯爷,成了陆都督,大舅被他杀了,整个侯府都变了。二舅和三舅虽然没有被殃及,但是每次看到四舅都吓得腿打颤,后来主动避去了前院住。后院住着的人就渺渺无几了。

    程琅走到书房外,看到外面的丫头都站着,走动的时候轻若无声,都是训练有素的,半个字不敢多说。

    丫头通传之后他才走了进去,看到陆嘉学正站着长案后,和下属说话。

    他喊了一声“舅舅”,然后坐在旁等陆嘉学说完。

    陆嘉学今年二十七,长相俊朗,特别有种柔和的气质。身材高大,披着一件黑色的鹤氅。若是不了解他的人必定觉得他性子极好。但其实是相当冷厉无情的,他杀陆嘉然的时候,他在战场上带兵的时候,从来没有手软过。

    程琅一直记得他提着滴血的剑走进来的时候,神色漠然,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场景。

    陆嘉学讲完之后,才喝了口茶问:“找我何事?”

    程琅恭敬地把那封信呈给了他看。

    陆嘉学打开看了,也没有说什么,提笔开始写字,他写得很稳。写完之后叠了信纸,跟他说:“把这封信给道衍,他看了就知道了。别的也不要管他。”

    程琅应是,陆嘉学又再喝了口茶,看着他缓缓说:“听说你最近在和窦家嫡女议亲?”

    程琅低下头,微微一笑说:“讹传而已,舅舅不必在意。”

    陆嘉学神色不变地看了程琅一眼,他毕竟比程琅多活十多年。程琅那点心思就和摊开摆在他面前差不多。他虽然是个武将,但是那些文人的弯弯肠子,他可能比他们自己还要清楚。陆嘉学也没有点破,移开目光淡淡说:“窦阁老一向疼爱他这个嫡孙女,你不要太过了。”

    风流一点没有什么,他并不在意。

    程琅又应是,随后陆嘉学才挥了挥手:“行了,你退下吧。”

    程琅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从陆嘉学的书房退出来。虽然他名满北直隶,虽然他喊陆嘉学一声“舅舅”。但是在陆嘉学眼里,他不过就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程琅走在回廊上,迎面有几个丫头提着食盒走来。看到他之后屈身喊他表少爷。

    程琅点了点头问道:“你们可是给侯爷送东西过去的,怎么以前没有见过?”

    其中一个丫头说:“奴婢们是西苑的,不常出来走动!难怪表少爷不认识。”

    西苑……程琅脸色一沉,他怎么忘了这宁远侯府还有个西苑!

    西苑里住着的人可是谢敏。

    当年名动京师才貌双全的世子夫人谢敏,如今不过是抛在荒院里没人理会的中年妇人。陆嘉学杀了她丈夫陆嘉然之后,为了以示自己也非赶尽杀绝之人,放过了谢敏,让她搬进了西苑里。虽然没有死,但这么多年活得也跟死没什么两样了。

    有的时候程琅都不知道究竟是她更惨,还是罗宜宁更惨。

    罗宜宁年级轻轻,没享过福就被人害死了。死后丈夫却飞黄腾达,成了手握重兵的陆都督。而谢敏被说是害死了罗宜宁,在西苑关了这么多年。

    程琅看着丫头手里的食盒,笑着低声道:“你可得告诉她一声,让她……一定活下去。”

    他看了陆嘉学的书房一眼,才离开了后院。

    九月末已经是秋高气爽,丹桂飘香的时候。

    雪枝正指挥着丫头把湘妃竹帘换成杭绸帘子。宜宁靠着窗棂,一边吃拌了桂花糖蜜的梨块,一边背诗经。

    罗慎远中了解元之后,家中闻名来访的人就络绎不绝。罗成章带着庶长子见客,本以为他多少会有几分胆怯,没想到他淡定从容,应答如流。他就更放心了,跟家里的管事说,以后大小事宜请问三公子就行,不用来问他。

