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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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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滢闻言,唇边漾起了一个浅笑,微有些揶揄地道:“小侯爷这过河拆桥的本事,倒是渐长了。”

    这原是一句玩笑,然裴恕闻言,面上竟生出了些许不自在,咳嗽了一声,态度生硬地道:“陈三姑娘说笑了。”

    语中虽有个“笑”字,陈滢却觉得,他的脸色有点发黑。

    她不由莞尔,知道裴恕大约是觉得她管得宽了,好在此案已破,证据齐全,她也没什么好遗憾的,遂不再多言,行了个礼,便干脆利落地带着冯妈妈走了。

    接下来的事情确实与她无涉,审问人犯之类的,有刑名官员们在,总能查清原委的。

    直待走出古记葱饼的大门,冯妈妈方才低声嘟囔道:“小侯爷这时候倒知道多嫌着姑娘了。”

    这话直叫陈滢忍俊不禁,笑道:“妈妈也真有趣儿,我多呆一会儿你又不乐意,我早些离开了,妈妈又觉得委屈了我去。”

    冯妈妈一想这话还真说到了点子上,忖了再忖,也自笑了,作势打嘴道:“奴婢就是个两头倒儿,叫姑娘见笑了。”

第212章 姑娘留步() 
陈滢闻言便笑:“妈妈这皆是为了我,我省得。”

    冯妈妈陪笑道:“奴婢就是瞧着心疼。姑娘尽心尽力地帮着查案子,小侯爷偏又那样儿……”

    她摇摇头没往下说,但那神气还是有些不得劲儿。

    陈滢见了,心下也自有些感慨。

    自鬼哭岭回来之后,冯妈妈对有些事情的态度就变得微妙起来,不再像以往那样死拉着“规矩”二字不放了,倒是开明了许多。

    或许,只有在身临绝境之时,人才会察觉出哪些是真正重要的,哪些又是可有可无的罢。

    主仆二人一时皆是无言,径自行出长街,正欲拐弯时,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低唤:“陈三姑娘留步。”

    醇酒般的声线,除却裴恕,再不作第二人想。。。

    陈滢转首回望,便见裴恕一身玄衣当风,大步走了过来,行止间不似昔时散漫,隐隐含了几分焦色。

    陈滢不由心头一跳,忙压着声音问:“是出事儿了么?”

    “无事,不必多虑。”裴恕答得很是轻松。

    陈滢心下略安,那厢裴恕身高腿长,没两步便走到她的身边,却没去低头看她,只沉声道:“方才我失礼了。”

    陈滢便挑了挑眉。

    这是赔罪来了?

    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只是他这态度似是太过郑重了些,倒叫陈滢有点不知该如何应对。

    “本案尚有许多细节悬而未决,还要请姑娘解惑。”裴恕再度语道,高大的身影立在陈滢侧畔,似将与那连天阴云相触。

    陈滢仰首看了看他,轻轻一笑:“小侯爷言重了,你我二人联手查案,何来失礼一说?至于那些细节,我原想着写在记录中的,不过如果小侯爷愿意现在听,则现在说亦无妨。”

    裴恕是个极好的搭档,她很愿意与之搞好关系,且两个人至今的合作都很不错,至于那些许礼数,她并不在乎。

    裴恕此时方才垂眸,视线在陈滢面上匆匆一掠,负在身后的手便松了些。

    还好,这个古怪的小姑娘并没生气。

    这就好。

    纵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陈三姑娘不生气就算是“好”,但他还是莫名地觉出了一种舒泰。

    就像是他们之前数次相对无言时一样,那种叫人舒服的感觉,他并不讨厌。

    便在他思忖之间,他们已经拐上了那条通往何宅的街道。

    此时将近饭时,街道上行人渐稀,有饭菜的香气随风而来,却终是涤不尽这秋日的萧索。

    静默片刻后,裴恕当先问道:“陈三姑娘方才还没说完,你说那些竹丝给了你启发,却不知这启发是什么?”

    这确实是之前他们讨论的话题,只是后来抵达了古记葱饼,陈滢便没有继续往下讲。

    此刻见裴恕有问,她便说道:“最初在捡到竹丝时,我是想到了此物肯定与凶手有关,却想不出这关联在于何处。后来我追寻脚印来到那条街……”

    “昌明巷。”裴恕提醒她道。

    这是那条街的名称,因古代的马路没有路牌,陈滢又忙着查证据没来得及问,倒是不知此街之名,而裴恕显然比陈滢更了解蓬莱县的情景。

    陈滢笑了笑,神情间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自嘲,颔首道:“小侯爷所知甚广,我孤陋寡闻了。”

