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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疯临天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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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入内。

她偷偷往院子一角看去,寒冬的清晨;康肃戴着顶皮帽子,露出帽沿的两鬓银丝斑白;他正坐在一张胡凳上闭目养神,仿佛已经睡着了。

曹姽便没有去拿新的砖块,而是慢慢站直腿,歪到墙上靠着喘口气,正暗自舒爽着,膝弯里就挨了一石子。

曹姽“哎哟”一声,立马又直起身来,见康肃依然没睁眼,她却再也没敢偷懒,老老实实将剩下的砖又搬了一刻钟,出了一身的汗,被初升的太阳一晒,顿时身上感到黏腻非常。

先前贴在墙根不敢动的大虎和蔡玖这时才迎了上去,一左一右地服侍曹姽擦汗净面。

康肃默默看着,待众人一番殷勤完毕,隔空扔了一吊裹在钱袋里的魏五铢过去;曹姽探手稳稳接了,拿在手里掂掂重量觉得挺满意,就随手扔给了蔡玖。

蔡玖都快哭了;想着公主这几日的劳动也太不值钱;敢情这小祖宗以为里面是金子呢,康肃观他们一喜一悲;自己则一挥大手道:“这几日殿下辛苦,今日照惯例是兵中休沐,不若带几个人上街走走,襄阳虽不比建业,却有建业不及的南北风貌,值得一观。”

曹姽学了乖,按礼称是,心中却是欢呼雀跃,虽知道康肃必定会派人跟着她,她也决定不予计较,且当他们不存在就是了。

半个时辰后,曹姽就着大虎一早热着的水净了身,照旧做了个翩翩少年郎的模样带着二人出了门。

再一刻后,三人在路边拣了个石阶坐着啃包子,包子是猪肉馅儿的,里头葱末菜丝剁得细细,虽不值几个钱,但也堪称美味。

曹姽意兴阑珊地在圆白的包子上咬个角,朝都督府的方向望了一眼:“我搬了几天的砖,就值几个包子钱?”

蔡玖下意识往腰上挂着的钱袋看了一眼,谨慎地回道:“殿下,若您打算在外头逛一天,下顿咱们吃不起包子。”

大虎闻言,默默将一口没咬的包子放下,重新包了起来,以免过几个时辰真得饿肚子,自己哪怕不吃,也得给公主备着存粮。

曹姽连发怒的兴趣都没有了,她本可以在都督府吃了饭才出来,就是因为向往襄阳城的繁华,才情愿饥肠辘辘地满街觅食。好吃的是不少,可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他们三人这么穷?

是怪那夜山上的暴雨,那群不肯去给自己找行囊的大老粗士兵,还是那个看似大方实际处处和自己作对的康肃?

蔡玖连忙安慰道:“殿下,且吃完这顿,下顿饿了咱们再想办法。”

既如此曹姽也只好有气无力地叹道:“这猪肉馅儿也不错,建业城里也时常能吃到上贡的猪肉,我瞧着味道倒也不差多少。”

蔡玖像是想到什么,一下子跳了起来,包子掉进了泥地里也顾不上捡,连忙抓住曹姽的手道:“公主,吃不得啊吃不得啊!”

见蔡玖叫得那么大声,曹姽赶紧捂住他的嘴,恨不得抽他一个大嘴巴:“大街上嚷嚷什么呢!”

蔡玖看成已经滚成黑球的包子,这才困难地挤出话来:“台城里上贡的猪肉都是猎人捕获的野猪,民间养猪……民间养猪他……”

这实在是难以宣诸于口,何况这小祖宗都吃下肚了,曹姽看着蔡玖额上滴下豆大的汗珠,顿时手上渐渐冷却的包子变得烫手起来,她横眉怒目道:“别娘们儿唧唧的,快把话说清楚!”

蔡玖腹诽一句自己可不是不男不女么,这才低着声道:“这民间的猪圈,可是建在茅厕下面……”

别说曹姽,就连一向温柔的大虎脸色也发青了,手里拿着的纸包,这会儿是端着也不是扔了也不是,曹姽的喉咙滚了滚,又滚了滚,脸色血红起来,她自然也明白了蔡玖话中的未尽之意,所以难道现在要把胃袋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吗?

