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轻歌没想到赤若绝说的是这个,有些尴尬,“这个……赤大哥你想得太多了啦,这些事以后来了再说。”
她总觉得容珏那样的性格,能跟她闹多大的脾气才怪呢!
“本来我还想我问你一次,要不要跟我回去啻刖国的,看来我是没必要问你了。”
慕轻歌正要倒茶,闻言动作顿了一下,轻声道:“赤大哥,谢谢你,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先别说我已经成婚不能离开,即便没有成婚,我到底也是天启人,我去啻刖国算什么事?”
而且,她现在是珏王妃啊,跟啻刖国的一个王子去啻刖国,这意味什么,她非常清楚。
赤若绝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里的水,里面水波晕开一层又一层,“或许,我应该早两个月来找你的。”在她成婚之前,或许就不会有太多的遗憾。
慕轻歌以为赤若绝是舍不得她,她也忍不住叹息,“是啊,我们好不容易见面,这一别,也不知晓什么时候才能见呢!”
“你也不用太伤感,在我回去之前,我们应该还能再见的。”
第五百一十五章 劝告()
慕轻歌也没有和赤若绝聊太久,赤若绝并不是一个能和人聊天的人,慕轻歌和他莫约聊了两刻钟,聊得差不多之后,便回去了。
在出去的时候,慕轻歌再一次遇到了赤天骄。
其实用一个‘遇’字倒也不恰当,因为赤天骄是守在驿馆进出的门口那里的,脸色被雪风吹得青白青白的,一身寒气,一看便知晓她应该站了挺久的。
慕轻歌甚至猜测,自她进了赤若绝的房间,她应该就守在这里了。
因为一看到慕轻歌走近,她便迎了上来,“珏王妃,怎么这么快便出来了?”
“不快了。”慕轻歌似笑非笑的道:“再久一点,恐怕公主都快要冻僵了。”
赤天骄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很快便恢复正常,羞涩的道:“珏王妃见笑了。”
“天骄公主好像很关心赤大哥?”
“他是我二王兄,自然是要关心的。”
慕轻歌笑了笑,不答。
赤苍莽也是她大王兄,赤苍莽出事,怎么没见她有多少伤心?而且,她不过是与赤若绝见过面,她就坐立不安的,同是王兄,这对待的差距是不是大了一些?
“珏王妃,您和二王兄都聊了一些什么?”赤天骄好奇的道。
慕轻歌觉得好笑,好整以暇的睨着她,“我为何要告诉你?”
赤天骄脸上有着难堪,嘴唇嚅嗫几下,轻轻说了一句:“珏王妃,你不说可以的,为何要这样?”
“我怎么了?我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两人之间的谈话,也是一种隐私,公主出身高贵,应该知道学会尊重别人的隐私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抱歉,是我错了。”赤天骄脸上的委屈少了些,轻声细语道:“望珏王妃见谅,我只是太关心二王兄了。最近出事太多,大王兄在天启莫名其妙被人暗杀而死,二王兄也是父皇怀疑的人,如果他和天启的人接触过于紧密,恐怕对二王兄影响甚大。”
慕轻歌缓缓勾起了唇角。
她……这是在劝她日后少和赤若绝接触么?
一个妹妹管事儿管到自己哥哥身上,也算是少有了。
赤天骄对慕轻歌脸上含义深沉的笑恍若未见,睁着一双温柔的杏眼,认真的问:“珏王妃,您叫二王兄一声大哥,应该是视二王兄为兄长,应该也会为他好的是吧?”
“这是自然。”慕轻歌当然希望赤若绝好,不过,“我要怎么做,恐怕不需要别人指导!”
话罢,深深的睨了她一眼,便要转身离去。
赤天骄咬着唇瓣,怔怔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和赤若绝聊了一下,因为赤若绝要离开,心情原本就有些沉重,如今被赤天骄这么一搅,心情就更加郁闷了。
上了马车,看着小桌上放着的药包和盒子里的药汤,她叹了一口气。
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的,她要去一趟忠勇侯府。
她去忠勇侯府的时候,是让管家拐小路去的,即使她心里有些烦躁,但是已进入小巷,也感觉到了不寻常。
眸子一眯,轻声问:“管家,外面可有情况?”