    这一刻她笑的不是裴恕,而是这个时代。

    古代女子足不出户,对于城市各街各巷自然不如男子熟悉,她已经算是特例了,却还是会在这些细节处觉出一种挫败。

    裴恕并没注意到陈滢的变化,闻言便道:“还请继续往下说。”

    略略调整了一下情绪,陈滢方才续道:“我在昌明巷寻找脚印时,发现了古记葱饼。而就在发现这家铺子之时,我想起了一件小事。”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从冯妈妈手中接过幂篱,戴了起来,说道:“那时我忽然想起,在我赶到案发现场之时,黄氏也在场,当她和我说话的时候,曾不自觉地拿帕子捂住了口鼻。”

    黄氏的帕子被风吹跑了,还是陈滢帮着捡的,黄氏拿到帕子后无意间的这个动作,陈滢记得很清楚。

    “黄氏掩住口鼻,那又如何?”裴恕颇为不解:“难不成是因为那尸首味道难闻?”

    这是再自然不过的推论,可陈滢却摇了摇头:“事实并非如此。”

    “愿闻其详。”裴恕没有继续提问,只静待陈滢解答。

    陈滢便不紧不慢地道:“就在不久前,我返回何家,在小跨院中向黄氏问来了口供,她告诉我说,在案发现场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子很淡的葱味儿,于是不由自主便掩住了口鼻。”

    “葱味儿?”裴恕单眼皮的眼眸张大了一些:“我怎么没闻到?”

    一语未了,他忽然便想到了古大福的“古记葱饼”,瞬间豁然开朗。

    陈滢此时却是在笑,说道:“莫说是小侯爷了,便我与冯妈妈也都没闻着葱味儿,但黄氏却闻见了。因为她非常讨厌葱的气味,就算是很轻微的味道,她也不能忍受,是故她在这方面也比常人更为敏感,我们没闻到的气息,于她而言却是十分明显的。”

    “这倒也真是奇了。”裴恕的面上含着真切的感叹。

    这世上的人真是千奇百怪,若非此刻亲耳听闻,他绝不会相信,有人会对葱的味道厌恶到这种程度。

    陈滢便道:“说来也很凑巧。之前我们去鸡笼山上香时,黄氏因闻见明心的身上有葱味,便问她是不是去古记买葱饼去了,且还特意命她把手洗干净了再来,这事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也正因如此,在看到古记葱饼之后,我突然便想起了黄氏掩鼻之事,于是便把前后几件事联系了起来。”

    裴恕此刻已经明晰了陈滢的思路,面上有了些许笑意,说道:“黄氏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让你发觉案发现场很可能有葱味。而黄氏与明心之前的对话,亦提到了古记葱饼,于是你才跟郎廷玉说饿了,请他并冯妈妈吃饼子,就此从邻居那里拿到了更多更确切的消息。”

第213章 逻辑自洽() 
陈滢闻言,双眸微微一弯,道:“确实是这么个思路,但小侯爷所言还少了一个环节,便是那些细竹丝。”

    裴恕挑起了半边眉毛,视线飞快地扫向陈滢,复又转开,问:“那竹丝又当如何?”

    陈滢笑吟吟地道:“小侯爷许是没发现,古记卖的是蒸饼,而蒸饼是要用到蒸笼的。”

    裴恕一怔,旋即恍然大悟。

    陈滢一看他的神情便知道,他已经猜到了,于是便道:“那蒸笼本就是用竹子做的,而巧的是,我在买饼的时候发现,古记铺子里的蒸笼皆是全新的,我便叫冯妈妈问了问,有老食客说,那新蒸笼是昨日才到的,古大福拿到新蒸笼后,就自己动手把旧蒸笼全都给劈散了,弄得满地都是竹篾丝,扫了半天才扫净。”

    听得此言,裴恕那双不大的眼睛里,便似有锐光划过:“原来那脚印里的细竹丝,便是由此而来。”

    “正是。”陈滢说道:“我推测,那古大福的身上应是沾了不少竹篾细屑,在潜入何家时掉了下来,因近几日下雨,何家院中土路十分泥泞,那掉下来的竹屑子就此粘在鞋底,于是便留下了这条线索。”

    裴恕缓缓地点了点头,并不曾说话。

    陈滢此时便又续道:“我们再转回来说说前因。黄氏极厌葱味,何家饭食中亦难见这味调料,可何大人却爱食葱,于是便常遣人去古记买饼,聊以解馋,明心也常受其差遣,前去买饼。”

    裴恕立时接口道:“那明心与古大福,想必便是就此相识的。”。。

    “小侯爷说得是。”陈滢肯定了他的说法:“其后,我从古大福的街坊并何家仆役处得知,古大福对明心十分热情,而明心怜他身有残疾,对他亦是和颜悦色,两下里关系很不错。前几日明心生病,出不得门儿,去古记买饼的皆是旁的仆役,他们曾当着古大福的面儿谈论过明心的病情。”

