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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算了,还是我上去吧。你们在下面接应,一旦它跳下来,立刻实施抓捕。”
我拔出匕首正要上去,师姐抢先一步跨到前面:“还是我去吧,我比你方便。”说着,抖落开九节鞭,老乔一看,就说是好东西。
我了解师姐的身手,此刻并不十分担心,就提醒道:“那你小心,不行了就下来,别在上面跟它动手,当心恶臭毒气。”
师弟道:“那我也去,我的泽杖再不用,他娘的就该生锈了。”说着,颇为妒忌地斜了师姐的九节鞭一眼。
任谁第一眼看到师姐的武器,都会不自觉地流露出这种目光。
师姐看了我一眼,我冲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师姐便跟师弟先约法三章:“好,你上去可以,但是一定要听我的,没有我的指令,不能打草惊蛇,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废话连篇!”
师弟忙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比我师哥还啰嗦,女人太啰嗦,小心嫁不出去!”
“你小子——”师姐一抬手,师弟立刻放出莲头乌丝,闪电般地勾到莲花宝台的第二层,嗖地窜了上去。师姐手腕灵巧地一晃,九节鞭紧随其后,几乎也是一眨眼,人就跳了上去。
这时,我听见阿梨在后面问老乔:“她耍的那是什么呀?”
老乔正憋得慌,找不着机会显摆,便兴致勃勃地跟阿梨说道:“这叫九节鞭,是一种非常灵巧的轻型武器,鞭子的长度可以根据使用者的需要自由延伸,合起来又可做匕首。你别看那么细的一根,它还可以分裂成绣花针一样更细的,并且结实无比,就是吊三个成年人上去都不成问题。这东西啊,我只在一个倒腾古董的倒爷那里见过,一见倾心!哎哟哟那价格,就是花上我当时三个月的工资,也不能够买一节啊!看来这阿四姑娘,也是位深藏不露的大财主啊!”老乔说着,露出一种近乎狂热的羡慕的目光。
阿梨“切”了一声:“我的九尾鞭不也一样?”
老乔立刻捏着下巴摇了摇头:“此言差矣!俗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你的九尾鞭就好比是一块上等的美玉,难以用市价估量它的价值,你说它值多少钱,它就值多少钱,而阿四姑娘的九节鞭就好比是这黄金,攥在手里连年升值,越老越值钱。你们两个人的武器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关键就看它们如何为主人效力,这才是它们最大的价值,跟人一样放在一处作比较,是毫无意义的。不过,就我个人而言,还是觉得阿梨你的武器更合身。”
阿梨骨子里到底还是有点孩子气,听到老乔这么说,芳心大悦,大哥长大哥短地叫着,叫得老乔这老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师弟蹿在上面都不老实,这时,歪着脖子喊道:“阿梨,你别信他!这个老东西上个礼拜还说,我的泽杖比你跟师哥的都好,说想拿他最宝贝的东西跟我换呢!我就问,你最宝贝的东西是什么,说来听听,万一小爷我要是感兴趣了,换一换也无妨。谁知这孙子,他娘的拿了个夜壶出来,说是当年慈禧太后——身边当红的老公公用过的,价值连城,不是一般家儿,他还不给人看呢!我就问,你这夜壶从哪儿搞来的,怎么看起来不像啊,哪个慈禧老佛爷身边的公公,还他娘的当红公公,也不能用塑料盆当夜壶啊?你猜这孙子怎么说——哎呦喂!”
师弟正说着,突然叫了起来,我忙打手电过去,只见师弟一只脚勾在古格银眼的大腿上,脑袋朝下,正倒挂在上面,若不是手上还握着泽杖,这一下肯定摔下去了。
而师姐跟那褐毛果子狸,居然同时不见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高度危险的信号(下)()
还是那句老话,凭空消失这种事,我是绝对不相信的。师姐肯定是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方才师弟说话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一没留神儿,一个大活人外加一个摔得半死的果子狸,居然活生生地就在眼前消失了?!
“师姐?师姐?”我忙叫了两声,师弟在上面喊道:“师什么姐,怎么没人关心我呀!小爷我刚才差点掉下去摔死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还他娘的有没有良心啊!师姐师姐,师姐不是在这儿呢吗!”说着,师弟往上勾了勾头,晃着手电。
我一看,怪了!师姐跟那果子狸居然又出现了,就在之前我从黑云大地缝上摔下来的那个地方,古格银眼那只弯起来合十的胳膊上。
真是奇怪,难道刚才是我太紧张了,看晃了眼?我还是确认道:“师姐,你没事吧?”
