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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凉州军方面就绝对有利了,更何况将乃兵之胆,凉州羌人里,可找不出能够与金城三大将审食河、庞德和马超三人匹肩的人来,有他们在这里,就已经能够形成一个有效的震慑作用了。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金城的火影卫密布,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刻便会被他们知道,然后传到庞德的案上,这样眼线密布的侦察与反侦察防护线,已经成为了金城的最先一道防守,而对于庞德,也就是说他根本不必为情报的事情紧张。
况且,庞德目前率领这支驻扎在金城的军队其实原本也比较特殊,乃是原本一部分跟随他在洛阳定居的凉州军为主,还有一部分是马腾在时的一些凉州军老兵——尽管韩遂在凉州府衙和军中排除异己,但对于普通士兵,尤其是这些跟随着马腾平定凉羌的百战老兵,却不可能下得了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韩遂若是对这些人也下手,其实也相当于是在对自己人下手,毕竟对于大部分士兵来说,领导阶层的权力更迭,对他们还是太过遥远,更何况即便是当初的马腾,也并不是将他们当成自己的私兵来训导的,若是韩遂真的那么做,是非常愚蠢非常没有头脑的行为,那样对于他掌握西凉军队无疑也会非常不利,所以这大部分的老兵倒是有幸能够保存下性命下来,而庞德一回到凉州要组织军队,自然就看中了他们,韩遂也眼见他们对自己无法做到完全尽忠尽责,便干脆做了一个顺水人情,至于这其中实际的损失有多少,恐怕他实在无法想象得到。
此外这支军队里面还有剩下一部分,就是由庞德在金城等地就近直接招募的乡勇,经过训练之后在对付羌人的时候也能够成为像样的序列了。
不过正常来说,按照军中的规矩,庞德也是用那些老兵来带这些新兵蛋子,一来可以协调好各部的差距和关系,二来也有利于他们更快的融入这个集体里面,只要在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能够做到不拖后腿,那就已经是最大的进步了;当然最终的要求肯定不止这些,而那些淘汰的方法,自然也全都从凌巴的“狼牙军”中汲取过来,在这里套用倒也没什么不可。
因为特殊,所以情况特别,有些特例也无不可,不过庞德对他们还是要求很严格的,虽然无法达到“狼牙军”那般,那也不太现实,但却正在逐渐朝着那个目标努力了。
此时的凉州军司马庞德,正在自己的军帐中休憩,近期来西凉羌人还算安稳,就让他也过了一个比较安稳的新年,和审食河、马超还有一干将士们一起度过去。
或许也有之前那所谓的武斗大会传遍天下、以彰显大汉武功与文治同样不俗的作用,对于这些少数民族人也有了一定的威慑,当然在这其中庞德和他领的这支军队的作用也是分割不开的,还有审食河、马超等勇将的辅助,这才是西凉如今局势稳定的真正保证。
今日审食河仍然是陪着马超一起外出去游猎,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习惯,至于之前碰到阎行的那一次,在马超的“威胁”之下,审食河终究没有告诉庞德,但庞德有火影卫探子遍布金城左右的眼线,对此又岂会不知?只是也是顾忌到马超的心理,并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而马超终究没有遇到危险,此事对于审食河与庞德却都敲响了一个警钟,尽管都没有阻止马超继续出游,但审食河更加小心,而庞德也暗中命令金城部分的火影卫暗部成员派隐匿技术高超的高手跟着,不让他们发现又要暗中保护,幸好这两年来倒都没什么意外。
此时在营帐里,除了庞德,自然就是他那个始终贴身的亲卫。
不知道时间到了什么时候,庞德正看着手中的军报,一阵异响,却是很突兀地在安静的营帐里传出来,庞德对此恍若未闻,没有半点儿感觉一般,那名亲卫也没有丝毫异动,紧接着就隐约可见黑暗中突然冒腾出了一个人影来,因为是隐藏在黑暗里,教人看不清他的长相,然后是一个略带着嘶哑的声音说道:“秉将军,羌族中有探子传来消息,西凉羌大部北宫氏族长北宫伯光新故,其弟北宫伯欲承继其位,说北宫伯光乃是中了中原之毒,为我凉州人所害,今乃联合西凉羌其余各部,兴兵数万而来……”
“什么”原本还保持一派冷静的庞德突然心中一惊,军报从手中掉落,人更是直接从炕席上跳下站了起来,自受凌巴之命领着马超和审食河一起坐镇西凉以来,庞德可是许久都不曾表现得这么失态了,实在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但他毕竟不是凡人,只略微想了想,马上对身边另一旁的那名贴身亲卫令道:“快去通知各位校尉军侯,与我军帐中集合。还有审食将军与马超……”想了想,又道:“算了,这件事情我亲自去和他们讲。”
“是。”那名始终面无表情的亲卫躬身应命,领命而去。
这个亲卫随身在庞德左右,不管是平时还是战时,没有人知道,他其实除了担任庞德的亲卫工作,武艺高强,还领着庞德凉州火影卫在军中渗透的那些成员,也算一个不小的头目,只是看上去却是一副其貌不扬、普通至极的样子,任人也无法看出他的奇异。
不过即便是在火影卫同为所属,但普通火影卫成员与火影卫暗部成员,却也如同两个完全分割的机构组织,互不干涉互不涉及,这名亲卫是普通火影卫的头领,而那名暗中之人,正是暗部成员,只是便连庞德,也并不知道他具体的表面身份是什么。
等到那名亲卫离去了,庞德却才看着暗中那个暗部成员,低声仿佛喃喃自语一般道:“我怕他们会对超儿下手,审食将军一个人未必应付得过来,叫你的人务必过去保住超儿性命,否则的话……你知道的”
“是。”黑暗中回复还是只短短应了一个字,而后身影一甩,再去看时哪里还见得到人影?
