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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倾三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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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轻哼一声。

面目可憎。

清泽得意的接口:“我知道面目可憎的意思哦。溯雪婆婆说三师父爷爷就是面目可憎。”

众人默。

清欢抱着弟弟小声解释起来。

“清泽,你要知道,这世间情侣最是心口不一。溯雪婆婆心中是爱极了三师父爷爷才会这样说他。是……是爱称。就像是姐姐喜欢清泽,可是清泽惹姐姐生气的时候,姐姐不是也会叫你小坏蛋么?”

清泽笑嘻嘻的点头,然后又抛出问题:“那姐姐总是说彻哥哥是个大坏蛋的意思就是姐姐很喜欢彻哥哥么?”

腾的一声红了脸。

怎么总是被这个小傻蛋秒杀。

一个温柔的笑声传来:“欢儿,你们姐弟还是这样亲近呢。”

「071.再会故人」

清欢抬起头来循声望去,是一个十六七岁的蓝衣少女,清如水,淡如菊。长发往一边细细梳过去。乌鸦鸦的煞是好看。明眸皓齿,带着水泽女儿的细腻温婉。皮肤如同白瓷般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衣裙是深深浅浅渐变的蓝。这样颜色渐变的样式已经不很新鲜,却依旧有很多人喜欢。这女子身穿的衣裙染得煞是明丽,一看便是价值不凡。难得的是,人和着清雅的蓝,竟然如此相得益彰。

她笑看着清欢姐弟俩,一双眼睛满是温柔的波光。

正是参加了清欢的及笄之礼后便离开了的江晓墨。

“清欢姐。”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从江晓墨身后冒出个头来嘻嘻的笑。身形已经渐渐长开。头发梳的奇形怪状,脸儿圆圆的。一双大眼满是生气的样子。一看便是个机灵鬼。

清欢笑着点头,叫了声:“晓略。”正是江晓墨的弟弟,江晓略。

这江晓略此时虽然是一副没长大的孩子样,耍赖撒娇样样都行。实际上,在江湖上已经没人敢触他的霉头。江晓略人称“小阎王”。一双弯刀使得虎虎生威。年幼丧母使他更快的成长起来。虽然每天的必修课是被父亲打着练武,被姐姐揪着耳朵念书。但是,在关键时刻却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小男子汉了。

非常有担当。

因此,清欢还是很喜欢这个弟弟的。

清泽是传说中的万人迷。不只大多数人都喜欢他,他也都喜欢大多数人。自然更要包括一直很喜欢带他玩的晓略哥哥。晓略哥哥带给他的玩物都是最稀奇的。

由于很久不见了。这下子便呼啦一下投进了江晓略的怀抱,蹭啊蹭的蹭到江晓略的后背抱好。俨然就是一个小小的树袋熊。满足的神情可爱得像只猫,就差伸出舌头舔舔小爪子了。

江晓略小心的扶好小弟弟。咧开嘴露出白白的小虎牙:“姐,我带清泽到处逛逛。”

清欢和晓墨笑着点头。江晓略便背着清泽满场的跑了起来。

江晓墨捂着嘴秀气的笑了笑:“这两个孩子倒是投缘。”

清欢笑:“你怎么说的好像自己有多大岁数一样。”

江晓墨笑容温婉,却透了些寂寥:“我们都是亲手带大弟弟的,你当懂我的感受。”

是啊。两个女孩子都是天资绝艳,聪明绝顶。都是幼年丧母。都是亲手带大了弟弟。清欢每每想起林锦华,已经是不动声色的难过了。

甚至已经可以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

她知道,林锦华是个最慈爱的母亲。自己若耿耿于怀,郁结于心。娘亲知道了,必也不会好受。况且,她不是一个人。父亲哥哥都可自立。却还有一个这样小的弟弟等着她照顾。她不能沉浸在悲伤之中。人总要向前看的。