“距离我们几米的地方,有人在打斗。”慕轻歌听着,正要掀开窗帘看一看,却听管家小心谨慎的道:“王妃,这个时候还是什么都不要做为好,打斗声音细微却风声鹤唳,定然是少有的高手过招,我们还是不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为好。”
慕轻歌看看桌面上的药,要掀开窗帘的手收了回来。
一言不发。
耳边是马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马车驶过两个小巷,一转,便再次转到了大路上,不过一会儿,便到了忠勇侯府的门口。
“我应该很快便出来了,劳烦你等一会。”慕轻歌手拿着食盒封好的东西,欠身下马车,对管家道。
管家笑,“这是老奴分内事,王妃怎能如此客气。”
慕轻歌笑了笑,没说什么,下了马车便朝忠勇侯府走进去。
在上台阶之前,慕轻歌忽然瞥到忠勇侯府门外一辆有些眼熟的马车,不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便收回了视线。
慕轻歌来忠勇侯府次数不算少了,守卫的人已经熟悉,一看到她立刻恭敬的见礼问好,并立刻派人去报告柳总管。
柳总管匆匆而来,看到慕轻歌老眼一亮,一脸歉意的道:“珏王妃前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好让老奴亲自在门外候着?如今还要你等一会,当真还是老奴之过……”
“噗!柳叔,你就是太客气了。”自从柳叔知道慕轻歌帮皇甫凌天医治双腿,并大有进展之后,见慕轻歌一次就恨不得扑上去感激涕零。
倒让慕轻歌有些无奈。
柳叔还觉得自己谢慕轻歌谢得少了,见慕轻歌手上提着东西,立刻知晓是什么了,忙接过来,感激的道:“珏王妃,真要辛苦你了。”
“柳叔你莫要再说了。”慕轻歌扶额,“再说我下次都不敢来了。”
柳叔连忙住了嘴,毕恭毕敬的道:“珏王妃你来得正好,珏王爷也在侯爷房间里呢!待会一起留在府内用膳。”
慕轻歌自动忽略柳叔邀请她和容珏留在府上用膳的事,有些惊讶的问:“王爷也在忠勇侯府?”
慕轻歌说时,想起了门外有些熟悉的马车,忽然之间有些恍然大悟。
她坐过来的马车之前都是容珏用的,自从她用了之后,他便留着给她他便鲜少用了,府内马车不少,容珏每次都在府内随便用一辆的。
门口的那一辆慕轻歌见过的次数甚少,也没坐过,所以记忆并不深。
“对啊。”柳叔笑眯眯的道:“已经来了莫约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
慕轻歌眸子一转,难道午膳的时候,将容珏叫走的人便是皇甫凌天?
但是,皇甫凌天如今身无要职,徒有一些兵权,大事小事他都鲜少有机会处理,有什么要事,需要两人单独聊的?
“两人可聊完了?”
“应该差不多了的,珏王妃方才还说要走了的,听到您来了,才没有立刻离开。”柳叔笑着叹息道:“珏王爷对珏王妃还真是有心啊。”
第五百一十六章 救与不救()
慕轻歌挠挠头,脸儿有些红,不知道怎么会到。
幸好,皇甫凌天的房间很快便到了,慕轻歌吐吐舌头,一把溜了进去。
柳叔看得好笑,心里不禁感叹,年轻真好啊!
“来了?”听到脚步声,容珏是第一个转过头来的,朝慕轻歌招招手,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怎么来了?”
“去驿馆看赤大哥的时候就想回来的时候再来表兄这里看看。”慕轻歌乖乖的如实报告道。
她主动报告,虽然是先暂后奏,但是容珏自己失约在先,即使他不喜欢她去见赤若绝,更加不喜欢她单独去见他,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了。
“下不为例?”
慕轻歌挺直腰椎,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是的,下不为例!”
“都做些什么动作,怪里怪气的!”容珏到底没舍得多说她一句,没好气的捏一下她的鼻尖,给她端上一杯茶暖手。
皇甫凌天在旁边看着,倒是有些奇怪的道:“其实表弟媳方才那动作倒是挺严谨的,腰肢板得比我手下那些精兵还要直。”
慕轻歌瞳仁亮晶晶,“真的?”
皇甫凌天颔首。
慕轻歌很是高兴,这个身体虽然没有上辈子那个身体那么好,但是因为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努力,到底是进步了很多。
慕轻歌看向皇甫凌天,还要说话,却瞥见他并非坐在轮椅上,而是坐在一张凳子上,立刻转了话锋:“咦?表兄,你……可以走路了?”
她也好几天没有亲自过来给皇甫凌天看过来,也不知道他的具体的情况,看到这样不禁有些吃惊。
“只能虚虚走几步。”皇甫凌天笑,脸上冰冷的阴霾散去甚多,笑意直达眼底,“你之前不是说,我的肌肉到底有些萎缩,骨头也‘生锈’了,想要彻底能走,还需要些时日么?”