师姐冲我晃晃手电,又指指前面趴在地上的果子狸,示意我们保持安静。师弟一个鲤鱼打挺翻上去,古格银眼的正面不好攀爬,师弟便行至侧面,想通过佛像那条背在背后的手臂爬上去。
老乔阿梨他们也有跟我一样的疑惑,认为是刚才的闲聊分散了注意力,有些过意不去,便重新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我一起在下面打着手电,密切关注着上面二人的一举一动,以备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及时提供帮助。
师姐基本上已经到了褐毛果子狸的背后,距离它不足半米,准备伺机而动。师弟这时也爬到了古格银眼弯在后腰的胳膊上,收回莲头乌丝,再瞄准古格银眼弯在前面的胳膊飞掷出去,然后骑在乌丝上面,准备爬上去。
这种程度的体力活,原本对于我们来说驾轻就熟,根本不需要走脑,走胳膊腿儿就行,换句话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容易。但不知为何,师弟这次攀爬,我在下面看着,愣是紧张地出了一脊梁背的冷汗,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的预感一向很准,尤其是不好的预感,次次应验。我的脑子里刚一冒出这个不好的念头,师弟就在上面滑了一下。这一次,整个人从佛像上脱离了出来,我只听师弟大骂了一声,跟着“咚”地一声闷响,师弟整个人就掉在佛像后面不见了。
“小兑!”我心里猛地一咯噔,急忙跑过去,老乔跟阿梨也紧张地惊叫起来,紧随其后。就在这时,师弟的声音从佛像后面传过来:“我靠,出门没看黄历!这佛像他娘的肯定打蜡了,也忒滑了吧!”
我一听,还有力气骂人,登时松了一口气,站住脚,看见师弟慢慢从古格银眼背着后面的胳膊上爬上来,胳膊肘好像撞青了一块,但其他并无大碍。
阿梨好气没力道:“什么太滑?是你自己身手不行,要不就是武器不行,你看师姐不都上去了吗?要不,把我九尾鞭借你使使?”
师弟道:“哼,笑话!我兑二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接受你一个女人的施舍?不过,小阿梨,你要是真想上来陪我,哥哥我在上面——”师弟正说着,突然顿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朝我们摆摆手。
老乔接口道:“说什么上面下面,哎呀,难听死了!”说罢,红着脸看了阿梨一眼,又飞快地将眼睛移开。
阿梨疑惑地看看他,虽然不理解是什么意思,眼睛珠子一转,明白绝对不是什么好话,气得脸红叉腰,正准备冲师弟大骂。这时,我发现了不对,忙止住她:“嘘——”示意她跟老乔看上面。
师弟道:“你个老流氓,我可没那个意思……不过,阿梨要是愿意,我就勉为其难……将我守了二十三年的身,将就着献给她!”师弟一边说,一边背起一只手在身后比划。
那是我跟师弟之间不方便说话时定的暗语,现在他的意思是说:危险,高度警惕!
但是这个手势,只有我跟师弟才能看懂,其他人看起来就是瞎扑爪。师弟说的危险情况是什么?为何不直接说出来?还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逗阿梨,难道……我忽地一愣,明白了!隔墙有耳!师弟是在防着某个人!
阿梨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了老乔之前脸红的原因,净是些下流的肮脏东西,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完全忘记了我的提醒,冲师弟大骂:“小兑,有种你滚下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着,就要冲上去。
老乔急忙拦住她,显然也将我的警告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哎呀阿梨,使不得使不得呀!兑二兄弟虽然骗了你,不是童子之身,但你二人也是男才女貌,般配地很,阿梨你若是跟了他,为兄我也就放心了!”
师弟立刻骂道:“你他娘的,出卖你爷爷?!”这次手上打的手势说的是:快撤!
听着这热闹的争吵,我忽然觉得不寒而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身边站着的老乔、阿梨,还有上面的师姐,师弟传递给我的高度危险信号,究竟是要防谁呢?(。)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们自己的尸体(上)()
从黑云大地缝摔下来之后,发生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细思极恐,手心都冒汗了。
师弟发出的高危险信号,是从爬上古格银眼之后,更确切地说,是在古格银眼的胳膊上摔下去再爬上来之后,突然发现了什么,让他一瞬间做出了打暗语发出警告的反应,而不是直接告知我们有危险。
师弟做事虽然冒失,但脑子转得很快,也绝对不会在生死攸关的大事上乱开玩笑,尤其是还涉及到这么多条人命。此番暗语,一定另有深意。
所谓“隔墙有耳”,这个“耳”是指谁的“耳”?老乔、阿梨……还是上面正冒着生命危险,捉捕褐毛果子狸的师姐?
