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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打猪的被猪打了()
在一个不算远也不算近的距离,柱子停了下来。
柱子知道,野猪多是成群出现,他必须要小心观察周边是否还有其他的野猪。
野猪和柱子面对面的望着。
野猪呆看了会柱子,似乎觉得有些无聊,于是喷出口气来,回头翘脚,对着树欢快地撒起尿来。
柱子没有发现什么。
他摸出一块圆石,冲着猪的后腰甩去。
“砰”一声响后,野猪嗷地一声凌空跳起,两只后腿向空中狠狠蹬去,尿液在空中划出一条黄色的弧线。
野猪扭头想向林中逃窜,却又被一颗石子打中颈部。吃疼的野猪又调了个方向逃窜,却被柱子抢在头里,肚皮上又着一石,这次是个尖石,野猪肚皮上流出血来。
没有父亲的帮助,练功有点难,柱子想干脆独自猎杀野猪,试试身手。他拔出木棍,揉身奔向野猪。
突然,柱子觉得身后有一阵疾风追来,身上的寒毛倒竖,最先做出了反应。柱子侧身一滚,闪在一旁。
冲过来的是一头更大的野猪,猪头很大,面目狰狞。嘴巴张的像个面盆,舌头吐得好似“无常”,眼睛红的恰似灯笼,两根獠牙,每根足有半米长。
失去了目标的野猪,前脚迅速前撑让身子停了下来。巨大的猪将一大片草皮抹成了平地。
好方向,野猪低下头,再次冲着柱子直奔而来。
柱子有些紧张,他握紧木棒,挪移着脚步身体始终保持与猪头来向略有偏斜。
他着……
就在野猪马上要撞上柱子身体的那一刻,柱子一个左斜蹲,身体避开冲击,右手顺势将木棒向野猪脖颈狠狠插去。野猪没有顶到柱子,前肢却绊到了柱子的右腿。
失去重心的野猪,头部向地面重重磕去。削尖的木棒几乎全部插进了野猪的颈部,野猪哀嚎着倒在了地上,鲜血直流,又挣扎着挣扎着想要爬起。柱子用拳头和脚招呼野猪,猪一会便不再动弹了,只剩下肚皮还在轻微跳动,嘴巴还在略微张合。
柱子兴奋起来,他打过野猪,但从来都是和父亲一起。这一次父亲,却是自己独自打倒了这么大的野猪。
兴奋让他有些忘乎所以。
他打量了打量野猪的身长,又伸手搬搬猪的身子,觉得这猪至少也有七八百斤。他突然想起了武松,当年武松一根哨棒几顿老拳打死老虎,流芳百世。而今,他柱子一根木棒一顿小拳打死特大野猪,是否也能流芳个十年呢?
他似乎看见自己戴上了英雄花,披上了英雄袍,似乎看见了马小姐称赞的眼光。
笑从嘴角不自觉地漏了出来。
他想歇歇,于是他解下腰间系着的长带,坐在野猪身边开始琢磨,该怎样把野猪弄回去呢?
木橇!柱子终于想到了好办法,用树枝和藤条做个木橇拉回去。
他站起身,走向树林去找树枝和藤蔓。在那颗大树前,他突然又看见了那只被石头打伤的野猪。
不知为什么,这头野猪竟然没有逃跑,呆呆地站在树后望着柱子,只是眼睛很红,喘气很粗。
柱子并意,他已经有了很好的收获。在他眼里,这头野猪已经变得那么小,小得简直不值一提。
他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但野猪对他有兴趣。
猪的前蹄突然开始刨土,猪头向下,獠牙向前,开始了冲击。
柱子侧身让过野猪,右手一拳打在猪的侧脸上,猪被打了个侧翻,爬起来后踉跄地向前跑开,停在不远处望着柱子喘气。
柱子乐了,没想到自己已经能一拳打翻野猪。
这拳得有多大力气,100?200斤?300斤?柱子觉得自己更加“武松”了。
柱子正乐呢,野猪又来了。
躲避、出拳,躲避、出拳……
每一次,被打倒的野猪爬起来的时候,柱子都以为这一次它将跑得远远的,不再回头。但每一次,它都让他出乎意料。
柱子起初兴头很高,决心“武松”倒底,但很快他就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起来。发了疯的野猪缠上了柱子,他一次次出拳,野猪一次次倒地,但怎么打就是不死。野猪倒地的次数逐渐减少,冲锋逐渐密集,柱子手忙脚乱起来,便想尽快结果了野猪。
柱子想摸木棒,却想起木棒还插在大猪脖子上。
改摸石子,却摸到了自己的裤腰带。弯腰捡石头,地上除了草就是泥。
野猪却趁柱子弯腰的瞬间,一头顶上了柱子的。柱子被顶了个跟斗,狼狈地爬起来,火辣辣地,但柱子顾不上。
柱子在前头跑,野猪在后头追。柱子用尽自己不多的力气,终于爬上了一颗大树。野猪奋力地在树下撞着树干。
柱子终于有时间摸摸自己的,一手血。
“你妈的!”柱子骂道,他突然觉得这头猪并不小。
柱子想,这猪肯定不止100斤,200斤?300斤?
