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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他穿女人衣
外面的喊声立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下意识地想要出去看看,表奶也从里屋走了出来,趴门往外瞅着。
爷爷这个时候反而很镇定,端着旱烟袋悠悠地抽着,坐在桌边没有动弹,只是对我道:“一手,把灯提上,箱子也背着,出工了。”
“爷爷,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呢,”我看着爷爷,好奇地说道。
“嘿嘿,不用问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爷爷似乎很自信,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算出来的。外面大呼小叫的那个人,自然就是郝大炮了,听他的语气,似乎是郝庆出了什么事情,不过我很好奇的是,爷爷怎么算到郝庆会出事情的?
正说话的当口,郝大炮一脸仓皇地推门冲了进来,见到爷爷,上前一把抓住爷爷的手,哆嗦着哀求道:“刘老哥哇,快救命,快救命啊,郝庆出事啦。”
爷爷微微一笑道:“稍安勿躁,我这就去来。”
爷爷说完话,对我示意了一下,我连忙提起马灯,挎上了箱子。
见到我准备好了,爷爷和表奶点点头,算是招呼了一下,然后就和郝大炮一起往外走去了。
到了大门外面,爷爷这才问郝大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把你慌成这个样子?”
“哎呀,这,这个,”郝大炮满脸为难的神色,最后爽当一拍手道:“总之,你去看了就知道了,郝庆很奇怪呀。”
听到郝大炮这话,我和爷爷不由都是满心的好奇,不知道郝庆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当下无话,我们加快脚步赶到了郝家,进门之后,也没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动静,只是东屋那边的窗口透着灯光,那正是郝庆住的地方。
东屋的门虚掩着,里面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爷爷看了看郝大炮,面带疑惑,郝大炮却是满脸的无奈神情,坑着头,上前引路,往东屋里面走。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就见到东屋的窗户上面人影一晃,随即传出了“嘻嘻嘻哈哈哈”一阵尖细的笑声。
那笑声听着似乎是个女人,但是又略显沙哑,感觉有些奇怪。
接下来,更古怪的事情发生了,屋子里传出了歌声。
“黑压压的一片云呀,从山上飘来啦,妹妹打草赶回家,哥哥你要做什么呀,为啥非要抱人家——”大明变
那个歌声也是尖细的女人声,听着感觉要哭了一般,随着歌声的响起,窗户上的人影也晃荡起来,似乎有个女人正在屋子里跳舞。
“你家有女人?”见到这个状况,爷爷皱眉问郝大炮。
“哪有,哎,这个,您还是自己进来看吧。”郝大炮说话间,把门推开了,但是他自己却没有进去。
爷爷微微点头,率先走进屋去,抬头一看,不由眉头一皱,面色一沉,低头沉吟了起来,纳罕道:“这是——上身了?”
见到这个状况,我也是满心好奇,紧跟着走了进去,然后抬头往里面看了一下,不觉也是满心的惊愕。
此时,只见房间的桌上点着一支蜡烛,烛光摇曳之下,挂着白色纱帐子的床边,正站着一个穿着一身大红衣服的“女人”。只是这个女人比较奇怪,头发不长,身材也略显高大,这导致“她”身上的衣服有些显小,手腕和小腿都露在了外面,然后这个女人,脸上涂着白白的胭脂,画着红嘴唇,这当口,正在翘着兰花指,踮着脚尖,一边扭着硬实的身板跳着舞,一边骚眉弄眼地捏着嗓子唱歌。
蜡烛的光芒照耀,“女人”的影子落在墙上,张牙舞爪地晃荡,再加上他那捏出来的公鸭嗓音,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爷爷,这怎么办?”好半天的时间,我方才反应过来,不觉低声问爷爷道。
爷爷皱了皱眉头,把箱子接了过去,从里面取出了桃木剑和两张纸符,然后抬脚向郝庆走了过去,走到近处的时候,爷爷突然对着郝庆一声大喝道:“郝庆,你看看我是谁!”
这一声厉喝,正在唱歌的郝庆立时吓得一个哆嗦,随即眯眼挑指看着爷爷,发出一阵“娇笑”,然后却是接着扭身开始跳舞。
爷爷眉头一皱,桃木剑一抬,对着他后脑勺就拍了下去。
那桃木剑看着不大,只有尺来长,爷爷拍出去的力气也不大,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一下拍,却打得郝庆一跌,两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然后郝庆就像是见了鬼一般,一下子把自己身体抱住,哆嗦着尖叫起来,一边叫一边往墙角里面缩。独宠;冲喜霸妃
“救命呀,不要过来,救命呀,不要过来——”
这个当口,郝大炮也跟了进来,见到郝庆的样子,有些心疼,就凑上前道:“庆啊,没事的,是爹。”
“呀!”结果让人没想到的是,郝大炮不说话还好,他一出声,吸引了郝庆的注意力,郝庆立时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即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抄手从旁边拿起一柄火叉,接着就大叫一声道:“我跟你拼了!”