自从来了这边界之地,曹姽就没有一件事情如意过,且不说那老奸巨猾的康肃,就连他手下那些粗鲁的兵士也没把她当一回事,如今好不容易出街游玩一番,又吃到了那么恶心的东西!

曹姽一怒而起,把包子扔在蔡玖脸上,忿恨道:“混账,你早不说?!”

她一抹涨红的脸,甩了袖子就跑,蔡玖把包子里的热油烫得哇哇叫,大虎跟不上曹姽的脚程,一会儿就在人群里失却了她的踪影。

襄阳城并不很大,从南到北也就五里地,不过只有建业的一半,她不知不觉就走到那日与康肃吃饭的那家酒肆,因地方不大,曹姽也并不急着回身去找大虎和蔡玖,却又不愿意走在大陆上,她相信自己方才一通横冲乱撞恐怕已经把都督府里的斥候甩了,这边拣了条巷子,一头钻了进去。

结果,曹姽才跨进去,就慌乱之下找了巷口一户人家扎的篱笆躲了进去。

啧啧,她看到了谁呀?那个几番欺侮她的大汉此刻正站在巷子中,手里拿着个包袱正要往门内站的妇人手上送,他高大的身形几乎就要将那扇门整个堵住,若不是曹姽目力了得,就看不见门内那个婀娜裙飘、眉眼颇有几分姿色的妇人了。

曹姽暗地里哂笑,想着这大个子倒是好艳福,可惜今遭栽在她手上。

东魏对兵户的管理极为严格,兵士平日无战事都需屯田,成家后妻室儿女皆录入兵户,同样被缚在田地之上忙于耕种,甚至是作为兵士出征后国家掌握的人质。而兵户还是世袭,子子孙孙都不得脱籍,管理严格可见一般。

值此乱世,国家必须保证军队与粮食,穷人也靠入兵户获得一口饭吃,此为两相得利之事。

而同样的,兵户比之良民属于贱籍,兵士成家十分艰难。曹姽依稀还记得,在数年前的海贼之乱后,母亲曾下令将战乱中失去丈夫的寡妇录册,征集到边关予兵士为妻,曹姽那时还管辖会稽永嘉二地,此事经她手,再樵的寡妇超过了二千人。

那大汉在此分明是暗度陈仓,枉顾军中法纪,在城中偷养了人呢。

曹姽似乎也忘了自己这会儿偷看的姿势有多狼狈,只在幻想她若是抓个人赃俱获,岂不是敲山震虎?饶他康肃练兵如何厉害,军纪如何严明,这一巴掌甩得定让他终身难忘,好偿了自己饱受折辱之仇。

曹姽慢慢退出巷子,几乎要忍不住哼一首时兴的吴郡小调,却被一行人拦住了去路,她定睛一看,竟是那日嘴皮功夫十分了得的那位鸨母。

不同于那日盛气凌人的模样,这三十许的女子穿了身靛蓝的短袄长裙,颜色素雅,款式却尽显华丽,恐这满大街的女子,哪怕是官家夫人都未必比她穿得更好。

她似是认出了曹姽,便笑道:“这不是那日在酒肆偷看的小郎君吗?”

曹姽不意自己被认出,顿时有些尴尬,对方人多堵了路,自己也不好硬闯。

对方似乎并无恶意,那鸨母见曹姽不说话,见她一身锦面棉底的暗纹斗篷,头上配了同色的巾帻,心想这是哪家贵人的小郎君偷溜了出来,反规劝道:“小郎君看着就不似此道中人,怎会从这巷子里出来?妾虽是下处人,难免还是规劝一句,这满城都有楼子,何必跑这污糟角落?你出身富贵,又是惹人喜欢的模样,可莫要落了恶人眼底呐。”

曹姽心里不耐,这鸨母倒劝起人来,难道她那楼子里就没有恶人,都是心甘情愿做这生活的不成?