生命危险?对了!我忽然想到师弟在攀爬古格银眼的过程中曾滑倒过两次,行为实在是古怪。古格银眼我也爬过,它的表面虽然光滑,但还不至于无处落脚,脚底打滑的情况也很少见。师弟的身手并不在我之下,再加上泽杖的协助,竟然会在古格银眼上连栽两次跟头,第二次甚至还险些丧了命,实在是不可思议。
难道,问题出在了师弟身上?真正的危险……其实就是他?!
我猛地一抬头,看见师弟不进反退,已经从古格银眼上跳了下来,正急色色地朝我们跑过来。我下意识地掩护着老乔与阿梨,师弟往前进一步,我就立刻往后退一步。
师弟一心想着他的事,没注意到我的反应,压着嗓子冲我们喊道:“不好了,师姐她有问题!我看见……看见师姐的尸体就坐在大佛背后的佛窟里!”
我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说实话,还好我已经事先识破了他的奸计,否则听到这个情况,一定信以为真。我定了定神,道:“我看有问题的人,是你!”
阿梨跟老乔在后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慌地问我怎么了?
我说道:“刚才这个人跟我打信号,说这里有危险,叫我们快撤,但我看,最有危险的就是他!”说着,我对师弟道:“你在古格银眼上滑倒了两次,跟我师弟比,身手差远了!而且那银眼大佛我之前也爬过,根本就没有那么滑!说吧,你到底是谁?”
师弟紧张地回头张望了还在大佛上的师姐一眼,忙摆着手“嘘!”了一声:“师哥你笨呐!你是从上向下倒着滑,那能一样吗!有问题的是那个女人,不费吹灰之力,还他娘的跑那么快,完全不符合正常的物理规律啊!哎呀师哥,我真的在佛窟里看见师姐的尸体了,现在上面那个,肯定不是人!”
师弟的眼神极其真挚,神色极其着急,确实是在为我们及他自己的小命担忧。这样若还是演出来的,那我只能认栽。
我有些动摇了,回头看看老乔阿梨,只见他们也是一脸的懵相,犹豫不决。老乔想了一下,嘟囔道:“难道……是刚才在上面突然消失的那一下?”
就在这时,师姐将半晕过去的褐毛果子狸拴在九节鞭上,拉着鞭子往下滑,眨眼功夫,人就到底了。
师弟看得一呆:“我靠,怎么这么快?他娘的绝对是冒牌的!”
师姐将褐毛果子狸扔到地上,收拾九节鞭的时候,手腕随便一甩,鞭子“嗖嗖”叫地,便从师弟脑袋顶上抡了过去,吓得师弟大叫一声,忙抱头蹲下,这才险险躲过一劫。
师姐若无其事地一边接着收拾鞭子,就是刀枪不长眼地直往师弟身上撞,一边说道:“大惊小怪,你自己的尸体要亲自上去看看吗?”
“什么?!”师弟面上一愣,一时忘乎所以,腾地从地上站起来,登时就被吃了师姐一鞭,疼得他龇着牙一“呲溜”,忙跳到一边去了。
师姐道:“刚才在古格银眼后面,我看见了你、小乾、阿梨我们所有人的尸体,按照你的说法,我们几个现在全都死了,全都不是人?”
师弟一咂嘴,明白师姐已经把他刚才跟我们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全听了进去,这时还死鸭子嘴硬道:“别以为你听了我的话,再模仿两句就能蒙混过关!老乔说,你在古格银眼上消失了一下,那个时候你干嘛去了?难道不是把真正的师姐杀了,然后自己冒牌顶替出来?”
老乔立刻撇清道:“那个……也不是我说的,是……我们三个有目共睹的。”
师姐斜了老乔一眼,习惯性地抱起胳膊:“哼,墙头草!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信不信由你!”
老乔立刻没骨气地点头哈腰:“信、信!我信!”
其实,我也相信了师姐的话,或者打心眼里,就不愿意怀疑她,当然,师弟也没有撒谎,他只是看得不全面。
这件事情听上去感觉很不好,不弄清楚我心里实在不舒服,便问道:“师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尸体,怎么会在上面?”后半句话我噎在喉咙里没说出来,也实在无法说出口,但心里着实已经凉了大半截,我们真的……已经死了吗?