这个弟弟,是她亲手迎接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也是她,带着这个小小的宝贝一点一点认识这个偌大的世界。娘亲已经去了。她不允许自己身边的人再有任何损伤。

这便也是为何此次武林大会她要带着清泽一起来的缘故。

清欢习惯性的微微弯着嘴角:“晓墨,你可知此时我已经是这全江湖的公敌了。”眼睛里带着戏谑的笑意。

江晓墨也笑,像只狡猾的小狐狸:“是呦。那我就该躲躲你。省得惹了晦气上身。”说罢,还将手中的帕子拿出来甩了甩,仿佛空气了有什么不好闻的味道。

清欢笑,上前去捏江晓墨的脸:“你个小丫头。”

江晓墨笑呵呵的躲:“你个小丫头说谁?就你最小。哈哈。哎呦,还仗着自己会武功来欺负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哼。你还弱女子。谁不知道武林第一笔江晓墨,口诛笔伐。得你一句赞赏,五年内必能在高手榜上晋升三个名次。”

两个少女就这样旁若无人的打闹起来。直到清欢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江晓墨花容失色,暗道一声不好。

身子就软软的向一边倒去。

一个颀长的身影闪过,便将那抹摄人心魄的蓝揽在了怀里。

昭湖少侠林木森。

少年外貌看起来虽有些木讷,但是一双眼睛沉静无波,却是难得的沉稳性子。

清欢在一旁笑看着。这林木森便是当年的小木头。因为小小年纪便仗义非常,再加上一副难得的赤子心肠,秋水庄庄主江破便动了爱才之心。收了弟子。

日久生情。

这两人竟然看对了眼。

江破本就出身草莽,当然不会有什么门第之见。当下就将林木森的老母接进了秋水庄。

这下子,蜚短流长便没断过。

有人说他觊觎秋水庄的财产。

有人说他看上了江晓墨的名声,想一飞冲天。

有人说他不顾祖宗颜面要入赘女家。是靠女家养的废物。

林木森却是个真正的男子汉。该做什么做什么。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待众人。不卑不亢。江破看得眼睛发亮,一劲儿的说女儿眼光好。

虽然还未成亲。但是俨然已经是一对璧人。

一刚一柔,天作之合。

清欢咳了一声。打破眼前两人的深情凝视。

江晓墨跳出心上人的怀抱,红着脸打了清欢一下:“你个小坏蛋。”

清欢对着林木森笑着点头示意。林木森也点了点头,看向江晓墨的眸子里都是纯然的情意,挠了挠头,憨憨一笑:“小姐,我先去那边了。”

江晓墨眸子一暗,却依旧笑了笑。点了下头。

待林木森离开以后,清欢上前挎住江晓墨的胳膊小声的问:“他,叫你小姐?”

“嗯。怎么说都改不了。”江晓墨勉强的弯了弯唇,“他……”

清欢捏了捏江晓墨的手:“慢慢来吧。”

江晓墨点了点头。二人相携而行。

身后清四人默契的缓步跟着。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莫西顾慢慢走到比较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沉身而立。斑驳的树影落在白色的衣衫上,中间撒着细碎的金光。他敛了气息,降低着存在感。手中摩挲着一把玉骨扇。扇骨处光滑圆润。显然是经常被把玩。

他一进这院子便觉得莫名熟悉。

原来……

心中蛰伏已久的阴暗似是找到了出口。在这不经意的瞬间,轰然四流。

他闭上眼睛。眼皮上是猩红的光。

仿佛见到了幻觉般的,出现了一个女人泪流满面的脸。一双凤眼满是哀戚。像是在求这什么。

愚蠢!

这世间万物,岂是你求便能得的。

有些东西,注定了不是你的,硬是强求哪里会有什么好下场。

清欢远远地看了莫西顾一眼,有些担忧的蹙了蹙眉。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胡须的青年走上前来惊喜的瞪大了眼睛:“欢儿妹子!”

