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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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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这屁股底下放着针,再坐不下去,且去便是,路上小心着些儿。”

    郭媛欢喜地蹦起来,一句“母亲过几日来接我”没说完,人便没了影儿,唯闻欢快语声自门外传来,却是在催丫鬟快走。

    长公主转向贺顺安,微带歉然地道:“这孩子一直闷在家里,今儿委实是高兴坏了,失礼之处,贺大伴多多担待。”

    贺顺安忙笑道:“香山县主天真纯善,全是长公主殿下教导得法。”

    长公主谦了几句,亲送了他出门儿,又叮嘱跟去的管事妈妈好生服侍,直待刘长史进来报说,宫中派了马车并大队侍卫护送,方才安心。

    午饭后,天便有些阴,闲云聚拢而来,阳光只间或投下几束,极浅一层金色,风一拂,便又被云遮断。

    长公主歇午罢,陡觉身边空泛,遂披件大红织锦斗篷,自去庭中散步。

    秋意深浓,许中花草泰半凋敝,木樨树下倒积了些碎雪,不过留个余香的意趣儿。只可叹,凉风一拂,落花便星散,这里一点、那里一粒,香气却再也不见。

    长公主孤立于树下,眉间拢几分萧索,左右四顾,到底寻不到说话之人。

    宝贝女儿进了宫,至于附马爷……

    她叹一声,心像被什么牵着,有些微的疼。

    抬手在胸前抚了抚,她缓了两口气,终究忍不过,皱眉问:“魏嬷嬷,今儿一天都没见着附马爷,他去了何处?”

    “回殿下,附马爷前几日接了祥和胡同儿的帖子,今儿赴宴去了。”魏嬷嬷恭声禀道。

    郭准有几个年轻时的旧友,皆是些读死书的腐儒,偶尔倒有一聚。

    长公主眼皮一垂,抬手便掐住一根花枝,指甲尖儿刮擦着树皮,发出令人齿冷的声音。

    她的说话声,也有些冷:“跟去都是谁?可安排妥当了?”

    这些读书人,别看镇日里读着那经史子集,实则那肚中的花花肠子比谁都多,才子佳人什么的,最得他们的心意。

    只消一想起郭准那张犹似少年的面庞,她掐住花枝的手便愈加用力,眉眼都寒瑟起来。

    哪怕她舍了他、弃了他,他也得呆在她手心里,哪儿都不能去。

    除非她死。

    或者,他死。

    一丝凄厉,自她眸底飞快划过。

    魏嬷嬷头垂得极低,说话声也同样地低:“启禀殿下,耿大监与乌管事都跟着去了,近身服侍附马爷的那四个,皆是殿下亲点的。”

    长公主手指一松,花枝轻晃,掉下几片残叶。

    “殿下放心,有什么事儿,那边儿会马上传信回来的。”魏嬷嬷又添一句。

    长公主点了点头:“也还罢了,等回来了,本宫有赏。”

    魏嬷嬷忙谢恩,长公主懒懒地摆了摆手,不大提得起兴致似地,将斗篷朝身上一拢:“回罢。”

    极轻的吐字,仿似再无半分力气。

    魏嬷嬷忙唤来小宫人,将长公主又扶回屋中。

    略坐了一回,长公主只觉百无聊赖,忽地想起一事来,问:“去兴济伯府送礼的人可回来了?”

    魏嬷嬷恭声道:“回殿下,已经都回来了。因殿下歇午,老奴没敢吵叫他们打扰殿下。”

    长公主来了两分精神,坐直身子吩咐:“叫她们进来,我细问问。”

    想必程氏见了那三名舞姬,又要“病重”了。

    长公主笑起来。

    闲来无事,听几句闲话,权作消遣,足够她乐上一阵子的。

    魏嬷嬷领命而去,可未过多久,她竟又匆匆回转,青白着一张脸,走路都不大稳当也似。

    更奇怪的是,她身后竟还跟着刘长史,面色亦是青白一片。

    “这是怎么了?你两个怎么又到了一处?”长公主正自无聊得紧,恨不能有件事情做,见状倒也不急,只闲闲地问,唇角还挂着一个笑。

    二人闻言,不及回话,尽皆双膝一软,“扑嗵”、“扑嗵”跪倒在地,刘长史更膝行两步,伏地颤声道:“启……启禀殿下,宫里才传了话,说是……说是县主摔伤了!”