    裴恕“唔”了一声,觉得眼前这条线已然十分清晰:“明心既生得美貌,这古大福自然便钟情于她,又因她最近一直生病,古大福十分担心,便夜探何府,估计是来探望心上人的,却因不知其住在何处,于是四处乱撞,恰巧便听到了何大人夫妇的争执。得知明心将会离开,古大福心下不舍,又知官员有丁忧之例,便动意杀死了何老太爷。只要何大人丁忧,则明心便也只能留在蓬莱了。”

    “小侯爷高见。”陈滢颔首说道。

    裴恕便蹙起了眉:“这古大福也真古怪,既然情根深种,为何不登门求娶,反倒去杀无辜之人?那明心不过一介奴仆罢了,只要他提了,未必何家不会放人。”

    回答他的是,是一阵短暂的静默。

    数息之后,陈滢的语声方才响起:“我之前便说过,古大福的所思所想,大异于常人。他所求者,不过是与明心时时相见,除此无他。至于求娶之类,若他能起这个念头,那他就不是古大福了。”

    “竟还有这等怪事。”裴恕抬手摸了摸下巴,显是对古大福的心理十分不解。

    陈滢也未多作解释。

    人的心理本就极为复杂,古大福这种具备返射会人格倾向的人,他的行为逻辑,普通人是绝对难以理解的。

    这就像是前世那个流传甚广的fbi测试题:妹妹和姐姐参加母亲的葬礼,在葬礼上见到了一个心仪的男人,于是回家后妹妹把姐姐杀了,只因为她希望在下个葬礼上,能够再见到那个男人。

    古大福杀死何老太爷,与妹妹杀死姐姐,道理相同。

    在他们的那一套行为体系中,因与果并不具备通常意义上的直接关联性。可若换个角度来看,他们又能在某个特定的范围里,做到逻辑自洽。

    总之,就是与常人不一样。

    思及至此,陈滢便又接续起了方才的话题:“古大福原本就是来探望生病的明心的,身上自不会备下凶器,故其杀人手法才会如此杂乱。至于他盗取的三样事物,我已经拿到了明心的口供,证明那皆是明心亲手所做或是日常用到的。古大福偷取这三样物品,不过是用来一解相思罢了。”

    裴恕沉吟了片刻,仍旧心存疑窦,便蹙眉问道:“按理说,古大福若想要留下何家人,杀掉何大人也是可以的。只要他一死,何家照样要留在蓬莱,且何大人更是留下明心的罪魁祸首,古大福为何不去杀他?”

    一听此言,陈滢就知道,裴恕对宅斗一无所知。

    “何大人若是死了,黄氏头一个要对付的,必是明心,所以,何大人不能死;”陈滢说道,索性把道理掰开揉碎了细说:“其次,若死的是黄氏,明心的离开照样不可逆转,所以,黄氏死或者活,影响不大;第三,若是将何大人夫妇同时杀死,首先就是难度较大,其次也是最主要的一点,则是何家没了他夫妇二人,必定会散。何老太爷是撑不起这个家的,届时,明心仍旧逃不过被发卖的命运。”

    说到这里,陈滢看向了裴恕:“古大福虽然精神……是个疯子,但却并不愚蠢,甚至可以说思维缜密,一行一止自有其道理。而这也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裴恕蹙眉想了想,终是想明白了其中道理,不由微觉悚然,“嘶”了一声道:“真看不出,这古大福还挺聪明。”

    话说此处,再一转念,便又点头道:“不过,细想下来,他一个口不能言之人,却能将个小铺子经营得有声有色,想来亦有过人之处。”

    陈滢“嗯”了一声,抬头看去,却见何宅已然近在眼前,那紧闭的门扉映着天空,有一种说不出的凄惶。

    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案件已经解决了,接下来无非是细节上的印证。只是,在案发之时,她断断不曾料到,案件的起因会是如此微不足道,为了一段不可能得到的感情,凶手夺走了一条生命。

    这世上所有的犯罪,或许都有其“不得已”之处,每思及此,陈滢便会觉出一种深深的遗憾。

    人性之恶,无论在哪个时空都是一样的,而她所能做的,也只是还原真相,让恶人无所遁形。

第214章 再见明心() 
古大福谋杀何老太爷案,在蓬莱县掀起了轩然大波,直到陈滢他们离开时,传言仍旧甚嚣尘上。

    不过,这一切都不与她相关了。

    何君成一家到底留在了蓬莱县,一如古大福所希望的那样,虽然他永远也不可能再见到他的心上人,但这个目的,却诡异地被他达成了。

    李珩对此十分惋惜,曾上书为何君成乞请夺情,却遭到了驳回。

    孝乃百善之首,绝不可轻易有违,且说到底,此事何君成也担着责任。以他九品主簿之职,根本就纳妾的可能,况其膝下也有两子,亦不符合“年过四十无子者可纳妾”的律法规定,可是,他却将个美貌丫鬟留在身边,留到人家青春老大、独守空闺,用意何在?

