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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风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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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纷乱的脑海之中思绪翻涌。片刻之后,在一种说不清是渴望还是担心的情绪驱使下,他缓缓地来到了那名倭将的尸首前,俯下身,轻轻掰开那双尚未完全僵硬的握剑的手,顿时,一种更大的惊骇向他本已脆弱的心灵猛然袭来。
就在那柄深没腹中的短剑的剑柄之上,刻着一些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古怪花纹,而这些花纹无论样式还是颜色,都和他母亲用来自尽的那柄短剑一模一样。作为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那柄短剑这些日子来一直被他藏在贴身的衣服里,每逢夜深人静,难以入眠之时,他都会偷偷地把它拿出来仔细端详,正因为这样,这些剑柄上的花纹早已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即便是闭着眼睛他也能将其一丝不差地勾勒出来。此时此刻,骤然见到同样的花纹出现在另外一柄剑上,他的内心如何能够不受震撼?
他伸手将那柄短剑从倭将的身上拔出,然后又取出自己身上的那柄,两相对照,顿时,一个他虽不愿意接受但却已经变得无可辩驳的事实,终于越来越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眼前。他十分清楚地记得,当初在京城的时候,无影曾说他母亲乃是日本第一武士渡边太郎的爱女,而眼前的这名倭将既然持有和他母亲一模一样的短剑,那么这个人很可能也是出自渡边门下,甚至还有可能是他母亲的亲戚。一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和自己母亲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却刚刚在无意之间死在了自己的刀下,云帆的心情顿时变得更加沉重起来。
他神色茫然地手捧两支短剑,一边缓缓地站起身来,一边漫无目的地扫视着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的这个到处都是尸体的战场,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感觉,情不自禁地爬上了他的心头。这些横七竖八的日军的尸体,生前都是自己母亲的故国同胞,其中有些人甚至还有可能是她的亲朋故旧,要是她老人家还在世的话,她能对自己刚刚参与这场杀戮的行为而感到满意吗?要是不满意的话,她会不会就此而不认自己这个儿子呢?虽说自己一直认为自己乃是大明的子民,但就因为这个而卷入这场战争,到底是应该还是不应该呢?这所有的问题在刹那间纷至沓来,以至于他本来已经有些昏乱的头脑,一下子变得更加混沌起来。
就在他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楚白枫和谢冰花从前面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看到云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楚白枫不禁担心地道:“云兄弟,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云帆微微摇头道:“我没事。”
楚白枫道:“你没事就好。现在你二师兄已经带兵向城内攻去了,他见你没有及时跟上去,因此放心不下,这才托我们回来找你的。好了,既然你没事,那咱们就赶紧追上去吧,要是去晚了,只怕又有许多好戏要被我们错过呢。”
云帆依旧摇头道:“我不去。”
这一来,楚白枫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看了一眼谢冰花,却发现谢冰花也正在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了。
云帆神色落寞地对二人道:“现在城已攻破,剩下的事你们自己干好了。我现在心很烦,你们让我静一下好不好?”
楚白枫和谢冰花虽然对云帆的突然转变大惑不解,但既然对方已经下了逐客令,二人也不好再坚持什么。楚白枫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去了,什么时候你想好了,可要及时追上来啊,不然的话,尚将军又要着急了。”说罢向云帆一拱手,然后便和谢冰花一道,重新向城内快速奔去了。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云帆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他缓缓地从城上走了下来,穿过城门,来到了城外。此时,明朝大军已经全都攻入了城内,刚才还一片喊杀之声的城外,现在反倒变得空前的宁静。云帆来到一棵被炮火击断的大树前,慢慢地在横卧在地的树干上面坐了下来,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仍然弥漫着硝烟的平壤城,思绪一直难平。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这才将他从沉思当中解脱出来。此时此刻,他实在是不愿意再见任何人,因此一听到马蹄声起,便马上站起身来,意欲向旁边躲避。但就在他刚刚走出几步远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大叫道:“云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云帆虽然心绪烦乱,但这突然出现的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却还是使他情不自禁地全身一震。他猛地转过头,向声音的来路望去,只见三匹快马正风驰电掣般地向自己身边奔来,而跑在最前面的那匹白马上面,竟赫然端坐着近几日来他一直朝思暮想的红颜知己——顾绵儿。
望着身着红衫、光彩照人的顾绵儿,云帆的心里忽然一阵发热。此时的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对人倾诉,而这从天而降的顾绵儿,无疑是他心目当中最为理想的人选。他猛地上前一步,对着已经来到自己面前的顾绵儿正要开口,却突然间瞥见了紧随在顾绵儿身后的冷秋山和高寒天,顿时,他刚才还一片奔涌的满腔热血,霎时间便冷却了下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也一下子被咽了回去。
看到云帆欲言又止的古怪神色,心细如发的冷秋山和高寒天都不禁在心中暗自嘀咕,而毫无心机的顾绵儿却丝毫也没有察觉。她干净利落地跃下马背,一边望着硝烟弥漫,且隐约传来阵阵喊杀之声的平壤城,一边满含遗憾地道:“我们紧赶慢赶,却还是没有赶上这场攻城大战,唉,真是可惜啊。”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呆站在那里的云帆,满脸好奇地道:“云大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为什么不进城呢?”