    “什么?”长公主大惊失色,霍然起身,衣袖拂过梅花几,“豁啷啷”数声,几上盏盘尽皆落地,滚得到处都是。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踩着遍地瓷器,长公主跌跌撞撞上前,一把将刘长史从地上拎起来,赤红着两眼、额头青筋小蛇般扭动,便浓脂厚粉亦掩不去。

    她自幼练习骑射,手劲儿颇大,刘长史只觉整条胳膊都麻了,哆嗦着道:“回……回殿下,下官也没来得及问详情,马上皇城就要下匙了,殿下……”

    “备车!”不容他说完,长公主已是用力一推,直将他推个趔趄,抬脚就往外走,长长的翠色裙摆拖过地面,沾了好些茶汁碎瓷,她也顾不上。

    刘长史勉力稳住身形,定了定神,方擦着汗与魏嬷嬷急急跟上。

    “殿下,奴婢斗胆,方才已经先命人备了马车,套的是府里最快的马,殿下出门儿就能上车。”魏嬷嬷面色惨白,说话声却还镇定。

    长公主脚步忽停,陡然转脸,直勾勾盯着她:“怎么?你这是来邀功的?”

    言毕,面色倏然一冷,甩手一巴掌便扇过去,重重地“啪”地一声,直震得满院都有回音。

    魏嬷嬷年纪老迈,哪经得起她这一掌,身子一歪,往旁便倒。

    长公主犹自不解恨,上前一脚狠狠踹下,面上满是戾气:“老东,给你点儿脸色,就敢跟本宫蹬鼻子上脸,滚!”

    这一脚,正正踹在魏嬷嬷胸口,登时踢得她连滚了好几滚,仰躺在地动弹不得,那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长公主看也不看她,转身就走,唯冷冰冰一句话当头砸下:“老贱货,别打量本宫不知道你是谁派来的。”

    余音未了,一行人早出了朝阳院,俄顷不见。

第625章 金枝玉叶() 
寒风四起,几片枯叶在风里打着旋儿,木樨树下,又落下几粒碎雪。

    院子里空荡荡地,好似所有人皆已离开,唯檐下占风铎晃动着,间或“嗡”地一响,是这院中唯一的声息。

    魏嬷嬷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待手脚恢复些力气,被那一掌打得轰鸣的耳朵也渐复如常,方费力地爬了起来。

    虽面颊红肿、衣鬓散乱,然她的神情却很淡,好似方才当众挨打,不过寻常事。

    掸了掸裙摆灰尘,她垂下眼睛,冷冷一笑。

    看起来,长公主已然发现她是陛下的人了。

    也是,这么些年下来,她做得再隐秘,也总会漏出那么一丝半点儿来,更何况,长公主几番动手脚,皆被宫里似有若无的力量打散,若再无警醒,那就真是白在宫里活了这么些年了。

    只可惜,长公主察觉的,还是太迟了。

    魏嬷嬷微有些感慨。

    如此也好。

    挨了这一脚加一掌,也算全了她们这么些年的主仆情分。

    她动作缓慢地抬起手,并指如梳,整理苍白的发髻,腰背挺直、姿态优雅,再不复从前那个沉默而卑微的老宫人。

    她的差事,到今儿便完成了,待回去好生交了差,将这些年来的见闻悉数上报,则往后余生,想是能安安稳稳地,再不必于这险恶之地挣扎求生。

    她最后环顾了一回庭院,轻舒了口气,蹒跚着脚步,慢慢向院外走去……

    长公主府车马赶至皇城时,离着下匙只剩下了半刻。

    待马车停稳,长公主便急急掀帘下车。

    谁想,车门方一开启,两个穿品蓝宫衣的女子忽地走来,倒叫她吃了一惊,待细看却发现,二人皆是熟人,打头那个容长脸儿的,乃凤藻宫女官邝玉霞,另一个温秀些的,则是长禧宫女官侯玉秀。