我听师父说过,很多人死了之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甚至还像往常一样跟家人朋友生活在一起,就是不饿也不困,直到有一天,亲眼撞见自己已经发烂发臭的尸体,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
我们现在很有可能就是这种情况,其实当初从黑云大地缝上摔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摔死了,只是我们自己不知道……没错了,肯定是了!我们几个现在,都已经是死人了!
等我回过神儿的时候,师姐正跟众人说道:“……黑云大地缝本来就透露着古怪,天与地连作一体,天即是地,地即是天,而天地乃万物初生之母,阴与阳的交界,也就是说,在这个地方,所有相对立的事物之间的那个对立面,或者连接点,都变得模糊不清,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师弟摇摇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还是不明白。”
师姐的解释虽然有点笼统,但还不至于“乱七八糟”的地步,师弟显然还是对师姐持有怀疑。
师姐如何听不出来?忍着火气,还没开口,老乔就从后面探出头,说道:“这个很简单,我给你画个图,你就明白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们自己的尸体(下)()
说着,老乔就地蹲下,打开手电筒上的匕首,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然后在起笔处点了个点:“这个点,就是我们生命的起点,也是我们生命的终点。一个人的一生,要从起点,这样……绕着走一圈,再回到这个起点,也就是终点。现在,我们就站在了这个点上,看到自己生命的尽头,但其实,我们还是在圆圈上走,只是这个地方——”说着,老乔狠狠在现在的圆圈上一点的停顿处点了一下,“让我们看到只有在临界点上才能看到的东西。简而言之,咱们几个现在都没有死,但却提前来到了生命的终点。阿四姑娘讲的,是这个意思吧?”
师姐看了老乔一眼,神情倨傲地点了下头。
师弟一愣,这下听明白了:“你是说……我们最后都会死在这里?”
师弟的话如一记重锤狠狠敲在大伙儿心上,固然有跑题之嫌,但却一语道破了最关键的问题——我们最终都会死在这里吗?
这就像是一个预言,一个魔咒,预示着我们这次真的将好运用到了尽头,要英年早逝在这里了吗?
我不由向古格银眼走过去,想亲眼瞻仰一下自己的遗容,我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下巴上有没有山羊胡?头发白了几根?亦或,就是我现在的样子?
这时,师姐突然叫道:“不好,那褐毛果子狸要跑了!”
我猛然一震,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转过身,正看见那褐毛果子狸撅起摔成四瓣的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正要往古格银眼背后面钻,但不知为何,跑到我身边时,突然鼻子里面一“哼哧”,肥硕的身子一跃,调转方向,直朝我身上扑。
师姐大叫:“抓住它!别让它跑了!”
情急之下,我想都没想,跳将起来,迎面朝那褐毛果子狸扑上去,“咚”地一声闷响,胸口传来一股骨裂般的剧痛,结结实实跟那褐毛果子狸撞在一起,幸而我的胳膊紧紧勒住它,否则这一下,非撞飞了不可!
跟着后背又是一疼,我抱着它一齐摔到了地上,那小褐毛竟挠起爪子想抓我的脸,我只好就势抱着它翻了几滚,直到后背咚地一声撞到了墙上,身体还没停稳,登时,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吸着我的屁股往里拖。
我顾头不顾尾,难以自持,眼见着一条腿已经被佛窟吸了进去,大半个屁股岌岌可危!而这一切又发生在转瞬之间,所有人包括我自己的注意力都在褐毛果子狸身上,谁也没有反应过来。即便有人留意到了我的处境,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跑过来,而等他们跑过来时,我早就被佛窟吸进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我想也没有想到,那褐毛果子狸居然“嗷”地一叫,从我怀里挣脱出去,“呲溜”一滑,滑到我下面,用它宽厚结实的后背顶着我的屁股,一下就把我顶了出去。与此同时,它一只手拽在我的一条裤腿上,又一下把我拽了回来,两个一齐重重地撞到墙上。
亏得那佛窟宽度有限,我们两个一齐撞过去它不收,但后背上那股巨大的吸力,却吸得我们基本动弹不得。即便如此,那褐毛果子狸仍手脚并用地紧紧拽着我的裤腿,削薄的布料根本经不起它这样拽,“兹啦”一声就给它拽叉了。
褐毛果子狸如获至宝,立刻放在脸上舔了一口,鼻子里发出一种呻吟之声。我突然想起,那裤管上好像有黑毛果子狸的尿液,登时恶心地想吐!
我气得大骂:“你他娘的,老子还以为你是来救老子的,刚产生了一点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