    罗慎远毕竟是庶长子,要肩负二房的责任。

    罗慎远因此就更加忙碌起来,有时候好几天都见不到人,上次宜宁看到他还是被几个管事簇拥着,隔得远远的就不见了,连住处风谢塘都少有回去。

    宜宁就更加无聊了,多半都是陪着罗老太太,看郑妈妈的针灸。或者罗宜秀找她去后山摘桂花,回来做桂花糖蜜。

    罗慎远的地位一高,林海如在家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罗成章更尊敬她不说,陈氏都要跟她说话了。更有各家的太太轮番来请她看戏。你方请罢我方请,光是高夫人,就已经请了林海如三四次了。

    林海如终于融入了保定世家太太的圈子里。她嫁过来五年都没能成功融入进去,罗慎远中了个解元,她就受到了热烈追捧。宜宁很是为她欣慰。人家以前都只请陈氏的,现在她总算是有点交际了。

    林海如偶尔也带她去看戏。一听说她是罗慎远的亲妹妹,那些太太小姐的瓜子点心不要钱般只管往她手里塞,还要夸一堆诸如聪明可爱懂事之类的好话。

    巡抚夫人有一次就扯着林海如说:“……我在徐州有个侄女,长得清秀可人不说,针黹女红也极好。她祖父就是徐州知府。你若是也有意,咱们就找个道士合八字。”

    被塞了一堆点心的宜宁正神游天外地啃着栗子糕,闻言又差点呛了。巡抚夫人好歹是有封诰的夫人,这事要不要这么急!

    林海如被巡抚夫人热情招待,有点不好意思。大家都以为罗慎远的事她能拿主意,其实她半点都管不了,她只能说:“这还要看慎远的意思,我是不懂的。”

    巡抚夫人听了更是高兴地说:“说得极是!这事还得他们年轻人拿主意。那我立刻就写信跟我妹妹说一声,让她问问我侄女的意思……”

    宜宁见林海如又被人家的话给绕进去了,连忙笑眯眯地说:“祖母说了,三哥还要读几年书的!”她现在是个孩子,说了人家又不会怪她。

    但是这么几次下来宜宁也烦了,不想再去了。林海如随即也不想去了,保定府的时兴的戏她每个都至少看了三遍,没有任何意思了。何况人家根本不是看戏的,都是看她的。

    宜宁还问过罗老太太的看法:“三哥最近总是被人说亲,您觉得哪个好?”

    老太太眼皮一抬,懒洋洋地问她:“那你觉得哪个好?”

    宜宁自然觉得哪个女子都配不上罗慎远,随便捡了一个说:“我觉得咱们隔壁的高家小姐就不错。”

    罗老太太听了就笑,反问她:“人家几块榴莲酥就把你收买了,你连你三哥都要卖了?”

    宜宁哭笑不得,她哪有这个意思!

    罗老太太又接着说:“他的事我不着急,我也不会管他。日后他再中了进士,上门提亲的更是要络绎不绝了。”

    宜宁见老太太没有这个打算,终于松了口气,她不用再到处去看戏了。

    林海如隐隐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请她聚会的就少了大半。

    这一来二去的就到了秋天。宜宁其实有点怕热,天气凉快下来她也舒心,翻过了一页诗经继续读,又往嘴里塞了一块梨。

    这时候外面守着的丫头走进来,跟她说三少爷过来看她了。

    宜宁坐直了身子,不是说他去通州的铺子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罗慎远走进来的时候,看到那小丫头已经给自己备了一盘切好的梨。他只看了一眼,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从通州给你带回来的。”

    是今年新制的桂花茯苓糕。

    宜宁最近已经被宴会上的各种糕点吃到伤胃,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很快重新喜欢上。当然她也不敢说什么,收进了匣子里,拉着他正要喝茶的胳膊,笑着问:“三哥,通州好玩么?”

    她两世都没有去过这个地方,听说紧邻京畿,又是运河的枢纽,非常繁华。

    罗慎远抬起头,慢慢盖上茶杯说:“倒是不错。不过我听说,你为了几块糕点就要把我卖了,便特地给你带了一些回来。”

41、第四十一章

    宜宁咳嗽了几声,这都是谁传出去的啊?