“武松”已不知逃到了何处。柱子累了,失去了下树和野猪再斗的勇气。
人在树上喘气,猪在树下喘气,相峙着,太阳渐落西山。柱子有些劳累,竟不觉坐在树干上睡着了。
黄昏的时候,马云瑶和哥哥回到了家中。一回到家,她便四处去找柱子,却奇怪地发现,柱子竟然。
查伯学不再教马云明武功之后,在马家狠闲了一段时间,成了白吃白住的闲人。这样大概过了两三年,查伯学感激涕零又心有惶恐,便主动向马老爷请命,希望马老爷安排点事做。马老爷便安排了他负责收账、走货。
因此,查伯学常年奔走在外,一年之中,到有半年。由于查伯学处世精明、办事得力,替马老爷省了不少麻烦,马家对查世柱也格外宽厚,平常也不安排他做什么杂事,由得他自在。
但查世柱是个极有眼色的人,眼中有活,又肯下气,肯花心思,常帮着府中的下人们砍柴、割草、担水甚至洗衣做饭,因此,深得下人们喜爱。
第五回 愚弱国民()
马云瑶和哥哥不一样,哥哥嘴贫,又少年心性,喜欢和人争长论短。
他平常逗柱子、欺负柱子,拿柱子开心,其实只不过是想炫耀自己。
但马云瑶不会,马云瑶觉得柱子是个很有意思的男孩。
在柱子身上,马云瑶充分领会了中华语言的妙趣。
低眉顺眼——在人前,柱子从来都是低着眉毛,少有吭声的。尤其是在马家人面前,柱子的眉毛就垂得越发的低了,有时头也勾着、背也耸着,一副很听话的样子。马老爷最喜欢柱子这种神情,常夸柱子看着就忠厚老实。对马老爷的称赞,马云明拒绝承认,说那是呆呆傻傻。马云瑶却觉着低眉确实让人看着顺眼,只不过也多少透着点奴相。
呆若木鸡——没见到柱子之前,马云瑶一直觉得“呆若木鸡”是一种表情的夸张,略带贬义。人再怎么呆,又怎么会像木鸡呢?
但柱子却是呆中的极品。寡言少语的柱子不苟言笑,一副板板的脸相,聊天是顶无趣的对象。她很少跟他说话。但把他作为观察的对象,却不失趣事一件。
柱子在没事的时候,总在墙角蹲着,姿势的变换对他来说似乎是件困难的事,他纹丝不动地蹲着,常常一蹲就是一两个时辰,像是一座雕像,又好像入定的禅师。
偶尔变化的是目光,有时在远望,有时又低垂。脸上偶尔也会微露笑容,笑容却很僵,凝结在那,傻傻的,有点诡异。就像呆板的石人,脸颊让人生生地凿出了印痕。
马云瑶总觉得,这个时候的柱子,“元神”一定是出了窍的,不知道偷偷地跑到了什么地方去玩耍。
马云瑶更喜欢看柱子在坝上蹲马步,在竹林之前,在朝阳之下。当清风拂过,竹影婆娑,晨露欲滴,只少年的影子纹丝不动,恰似一副版画,又好似一张剪影。
马云瑶觉得,“呆若木鸡”有时也蛮有味道的。
马云瑶有个很要好的女同学,名叫娟子。是卖肉的张屠夫家的女儿,比云芳大两岁,今年十六。
两人曾用成语来形容柱子。
马云瑶说的是:低眉顺眼、木讷寡言、牛高马大、呆若木鸡。
娟子说的却是:身强体健、心灵手巧、吃苦耐劳、宜其家室。
同样一个人,在两个人眼里,却看出了不一样的景。
娟子觉得柱子是个难得的少年,柱子干活,那是一个顶仨。农忙时挑谷子,别人最多挑六七十斤,可柱子能挑二百斤,是寨上有名的风景。柱子还很会打猎,打山鸡、打野兔、还很会摸鱼。他还会很多,编竹筐、编草帽、缝衣服,他还常和查师傅一起采草药……
娟子说:巴蜀现在到处都在打仗,谁知道哪一天就打到镇上来了。那时候,什么穷人富人,大家就都成了可怜人。什么最,吃饱饭最。像柱子这样又会干活又会打猎捉鱼的男人,那就是宝,乱世可防身。柱子人又老实,也不怎么和女孩子说话,更不惹事生非,日子太平了,男耕女织,也不怕日子过不好。
娟子的话,到让马云瑶想起些什么来。
她好像确实没见过柱子说谎,也没见过柱子惹是非。柱子脾气好,肯听话。柱子的石头扔得很好,自己就亲眼见过他打下一只鸟呢。他还很会爬树,有一次自己的风筝挂在了楠树上,就是他爬上去捡的……
“嗯,有点道理。可是你知道吗?柱子连孙中山、段祺瑞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北京、上海、广州,更不要说日本、英国……”
