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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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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滢唇角微动,面上的笑容一如往常。

    “先生能这样想就最好了。”她将茶盏往旁推了推,敛袖庄容:“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希望先生能够据实相告。”

    “还没问完?”莫子静吃惊起来,旋即又笑:“怪道他们都说,阿恕的媳妇儿是个古怪的,果然怪得很。”

    他眯眼端详了陈滢一会儿,颔首同意:“好,你问,得说我便说。”

    言外之意,不能说的,他绝不会吐露半分。

    陈滢不以为忤,直言道:“当年陛下御驾亲征,大量军需物资由盛京运往北疆,然而,这其中有一部分被人偷偷截留,并转运到了康王处。我的问题便是:这截留物资之人,是谁?”

    “我还当你要问什么呢,原来是此事。”莫子静将衣袖拂了几下,神色淡定:“此事我并不知悉,因那时候我人在宁夏,对康王殿下身边诸事所知甚少。”

    他眉间浮起几分落寞,仰面兴叹:“听君所言,便可知殿下当年之谋篇布局,直若羚羊挂角,叫人无迹可寻。只可惜,功亏一篑。”

    他怅怅一叹,转首望向帘外,良久不语。

    陈滢安然地坐着,既未扰他,亦不曾离开。

    她相信莫子静还有下文。

    未几时,莫子静果又回眸,见陈滢仍未走,面上便现出满意的神情。

    “陈大姑娘果然聪慧得紧。”他笑着点头,颇有老怀大慰之态。

    陈滢便道:“等先生说完了,我自然会走。”

    莫子静笑着摇摇头:“罢了。此生终局,能得与陈大姑娘论旧述今,实是我之幸。只是,姑娘问的那件事,我所知委实不多,唯两句话尔。”

    他竖起食指:“第一句话出自老白。殿下起事前,老白有一次不小心漏了口风,说什么‘那家伙的庄子可真够大的,藏进去几百人不成问题’,一语未了,蛇目男子当下厉声呵斥他,他遂不曾再说。”

    他又竖起第二根手指:“这第二句话,则是九年前听来的。许是见我杀了裴广、又杀了那外乡人,蛇眼男子对我多了几分信任,曾向我抱怨,道‘京城勋贵多如狗,先王找谁不好,偏将个鼠辈拉入伙。若不是瞧在他起事时帮忙送过东西、又为王妃并小郡王寻得藏身之处,我把他废了’。”

    语罢,他收手拢袖,目注陈滢:“因须长久潜藏于裴府,我亦自知败露是迟早之事,是以我从不向他们打探消息,防的就是今日之情形。这两句话,是我对这最后一问仅知的,更详细的,我却不知。”

    他稍稍离座儿,如同演员在舞台上谢幕一般,拱手行礼:“好走,不送。”

    温和淡然的语声,似主人寒夜送客,从容且洒脱。

    陈滢毫无恋栈,起身告辞:“多谢先生解惑。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莫子静举手一笑,重新落座。

    裴恕绝不会放过他,等待着他的,只有一种结局。

    这一点,陈滢知道,他亦知晓。

    可即便如此,他却行若无事,坐下后,施施然拣一枚紫萝饼,眯眼品尝起来。

    陈滢亦自转身,挑帘而出。

    雨下得不疾不缓,檐角两盏绛纱灯在风中摇晃,青石阶被细雨打湿,微光斑驳,雨线随风,偶尔扫进几片来,落上裙裾,便是薄薄一层水雾。

    “问完了?”裴恕正立在廊下,衣衫已然半湿,见她出来,便上前低声问。

    陈滢向他一笑:“该问的都问了,我待会儿写下来,你看过便知。”

    她四下环顾,将语声放轻些,问道:“你用什么法子制住莫子静的?据我所知,他武技挺高,于情于理、又或是基于他的秉性,他都不该如此老实。”

    整个讯问过程中,莫子静有问必答、极为配合,似完全摒弃负隅顽抗之念,态度好得几乎失真,颇教人不解。

    “我给他饭食里下了药。”裴恕厌恶地皱眉,目色一派冰冷:“此等宵小之辈,还不配我动手。”

    似怕陈滢不懂,他复又缓下语声来,细细解释:“那药是我前些年从江湖上得来的,跟软骨散差不多,不过比那更厉害些。中者无知无觉,唯用力时方可知。”

    “原来是这样。”陈滢了然点头,旋即又有点好奇:“莫子静发现自己中药了么?”