    看起来,郭媛受伤一事,已然将这两宫皆惊动了。

    长公主直是忧心如焚,只此处乃是皇宫,并不好失了礼仪,只得勉强维系着最基本的风度,扶了小宫人的手,款步下车。

    两名女官双双上前,邝玉霞亲挑车帘,侯玉秀递过脚凳,服侍得颇为殷勤,又屈膝向她请安。

    长公主免了她们的礼,顺手便一把拉过侯玉秀,急切地问:“到底出了何事?阿娇伤得重不重?她现下人在何处?可请了太医来诊治?”

    一迭声问罢,她忽又蹙眉怒道:“那报信的小监什么都不知道,连话都说不清楚。若非他是贺大监才认下的干孙子,本宫可忍不到现在。”

    侯玉秀忙陪着小心道:“殿下息怒,县主的伤势并不重,只磕破了一层油皮,主要还受了些惊吓,太医已经开了安神汤剂给县主吃了,又打了包票,县主睡上一觉便无事。”

    一听这话,长公主悬了一路的心,登时放下一大半儿。

    侯玉秀是萧太后极信重之人,她的话,自是可信。

    然再下一息,惶急既去,那怒意却又噌噌往上涌。

    郭媛好端端受邀进宫,这还没过上几个时辰呢,便摔伤了,这算什么?

    宫里服侍的人都是吃白饭的么?又或是如今长公主府势微,便拿郭媛不当正经主子看?

    长公主目色一寒,眼尾余光向旁扫了扫,沉下了脸:“平白无故地,怎生就能把阿娇给摔着了?上晌进的宫,下晌就受伤,这宫里连个人都护不住么,真是成何体统?”

    语至此节,眸光一转,定定望住邝玉霞:“邝管事,你倒是给本宫说说这个理儿。”

    言辞间,竟大有兴师问罪之意。

    邝玉霞是司徒皇后的人,而司徒皇后统领后宫,如今郭媛在宫里出了事儿,找她说话是该当的。

    更何况,长公主在后宫住了半辈子,那些暗地里的勾当,她比谁都清楚。

    若说今日郭媛受伤乃是巧合,她绝不相信。

    此事必定有人捣鬼。

    至于这捣鬼之人,公允地说,长公主觉着,委实不太像是司徒皇后。

    但是,帝后与长公主府近期关系冷落,却必是此事缘由。而司徒皇后不曾冶理好后宫,致令小人有机可乘,这也是原因之一。

    也正因此,长公主才会向皇后娘娘发难。

    她咽不下这口气。

    若换作别人,自是绝没那个胆子质问皇后,可长公主不怕。

    她生来便尊贵,乃是真正的金枝玉叶。

    司徒皇后算什么?

    若不是嫁了个好夫君,她能母仪天下?

    就凭她那寒酸的出身?

    那一刻,长公主显是忘记了,她嫡嫡亲的母后萧太后,亦是寒门之女,其出身不比司徒皇后高贵多少。

    邝玉霞闻言,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一面在前引路,一面慢声细语地道:“回长公主,今儿用罢午膳,因公主殿下尚有几篇大字要写,县主便独个儿领着几个小宫人去了御花园暖房游玩,因那屋里暖和,也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玉色大蝴蝶,县主一见便欢喜了,说要扑来玩儿,故几个小宫人便陪她追蝴蝶,一路先出了暖房,后又离了御花园,光顾着扑蝶,却没顾得上看路,待那蝴蝶飞跑了,才有个小宫人发现,她们竟跑到了隆庆宫。”

    长公主脚步一停,飞快转首。

    “隆庆宫?”她目色阴冷,声音更是冰寒:“那得是多远的路?香山能跑那么远去?”