    若说他没有私心,陈滢绝不会相信。

    守护一个人的办法有许多,何君成选择的,却是其中最为自私的一种。在陈滢看来,李珩的请求被驳回,实是天经地义。

    没有了何家车马相随,李珩此行的车队却仍旧极为庞大,仅是裴家军就有二十余,让他们路上的安全得到了最大的保障,此外,韩家也派出了以郭婉为代表的商队,落在稍后的位置随队同行。

    郭婉此次前往济南,是为了给“花草精油”打开销路。

    这种新奇的护肤品甫一面市,立时成为了登州贵妇们的爱物,销量涨得飞快,韩端礼自是十分高兴,于是打铁趁热,命郭婉去比登州府更为富庶的济南推广此物,自然,顺便也是为了与李家拉近关系,这也得到了李珩的默许。

    如此护卫众多的车队,让陈滢生出一种错觉来,以为接下来的旅途,一定会十分地平静。

    可量,当他们在黄县驿站停靠时,她却亲眼瞧见一个熟悉的窈窕身影,自韩家的马车中走了下来。

    “那不是明心么?”一旁的李惜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若非有着良好的教养,此刻的她只怕就要惊叫起来了。

    陈滢亦是大吃了一惊。

    明心怎么会从韩家的马车上走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而更叫人惊讶的是,明心下车之后,转身便从车中扶下来一人,那个人,正是郭婉。

    看着郭婉那张风华绝代的脸,陈滢觉出了一种莫名的诡异。

    如此转折,委实使人瞠目,李家诸人尽皆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儿?”愣怔良久后,倪氏方声音极低地去问一旁的李氏。

    李氏又怎么可能知晓详情,闻言亦只是茫然摇头:“我也不知道。怎地这丫头又去了韩家?”

    自何家出了命案,李珩便又下了禁令,除开去何家吊唁了一次之外,余下的日子,女眷们足不出户,直到离开蓬莱。

    而在吊唁的时候,她们分明还瞧见明心身被麻衣,帮着黄氏接待来客,如今这一转眼,她怎么像是变成了郭婉的丫鬟?

    这是何时之事?

    明心的出现,无异于巨石入水,在所有人心中激起了阵阵波澜。若非有倪氏并李氏严厉约束,那些婆子妈妈们只怕现就能聚在一块儿议论得热火朝天。

    好在,谜底很快便揭晓了,而揭穿谜底之人,正是郭婉。

    “这其实也不过一个巧字儿罢了。”坐在倪氏的马车上,郭婉的开场白轻描淡写,面上没有半分异样,说话间还不忘请倪氏并李氏喝茶:“蒙两位夫人不弃,允我上车叙话,这茶叶乃是我们铺子里新进的,两位且请尝尝。”

    车轮辘辘声中,郭婉的言语犹为轻柔,仿若微风拂面而来:“前几日,我舅母去小蓬莱上香,可巧碰着了何家的那位牛妈妈,她告诉舅母说,自何老太爷去逝后,何大人十分生气,立逼着何太太把明心打发走。只这明心……委实无处打发,何太太为着此事十分烦恼,整夜地睡不着觉,头发都愁白了。那牛妈妈说到后头,便透出意思来,想请舅母帮个忙,把明心讨了去。舅母心软,且这也并非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个丫头子罢了,便顺手将明心的身契接了。”

    言至此处,郭婉便叹了一声,道:“那明心过府后,被舅母一直安排在城外的庄子里,我昨日才知道舅母买了个丫鬟,正巧我身边缺人使唤,干脆便将明心调了过来,只此事决定的仓促,不曾早早知会两位夫人,是我的不是。”说着她便执壶倒茶,口中笑道:“两位夫人莫怪,我给您二位添茶。”

    此刻车厢中并无陈滢等小辈,唯李氏、倪氏与郭婉三人,此时听得这话,倪氏便将帕子掩了唇,笑道:“这又有什么的,裘四奶奶也太小心了些。”

    口中虽是如此说着,可她却不露痕迹地与李氏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神情都有些意味深长。

    郭婉这话说得轻松,但实情必定并非如此。只是,人家把身段儿放得这样低,且还正如她所言,到底不过一个丫鬟罢了,真不是什么大事儿,她们自不会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计较。

    这般想着,倪氏便又想起那黄氏来,心下倒也感慨,叹道:“说起来,那何太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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