    反正她是决定要装傻的,便笑眯眯地说:“我每日陪着母亲出去看戏,大家都想把自家的什么女儿啊侄女啊外甥女啊的嫁给你。问母亲你有没有定亲。三哥,那你有没有心仪的女子啊?你要是有个主意,就不用母亲操心了。”

    罗慎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我没有想过。”

    没有想过?他十五六岁,也正是少年情窦初开的时候,真的没有想过?

    “下次不要随便点鸳鸯谱。”罗慎远拍了拍她的头,“我没有那个意思,叫人家听去了反而会误会,知道了吗?”

    宜宁点点头。

    罗慎远带她去给罗老太太请安,老太太正在喝苦得发涩的中药。

    “回来了?通州那边可还好。”罗老太太问他。

    罗慎远答道:“尚好,不过有一家茶叶庄经营不善,我换了里面的管事。”

    罗老太太抬起眼皮:“是永安巷的那家茶叶庄?”

    “正是。”罗慎远的表情没有什么异样。

    “你大伯母手下的管事经营这家茶叶庄多年,几乎连年亏损,我一直没有管。”罗老太太顿了顿,又叹气淡淡地说,“既然你要管,那便随你吧。”

    罗慎远换了大伯母的管事……

    宜宁微微一怔,其实这些年来,虽然罗府上的财产说是中公的,罗老太爷死的时候也说过,罗家的东西都是祖产,将来就算分家也是均分。

    但是大房因大伯父在京中做官,而且罗怀远和罗山远的日常用度也不菲,花销更大些。大伯母手底下的管事,有些账目就直接给了大伯母,根本没有给罗老太太和罗成章过目。罗老太太觉得家族和睦最为要紧,也从没有向大伯母追究过。

    罗成章不在意这些,林海如自己又携带丰厚嫁妆。有时候二房的银钱不够使,她还会拿些来补贴。

    不过罗慎远并不喜欢放任不管。

    罗老太太不想让家族不睦,却更不想管罗慎远。家中的章法他来重订一下也好,免得以后乱了套。

    这件事陈氏很快就知道了,她本来正在给罗怀远安排年前娶亲的事。罗怀远中了举就该成亲了,两件喜事连在一块,这叫双喜临门。陈氏准备要大办宴席。

    管事有点为难:“……大太太,全燕窝席办起来花销实在太大,府中恐怕拿不出这么多闲钱。”

    “府上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无所谓。”陈氏放下茶杯说,“我补贴一些就是了。”

    管事听了这才答应下来,刚退下之后,丫头就给陈氏说了管事被换的事。

    陈氏的脸色立即就不太好看了。她刚准备给儿子大办一场,罗慎远就给她来了这出!她冷冷地说:“……如今不过是个举人,拿个鸡毛当令箭。有本事他去考个进士!竟然管到了我的头上。”

    丫头小声问:“大太太,那现在如何是好?您要不也硬气一些,免得二房觉得咱们好欺负。”

    陈氏冷笑着说:“我能说什么?他后面给他撑腰的可是老太太。那茶庄里全是我的陪嫁家仆,能听他的话吗?就让他管,我看他能管出个什么名堂。”陈氏手拂过金丝楠木的桌面,深吸了一口气,“去把家里的管事再给我找回来,再重新商量婚宴的事。”

    不论怎么说,罗怀远的婚事是不能耽误的。

    丫头应声出了门。

    罗慎远回了风谢塘之后,屋子里两个丫头立刻迎上来,笑着喊他三公子,帮他解开外穿的斗篷。

    罗慎远张开手,等她们帮自己换了外衣。他去了书房让小厮把二房的账务给他看看,这些一般是林海如管。他越看眉头皱得越深,果然是乱七八糟的。

    丫头给他端了碗茶进来放在他旁边,就静静地站着等他看完,也没有退出去。罗慎远的烛光被她挡住了,光影一阵模糊。他抬起了头看着这个丫头,是那个叫画绿的。

    看到三少爷看着自己,画绿不由得一阵脸红心跳。原来倒也罢了,罗慎远虽是个少爷,却也只是个庶出记为嫡出的。但是现在他中了解元,长得又俊秀,这保定府上待嫁的小姐谁不想嫁给她。

    当然以她们的身份,想嫁给罗慎远那肯定是异想天开。但若是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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