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她的话,我知道她是担心陈玉羊癫疯出意外,这女孩到底是心软。
我点点头,和她一起往陈玉那边走了过去。
不多时,来到了陈玉的门前,发现门关着,屋里亮着灯,我想要去敲门,但是却被季北川止住了,然后她趴在门缝上,偷偷往里面看了看,但是却似乎没有看清什么,于是撤开来,绕到小平房的后面,发现上面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窗户,窗户上的玻璃有点破了,还挂着蜘蛛网。
她搬了一些木头在下面垫脚,然后让我扶着她,她自己则是爬到那窗户边上,伸头往里面看。
看了一下之后,她低声叫了一下,我问她怎么了,结果她没说话,让我不要出声,在那儿等着她,然后她自己竟是把那窗户打开,从窗户钻进屋子里面去了。
我有些奇怪,皱眉看着她的举动,随后也站到木头上面,想要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却不想屋子里的灯竟是一下子灭了,然后瞬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之后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季北川又从小窗户里面爬了出来。
我把她接住了,放她下来,然后她伸手拉着我的手就往来路走。
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只是一直走,直到来到孤儿院附近的小巷子里,她这才突然回头,扑在我的怀里,极力压抑着声音,肩头抽搐着哭了起来。
我有些疑惑,不知道她怎么了,只好抚着她的肩头,让她不要哭了,然后她哽咽着声音,抬手抹抹眼泪,对我道:“嗯,就,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哭了——”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有些愕然地看着她问道。
“没,没什么,一手哥哥,你赶紧回吧,我也回了。谢谢你。”她说完话,转身往孤儿云跑去了。
我想要追过去,但是却停了下来,随即我想了一下,还是扭头,再次向陈玉的房子走了过去。
第七十七章 母殇【下】
夜色之中,一排小平房坐落在镇子外围的草地里面,背后不远的地方是黑魆魆的煤球厂。
小平房基本上都租出去了,有几家此时正亮着灯,门前对着成堆的垃圾,陈玉的房子里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走到门前,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似乎陈玉不在里面。
这个状况让我有些奇怪,无形中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一种天生的敏感让我意识到,我必须要把情况弄清楚才行。
无奈之下,我又转到了小平房后面,抬眼望着那个破窗户,发现季北川出来之后,顺手把窗户也带上了,这个时候,窗户依旧是关着的,似乎从没有开过一般。
我踩着地上的烂木头,扒住窗台,伸手推了一下窗户,没能推动,窗户竟然从里面插上了。
这么说来,季北川出来的时候,不光是把窗户关上了,还从坏了玻璃窟窿伸手进去把插销也插上了。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在巷子里又为什么哭成那个样子?
我心里想着这些,从玻璃窟窿伸手进去,摸到插销,再次把窗户打开了,然后两手一用力,两脚蹬着墙,把自己身体托上去了,尔后我也伸头钻进了窗户里,从窗户进到了房子中。
房子里完全漆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从窗户下来的时候,脚下踩到一团软绵绵的,试了一下,才知道是床,上面放着被褥。
在床上简单摸了一下,发现没有人,陈玉并没有睡到床上。
然后我悄悄从床上跳下来,站在床前,借助窗户里面透进来的微光,大约分辨了一下方向,发现屋子中央的地方,黑魆魆的一片,似乎堆着一大堆什么东西一般,旁边似乎是一张四方方的桌子。
我下意识地摸到桌子边上,想要找找看有没有灯,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右手猛然一凉,隐约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擦身走过去了一般。
这个状况让我心中一凛,眉头立时皱了起来,总感觉黑暗之中,似乎有人正在看着我。
我心里隐隐有些跳,下意识地对着黑暗中问道:“喂,有人吗?陈玉你在家吗?我是刘一手,是小川的朋友啊,我来看你啦。”撩人男色
但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的话说出去好半天的时间,愣是没有人回答我,然后正当我转身在桌子上摸索着找灯的时候,却不想突然之间,右手再次一冷,这次的感受很确切了,似乎是有人拉了我一下,扯着我的衣袖,差点把我都拽倒了。
这次的感觉让我有些确定了,不自觉下意识地一声断喝:“谁嗬!”同时一跺脚,对着黑暗中吐了一口唾沫。
这是农村人惯用的辟邪之法,一般来说,阴脏的气息胆子比较小,听到大喝声,再加上唾沫的中气冲击,大多都会离人远去的。
果不其然,这样喝了一声之后,屋子里平静了下来,但是随即后墙的小窗户却是“嗒嗒嗒”发出了一阵轻响,似乎有一阵风正好吹了进来,然后我抬头一看,隐约之间,竟是看到窗外正有一个人脸在看着我。
这个状况让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地一个哆嗦,再次一看,却又发现那窗外没有人。
怪事了,这屋子里绝对有问题!
