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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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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官看她一眼,没作声,黑洞般的眼睛一转,便转至邢多宝家的身上“宫里来的原本有两个,除了路上拦下的那个,还有一个在何处?”

    骤闻此言,明心顿时了然。

    怪不得郭惠莲没回来,原来竟是半路便被截走了。

    照这般看来,长公主府必定是出事了。

    便在她思忖之间,邢多宝家的已找来个婆子问话,得知程惠菊仍在后罩房睡觉,很快便将人带了过来。

    程惠菊比郭惠莲还小一岁,正是渴睡的年纪,来至院中时,兀自迷迷糊糊地,头发衣裳皆散乱,显是被人从床上拉起来的。

    “无错。”另一个女官似是识得她,锐利的视线她面上一扫,低语道,又看了看仍旧依门而立的明心“人齐了。”

    “走。”第一个女官显是此行之首,低喝一声,转身便走。

    众宫人立时一拥而上,堵嘴的堵嘴、缚绳的缚绳,三五息之间,竟将明心并程惠菊五花大绑,架起来便往院外走。

    程惠菊倒还好,至少还能自己走,明心却正头晕目眩、手足虚软,直是被拖行而去,两只绣鞋先后掉落,也无人去管,不过眨眼功夫,一行人便已远去。

    惨白的月光笼罩而下,众人俱被眼前情景所慑,哪敢出声?静默中,陡地一阵夜风袭来,又冷又疾,直吹得满院树木纷披,“哗啦啦”掉下一地的叶子。

    一只红绣鞋,不甘地在风里翻了个个儿,又动了动,到底归于岑寂。

    “这是……”一个婆子喃喃地道,看向旁边的邢多宝家的。

    却未料,她语声未歇,洞开的院门外,忽地现出一队玄衣黑甲的官兵。

    这些人似是凭空冒出来的,无声无息,却带着满身煞气,很快将院子团团围住。

    邢多宝家的面如死灰,再也支撑不住,双足一软,“噗嗵”一声坐倒在地。

    。

第636章 明心不应() 
明心并不知自己是如何坐上马车的。

    被那群宫人架起来时,她便已然陷入昏迷,直至马车驶过某处陷坑、抑或石块,车身大力一震,她才终是被震醒。

    几乎便在意识回复的同时,她第一时间便去捏袖角。

    虽双手被缚,然手指却还勉强能动,她很快便摸出袖角边缘突起的一小块,厚且紧实,正是她藏下的那一小迭银票。

    她约略放下心来。

    有银钱在,便有一分希望。

    车身又晃动了一下,旋即往旁倾斜,似在疾速前行中转了个方向,明心的身体亦向旁倾了倾,所幸不曾撞到头。

    她张开眼睛。

    模糊的视线中,只有一片漆黑,间或传来一两声低泣,她听出,那郭惠莲与程惠菊在哭。

    只是,声音很微弱。

    明心试着动了动手脚,这才发觉,脚踝处居然缚了铁链,略一动作,“哗啷”作响。

    她心下微悚,挣扎着欲起身,孰料,眩晕感倏然而至,小腹处更是一阵钻心地痛。

    她先还忍着,然疼痛却一点一点地加深,如钝刀割肉,她到底忍不住,呻吟出声,意识亦重又变得恍惚,耳畔响起巨大的嗡鸣,本就模糊的视线,此时益发混沌,身体时轻时沉,一时似可飞入虚空,一时又似被温暖的水浸没。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忽地晃过极亮的一道光。

    这光线极强,刺得明心激灵灵一颤。

    她奋力睁开双眼,始觉她正被人拖行向前,一如她被押出住处时的情形。

    此时,那坠痛终于变得不再强烈,随之而来的,则是铺天盖地的倦意,让她恨不能马上睡去。

    可她知道,她不能睡。

    她身上还有银票金珠,还有好些能够买命的东西,她必须打起精神来,护着自己、护好她腹中的胎儿。

    这一刻的她并不知晓,她的裙摆下方,正慢慢渗出血来。

    那是自她身体里流出的。

    因她穿着条半旧的玄色八幅裙,颜色极深,那血迹因而并不明显,亦无人察觉。

    而本该有所觉的明心,亦在极度的倦意中,忽略了两股间的不住淌出的热流。

    她仍在盘算。

    以仅余的一丝神智,盘算着脱身之法、狡辩之法、甚至,可能会用到的嫁祸之法。

    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冲入眼帘。

    那是个穿黑甲、佩长剑的男子,一身煞气、神情如铁。

    一见此人,明心大吃了一惊,忙飞快低头。

    裴恕!

    那是威远侯裴恕!