然后郝庆就向郝大炮冲了过去,火叉直接往郝大炮身上戳了下来。
这火叉可不是闹着玩的东西。说起来,这东西在旧时的农村比较常见,因为旧时农村是土灶,烧得是柴火,柴火在灶膛里容易挤压成堆,不着火,干冒烟。柴火冒烟,就需要用火叉剔一剔,给松松气。这种火叉一般一用很多年,需要结实耐用,还要操作方便,所以很多人家都是专门找铁匠打一把,基本的形状就是一根细长的柄子,大约小指粗细,一米来长,顶头是两根叉子齿,也是小指粗细,但是齿子是尖的,足有十公分长。
所以说,这玩意不但趁手,而且用来伤人也是极为合适,真要是一叉子叉准了,身上保准两个血窟窿,插到要害位置,指不定就丧了命。
郝庆也不知道怎么把火叉藏在了屋子里,这一下子拿起来,可把我们吓了一跳,当下我和爷爷连忙抢上去想阻拦,却哪知道那郝庆平时看着怂包,这会子却格外神勇,身手极为敏捷,左右一侧身,只听“叱啦——”声响,我和爷爷只拽下两块他身上的衣服布片,而他却是一叉子直接戳到了郝大炮的腚上。
郝大炮其实已经在逃跑了,但是哪知道郝庆的速度这么快,所以这一下插下来,虽然不是很重,但是也疼得他“嗷”一声鬼叫,两手捂着腚就往外逃。
郝庆插完一下,身体因为被我和爷爷拽了两下,自己也扑倒了,但是他很快又跳了起来,尖笑着追了出去。
郝庆追出去之后,屋子里便只剩下我和爷爷了,我看看爷爷,禁不住皱眉道:“您老故意的吧?怎么不用桃木剑再打他一下?”
结果爷爷微微笑了一下,悠闲地点了一袋烟,随即才眯眼看着我道:“不逼逼他,能说实话?”
“万一出事了咋办?那可是火叉,人命关天啊。”我皱眉道。红楼系统
“放心吧,郝大炮那儿能跑,死不了。”爷爷说完话,吐了一口烟气道:“走吧,出去看看,差不多让他见点红,知道厉害,也就行了。”
听到老头子的话,我心里不觉一阵的无奈,越发觉得他行事有些古怪。
我们走出屋子的时候,院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郝大炮一边嚎着一边跑,郝庆舞者火叉在后面追,不过一会儿时间,水缸也到了,脸盆也踢飞了,水桶滚得叽里咕噜。
郝家闹成这样,动静很大,周围的邻居也早就惊动了起来,有几个人已经趴在门上往里看,但是都没进来,估计是郝大炮平时和邻里关系并不是很好,所以看到他被打,大家也都懒得管。
爷爷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发现郝大炮屁股上红了一片,脸上也因为摔倒擦伤了好几块地方,感觉差不多了,这才大喝一声,一挥桃木剑,上前对着郝庆的后脑勺一拍,又是打得他一跌,跟着一张纸符贴到他脸上,郝庆立时全身僵硬地躺了下来,完全死了一样。
见到这个状况,郝大炮瘸着腿走上来,满心慌张道:“刘,刘老哥,这,这到底是怎么说?郝庆他到底怎么了?”
“被上身了,放心吧,我已经用符镇住了,暂时没什么事情了,不过,想要保他的命的话,还是得尽快消怨才行。”爷爷说话间,对我招招手道:“把郝庆扶进去,让他先在床上躺着。”
我一听这话,心说郝庆身体都挺成这样了,我怎么“扶”?
不过也无奈,外人面前不太好驳老人家的面子,我只能把马灯放下来,上前去拽郝庆,一拽之下才发现这家伙死沉,身上也冷得跟冰一样,手脚都是硬的,完全一块石头疙瘩。
见到我弄不动,郝大炮连忙过来帮忙,和我一起,一人抬头,一人抬脚,这才把郝庆弄回了房间。
到了房间里,把郝庆放到床上安顿好之后,郝大炮这才怯生生地上来看着爷爷道:“刘老哥,您是神仙,快快想个办法呀。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万一有个好歹——”
“哼,”听到郝大炮的话,爷爷却是冷哼了一声,随即眯眼看着郝大炮道:“郝大炮,不是我说你,俗话说得好,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家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无来由。你想要你儿子安全,最好就都和我实话实说,若是你信口胡扯,只怕就是真的有神仙来了,那也是帮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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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吊死的女人?
