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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俩多大了?怪妖登陆不是三十六年前的事嘛?”矫娇妮掐着指头算一算,眨巴着单眼皮,快言快语地抢在同伴的前头,显得很吃惊。
卡教授笑着伸出五个手指头,“现在嘛,快五十岁了。哦,那时侯啊,他们才十三四岁吧。”
“什么,他俩都五十岁了,怎么不像,不像啊?!”矫娇妮摇着头惊奇地把声音放大,“我们还以为他俩才二十岁呢,嗯,顶多二十一岁,那,你有多少岁了?”矫娇妮不客气地问。
“我嘛,我和我夫人都一百二十多岁,已进入中年了,哦,你们算算,天球人的平均寿命二百二十岁,象我们这种年龄的人当然就算是中年人中的年轻人了,卡文卡布还是跟你们一般大小的孩子呢。”卡教授快速地说,顿了一下,又道:“哦,我说得是相当于你们地球人,当然,我们比你们地球人的寿命长一点嘛。”
矫娇妮无心再问,她看着卡教授和夫人的脸及形体,怎么也不能相信他俩已经一百二十多岁了,更不相信卡文卡布哥俩也都五十岁了。
索戈明见矫娇妮心不在焉,于是道:“你们天球人的寿命比地球人长多了,我们地球人最高也就是活到一百二十多岁吧,一般的到一百岁左右,大部分老人都是因为疾病而死的。噢,卡教授,直到现在,我们还是不能完全相信我们怎么会一头撞进了你们的银河系,你们的星球上。”索戈明边说边看向艾磊,艾磊点点头,表示着同感。
“为什么?”卡教授风趣地打了一个手势,反问道。
索戈明受到鼓舞,想想说:“我们总觉得我们并没离开地球,但又不知身在地球的什么地方,我们几个经常这样想也这样讨论过。你想啊,这里的人类模样、动物模样,这里的山山水水、建筑、道路、粮食、蔬菜、水果、用具,包括思维方式,创造模式,等等的一切,跟地球并没太大差别,当然了,你们天球比我们地球先进得多,再者说,虽然我们在野生动物保护区受到惊吓,但自从卡文卡布救了我们,我们又跟加娃李学会了天球的语言后,我们不需要改变任何行为方式就可以跟你们天球人沟通,也不用费时费力就可以在天球上生活,这真的不可思议,哪有这么轻松的事。哦,即使在我们同一个地球上,要想真正跨越文化,有时也挺难的。”
艾磊发挥着大想象,疑惑地补充一句:“难道有人类的星球都这样吗?”
卡教授清了一下嗓子,清晰地说:“我想,这大概是由人类这一特殊物种的共性所决定的吧,你们想啊,人类是来自同一个宇宙,所以会具备共有的类似的感应,共有的类似的思维,共有的类似的食物链等等,这些都决定了人类的相似性和共有的类似的灵感和类似的创造力。我们的科学家通过吸收宇宙和各有人类星球上的光波和一些信息做出数据分析,认为各球之间的人类都有着差不多的智能,确实也都有着一种说不清的类似感应,这大概也就是所谓的人类第六感第七感吧。”停了一会儿,卡教授又补充道,“总之,人类只所以会长得相似类似,这一定是人类心有灵犀心灵感应的结果,我想,即使人类相隔万万光年,这感应也会永远存在于宇宙间。”
索戈明接上说:“可我们又感到这天球跟地球确实有着天壤之别。虽说我们地球人已经能调雨谴云,已经能利用自然的力量改变自然,比如,人工降雨,河流改道,让沙漠变成绿洲等等。可天球科技发达的程度让地球人难以想象,另外,天球人受教育水平高,人们和平相处,社会公平和谐,社会运行秩序良好,环境优美,尤其是,这里没有乞讨的人,也没有富可抵国的人,没有懒汉,没有假货,没有腐败,富人不奢侈,穷人不哀怨——哦,对了,在社会福利方面,你们象我们地球上的瑞典国,但又比瑞典国要好得多的多。”
“是啊,发达的科技让天球人的生活很富足,但创建一个美好的世界,和谐的环境,必须靠天球人共同的努力,必须靠法制和德制进行控制,合众机构以法制管理各地的社会成员,家族体系以德制约束家庭成员,任何人都有权力监督合众机构的工作,任何家庭成员都以维护家族荣誉为己任,公民的问鼎制度既监察了官员们的工作又促进了社会发展,所以社会就有了良好的运转,世界就有了和谐的环境。”卡教授对孩子们笼统地说着,但孩子们并不满足。
矫娇妮参与进来,提出了具体的问题:“穷人如果给合众机构提意见,有人听吗?”