    “我管他知道不知道。”裴恕面上厌色更甚,冷冷“哼”了一声:“他敢动,我就叫他生不如死。”

    陈滢微颔首,面上神情未动,心下倒也有几分钦佩。

    据说,一个人演戏演久了,一时半刻不演他就难受,莫子静大抵如是。

    方才问话时,他那副坦荡荡君子模样,颇为唬人。可谁曾想,他并非坦然受死,而是根本身无余力,只能如待宰羔羊般老实呆着。

    “我还要再去交代他们几句,阿滢在此处等我一等。”裴恕轻声叮咛。

    细碎柔和的声线,直叫人暖到心尖上去。

    陈滢自是应下,立在阶前候他,一面细细咀嚼分析莫子静的供词。

    裴恕很快便又回转,一手挑灯、一手执着柄青布大伞,沉声道:“我还有些事要与阿滢说,咱们边走边聊。”

    陈滢答了个“好”字,步入伞下。

    庭院寂静、雨丝寥落,素纱灯笼流转出微黄的光晕,映阶前碧草绿、伞下一双人。

    “这雨下得可真轻。”陈滢感慨地道。

    济南地处大楚北方,然今夜细雨,似自江南来。

    两个人沉默地踩过草径,直到转过第一重门户时,裴恕终是启唇:“之前我们两个编的那个假消息,如今倒有一小半儿成了真。”

第554章 难以辨认() 
陈滢怔得片息,才知裴恕说的,乃是他们为莫子静定制的那个假消息,一时倒也讶然。

    “难不成,老九他们真的在蓬莱县抓到活口了?”她问。

    “活的没有,死的倒有。”裴恕肃声回应。灯影深处,眉目森寒。

    停了数息,他半边唇角忽地一斜:“且还不止一个。”

    “哦?”陈滢心头凛了凛,凝目看他:“却不知老九他们发现了几具尸首?”

    “两具。”裴恕答,旋即却面露迟疑,或者说,是有些迷惑,很快又接着道:“不过,那其中的一具尸首,是个女人。”

    陈滢脚步一顿。

    女尸?

    居然有一具女尸?

    这委实有点耸人听闻。

    老九一行前往蓬莱,是在追查康王余孽,而通常说来,这些乱臣贼子中,鲜少会出现女人。

    “最叫人奇怪的是,这女子的脸被人划烂了,根本无从辩认。”裴恕又低低地道。

    一具被划烂了脸的女尸?

    不知何故,陈滢觉出几分异样。

    就在不久前,他们也曾听过类似之事,那是钱天降多年前假死脱身,划烂了西夷亡兵的脸,将他代替了自己。

    如今,此事却发生在他们眼前,这还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忖度片刻后,陈滢向裴恕顾一顾,清眸映着烛光,剔透干净:“阿恕说有事要我帮忙,便是在说这两具尸身罢。”

    “正是。”裴恕立时道,将伞面儿朝陈滢的方向倾了倾,语声低柔:“老常不在,济南府的仵作我又不想用,只能请阿滢帮忙了。”

    “好的,我什么时候过来?”陈滢毫不迟疑地应下,心中竟还有些雀跃。

    连日来信息中断,她其实是有些焦虑的。

    虽她也知道,这种情绪于事无补,亦无任何实际意义。可是,理性也并不总是有用的,偶尔感性也会获胜。

    而今晚,大量信息的涌入,令陈滢极是充实,似享用了一顿美味大餐。

    “那尸首损毁得并不严重,老九他们又一直拿冰块储着,不几日便可抵泉城。到时候我叫人去请你。”裴恕向陈滢解释着尸身情况。

    陈滢眉尖轻蹙,问:“案发现场……或者我换个说法,发现尸首时的情形,老九他们可有记录?”

    这是极其重要的一环,对来日尸检极有帮助。

    事实上,若非条件不允许,陈滢是很想亲去现场走一遭的。

    裴恕立时道:“有记录。老九精通文墨,写了很详细的那个……那个报告书,等一会儿我们去了书房,我把信交给你,你带回去看就是。”

    说这话时,他神情极温柔,醇厚声线衬漫天细雨,夜色愈深,那温柔便愈浓。

    “你也不好在我这里呆太久,拿了信我便送你回家,莫要叫世伯担心。”他又低低地道。

    虽夜如墨、雨微凉,那磁沉醇厚的语声,却如春时好风,拂面而微温。

    陈滢忍不住要叹气。

    在梦外的世界里,听裴恕这一把声线,说着与案件无关的话,当真是……动人心魄。

    不过,她也没叫这声音迷去了魂,开口时,说的仍是正事:“我现在还不能走,得把莫子静的笔录写下来给你。”

    “阿滢回去写来就是。”裴恕笑了笑,神情有瞬间黯然,又杂几分冷诮:“你与莫先生……莫子静说话时,我就在廊外,差不多听全了。”

    他将视线放远,笑容淡去:“他做的那些事,猜我也能猜出大半。如今不过是听他亲口承认罢了,这份口供我并不着急,等你抄录完毕,我会转呈陛下过目。”