当时我心里首先是这个反应,随即我一咬牙,也不管什么阴风不阴风了,只伸手在桌上摸着,很快就摸到了一只火柴盒,然后连忙点亮一根,看到桌上有一根竖着的,燃了一般的蜡烛,于是把那根蜡烛点上了。
蜡烛亮起来之后,整个屋子里瞬间都变得亮堂了,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随即转身一看,立时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好半天的时间都没能动弹一下。
此时,屋子的中央,地上,倒着一只破旧的木凳子,然后,凳子往上,不过是半尺不到的地方,正有一双人脚,在那边缓缓地晃荡着,然后抬头再往上一看,立时就可以看到,陈玉的脖子上勒着绳子,正吊在屋梁上。
当然了,说是屋梁,其实不确切,毕竟这是平房,她吊着的地方,不过是平房屋顶上用来装吊扇的一个铁环,那地儿总共也没三米高,所以,基本上陈玉的脑袋差不多都顶到房顶上了,距离房顶不到一尺高。
但是,就是这样短的高度,她依旧是勒死了,而且还大张着一双眼睛,伸着一条足有半尺长的舌头,怔怔地低头向下看着,此时两只眼睛正死死地看着我,似乎有话要和我说一般。
这个状况让我一阵心惊肉跳,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吊死的人,没想到事实的情况居然是如此的恐怖!重生之嫡女风流
陈玉死之前,似乎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的,她的头发湿漉漉地披散了下来,似乎刚洗过澡,身上的衣服也出奇地好,是一条银白色的花边长裙,此时那长长的裙摆正在风里缓缓地飘着,脚上穿着的是一双凉鞋,没有穿袜子,脚趾甲的盖子还涂成了红色。
她在临死之际,似乎挣扎过,所以两手有些微微向上伸的感觉,五指也勾成了爪状,那手上的指甲,也是涂红的,这说明她可以化了妆。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她的脸,强忍着心里的那股惊悚,发现她的嘴唇其实也是红的,面皮上隐约敷着一层白白的粉,这说明她在死之前的确是化过妆,她是想要让自己死得体面一点的。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死呢?
一时间我心里有些错乱,不自觉回想起之前季北川从窗户爬进来,然后又灭了灯,从窗户爬出去的情况,不自觉心里一沉,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
她看到了,她肯定也看到了,她知道陈玉上吊了,甚至,有可能的是,她进来的时候,陈玉还没死透,然后陈玉看到她之后,可能还想和她说话,还想停下来,但是却已经做不到了,最终不过是两手微微向上抬了一点,然后就彻底停下来了。
然后,季北川在这个状况下,却什么话都没说,也什么事情都没做,她只是把桌上的灯吹熄了,然后又从窗户爬出去了!
怪不得她在巷子里的时候,哭的那样心伤,这么说来,她是知道陈玉死了,为了她而死了,所以她哭了,但是,她却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应该知道,如果当时她及时把陈玉救下来,说不定陈玉就不会死——
一时间,我的心里冒起了一股寒气,季北川那种温柔小巧可人,人畜无害的形象在心里渐渐碎裂了。
她真的是这样一个凶狠的人么?不管怎么说,陈玉都是她的娘,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娘上吊死掉?