    隆庆宫极荒僻,离着冷宫也不过两道院墙,多年来无人居住,就是个废宅子。

    郭媛往那里跑做甚?

    当真是为着追一只蝴蝶?

    邝玉霞面色如常,语声恭敬,态度却冷淡:“回长公主,皇后娘娘方才亲审了那几个小宫人,还是分开来审的,几个人所言并无出入,时辰、地点、人物、事情,全都对得上,没有半分错漏。长公主若觉着不可信,奴婢回头就把人都交给长公主,任凭处置。”

    软中带硬一番话,竟是根本不她的买账。

    长公主登时大怒,双眉一耸,厉声喝道:“放肆!”

    此声一出,邝玉霞立时屈身跪倒,整个队伍亦随之停下,众皆默立,夹道中冷风穿梭,吹得一片衣袂乱飞。

第626章 打谁的脸() 
“谁给你的胆子跟本宫如此说话?”长公主面色阴鸷,眸光如冰刀子,一刀一刀扎在邝玉霞身上。

    “长公主恕罪。”邝玉霞两手扶地,语中不见丝毫慌乱。

    便连请罪,也带着股子冷淡。

    长公主直气得浑身发抖。

    不过一个贱婢罢了,仗着是凤藻宫的女官,竟敢在她面前夹三缠四,真当她长公主是摆设么?

    她长公主府再是势微,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上一欺的。凤藻宫又如何?皇后又如何?真打量她长公主是面捏的不成?

    上下打量了邝玉霞两眼,长公主铁青的脸上,忽地绽出笑来。

    “来人。”她吩咐了一声儿,居高临下地看着邝玉霞,复又抬起手,端详着自己的手指甲,意态颇是悠闲:“邝管事人多事忙,一时忘了宫里的规矩,也是有的,来几个人替本宫好好儿教教她,也免得她往后给皇后娘娘丢脸,将那一身的穷酸气到处地散。”

    她皱着眉,作势抬手在鼻前扇风,一脸地嫌弃。

    这话明面儿上是教训邝玉霞,暗里却在讽司徒皇后出身寒微。

    众人越发噤若寒蝉,夹道里连个嗽声亦无,静得落针可闻。

    邝玉霞垂首跪着,虽看不见她的脸,然观其动作姿态,竟是夷然不惧。

    长公主以眼尾余光扫见,心头愈恼,重重“哼”了一声。

    一旁的侯玉秀见状,神色居然大是慌张,转着眼珠儿直往四下看,也幸得她半低着脑袋,旁人无从得见。

    此时,四个膀大腰圆的健妇已地至邝玉霞面前,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妇人当先上前,面无表情地道了声“得罪”,便将手一挥。

    余者立时一拥而上,抓着邝玉霞就要褪衣裳。

    这几人皆是长公主亲随,素常伞她进出皇宫,这等事儿没少做过,配合默契、动作熟练,那满脸横肉的妇人自袖中取出一根薄竹片,青得发黑的颜色,也不知染过多少人的鲜血。

    长公主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面上含着一丝淡笑。

    接下来的戏码儿,她顶顶爱看。难得今儿能教训到凤藻宫的人,她倒要好生瞧瞧,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那一身皮肉又有多么高贵?