    陈滢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这样也好。阿恕就照着自己的意愿来,不必管旁人。”

    这算是裴家的私事,无论裴恕怎么选,她都会支持。

    “此事并未完结。那偷偷截留陛下军需之人,亦是帮凶。”裴恕语声肃杀,执伞的手暴起青筋,眉眼却平淡。

    陈滢举眸,向他面上看一眼:“阿恕,你可还好。”

    杀父之仇终得报,裴恕此刻的心情,一定极为复杂。

    裴恕低眉,望向她的眸光极温软:“原先是有些不好的,只阿滢这样一问,我便好多了。”

    语毕,又温温一笑。

    陈滢将头仰起些,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

    灯笼光晕下,他的轮廓依稀可辨。

    凌厉的眉,狭长的眼,鼻骨挺立如陡峭山峰,下颌有若刀削。

    这是一张强悍的脸,无坚不摧,绝不会为任何事击倒。

    可是,这个冷厉的、满身匪气的男人,在这世上,已经再没了一个亲人。

    一个都没有。

    陈滢不知道,裴恕是怎样熬过那些日子的。

    从幼弱稚儿,长成如今的魁伟青年。这漫漫光阴,他是如何一个又一个地目送着亲人离开,且永不回来。

    陈滢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一刻,他就在她眼前。

    她看着他,又像是透过他,看向多年前的那个小男孩——那个在一夜之间被迫长大、从此面对无数生离死别的小男孩。

    他令她心痛。

    一声叹息,自喉间轻轻溢出。

    在那个瞬间,她觉出手臂间的冷,以及坚硬。

    又或者,还有坚硬之下,那些许无人察觉的脆弱。

    而无论坚硬或柔软、冷淡或热情、强悍或温和,她皆愿接纳,如同海洋之与河流、夜空之于星子。

    她愿意接纳。

    以她的心,与臂弯。

    陈滢叹一声,将头埋进裴恕怀中,低而清悦的语声,轻得如夜风中的细雨,飘进他耳中。

    “阿恕,别难过,你还有我。”她说道。

    裴恕的身子僵得如同木头。

    不,应该说比木头还僵硬百倍。

    扑入怀中的温热躯体,生生将他化作一块石雕。

    他保持着一手提灯、一手执伞、前倾欲行的姿态,连发丝都不敢动一动。

    那个与他有了婚约的少女,环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口,对他说着这世间最温柔的情话。

    她还在他怀里轻叹。

    清淡的、微香的、飘渺一抹,在他耳边,也在他心底。

    他甚至不大确定那到底是她的吐息,还是一缕带着香气的发丝,甚或是一条她用来挽发的发带。

    那气息仿佛有着实质。有那么一瞬,他觉得呼吸都是香的。

    从她口中,漫延到他鼻端。

第555章 腰还挺细() 
裴恕几乎在一息之间便沉醉下去,连眼睛都闭上了。

    可是,也就在这个当儿,那环绕于腰间的、甜蜜的束缚,却倏然一松。

    他尚未回神,怀中温热,便已远离。

    陈滢向后退了两步,仰首看向裴恕。

    素纱灯笼半悬,射出昏黄的光晕,万千雨丝银线般闪亮,映入她眸中,若无数流星飞坠。。。

    她忽尔绽出笑来,说道:“阿恕,我希望你记得,我就是你的亲人,往后我们在一起可以做很多的事,比如查案,比如教书,比如排戏。又或者习武、骑马等等。”

    她的声音平静而又干净,像是方才与未婚夫两两相拥之事,根本就没发生:“我们有着相近的兴趣爱好,三观相合、年岁相当,甚至就连门当户对也做到了。我对我们未来的婚姻很有信心,我觉着,你应该也一样。”

    裴恕完全傻住了。

    当然,方才他也没聪明到哪里去。

    从陈滢抱住他、又放开他,到她说出这段话,再到他们重新迈步,而他机械地打着伞,随陈滢走过了第二重院落。

    直到那一刻,他才终是自恍惚中,回到现实。

    手中的伞渐渐歪向一旁,雨丝飘落,湿了他半边肩膀,可他却毫无所觉。

    他怔怔望住陈滢,用一种做梦般地、不大确定的语气,喃喃问:“阿滢,你方才是不是……是不是那个……抱我了?”