“当然,每年的合众机构会议,都有穷人的代表参加。”卡教授实事求是地说,“不过,在天球,所谓的穷人大部分都是因为各种原因,包括天灾和不可抗力等因素而离开农场失去土地的人群,由于这种生活的变迁,他们便没有多少资产或根本就没有资产,是一些需要社会帮助的不幸的人,帮助他们重新定位,重新选择,重新建立新的农场和新的人生就是全社会的责任。”
“当然,政府要给他们安家费,这是最起码的。”
“这合众机构开会,还让穷人参加,若在地球,你想都不要想。”艾磊几乎不相信,“单这,就比我们地球上强多了。”
“什么?”卡教授没听懂。
“呃,地球上的政府机构都是专门为富人服务的。”艾磊解释道。
“是嘛。噢,只有首长以及专家们和有钱人在一起开会,怎能研究解决好全球的问题和穷人的问题呢。如果没有穷人的代表参与,就不可能代表一个完整社会的整体利益和共谋发展的问题,合众机构的官员都有平民情怀,因为他们本身就勤于农作,所以也讲究体恤民情,这是合众机构法定的程序。”
“听上去,你说得自然有道理,但——”索戈明机械地摇摇头,“穷人们提的意见能被合众机构采纳?我不太相信。”
“当然能,开会就是解决问题的,否则就不开会了,穷人的参与就是为了更好地解决他们的问题,让社会平衡而和谐地发展。否则,社会就会出问题,当然了,社会的捐助也就用不好,捐助人并不希望自己的钱成为腐败的催化剂或流进一些贪得无厌的人的腰包,当然,我们的监督机制是严谨的。”卡教授耐心地说,“天球人的财富观包括很多层面,比如,以贫富差距来说,天球人一直认为,如果不能帮助穷人解决贫困问题,是合众机构的无能和富人阶层的尴尬,也是人性的耻辱,而穷人不能得到资助和通过努力改变自己的困境也是一种耻辱。当然,人们的财富观包含很多层面,社会只有共同进步才是真正的进步。噢,因为资源是公众的,许多财富是通过占用资源或间接利用资源而获得的,但这些财富又往往只掌握在一部分有幸获得经营权的财团手中,因此,他们就有义务履行占用资源的纳税和社会义务,并通过公益等活动将一部分财富捐出回报社会,出于良知良能,捐助社会救助穷人和为公共事业的发展出力也是这些财团义不容辞的社会责任。另外,由于经济精英们步在社会新经济的前沿,相对也占有了社会巨大的利润空间。对一些高端产业诞生的初期,社会给予了他们必要的扶持,但这些产业一旦成熟必然产生暴利,也是要通过高端行业的税收来承担社会责任的,而对这些集团,获得财富和回报社会是对等的。当然,财富的创造,需要聪明的才智和辛劳的付出,荣誉便是给予才智和辛劳最高的奖赏,在天球,人们很看重这种奖赏,最高的社会荣誉就是最高的家族荣誉,哦,这荣誉每三年评选一次,历时一个月,是全球的各地统一投票并要加全球评论的,还要有监督。”
“天球有没有犯罪和腐败啊?”艾磊问。
“当然也有,但很少,因为这会给家族荣誉抹黑,这样的人往往要用一生的努力来消除自己给家族带来的耻辱,天球人追求的不只是物质的满足,保持家族荣誉和为家族增添新荣誉是天球人最终的追求,较之财富,品格是要名留天下和家族史的。”卡教授慢慢地说,“噢,还有一点是重要的,在天球,不管是富还是穷,如果有哪个人不懂得或者不愿意参与农耕,不知道承担农业责任,就会被看成大不道。”
“哦,这些我们能理解,那,你们天球各地之间也有利益冲突吗?比如说,为了资源而进行的争夺。”又一个提问,是索戈明。
“有,但不经常有。”卡教授一字一句的说。
“怎么办啊?”
“天球的所有资源是人类共享的,任何地区都不能为争夺资源而开战,天球人诅咒暴力,否则,双方地区都将被封锁,这是合众机构制定的铁律,那被封锁的地区就无法生存。一旦出现这种问题,就这样解决,直到平息事态后的接触与对话,双方不再剑拔弩张并按照法律和经济的法则和特殊法令运行,合众机构还要对肇事方作出严厉的惩罚。所以,不管哪个地区的天球人对资源的开发利用都是很慎重的,也不会有久拖不解的问题,另外,各地区的机构也会定时提出许多行之有效的规划和建议。”卡教授边说边目光深邃地看着孩子们,这也是他吸引孩子的最特殊的品质。
“天球有死刑吗?”欧阳雪丹海阔天空地想着。
“有,对那些罪大恶极的人,但慎之又慎。”卡教授答,“天球人提倡爱行天下。”
矫娇妮突然想起怪妖的事,又转移了话题:“怪妖还能不能再来啊?”
