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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闻言有点恼怒地说道:“你当我是什么人,随便推个女子给我,可曾考虑到我的感情?小敏!我再说一遍,我只喜欢你一人,此事以后不要再说。”
赵绿敏听见夫君肺腑之言,心下感动,她抱着李月的手臂说道:“夫君的心意我明白,这是小敏的福气,可是我不愿意别人笑话我夫君,我早就想好,这件事就随缘吧!我也知道这些女孩来找我学琴,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李月轻轻抚摩娇妻的头发,也点了点头,一时间,两人都沉浸在心心相印的爱意之中。
半晌,赵绿敏才说道:“走吧!夫君,别让公公久等了。”
李月点点头,起身到书房去找父亲去了。赵绿敏则带着含烟和小荷去内宅告诉王妃去襄阳之事。
第二部 中唐旧事 卷一 白头宫女说玄宗 第六十八章 风声
三天后,李月带着赵绿敏动身前往襄阳,王元楷率部已先行一步。随行的还有风平夫妇,江惊鸿以及几名月组的成员。众人在一千亲兵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向襄阳开去。
山南道下辖二府三十州,主要是今天的湖北和安徽一带,经济和政治中心在襄州,又称襄阳,节度使府也设在这里,山南道节度使原来是李复道,他是李林甫族人,后被杨国忠清洗。现在的节度使由江南道节度使永王李璘代理,实权却掌握在副使李希烈手中。他是郯王李琮的心腹,为人心狠手辣,冷酷无情,野心极大。上任之初,便清洗了山南府驻军的中层军官,把军权牢牢抓在手上,除了郯王,他谁的帐都不买,在山南道,他就是皇帝,各州太守皆敢怒不敢言。
汉江盐队就是他派人所劫,山南道监察御史巡按李延光准备上书朝廷,却被他先下手害死。
前面的两任调查组皆是杨国忠心腹,明知真相,却以种种理由搪塞,甚至编造了李延光酒后失足落水的谎言,李希烈见大事已定,便放下心来。这天,他正在府内躺在一名侍女腿上听曲,突然一名手下匆匆递来郯王急报,他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东宫六率府大将军奉旨来襄阳查案。”
李希烈吓出一身冷汗,一翻身坐起,怔怔发愣,弹唱的歌女不敢停下来,依旧唱着,李希烈心中烦恶,一脚把歌女踹翻在地,两旁的侍女吓得四散奔逃,转眼室内就跑得一人不剩。李希烈冷静下来,命道:“请吴先生到我书房来!”
吴先生全名叫吴应礼,天宝四年进士,现为李希烈幕僚,其人足智多谋,深为李希烈信任。听到李希烈找他有事,便急忙赶来,他见李希烈一脸凝重,知道出了大事,便小心翼翼问道:“李大人,出了什么事?”
“皇上派了一名武将来查李延光一案!”
“不知派的是何人?”
“就是现在风头最劲的那位。”
“大人是说东宫六率府大将军李月?”
“就是他!”
吴应礼倒吸一口冷气,这个李月号称李魔王,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之辈,皇上这次派他来查案,可见今上根本没有相信前面两任调查者的报告。看样子,皇上已经开始怀疑李希烈了,否则不会派武将前来。他想了想问道:“大人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是京中飞鸽传来!”
“大人也别着急,我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哦!吴先生说说看!”
“大人你想,这个李月是太子李亨的人,而大人却是郯王的人,皇上派太子的人来查郯王的人,其意何在?”
“恩!我有点懂了,先生请在说详细一点。”
“我的意思是皇上的真正目的恐怕不是在这件案子本身,而是在太子和郯王的身上。既然皇上并不真正关心这个案子,大人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李希烈恍然大悟,他离席谢道:“多谢先生解我心结。”
吴应礼忙连连摆手,他又说道:“虽然大势已明,但还得仔细筹划,这李月心狠手辣,又有上方天子剑,必须要提防。我有三个方案,可供大人选择。”
“先生请讲!”
“一是要先选替罪之人,最好设下圈套,让李月一步步往替罪人身上查去。二是要抹去一切证据和证人,这紧要关头,大人千万不要有妇人之仁。”
李希烈心中明白,吴应礼指的是已被自己霸占的李延光的女儿,这个女子相貌极美,虽已被自己强行得手,却一直不肯低头,甚至想寻机刺杀自己,要不是自己贪恋她美色,早就把她杀了,想到这,他心中一横,接着又问到:“那其三呢?”
吴应礼阴阴一笑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大人不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他怎会知道大人的手段,大人手下的那帮神秘死士,现在就是用到他们的时候了。”
李希烈也冷冷地笑道:“先生说得有理,襄阳是我的地盘,可不是他的军营,我要让他知道,在这里是我说了算!”
