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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能诊断出来原因就能治愈么?既然你能诊断出这人受的是外伤,那你就治一个给我看看啊,魔法的确神奇,但是也不能创造奇迹,在那样的情况下,人根本就救不活。
如果曼迪腆着老脸非说自己能治,那也好办,从将军府的厨房里抓只家禽来,让曼迪当场演示演示,让大家都欣赏欣赏曼迪大师妙手回春的医术嘛。
“这”曼迪额头上冷汗都要落下来了,“你这是偷换概念,胡搅蛮缠!这是急诊,不一样、不一样的!”
“可先前大师也没有说分急诊慢诊啊,只说了‘能断病因,便能治愈’,怎么现在,倒要分上一分了呢?”清浅自然不会放弃这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步步紧逼,让曼迪说不出话来。
“好了!今天最重要的,是医治毅哥哥,别的什么讨论就先放在一边吧,治疗要紧。”帮曼迪解围的不是别人,正是梦月公主,她这话一部分当然是真心,而另一部分也是不想让清浅占据太多上风,毕竟曼迪还是自己请来的呢。
“我没意见。”清浅耸了耸肩,“不过我说了,我的确治不好,还请两位将军快些请来有实力的魔言师,为公子解除魔言术吧。”
提起这件事,任豪脸上有些犯难,“一个月前,魔言师协会广发请帖,说副会长龙铭大师因病不能继续担任副会长一职,而魔言师协会的会长力排众议,要通过比赛的方式挑选出最新的副会长,织落帝国有点实力的都已经前往赴会了,即便有些不怎么样的,都想去凑个热闹,看看能不能从中学习到什么,现在别说织落帝国,其他几大帝国的魔言师也都离开本国,前往海陵谷了,所以现在”
“那比赛什么时候结束?”清浅问道。
“这请贴上只写了缘由,没写结束的时间,我们将军府原本两位强大的魔言师客卿,接到请帖立刻匆匆赶赴,到现在也没有回信。”
“请帖是一个月前发来的,而少爷的病也是一个月前发作的,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一直躬身站在一旁的赵管家忽然灵光一闪,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对啊!
前脚毅儿刚发了病,后脚魔言师全走光了,若不是秦小姐略通魔言术,恐怕连自己儿子的病因都弄不明白,若是说其中没有猫腻,谁也不会相信吧?
任豪看向任量,发现两人眼中皆是闪着寒光,父子心意相通,没说一句话,但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查!一定要查出来!魔言师本就稀少,而且能自我创新的魔言师更少了,不管他位高权重还是隐姓埋名,都要挖地三尺查出来,将其绳之于法!还毅儿一个公道!
“老将军,那公子的病”赵管家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任立毅,向任量问道。
“你派人前去寻找乾帆、柳空大师,催促他们在比赛结束之后尽快返回,同时尽量在民间找找看吧,许出重赏,看看会不会还有一些魔言师留在织落。”任量虽然将命令发了出去,但语气却并不如何坚定,看着任立毅,眼中只剩下心疼与无奈。
培养一位魔言师何其困难,上古语言博大精深、晦涩难懂,不知有多少人穷尽一生都不得入其门,而且对精神力要求又极为严苛,别说是魔言大师,即便是初出茅庐的魔言师,跟同阶的魔法、体修比起来,也是稀罕得紧啊。
更何况魔言师协会副会长这么令人眼馋的职位,再加上观看数百名魔言高手的比拼,有哪位魔言师能够忍住这样的诱惑呢?
“任老将军,恕我直言,任公子得这疯病得了有一个月了,程度恐怕正在渐渐加深吧?再拖下去,恐怕会对治疗更加不利。”看着任量眼中那份长者的慈爱,清浅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爷爷,于是便鬼使神差地说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秦小姐为毅儿尽心诊断,老夫感激不尽,现在不能再耽误秦小姐了,我送秦小姐去传送阵吧。”任量叹了口气,却话语中还是对清浅满含感激。
“我有一个法子,有可能能冲破这魔言,但风险很大。”略微犹豫了一下,或许任量先前的举动像极了当年在白家那慈祥地庇佑着自己的身影,清浅还是不忍心就此放手。
“秦小姐有办法?”任豪眼前一亮,立刻激动道。
“哼,我早说过,她故意不治,是等着狮子大张口的!”曼迪冷笑一声说道。
“先前本以为将军府应该能找到强大的魔言师为任公子破解这魔言术,但是现在情况紧急,我这儿有一个很是危险的法子,你们愿意赌一赌吗?”清浅没有理会曼迪,盯着任量,沉声说道。
“这法子,有什么后果?”