清欢仔细看了看,眼睛里也是喜悦的神色,干脆的叫了声:“赵大哥。”

正是赵飞虎。清欢这几年一直隐居幽谷,哪里见过这个傻大个,这次见了却发现这傻哥哥还是原来的粗豪模样。让人看见就觉得舒心。镇日见惯了细致模样的人。乍一看见这赵飞虎,清欢觉得无比畅快。

赵飞虎看见清欢身后跟着的四个年轻男女。有些疑惑,看了看又开心的叫了声:“夜戟兄弟。”

夜戟拱了拱手。算是见礼。

清欢看着四人点了点头。这四人又一一上前报了名字。

“烟娘。”

“澜姬。”

“清云。”

“夜戟。”

这下,周围那些本来只是侧目的人。便都不约而同的转过身子看向了这边。这个小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

赵飞虎依旧不会掩饰情绪,结结巴巴的问清欢:“妹,妹子。这,这。你。你……”

清欢笑着接口:“赵大哥是想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究竟是什么人?”

赵飞虎大喘气,连连点头。

清欢笑着福了福身:“小妹略有薄产罢了。”

周围人都倒抽了口气,这,这叫略有薄产。这也就是说清云楼,烟花三月,澜花小筑,包括拭黎阁都是这个小姑娘的?

怎么可能。但说清云楼和拭黎阁兴起的时候便是*年年前的事情了。建立怎么也得十年前。十年前这小姑娘才几岁。莫不是她家中的产业吧。由她继承了倒也说得过去了。

一个中年男子问道:“不知小姐府上何处?”

清欢哧的一笑:“这位大侠莫不是以为这产业是我家族所有?”

那中年男子见到清欢这样也没恼怒,点点头大方应承:“正是。”

清欢对坦诚之人一向比较有好感,便也不为难他。直接说着:“那您可算是想叉了。这四处产业是我一手建立,归我一人所有。承认,我的这些伙伴也功不可没。”

清四人恭敬的弯身道不敢。

平日里虽然插科打诨,彼此平等。没有什么上下级的观念。但是他们心里清楚的知道。清欢是因为心善,真的将他们当成了家人。从他们的名字便可看出来。平日里对他们的关心更加是出于真心。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更加不能产生任何不规矩的想法。

感情上,清欢是他们愿意用全部去娇宠的小妹妹。理智上,清欢是他们愿意用生命守护的主人。

所以,必要的恭敬还是要有的。

清欢也明白。在这样的社会大背景下,是讲不了*的。

众人却是又大吃一惊。

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072.黑风泊雪」

中年男子若有所思的撇了撇眉,言语中加了些尊敬之意,笑叹道:“小姐可是静荷之人?”

清欢听出了他语气的转变。半仰了头认真打量他:“正是。你是?”

“在下曾随主人在某次宴席中见过小姐。”随着话语,那男子行了个半礼。

清欢参加的宴会只有那次获得封赏的东京国宴。并无其他。能参加东景国宴的又岂能是无名之辈。一个侍奉之人都能有这样的风度,主人又究竟是什么人?他既然行半礼,就说明他的主人身份地位比自己要高。

比皇家亲封的郡主身份要高的。自然是正牌的皇家子弟。

只是不知道是哪位了。

清欢淡然而笑,矜持的点了下头。并没有询问。

中年男子的笑容里就添了些不明意味。小小年纪就这样沉得住气。委实难得。怪不得年仅八岁就能进退得宜,取得太后的宠爱。于是也不纠缠,点点头。退入人群之中。

清欢步调优雅,像一只正在巡视领地的猫。与人简短交谈。并不骄傲,也并不谦卑。只是笑容里带着点点疏离。让人愈发的看不懂。

同一时刻,远在幽谷的溯雪夫人正坐在窗下看天高云淡,花影扶疏。

天好似格外蓝。明透的像家中的那面名曰“映空”的湖水。

来到幽谷,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六年。这六年大概是这辈子最平静的日子。年少时惊心动魄,深陷泥潭,呼吸间都是窒息的绝望。后来遇见那个叫自己倾心的男子,愿意追随他天涯海角。情伤过去,如同海啸过境。无论身心都是一片狼藉。后来,遇见张墨迪,那是个清风朗月不及一分的温润男子。待自己温柔宽厚,连对着秋儿都是十足的慈父模样。虽然……但是她已经知足。得到的够多,使她愿意在他死后依旧守着一份令人眼红觊觎的财产,不得不强势,不得不刚强。

