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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摸鬼人-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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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孩子们都是面面相觑,他们哪里知道这话是真是假,都是七嘴八舌问季北川到底怎么了。
    好半天的时间,季北川才继续道:“大家放心,爷爷只是有事情忙,暂时不回来了,但是爷爷心里一定都记着咱们,咱们要好好争气,以后长大有出息了,去看望他老人家,你们说,好么?”
    “好,我要给爷爷买小汽车呢!”一个孩子叫道。
    “你买小汽车,那我就开飞机去接爷爷,”另外一个孩子叫道。
    “不是,不是,爷爷做木匠活,他老人家的手,冬天长冻疮,干活不便利,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给他老人家买一双最最暖和的手套,”一个小女孩说道。
    听到孩子们的话,季北川连忙点头说:“好,好,大家的心情,姐姐都知道了,姐姐下次去看望爷爷,一定会告诉他老人家的。”
    季北川说完话,放下碗筷,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对孩子们道:“你们先吃,姐姐眼睛被沙子眯到了,先回屋了。”
    然后,季北川站起身,转身捂着脸,飞快地跑进屋子里去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谁去撒信?
    孩子永远是天真的,他们的话,让我听着也忍不住有些感动,鼻子发酸,季北川感同身受,自然无法控制住情绪,所以她借口眼睛被沙子迷到了,进屋去了,她不想让孩子们看到她流眼泪。
    见到这个状况,我也放下碗筷,跟着进屋了,想要安慰她一下。
    进去之后,却才发现她居然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在给两个小孩子喂奶粉。
    当时见到这个场景,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疼,总觉得她肩上的担子突然变得很重,重到有些窒息,她才十三岁,如此年少,却突然就要承担那么多苦涩,相比之下,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活在天堂里。
    “小川,别哭了,日子还得过,都会过去的。”我走上前,帮她抱着另外一个孩子,晃荡着哄着。
    “我没事的,你把小哑巴放下吧,他最乖了,从来不哭不闹的,”季北川看着我道:“你先去吃饭吧,吃完饭去睡会儿,折腾这么久了,再这么下去,人要吃不消的。”
    听到她的话,我不觉是看看怀里的怀里,禁不住又是一阵感叹。
    有句话说得好,每一个孩子都是天使,都是上帝赐给父母的珍宝,奈何这个天使一出生就是聋哑儿,然后他的父母就把他丢掉了。
    我不知道他的父母是如何忍心这样做的,但是,我却知道,这世上,似这样没人性,没责任心的父母,却是不在少数。
    无论什么时候,孩子总是没错的,只有父母,才是真正的恶人。
    我没有再出去吃饭,因为压根就吃不下。
    我留在屋里,帮着季北川给小孩子喂奶粉,换尿布,直到把两个小家伙再次哄睡了,然后外面的院子里,孩子们也主动把碗筷洗好,桌子收拾好了,日头西斜,已经过了晌午,然后我们这才走出来。坑刚上扛。
    出来之后,正看到爷爷蹲在大枣树,晒着太阳,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袋。
    我走过去问爷爷是不是我回去,如果要回去的话,我就骑车子送他。
    爷爷看了看我道:“不着急,事儿还没完呢。”
    “还有什么事儿?”我有些好奇地看着老人家问道。
    “回头你就知道了,”老人家不愿意多说,站起身,对季北川道:“小川啊,我在去歇息下,回头你娘回来了,记得叫我。”
    “爷爷您放心歇息,到时候我叫你。”季北川点头道。
    “嗯,你们俩孩子也赶紧眯一会,晚上忙着呢,”爷爷说完话,背着手,端着旱烟袋,走去后面的屋子里歇息去了。
    这边,看着爷爷进屋去了,我和季北川对望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竟是都有些莫名的尴尬和紧张。
    “一手哥哥,你也赶紧去睡会儿吧,我就在前头屋里睡了,要照看小哑巴他们。”季北川看了看我,微微低头说道。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也走去后面房子里,找了个小床,躺下来准备睡一会。
    或许是累极了,又刚吃了饭,脑袋晕乎乎的,躺下没片刻的时间,就已经睡着了。