一瞬间,我有些呆了,大脑一片混乱,全身都几乎有些麻木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但是,下一刻,也就在我正发愣了时候,却不想一阵冷风猛然从窗户吹进来,刮得蜡烛光呼呼作响,然后隐约之间,我似乎看到头顶吊着的陈玉动了一下。妖娆勾魂妃
这个状况让我几乎是从地上跳了起来,不自觉冲到门后,抽掉门栓就跑了出去,然后站在陈玉的门前,声嘶力竭地大叫道:“快来人啊,救命啊,有人上吊啦——”
很快,左右两侧住着的人都被惊动了,很多人都围了过来,大家看到陈玉的情况都是惊了一愕,连忙七手八脚将她放下来,然后进行急救,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陈玉已经死挺了,身体都开始变硬了。
这个状况,让众人都是一阵的莫名,各自叹息着,里面有些相熟的,慌忙跑去孤儿院找胡大爷和季北川,而我这个时候,却是一直躲在一边的黑暗中,怔怔地看着这一切,直到看见季北川跟着胡大爷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我这才转身向着学校走去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回去的途中,我的泪水一直止不住的往外涌,同时心里深深的自责。
陈玉是为什么死的,我心里很清楚。
想来她是明白到自己的出现,断送了季北川的大好前途,然后内疚之下,就上吊了,想要一死了之,一了百了,用自己的死,给自己的女儿一个纯粹的孤儿身份,让她可以被人领养,可以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
说真的,从这方面来说,她是高尚的,也是愿意牺牲的,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把小川丢下这么多年,但是就冲她这种不畏牺牲的精神,我觉得她其实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她心里是深深爱着季北川的,但是,季北川却在最有机会救下她,最有机会阻止这一切的时候,选择了默然。
季北川才多大?小小年纪,如此心狠……
我的思维有些混沌了,几乎完全不想再去看季北川的嘴脸,总感觉很有些恶心,那是吃人的嘴脸!
一路晃荡着回到了宿舍里面,还没来及躺下来,后面跟着就有两个公安的人找来了,说是找我了解情况,问了一下,才知道是关于陈玉的事情。
他们问我当时是怎么发现陈玉死了的,我怔了一下,最后只好实话实说,说是我从窗户爬了进去,点亮了灯,然后就看到她吊死了。
“你为什么要爬她窗户?”一个公安大叔瞪眼看着我问道:“是不是进去偷东西的?!”
第七十八章 隐瞒的真相
公安大叔的话,让我一怔,正好我们的老师这个时候也来了,听到公安大叔的话,不由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仿佛已经认定我是小偷了。
我皱了皱眉头,想要把我和季北川的事情都说出来,但是随即我却还是在心里想了一下,然后对公安大叔道:“那女人是孤儿院季北川的母亲,我想要帮季北川出气,就想从她窗户爬进去,捉弄她,结果意外发现她死了。”
或许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矛盾的,心里想的事情,往往嘴上说出来恰好相反。比如我们明明是在等绿灯,却要说我们在等红灯。我帮季北川隐瞒了真相。
“什么意思?具体说说,”公安大叔点了一根烟,我们老师连忙给他倒了一杯茶。
见到这个状况,我于是对公安大叔道:“她是季北川的母亲,从小川两岁的时候就把她丢下了,然后,到现在才回来,回来也就罢了,她竟然还打了小川,我就很生气,本来想要到她屋子里捣乱的。没想到她上吊死了。”
“你就一个人去的?在此之前,还有没有人进去过?”公安大叔看着我问道。
我怔了一下,摇摇头道:“没有。”
听到我的话,公安大叔点点头道:“好吧,看来的确是自杀。好了,没你的事情了,好好读书上学吧,有事情我再找你。”
公安大叔说完话,不忘提醒我道:“小同学,有同情心是好的,但是做人做事需要合理合法,知道吗?你知道你这样做是什么行径吗?非法入室,知道么?是犯法的。”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我对他说道。
“那好吧,”公安大叔站起身,和老师握握手,然后带着同伴一起走了。
这边,看着公安大叔走了,老师又拉着我详细询问了一番,我的回答大约都是一样。老师确定我没有干什么坏事之后,这才放下心来,让我不要多想,赶紧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我于是重新回到宿舍里,同寝室的人都已经睡了,宿舍里面静悄悄的,只听到鼾声。
我站在走道里,头顶是暗黄色的灯光,然后我猛一回头,眼角撇过入口的地方,果不其然,看到一抹黑色。
这个情况让我心里一动,直觉告诉我,这个事情不会轻易这样结束。毒王的宠妃
我不知道陈玉死的时候,心里在想着什么,但是我确定的是,她其实是带着怨气死去了的。
那她会不会做怪?