外人看来的精明强干金屋华服是她牺牲了多少一一挣来的!

溯雪夫人闭了眼睛。

那是墨迪走后不久的一年冬天,好像格外冷。受了天大的冤屈样的寒彻肺腑。披了狐裘出门谈生意,对方的夫人却是看上了自己身上的雪白狐裘。初掌大权,根基不稳。只将那狐裘拱手相让,算作谢礼。裹了单薄的秋披回家。

这下,便着了凉。

持续的发热头昏。秋儿刚刚七岁多一点。正是喜欢玩耍的年纪,也正是发现自己不被众人喜欢,连私塾都上不了的时候。每天都坐在台阶上等自己处理完事务,可怜巴巴的看天看云看小草。

自己病了。手下的人乱成了一团。

她只记得那个混乱寒冷的冬夜,头昏沉沉的疼,耳边嗡嗡的响。浑身无力。连手指头都动弹不了。身上烫的像是刚出锅的煮鸡蛋。

她挣扎的睁开眼睛,当时的大丫鬟正并了两个小丫头在门下嗑瓜子。笑语盈盈。只有一个二等丫鬟在自己身边诺诺的哭着。哭得自己心烦。

她的秋儿正趴在她的床边哭。她只觉得一颗心又疼又急躁。想掉在了油锅里翻腾着。没半刻的安生。她想伸手去擦儿子的眼泪,却抬不起手来。

于是,终于还是恨了。

恨了那个让自己走到这个地步的人。

恨了那个给了自己希望又自以为是毫不留情走掉的人。

恨了那个……自己恨着却依旧说不出诅咒的男子。

季。怀。江。

一字一顿,力透纸背。

“娘亲!”张念秋从门外走进来,举止较来时又有不同,虽然依旧率直天真,心性却成熟不少。白笙首徒京墨曾说,除了用药针灸,还要以对待成人的方式对待念秋。越以孩子式的态度对他,他就越不容易成长。

溯雪夫人迅速的团了手下写了三个大字的纸,笑意融融:“念秋。何事?”

张念秋举止间已经少了一些稚气,上前来脚步稳妥。一张笑脸却是难得的精致好看。像极了当年的韩溯雪,只是五官更有棱角些。眉梢眼角带着些阳刚之气。额头上有些汗水。虽然笑容还是傻傻的不够内敛,众人却都以为这率直的笑容极为珍贵,不应改变。

张念秋声音本就清朗,现在微微带了些低沉。天真之意倒是还在:“娘亲,季伯伯说请我们去他那边用饭。”

“你是如何回的?”溯雪夫人声音中带着鼓励。

张念秋有些腼腆的笑了笑:“我说太麻烦季伯伯了,不用的。”

溯雪夫人脸上便浮现出一个赞许的笑容。但是这笑僵在嘴角,消失在儿子后半句话中。他说:“所以我请季伯伯过来跟我们一起用餐了。”

看着儿子脸上小心翼翼的讨好,溯雪夫人轻叹口气,勉强的笑了下,回了个好字。清欢那丫头说要鼓励教育,总这样鼓励真的可以么?!