云帆淡淡地道:“我刚从城上下来,你们要是想进去的话,那就请自便吧。”说罢,扭转身就要离开。就在这时,高寒天却忽然开口道:“师弟,且慢。”
云帆虽然心绪不佳,但对于这位他一向敬畏的大师兄的话,他却还是不得不听的,当下只好无奈地停下脚步,重新转身面向三人。高寒天翻身下马,缓缓走到云帆的身前,一双狼眼紧紧地盯在云帆那神色忧郁的脸上,半晌才道:“师弟,我知道你大概又想到你母亲的事情了,这本来也是无可非议的。但现在,既然你已经来到了朝鲜,而且也参与了这场正在进行的攻城大战,那么你就应当善始善终,将战斗继续进行下去。临阵脱逃,那算怎么一回事?”
面对高寒天语气严厉的质问,云帆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不过马上,他便又鼓足勇气地抬头道:“师兄,我现在真的不想再打了,你们要打的话,就打你们的好了。”
高寒天把脸一沉,厉声呵斥道:“这是什么话?你既然身在大明,就应该为大明尽忠效力,此乃天经地义之事。怎么,难道你忘了师父一向对咱们的教诲了吗?”
一提到唐先生,云帆登时没了脾气。虽然他仍旧对师父没有将自己的身世早点告诉自己而耿耿于怀,但二十年的养育、教导之恩,却还是让他从心眼儿里对这位恩师充满了感激和崇敬。不过,即便如此,刚才在城墙之上发生的那一幕对他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他虽然对师父颇有愧疚之感,但不再想要战斗的决心却是丝毫未改。他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语气诚恳地对高寒天道:“大师兄,师父的话我自然没忘,但现在我却真的不想再打了。”说到这里,他放软口气,接着道:“现在平壤城已经被攻破,我军取胜只在旦夕之间,在这种情况下,可以说是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大师兄,我求求你就不要再逼我了。”
高寒天怒目横眉,凝视云帆半晌,忽然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拔出你的刀,像个男人一样跟我们走。”
云帆脸色坚毅地再次摇头,身子也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高寒天这回可真的气坏了,在他的印象当中,云帆还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让他当众下不来台的举动,一时之间竟然为之气结。他脸色铁青,厉声大喝道:“拔出你的刀!”
云帆一向对高寒天甚为敬畏,要是放在平时高寒天这么一吼的话,无论他要云帆干什么事,云帆都会不折不扣地乖乖照办的,但此时此刻,亲生母亲刻在云帆心头的那种难以磨灭的惨痛记忆,却使得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将这些敬畏全都抛在了脑后。他一咬牙关,不仅没有被高寒天的声色俱厉所吓倒,反而胸脯一挺,大声拒绝道:“不。”
望着云帆那张桀骜不驯的坚毅面孔,高寒天忍不住瞳孔收缩,脸上露出些许杀气道:“现在师父不在,我作为掌门大师兄,有权力代师清理门户。师弟,你知道吗?现在全军上下都在奋力拼杀,而你的这般做法却无异于动摇军心。你目前所做的完全属于资敌行为,我身为朝廷命官,绝不可能置之不理。临来之时,圣上曾经授权于我,对于临阵脱逃、贻误战机之人,我完全可以临机处置。师弟,你要是再不幡然悔悟的话,可别怪师兄我大义灭亲了。”

正文 第十九章(中)

对于高寒天的为人,冷秋山和顾绵儿都是知之甚深,现在既然高寒天放出要大义灭亲的狠话,两个人的心里都情不自禁地为云帆捏了一把冷汗。冷秋山上前一步挡在云帆身前,面对高寒天苦口婆心地劝解道:“高大人,既然云兄弟不愿再战,那就随他去吧,反正他也不是正规军人,临阵脱逃、动摇军心之说实在是和他并不沾边。现在城内激战正酣,咱们却在这里为这点小事纠缠不清,实在有些无聊,要我看,咱们还是赶紧进城,多杀他几个倭寇再说吧。”
其实,高寒天刚才之所以说出大义灭亲那样的狠话,不过是一时气恼,口不择言罢了,话一出口,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后悔。只不过他是一个极要面子的人,即使知道自己刚才的言行有些过分,但嘴上却是丝毫不肯承认。他看了看云帆,又看了看冷秋山,嘴里冷冷地道:“他虽然不是正规军人,但我和寒水却是,作为我们两人的师弟,我对他严格要求又有什么不对?哼,他如此的所作所为要是传扬出去,我和寒水岂不在众军面前颜面丢尽,以后还怎么统率手下,又怎么再严肃军纪呢?”