李月骑在马上,心中却在想着那天父亲给自己说的话:“现在朝局表面平静,其实却暗流汹涌,太子和郯王之争已经白热化,杨国忠已公开倒向郯王,虽然太子有很广的人脉,但支持郯王的却全是实权派,太子能说上话的,只有宫里的高力士了,但去年末,皇上身边又突然冒出个宦官鱼朝恩,其底细不知,但他已经隐隐掌握了左右羽林军,乃是一个关键人物。皇上又在年初,命在京六品以上的官员评议诸王,表面上是说要约束诸王子弟在京中的不良行为,实际上是在试探百官的政治倾向。看来太子之位确实不稳啊!这次他派你去襄阳查案,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小月一定要多加小心。”
“相公!相公!”赵绿敏在车中叫道,顿时把李月从思考中惊醒。他随即向马车靠去,车窗上是赵绿敏美丽的脸庞。
“小敏,怎么啦?”
“没什么,我想试试叶姐教我的暗器手法。”说完向李月一扬手,李月吓了一跳,本能地一闪,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赵绿敏见唬住了李月,不禁咯咯直笑。李月苦笑着对车内的叶芳说道:“叶大姐,拜托教点别的吧!”
叶芳的任务是专门保护赵绿敏主婢三人,她见李月发话,也笑着说道:“大将军是天下第一高手,也总得让自己妻子多少会点武功吧!否则她怎么打得过你。”
这时赵绿敏歉然说道:“相公莫怪叶姐,她见我们旅途无聊,便找点事给我们做。”
李月摇了摇头说道:“随便你们吧!对了,盼月怎么不跟你们同来?”
此时旁边的小荷和含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赵绿敏忍住笑说道:“大将军公事繁忙,自然不关心家中之事,盼月在去年已经和青梅竹马的表兄成婚,离开了赵王府。”
李月闻言一呆,眼里浮现出了盼月的样子,他觉得心中蓦然一松,可是却又隐隐有点酸意。
赵绿敏知道李月的心思,她随即向李月解释道:“盼月家原来也是苏州大户,她从小就许配给了表兄刘原,后来八岁时家道开始中落,父母双亡后随叔婶迁居洛阳,后来叔叔也不幸染病身亡,婶子再嫁后,她就被赶出家门沦为孤儿,幸亏婆婆收留,婆婆见她聪明伶俐,便留在身边,后来又给了你。说也巧,去年弘文馆的刘雍大人来拜访公公,说起了此事,婆婆听说,便唤盼月来相认。结果,刘大人真的就是她的姨父,他们家一直就在寻找盼月,表兄刘原是今年的明经科进士,尚未婚配。公公便让婆婆认了盼月为女儿,在十月时风风光光的嫁给了她的表兄。”
李月听罢心里顿时明白,这其实是自己父亲拉拢刘雍的手段,什么青梅竹马,盼月对自己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呢?李月心中一阵迷惘,他不禁转头向车内的含烟望去,含烟正好也在偷眼望他,两人眼光一碰,含烟脸一红,忙回头找小荷说话去了。
赵绿敏看在眼里,心中雪亮,她微微一笑对李月说道:“刘大人之子刘原得绶昆山县县丞,去年年底已经携新夫人上任去了,相公将来或许还有再见之期。”
李月心中烦乱,口中应付地答应着。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将李月的思绪拉回,他见是江惊鸿正从前面向这边跑来,江惊鸿刚学会骑马,便整天坐在马上不肯下来。赵绿敏也看见了,便说道:“相公,是江先生,他跑得很急,必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你去看看吧!”说完放下了车帘,李月点点头,催马迎了上去。
“公子!前面有人跪在道旁告状!”
“还有这种事?走,一起去看看!”
第二部 中唐旧事 卷一 白头宫女说玄宗 第六十九章 襄阳
李月命令队伍暂停,自己和江惊鸿一起骑马赶到最前面,在道旁果然跪着一人,是个二十五六年青男子,身材高大,面目清秀,额头上有一极大的红痣,只见他身穿孝服,正伏地喊冤。
李月纵马上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拦路喊冤?”
“大将军,我叫李苏铁,我父亲被人害死,求大将军替我做主!”
“你父何人?被谁害死?”
“我父亲就是山南道监察御史巡按李延光,因发现襄阳太守韩滉贪账枉法,正欲上诉朝廷,却被韩滉狗贼派人杀死,全家只有我一人逃出,望大将军替我做主。”
李月一惊,忙追问道:“你可有证据是韩滉杀你全家?”
“他们来时皆蒙面,但我听出为首之人就是韩滉的心腹何士干。”
李月见事关重大,便命先将李苏铁藏于军中。
李月正沉吟间,江惊鸿近前悄悄说道:“公子,我觉得这李苏铁疑点颇多!”