    “是的。”陈滢很干脆地点头,又侧眸扫他腰畔,双唇弯若菱角:“想不到你腰还挺细的,我两手合抱得来。”

    裴恕于是又傻了。

    傻得比方才还要彻底。

    黑夜衬着他的黑脸,那脸上多出的大片颜色,无人得见。

    雨线轻拂、夜风阵阵。

    良久后,那歪去一旁的青布伞面儿,方重新拢向当中。

    伞下二人并行;伞外微雨轻风、夜幕温柔。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两个人安静地穿过庭院、回到书房,陈滢将老九的信拿了,又在裴恕的陪同下回到家中。

    期间,没有发生任何事。

    事实上,裴恕根本连都不敢看陈滢,不仅全程沉默,且离开时先是找不着马,待找着了,又是连踩三回蹬,方才骑上马,随后快马加鞭,几乎落荒而逃。

    看着那道高大的、健硕的、慌里慌张的身影,陈滢遂得出一个结论:

    在男女相处之事上,裴恕的经验值,大抵为零。

    也可能是负数……吗?

    很难得地,陈滢想要挠头。

    以她的水平,裴恕这么大个学生,有点难教。

    可转念再想,陈滢邓又觉着,这似乎也不错。

    虽有过三世人生,可她还未没尝过做导师的滋味。

    这算是老天给的补偿?

    应该是。

    陈滢点点头,决定笑纳。

    导师是崇高的,无论哪一种。

    不过,在实现导师梦之前,咱们的神探姑娘尚还有许多事要做,眼面前儿的头一件,便是那两具远道而来的尸体。

    两日后,济南城刮起大风。陈滢坐马车入城时,那城门边的桃树正在风中折腰,满树翠叶起伏,如舞动的绿绸。

    天压得很低,云却稀薄,阳光在云后穿梭着,偶尔几束照下来,倒也并不灼人。

    裴恕一早便在府外相迎,陈滢的马车直接入得仪门,方始下车。

    裴府管事十分殷勤,亲赶着马车去跨院儿,还笑眯眯地将郑寿也拉走了,说要请他吃茶,态度客气到了十分。

    寻真在旁见了,偷觑了裴恕一眼,便凑去陈滢跟前唧唧咕咕地笑:“姑娘,姑爷倒挺会来事儿的,晓得先把咱家里人给拢络好。”

    陈滢便笑,知实却虎下脸。

    每每寻真说这些时,她向例要敲的头,今番亦无例外。

    小姑娘屈起手指,白生生、粉嫩嫩的骨节儿,敲在寻真脑袋上,却“嘣、嘣”作金石声。

    寻真当下捂脑门儿呼痛,敢怒而不敢言。

    知实被罗妈妈提了一等例,月钱从八百钱涨到一两,俨然阖府第一丫鬟,寻真自知惹不起,“唉哟”唤几声,便可怜巴巴去拉陈滢衣袖:“姑娘您瞧,知实又打人。”

    陈滢笑而不语,那厢知实已然作势屈指,恨恨跺脚:“寻真你若再胡唚,瞧我打不打你。”

    寻真陈滢并不管,便知她是两不相帮,只得偃旗息鼓,老老实实缩着脑袋,再不敢说话。

    陈滢见了,越发忍俊不禁。

    裴恕旁观了全过程,面上便现出惊奇的神情来。

    想他小侯爷治下,下人们一个个如闭了嘴的河蚌,莫说俏皮话儿了,多笑一下试试看,大皮鞭子不抽死他们。

    可陈滢却似与他相反,对婢仆自来宽和,裴恕从没见她呵斥过下人,连句重话都无。

    不由自主地,裴恕想像了一下陈滢挥鞭抽人的情形,心中生出怪异的感觉,有一点点期待、也有一点点担心。

    诚然,这期待从何而来、担心又因何而起,小侯爷却是不知的。

    他只弄明白一件事:

    陈滢与他相反的那部分,他很中意。

    极其中意。

    裴恕半眯起眼,继续暇想与陈滢成亲后的日子,随后决定,无论往后陈滢如何调理下人,他也绝不多问半句。

    开玩笑,他一个大男人,怎可对内宅诸事置喙?

    自然是媳妇儿怎么说,他怎么听。

    只是,这样想时,裴恕又有些迟疑。

    那大皮鞭子要不要收起来?

    还是说,换个新的、更趁手的?

    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因一直想着这些,这一路裴恕皆有些心神不属,且走不上两步,便要向腰畔扶一扶。

    今日居家、未曾佩剑,可手底下虽空着,他却一无所觉。

    自那一晚被陈滢抱过后,他这腰眼儿就总火辣辣地,似仍有纤手环绕,每晚一俟睡着,他就开始做梦,那个梦么……

    “咳咳咳……”裴恕剧烈咳嗽着,扶腰的手紧紧捏成拳头,严禁自己再往下想。

    还是继续说腰眼儿。

    其实他也清楚,被自己喜欢的姑娘抱一抱,绝不至于作下病来。且更是知晓,那火辣辣的腰眼子,不过是相思蚀骨、滋味难忘而已。

    可是,心下虽清楚,这腰眼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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