她面露不屑,同时又对鸨母提及的那道暗巷好奇。

鸨母惯会察言观色,见曹姽并不把自己当回事,又见她毫不避讳地好奇,便拿手中扇子遮了嘴笑了一番,纤指点点暗巷的位置:“小郎君万事不懂,还是别学大人胡乱采芳,那巷子里头是上不了台面的腌臜地方,都是些做暗里生意的娼门。”

曹姽大惊,忙不迭夺路而去,不说母亲父亲,要是康肃知道自己踏入这污糟之地,自己也万不会有‘w…r…w…h…u。c…o…m‘什么好果子吃。

鸨母看着她像一阵风般刮走,心里还在感叹难得在这边地看到如此风华的郎君,莫不是才从南边来的,便和身边仆婢笑言:“这小郎君必定还不经事,慌成这样。”说笑完了,她美目露出狠辣来:“这群暗巷的贱人,仗着阴里耍滑,勾搭男人,抢老娘的生意,定要她们好看!”

曹姽心里装了事儿,几日都辗转反侧,康肃见她失了兴头,难得乖巧的模样,心里虽奇怪,一面又大感省心。女帝将这个烫手山芋般的公主扔给自己,他早看出这公主不惹麻烦则已,惹了麻烦必定让人焦头烂额,不说未来执掌襄阳,康肃能压制她不作乱就是费尽心机了。

康肃如今唯一打算的,就是把曹姽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下,哪天奉召把她送回建业就行了。

再一个休沐日,曹姽因为表现良好,又被康肃放风。

她打定主意又回了那个地方,这回却没有等到那个和自己有仇的大汉,她心里不甘。虽说兵士寻欢也没什么,这是康肃都默认的事情,但那天她观那人神情,不复素日所见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温和可亲,必定是与里头的人关系匪浅。

如果这个大汉与其中女子并非买卖关系,而是对她多有照顾,以夫妻名义相处,那就是助人脱逃兵户贱籍的大罪。

只要能够证实这层关系,不怕康肃还能袒护。曹姽藏在篱笆下咬着指甲,想着是自己入虎穴探一探,还是这样每隔十日看上一眼,等待机会。

就在这时,那家人家的门却开了,走出一个略比曹姽大两三岁的年少女郎来,并非那日与大汉相熟的妇人,曹姽猜测这也许是同住的人家,也可能是那妇人的婢女。

只是随着这女郎的走近,曹姽的眼睛却越睁越大,这女郎身姿如临波照水,行止间如清风拂柳,极之大气飘逸。眉目婉转、抬手踏足间那分端丽正肃之处,就连曹姽也自愧弗如。

这样的人,怎会出现在襄阳城,而且还是在暗娼家中?

曹姽呆看着一动不动,那女郎走到曹姽面前,俯首而笑,仿佛抓到一个调皮的偷儿,薄唇掀动,可惜甜美的嗓音下话语恶毒之极:“曹家的小贱人果然又来了!”

曹姽被识穿身份,登时头皮一炸,就要一跳而起。

可这面前神秘女郎却笑容更盛,曹姽知道不妙,可惜不待她有所反应,只觉后颈一痛,便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和基友们去了趟苏州采风,玩得太开心啦,停了几天,挠头,真是对不住啦~

此文经过这章就要转入全新的历程,饿狼一样的男配马上就出场了,可是不能写重口味,还要肿么饿狼,哭晕……

汉朝的时候呢,民间养猪就是把猪圈建在茅厕下面,猪就吃**,所以从前皇家是只吃野猪肉的,因为家猪基本都是吃**长大的……其实好吃的蔬菜也是**浇出来的,不要有心理阴影……

下图就是陶猪圈,茅厕和猪圈的结合体……

☆、第四十四章

时值黄昏;天际乌金欲堕,康肃在宅邸处理了一天的军务,就着侍人的手拿热巾子擦了头脸;才不经意问道:“人呢?”