“哦!你说说看。”
“此处已是襄阳地界,他却敢大白天公然拦路,不怕韩滉杀他,这是其一;公子来襄阳,只有极少人知道,连李希烈也不知,他是如何知道的,而且竟然认得公子,这是其二;他父亲死了也有一月多,但他身上的孝服却是簇新的,居然一尘不染,好生奇怪,这是其三。”
李月也冷冷一笑道:“面前的这个李苏铁竟然是个武林高手,我父王在我临行前告诉过我,李延光的长子李苏铁是他的学生,从小勤奋读书,为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先生的怀疑不错,此人必是假冒,姑且别惊动他,看看他的目的。”
又走了两天,终于抵达了襄阳,朝廷的公文也于昨日提前送达,内容却是代表皇上来山南道调研盐税的流失情况,丝毫不提盐船失踪和李延光命案之事。
李月一行在襄阳城外汇合了先行的王元楷,这时远远的已经看到了襄阳城,襄阳太守韩滉率属下百官前来迎接,却不见山南道节度副使李希烈的踪影。
“下官韩滉叩见钦差大人。”韩滉双膝下跪,后面跟着跪倒了黑压压的一大片。
“韩大人免礼!”李月急忙下马扶起韩滉,见韩滉约四十岁,国字脸,神情刚毅。韩滉随即向李月介绍身后诸官,李月一一寒暄应付。
“李大人下榻的临时官邸我已经备好,请大人随我来。”
李月拱拱手道:“多谢韩大人费心,我要先安排一下随军,然后再进城,韩大人请稍候。”
“那也好,我派一人来协助李大人,何士干!”
“属下在!”从韩滉身后闪出一名身材高大的武官,不到三十岁。
“李大人,这是我们襄阳的兵曹参军事何士干,刚才李大人也见过,此人做事很是得力,就由他来协助大人吧!”
说罢又转身对何士干嘱咐道:“你去协助大人手下安排随军。”
“是!” 何士干上前向李月半跪,行了个军礼:“何士干参见大将军!”
“何将军免礼!即墨,你带何将军去见见大家,再安排一下,军队就驻在城外。”
“是!”旁边的即墨自领何士干去了。
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文士,韩滉一见,面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了憎恶之色,把头扭了过去。那文士毫不在意,笑吟吟地对李月说道:“在下吴应礼,是山南道节度使李希烈大人的幕僚,我家大人今日偶感风寒,不能来迎接大人,特命我向大人致歉。”
“多谢吴先生了,请转告李大人,安心养病,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吴应礼拱拱手向李月告辞,李月望着他的背影,转头对一旁的韩滉说道:“韩大人,咱们走吧!”
载着李月家眷的马车在一百多人的护卫下缓缓开进了襄阳城,襄阳城自古为九楚名城,城池宏大,商贾云集,极为繁盛。众女隔着纱帘,好奇地看着外面,李月却和韩滉聊了起来。
“刚才韩大人似乎不太喜欢那个吴应礼?”
“此人是李希烈的心腹,为人阴狠毒辣,虽也是进士出身,韩某却不齿与此人为伍!”
“韩大人也是进士出身?”李月话题一转,又问道。
“我是开元末年进士。”
“那大人可认识张巡和崔光远。”
韩滉嘿嘿一笑:“我和张巡不仅是同科,还是同乡,当年进京赶考时,我俩手无余钱,便挤睡在一张床上,大人的事迹,就是他来书告诉我的,很是精彩!”
“韩大人和张巡现在还有往来?”、
“这小子当年还欠我十两银子,借据还在我手中,他休想赖掉!”
说罢和李月一起哈哈大笑,无形间两人的距离拉近了很多。
“今晚我和拙荆设一家宴,将军和夫人一起来吧!”
韩滉告辞时盛情邀请着李月。
李月已知此人外貌虽然粗纩,其实心中细腻无比,便不再推辞,点头应允。韩滉大喜道:“那我就先替犬子谢谢你了!”
李月闻言一愕,韩滉却哈哈大笑离去。
酉时正,太守府来车接李月,李月扶赵绿敏上了马车,一抬头却发现韩滉骑马立在一旁,竟是亲自来接自己,李月不由有一点感动,他也骑上马和韩滉并驾而行,一路上韩滉向李月指点着各地荆楚风情,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太守府。
韩滉共有一女一子,长女韩眉,长得眉目秀丽,文静端庄,她只比赵绿敏小一岁,赵绿敏一下车,便被韩眉拉住,交谈几句后两女便亲热地手拉手到后堂去了,在快要到门口的时候,韩眉手中的绸帕突然落地,她在回头捡起时,却有意无意地瞟了李月一眼,含烟和小荷也急忙跟了过去,韩滉的妻子自然会招待她们。
李月一进大厅,就见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跪在地上,李月吃了一惊,回头看看韩滉,韩滉无奈地摆摆手苦笑着说道:“这是犬子韩皋,大将军的崇拜者!”