    然后,这一觉似乎并没能睡多久的时间,然后隐约之间就听到前头屋子里,似乎有人哭了,声音一高一低的,然后下意识地就醒了,跑到前头屋子里一看,才发现是陈玉回来了,胡奶奶也一起带回来了,然后桌子上放着一个黑乎乎的,黑布包着的坛子,上面贴着胡大爷的黑白照片,似乎是骨灰坛。
    见到这个状况,我知道胡大爷已经火化了,现在骨灰也带回来了,接下来就是要办丧事了。
    正在哭着的人是胡奶奶,老人家这会子似乎明白过来了,知道胡大爷不会再回来了,于是就蹲在墙角,一直抹着眼泪。
    陈玉和季北川都在安慰她,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也已经起来了,此时正蹲在门口抽着旱烟袋。
    好半天的时间,陈玉抹着眼泪走了出来,对爷爷道:“刘大叔,我知道您是老神仙,今儿这事儿,不消说,只能劳烦一下您老人家,帮忙主主事,操办一下了。我毕竟是个女人家,很多抛头露面的应酬,不是很便当,也挪不开脸。”
    听到陈玉的话,爷爷点点头道:“孩子,放心吧,我老人家没走,就是记着这个事情呢。这样吧,既然你开口了,那不消说,咱们现在就得忙活起来了。这头一条,得找一些帮忙的人手,想来胡老哥一辈子操劳,老兄弟应该不少,不知道有没有熟识一点的,可以请一些来。”
    听到爷爷的话,陈玉无奈地摇摇头道:“哪有啊?胡大叔虽然一辈子积德行善,但是因为有这个孤儿院,哪还有人愿意跟他走得近?都怕散财啊。我虽然出来没多久,但是这个事情也多少知道一些。现在镇子上有专门办这个事情的饭店,只要出钱就行了,他们自己就开拖拉机送东西过来,里里外外全部都给操办了。他们惯常做这个的,路子也宽,吹哇呱的人也能找来。我准备去找他们来帮忙搭棚子做饭。”
    “吹哇呱”,是我们那个地方的方言,实际上说的就是在老人家丧事上奏乐的戏班子。早年的时候,这些班子,主要是吹唢呐、笙、箫、笛子什么的,偶尔有人在喜丧上唱唱花板,只是近些年,这些习惯渐渐改了,很多人家,老人去世了,请来的都是比较现代化的戏班子,电子琴、架子鼓,有专门的漂亮女人唱歌,然后村子里围着看,能热闹好几天。
    但是,老人们,对这种新颖的形式,很不喜欢,感觉一点都不庄重,所以,很多时候,有人去世了,然后又是爷爷这种有经验的老人主事操办,还是会请专业一点的老班子来给唱唱戏。
    “那得花不少钱啊,”听到陈玉的话,爷爷有些犹豫地说道。
    “刘大叔,您放心,钱我有,”陈玉说话间,从兜里掏出一大叠钱,对爷爷道:“这个都是胡大妈给我,不知道是老人家攒了多久才攒出来了。”
    我一看那钱,知道那是我卖镯子给胡奶奶的钱,估计是给胡大爷交了住院费之后,还剩下不少。
    见到这个状况,爷爷点点头道:“那好吧,那咱们分头行动,这些钱,你给我一张票子就行了,我去买点笔墨纸砚什么的,回头把里外的对子、白花什么的先挂上,你呢,就收拾一下,去请饭店的人,还有那吹哇呱的。”
    “行,那这里就有劳大叔您了,”陈玉点头道。
    “还有两个事儿,”爷爷皱皱眉头道:“棺材得有人去置办,顺便还要带一些纸人、花圈什么的回来。这也是一笔支出。买棺材这个事儿,你是女人家,不方便去,那地儿阴气重,我想让一手去办这个事情,你看怎么样?”
    “行,我把钱给他,”陈玉说话间,招手叫我过去,开始点钱,准备付给我。
    “陈阿姨,不用了,这钱我出了,放心吧,我肯定把事情办好。”我对陈玉说道。
    听到我的话,陈玉和爷爷都是有些好奇地看着我道:“你哪来的钱?”
    “你们别问了,总之我有,而且足足有余,不信你们看,”我说话间,从兜里掏出一叠钱,那是我上次卖镯子私自扣下的“中介费”。
    见到这个状况,爷爷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我,我于是连忙解释这钱是别人赔给我的,然后我就把我被车子撞了的事情说了。
    听了我的解释,爷爷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道:“回头我给你详细说说要买什么东西。”
    “好,”我点头退到一边,然后爷爷又对陈玉道:“最后一个事儿,得有人去撒信。胡老哥平时肯定有来往的账本,找找看,然后再找个熟地面的人帮忙撒撒信,不然到时候没人来,可就不好了。”
    撒信,也是咱们那边的土话,其实意思就是送口信的人,但是送的口信不是其他东西,都是红白喜事的口信。老农村的人,不像现在,可以电话,那个时节,通信落后,都要传口信才行。
    所谓的撒信,就是有人闺女出门,也就是出嫁,或者是儿子娶媳妇,或者是老人去世了,这些都是要办事儿的,要搭棚子,摆长席,请亲戚朋友来一起聚聚,一来是亲戚之间借此机会互相走动走动,增进感情,二来,坐席喝酒,那得出“礼”,所谓的礼,就是钱,也就是说,你来喝酒坐席,那得给钱,而且关系越近,给得越多,这叫什么,众人拾柴火焰高,老人去世了,大伙儿一起出钱帮忙操办地风光一点。
    然后,两家人,互相之间关系比较近,彼此家里有事,都回去出礼坐席的,这就叫“来往”。有了这层来往,老农村的人才会承认你是亲戚,你是朋友,不然的话,对于不是很相熟的,若是有事儿求到头上了,别人大多会一句话把你顶回去。
    “咱家和你可没这个来往,你求错人了。”就是这么一句话,很直白,很干脆,也很有用。感情、亲情,都是长年累月,一点点积累培养起来的。在老农村,有来往的亲戚朋友之间,只要对方出了事情,只要对方需要,那真的是可以倾囊相助的,完全不像现在的世态炎凉,人心轻浮,人情淡薄!

