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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着双手,小小的身量,叫这些人团团围住,围得密不透风般。周遭的吵杂之声再震耳欲聋,青痕只管仰着自个的小脸,一眨不眨地瞧着被二公主落琼抱在怀内的她。心内除了惊吓,居然也有一些些欢喜。
“父亲,大姊怕是不行了!父亲,你赶紧救大姊??”
“大姊——”
“瑶英,瑶英,你听得见父王叫你吗?”
“太上老君,太上老君呢?”
“老君,求你赶紧救救小女,我敖光拜托你!”
“老龙王,瑶英公主的伤势着实太重,这一次,恐怕连老朽的仙丹也救不了她。不信你让她先服下一枚试试。”
“此刻,这枚仙丹应该只能让她暂且续命,不是老朽夸下海口,以老朽和今日座上诸仙友的功力,恐怕都救不了大公主。依老朽看,还是将瑶英公主火速送往帝尊跟前,恳请帝尊亲自救治为好。”
“是啊,老龙王,大公主的性命要紧,你还是听取老君的提议为上!”
“别说瑶英公主已经和帝尊有婚约在先,即便不是如此,大公主如此舍己为人的悲悯心怀,哪怕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凡人,帝尊怕也会破例相救。”
“是是是,大公主的仁善,我等都有目共睹!”
“就是就是,即便有法则、天则在前,相信帝尊也定会怜其仁善再破一次例。
“老龙王,你尽管去,此处你毋庸担心!这小妖精的法力虽强,有我等联手为你善后,我就不信,她能一人敌得了我们这么些个仙家?!”
话音还未落,果然,原本那些围住我的人群,已齐齐上前几步,收紧了合围之势,似要将我即刻收服。
只见那老怪物沉声再向地上的二公主和张瑞文道:“落琼,你和张先赶紧带人护送你大姊去找冥帝帝尊,求他救下瑶英要紧。此处,有父王在。”
那落琼抱着怀内的大姊,低头看一眼她无声无息的面容,含泪再瞪我一眼,低低向身边的张瑞文命道:“张先,我们走。”一面说,她和张先二人一面已带着瑶英的身子,踏了一朵云彩飞起。
我眼看着那负心负情的张瑞文在我眼前逃走,小脸气得通红,强忍着足下的干涸之痛,想要往前去追。
但,才移了一步而已,眼前这些人已一个个往我跟前逼近。
青痕岂会示弱,既然我的法力可以有如此之强,即便我一人果真打不过他们这么些人,青痕也绝不会任由他们束手生擒。
我口中默念咒语,用尽平生力气,试着像方才一样挥出自个的法力去应。
可,任凭我如何用力,我手掌中挥出的光束始终都是极细小的一道,根本挥不出十步去。我一连试了数次,方才那一道强劲的法力,却再不曾使出。
不容青痕再试,眼前,已有一道快过闪电的劲力,率先自其中一人的掌心向我劈来。
还未等触到我的衣衫,我已然受不住力,一下跌坐在地上。仿佛有人硬生生要将我从胸口处剖开一般,我登时痛得“哇”的一口吐了一地。
一口接着一口,我的衣裙下,叫我吐了一地,俱是颜色浅淡的鲜血。虽看着没有白水神女的色浓,却绝对不会少于她方才所失的。只因青痕的道行太低,我身上的血色,自是不会有她那般娇艳。
半空中,另有刺目的金光耀出,我刚想抬起眼睫去瞧,人已被那直朝我罩下来的重压击倒。仿似有山一般沉重,压得青痕丝毫动弹不得,四肢百骸,痛得几乎要撕裂。
耳畔,传来师傅的高呼,也不知他从哪里冒出来,一头冲进那道将青痕围得密不透风的人墙,挡在青痕与那些人中间。
“住手,住手哇——”
“诸位仙友,赶紧住手,且听小仙道来!且听小仙道来啊!”