“按照你如今这样的进展,用不了多久了。”慕轻歌说时,放下手中的杯子,走过去仔细的给皇甫凌天把脉,“嗯,不错,习过武的就是不一样,好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快。”
说时,弯腰卷起皇甫凌天的裤子,细细的观察他的肌肉恢复情况。
站起来,对柳叔道:“之前煎好的药,端过来给表兄喝了吧。我这次带了药包过来,日后柳叔辛苦一些,亲自煎给表兄喝便好。”
“啊?”这一段时间,关于皇甫凌天的药,慕轻歌都是亲力亲为的,突如其来的吩咐让柳叔有些慌张,“关于王爷的药,老奴可不敢做主。珏王妃您是有事在身不方便亲自监督汤药么,为何忽然之间……”
“不是的。”慕轻歌摇首,“表兄的腿只需要用药巩固几天,就不需再吃药了。是药三分毒,药吃多了到底对身子有些不好。以后的康复,表兄只需要多注意活动,多走走,就可以了。”
“原来这样啊。”柳叔松了一口气,大喜:“想不到这么快便能好啊,谢谢珏王妃!”
慕轻歌摇摇头,提醒道:“表兄,康复也急不得,在活动的时候不要过度了,否则会加重的,得不偿失便不好了,自己要把握一个度。”
皇甫凌天一口将一大碗药闷掉,“一定谨记在心。”
皇甫凌天放下碗,却见将离在门口徘徊着。
他瞟了一眼容珏,示意他看门口。
容珏看向将离,“何事?”
“外面出了些事,需要王爷您亲自走一趟。”将离脸色惴惴道。
容珏眉宇轻蹙,不答,看向慕轻歌:“你是要跟我一起去,还是你先回府里?”
“我还是回府吧。”慕轻歌揉揉额角,“答应了小屁孩要早一些回去陪他的,不能食言。”
容珏颔首,也不多说,和慕轻歌相携出了门。
各自上了各自的马车,各自一方离去了。
慕轻歌透过窗帘,看着容珏的马车走得极为匆忙,若有所思。
“管家,你有没有觉得,最近王爷好像特别忙?”
“……王妃为何会如此说?”
慕轻歌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在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竟然让王爷数日来都行色匆匆的。”
“王妃莫要多忧心。”管家安抚道:“无论什么事,王爷都能摆平的。”
无论什么事……都能摆平么?
慕轻歌陷入了深思。
越是和容珏接触,慕轻歌便觉得容珏在皇权面前太过自我了。
他这样几乎是无视皇权,挑衅皇权了。
即使皇帝再疼爱一个王子,都不可能会隐让到这个地步才对。但是容珏却偏生什么都不怕。
是皇帝太疼爱他了任他肆意妄为,还是……容珏让任何人都忌惮他,即使不愿意也不得不顺着他?
“砰!”
就在慕轻歌沉思着的时候,忽然一个很是沉重的东西砸在了马车顶上!
马车晃了晃,慕轻歌差一点坐不稳,而且……是她的错觉么,她竟然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忙道:“管家,停车!”
“王妃,何事?”管家连忙停了车。
“我感觉前面好像有人出事了!”慕轻歌一边说一边欠身要下马车。
管家看着一下这地段,正好是来时听到动静的地段,有些迟疑的道:“……王妃,此事或许我们珏王府不应该管的……”
慕轻歌正要说什么,余光却瞥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躺在距离她不到三米远的地上,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就我……”
慕轻歌仅仅迟疑了一秒,便走了过去。
管家有些担忧,也跟了过去,怕那人伤着没事,还走在了慕轻歌跟前。
不过,他一靠近,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啊!他他他……伤得好重!”以前见人重伤,通常最多血染半衣便没命了。
而他,竟然浑身衣袍都被血给浸透了!
他到底重伤多久了,竟然出血如此之多,还没有死去?
“是很重。”那一身的血,多得慕轻歌都震惊,“他……该不会是浑身血管爆体了吧?”
“救……”那人紧紧盯着慕轻歌,说出一个字,便晕了过去。
慕轻歌一愣,正要蹲下身子来看情况,管家却挡住她,严肃的摇头,“王妃,不可,我们快走!”
第五百一十七章 救血人()
慕轻歌不语,眼看四下无人,对管家道:“一个人在我面前伤得如此之重,我不能视而不见……”
她不救的人,有三种,一是大奸大恶之人,二是仇家,三是她看不顺眼之人。
而明显,这人和她是陌生人,虽然功夫厉害都非普通人,但是,也不能就此扼杀了一个人的被救机会。
况且,如果这人是她不救的三种人之一,她到时候自有办法要他付出代价!