侍人恭敬答了:“回都督话;未曾归来。”

康肃也不意外,只冷冷道:“建业出来的野孩子罢了,来人;去给我带回来。”

意外的是;带回来的人只有大虎和蔡玖,他们在街边的酒肆已经等了很久很久。曹姽说会和上次一般独自逛逛就回来,二人就给打了掩护,凭借曹姽灵活的身法轻松地避过康肃派出的斥候,一人逍遥而去,岂知这小祖宗一去就不复返了。

蔡玖跪在地上冷汗直下;大虎则倔强着一言不发,康肃听了来人的禀报,令跟着的两个斥候各自领二十鞭,其余府内人都出门去找人寻找,直到堂内不再有旁人,康肃怒起一脚踹在蔡玖肩头,把他像个河边卵石一般踢出几个跟头,蔡玖顾不得疼,一迭声地喊着“都督饶命!”

大虎几乎顶不住康肃轻蔑的眼光,良久老人才吐出一句:“不中用的奴婢,要来何用?”

此时所有人心里还抱着曹姽贪玩晚归的一丝希望,直到城内奔波的众人不得不提起风灯,康肃的心终于沉了下去,曹姽虽任性顽劣了些,但他观之,并非不可救药,这番日子的教导,曹姽很明白康肃的底线在哪里,她不会无缘无故夜不归宅。

即便此刻做什么都晚了,康肃立刻调遣人马封住两处城门,要求兵士挨家挨户搜人,明知如此正面冲突之下,襄阳城的太守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但康肃早已管不了那么多,越轨擅权固然诛心,可是于公于私,康肃的第一要务都是保全皇帝钟爱的小女儿,亦是他的小辈。

众人不知曹姽却是在襄阳城内的一处暗巷遭了黑手,那芝兰玉树、风姿绰绰的女郎见得手,因太过激动又强自压抑,喉咙里竟发出欲笑不得笑的“哼哼”声,她瞪了一眼边上两个好奇的龟奴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将人绑起来!”

两个长相丑陋的龟奴忙应了,套手的套手,捆脚的捆脚,曹姽脸色苍白,牙关紧咬,肩颈处流下源自伤处浅浅的血污,现出一幅与平日完全不同的柔弱来,只是她眉目深浓,肤白若雪,就连两个龟奴也不由多看了两眼。

不一会儿,其中一个龟奴就道:“福清姑娘,已是妥当了。”

曹姽被捆了个严实,嘴里也堵了物事,福清知她虽是男装打扮,已然是姿容绝俗,若是再年长些,精心装扮一番,恐怕就要艳色逼人,她心中妒意非常,连秀美的面貌都略略扭曲,几乎带着狰狞咬牙道:”去找熟识的中人来,就说本姑娘给他找了个日进斗金的好货色!”

两个龟奴一边忙活,一边腹诽:这下处的女人莫管是何出身,面貌又生得极为楚楚可怜,到头来都是心如蛇蝎的玩意儿。

三人正忙着掩盖痕迹,突然大门便被人叩响了,福清一喜,转眼又阴着脸警告两个龟奴:”不要出声,否则大家都不得好死。”

她整整身上衣裙,撩撩颊边鬓发,瞪了眼压着曹姽候在门后的两个龟奴,才换上一脸甜笑,打开门面对来人:“阿揽大哥,你今天晚了呐!”

原来福清与曹姽等的人此时才来,他人高马大,几乎堵住整个门框,手里拿个鼓鼓的包袱道:“今日发了军饷,吴校尉下不了山,特意让我拿来,芝娘在何处?”

这芝娘是前几年才来到襄阳的一个外来户,经营小买卖的丈夫死了后,新寡妇人生活无着便倚门卖笑,偏遇上了军籍的吴爽,一来二去便有了情意。

莫看芝娘做这等见不得人的营生,却是个地地道道的良民,反而吴爽是兵户贱籍,世代不得脱离,只二人颇为情投意合,芝娘靠他接济生活,倒也算得上你情我愿,只是暂无夫妻之名,全因兵户贱籍父死子承,代代不断,妻室也不得离开兵营驻地,这便令吴爽生了私心。