“要么生,要么死。”
六个大字击在任量心头,他低下了头,没有说话,一旁的任豪也一脸纠结。
昏暗的地下室里,空气如同被冻结一般,沉默、死寂。
“我愿意赌。”
有气无力的声音打破了这冻结的气氛,众人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一看,竟是先前倒在地上的任立毅,此刻的他双手撑地,想要站起身来,但是他连说话都快没了气力,又怎么站得起来呢?
“少爷!”赵管家立刻上前扶起了任立毅。
“毅儿,你真的愿意赌?”任豪看着此刻憔悴不堪的任立毅,即便是铁一般的汉子,也不禁鼻头发酸,眼眶微湿。
“与其这样人不人、兽不兽地活着,不如赌上一赌,虽然赌注是这条小命,但我相信,我的运气没有那么差。”任立毅费力地扯出一个笑容。
“好,的确是我任家的好二郎!”任量大喝一声,眼眶已经发红,转过身,朝着清浅重重一鞠躬,“秦小姐,拜托你了。”
第二百零八章 治给你看!()
任立毅勉强扯起嘴角笑了一笑,头一歪,却是又晕了过去,好在赵管家在一旁搀扶,没有让他直接跌倒在地上。
“秦小姐,毅儿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不论这法子有多危险,这也是最有可能治好毅儿的法子,还请秦小姐施以援手,”任量看向清浅,语气极为诚恳,似乎是怕清浅还有顾虑,走上前两步,灼灼目光盯着清浅,“不论成与不成,秦小姐都是我们任家的恩人!”
这话不仅是说给清浅听,更是说给梦月和曼迪听的,现如今只有清浅手中有着一线治愈任立毅的希望,只要她愿意治,那任家便是承了很大的情,你们若是没有更好的法子,还是乖乖闭上嘴,莫要再挑拨清浅与任家的关系了!
任量的话很是直白,梦月与曼迪也不是傻子,这话里藏着的意思更是听得明明白白,梦月深知任量在这将军府有着说一不二的话语权,自己若是不知深浅非要为难秦清浅,别说以后将军府的门还会不会为自己而开,恐怕现在就得“恭送”自己出去,虽然担心风险,但任立毅自己都开口了,梦月也只能乖乖收声了。
曼迪听出来了,人家秦清浅能说出这法子,本来就不怕得罪你,根本就没什么多大顾虑,任量这话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先前将秦清浅从医术到人品怀疑了个遍,任量这是怪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任家的事情轮不到我曼迪管。
哼!谁愿意管你那些破事?要不是公主诚心相请,就你这老匹夫的宅子,踏进一只脚都觉得不自在!
虽然心中暗自不爽,但曼迪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倒是要留下来睁大眼睛看看,一个半瓶子水的魔言师能想出什么法子来医好任量的宝贝孙子!
“任老将军言重了。情况紧急,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法子,放在平时。我是绝不会提出来的。”清浅说道,同时快走两步。站在任立毅面前,神情有些凝重地看着任量。
“尽管放手一试吧!”
“魔言术通过稍稍的改动就会有千变万化的效果,要解除,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最为保险的,就是使用对应的魔言术进行解除,但现在魔言不明而且我能力有限。想不出对应的魔言,所以现在便只能用另一种方法,在外界的刺激下,受术者靠自己的能力和意志破开魔言的影响。”虽然任量说不论成与不成都不会怪自己。但是必要的解释还是需要的。
先前在联合比赛擂台之上,清浅便是受了那黑蟒言语的刺激,这才突破了束缚自己五年之久的魔言封印,任立毅所受魔言虽然是以激发狂性为主,但也是以压制理性为前提进行的。恢复了理性,这疯病也就好了一半,最多只是性情会暴躁冲动,不会再有疯魔的情况发生了。
“按现在的情况来说,好的一面是。刚才任公子也展示了他的破釜沉舟的坚韧意志,对于破开魔言打下了很好的基础,但坏的一面则是,这魔言术本身就是用来抑制理性、激发狂性的,受术者很难保持清醒的头脑,所以需要借助的外力要大一些。”清浅说话间,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张秦珩风送来给自己傍身的魔言纸。
这张魔言纸相较于清浅先前用过的魔言纸都不太一样,这张魔言纸上只有寥寥几笔构成一个四不像的怪字,可若是你细细看去,竟会觉得有些刺目,即使闭上眼睛,那刺目之感都暂且不会消散。
“若是任公子的意志在与魔言交锋之时承受不住,也请不要出手干预,否则结果只会更糟糕。”出手前,清浅朝着任量、任豪叮嘱道。
二人没有说话,仅是重重点头表示同意。
“博、楞、嗤!”