第一百三十二章 全福棺材铺
    陈玉和爷爷,这算是在商量怎么给胡大爷办后事了。
    实际上,在农村,这样的事情,一把都是老人去世之后,由老人的儿女前头,侄子兄弟等人一起来参加,然后大家一起分配任务,共同操办的。胡大爷没有儿女,如今也只能是陈玉和爷爷共同承担这些事情了。
    其他的事情,大体都商量地差不多了,最后剩下这撒信的人没个着落。
    说起来,这撒信的人说重要不重要,说不重要,又有些关键。毕竟,这是去给别人传口信儿,首先你得会说话,到别人门前,再怎么伤心的事情,开口得乐呵呵的,跟人家说:“那啥,就是小冲孤儿院的院长胡长根,前两天老了,明儿摆酒席,到时候记得来哈。”
    “老了”,当地土话,意思就是去世了。农村人一般对于老人去世,都是不说“死”字,算是避讳。年轻人去世了,则是说糟蹋了。
    然后呢,你不能说完这句话就走了,那得坐下来喝口茶,跟主人家唠唠老人家临终前的一些事情,顺带说说这次的丧事具体是怎么个操办法,具体都请了哪些人,然后也好让人家有个准备。
    在我们当地,因为撒信的人不会说话,闹出来的笑话不少,比如前些年,邻村有个年轻人,父亲去世了,他亲自去撒信,到一户人家门口,隔着老远对人家喊了一声:“嗨,大叔,我爹死了,记得去坐席哈!”
    然后小伙子可能因为还有很多信要撒,喊完话,骑上车子,掉头就走了。
    这个事情,当时没把那大叔给气死。
    “你奶奶的,有你这么当儿子的么?你爹死了,你一点伤心劲头也没有,再说了,你来撒信,好歹跟我说个日子,我也好知道你爹是哪天死的,哪天开始坐席,你娘的,就喊句话就走了。我知道啥时候去你家坐席啊?”
    后来这个事情一时传为笑谈,大家都说那小伙子做事不稳当。
    这个时候,陈玉和爷爷都有些为难,感觉这个撒信的人不好找,正为难的时候,结果胡奶奶从屋里走了出来。
    老人家眼泪还没干呢,看了看陈玉和爷爷,就对他们说道:“撒信的活,就我来吧,好多老亲戚,都是多年没走动了,不是我亲自去啊,估摸着也请不来。”
    “大妈,您吃得消么?这撒信一天要跑很多路呢,”听到胡奶奶的话,陈玉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碍事,都不远,有两个路远的,到时候啊,让一手小哥骑个三轮车送我一下就行了。”胡奶奶说道。
    听到这话,爷爷和陈玉这才放下心来,然后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当时商量完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沉,天色快擦黑了,爷爷和陈玉准备分头去忙事情,然后我趁他们出发之前,把我和季北川之前商量的事情跟他们说了。
    “胡大爷是善人,他老人家走了,虽然没有儿女,但是这丧事上头,绝对不能缺孝子长孙,我就给老人家当长孙,”我对两人说道。
    听到我的话,陈玉怔了一下,随即看向爷爷。
    爷爷听到我的话,竟是点点头道:“好,一手啊,给胡老哥当长孙,不丢人,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我点点头,很开心爷爷能同意。
    然后陈玉也点了点头,估计他们也都以为我只是想要走个形式而已,并没有往深里去想。坑场名才。
    之后,陈玉换了一身衣服,收拾了一番,急匆匆出门去了,准备去请饭店的人来搭棚支锅,准备摆酒席,顺道再请吹哇呱的人来。
    爷爷却没有急着出门,而是把我叫过来,然后让季北川找了纸和笔,给我列了一个单子,让我按照单子上列出来的内容去买东西。
    首先两样,棺材、骨灰棺,这是必须的。
    很多人都知道棺材是什么,但是可能很少有人知道骨灰棺是什么,其实就是装骨灰的小棺材,大约一米来长,一尺宽高。这个东西也是近些年才时兴起来了,早年的时候,人死了都是尸体下葬,并不需要骨灰棺,近年人都是火化的,于是就有了骨灰棺,把骨灰装到骨灰棺里面,再把骨灰棺装在棺材里面,然后再在棺材里面放一些衣服啊,吃食啊,有钱的,可以再放点贵重之物,然后盖棺上钉,抬出去埋掉。