沉吟半秒不到,“将他搬上马车吧。”
“王妃!”
“我能分清楚轻重,我不将他带回王府。”慕轻歌微微蹲下身子想看青那人的脸,发现那人一脸的血,她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模样。
管家还是有些犹豫。
顿了几秒,管家终于还是点头,同意了,“是。”
“其实他这模样,最忌搬动的。”慕轻歌稍微掀开一点那人被划破的衣袍,眉心凝重:“但是这里不是医治的地方,即使不好也没办法了。”
管家弯腰,和慕轻歌一起,将那人搬进了马车,并将他放置在小榻上。
小榻上铺着白雪的软毯,那人一躺上去,软毯几乎立刻变成了一团猩红,管家看呆了,“他……失血如此多,鼻息微弱近无,能救回来么?”
“我也不太清楚。”慕轻歌看着那几乎成了血人的人,一边弯腰找工具和药品一边对管家道:“这个小巷人虽然少,但是到底狭窄,总会有人来的,在这里给他一直不方便,你不如将马车驶到一出僻静的,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去?”
管家立刻道:“这附近有我们珏王府的一处别宅,走小路,一刻钟左右便能到。不过里面没有什么伺候的人,只有几个人留在那里负责打扫,恐怕……”
“没关系,就去那里吧!”慕轻歌立刻决定,说时,为了行动方便,将身上厚厚的斗篷给脱了下来。
管家出去驾驶了。
慕轻歌为了以防万一,很多东西都会往着马车里放,翻箱倒柜,将能用的药和工具,全拿了出来。
很快的,桌子面全摆满了大大小小的东西。
慕轻歌当机立断的从那一堆东西里拣出一个小药瓶,想了想,将里面的几颗药全部倒进了手心,捏起那人血淋淋的下巴,就将药喂了进去。
那人气息已经很弱了,一颗药都吃不下去,更何况是几颗药了。
“shit!”慕轻歌没办法,没有丝毫犹豫的伸手将那几颗药从那人又是血又是口水的嘴巴里挖了出来。
药不吃下去是救不了人的,时间太紧急了,必须要保住心脉才有可能将人救回来。
慕轻歌没有犹豫,将药挖出来之后,她嘴对嘴的一颗一颗的将药喂给他,给他渡气,花了一些力气才将那几颗药给他强硬的喂了下去。
将药给他喂下去了,慕轻歌才安心了一些。
她有留意到,浑身养血的地方都受到一定程度的损害,最为严重的则是他两臂的动脉和他的心脏。
他两手的动脉破损得非常厉害,断裂不止十段,心脏没有被力气所穿,但受到了极其严重的挤压和重击。
那样的挤压和重击,慕轻歌未曾见过,不过根据情况断定,也能猜出那应该是人内力所为。
慕轻歌在练武方面,因为她极有天赋,再加上体内本来就有极为深厚的两成功力,所以,经过了几个月的练习后,她这一段时间武功大有长进。
内力上受的伤,内力能最快的解决一点麻烦。
慕轻歌这么想着,一手将人扶起,一手往那人体内灌内力。
这还是慕轻歌第一次这样用内力,也不知道是慕轻歌不熟练不懂如何运用还是怎么样,她给那人输送内力的输送都爱一半的时候,那人的体内竟然自行的从她的掌心将她的内力吸走!
慕轻歌惊了惊,立刻收了掌!
输送意外中断,那人闷哼一声,长喷了一口黑血!
那血跟喷泉似的,差点就对着慕轻歌的脸喷去了,还是慕轻歌闪得快才躲过了,拍着胸口看着一脸痛苦的那人道:“呼!你也别怪我自私。是你自己太过过分了,竟然自行吸我体内的内力,如果我不立刻收回,你恐怕将我体内的内力吸尽也说不定呢!”
话罢,有撇嘴,自言自语道:“不过,你现在能痛苦了,也说明你多了一口气了。”
这一口气,至少能保证,如果她在两三刻钟内如果医治得当,便能保住他的性命!
慕轻歌也没有慢下动作来,说完,便立刻拿来剪刀,将那人的衣袍差不多全部剪了下来。
这一剪下来,顿时脸色也变得凝重。
这人一双臂各自有一处比较重的伤口,伤得最重的是左臂,他二头肌的地方遭到了非利器的强力切割,整个手臂被切开了大半,整块骨