第529章、韩文约勾结羌族,庞令明攒翻西凉(中)
第529章、韩文约勾结羌族,庞令明攒翻西凉(中)
庞德的将令一下去,整个金城军方立刻紧急调动起来了。
这几年的经营下来,庞德在金城已经拥有了绝对的地位,他的话,金城里还没谁敢不听的。
而早就打算将这里当成大本营所在,庞德自然不可能容许韩遂来染指,所以有关于这里一切的人事任命和人员调动,这等军政大权,当然都是集中在他自己一个人的手里。
金城凉州军一众低级军官,校尉、军侯级别等纷纷在庞德的军帐内聚拢,瞬间挤满了这本就不大的空间,在这里,此时大家都站着,唯有庞德一人大马金刀、稳坐钓鱼台于首位炕席左侧边上,在他另一边,炕席右首一个位置上,则是坐着金城太守何泽,此人乃是金城本地人,并没有什么名气,却是庞德来到金城之后亲自助推上位的,处理政务的能力不错,而且重在务实,生于金城养于金城,对此地风俗民情了解至深,也知道因地制宜适合什么,为人也诚恳、做事更认真兢兢业业,而且有察人之明,用在一城文官之首,倒也是恰恰好合适。
站在庞德这一边,他也绝对值得信任,更何况,他如今也已经被接入了凉州火影卫,这就证明他至少通过了层层考验,身家清白、身份清楚,而投靠之心也足够赤诚,才会使得火影卫真正接纳,而由此庞德才能对他放开信任。
在场的,其实都是属于庞德手下心腹将校,其中更有不少火影卫成员,庞德将他们召集过来却并不急着向他们宣布线报消息,而是首先说道:“最近这段时间,我金城守军明显过于松懈,尽管去岁威慑西凉羌,令其不敢前进寸步,诸位皆有功,我也时刻记在心头,之前也各自有所封赏,然而于这一点上,全军自我之下,皆有责任,所以首先声明,此次可先不予计较,但下次若再有同样再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情了!”他冷冽的目光扫在众人脸上,就如刀子似地刮过,让不少人都不敢与之对视,直接低下头去。
过了会儿,顿了顿缓过气来,庞德才说到了今天的正题:“只是说到今天之事,也必须首先说一句,今日之事,必为保密,若等我发现有谁泄露,我的手段大家可都知道?”在讲话之前首先要这样的警告,这是必要的突出重要性,让大家在听之前心中森然先明确这件消息的严重性,不敢轻视对待。
果然在庞德一言之下,众人都噤若寒蝉,却都惶恐点头,算是表示忠心。
庞德这才面露一丝微笑,旋即又严肃道:“或许有些人也已经接到消息了,西凉羌北宫部内部出了变故,新旧更迭之际,新主北宫伯欲借故起事,兴兵要来犯我金城。”
庞德话音才落,下面就有一人语气森然道:“嘿,这可是没被教训够啊,那这一次来可真要将他们打怕了!”
