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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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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鞋印时有时无,一路从何老太爷的院子延伸到了何君成夫妻的院子。

    到得此处,那脚印便显得杂乱起来,就仿佛那凶手在这里绕着圈儿走来走去,随后,他们便又在这处院墙的花窗之下,找到了攀爬的痕迹。而顺着这处痕迹往下查,在何君成夫妻所住的正房窗下,他们又找到了至少十多枚清晰的鞋印。

    由此可见,凶手在屋外逗留了许久,甚至有些脚印还有重复踩踏的痕迹。

    至此,陈滢提取的细竹丝,已经达到了四根。

    看着那满地乱糟糟的脚印,郎廷玉不由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郎将军看出些什么来了么?”陈滢问道。

第203章 竹丝猜想() 
郎廷玉闻言,便压低了声音:“这案子,何大人和我们侯爷都觉着,是那些没肃清的余孽在报复。”

    “这我知道。”陈滢说道。

    郎廷玉的面上便露出了很不解的神色来,说道:“属下就是觉得有点奇怪。既然是那余孽是冲着报复来的,他又摸到了何大人的院子,他怎么……”

    “他怎么不杀掉何大人夫妻报仇,反倒只杀了何家老太爷一人。你想说的是不是这个?”陈滢接口说道,唇角的弧度加深了一些。

    郎廷玉立时点头:“正是正是,就是姑娘这话。既然他都摸到这地方了,为何不动手?”

    陈滢转开眼眸,凝视着地上杂乱的鞋印,与他发出了同样的疑问:“我也正因此而奇怪着。”

    说这话时,她微微侧首,眉心轻拢着,面上弥漫着一丝困惑。

    这奇怪的脚印只是她困惑的原因之一,更叫她困惑的,是凶手的杀人手法。

    她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杀人手段,如同这地上的脚印一般,杂乱、随意、没有章法,不具备统一性与一致性。

    静默片刻后,陈滢抬眸道:“咱们再仔细找找去,看看这鞋印还有什么地方有。”

    郎廷玉自不会有意见,道了声“好”,陈滢便又唤来冯妈妈,三人继续围着何君成夫妇的住处打转,这期间,总不免会瞧见那屋中的情景。

    陈滢便从袖笼里取出之前做的笔录摘要,一面对照供词,一面观察鞋印。

    随后,她面上的困惑,便又多了一重。

    “真的很奇怪。”她轻声呢喃地道,眉尖蹙得越发地紧,总觉得,这凶手给她的感觉,十分地“与众不同”。

    郎廷玉便忍不住问:“不知姑娘发现了什么古怪之处?”。。

    在他看来,这堆脚印堪比一团乱麻,横的直的斜的,方向十分混乱,根本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滢没说话,只半垂着眼帘,又和此前一样开始出神。

    数息之后,她方才像是突然清醒过来,笑道:“罢了,这地方也查得差不多了,咱们还是出去再看看,这鞋印越来越多了,我觉得,我们离此人潜进府邸的地方更近了些。”

    郎廷玉点头道:“属下也这么想来着。”

    这个暂且假定为凶手的人,如果不是故布迷阵的话,就是对何家的地形十分陌生,这从他总是要寻找合适的翻墙地点便能看出。

    此外,这人也不是很在意留下痕迹之类的事,给人一种满不在乎的感觉。在侦探先生的世界里,像这样大摇大摆闯进别人家中的案件虽然也有,但并不多见。

    几个人继续顺着脚印回溯,在何绥所住的院墙外头,又发现了几个鞋印。

    只是,这人却没翻墙,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离开了,看其所去的方向,正是何君成夫妻的院子。

    亦即是说,此人潜入何家后的行动顺序,依次为:何绥的住处(没有翻墙进院)——何君成夫妻的住处(翻墙进院并留下大量脚印)——何老太爷的住处(翻墙进院并杀人)。

    陈滢的眉心再度蹙了起来。

    这凶手的种种行径,根本不符合常理。

    难道说他是在找什么东西?

    心中不住思忖着,陈滢一行人继续再往回找,不久后,便来到了何家的后院儿。

    前言说过何家寒薄,因此这宅子乃是赁的,院墙并不太高,陈滢约略算了算,后院墙面的高度约一米八左右,而据鞋印来看,凶手身高约在一米七左右。对于这种身高的男子而言,何家的院墙并非不可逾越,只要有合适的借力之物,翻进来还是容易的。