其中一人更以手指着师傅的老脸啐道:“缘池仙翁,你自个道行浅无德行也就罢了,就连教出的徒儿也如此行迹败坏!你自个的徒儿打伤帝尊未来的新嫁娘,却还敢叫我等住手,你眼中还有没有法则仙规?!”
“小仙惭愧,小仙惭愧。小仙只想求各位容我将话讲完!”
“老家伙,你有话快讲,有屁快放,讲完赶紧一边凉快去!”
“是是是,二郎神君教训得是。”
“小仙想说的是,这鲤鱼精虽行事乖张,野性未驯,道行却是极低。诸位想想,她不过才五百年的寿数,平素连我的大徒儿赤霞都打不过,又何来如此高的修为,能一下伤了大公主瑶英,且还伤得如此深重?”
“小仙想着,这中间怕有些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各位若不信,方才她若有法力抵挡,又怎会连二郎神君的金钟罩都抵挡不住?又岂能被金钟罩伤得如此之重?”
“她虽是妖孽,却是冥帝帝尊当日亲自交予小仙教养。小仙虽不知她到底是何来历,但天地间,以帝之尊,尚且有好生之德,小仙这里不敢请老龙王和诸仙饶她不死,只想向诸位讨个小小的人情!”
师傅话未讲完,眼前那些人的脸上已分明显出诧异之色。又是诧异,又是不屑,各色各异的神情形容都有,却果真一个个都收了手。
一个个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对着我们师徒三人指手画脚。瞧在青痕眼里,倒比方才的形容还要丑上三分。
第二十七章 希望
2010年11月29日12:16
而那个头上长了犄角的老怪物,更是恨不能一口将我吞进肚内的凶恶模样,铁青着脸瞪着趴在地上的我,凶神恶煞般地吼道:“缘池仙翁,你休得妖言惑众,妄想留下这
妖孽的性命!谁不知道帝尊有好生之德,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等?自从这天地二分,三界中被帝尊一念之仁救下的众生数不胜数,别说是帝尊只是将她交予你教养,你教养不力纵徒行凶在前,即便,这妖孽真有什么来历,也不过是帝尊手下随手救起的一条活物!”
“老龙王说得极是,所谓一命抵一命,小仙岂敢有甚妄念。小仙不求诸位饶她,只求老龙王能念在小仙的薄面和这妖孽毕竟有些造化的份上,能将她先送至帝尊跟前请示一二,再任凭诸位发落不迟!”
“你——”
师傅抬起头,一面用衣袖不停拭汗,一面满面通红地求道:“老龙王,小仙求你开恩,只当是为大公主积善!她心地如此仁慈,当日她连区区白水边不相干的凡人都能以命相救,此时她若醒着,又岂肯不问究里轻易就取了这妖孽的小命?小仙求老龙王和诸仙友三思啊!”
那敖光似被师傅的一番话噎到,岂止是他,他身后那些样貌各异的神仙们也都一个个止了声。
只见他沉吟片刻,才蓦地朝身边的那些虾兵蟹将暴喝道:“还愣着干甚,还不取金蝉丝来,给本龙王将这个小妖精捆住?!给我捆紧些,如果敢叫她逃了去,我要你们一个个的脑袋!”
“是!”
青痕并不懂得何谓金蝉丝,眼见他们拿了一根极细极韧的物什,将我从头到脚缠住。
我岂肯任他们平白欺侮,强撑中从地上支起胳臂想要去挣,岂料,身子勉强才动了一动,那缚于我周身的金蝉丝即刻往我的皮肉里又深陷了数寸,勒得青痕生生的疼。
师傅痛心地俯下身,抚着我的发丝,痛惜道:“青痕,你可知自个闯下了大祸?”
“师傅,你不要和她罗嗦,她根本听不进,也听不明白!徒儿一早就说过,总有一天她一人必定会连累我们整个九仙山都跟着她倒霉!赤霞说得果真没错!”
“赤霞,不许再浑说!”
我强忍着痛,皱紧小脸在那些人的手中回头向师傅道:“青痕可以见到他了么?师傅,他果真是冥帝帝尊么?”