矫娇妮的问题把卡教授的思绪又拉到三十六年前的战争,他顿了顿才说:“当然还想来喽,他们肯定是贼心不死的。”
“啊!这可就惨了,这事不会让我们也赶上吧?那,你们天球人就没有想办法阻止他们吗?”见卡教授不吱声,矫娇妮像个小孩子般央求着卡教授,“快给我们讲讲啊,这种灾难千万别来临。”
“正在计划做这件事呢。怪球人违背了自然和社会的两大规律,正罹灾难。噢,《天华》上说:将有天地大救赎于怪球之上,这也就是说,我们天球人和你们地球人都有责任去怪球救赎的,你们说哪?只是——”卡教授坚定地说完,又犹豫一下。
“我们?为什么还要我们也加入呢?”矫娇妮吃惊地问。
“你们不也是人类的一分子嘛。噢,你们说,如果要你们来解决怪球的事,怎么解决啊?”卡教授和蔼地看着孩子们,狡猾地问。
“先发制人哪。”索戈明抬高嗓音肯定地说。
“什么意思?”卡教授很注意这个建议。
“就是先下手为强呗。”艾磊替索戈明解释道。
“能行吗?”卡教授故意问。
“行,我们地球上的美国总统都是这么干的,干完了再讲理。”索戈明瞪着大眼,利落地说。
卡教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你们这些小政治家,可我们上哪去找地球上的美国总统呢,眼前啊,只有地球上的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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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可跟我们无关的,你不会,你是考验我们哪?还是——”机灵的矫娇妮嘴巴快快地,她总是这样,脑子还没想好,话却早已说出了口。
“如果天神下诏,要天球人和地球人共赴怪球伏诛,你们还认为这跟你们无关吗?哎,你们这些小家伙,干不干哪?”卡教授笑呵呵地问,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地球孩子,象故意逗弄他们。
“啊——”
“啊——”
“啊——我干!”
开始时,三个孩子参差不齐地一起“啊”起来,但索戈明最后却坚定地说了两个字“我干!”艾磊惊讶地看向他。
矫娇妮见意见不统一,干脆地道:“我肯定干不了。”
艾磊惊愕着看看卡教授,再看看索戈明和矫娇妮,不再答话。
半晌,索戈明一字一句地道:“我去,反正天球都来了,就不差去怪球了,刺激一下,也未尝不可。在地球时,我就常常梦见我飞上了天,飞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把那里的害人精给统统消灭了。”说话时,他仰起面膛看着卡教授,来了精神。
“要是那样,真就惨了。”矫娇妮撒气了。
“你还当真了。”艾磊瞅一眼矫娇妮,在她耳边咕噜一句,“吹牛皮呗。”
“那,卡教授,我还是搞不明白,这《天华》到底是宗教还是迷信,怎么说得这么玄哪?”索戈明话锋一转,不解地问。
“噢,既不是宗教也不是迷信,是宇宙的预言。”卡教授看着似信非信似明白又糊涂的孩子们答道。
第二天一早,孩子们开始跟着卡布干活,帮卡家做秋收前的准备。
“今天,干什么活?”矫娇妮见卡布给他们一人一个背篓,便头也不抬地问道。
“嗨哎,今天,我们去割猪草,我跟你说啊,矫娇妮,天球人认为消极怠工是不道德的,你们可要好好地干,知道嘛。”卡布身穿黑色的宽松农装,故意逗弄着矫娇妮,索戈明和艾磊却不愿听了。
“我们还没干,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会偷懒啊?”索戈明粗声粗气地质问,卡布一时尴尬,继而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行了,我只是跟她开玩笑嘛。”然后摇摇头,背上背篓,率先走在了前面。
“什么行了,开玩笑还有这样说得嘛,我们总归是客人的,不像话。”矫娇妮尖着嗓子,也来了劲。
早晨,空气特清爽,农场的池塘水波荡漾,一群鸭子一边不断地啄食着水中的小鱼一边“嘎嘎嘎”地叫着,并不在意生人们的路过,索戈明向池塘扔进一块土坷垃,鸭子们立时吓得四处逃窜,索戈明得意地笑起来,他看看卡布,希望他能接受挑战,但卡布装作没看见,继续走在前面。穿过农场的小道,走上漫坡地,那里有许多野生植物。学着卡布的样子,孩子们很快割满背篓,索戈明趁卡布背对着他割猪草的空档,匆匆地在回家的道边挖了一个连接坡下的陷阱,又在上面匆匆铺盖了一些野草。打道回府时,索戈明有意让卡布走在前面,等他走到陷阱边缘时,索戈明又有意向前碰撞一下,仿佛失脚跐蹬了一下,不小心碰在了卡布身上,卡布一晃身子,将一只脚踏上陷阱,“哎哟!”一声,脚滑下去,身子也坠了下去。道边上,乐得索戈明和艾磊以及矫娇妮大笑起来,还笑疼了肚子。
坡下有一人高,卡布吃了哑巴亏,爬上来,查看道沿上新挖的痕迹,他恍然大悟,手指索戈明,“是你干得吧?!”