    她认得他。

    当年,当年在蓬莱县时,她与他数度照面儿。

    明心暗自咬牙,一面将头垂得更低。

    绝不能被他认出来,否则,她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她始终记得,郭媛中毒之事,最后,是落在自己头上的。

    万一被裴恕叫破真名,哪怕她供出郭婉,她也逃不脱一个死字。

    那是她绝不愿看到的。

    明心头垂得极低,恨不能将身体也缩起来。

    裴恕的视线扫过她,略无停顿,很快便移开。

    他知道,这女人是刘长史的干妹妹、兴济伯良妾。

    至于旁的,他没兴趣。

    “这是最后一拨儿了?”扫视片刻后,他问,眉头皱起,抑着几许不耐。

    这些人犯或为长公主府仆役,或为事涉康王案的管事、账房之流,皆为女子、且皆与皇城有关,故需收押司刑监审问。

    就在数日前,那块绘有承平殿地形图的牡丹绣帕,经五名老宫人指认,确定其为长公主所有。

    为怕有误,元嘉帝将魏嬷嬷密宣进宫,又假借福清公主之名邀郭媛过中秋,实则密审郭媛之乳母方氏,最后从这二人口中,听到了同样的答案。

    至此,长公主当年与康王密谋行刺之事,终得以证实。

    而拿到铁证后,元嘉帝并不肯冒进,只着司刑监先行收押诸相关人犯,待查出眉目,再移交三法司会审。

    看起来,他是要将长公主府从头到尾、从里到外,查个底儿掉。

    这也意味着,当今天子对长公主并萧太后的容忍,已然到达极限,如今正是忍无可忍。

    盛京城,又要变天了。

    “启禀大人,最后一批三十三人皆在此。”何廷正此时叉手回道,又自靴筒里抽出名录呈上:“请大人过目。”

    裴恕接过来扫两眼,嘴角向旁一斜:“可算齐全了。”

    “大人,还有兴济伯那一头儿呢。”何廷正低声提醒。

    裴恕嗤笑一声,抬手弹铗,醇酒声线似携着冰碴,淬得人心底发凉:“从热被窝儿里被拉出来的时候儿,郭重威腿都是软的,当年他老祖宗领兵的威风,到他这儿一点儿都没剩下。”

    他摇头,再添一声冷笑。

    何廷正没说话,面上却露出认同的神情。

    坦白说,他也没想到兴济伯府会如此不济,原以为武勋之家,进府抓人大不易,不想竟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也就郭老三郭冯还有两分硬气,郭重威并郭冲皆是从女人肚皮上拉下来的,且那郭冲被抓时,还是拉着三个女人胡天黑地,那场面,简直堪比活春宫,直叫人大开眼界。

    “要我说,都是亲亲一家子,还不如搁一块儿审。”一直在旁不作声的郎廷玉,此时便嘀咕道。

    兴济伯夫人程氏与康王有牵连,长公主也一样,她二人又是婆媳,按说应该并案才是,只元嘉帝却亲口谕示一定要分开,是以才有先抓长公主、再抓兴济伯之举。

    裴恕与何廷正皆不语。

    此乃天子圣意,他们底下干活儿的只管听命便是。

    郎廷玉也知其理,小小抱怨一声儿,便也不再出声了。

    当此际,队伍已然行至末尾,一众女犯俱已进了司刑监大门,裴恕遂将手中名录向旁一递:“老何,去收尾。”

    将人犯点数齐整,并确认无误,他们的差事便也结了。

    何廷正应一声,转身而去,裴恕便又向郎廷玉一挥手:“老郎,列队,准备……”

    “明心!”骤然响起的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话。

    裴恕猛然转首。

    明心?

    这名字很耳熟,似是在哪里听过?

第637章 一尸两命() 
心念微转间,裴恕已是提步向前。

    不想,尚未进入司刑监大门,那拔高了的惊叫再度传来,尖利刺耳:“明心,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先疑惑、再质问,后愤怒,那声音冲破夜色,直入耳鼓,旋即便是喧哗陡起,杂以撕打呼喝声,似是有人闹事,而司刑监内监正在制止事端。

    裴恕沉下脸。

    他听出来了,那尖叫声有着很明显的山东口音,应是香云斋诸人。

    说起来,香云斋此番也牵涉了进来,究其原因,仍在山东。

    便在裴恕等人查证长公主谋逆之案时,山东亦传来一条消息:那几笔流向康王的银款中,有一笔的来处,隐约指向自香云斋。

    只此事尚未经证实,仅仅只是怀疑。

    然即便如此,已非小事。

    香云斋乃东宫孺子郭婉所有,而郭婉却为附马爷郭准元配夫人所出,其与长公主府、兴济伯府,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元嘉帝再是明君,卧榻之侧的威胁,又岂能不顾?