“是。青痕,你还记得为师在九仙山上教你的课业么?”
开辟鸿蒙,二分天地,始为三界。
妖为下,人居中,仙为上。
人妖殊途,天人永隔。
贵贱有别,尊卑有分。
天有则,地有法,所谓法则、天则。
天网虽疏,疏而不漏。
??
那些占满了三面墙壁的课业,青痕并不是真的忘性大,也并非天生愚钝至此,青痕每每佯作不识,只不过是青痕不肯认。
“青痕,帝尊若肯见你,你也断不可再浑说。你记下了么,青痕?”
“若,帝尊不肯再见你,你也无须难过。你毕竟不同于绮霞等妖精,所幸你比他们多了三世的轮回,这一世去了,你还有下一世。”
我忍着痛楚,朝他绽开一抹笑靥,志得意满地回头应道:“师傅,青痕不会死呢。岐华他一定会救我!”
自从青痕与他有了交集之日起,他已经救过我许多次呢,他连大水中的一只鸾鸟都会去救,更何况他说他也喜欢青痕。
这一次,他又岂会眼见这些人欺负我而坐视不理?他可是天地间与天地齐寿,法力无边无往不摧的帝尊之一呢!等到了幽冥殿,等他救下青痕,青痕一定要将这些先前欺侮过我的家伙们一一收拾齐整。
可是师傅就像没听见我方才的话,犹在那里唠叨个不停。
“青痕,无须怕,人死之际,并不会觉出太痛。”
我朝那几个对我行凶的虾兵蟹将恶狠狠地瞪了数眼,咬紧嘴巴就是不吭气,青痕从记事那一刻起,就从不会轻易呼痛,这些人想要让我轻易服软,真是妄想呢。
一面回头再瞧一眼师傅,他也实在是罗嗦得紧,他既然都能说服老怪物派人送我去见岐华,自是知道他一定会出手救我。这个道理连青痕自个都懂,只不过那些蠢笨无比的家伙们尚且不知道罢了,师傅他自个怎么反倒糊涂了?
“缘池仙翁,你敢出手救她?!”
“老龙王,此去幽冥殿天遥路远,方才她受了二位仙友的重击,小仙若不输些真气给她,怕她才走到半途,已然就送了小命。”
“识时务的,赶紧给本龙王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你们一个个都给本龙王听好了,速将这个小妖精给我送到冥帝帝尊的幽冥殿前!如若帝尊不肯见她,就赶紧按我东海龙宫的规矩处置,赶紧送她归西去!听清楚没?!”
“小的们遵命!”
“等等,回来——”
那老怪物又像见不得人般,附在其中一个喽啰的耳边嘱咐道:“大公主他们此刻怕已经先行到了幽冥殿,记得千万别让大公主瞧见她,如果正好赶上瑶英醒来,记得,一定要等她不在场时才去禀报给帝尊??”
他斜睨着师傅与我,越说声音越低,仿似还有更见不得人的勾当,竟不敢当众言明。
说到最后一句,这才提高了音调喝道:“听见没有?”
那些猥琐不堪的家伙们连连叩头不止,仿似吓破胆一般连声应着:“是是是,小的们都记下了!”
我有些奇怪,为何非要等到那白水神女不在场时才去通知岐华?青痕并不笨呢,我骨碌碌转下眼眸,莫非他是怕瑶英看见我会心软,反而会去向岐华求情不成?
我气得不行,拼尽全身力气昂起自个的脖颈,青痕岂会要你们这些人的怜悯,即便没有白水神女的好言,岐华也一定会救我。
“青痕,青痕??”