心里想着这些,我伸手摸摸胸前挂着的聚阳桃木铃,心情放松下来,打水简单洗漱了一下,上床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一点都不安宁,无形中总感觉有人在我床边晃动,似乎是想要和我说话一样。
后来好容易睡深沉了,结果又做了个非常奇怪的梦,梦里我居然看到陈玉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涂着红指甲盖,在墙上爬着,然后她一开始脸对着墙,五指呈爪状,把白灰墙抓得嘎吱嘎吱响,整个人如同壁虎一般扭动着,然后一点点靠近我的床,而我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看着她,一动都动不了。
她从顶上爬下来,长长的头发倒垂着,不停地晃荡着,最后她的头发一直落到了我的脸上,骚弄地我痒痒的,然后就见到她突然一抬头,立时现出了一张青紫色的肿脸,那脸上的两只眼睛圆圆地大张着,血红的嘴唇里面,一条舌头伸在外面,松垮垮地垂了下来,舌尖上带着水滴,几乎就要舔到我的脸上了。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不敢与那眼睛对视,却不想耳边竟是传来了一阵湿凉的触觉,随即侧首一看,方才发现她的舌头正在贴着我的耳朵晃荡着。
这个状况让我一惊,下意识地挣扎着,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耳边竟是传来了一阵低沉沙哑的响声。
“谢谢——谢谢啦——”她居然谢我,然后,她说完话之后,身影瞬间就消失了,而我则是感觉自己似乎处身一片黑暗的虚空之中,一时间头晕目眩,最终意识越来越模糊,彻底失去了知觉。
清晨,天色还蒙蒙亮的时候,我就猛然从睡梦中惊醒,随即我跳下床,打水洗脸,然后迎着葳蕤的晨光就出发了。
一路往学校外面走,先是到了孤儿院门口,发现孤儿院的大门紧闭着,大家都还没有起床。
见到这个状况,我皱皱眉头,继续往前走,再次来到了陈玉的小房子外面,然后一看之下,不由有些愕然,那小房子里面居然亮着灯,似乎里面有人!
我连忙上前敲门,房门很快就被打开了,然后开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季北川。我和系统穿越的日子
看到我,季北川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把手里的一张皱巴巴的白纸藏到了衣兜里面,然后一边放我进屋,一边低声对我道:“你来了?”
“嗯,”我点了点头,走进房间里面,发现陈玉已经不在了,问了一下季北川,才知道昨天夜里,陈玉就已经被胡大爷他们运去殡仪馆了,听说今天可能就要火化。
“我也要去的,爷爷不让我去,说我火气弱,容易被冲撞。”季北川说道。
“那你怎么没回孤儿院?”我看着她问道。
“时间太晚了,怕吵到弟弟他们,就在这里坐了一晚上,准备天亮再回去的。”季北川看着我说道。
“哦?”听到她的话,我看看她道:“你不怕?”
其实我问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些苛责的味道,毕竟她也应该明白我现在对她的看法。
果不其然,听到我的话,她看了看我,满脸内疚地在桌边坐了下来,对我道:“她是我娘,我不怕。”
“昨晚你进来的时候,她还没有死,对不对?!”我皱眉看着她问道,神情有些激动。内心深处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又希望她给我一个否定的回答。
听到我的话,季北川浑身一震,随即紧皱着眉头,有些执拗地抬头看着我道:“对。”
“你为什么那么做?你知不知道这样很狠毒?!那是你娘,再怎么不好,也是你娘,你知不知道?!”我有些愤怒地看着她问道。
听到我的话,季北川依旧是非常镇定地看着我,似乎丝毫不为自己的所为感到自责,片刻之后却是对我道:“你不知道,是她求我的。”
“什么意思?”听到这话,我有些愕然地看着她问道。
听到我的话,季北川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看着外面朦胧的天色道:“中午你把她骂了,我后来担心她出事情,又折回来查看她的情况,然后她才和我说了实话。”
“什么实话?”我有些不解地看着她问道。
“她这么多年,不是去打工了,她是坐牢去了,”季北川说到这里,小手紧紧地攥了起来,“爸爸是她杀的。”兽以食为天
“什,什么?”季北川的话让我瞬间额头劈下一道闪电,敢情说,陈玉这些年,其实一直都是在坐牢,而她坐牢,则是因为她把她老公杀掉的原因?
可是,这又和她自杀有什么关系?
一时间,我心里有些迷惑,也有些纠结,看着季北川单薄的背影,总感觉这个女孩,小小的年纪,心里承受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已经不单单是可怜,而是有些悲惨。
“她有癌肿,已经活不了多久了,精神也时坏时好,”季北川说话间,声音有些出奇的平静,似乎只是在表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下午的时候,她求我晚上来看她,说是一定要来,我本来不想答应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