随着短短三个音节的吐出,魔言纸轻飘飘的腾空漂浮了起来,缓缓移动到任立毅的上方,清浅精神力一动,那纸上的怪字立刻绽放出耀眼的金光,由上至下渐渐缩成一个小点,定在了任立毅的眉心。
金光小点甫一射在眉心,似乎连皮肉都穿透,金光中夹杂着点点红芒,好似流血的太阳一般,而任立毅似乎有所感应一般,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脸上的肌肉不停地颤抖,眉头紧紧皱着,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水,有些深棕色的脸庞变得苍白了起来。
黑,一片漆黑。
我在哪儿?
放眼望去,映入眼底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伸出手去,只有触碰不到的虚空,抬起脚走,沉重的脚步却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可还能做什么?
只能不停地张望,不停地摸索,不停地走。
好累,好累,真的好累。
这黑暗,让他麻木,让他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还睁不睁着眼睛,只有日趋沉重的脚步提醒自己,前方的道路,还没有走完。
滴答。
什么声音?
好像是水滴落在湖面,也好像血液滴在地上。
一抹光,忽然闪耀,早已适应黑暗的眼睛骤然一疼,可他却没有闭上,忍着痛,死死地盯着那一道光。
光线越来越强烈,渐渐向外扩散,他的眼睛也越来越刺痛,最终,那光芒凝聚成一个闪着光的小太阳,挂在天上,耀眼无比。
可只有眼中有太阳,他的周围,他的身旁,还是漆暗。
走!朝着太阳走,我再也不要那让人沉闷憋屈到的黑暗!
跑!向着太阳跑,我要让久违的阳光温暖地倾洒在我身上!
密室之中,沉闷的空气让人感到分外压抑,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倒在地上,双眼紧闭面色狰狞的任立毅。
他额头上青筋根根爆起,豆大的汗水滚落打湿了脸庞,紧咬的牙关发出压抑的低吼。
任立毅备受煎熬,清浅也不轻松,她的精神力与魔力虽然由于破封而暴涨,但是控制力却并未增长,魔言术对精神力的控制要求极高,她坚持得也很是艰难。
这魔言虽然看似简单,但是对于精神力的要求却极为严苛,一般魔言术只需在吐出魔言之时动用精神力将之包裹,将之射向受术者即可,但这次的魔言却不同,需要清浅不断输入精神力与魔力润养魔言纸上的魔言,才能维持应有的效果。
当然,若是使用言墨进行封印或是解封,则另有区别,不过言墨却不是寻常魔言师能使用的,也唯有地境以上的大家方能使用自如。
当年秦珩风之研究出封印之法,却尚未开拓出解封之法,就被逼着对清浅进行封印,而这魔言纸就是秦珩风多年来潜心研究的一个半成品,也曾在清浅身上试过,但清浅的封印连血脉之力都能冻结,这只针对意志进行刺激的魔言,效果并不如何明显,不过用来解决任立毅的问题,却是对症得很。
即便坚持得很艰难,清浅也不能放手,若是任立毅自己意志不够,破解失败倒还两说,若是自己反而先出问题,即便任量他们不追究,自己也难过心头一关。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清浅的额头也布满了汗珠,魔力尚还充裕,但精神力的负荷却大得很,而任立毅却仍是双目紧闭,没有要苏醒过来的意思。
清浅紧咬双唇,心中已经暗自发誓,以后一定要勤加练习控制力,否则空有一座宝山,却总是因为对精神力的操控不够精细而弄得狼狈不已,太不划算了!
正当清浅精神力逐渐被榨干,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任立毅忽然暴吼一声,音浪将魔言纸瞬间撕裂,清浅精神力收敛不及,也受到波及,心神微微恍惚了一下。
“啊!!!”