郝大炮听了爷爷的话,立时就有些软了下来。他张张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碍于我在旁边站着,最后却是上前挽着爷爷的手臂,显出一副殷勤的模样,对爷爷低声道:“老哥,那个,我们去堂屋,去堂屋说吧。”
他这么做,很显然就是不想让他听到他说的话了。
其实我也不稀罕听,用脚后跟想想,就大约知道他肯定讲不出什么好事来。
见到他这个举动,我爽当扭头看向别处,当他不存在,然后爷爷犹豫了一下,让我先在这边看着郝庆,然后就和郝大炮一起走出去了。
俩老头子走了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郝庆了。
烛光摇曳,墙上斑驳地挂着一些土渣子,梁头上的蛛网耷拉着,床上的郝庆依旧是僵硬地躺着,一身红衣,被扯得有点破烂,面上贴着一张纸符,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他的面色铁青,双拳攥紧,嘴角咧开,流着馋水,大张的眼睛直愣愣地向上瞪着,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一阵夜风从窗棂吹进来,发出低沉的呼呼声。
我把房间看了一圈,突然想到,之前赵红霞应该也是住在这间屋子里,而且是和郝庆同床共枕睡觉的,不知道她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面对一个怂包又无能的丈夫,一个下作又无耻的公公,一个残缺又诡异的家庭,这个女人在这间屋子里定然留下了很多的哀伤和叹息。
如今她已经走了,但是有些痕迹还是留了下来,比如衣柜里的衣物,比如靠窗的梳妆台上的一些胭脂水粉,比如床底下的几只绣花鞋子。
郝庆身上穿着的衣服,应该也是赵红霞留下来的,而郝庆之前的怪异状态,想必也是被赵红霞的阴气侵蚀所致。
这个事情,让我禁不住想到昨晚爷爷的一些做法,我记得当时他敲郝家大门的时候,故意屈着手指,把门上贴着的门神眼睛抓瞎了,现在想来,当时爷爷这么做,似乎并非是无心为之,他似乎一直在细心而周密地计划着什么。
难道说,爷爷是故意把门神抓瞎,把赵红霞的阴气释放进来祸害郝家的?可是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他老人家从一开始就知道赵红霞是带着巨大的怨气死去的么?
想到这些,我突然间感觉自己从一开始到现在,对于整件事情,似乎都只是怀着强烈的好奇心,似乎一直都只是跟在爷爷后面看,其实并没有真正参与进来,从始至终也不知道爷爷到底在做什么,有什么计划。桃色绯闻
这种感觉让我有些无力,有点失落,于是突然之间,我心里不自觉就琢磨着,我自己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
爷爷虽然说要传授我活计,但是到现在为止,他都只是告诉我一些神神叨叨的皮毛东西,甚至还让我去背老黄历,这些东西让我感觉没有太大的实用性,再者,他老人家一直坚持的原则似乎是与鬼为善,甚至不相信鬼魂的存在,只说那是阴气、怨气,而面对这些阴气和怨气的时候,他唯一的做法就是“消怨”,这让他无形中扮演了一个黑脸鬼青天的角色,虽然这种原则的出发点是好的,我也不反对,但是这样一来,老人家的做事节奏就很慢,而且处处掣肘,实在让人有点心急,我还等着回去上学读书,可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他耗着,我现在急于知道事情的结果到底是什么,不管是赵红霞还是那个莫名的孕妇女鬼,我只想知道她们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现在又究竟想要做什么,这就够了。
可是我要怎样做,才能达到这个目的呢?
下意识之间,我抬起自己丑陋而扭曲的右手看了看。
是了,我似乎一直忽略了自己的这只手,也忘记了它的神奇功能,别的不说,就说昨天晚上,它似乎好几次都摸到了一些人眼看不到的东西。
这么说起来,是不是说我这只手虽然残了,但是却因此获得了意外的效果?
我记得当时我告诉爷爷我的手能够摸到一些东西的时候,爷爷的神情也很兴奋,似乎他对这个事情本身就很期待,而不是感到意外和惊讶,那么,从这方面看,我的手伤是不是真的和他有关,是他把我的手故意弄成这样的?