庞德眼神有意无意一扫过去,那个有心在主将面前表现的粗狂大汉军侯顿时如哽住了脖子的公鸡一般,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哼哼唧唧”的却再也发不出什么来了,过不多久就直接羞愧地低下头去,自己这次表现很明显失败了,而且指不定会在主将心中留下一个什么不好的印象呢,这下可糟糕了。
庞德微不可察的点点头,那个军侯他却是认识,作战勇敢、战功也不俗,可惜的是此人性子太过大条,战场之上也是好大喜功,虽然表现抢眼,但不注意保护自己,更不懂得如何领导手下将士的军官,他本心里面却不推崇的,只是他的悍勇还是值得赞赏的,至于表现欲什么的就是因人而异了。
不过有了这人自己主动跳出来,正好作了庞德的典型,庞德便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道:“我知道有不少人都和他一样的想法,如果大家都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我记得我最初和你们说过的,不管敌人是谁,此前我们是战胜过他多少次,还是被他战败过多少次,在自己心中却都要树立一个信念,那就是这个敌人必须要慎重对待,这是对我们自己还有依仗和信任我们的诸将士们的最基本尊重。既然为领导者,我们要看顾的,就不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性命了,还包括手下这些将士们的,他们是将他们的性命交付到了我们的手上,我们就有义务要将他们安全的带回来,就算做不到,也一定要尽量去做、去尝试做到。”
顿了顿,他继续道:“在战略上,我们必须要重视敌人,但是在战术上,我们完全可以、也完全有理由应该要藐视敌人,尤其是这些西凉羌,在这个角度来说,我又要说刚才那家伙说得好,这些家伙的确没有被打怕,而我们也必须要给他们一次沉重的教训。然而我们也必须要认清现实,现在金城的将士们,士气还能够剩下多少,战力又还能够发挥出来多少,一旦面临战局了,我们是不是真的有办法如同我们自己所想所说的那样,一开始一下子就占据主动上风地位?这都是我们必须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就算你们不考虑,我也必须考虑到,而且我还不得不考虑到,这一次西凉羌突然没来由的出击,背后还隐藏着些什么……”他环视了一圈众人,用无比森然的口气说道:“我想在座各位都乃我心腹将官,不会不知道我这个凉州别部司马与那位刺史韩大人之间的矛盾,那一位韩大人我想是巴不得我死的,而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在数日之前,这位韩大人在他武威的刺史府里公开接见了一名来自西凉羌的客人……之后不久,西凉羌北宫部族长北宫伯光去世,其弟北宫伯欲承袭其位,而后将北宫伯光之死赖到了汉人尤其是矛头直指到了咱们金城的头上,然后纠合了其他几路大小羌族,联兵数万要来攻打,若是在这个时候,咱们的后方那位韩大人,也来的话……”他的话不知为什么,都是说一半留一半,说到最后,突然朝着人群里某个方向一声厉喝道:“到了现在,本将已经给你机会了,你还不肯自己主动站出来,非要我点名道姓么?”
顿时在场人目光都集中在了人群中一个早已经瑟瑟发抖的瘦弱军侯身上,这名军侯看起来瘦弱,但作战时候勇猛并不会比刚才那个大汉少多少,然而此刻在庞德和众人目光下,他却是身子颤抖得厉害,显然心中畏惧极深,忌惮地看了庞德一眼,庞德的目光也正朝他看过来,那目光中好像还夹杂着“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疑问,他心头忽然一冷,旋即脖子也跟着一冷赶紧埋头望去,这下大惊失色,然后眼前一阵模糊,那一条红线在眼前晃悠着分外刺目耀眼耀得人眼晕,而且最后还逐渐放大,然后的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咚”眼看着这名军侯就这么须臾之间轰然倒地,然后再看着手中利刃仍在滴血,却好整以暇回到原地站在庞德身边默默一声不吭的那名亲卫,众人不由更加惶恐起来,刚才那一幕,甚至都没有多少人看清他是怎么动手的,心理上更是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一切就这么在眼前发生了,那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得众人的眼睛根本就跟不上,而这名亲卫杀了人之后却仿佛和屠宰了一头猪和一头羊没什么区别那班的浑然无事,叫大家却是发自内心的心里发毛。
转而心中对于庞德也更加崇敬,这是实力为尊的表现,军中本就信服强者,况且他们本来就以庞德为首,庞德有如此亲卫也算是军中大好事了。
撇开这个亲卫的问题不谈,庞德看着那具很快冰冷却无人再去理会的尸体,冷冷道:“此人便是那韩遂指派魂进咱们军中的奸细,本将早有察觉,却一直故作不知,甚至还想着他能够逐渐与你们一起站在我们同一阵线,可没想到他仍然不肯回头,既为敌人,那么唯有让他死去!若你们落在韩遂手中,我想也会是和他一样的结果……”
一句话挑动了众人的情绪,看着他们眼神中明显有的跃跃欲试和义愤填膺,庞德满意的笑了笑,便又道:“你们放心,本将不会让你们去送死,尽管这段时间有所松懈,但羌人的确不是咱们的对手,即便有武威那帮窝囊废助力,咱们也无所畏惧。况且我已经派人前去要将审食将军和马小将军找来了,有他们相助,大家何所畏惧?”