任立毅双目圆瞪欲裂,全身肌肉紧绷,似是一头被激怒了的狮子一般,狂性嘶吼。
“坏了!毅儿没坚持住,被狂性占据了头脑啊!”任豪忍不住喊了一声,心中焦急,脚下猛踏,朝着任立毅而去,不能再让他发狂了,任豪清楚地记得清浅说过,若是不成功,则会有生命危险,似这般如同要将全身气力全部发泄出去的吼法,若不及时打断,气竭而亡也是很有可能的。
密室本就不大,仅是几步,任豪就已经到了任立毅面前,任立毅却好似没有看见他一般,兀自在嘶吼,连嗓子都已经有些沙哑了。
“毅儿,对不住了!”任豪心一横,内劲灌注于掌沿,一记手刀眼看就要落下。
“住手!”清浅精神力受创,脑袋一疼,眼睁睁看着任豪朝着任立毅飞奔而去,来不及救援,只能立刻出声阻止。
这任豪也太武断了吧?仅凭着嘶吼就以为没治好吗?若是没有破釜沉舟的意志,怎么可能将魔言纸都撕裂?任立毅这一吼,就是要将桓贯于脑中的狂暴之气一股脑发泄出来,这才能恢复正常。
虽然只有一瞬,清浅却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先前如链锁一般缠绕在任立毅皮肤之上的魔言,在他发声嘶吼的同时,已经破碎,消失不见了。
本来就要治好的疯病,若是被任豪这么一打断,以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清浅都无法预测。
第二百零九章 送上门的同伴()
清浅终究还是慢了一拍,她的话刚刚喊出,任豪的手距离毫无防备的任立毅的脖子只有分毫之差,强大的内劲激起阵风,后颈上的寒毛根根倒立。
此时听见清浅的喊声,但任豪的手却已经来不及收回了,只能竭力收回内劲,希望能造成小一些的伤害。
“砰!”
这一声,却不是任豪的手击中任立毅后颈的声音,却是任豪向后倒飞撞在墙上的声音。
“咳咳。”任豪揉了揉自己的胸口,闷咳了两声,扶着墙站了起来,苦笑说道,“父亲,你就不能轻一些吗?”
任量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任豪自然不能真怪罪自己的父亲,转头看着嘶吼声渐渐减弱,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的任立毅,有些担忧地看向清浅。
“秦小姐,毅儿他?”
“你能不能动动脑子?秦小姐既然阻止了你,必然有她的道理,你又不会医治,却非要抢着出风头,老子我打你一下,还算轻的了。”任量说话毫不留情面,然任豪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任公子的疯病已经好了一半,只要让他将先前萦绕不去的狂气发泄出来,那就算彻底好了。”清浅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多谢秦小姐了,犬子之病困扰我府上下甚久,看着我儿日渐形消容毁,我却半点办法也没有,真是窝囊憋屈得很啊,幸得秦小姐出手相救,秦小姐的恩情。整个将军府都记下了,以后若有任何困扰之事,必定告知与我,我定当鼎力相助。”任豪不愧于名字中的“豪”字,道起谢来毫不扭捏,甚是直爽豪气。
“任将军太客气了,换任何一个魔言师,可能都做的比我好。这也是适逢其会,清浅便冒险一试,没有酿成恶果,清浅已是感到万分庆幸了,又怎敢居功呢?”
清浅一番话,又让众人对她高看了几分,让织落帝国的顶梁支柱任量将军欠下人情。是多大的荣耀,换做普通人,早就喜不自胜,洋洋自得了,可清浅却不骄不躁,没有半点邀功的意思,这份气度。也让人刮目相看。
“秦小姐实在是太谦虚了”任豪话还没说完,就被清浅打断了,“任公子狂气快要发尽了。”
众人立刻将视线转向任立毅,果然,虽然脖颈处青筋爆裂,但是已经没有半点嘶吼之声了,呼吸渐渐回归平稳,怒瞪着的眼睛也在缓缓恢复神采。
“这么多天受疯病折磨,现在又将狂气发泄干净,对身体的负担也不小。还是准备一些天地灵果制成药汤,给任公子补充一下元气吧,”清浅说到一半,看向还在盯着任立毅的曼迪,“这方面,曼迪大师应该很有经验,既然都来了,也不能白来一趟啊。不如给些意见吧?”
曼迪听见清浅点名让自己制作药汤,鼻子差点都气歪了。
这秦清浅绝对是故意的,什么叫不能白来一趟啊?你以为我愿意来拍这任家的马屁啊?难道我还哭着喊着求着要给任立毅这臭小子治病吗?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任量已经抢先了一步。“我看还是不必了,我们任家找得到名医,毅儿好不容易好了,可不能再让某些庸医给治坏了。”
任量也是个说话气死人不偿命的主,与清浅两人一唱一和,气的曼迪脸上青红交加,话都说不出来。
“赵管家,我有些累了,有些走不动了,替我送客吧。”任量看向赵管家说道。
“是。”赵管家应声道,走到曼迪面前,“曼迪大师,老将军有些乏了,我送您出去。”
“任量!你!”曼迪伸出食指指着任量,气的话都说不连贯了。
“赵管家,记住,曼迪大师是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