    果然,他们顺着脚印很快便找到了地方,在一处墙角下架着几个腌菜用的酱缸,皆是底朝天摆放着的,其中一只酱缸上头,留下了一个十分清晰的鞋印。

    在这枚鞋印上,陈滢又采集到了一根小竹丝。

    这根竹丝比前几根要长些,约莫寸许,两端尖细,颜色发黄,隐隐有一层光泽。

    “这倒像是……上了层油似的。”盯着那竹丝瞧了片刻后,郎廷玉便轻声嘀咕了一句。

    这声音虽轻,陈滢却听得清楚,面上便划过了一缕沉吟。

    好一会儿后,她方才说道:“郎将军说得应该没错,这上头确实是上了层油,我猜测,这怕是从某件器物上头掉下来的,比如竹篓、菜篮子之类的东西。”

    她眯眼细细端详着这根竹篾丝。因为形制较大的缘故,其上人工打磨的痕迹比前几根更明显,生竹子现砍的竹丝绝不会有这样的光泽。再者说,何家宅子里也没种竹子,这只能是凶手从外头带进来的。

    可是,如果照此推理,则这个凶手的行动便很叫人费解了。

    什么样的人会在潜进别人家里时,还随身携带体形庞大的竹制器物?

    从现场拾取的篾丝上可以判断,这东西绝对不是迷你形的,否则也落不下如许多的竹丝。

    “属下便从此处翻出去,在外头等着,陈三姑娘可以从院门那里绕过来。”郎廷玉的声音骤然响起,让陈滢自思绪中回过神来。

    她转眸看去,便见这位郎将军正立在那酱缸边儿上,一脸地跃跃欲试。

    陈滢忍不住笑了笑,旋即作势行礼:“那就有劳郎将军了。”

    “小事一桩,包在属下身上。”郎廷玉把胸脯拍得山响,旋即一脚踩上腌菜缸,伸臂按住墙头,一跃一纵,倏然间人已在墙外,其动作之利落,让陈滢几乎没反应过来。

    “属下就在此等着陈三姑娘。”墙外传来了郎廷玉的大嗓门儿。

    陈滢尚未及回话,冯妈妈便抢在前头应了句“知道了”,复又向陈滢躬了躬身,小心翼翼地:“姑娘恕罪,奴婢想着总不能叫姑娘在这儿大呼小叫地起来,就在头里说话了。”

    陈滢知道她这也是好心,笑道:“妈妈周到。”

    见陈滢没生气,冯妈妈到底放下心来,拍了拍胸口:“姑娘不怪罪就好。”复又轻声问:“那姑娘这会子就出去么?”

第204章 热闹街市() 
陈滢自然是要继续追踪线索的,闻言便道:“出去瞧瞧去,这鞋印委实古怪。”一面说话,一面便转身往回走,冯妈妈紧随其后,两个人快步来到了何宅的前院。

    何家大门早就关上了,守在门边儿的却非当地胥吏,而是两名穿甲衣的裴家军。

    那两名裴家军兵卒提前便收到了命令,见来的是陈滢,二话不说便拉开了门,其中一个看上去就很精明的年轻人还向陈滢举手行:“神探姑娘好走。”

    纵使有幂篱遮面,陈滢还是被这称呼给震得瞪圆了眼睛。

    神探姑娘?!

    这还真是个挺怪异的称号,听着很像是裴恕的手笔。

    出门之后,主仆二人便循着何宅的外墙往前走,未走出多远,在陈滢的右侧便现出了一条极为细长的窄巷,巷弄两旁皆是院墙,右边属于何家,而另一边则是邻居家的。

    “这道儿也太窄了,没法走。”冯妈妈探头往巷子里看了看,低声嘟囔了一句。

    这巷子确实非常地纤细,宽度不超过一尺,应该就是纯粹用来隔开两家院墙的,并不具备实际功用,成年人就算侧着身子也塞不进去,除非那人会“缩骨大法”。

    可是,一个掌握了“缩骨大法”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留下如此明显的鞋印?

    打量了那巷子两眼后,陈滢便确定,本案凶手无从利用此处,遂丢开不管,径自带着冯妈妈继续向前,寻到岔路口右转再右转,前后花了约莫十分钟,才看到了郎廷玉那矮熊般的身影。

    他应该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见陈滢她们过来了,立时迈开大步迎上前来,一面压着嗓子道:“陈三姑娘,鞋印儿好像没了,我往两头各走了百余步,都没见着相同的鞋印子。”

    说话间,他便引着陈滢来到他方才跳出墙外的地方,指着一堆散放在墙边的砖块说道:“贼人是从此处翻进去的,这些砖块乃是垫脚之物,上头的泥印儿还在,就是比较零散。”