师傅犹在我身后念叨不停,而那些得了令的水族们岂容他再耽搁,不等他再多言,已然在那老怪物的连声怒喝下,拖起我的身子腾云驾雾而去。
第二十八章 一口忘川水
2010年11月29日12:17
天上云舒云卷,足下的云朵带着青痕飞越过山川,飞越过一道又一道的人烟,也飞越过四季更迭的景致变换。
原来,幽冥殿竟然和玉帝帝尊的宫殿一样是在云间。
原来,它距洞庭府,竟有如此之远。
不知是因着那些道行浅薄的水族脚力极差的缘故,又或是青痕自个的体力不支,记不清经历了几番的日月更迭,竟好比有数月那么久,不过才行到半途。青痕先前的伤势加上金蝉丝的功力,剩下的路途,竟再也强撑不住,硬是被这些喽啰半拖着前行。
眼前,已经可以看见那些高耸入云的宫阙,直插入云端,在镶着金边的云层内,闪着耀目的霞光。一重又一重,一眼竟望不到尽头,就这样绵延着,从我的面前一直往后铺展,仿佛一张极大的画卷,又远比青痕在九仙山上见过的任何一幅画卷还要寥廓。
除了那些宫阙,在那些琼楼玉宇之间,青痕甚至可以望见一个又一个来往穿梭不停的仙娥和手持兵刃的冥将。
原来,他果真是天地间至尊无比的冥帝帝尊。
身后的虾兵见我看得入神,手中再一用力,金蝉丝登时又将我捆紧了数寸,一个失足,跌在那些人脚下。
我强忍着痛,遥望着宫殿的琼楼处。
耳畔,传出断喝。
“鲤鱼精,小爷已经陪你一路奔波至冥殿之外了,你若真有本事,赶紧求冥帝救你,要没本事,赶紧受刑,免得爷等白费时日!”
“爷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乖乖喝了这碗望川呢,还是甘愿身受剥鳞之刑?”
一路上,他们已经不止一次告诉我所谓东海龙宫的规矩。
如果我愿意和世间同样有轮回的众生一样死法,临死前,则必须要饮下忘川水。如此这般,在下一世才不会再记得这一生的肃杀报应,免得那些冤死屈死的生灵,下一世还要苦苦纠缠住这一世的仇家和行刑之人,再抑或图谋报复。据说,喝下忘川水之后,便不会再记得今生今世的任何人与事,也自不会再记得自个死前曾有多么痛。而且据这几个虾兵蟹将假惺惺的劝说,喝下忘川之后,非但来世记不起这一世的痛楚,就连这一世赴死之时也不会再觉得多么痛。
而如果我不肯喝下忘川水,则必须要生生忍受剥鳞之刑。
之于鲤鱼而言,一旦,被生剥了鱼鳞,非但痛不欲生,更是必死无疑。非但痛,而这种蚀心之痛更会伴随至下一世,直至三世结束之时,直至三魂七魄亦随着我的肉身灰飞烟灭。
可,青痕若要喝了这一碗望川水,三生三世之约,也止于今日。来世,青痕将再也记不起与他的过往,就好像在奈何桥前蓄意要忘记绮霞的张瑞文。
不,青痕宁愿这一世死,也不要忘记他。
青痕虽从不肯当着师傅和赤霞等人的面承认,青痕甚至还跟赤霞说,说我喜欢玄蛇精呢。其实青痕心内,没有一天不想他。
虽然他不是凡人,不能轻易给我一滴眼泪,可我还是喜欢他。喜欢他身上的香气,喜欢他抱着我,喜欢他亲我的滋味。
更何况,他说他也喜欢青痕呢。
他若知道我来找他,他若知道我已然知晓了他的身份,就一定不会再对我避而不见,必定会和以往一样,将我抱在他怀内,低头冲我笑。
他笑起来,真是好看。
我愈想心内愈欢喜,金蝉缚身之痛,竟也不觉得十分难忍了。
再往前爬了几步,仰起小脸,向殿门之前的那几位冥将好生求道:“青痕,要见岐——”
我忽然打住,想起自个那些堆积如山的课业,眼角余光瞄一眼我身后那些凶恶无比的虾兵蟹将们,一连咽了好几口口水,这才强抑着自个心头的嫌恶改口道:“青痕,想要求见冥帝帝尊。”
此刻,还是青痕的性命要紧,只要能够尽快见到他,青痕权且佯作屈服状也不甚打紧呢。反正师傅和赤霞都不在眼前,那些面目可憎的仙众们,更是听不见我此刻的言语,而眼前这些喽啰和冥将们,天生也不认识青痕。
岂知那几位冥将冷声应道:“你不过是一个逆鳞而生的鲤鱼精,你以为你是何方神圣,要见冥帝,即时就可以见?”