午时,溯雪夫人、张念秋和季怀江便真的如同寻常的三口之家坐在一张桌子旁用餐。

溯雪夫人不停的深呼吸。

自打清欢离开幽谷,念秋便时常去那个人那边。慢慢的,一个早已经模糊在久远的记忆中的身影,缓缓的浮现出来。

原来不是忘了。而是不记得了。

现在,又终于记了起来。

他还是不爱食鱼。他还是习惯穿一身黑衣。他还是喜欢在黄昏的时候擦拭他的钨刃,温柔爱抚像是对待情人。

种种种种。

重新面对这个人,才终于慢慢发现。

所谓怨恨。不过是自己的执念罢了。看着他本来极为熟悉的面孔上染了陌生的风霜和憔悴。心底涌现的情绪不是快意。竟是惆怅。

她回房拿着镜子,细细的端详自己。她怕自己也老了。

大概是少笑的缘故。眼角处都没有皱纹。一张脸还是如二八少女般柔嫩白皙。她没有刻意的保养过,事实上,她已经二十年未曾在意过自己的容貌了。

尽管如此。

一双眼睛却是老了。

她忽然觉得脆弱起来。察觉到红颜老去的那一刻,有几个女人不会觉得难过。

但她却隐隐的察觉出几分快意的狠来。

仿佛只要一切都面目全非了才好。

全部都变了。她的心才不会觉得仓皇。

溯雪夫人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都是耗尽了她半生的爱的男子。

原来竟然是这么的相似么。

看到黄瓜都嫌弃的撇嘴,看到鱼都不自觉的转了视线,看到一点葱花都不肯再加一筷子。本来伤感叹息着的心,渐渐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罢了。

自己的一生依然如此。秋儿的人生却还长久。让他拥有一个父亲,大概是最好的事情了。

溯雪夫人想通了心事,不自觉的柔和了表情。加了一筷子黄瓜放在儿子的碗里,叮嘱了一句:“不许挑食。”

张念秋孩子气十足的皱了眉头,苦大仇深的样子。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娘亲,见娘亲不为所动的坚定模样,又将求救的眼神投向了季怀江。

季怀江来这里之前,是提着心吊着胆的。他的身体渐渐好了,武功也已经恢复了三四成的样子。但是,他依旧不敢面对眼前如冰雪般傲不可亲的女子。尽管,他心念此刻已经快三十年了。

可是收到张念秋委屈的眼神时,他忽然觉得圆满。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这是他最爱的女子,这是他亲生的儿子。一个刻骨铭心。一个血脉相连。

再不觉得惶惑不安。

无论怎样,他都要看着他们走完以后的日子。竭尽所有。

人一旦下了决定,不管是决定放弃还是面对。心,都是安定的。

他笑着夹过了儿子碗里的黄瓜,换给他一片他们父子都最喜欢的茄子。然后……怀着有些大义凛然的意味吃下了那片黄瓜,好像是什么剧毒一般。脸都白了起来。

张念秋的笑容还未及翘起,溯雪夫人就又夹了一片黄瓜放在了他的碗里。

季怀江心里默默的涌起一阵感动之意。

这样平和的相处,是他梦想过多久的事情啊。

然而用过午饭,他还是跟念秋笑了笑。然后默默的转回自己所拥有的那片黑暗的寂寥之中。

黑风涧黑风涧。本就是在崖壁的阴影之下,终年不见阳光。溯雪选的那一边向阳,每日阳光饱满的洒遍,耀眼的像一滴露水。

倒是真的不负泊雪之名。

泊雪。

短暂停泊,也总是会走的吧。

季怀江靠在长椅之上,目光穿过层层树影抵达刚刚去过的地方,那房子搭盖的精巧玲珑,处处透着雅致之意。她本就是这样有一副玲珑心肝的女子。到了哪里都带着独特的美丽。他不怪她嫁了人。他甚至感谢那个在她最难的时候给她庇佑的男人。

她依旧不肯原谅自己。

她告诉清欢,说已经不恨了。其实是想说,已经不在乎了的意思吧。前尘付水东流去。也是想通过清欢告诉自己,不要企图接近了吧。这样的决断利落。

从许久之前一样。

他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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