    陈滢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那些砖块,又往四周瞧了瞧。

    他们正位于何宅后院儿的墙外,此墙临街,是一条东西向的街道,长度约为七、八百米,其中陈滢所处的这一排皆是各门各户的院墙,而马路对面则又是一排商户与住家。

    此刻,街道上人来人往的,颇为热闹,一点都没有秋日应有的萧瑟景象。

    “此处皆是石板路,不容易留下脚印。”观察了一阵子后,陈滢便如是语道,声音里含了一丝失望。

    到底蓬莱县也是登州府治所所在地,其繁华程度比其他县自是要强上许多,这一点在城市建设上体现得犹为彻底,何宅正位于相对较为繁华的一片区域,各方面设施都很不错。

    踩了踩脚下的大块石板路,陈滢微叹了口气:“这种地面,就有脚印也瞧不清楚。而且,这条街也过于繁华了些。”

    坚硬的地面以及较大的人流量,会让一切痕迹都变得难以寻觅,莫说是竹篾丝这种细小之物了,就是再大些的纸片儿之类的东西,也不好找。

    不过,陈滢并没放弃追寻足迹的打算,小概率事件与零概率事件之间还是存在着差异的,陈滢不想轻易放弃。

    “咱们再找找看吧,没准儿就会有所发现。”她对郎廷玉说道,一面已是提起裙摆,沿着街道搜寻起来。

    街面上行人不断,市声不息,虽称不上人流如织,却也颇为喧嚣,陈滢等人的出现并未引起太多的注意,旁人也只当是哪家千金小姐出来逛着玩儿。

    三个人沿街走了完整的两个来回,始终将注意力放在脚下,倒是叫眼力极好的郎廷玉发现了几根已经被踩踏成灰色的竹蔑丝。

    虽然不能保证这东西一定就是属于凶手的,但陈滢还是拿小布巾一样样地收了起来。

    确定将整条街的地面都扫过一遍后,陈滢便又回到了那堆砖块儿面前。

    砖块上留下了几个模糊的泥印,陈滢试着把这几块有泥印的砖拼凑起来,便得到了一枚相对清晰的左脚印,其上并没找到竹篾丝

    这么一枚脚印,委实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蹙着眉心想了想,陈滢便抬头看向了郎廷玉,说道:“若是不忙的话,郎将军是否有空再陪我在这街上走一走?”

    郎廷玉闻言便摸了摸后脑勺。

    这都已经走了两个来回了,这位神探姑娘怎么还没个够,居然又要走一趟?这不是瞎耽误功夫么?

    只是,心下虽是如此作想的,嘴上他可不敢说出来。

    他家主子可是下了严令,叫他必须听从陈三姑娘的安排,不得有误。

    “那什么……那就走呗。”郎廷玉的回答再没了以前的声量儿,有点有气无力地。

    陈滢便弯唇而笑,说道:“方才我们虽走了两趟,却只顾着盯着地下,这条街上头有哪些铺子、哪些人家,我都不曾好生看一看。我想着,既然出来了,还是要把各方面情况都了解一下比较好。”

    说到这里,她换了一副轻松些的语气说道:“还请郎将军放心,这是最后一趟了,走完了咱们就回去。”

    这话让郎廷玉有点心虚,他吭哧了半天,方才不好意思地道:“那什么……属下听姑娘的。姑娘想走几趟就走几趟,属下绝无二话。”

    他若是敢有二话,他们家主子的窝心脚怕不是要踹晕了他。

    为了自己的身体不受荼毒,郎廷玉觉得他还是听话些比较好。

    陈滢自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谢了他一声,便袖着两手,当真消消停停地在街上闲逛起来。

    方才一直盯着地面她还真没注意到,这条街上的铺面儿竟然相当不少,虽未达到鳞次栉比的程度,却也是一家挨着一家,与民户间错排列开来,卖什么的都有,难怪街上如此热闹。

    她一面注意观察着街面儿上的情形,一面便在心中盘算着,也不知裴恕那边如何了,仵作有没有验出更有价值的东西,以及那些鞋印是否也被发现了等等。

第205章 验尸记录() 
脑子里转着这些念头,陈滢的注意力却也没分散,蓦地,鼻间飘来一阵香气,那略带着几分冲鼻的味道,让她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那个刹那,她的脑海中蓦地闪现出一个画面。

    那是她最初前往何老太爷住处时的情景,彼时,那院子里有个人做出了某种看似平常的举动8。

    然而,那举动被她忽略掉了,毕竟那也不算出格儿,普通人差不多都会如此。

    可如今细思,她才终于从这举动里,嗅出了一丝异样。

    陈滢半抬着头,怔怔地望向虚空里的某一处,眼前似又浮现出了另一段场景与对话。

    此际,这一前一后两帧画面,在她的脑中重复闪现,直到最后,叠加在了一起。

    她拢在袖中的手,一下子握紧了。

    “姑娘怎么了?”冯妈妈的声音忽地传来,打断了陈滢的思绪。

    她轻轻摆手,身子转向右侧,幂篱之后的语声与平常无异:“略等一下。”

    冯妈妈应了声是,便不再往前走了。

    走在最前头的郎廷玉此时也发现异样,停下脚步看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疑惑:“怎么不走了?”