    郭婉当下便被软禁起来,如今与长公主夫妇关在一处。

    思绪转至此处时,裴恕才陡然惊觉,何以会觉得明心这名字耳熟。

    那不正是当年古大福杀人案中的涉案婢女?

    其后她被郭婉买下,跟在郭婉身边年余,后又被放了籍,最后,不知所踪。

    她怎么也被抓了?

    他分明记得,名录之中,并无此人。

    一掌推开围在门口看热闹的内监,裴恕大步跨进司刑监门槛,刹时间,一股混合着霉味、血腥气与腐烂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直是比殓所里的怪味也不差多少。

    裴恕面不改色,毫无停顿地走了进去。

    这司刑监本就是宫中关押人犯之处,味道自然不会太好闻,他此前亦曾来过,倒也不虞被这味道给吓着。

    “谁是明心?”进门后,裴恕便沉声问道,一面环视四周。

    “是她!就是她!”一个被两名小监架起、白衣绿裙的女子,红着眼睛直盯某处,牙齿竟咬出血来。

    “她叫绿漪,乃香云斋管事。”何廷正此时走来道,又指向绿漪的对面:“方才绿漪突然拉住刘月儿,叫她‘明心’。”

    裴恕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那刘月儿正被两名小监架着,双脚拖地,脑袋软软后仰,露出黄白的一张脸,似是晕过去了。

    盯着她看了片刻,裴恕挑了挑眉:“来人,弄些绿豆面儿再掺上水,给她把脸擦干净。”

    寻常江湖伎俩,只消知晓门道,总能看破,就如此刻,他一眼便瞧出,明心经过了简单的易容。

    裴恕乃是元嘉帝钦点之人,他发了话,众内监自不敢有违,很快便有人捧来诸物,在明心脸上擦拭起来。

    待将水净面后,众人方看清,这位刘姨娘肤色略白了几分,那粒朱砂痣,已然不见。

    “这痣是粘上去的。”一名小监飞跑来禀报。

    裴恕“唔”了一声,端详着眼前这张脸。

    确实是明心。

    他见过她不只一次,有印象,虽然并不太深。

    他看向绿漪,面无表情:“你认得她?”

    “是,民女认得她,她就是明心,这贱人昧了东家的钱,害得民女替她还亏空!”绿漪两眼喷火,挣扎着要冲过来,被两名小监死死按住。

    看得出,方才那阵喧哗,便是她弄出来的。

    裴恕神色未动,只淡声问:“明心昧下了什么钱?”

    “香云斋前年的利钱,整七千两!”绿漪立时答道,一面咬牙切齿地瞪着明心,若无人拉着,只怕她就能扑过去咬下对方几块肉来。

    裴恕负手而立,心下却觉出几分异样。

    据他所知,疑似香云斋流出去的银两,亦是这个数目。

    何其凑巧?

    莫非,那流出去的银子,竟与明心有关?

    他眯起了眼睛。

    若果然如此,这个明心,便要好生审上一审了。

    “大人,刘姨娘……明心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儿。”身旁忽地传来何廷正的声音,低且沉:“大人请看她脚下。”

    裴恕回过神,凝目看去,面色微变。

    明心脚下竟聚着大滩血水!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再看明心面色,白中带灰,竟透着一股子死气,胸口几乎没有起伏。

    “快去叫太医,把人抬去外头,找个空屋子给她躺下。”裴恕厉声吩咐,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疏忽了。

    方才见明心晕倒,他还以为是被绿漪扭打所致,谁想她竟是有病在身?

    若再仔细看,便能发觉,地面上有一道新鲜的血迹,斑斑点点,从院门处一直延伸到明心脚下,可见她不是才犯的病,很可能早就犯病了。

    怪只怪这司刑监味道太大,明心身上的血腥气便被掩去,竟致无人察觉。

    裴恕踏前两步,忽转首,沉声吩咐:“来人,把绿漪单独关起来,派几个人守好,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离。余下人犯,尽速收押。”