被庞德一番言语鸡得众人都鸡动了起来,骨子里这些军人对于战争还是有着更多的渴望的,况且有庞德所说如今金城第一高手审食河作为保证,他们心中信心更大了。
庞德看着这一切,欣慰的笑了,但眉间一丝忧愁,在没有得到那边确切消息之前,却始终无法消退去……
第530章、韩文约勾结羌族,庞令明攒翻西凉(下)
第530章、韩文约勾结羌族,庞令明攒翻西凉(下)
马超今年已经十五岁了!
十五岁,对于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说可,少年可以不再称作少年,而叫做小半个大人,或者说是个男人了。
而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河叔”,也已经从一个才二十五六的青壮,变成了一个胡子拉碴而立之年的成熟男人。
两人的关系,随着几年下来的相处,也越来越亲密,原本一些该有的隔阂,渐渐消弭,现在对于马超来说,他的三个最亲密的男人,除了义父凌巴和庞叔,还多了一个“河叔”。
因为庞德虽然和他关系很好,但也不可能一直陪着他,毕竟作为西凉军别部司马、朝廷正经的军官,他每天都要处理大量的军务,尤其是在张掖与西凉羌对峙一段时间之后,庞德用西凉铁骑的武力威慑,迫得西凉羌无法南向寸金半步,而后又依靠着金城之城坚,扼守住自北南下的要道,更紧紧切断韩遂可能与羌人的联系,随后便开始在金城驻扎下来,但军务反而更加繁忙了起来。
而因为金城本身的机制机构问题所以甚至在某些时候,驻扎地金城的一些具体内政问题也要问策于他,当然主要是在一些大事上让他拿一些主意,毕竟他也不是这个方面专门擅长的,所以以至于这么几年时间下来,反而是和马超在一起陪着他的时间,审食河是最久的。
至于凌巴,虽然马超一直心里想念着,但为了大仇得报,他不得不持续磨砺自己,没法见面是必须的;而每当一想到仇人就在身边,可再想想自己如今的实力还远远不够,早已经立志要亲手手刃仇人的马超心中顿时又是动力十足,更加倍的提升自己的实力。
庞德或许不太了解,然而审食河却知道,因为过分沉浸武力进步中,还有不断的沙场杀戮,带给马超的负面情绪也太多,而谨记着凌巴嘱咐的马超,便每当一有空闲时间,便首先挤出来驱马在金城附近四处散心,以清楚心中的杂念和太多的负面情绪,更放松心情。
对于马超来说,经过了这几年下来,他也已经习惯甚至喜欢上了这样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出城出军营去遛遛马、四处逛荡一番,当然审食河一般都要随侍左右,否则谁也不放心他就这么一个人自己出去,毕竟两年多以前那一次刺杀还历历在目,显然韩遂已经认识到了他的存在而之所以没有明目张胆动手,不过是摄于朝廷和如今庞德已经初步经营起来的实力,可若是一被他逮着了机会,像是这样落单的时候,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审食河其实也知道暗中庞德也有派人来看着马超,更多是为了保护和对抗可能自己一个人应付不过来的危机,这是为马超好,但考虑到了马超的性子,他当然不会直接告诉他。
而今天的天气,依然很好,郊外晴空万里无云,碧绿色的草地,还有远处地平线以上,一整大片迎风招展的绿油油的新芽儿,他们茁壮招展的身姿,好像是在呼唤着蓝天之上天边飘过的朵朵白云,空气中氤氲起的湿气,在起雾的午后显得尤其浓重,不管是身体皮肤的感觉,还是鼻翼所缭绕的气息,都深深的被渲染成了暗色调。
不过马超的心情似乎还是不错的,和煦的春风拂过他的脸颊,让他刀削般的面庞阳刚之气之外更露出几分清秀之美,在草地上信马由缰,与审食河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然后就这么散漫着、放任着在这辽阔天地间闲来荡去。
越来越有将军铁血气质的审食河自步入这片草地之后,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神思不属的,而且还时不时会向四周警惕四顾,也不知道在观察寻找着些什么,这一点自然早教马超注意到了,不由疑惑问道:“河叔、河叔,怎么了?怎么心神不宁的……”
审食河叫住胯下马,微蹙着眉头,奇怪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天色,才对马超道:“超儿不觉得有些奇怪么?这个地方我们从未来过,而且感觉如此陌生,我想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