娟子打断了马云瑶的话:“知道又有什么用呢?知道了,你也不会认识。知道了,你也不曾去过……”
马云瑶被娟子噎住了。
她生气地想,小户人家的女儿也就看得见眼前芝麻大点的破事。柱子呢?马云瑶突然想起鲁迅说的一句话:“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
于是,马云瑶眼前就突然有了一个场景:菜市口,刽子手正在屠杀革命党人。憨憨壮壮的柱子和娟子抱着孩子在看热闹,柱子脸上带着笑容,很僵,凝结在脸上,傻傻的……
马云瑶突然觉得,柱子就是中国当下农村“愚弱国民”的形象代表,便高兴地把它安作了柱子的别名。那一天,马云瑶对柱子突然产生了一种研究的兴趣。
人家都说,中国之落后,跟农民的愚蠢、无知,跟小市民的市井、贪婪有莫大的关系。柱子这样的新一代有没有可能改变呢?
马云瑶所在的学堂原本是一间私塾。
后来,盐商兴资助学,将私塾改成了学堂,又请了日本留学归国的老师来教新学。
新学讲究新气象,主张将学生从杂书和经书中解脱出来,因此添了很多新课程。有历史、有地理、有算数、有外国语、甚至还有裁缝……
因为镇子小,有钱的人家又不多,因此来报名的人便不多。而办学堂总是要有一定数量的学生才好,再加上小地方男女之防也不如大城市那般注重,这家学堂便男女皆招,倒也开了风气之先。
起初的时候,高小的男女虽然同堂,但要分开来坐,中间用一条布幔严实隔开,以防男女朝夕相处、情愫渐生。低小和蒙学的学生因为年龄普遍尚小,便没有这样的举措。
但一条布幔终究又能有何用处?只不过徒增了行走的不便,又惹得高小的学生们整日吵扰,要和低小的学生们一样“平等”。后来,布幔便消失不见了。
新学不同旧学,主张有教无类,要让更多人有机会接受教育,要让没钱的孩子也可以上得起学。给不起学费不要紧,交谷物也可以。实在交不起谷物也不要紧,肯出劳力就行,即所谓的“换学”。于是,学校的学生渐渐地多了起来,穷人家的孩子逐渐也多了起来。甚至,一些大户人家佃户的孩子都背起了书包,开始读书写字。
这一学年,学堂又大张旗鼓地开展起“劝学”活动。让更多农民的孩子能读书受教,学堂给一些学生们也分派了“劝学”的任务。
接到任务的马云瑶第一个就想到了柱子。
第六回 谁家少年入学堂()
马云瑶很兴奋,有什么事比改造“愚弱国民”更有意义呢?
在琢磨了几天之后。晌午,她向哥哥提议,将柱子作为助学的对象,不但劝而且助。这样也就能显出他家与别家的不同之处。
令她没想到的是,马云明竟然比她还起劲,特别对“愚弱国民”这个称谓,竟是赞口不绝,连称妹妹有才。兄妹俩便向李教员进行了汇报,并信誓旦旦地表示将在翌日把柱子带到学堂。
见柱子,马云瑶有些失望。吃完晚饭,她又去坝子上寻了一圈,也没有见到踪影。马云瑶担心明天不能将柱子带去学堂,失了面子,就又去找哥哥商量。
马云明笑了,叫妹妹早点休息。
“未必他明天早上还不回来。虽说是劝学,但也没必要非跟他商量。让他上学,又不是要害他,柱子又怎会不愿意去?既然愿意去,劝与不劝又有什么分别?更何况,我马少爷开口叫柱子读书,料他柱子也不敢不去。横竖帮他交了学费就是。”
马云明的一番话让马云瑶宽下心来。
二个月前,查伯学和父亲去了云南办货,临走时交代下话,叫柱子一切听二老爷和少爷安排。有马云明出面叫柱子上学,柱子想必会听话的。二伯从县城回来,不过是临时小住,料来也不会反对,那还不水到渠成。
马云瑶顿时高兴了起来。兄妹二人计议已定,便各自将息。
柱子在树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夜了。漫天都是星星。柱子低头望了望,却发现执拗的野猪还守在树下,两只眼睛幽幽的闪着光。
远处,蛙声阵阵随风而来,好像在为野猪擂鼓助威,又好像在嘲笑柱子的狼狈。