“什么是我干的,你自己不小心滑下去,还赖我!再说了,要不是我反应快,也差一点跟着你栽下去。”索戈明横横地答道。
“这土是新挖的,不是你是谁?!”卡布坚信自己的判断。
“明明是你的脚跐的,赖什么别人挖的,我有功夫挖吗?你哪个眼看见了?”索戈明一副挑衅的架式。
“敢做不敢当,缩头小乌龟。”毕竟没抓到真凭实据,卡布象泄气的球,丧气地嘟囔道。
“什么叫缩头乌龟?啊?!”索戈明假装听不懂,见卡布气得鼓鼓的,他大笑着,又转向艾磊和矫娇妮,“哎,你俩听懂吗?”
“不懂,你让他演当演当。”艾磊一边说一边滑稽地做了个鬼脸。
“啊!我似懂非懂,等我走了你们再演当。”矫娇妮尖声叫着,声音比平时高出八度,背着背篓率先顺小道跑了。
卡布见矫娇妮走了,也无心再跟索戈明吵,追矫娇妮去了。索戈明和艾磊在后面心照不宣地对拍了一下手,又冲卡布的背影做怪样,并紧紧地跟在卡布身后。
放下猪草,几个孩子灰头土脸的跑进客厅,只有卡夫人一人在家,她慈祥地微笑着,从冰箱里端出一大合自制的冰激凌让孩子们吃,尽管天气不太热,可冰激凌爽心爽口的,孩子们一会儿就吃光了。
“休息一下,都去洗个澡,待会儿吃午饭。”卡夫人安排道。
卡布按照母亲的意思去了父母的卧室,把自己卧室的卫生间留给矫娇妮用,因为矫娇妮昨晚已被卡夫人临时安排在他的房间睡觉,而让卡布临时睡在了卡文的卧室,所以今天还是这样安排的;卡家另有的一个空着的大卧室让给了索戈明和艾磊。
等男孩都去洗澡了,矫娇妮依旧坐在沙发上,她懒得动。
“哎,矫娇妮,你怎么不去冲个澡啊?”
“歇会儿,吃完饭再洗,睡午觉也舒服些。噢,卡夫人,你们天球人为什么都这么漂亮呢?”
“漂亮吗?噢,我可没感到有多么漂亮,我看你们倒比我们天球人漂亮。”卡夫人边说边坐进沙发。
“卡夫人,你们都很时尚,很会打扮自己。”
“是吗?我倒没注意到。”
“卡夫人,天球为什么没有垃圾啊?”矫娇妮想到哪就问到哪。
“噢,在天球,各种各样的废弃物都会被人们分门别类当成资源利用的,这叫做合理循环的科学利用——”
还不等卡夫人说完,矫娇妮突然觉得自己此刻就象一个孤儿,于是又问:“卡夫人,天球上有孤儿吗?”
“有啊。”
“他们怎样生活呀?”矫娇妮追问着。
“噢,合众机构设有孤儿寡母备用金,只要如实申请就能获得,但实际上,动用的并不多。因为天球人大都像我们似的,有自己的农场,还有许多家族亲戚在一起,大家都会帮助家族里的孤儿,也有被家族亲戚收养的,个别情况的也会被别人领养,但这有严格的条件规定,所以,孤儿院里的孤儿并不多。”
“天球人也算卦吗?”矫娇妮想起妈妈,妈妈喜欢算卦,说不定现在正在地球的某个角落为找不到女儿在算卦呢。
卡夫人笑了,“怎么了,你想算卦哪?”
“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好奇呗。”
“我也不太懂,只听说他们以数字占卜,以奇数为阳偶数为阴做依据,我没算过,具体怎么算我也不知道。”
“天球人也做梦吗?”
“哦,人人都会做梦,我就天天做梦,醒了就不记得了。”卡夫人看着矫娇妮,她的双眸不断闪出善解人意的光芒,这让矫娇妮觉得她很象自己的妈妈,“你做了什么梦?”卡夫人关切地问。
“总是怪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