    这种做法,对于逝者,也算是一种尊重吧,似郝家那样,把赵红霞草草安葬,没有骨灰棺,棺材里面也是空空如也,本身就是一种很损阴德的行为,生者不忘死者恩,对死人没个好心,对活人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单子上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比如纸人、纸马、花圈、白洋布、麻绳等等,每样东西要多少,样式是什么样的,都说得很详细,不用担心买错。
    “置办这些东西,一般医院和殡仪馆附近,多得是,你买的多,人家给你直接开卡车送到门口的。”爷爷对我说道。
    听到这话,我点点头,随即也想起来,似乎在王庄医院的西头街上就有这么一家店铺,名字好像叫“全福棺材铺”,之前我还从人家门前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呢。
    说完话,我拿了车子,把单子揣到兜里,就准备出发了,结果临到门口,又被爷爷叫住了。
    “这类店铺忌讳大,进了人家店子,切记不要乱摸乱碰,说不定就出了点什么岔子,”爷爷叮嘱我道。
    听到这话,我又连忙点头答应了,然后看着时间不早了,就想早点把事情办了,于是骑上车子,风一样赶到王庄街上,然后在那棺材铺子前停下来,抬头一看,发现门还没关,不由一阵欣喜,连忙抬脚往里走,喊声道:“老板在吗?”
    “在的,在的,进来吧,小兄弟,什么事儿?”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进去看时,才发现是一个六十来岁,两鬓斑白,面目很和善的老大爷。
    “老人家,我要置办点东西,”我对老人家说完,从兜里掏出单子看了一下,然后一样样念给他听,问他都有没有货。
    实际上这家棺材铺子,除了做棺材生意之外,其他一应殡葬用物,也都有的,比如纸人、花圈什么的。听说民间有一种职业,就是专门扎纸人的,名为扎纸匠。
    老人家的铺面不大,门口左边一个棺材板靠着,表示有棺材卖,右边是一个纸扎的小人,大约一米高,算是表示也卖纸人等物。
    根据我提供的内容,老人家找出纸和笔,戴着眼镜,一一都记下了,问我什么时候要。
    我说越快越好,最好明天一早就能送过来,现钱现货。
    老人家说好,他明天可以联系人帮忙把东西都送过去,不过要先交两百块押金。
    我于是把押金交了,谢过老人家,出门准备再买其他的东西,结果出门的时候,因为那店铺是两扇木板门,这会子只开了一扇,所以我出来的时候,微微侧身,因为动作太急,然后就把门口靠着的纸人给碰倒了。
    幸好老人家正埋头记账,没注意,我连忙把那纸人扶起来,然后骑上车子,急匆匆就走了。
    接下来需要买的东西是白洋布,其实就是白布,但是老农村人都管这些布叫“洋布”,类似的叫法还有很多,比如火柴叫“洋火”,铁皮水桶叫“洋桶”,至于这个“洋”怎么来的,大家联想一下咱们早先管外国人叫什么,就大概能够理解这个字的来历了。
    近代百年屈辱,外国人对中国进行倾销产品,民间一时间充斥着一些与旧时代不同的物件,比如说这布,早先咱们先辈都是棉花和蚕丝织成的,但是人家外国人就是用化工原料合成的,那买起来就便宜,但是毕竟质地不同,所以就叫它洋布。
    再有那火柴、水桶等等,早先的时候,农村可没有火柴,都是火石,水桶也都是木桶,直到外国人大炮敲开国门之后,才有了火柴和铁皮说水桶,这些新鲜的物件,自然都被冠以“洋”字了。
    农村的丧事又叫白事,自然要用到很多白布,一方面是扯灵幡,挂门帘等等需要用到,最重要的是,中午和晚上“送汤”的时候,男人女人都要用一些,出殡的时候就用的更多了。
    具体怎么使用这些白布,后面再慢慢说,这里不能一一说明了。
    买好了布,放在车后座上往回赶,天色就已经擦黑了,太阳落下去了。
    由于是深秋时节,早清晚的气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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