    回答他的,是一个微带着些笑意的声音。

    “我饿了,咱们去吃点儿东西吧。”说罢此语,陈滢便提起裙角,向一家人头攒动的铺面儿走去……

    何老太爷的尸身被白布裹着,平平整整地安放于床上。

    房间里仍是一地的凌乱,还保持着案发时的情景。不过,那些用来记录各种证物的红漆木三角,此刻却都堆在明间儿的大案上,旁边还摊放着一页图纸。

    裴恕立在案旁,视线时而扫过那页图纸,复又归于手中的纸张,面露沉思。

    此时已近午初(上午十一点),距离发现尸首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时辰,而他手上拿着的,便是老仵作提供的查验笔录。

    很难形容他看到这份记录时的心情,与其说是惊讶,倒不如说,是十足地震惊。

    自然,这种情绪是不可能出现在裴恕的脸上的。

    他微微垂首,视线长久地在那份记录上来回逡巡着,以使自己最大程度上理解那上头的每个字。

    这不是他初次接触这种记录。

    事实上,自挂职刑部之后,他有大量闲暇翻阅历年来的案件卷宗,也不知看了多少验尸记录。

    然而,他还是被眼前的这份验尸结论给惊住了。

    好一会儿后,他方才抬起头来,目注着仍旧恭立于旁的老仵作,眉头紧紧锁住:“这便是你验出的结果?”

    “是,大人。”仵作躬身回道。

    他是个肤色黧黑的老者,身材矮胖、眉眼平凡,颌下蓄着一部花白的短须,一眼看去就像个老农,身上没有一点寻常仵作的那种阴沉之气。

    而事实上,他却是登州府最好的仵作,出了名地精细,从不曾错验过一具尸首。

    “依你所见,那何老太爷先是被人以大迎枕捂住口鼻,未死;随后又被人以腰带勒颈,还是未死;其后那凶手又以帐幔堵其口鼻,结果还是叫他挣扎了出来;最后,他是被人拿烛台砸破脑袋,这才死的?”裴恕举着那记录问道,眼中到底划过了一丝不敢置信。

    他也算在江湖上行走过的了,还从未听说有谁能用这般诡异的法子杀人。

    “正如大人所见。”老仵作沉着地回道,显然对自己的判断十分自信,细细地解释起来:“小人在死者口鼻处检出了几根细丝,经查便是那大迎枕上的,而那迎枕上也留有几处湿渍,疑为死者的口涎。此外,死者颈部留有多处勒痕,细看可分为粗细两种,其中粗痕与帐幔尺寸相仿,且皮肤上还印下了帐幔的青色染料,而细的则与腰带相仿,其上亦印有腰带的灰色染料。”

    略略停顿了片刻,他又继续说道:“这两种染料交相缠杂,但细细分辨,仍能看出青在下、灰在上,这便表明凶手是先以帐幔勒颈,复又换成腰带。”

    语至此处,他便躬了躬身,不再往下说了。

    烛台造成的致命伤并不需要多做解释,那是显而易见的,他知道上官置疑的,还是这几处痕迹。

    房间里有了一阵极短的静默,随后,裴恕的声音复又响起:“这凶手……莫非并不会武?”

    “回大人,从杀人手法上看,凶手并不懂武技。”仵作的语声十分笃定。

    裴恕沉吟片刻,动作极慢地点了一下头,认同了对方的看法。

    就算那些只会粗浅拳脚的江湖莽汉,也不可能身上连个刀子都不带,就这么就地取材地找凶器杀人。

    那根本就不是江湖人的作风。

    可是,若此事不是江湖人做下的,那又会是谁?

    此外,那些余孽为何要找个这么不济事的人来杀人?他们就不怕失手么?

    再有,为什么要放着何君成这个明显的目标不去杀,反倒要来杀何老太爷?

    难道是因为这凶手是个雏儿,头一次杀人,所以不敢去杀年轻健壮之人,而是以孤身独居的老者为目标?

    裴恕负手在原地踱了两步,眉头紧锁,总觉得这事情怪得超乎想象,让人无所适从。

    此时,一名吏员从外面走进来,恭声道:“启禀大人,东西已经清点完了。”

    裴恕回过神来,先向那老仵作挥了挥手:“你先去门外候着。”

    那老仵作躬身退了下去,裴恕便撩袍坐在了扶手椅上,问道:“可曾失物?”

    “禀大人,有。”那吏员一面说话,一面便将一张纸递了上去,说道:“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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