李月闻言不禁啼笑皆非,这一年来,类似的崇拜者已碰到不计其数,女孩子自有赵绿敏和母亲挡驾,而最多的却是各种官宦人家的少年儿郎,实在让他头痛,原以为出了京城便不再遇到此事,不料刚到襄阳的当天,就碰到了一个。李月暗叹一口气,急忙把他拉起,不料这韩皋却倔强异常,伏地不起,口中嚷道:“请大将军收我为徒!”
李月见他头上有两个高高的肿包,猜到定是韩滉打的,果然韩滉也长叹一口气说道:“犬子无礼!真是丢尽老夫的脸,我刚才出去的时候,他就跪在这里了,怎么打都没用,实在是抱歉!”
李月见此子四肢修长,确实是练武的料,他心中突然一动,便笑着对韩皋说道:“你先起来,我有话问你!”
“大将军不收我为徒,我决不起来!”
“好!你就跪着回答我吧!你父亲是我大唐画坛宗师,你为何想学武而不学画?”
“姐姐喜欢学画,但我身为男儿应手持三尺剑,收复河山。”
李月点点头又问道:“你是喜欢近身搏击的武功呢?还是喜欢沙场征战的武艺?”
“近身搏击的武功襄阳就有王家开的武馆,我不喜欢,我想学沙场征战的武艺。”
“那你想学什么兵器?”
“我喜欢长枪,尤其是亮银枪。”
“这样吧!我手下有一猛将,使的是开国元勋罗成的枪法,精妙无比,我介绍他来教你吧!”
“那大将军不愿教我吗?”
“你休要小看这位猛将,他可是王忠嗣大将军的后人,十五岁就浪迹天涯,以一杆亮银枪会天下英雄,这样的师傅,你不愿意吗?”
韩皋此时已经被李月说得心动,但他还有点不甘心,迟疑着不肯站起来,李月见他已心动,便掏出一本有注解的《太玄经》递给他,“你虽然不喜欢近身搏击的武功,但习它却能改变你的体质,这是我从前学过的一些内功心法,送给你吧!”
韩皋欢叫一声,跳了起来,抢过《太玄经》便跑得不见了踪影,李月暗呼侥幸,这是他的一贯手法,把崇拜自己要拜自己为师的各种官宦少年硬塞给风平等人或手下诸将,连即墨也有三个学刀的弟子。遇到真心喜欢的就再送一本有自己注解的《太玄经》,反正练了也是有益无害。
韩滉不知就里,见李月如此热心,不禁心存感激,忙招呼李月入座,李月刚坐下,韩皋不知又从哪里钻了出来,低头站在李月面前怯生生地说道:“不知我的师傅叫什么名字,怎么找到他?”
李月和韩滉再也忍不住,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部 中唐旧事 卷一 白头宫女说玄宗 第七十章 大意
在从太守府回来的路上,赵绿敏轻轻地倚在李月的胸前,脸色微红。
“相公,你可知道韩家小姐的房内竟然也挂着你的画像啊!”
“你怎么知道。”
“是她的丫鬟悄悄告诉小荷的,我去看时,画已经被她用另一幅画换了,但明显尺寸不合,两旁露出挂过画的痕迹。”
“韩大人的儿子也一样。”
“相公又遇到崇拜者了?这次是推给谁?即墨还是风平道长?”
“王元楷”
赵绿敏一呆,也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
“相公真会抓人,小王将军这下有的可怜了。”
又过一会儿,赵绿敏又小声的说道:“我看小王将军对含烟颇有意思,相公要不要成全他们。”
李月心里猛的一痛,盼月的哀怨的神情又在他眼前浮起,他没有说话,借着酒意佯装睡去。
赵绿敏心中微微一叹,自己的丈夫何时才能解开这个心结呢?她也不再说话,扭头向窗外的夜景望去。
在随后的几天里,李希烈亲自上门来拜访李月,为上次没有来迎接而道歉,在两人的谈话中,李希烈总是有意无意暗示李延光之死和韩滉有关。李月则淡淡地告诉他,自己这次是来查盐税的,和李延光之案无关。李希烈试探无果,便告辞而去。
第二天,韩滉带着襄阳盐官刘晏来正式找李月会商,刘晏首先向李月介绍了目前朝廷的盐制,
“目前我朝的盐制官卖与商卖并存,由于课税是按市价进行,各地盐价不同,税收也不同,各地的税负多寡其实都由各地盐官掌控,而各地盐官同时也可自行向亭户买盐官卖,补贴税收不足,价格也是暗箱操作,而产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