    众人俱皆应诺,分头领命而去,司刑监那满是怪味的院子里,登时便是一阵忙乱。

    浓夜笼罩,天空中一片昏暗,不见星月。

    阔大皇城中,这些许的混乱,便如细篙入水,只搅动起一丝微澜,很快便又被浩荡水波淹没。

    或许,会有那么几个人,记得发生在今晚的这些事。

    然于更多人而言,这也不过就是个平凡的中秋之夜,冷月尽、夜色浓,天凉好个秋。

    而若再放眼尘世,譬如草木之荣枯、命运之穷通、生灵之来去,这些于个体而言大到无边之事,亦不过一粒芥子罢了,微不足道得很。

    当曙色冲破阴霾,将一线碧空展露于天际时,应元嘉帝急召而来的陈滢,见到了明心的尸体。

    彼时,她的脑海中,便作如是想。

    她出神地看着眼前的尸身。

    明心,这个野心勃勃、每一分钟都在算计的女子,此刻苍白得如一张薄纸片儿,平躺于木榻,神态安详,似陷入沉睡。

    一尸两命。

    明心身怀有孕,死于突发性小产并大出血,太医赶到时,她已然陷入深度昏迷,虽经施针灌药,到底没救得回来。

第638章 衰草连天() 
“如此大量的出血,我记得前些时候也曾见过。”陈滢抬起手,将白布覆上明心的脸。

    尸检已经完成,没有发现致命外伤,可是,也不能排除他杀的可能。

    毕竟,这世上有如此多致人死亡地方法,外力侵入只是其一。

    裴恕抬头望她,剔透的瞳仁里,沉了一丝疑惑。

    “你说的是哪一宗案子?”他问,上前两步,替陈滢拉开殓房的大门。

    菲薄的曙色扫进檐下,青石板路上结了霜,道路两旁种了几株木芙蓉,如今早是残叶凋萎,枯枝上亦挂着霜迹。

    陈滢跨出门槛,转上朝东的那条石径,清清冷冷的声音,似亦沾着秋日晨露“是香山县主中毒案。当时,香山县主也是大出血,初时我们都以为是天葵,后来经高人查证,方知是有人投毒。那投毒者至今未曾查明。”

    停了一息,她又补充道“如果可以的话,这案子也大可以请那位高人帮忙,他是东宫僚属,叫做管耀,你可能也认识。此外,我们或许也该去问一问长公主。我猜她可能查到了些什么。”

    否则,也不会一夕之间,便死了那许多宫女丫鬟。

    陈滢在心中续下余言,抬起头,望向东边的天空。

    晨雾正渐渐散开,鸭壳青的天幕下,压着一角蓝灰色的云,掩住半轮红日。

    “太阳要升起来了。”她转首,看向身后的停尸房。

    灰白色的石屋,平实朴素,即便朝阳洒下,亦不能洗去它骨子里的阴沉。

    陈滢有片刻的恍惚。

    却不知,在离开人世的那一瞬,明心在想些什么?

    她有没有想过,她将会死在一个陌生的、充满腐烂气息的地方,周遭连个亲人也没有,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甚至没有机会留下遗言?

    如果有,她又想说些什么呢?

    她不曾达成的心愿?还是腹中尚未成型的胎儿?抑或是对这尘世的眷恋?又或者,她会说出某些事的真相?

    这一切的一切,皆随着她生命的消亡,而成为永远的谜题。

    陈滢无声地叹了口气,说不出心中是何滋味。

    坦白说,她并不喜欢这个野心极盛的女子,对其做法亦很不认同。

    然而,那到底是一条年轻的、鲜活的生命。倏然逝去,总不免引人感喟。

    陈滢犹记去年秋天,明心过府送信,着一身鲜丽的红裙,意气风发,好似将一切握在掌中。

    彼时的她们,又何曾知晓,那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

    生命诚伟大,它孕育文明、赋予这个星球活力与希望。

    然而,又有些时候,你却清晰地知晓,生命,很卑微。

    卑微到一个转身,故人便已不在。

    裴恕半侧着首,看向陈滢。

    他头一次发现,那双清澈的、始终平静的眸子里,其实,也是有情绪的。

    虽只是微末的一点点。

    但他能看出来,她并不好受。

    他走去她身旁,轻轻牵起她的衣袖,垂眸望她。

    “我在。”低且柔的声音,如经年沉酿以火微温,便有酒意蒸发弥散,教人微醺。

    陈滢回望着他,“嗯”了一声,将手伸进他掌中,由得那只大手包裹住,语气很笃定“我知道。”

    是的,她知道。

    一如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

    明心之死固然令人伤感,而其背后所牵动的,却绝不简单。

    明心与郭婉、郭婉与香云斋、香云斋与陈滢、陈滢以及手头的各项产业或事业。

    这是一条清晰的关系线。

    一旦其中某个点出了问题,则无人能够独善其身。

    “我现在就需要去见陛下自辩么?”陈滢问。

    她接到的旨意是“着速进宫查案”,随后便被带至皇城殓房,除此之外,并无别的旨意。

    目前看来,元嘉帝也没有单独召见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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