一见高寒天的语气有所缓和,顾绵儿连忙上前道:“高大人,要我看这样好了,你和冷大侠进城去杀倭寇,而我留在这里再劝一劝云大哥,待他回心转意之后再去和你们会合,怎么样?”
此时,高寒天的气愤劲儿已经渐渐地过去,和云帆之间多年的兄弟情谊开始在他的心里慢慢地占据了上风。望着这个刚刚经历了诸多磨难的小师弟,一缕痛惜与怜爱混杂在一起的复杂情绪,情不自禁地浮上了他的心头。他暗自叹了一口气,忽然一跃上马,嘴里大喊一声“驾”,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直向城内奔去了。
高寒天这一走,冷秋山不禁心中大急,他来不及再对云帆和顾绵儿说些什么,当下道了一声“保重”,然后便也快马加鞭,紧追高寒天而去,只留下两名各怀心事的年轻人,默默无言地伫立在飒飒寒风中。
此时,平壤各门都已被明军攻破,日军的残兵败将退守城北的风月楼,犹作困兽之斗。入夜之后,眼见大势已去的日军从东南方向突围而出,经李如松预留的东门,渡过大同江,向汉城的方向狼狈而逃。此时,大同江上已经结冰,日军从冰上败退的时候,却突然遭到明军炮火的急袭,冰面断裂,大批的日军落江而亡,再加上明军伏兵的重重截杀,日军伤亡惨重,元气大伤。
经此一战,整个朝鲜战局就此逆转,战争的主动权从此落入明军手中。此战过后,明军乘胜追击,继而收复旧都开城和多座城池。朝鲜三都十八道,已收复平壤、开城二都及黄海、平安、京畿、江源、咸境等五道。大军继续向南开进,直迫汉城。
在此期间,云帆虽然由于无处可去而一直留在军中,但却一直闷闷不乐,且仍旧拒绝出战。对于这件事,尚寒水以及冷秋山、楚白枫等人都表示出了理解,唯有高寒天却还是固执己见,对此大不以为然。只不过他虽然对云帆极为不满,但碍于众人的情面,却也不好再像当初在平壤城下时那样,声色俱厉地对其大喊大叫了,而是以不再和云帆说话这种方式,来表达他对云帆的蔑视。
对于高寒天的这种举动,云帆虽然心里极为难过,但由于他一向深知高寒天的为人,因此虽然心中苦闷,但表面上却仍是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其它表示。他每天不是闷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就是和顾绵儿一道外出兜风,其行动几乎完全游离于其他人之外,以至于时间一长,大家对他的这种行为竟然变得熟视无睹,见怪不怪了。
由于接连几天没有什么大的军事行动,一向闲不住的冷秋山和楚白枫等人不禁有些手痒起来。这一日午饭过后,冷秋山来到云帆的房间当中,神秘兮兮地对他道:“云兄弟,这几天我看你总是和顾大小姐在这附近转悠,这有什么意思呢?我和楚大侠他们已经商量好了,一会儿就要出城去打猎,那才真叫好玩儿呢。怎么样,你去不去?”
云帆虽然心情不好,并不想去参与什么打猎的行动,但冷秋山乃他一向敬重之人,对于他的这番好意,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当面拒绝,当下只好另找理由道:“这附近都是平原地带,又饱受战火蹂躏,哪里会有什么猎物给你们打呢?”
冷秋山嘿嘿一笑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只问你去还是不去?”