柱子已经恢复了力气,但他却懒得动。“傲不可长、欲不可纵、乐不可极、志不可满”,父亲的话又在柱子耳边响起。
“今天,真是得意过了头。怎么会忘了还有一头野猪呢?怎么会把武器随便就扔在地上?关键还是一个‘傲’字作祟”。“
柱子暗暗责备自己。柱子似乎突然明白了父亲的苦心。父亲总让自己在别人面前充傻装嫩,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可能就是要磨掉自己的”傲“吧。父亲常说“江湖险恶、容不得半点差错”,自己如此容易骄傲喜欢冲动,确实应该磨磨。
父亲平时不爱和柱子说废话,一张口不是讲大道理,就是教训柱子柱子常常觉得很烦。但他不敢顶撞父亲,便常沉默以示反抗,却又不敢让父亲从脸上读出了叛逆,就努力地学会了让表情平和。
他有时候会想,也许只有父亲的时候,他才能寻到些欢乐。
但情况却总是与他想象的相反,每当父亲长时间的,他就会异常地想念他。
尽管他也知道,父亲一旦回来,他们之间很快就又会产生不快,又会产生抵牾。
但毕竟,父亲是他唯一的亲人。
柱子觉得自己太寂寞了,自从师兄、师姐走后,父亲就成了他唯一的交流对象。
他没有朋友,在马家大院里,只有少爷和小姐和他同龄,但尊卑有别,柱子总觉得有一堵高墙横在他们中间。有时,少爷和小姐会坐在墙上俯视着和他交谈。
他有很多话想要对人说,但没有倾诉的对象。他常觉得自己就快失去语言的能力了。他盼望着闯荡江湖的到来,盼望有一个可以大声言语的世界……
野猪的叫声打断了柱子纷乱的思绪。天边已渐露曙光。
柱子决定收拾了野猪返回马家。
他在树上寻找到了一枝略粗的树桠。他掰断它毛边尽量宽些、长些,以便保持锋利。他去掉树桠的枝叶,挥舞着跳下树。
野猪看看了他,又望了望他手中的树桠,似乎意识到了危险。它掉头向后跑去,在不远处停下来驻足观望。
柱子叫嚷着追去,野猪又跑。柱子停下脚步,野猪也停下脚步。
“你妈的,成了精了”,柱子嘟囔道。
柱子走到死猪的身旁,捡起布袋,拿回木棒,心里充斥着败落的感觉,也失去了拾掇死猪的兴趣。
他深呼一口气,背起箩筐,大步向回走去。他看见那头成精的野猪向着他跑了几步,又停在不远处观望。他警惕着握紧了木棒,着步伐。
柱子回到马家,已是日上三竿。却见卢妈迎了出来。
“一晚上,跑到哪里去野了?”
卢妈训斥着,却顺手递给他两个菜叶巴。
“小姐找了你一晚上,少爷叫你回来就去镇上的学堂,赶快!不要让少爷小姐等急了。”
柱子嗯了一声,转头向镇上走去,却忘了上被野猪撞出的两个洞。
学堂离马家寨并不远,只有三四里路。柱子虽然很少去镇上,却也知道所在。
他赶到的时候,正是学堂上课的时间,柱子不敢顺便乱闯,便蹲在外面等。
等了一会,柱子听见“叮叮当、叮叮当”的声音。
柱子知道是有人来卖麻糖了。柱子也喜欢吃麻糖,可身上没有钱,就干咽了下唾沫。
过了会,他听见有人摇铜铃,不久就有男孩女孩跑出学堂来买麻糖。可没有看见少爷和小姐。柱子不敢造次,就等。又有人摇铜铃,男孩女孩们纷纷跑进了学堂。卖麻糖的人就走了。
“叮叮当、叮叮当”,卖麻糖的又来了。有人摇铜铃,男孩女孩又跑出学堂。铜铃又响了,男孩女孩跑进学堂。卖麻糖的又走了。如此几次后,柱子琢磨出了味道:卖麻糖的来了,就是要下课了。卖麻糖的走了,就是要上课了。那铜铃声,想必就是少爷说的上下课铃了。
柱子觉得卖麻糖的很聪明,懂得掌握时间。又觉得自己也很聪明,居然能洞悉了自己不曾接触的事物。
学堂里传出郎朗的读书声,但柱子听不太懂,也就不想听。他呆呆地望着天空思绪随风乱舞。
直到晌午,柱子才看见了小姐。
第七回 骄傲飞走了()
“怎么才来?”马云瑶有些抱怨,但她很快就释然了。
她一路有说有笑地带了柱子去找哥哥。
小姐的热情让柱子有些激动,便不觉浑身松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