我强抑着心头的计较,绽开笑脸,脆生生应道:“可是,他一定会见我的。”
另外一个年长些的冥将上前一步,俯身向蜷在他脚下的我劝道:“这位小姑娘,我看你确实有几分可怜,就实话告诉你吧。今日,是冥帝与东海龙女的大喜之日,此刻,别说帝尊没空见你,就连玉皇大帝来了,他也未必有空见他老人家。而且,帝尊一早就吩咐下来,今日,不管任何人求见于幽冥殿外,一律不见。”
他身旁的那一个,又接腔道:“帝尊,法力无边,手握天地万物生死之计,若真像你所说的,帝尊果真有意救你,你又怎会有今日之劫?别说是你此刻站在幽冥殿外,就是上天入地,帝尊若真不要你死,更无一人可以让你死!帝尊,颁下此道谕令,不过是不想再看见你!”话音未落,脸上已布满倨傲之意,一旁的那位冥将也看着我,连连摇头,似是怜悯。
金蝉丝着实捆得我太紧,我费力地仰着自个的脑袋,望着自个头顶之上的两个人,心口仿似被什么人一下一下地扯着,一阵痛过一阵。
绮霞,青痕果真渐渐懂了。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心才会疼,当那个人不要你了,心竟比喜欢他还要疼。
他终是喜欢白水神女远甚过喜欢青痕,他果真如那些神仙们所言,不顾法则与天则,再一次破例救了她。
先前,他已经救了她一次。
只为了能让白水的波澜再起,他贵为帝尊,却硬是用自个的一滴血将她的魂魄养在青痕的宝物内。
而这一次,他非但又一次救活了她的性命,更要让青痕眼见他娶她。
此刻,他明知青痕就要送命,却依旧不闻不问,任凭我在他的幽冥殿外自生自灭。
岐华,你是在怨恨我伤了你心内喜欢的人么?
可是青痕并没有要伤她,青痕原本想要为绮霞报仇,没成想她竟为了搭救一个该死的张瑞文,白白将自个挡在我的掌力之前。
岐华,连你也不信青痕么?
那些个虾兵蟹将眼见我发呆,其中一个则趁我不备,上前一大步,一把攥过我的小脸,将手中的忘川水对着我的嘴巴就灌了下去。
我猝不及防,被他硬生生灌了一口进去,一连咳了数声,差一点被他呛死。待看清他手中之物,怎奈手足都叫金蝉丝捆住,只得强忍着心头的恨意,死死咬着自个的牙关,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拼命扭动着自个的脖颈避闪着,任他泼了我一头一脸一身。
这些无耻之徒,不过是怕我下一世来找他们算账,一路上,不知有多少次意图偷偷灌我忘川水,青痕岂能让他们得逞。
可,任凭我再怎样挣扎,喉内那一小口的忘川水硬是再吐不出,就这样滑入我肚内。
我气极,一双眼眸瞪得溜圆,岐华,青痕偏不要喝忘川水。
可,我皱紧眉头,竟再想不起谁是东海龙女。谁是东海龙女?他又为什么要娶东海龙女?他不是说他喜欢青痕的么?
难道他和我说过的那些话,全都是假的么?可是,他亲了我,还??那些,还不是喜欢么?
“小鲤鱼,我确实喜欢你。”
“却不是你想要的喜欢。”
可,什么叫不是我想要的喜欢?
青痕的道行尚浅,他们告诉我,如果一个男子亲了你,并且和你有了肌肤之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