    她得意地眯了眯眼,蓦地,侯玉秀的声音响了起来。

    “给贺大监请安。”特意拔高了的声音,夹道里似起了一阵回音。

    长公主面色一滞,飞快抬头,果见贺顺安带着几个宫人,正自行来。

    她大是震惊,忙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

    那四名健妇极为知机,立时退了回去。

    长公主定下心神,往场中扫了一眼,见邝玉霞衣衫尚整齐,不由暗地里恨了一声。

    好死不死地,贺顺安竟来了,这事儿只能先放下再说。

    这贺大监可非寻常宫人,元嘉帝最亲近、最依赖之人便是他,在他面前,骄横如长公主,亦须收敛几分。

    换出一副笑脸来,长公主拂了拂衣袖,含笑道:“真巧,在这里也能碰上贺大监。”

    贺顺安笑眯眯上前行礼,一举一动莫不恭谨,好似听不出她语中讥嘲,只道:“奴婢才去瞧过县主,正要回去给陛下复命哪。”

    听闻他领着皇命,长公主面色略缓。

    元嘉帝派了最得力的大监去探望郭媛,算是给足了脸面,这份儿人情,她得领着。

    她举目看向贺顺安的来处,忽然便觉出,这条路有点不对。

    他们处在一条南北向的细长夹道里。

    根本不是去凤藻宫的路!

    邝玉霞方才领路,竟不是往凤藻宫领么?

    “阿娇没在凤藻宫?”长公主淡声问,才缓和些的面色,重又冷下去。

    贺顺安面无异色,仍旧是笑眯眯的模样,躬腰回道:“回长公主,县主如今正在隆庆宫歇息。”

    “隆庆宫?她怎么还在隆庆宫?”长公主面沉如水,皱眉去看侯玉秀:“这是怎么回事儿?”

    侯玉秀忙陪笑道:“长公主恕罪,是奴婢方才没来得及说清楚,太医说了,县主伤势虽轻,却不宜挪动,皇后娘娘禀明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便亲自做主,将县主安置在了隆庆宫。”

    一口气说到此处,她略停片刻,又续道:“太后娘娘原想亲守在隆庆宫的,只奴婢等怕她老人家急出个好歹来,便将娘娘劝回长禧宫歇着了。长公主放心,那地方是蒋总管与奴婢带着人收拾出来的,一应皆用物都很干净。”

    说到“干净”二字时,她的语气加重了些,悄悄抬头,向长公主递去一个眼风,旋即又道:“如今,蒋总管亲自守在那里,太后娘娘单遣了奴婢来迎一迎长公主,正巧半道儿碰上了邝管事,奴婢等便一同来了。”

    一番言语,将来龙去脉分说清楚,长公主终是放了心。

    蒋玉生亲自守在隆庆宫,那就万事无虞了。

    “罢了,既如此,则我也无甚好说的。”她面上又恢复了几分笑模样,轻轻拂了拂衣袖,望向贺顺安,却并不说话。

    贺顺安乃是老人精了,立时带人躬立道旁,口中笑道:“老奴送长公主。”

    “贺大监客气了。”长公主满意地笑起来,将手一摆,指上金甲套儿光华耀目,闲闲吩咐:“邝管事、侯管事,随本宫来。”

    侯玉秀一愣,旋即陪笑跟上,邝玉霞亦自地上爬起来,亦步亦趋随在其后。

    长公主一眼扫过,冷意森然的眸子里,哪还有半分笑容?

    这贱婢以为贺顺安来了就得救了么?真真蠢材。

    长公主要教训个贱婢,不过一句话的事儿,叫你跟着,你就得跟着。

    跟过来受死!

    “哟,邝管事原来在这儿呢。”一直笑眯眯立在道旁的贺顺安,突地说了一句。

    长公主眉头跳了跳。

    “真巧了,杂家正有事要请邝管事帮忙,邝管事请随杂家走一遭儿罢。”贺顺安笑得像个弥勒佛,似全然不知,他这番话便如一个耳光,狠狠抽在长公主的脸上。

    长公主脸青得几乎发紫。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是了,她怎么忘了,人家可是夫妻俩,自是一条心。她这个皇长姐血缘再近,又怎敌得过那枕头上的香风?

    真真一对狗男女!

    还有这贺老狗,也是个该死的阉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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