云帆略微想了一下,然后勉强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们去吧,只是不知绵儿她……”他的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顾绵儿那清脆的声音:“这么好玩儿的事情,我当然不会错过了,我也和他们一起去。”随着话声,顾绵儿和谢冰花已经一掀门帘,手拉手地走了进来。
这样一来,云帆可是真的无话可说了,当下只好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然后随冷秋山等人来到了屋外。然而,就在云帆刚刚踏出房门的一刹那,他的脚步却忽然之间停了下来,因为就在离开他的房门十多步远的地方,高寒天和楚白枫早已端坐马上,静悄悄地等在那里了。
看到高寒天双目斜视,一副连正眼都不愿意望向自己的样子,云帆的心里不禁陡然一沉。他正要改变主意,对冷秋山说他不想再去,可就在这时,顾绵儿却已经把一副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挂在了他的肩上。这一来,他任何推辞的话都已说不出口了,只能硬着头皮翻身上马,随众人一起出城,来到了辽阔的原野之上。
众人纵马驰骋,片刻功夫便已远离了城郭。由于延续了一年多的战乱,此地原本肥沃的良田现在都已变得一片荒芜,而原先居住在附近的百姓更是早已逃走一空,只有一些随处可见的断壁残垣,才隐隐约约地使人想起,这里曾是朝鲜最为富庶的鱼米之乡。望着这一片狼藉的荒凉景象,楚白枫不禁发自内心地感叹道:“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此言真不谬矣。”
对于楚白枫的感慨,众人大多深有同感,但其中受到触动最大的,却还是念念不忘推翻朝廷的冷秋山。一想到自己将来要做的那些事情不知道会给寻常百姓带来多大的麻烦,这位江湖第一游侠的心里便情不自禁地掀起了阵阵波澜。
众人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在原野之上仔细搜寻,大家都希望能够早点碰上猎物,早点满载而归。但是正如云帆事先所预料的那样,这片原野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像样的猎物,就连野兔之类平时大家都看不上眼的小东西,此时此刻竟然也显得异常珍贵起来。
由于猎物稀少,再加上众人对于马上骑射并不十分在行,因此忙乎了一个多时辰,也只才打到四只野兔以及五六只野鸡。望着这少得可怜的猎杀战果,高寒天不禁泄气道:“咱们要是就拿这么几样小东西回去的话,一定会让别人笑话的。要我看,咱们还是就近找个地方,把这些东西烤吃了算了。”
楚白枫道:“这主意好倒是好,只不过有些冒险。此地已离汉城不远,大概只有三十里左右,要是在此骤然遇上倭寇,就凭咱们这么几个人,只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高寒天狼眼一翻,道:“怎么,你害怕了吗?”
楚白枫笑道:“怕倒是不怕,我只不过是提醒诸位一下罢了。”
高寒天道:“既然不怕,那你就赶快找个地方。你这厮号称书狂,和朝鲜有关的书你一定读了不少,况且你还经常在李帅身边转悠,这附近都有什么去处你一定知道。好了,快说吧,咱们现在去哪儿?”
楚白枫四下看了一下,道:“离此不远有一个小高坡,那里有一个废弃的馆驿,叫做碧蹄馆。虽然此处在战火燃起之后便已废弃,但却既有房子又有水井,咱们要烤东西吃的话,那里应该是最为合适了。”
高寒天高兴地道:“既然有这么一个好地方,那咱们还不快去?”于是一行人策马扬鞭,直向碧蹄馆的方向奔去。

正文 第十九章(下)

来到碧蹄馆之后,众人略作休息,然后便拾柴的拾柴,生火的生火,收拾猎物的收拾猎物,一时间竟然忙得热火朝天。只不过,这些人虽然个个都是武功高手,但做这些事情,除了冷秋山之外,其他人还真就都是外行。正因为这样,待到所有的一切全都准备妥当之后,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又匆匆过去了。
看到架在火上的猎物已经烧烤得差不多了,楚白枫和冷秋山各自从马上取下一个大大的酒袋,然后从馆驿之中找出几个残破的碗或杯子,在略一清洗之后,便分头倒上美酒,摆放在众人面前。
高寒天以前一直是滴酒不沾,此时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那碗清冽的美酒,他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道:“你们两个不要乱来,这酒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喝的。”
冷秋山微微一笑道:“高兄,我也知道你一向都不饮酒,但今天这酒你却是非喝不可的。”说到这里,他见高寒天仍旧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当下接着道:“其实早在平壤战役结束之后,在下就有纠合诸位痛饮一场的想法,只不过由于军营之中法纪森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罢了。现在好了,这碧蹄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咱们即便醉死在这里,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人知道的,就更不要提那什么军法了。既然如此,那咱们为什么不敞开胸怀,共谋一醉呢?”
高寒天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因为云帆的事情而情绪不佳,今天出来打了平生第一次的猎以后,沉重的心情才略微有些好转。正因为这样,当他看到眼前冷秋山等人兴致勃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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