这事瞬间让我感觉有些迷雾重重了。
不过,现在我所关心的不是这些,我所想的,是我是否还能够重复昨晚的那种能力,虽然昨晚我因此被吓得够呛,可是,我却依旧从中捉摸到了一些什么,我这手虽然丑,但是它有与众不同的作用。
当下我立身房中,闭上眼睛,缓缓抬手四下虚飘地摸着空气,想要寻找昨晚那种突然一凉的感觉,祈望着能够摸到赵红霞的阴气,但是可惜的是,我摸了一圈,却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这让我几乎以为自己的手已经失去那种功能了。超级护花保镖
后来我张开眼,皱眉四下看了看,最终视线落在了床上躺着的郝庆身上。
郝庆的光着两个大脚丫,上面都是灰土,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紧绷皱巴,看着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我其实很不想去接触他,但是想到之前和郝大炮一起抬他的时候,他身上似乎很凉,隐约有昨晚我所感应到的那种气息,于是我心里禁不住就想着,是不是我摸摸他,就能摸到赵红霞的阴气了?
当时抱着这个想法,我走到床边,伸手在郝庆身上摸了一下,发现果然凉凉的,尔后我闭上眼睛,只用右手,沿着郝庆的腿部一路往上摸,不多时来到了胸脯的位置。
到了这里,我的心情变得有些激动,因为,接下来一步,将会决定我所摸到的到底是郝庆,还是赵红霞。
男人和女人的身体结构不一样,而最突出的地方,自然就是胸前,女人可以比男人瘦弱,但是如果把赵红霞和郝庆重叠放起来,赵红霞的胸前应该还是会比郝庆高出一点点来,而如果我能够摸到这一点高出的东西,那基本就可以肯定,现在郝庆的确是被赵红霞上身了,赵红霞的阴魂就在郝庆的身上。
然而,让我感到失望的是,在郝庆胸口的位置,我依旧只摸到平坦的一片,并没有触碰到期望中的柔软。
这个状况让我有点意兴索然,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我的手一凉,随即一紧,被一只手猛地抓住了。
我心里一惊,连忙缩手想要挣脱,却不想那手却是铁钳一般死死地掯住了我的手,让我压根就缩不回来,我连忙张眼去看,却不想眼前却是漆黑的一片。
屋子里的蜡烛什么时候熄灭了?
正当我心中正疑惑的时候,只感觉一阵阴冷的寒气如同蚯蚓一般从右手传上来,钻入我的四肢百翰,一时间,冷得我牙齿打颤,头脑都有些晕眩,身体也一阵的僵硬和麻痹,瞬间连动都动不了了。
“嘿嘿嘿——”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低沉凄冷的笑声。
我空洞地张着一双眼睛,望着那漆黑的一片,片刻之后,却才发现黑暗之中,隐约似乎有些一些影迹出现。胎命难违,傻妃占榻踹邪王
影迹一开始极为模糊,渐渐地开始清晰了起来,然后我仔细一看,不觉是有些惊住了。
我怎么不是站在郝庆的屋子里,而是站在一片黑松林里了?
一阵冷风吹过,我的头发在额上拂过,痒痒的,这让我确信自己并非只是幻觉,而是身临其境,的确是来到外面了。
抬头看天,云层轻轻淡淡,一弯鹅黄的月亮在飞窜。
松林沙沙,四周的景状渐渐清晰起来,远处起伏的坟头都看得清晰,而在我面前,两株虬然老松如同龙卧盘。
然后,就在我好奇地看向松树之下,想要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一座新埋的土坟时,却不想,土坟没有看到,却只看到一个穿着一身大红衣衫,黑发披散的女人吊在那里。
风吹来,女人的衣袂在风里缓缓晃荡,直直下伸的两脚从裙摆下透出来,白色的袜子,红色的鞋子,看得清晰,她的两臂低垂着,袖口也垂下来,所有手看不见。
女人身影的出现,让我下意识地一寒,有些怔怔地盯着她看了看,总感觉她吊在这里,应该是死了,但是实际上却还是活着的。
果不其然,就在我心中正疑惑的时候,那女人的黑发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低沉的笑声。
“嘿嘿嘿,哈哈哈哈——”
然后,随着笑声的响起,女人猛然抬起头来,黑发散开,猛然露出一张大白脸,那脸几乎一瞬间就冲到了我的面前,让我下意识地浑身一颤,“啊呀”一声大叫,闭上了双眼。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被人一拽,手上一松,然后再张眼看时,却才发现爷爷正满脸凝重地站在我身边看着我,郝大炮站在他后面,也是满脸的惊愕。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一直抓着郝庆的手?”爷爷看着我问道。
我心里一怔,不自觉对他道:“不对啊,是他抓我的呀。还有,刚才我好像已经出去了,不在这间屋子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