吴爽是军中校尉,出不来的时候便暗中令阿揽交托些东西过去,如今芝娘已极少迎客,倒是原先同院住着的几个女郎并龟奴一边眼红芝娘的际遇,一边在这边地讨生活。

那福清就是被转卖到襄阳,在其中一个女郎手上做婢女,只是福清似是出生极好,自有一股傲气,平日也少言少语,有人探问起来也是三缄其口。她主家原本十分看她不惯,常常借口作伐,责骂挞打福清,这小姑子却也能忍得这折辱,寻了机会暗地买通龟奴给自己主家安排了个极难伺候的主顾,把这女郎弄得几月起不了身,算是废了半条命。即便拿不着证据,众人却知是福清所为,往后她还做着婢女的伙计,却是再没有人敢看轻她。

若说她如今有什么看中的,就是这偶尔代吴爽来看芝娘的英武大汉,在福清眼里,阿揽几乎撑满门框的伟岸身材,就是带她脱离这无边苦海的坚实船板。

阿揽却不知这小姑子心事,更不知就在一块门板所隔之处,却藏着一个顶顶要紧的人,他皱眉看着福清盯着自己一眨不眨的样子,将手上包袱往门边栅栏上一挂便道:“东西已送到,劳烦女郎知会一声芝娘,就此拜别。”

福清想再与他说些什么,却被阿揽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堵了回去,她的脚还死死踩着曹姽露在外的一角袍子,没法动弹半步,只好脸色极为难看地送走阿揽,那大汉也不知感觉到什么,短短一段巷路,竟足足回了三次头,全不似平时爽然作风。

他这般反常反令福清紧张,见他身影消失在巷口,便“砰”一声关上双门,狠狠踢了门后曹姽一脚,怪笑道:“贱人,我今时今日所受的,也定要你实实足足、千倍百倍地受回来!”

因城内并无戒备,往来商旅众多,那中人得了个好价钱,又满口答应福清不往南边繁华之地而去,定要将曹姽带到北边蛮荒之地,这心狠的小姑子才罢休。

那中人却悠哉坐在马上,想着马车上几十坛菜酱,却藏了几个绑了严实且封了口的女子,不由迎着风吹起小调,心里对福清先头那些话嗤之以鼻。这小婊·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深仇大恨,这可替自己赚到万金的货色怎能送到粗蛮的北人手上蹂躏,那是连本都收不来。这样兼具南北融合之色的佳丽,必要送到南方士人的手上,才能长长久久地经营下去嘛!

因运了人,他选了麦积山的熊耳口,打算交些过路费,再经由天水往东而下,便可顺顺当当赚个好价钱。

这路他每年都要往返几次,却不知这回要彻底丢了性命。

一行人慢慢往麦积山而去,浑然不觉身后襄阳已陷入大乱,城守公孙泰平早已坐不住了,他虽和康肃面和心不和,可康肃掌三州兵事,公孙绝不敢轻言得罪。且康肃素来冷然自持,极少与地方官打交道,但也并不与人为难,算是能和平共处。

可康肃今日私调驻兵,大肆在襄阳城寻人,甚至没与城守公孙泰平商量,这简直就是扇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公孙泰平在自己府邸起起坐坐数回,越想越气愤,又想起已晋为尚书的王道之写予自己的亲笔信,便多了几分信心,召集了仆婢部曲,又见自己一向沉湎酒色的儿子公孙承望今日也难得在家,便也一并叫上。

他上城楼的时候,已是月光如水,只是襄阳城火光林立,远望还以为着了火,康肃身着银甲立在城头,白发白须比月光还要清冷几分,公孙泰平不自禁一抖,又因自己这样龟缩大为羞愧,便刻意昂首挺胸走到康肃面前,指着襄阳城内万千灯火义正言辞道:“康都督在城内这般大张旗鼓地找人,乱军在先,扰民在后,不知是何方小儿,值得康大都督如此不顾陛下兵事不可扰政事之令,更不顾本官的一点小小薄面,一意孤行?”

公孙泰平一发话,康肃及他身边一众将领统统望过来,望得公孙泰平背后一凉,觉得腿肚子发抖。

康肃扶着腰中长剑转身,并不把公孙泰平放在眼中:“今日之事我已派八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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